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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康保裔
不过怨气归怨气,耶律奚底对这份保守的、只知道退缩和防御乃至避战的方略颇为不满,但是如果耶律贤要他提出不同的方略么……他却也是毫无办法的,这个时候他就不免想起了自己的前任耶律屋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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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二十三章 兵来将挡
“不能忍却又能够怎么办?难啊……”耶律贤瞅了瞅微露不忿之色的北院大王,说着说着就叹了一口气,“朕总以为那周主专横跋扈傲慢无礼,在对我国屡战屡胜的局面下,此人会命令周军向我全线进攻,只要我军的边将稍稍示弱,周军即会蜂拥入境,却怎么想得到中路的周军居然能够忍得住,明知东西两路捷报频传也不去争抢战功。”
这就是耶律贤心中的无奈了……国力不如人,军力不如人,兵器不如人,在两国开战之初基本上就没有什么战争主动权,一个本来以骑兵机动见长的国家,此刻面对敌国的挑衅却只能选择被动防守,预期中的反攻完全要看双方后续的行动,需要等待对手露出破绽,这可真是自太祖以来的契丹之耻!.
然而耶律贤明知道选择这种方略在前期会很屈辱,甚至到了后期都未必能够把失去的面子全盘找回来,他却还是不得不作出这样的选择。
实在是硬拚不起啊!
耶律贤知道耶律奚底是想放开手脚和周军大战一场的,但是以滹沱河谷那一战的教训来看,以这些年针对火器部队进行的训练来看,即使沿边各部族军都有皮室军的装备水平和战斗力,在周军供应充足的时候与其进行野战也是不智之举,更何况要以不擅长守城的契丹儿郎去进行拒敌于国门之外的战斗。
事实也证明了契丹儿郎靠守城是挡不住周军锐气的。虽然朔州那些城池的确是计划内的放弃,而且还有守军守将计划外的弃城而逃与投敌献城。但儒州与可汗州终归是被周军强力攻破的,十天,两座城池在万余敌军的强攻之下只坚持了十天的时间,而且可以确认攻城的周军并非禁军主力。那么所有坚守云州、大定府的奢想就都必须断然抛弃。
所以必须得忍,得在开战之初主动放弃许多城池,把周军完全放进草原来打,拉长其粮道,骄横其士气,消耗其火器,疲惫其精神,然后再伺机反扑。
耶律贤忍受着内心难耐的屈辱感选择了这个方略。孰料那个郭家小子稳稳地压住了中路大军的步伐,任由东西两路迅猛突破,中路的十余万禁军主力就在燕山的各个关口蓄势待发,让他的精心策划有一种完全打空的难受感觉。
周军的中路大军没有同步攻击。在上京待命的皮室军和宫卫骑军应该如何应对?
去救援辽阳府么?
周军对东京道的进攻的确是始料未及,给自己和东京留守造成了极大的被动,要说眼睁睁地看着辽阳府被周军攻破、大批契丹贵人子女被周人俘获,耶律贤确实不忍心。那些面临被俘命运的东京道契丹贵人子女将会面临怎样的命运,在掳掠人口这个专业方面极有特长的契丹人自己当然是最清楚的。即使耶律贤对那些人不会感同身受,但是他也能够明白此事对其他契丹人的精神打击会有多么严重。
然而辽阳府也不是那么好救的。
周军已经攻下了锦州,辽西走廊由此被锦州和渝关彻底封闭,那一段的坚城想必坚持不了几天。周军随后就可以深入显州乃至顺州,从上京出发的援军要么在辽西的山丘之间与担任阻击之敌进行会战。要么就必须绕道北面的辽水上游。
如果选择绕道辽水上游的话,那么固然可以避开提前到来的会战。但是辽水上游枝汊太多,“辽泽沮洳”说的就是那一带,援军骑兵在夏日里连续穿越数条河流赶往辽阳府,前景并不怎么美妙。更何况大军绕路跋山涉水,最终可未必能够比溯流而上的周军更快抵达辽阳府,到时候数万疲惫之师在辽阳府外与乘船赶到的周军对峙,还想要接应城中被围的军队和妇孺,那前景同样灰暗得很。
