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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康保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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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二十八章 协同
“发炮!发炮!汉儿军快快发炮!”
尽管早就听闻周军火铳的厉害,而且皮室军、宫卫骑军和隶属于上京道、西京道、南京道的多个部族军都体验过这种兵器,但是耶律和里终究还是没有真正见识过,今次一见当真还是大吃了一惊。.
当周军的炮弹袭来的时候,耶律和里对自己放弃在城头上布置抛石机的决策还是相当满意的。
抛石机上城头,固然可以增加它们的射程,而且极便于炮手们观察目标,但是也很方便敌军摧毁,如果周军只有抛石机的话,考虑到本方的抛石机都是精心打造多年储备的守城式重型抛石机,而周军在城外临时打造的在性能方面无疑要低一档,那么耶律和里倒是不惧与周军进行对射消耗。然而只要周军带来了大炮,传说中大炮那超过一里地的射程显然不是抛石机能够抗衡的,哪怕把它们搬到城头,哪怕城墙高达数丈呢,上了城头的抛石机也只能干挨揍。
所以对驻跸山方向的敌军携带大炮有所预估的耶律和里果断地放弃了将抛石机布置到城头与周军对射的想法,而是相当保守地让抛石机藏身于城墙之后——据说周军的大炮威猛固然是相当威猛,却也不是没有缺点的,抛石机投掷的石弹可以近距离绕过城墙,而大炮发射的弹丸却很难打到城墙遮蔽的数丈范围之内,如此一来,紧贴在城墙里面的抛石机虽然无力与周军的大炮抗衡,却也不至于一上来就被其摧毁。
放弃与周军大炮对射的奢想,老老实实地着眼于轰击其扑城的部队以及城下担任射击掩护的火铳兵或者弓弩手,这就是耶律和里审时度势的构想。
当然,这样略显消极的防御策略也是有着不小的缺陷,譬如藏在城墙背后的抛石机,因为要让投掷的石弹绕过城墙,其弹道将非常弯曲,因而射程急剧缩短。能够投射到城外百步远就了不起了,通常则是只能打到城壕的外侧,砸一砸越壕扑城的敌军和冲到城下与城头对射的敌军而已。
所以耶律和里一开始并没有打算让汉儿军的抛石机开动起来。他还想等着周军的抛石机到位之后再与其展开对射呢,但是周军的火铳手已经让他镇定不能了——距离城头百步开外的周军火铳手居然能够任意射击城头,并且已经造成了城头上的实际伤亡,而城头上的弓弩却是对周军无可奈何。也就是一两个膂力强健之士可以用强弓将箭矢射入敌阵,而且还未必能够造成敌方的伤亡。
这种单方面挨打的事情,有那十几门大炮就已经够受的了,总算炮弹的数量很少,准头也不太够。儿郎们趴在城头忍一忍也就过去了,但是对着城头射击的火铳兵多达数千,而且还能穿过悬眼、垛口射杀躲藏得不好的或者探身了望、反击的士卒,这却是难以接受。
若是任由对方这样自如地射击下去,给抛石机观察目标的攀招手固然将难以在城头立足,甚至连对抗敌军扑城的守卒都在城头上站不住脚,这可是万万不能的。
所以就算是抛石机的射程很勉强,那也一定要展开反击了。
…………
“都校小心!”
“无需慌张!”
砰的一声。一枚拳头大的石弹从辽阳城内飞出来。斜斜地砸进伏波旅第六军的阵列,把军都指挥使曹铨身前的一个士卒当场砸晕了过去,即使这一次伏波旅有船队提供后勤保障,因而临战的时候都穿戴了甲胄,却也顶不住石弹的轰击。
甲胄再怎么精良,终究只能防御刀枪和箭矢的。面对狼牙棒、铁鞭铁锏之类的钝重兵器就未必有效了,更何况是从天而降的石弹!好在第六军的阵列距离城墙有上百步远。能够打进阵内的石弹尚在少数,并且块头都不是很大。把人砸成肉饼的现象倒是不会发生,当场断胳膊短腿的情况也不多,士卒们若是被石弹砸中躯干四肢,立即丧失战斗力那是一定的,却未必会丧命,只有正中头颅的石弹才可能当场带走人命。
石弹如雨,却多数落在了两军之间的空地上,面对偶尔落入阵中的石弹,曹铨却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不仅自己不去闪身躲避,而且严令禁止属下扑上来护卫自己以致于打乱了阵形。
两军交战,比的就是军队的组织和军纪,比的就是胆气!我军的火器固然占优,作战却也不能完全仰赖于此,要想发挥火铳的威力,需要众军集火射击,需要持续装填轮换射击,排队枪毙的战法就必须坚持,装弹的时候就只能挺立不动,想要躲避敌军的打击,那就无法射击敌军。
当然,作为军都指挥使,那倒是不需要像士卒们那样挺立着装弹和射击的,在观察敌情和发布军令之间稍微躲一躲,好像并不会影响作战,不过军官要是不能以身作则的话,却又怎么去要求属下舍生忘死?
在武学经历的教育,这些条令、军纪方面的要求都是重中之重,更是皇帝亲临讲课时最主要强调的方面,曹铨对此是记忆深刻的,而且多年的战阵经验也不断地证明了这些要求的正确性,他早已将此融入骨髓。
“坚持射击!只需忍得片刻,我军的抛石机马上就要上来了,辽狗嚣张不了多久!”
曹铨纹丝不动地站在阵列当中,一边约束着队伍,一边向士卒们大声地喊话打气。要让儿郎们能够顶着石弹挺身作战,光有军官们的以身作则仍然是不够的,指挥官还得给他们以希望——或者是短时间内获胜以结束战斗的希望,或者是迅速压制住敌军的希望。
和敌军的弓弩乃至火铳对射,伏波旅是从来都不畏惧的,慢说本方的火铳威力和射程一向占优,就算是马迳之战双方的火铳威力一度不相上下——当然,那是在南汉军的火铳比周军大得多也重得多的基础上——对射中忍受着伤亡也是可以杀伤敌军直至将其压制住的,只有单方面的受攻才会让勇敢的士卒心生怯意。
如果没有本方抛石机或者火炮的参与,隔着一道城墙的辽军抛石机却是可以单方面攻击本方的兵器。伏波旅的火铳压制城头完全不成问题,城头上的辽军弓弩手根本就不被他们看在眼里,然而火铳基本上是直射兵器,可绕不过城墙,而抛石机却是曲射兵器,可以躲在城墙后面对本方造成打击,尽管其射程有限,落入阵中的石弹不算很多,但是单方面承受打击总是会给人造成一种无力感的。
不过周军多年来的各种操练早已告诉了这些士卒,他们从来都不是独自战斗的。
“都给俺站住了不要打晃!辽狗的抛石机没甚了不得,稀稀拉拉的石弹伤不着几个人,俺们的抛石机马上就要装好了!儿郎们忍一忍就过去了!”
响应着曹铨的鼓动,指挥使、都头、十将等各级将校纷纷大声地督促着属下,鼓舞他们的士气。伏波旅需要侍卫亲军的抛石机上来压制敌军的抛石机,不过在此之前他们却要压制住敌军的弓弩手,抑制住敌军出城阻扰抛石机到位的妄想,各个兵种在作战中是相互依存的。
…………
“快!快!快!快点把家伙推上去……”
“伏波旅的弟兄们正在干挨砸呢,俺们要赶紧上去帮他们!”