如果不绕道,那么大军前路需要渡过的就只有辽水的主干道了,尽管可能遭遇周人水军的阻截或者骚扰,总还是轻松过连续徒涉多条河流,而且行进路线也要直得多、短得多。不过大军能否冲破从锦州到顺州一线周军可能的堵截,以那一段的山丘和官道而言,还真是心中无数。
当然,最关键的问题是,应该派出去多少皮室军和宫卫骑军?在此之后中路的周军突然越过燕山向临潢府疾进,却又该如何应对?剩下来的皮室军和宫卫骑军有没有能力牵制住周军主力,是不是要命令出援辽阳府的部队往返奔波,这些问题都是相当严峻的,任何一点改变都有可能导致极其严重的后果。
相形之下,是不是要向西京道派出援军与耶律斜轸所部协同作战,倒不是那么令人纠结了。这事情很简单,即使向西京道派出援军,那也未必能够在云州与周军的偏师一战定乾坤,倒是极度削弱的上京守备力量在周军主力的攻势下将毫无对抗能力,护卫兵力不足的斡鲁朵很可能在周军的全力搜索下出现灾难性结果。而即使不向西京道派出援军,云州的前期疏散安置也是相当有序的,云州失守造成的实质损失并不会很严重。
只不过正如高勋和耶律奚底所言,皮室军和宫卫骑军被中路的周军完全牵制住,难以向两翼派出援军的话,斡鲁朵是不会遇险了,但是东京道和西京道的易手恐怕就是一种必然,而且今后将不太容易再夺回来。
其中取舍委实难言。
“以周、辽两国的国力、军力对比,当下也只能如此了,敌不动,我不动。”南府宰相耶律沙轻声地叹了一口气,“东京道之危出乎朝廷预料,出兵救援太过仓促,最终未必会有什么好结果;西京道虽然还能掌控局面,不过那里的周军只是一些州郡偏师,战之无益。只有中路的周军是真正的主力,乃此战之大敌,若是能够以坚忍待机,有朝一日重挫之,则周人必将丧胆,丢失的东西两京也是反掌可回。”
见到北府宰相萧约直没有发言的意思,耶律沙也顾不得那么许多,抢在前面就把自己心中所想说了出来。萧约直这人说起来还算老成持重,不过也就是处理一下寻常政务罢了,一旦涉及这等生死攸关的军国大事,他的担当比前任萧思温可是大有不如,耶律沙说不得只好自己多出头,多担待一些。
“南府宰相说得甚好!周军兵力雄厚,兵器犀利,阵容严整,阵战不可轻侮,尤其是在早期其供应充足之际,更加不可轻易与其决战。因而我军利在游动袭扰,断不能太早寻求决战,更不能效仿南人那般死守城池,而务必以重创敌军主力为目标,之前的城池地域得失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东西两京暂时丢了也就丢了,只要陛下在,皮室军和宫卫骑军在,即使临潢府丢了也可以忍受!只要让周军陷入草原上的粮道争夺战,一旦我军抓住时机重创之,东西两京自可不战而复,即使我军重夺幽州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说话人声音清朗,语气铿锵有力,显示出此人强大的自信心和坚定的意志,在这个人心惶惶的午后无疑让耶律贤感到精神一振,不过这声音听起来并不是太熟悉,不像以前经常发言的大臣,耶律贤不禁转头仔细打量了对方一下。
惕隐耶律休哥,原来是他……跟着耶律屋质战过高粱河,追随萧干讨伐过乌古部叛乱,在滹沱河谷惨败之前被耶律屋质精心保存下来的少壮种子之一,出身高而资历浅,不过深得几位前辈重臣的优评,在朝中做着尊贵却不甚要紧的惕隐一职,平常的朝议倒是极少说话,不过在今日这等军国大事上面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嗯,安隐和逊宁都说得很不错!”耶律贤略带赞许地望了望耶律休哥,肯定地点了点头说道,“周国国力极强,周军势大,对此众卿理当予以体认,我军不能仓促撄其锋也并不丢脸!东西两京可以失守,南京可以失守,甚至上京都可以失守,只要此战最终能够重创周人禁军主力,令周主知难而退,那就是我大辽的胜利!”
尽管耶律沙和耶律休哥说的话并不是很让耶律贤称心,在他们的嘴里,似乎东京道和西京道已经丢定了,甚至耶律休哥还有上京都难以坚守的意思,委实让耶律贤心中颇为失望,不过他很懂得择善而从,他也很敏锐地感觉到耶律休哥的才华和眼光,所以他对耶律休哥的这份判断予以了追认。
“至今为止,众卿对周军的作为如在掌握,仅有东京道之事稍微出乎意料,这算起来还是朕的错,朕的确忽视了周人的水军!不过此等小挫无伤大雅,无论周人耍什么诡计,我只需以不变应万变,敌不动我不动,敌军若是自中路挥师直进,我军自可兵来将挡,诸君为大辽建功就在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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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二十四章 耶律和里
辽国的东京道辽阳府,城名天福,西距辽水一百六十里,西南十五里有驻跸山,乃是唐太宗亲征高句丽时,车驾渡辽水之后的驻跸之地,辽水的支流东梁河自城东北绕城而过,城池幅员三十里,城内民户数千,驻军上万,各色生活设施一应俱全,城墙高达三丈,防御设施相当完备,虽然紧邻着女真曷苏馆部所居的深山密林,却从来没有受到攻击骚扰的疑虑。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大辽保宁八年的五月份,从东南山林中穿出来的不是啸聚劫掠的生女真,不是数十年来苦思复仇的渤海遗民,而是上万周军,从高丽一路穿越林海过来的周军。.
辽国的东京留守司和东京统军司所辖兵马固然不少,但是由于东京道的特殊性,当道幅员辽阔,基本上是辽西山麓、辽水沿岸、林间谷地等分散的农耕据点和女真、渤海诸部杂处,受辽国羁縻的东北诸部却也会时不时地入寇劫掠,所以这些兵马多数时候都是分守各州县,真正据守辽阳府的兵马从来都不是太多。
毕竟东京道和周国之间隔着一个南京道与大海,辽国上下可真没有觉得周军能够随时兵临辽阳府城下,天福城只要有万余驻军,应付任何土蛮作乱都是绰绰有余的。
可是现在万余周军偏偏就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从东南山林里面钻了出来,登时就让东京留守耶律和里慌了手脚。对于周军的厉害,他是早已从各个渠道听到了很多。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即便他的心里面并没有尽信,但是也不会将这万余周军看作土蛮那等土鸡瓦狗。
攻守双方的兵力相当,攻城方只是扎营在外。却没有发起攻击,耶律和里自然也不会托大地驱兵出城邀战——若是派出去的人少了,恐怕很难和城外的敌军势均力敌;若是倾巢而出,那么和城外的敌军大概能够抗衡了,不过城内的渤海人与汉儿会怎么样,却又让人心中不安。
所以在见到周军的旗帜出现在东南方向的那一刻,耶律和里立即向上京派出了求援使者,同时向沈州等地召集军队。自己则约束着城内的驻军谨守城池,驱使居民加紧布置城防用具。
这支周军显然是原先驻扎在高丽的的那一部分,耶律和里这一点判断力还是有的,不过他对周军的胆大妄为还是表示了惊叹——穿越生女真盘踞的深山密林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这支周军难道真的可以依靠五六百里的山林道路保障自身的补给?辽阳府周边固然是东京道最富庶的地区,却也没有太多的东西给周军抢的,就地征粮肯定无法解决周军长期围城所需。
正是基于此,耶律和里在度过了初期的慌乱之后,终究还是稳住了心神。从高丽那边过来的万余周军还不至于给东京道造成根本性的威胁,只要留守司和统军司的兵力齐集于此,敌军多半就要知难而退了,而若是上京方面派出了援军并且即使赶到。那么歼灭这股敌军也并非不可能的事。
故而在万余周军兵临城下的这几天时间,尽管偶尔出城的远拦子们不断地回报。说敌军从东边的白石山伐取巨木,自东梁河顺流运到城外。然后捞上岸就地打造各种攻城器械,耶律和里都一直不作反应。
周军愿意打造多少攻城器械都由得他们,反正劳累的又不是他,万余周军想要靠着这些临时打造的云梯、冲车和抛石机攻下上万军队据守的天福城?他耶律和里又不是那种不知兵的娇生惯养贵胄!即便驻军当中的契丹兵不擅攻城、守城,驻军多数还是善守的渤海军与汉儿军嘛,而且城中还有数千民户呢,真要是到了危急时刻,那都是可以驱赶上去与扑城的敌军拚伤亡的,耶律和里可不信万余周军就有能力破城了。
这些周军如此大张旗鼓地打造攻城器械,还把伐木点弄得距离营寨那么远,整得动静那么大,好像生怕守城的人不知道似的,耶律和里倒是不担心周军的攻城能力,却怕对方安排了什么陷阱,为的就是诱使自己派兵出城去袭击伐木点的周人。
反正耶律和里主意已定,一切都只需要静待留守司、统军司兵力汇齐,只需要等候上京方面的回音,等到本方有了相当的兵力优势之后再与周军决战,而在此之前则任由敌人做出种种假象,自己都要岿然不动。
“留守……留守,不好了!不好了!”
然而天不遂人愿,耶律和里想要表现自己胸有自有甲兵的淡定闲适,麾下却不断有人跑来打乱这种闲庭信步的状态,五月十七日这天,坐镇留守司府衙的耶律和里正在大上读书,却被一阵惊呼声弄坏了情绪。
耶律和里皱了皱眉头,望着从外面直冲到下的远拦子队长冷声说道:“慌个什么!又有什么事情不好了?”
之前周军在白石山伐木,在东梁河边上大肆打造攻城器械,也是这人报上来的,当时此人也是这样一惊一乍的,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周军已经入城了呢!幸好自己的伯父、父亲世守东京,自己跟着见识了许多阵仗,而且自己接任东京留守也已经有几十年了,在任上与女真诸部作战大大小小总得有上百次了,倒是不至于被这人的作态吓坏了。
“留守,驻跸山那边又来了数万敌军!那营寨……那旗帜……遮天蔽日的,看着总不会少于两三万兵马。”
远拦子队长尽管喘息未定,还是双手撑地急喘着把军情汇报清楚了。
耶律和里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此话当真?!”
远拦子队长跪在地上喘了两下,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沉声说道:“属下闻报之后亲自去看过了,不会有假!新来的敌军正在扎营,营寨连绵数里,大小军寨怕不有十余座,各色将旗不下数十面,算过来总有两三万兵马,甚至更多!”
那驻跸山耶律和里当然也是知道的,此地虽然远离河流,山巅平石之中却自有泉水流出,而且四季不竭,若是新来的敌军就在山下泉边扎营,伐木、饮水和柴薪都能够就近取得,别说是供应两三万人马日用了,就是数十万兵马短期内都尽够,不然当年唐太宗亲征高句丽的时候也不会在渡过辽水之后驻跸于此了。
不过这样大股的敌军却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你真的详查过了?”耶律和里平缓了一下情绪,又重新坐了回去,这才缓声问道,“不会是东梁河边上的周军分兵到了驻跸山,然后多树旗帜虚张声势?”
“属下也是多年的远拦子了,自然也想到了这些诡计,驻跸山那里属下是认认真真地仔细查探过的,就是东梁河边上的敌军营寨,属下后来也去复查了一遍,确认这不是敌军分兵,确确实实是有大股敌军赶来和几天前从东南面过来的敌军会合,属下估计他们是从海上溯辽水上来,大概取道鹤野县、嫔州而来,可能是这样来得出乎意料,当地守将才来不及传讯告警。”
这个远拦子队长对耶律和里的问话颇有些腹诽,只不过两人的身份相差甚远,而且耶律和里担任东京留守数十载,那份积威就足以让他不敢有任何怨言,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问题。
他这时候也有些佩服自己,还真是做远拦子做得久了,而且又是和女真诸部冲突多年,战场经验足够丰富,这才会闻讯赶去驻跸山核实过了之后,又跑到东梁河那边仔仔细细地看过了原先的周军营寨。
正像自己汇报的那样,东梁河边上的周军营寨一个不少,看旗帜、人头出没,也就是比刚来的时候稍微少一些,如果算上去白石山伐木的人手,应该就没有什么变化,驻跸山那边显然不可能是东梁山敌军分兵去的。
至于驻跸山那里的营寨、旗帜是不是光有摆设,他相信自己的眼睛不会看错,那些热火朝天修筑营栅的人头真真切切,按照常理、经验来推断,两三万人是妥妥的,说不定四万左右都是可能的,还是他怕太危言耸听了才没有那样讲。
当然,关于这股周军的来历,远拦子队长说的话是没有多少根据的,他听到的汇报就是敌军从西面过来跑驻跸山下扎营,亲眼看到的更不会有另外的情报,唯一的依据就是辽水出海口的耀州已经在数天前失陷。
不过周军要从锦州那边赶到辽阳,沿途有山川沼泽阻路,有辽西州、显州等重镇横亘于路上,是不太可能这么快过来的,再说辽西州、显州尚未传来失守的消息,驻跸山下的周军想来就不会是那个来路了。
耶律和里略微停顿了一下,之后才沉声说道:“这样啊……你办事确实牢靠,做得不错!这就下去记功吧。”
一直看到远拦子队长走出府衙,耶律和里原本平淡的脸色才猛然阴沉下来,周军竟然会用跨海的方式进攻东京道,而且一下子就从两个方向集中了将近四万人,这是必欲破天福城而后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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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二十五章 辽阳军情
“这些周人!大张旗鼓地说甚吊民伐罪,却没有听说幽州那边向北进兵,倒是往咱辽阳府连着派来了将近四万兵马!啐当真晦气!”
显德门的城楼上,东京留守司渤海军指挥使大鸾河朝着驻跸山的方向吐了口唾沫,嘴巴里面骂骂咧咧的,话语中却是充满了对于未来的担忧。(,给力文学网
辽阳府的这座天福城,宫城在东北隅,城墙周长八里高三丈,北面和东面与外城共一城门,仅南面单设有三门;而外城又叫汉城,幅员三十里,城墙周长二十二里高三丈,四面一共开了八座城门,显德门是南面偏西的那座城门。
渤海国被契丹所灭,故土被契丹、女真和高丽瓜分,部族离散,不过主要人口还是被契丹掳去,大氏皇族同样如此,有逃亡高丽者,有流落东北女真诸部苟延者,有被契丹禁锢居住者,也有效命于契丹的皇族旁系,大鸾河与当下驻守东城的大鹏翼就是这一系的后人。
当然,效命是效命了,要说他们对辽国有多么忠诚,那却是不太可能的,即使像高模翰那样做到了辽国的中台省左相,他的忠诚也只是个人的,顶多是家族的,而并不能代表高氏渤海人。
只是大鸾河再怎么对辽国无所谓忠诚,他对自己的这一份军职还是相当在乎的,现在面对周人的入侵,尤其是东京道第一大城遭遇周军兵临城下,他又是率领所部负责南城的守备。考虑问题也就自然而然地将周军看成了敌手。
周军是否向上京大举进兵,留守耶律和里可能会非常在乎,他大鸾河却是不会关心的,真要关心也是关心周军如果将攻击的重点放到上京n阳城外的周军是不是就可以减少了?甚至是不是有可能撤离?
周国和辽国怎么打都没有关系,只要战争漩涡不把他的部伍拉进去就行,但是现在让大鸾河感到晦气的就是,周军不光是来到了辽阳城外,而且来得还非常的多,上京和南京尚未听到有周军威胁,自己的人多半就要被这场战争卷入了。
“是啊东京道跟周国可还隔着一个南京道或者大海呢,天知道这些周军为啥不去大南京和上京。偏偏往辽阳府扎堆了。”跟在大鸾河身后的小校李勋大有同感地接嘴道,“先头在东城外扎营的那万把人还算好,只是躲起来造攻城器械,并没有冒冒失失地过来扑城。当然,万把人也破不了上万人把守的天福城,可是西南边这一下子就过来了两三万兵马,乖乖,都快要塞满驻跸山北面的山脚了。儿郎们眼瞅着就快要遭罪啰”
契丹人虽然大量使用各从属部族从军,利用这些部族的不同特长,而且基本上都是各自成军,但是对各族离心也并非全无防范。奚部算是和契丹八部走得最近的。那奚王王帐也得跟着辽主的斡鲁朵行动,王帐军充任侍卫之责。而奚部的牧场中间和周边却又穿插着契丹八部的牧场和头下军州,奚部点集部族军参战的时候n主会派近臣出任军主或者监军,至于对其他部族的防范措施自然比奚部还要严密。
像渤海人和汉儿,因为他们有农耕和攻守城的特长,于骑战一道则要比契丹及其他草原部族差得多,那显然是不合适与其他部族合编的,再说混编也不符合辽国的传统,所以两部也都是单独成军,不过契丹人对这两部的猜忌也是最深的,因而在渤海军当中安插汉儿将校、在汉儿军当中安插渤海将校就是编组的常态了。
这个小校李勋自然是汉儿,算起来是契丹人向东京留守司渤海军当中掺沙子举措的那几脸石,只是渤海人多半都通汉话,而且双方的生活习俗比较接近,本来是作为替契丹主子监督渤合司的李勋跟着大鸾河时间长了,最后倒是真的和大鸾河差不多一条心。
听到李勋的这般说法,大鸾河的两道眉毛早就拧成了两团乱草:“嗯……先后两路周军凑起来就有将近四万人马,按说围攻一万多人把守的天福城还不算太够,不过周军的战力名声在外,当年的屋质大王二对一野战都顶不住的,再有传说中的犀利火器助阵,这座城池还真是不好说能够守多久……”
“能守多久其实都是小事,怕就怕将军所部被留守司勒令挡在前面,守没多久儿郎们就要伤亡殆尽了……”
李勋的这句话声音很小,基本上就是嘟囔出来的,离得远一点的人压根就听不到,不过大鸾河与随从的心腹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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