“别慌别慌”
“注意脚下!赶紧固定家伙,测算好距离和高度,准备投弹了”
在伏波旅第六军的两翼,推着数十架抛石机上前的侍卫亲军炮手们干劲十足,有了友军的保护,他们不需要担心敌军出击,也不需要担心敌军的箭矢覆盖,前头只有偶尔几块石弹落下来,战场气氛固然紧张,难度却不比平常的操练高了多少。
伴随着耳边的铳声、石弹落地声和自家的吆喝声,数十架抛石机陆续就位,炮手们有条不紊地固定好这些临时打造的器械,一群人四散着张开了稍绳,另一批人则在抛石机连杆的后部网兜内装入弹丸。
“炮手已经到位!”
“装弹手点火!”
“点火!”
“拽!”
连杆后端的网兜内装满了黑黝黝的弹丸,装弹手将手中的火把探上前去,随着一阵嗤嗤声响,绑结起来的引线很快烧得散了开来,隐形的火焰沿着散开的引线向每一枚弹丸那边蹿过去。
炮长在观察到装弹手的动作完毕之后,这才断然向前方的炮手发令,炮手们应声向前猛拽稍绳,带动着连杆翘起,将网兜内的弹丸甩了出去。
一枚枚携带着火星的弹丸呼的一下腾上半空,脱出网兜之后即四散开来,带着风声掠过两军之间,雨点般地砸向辽阳城。
轰隆、轰隆、轰隆……
因为抛石机的规格难以整齐划一,因为炮手们拉拽稍绳的力度相差甚大,落向城头的弹丸散布极广,从城壕外到城墙内到处都是,当然,弯曲弹道的抛石机确实做到了将一部分弹丸投入城内,落到辽军的抛石机左近。
这些弹丸都是霹雳弹,尽管因为引线的长短不一,燃烧的速度也有差异,所以爆炸的时点分布杂乱,但是多数弹丸终究是爆炸了,在半空,在落地之际,或者在地上弹跳滚动片刻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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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二十九章 轻骑到位
辽阳西南的显德门,城墙内外、城头上下轰隆声不断,青烟四起,碎片、石子和气浪四处飞溅,落到城墙外的霹雳弹倒是纷纷炸空了,落在城头和城墙内的霹雳弹却是一炸一个准。
城头的守军自然相当密集,他们现在或许学会了怎么躲铳子,但是落在他们头顶与身后的霹雳弹爆炸却难以躲避,破片与气浪的杀伤或许不够致命,然而前者划破甲胄之后的割伤是确确实实的,后者尽管还不至于将人掀到城下,将人狠狠地闷一下却是必然。.
至于城墙内的那些抛石机砲手们,他们原本一无所惧,周军的炮弹根本就打不到他们,抛石机投掷的石弹固然可以绕过城墙,几斤重的零散弹丸伤人却是要全凭运气,但是现在落到他们头顶、身边的却是霹雳弹,这绝非耶律和里以下所能想到。
听着身周响个不停的爆炸声和麾下士卒的惨叫哭号,耶律和里脸上一片苍白,趴在城楼上死死地盯着城外那些周军的抛石机,身体剧烈的颤抖着,也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被气得,亦或是二者兼有,两手则狠命地抠住城楼栏杆,手指已经抠入了木质,指关节绷得紧紧的。
原来,周军的霹雳弹还可以这样用……
难怪他们有恃无恐,难怪他们敢于用抛石机对抛石机!
耶律和里很想命令汉儿军的砲手们撤入城内,避开周军霹雳弹的轰击,但是他不能。逃避或许可以保存砲手的性命,抛石机或许并不会被霹雳弹破坏,但是己方抛石机避战的结果只能迎来周军毫无顾忌的扑城。
耶律和里很想命令全军出击,让那些渤海军、汉儿军以血肉之躯冲开周军火铳兵的阻挠,冲到城外去破坏周军的抛石机,去结束这场无尽的弹雨,但是他不能。且不说搬开封堵显德门的土石需要时间,且不说在敌前大开城门有可能招致敌军乘虚而入。对于自己麾下的这些步军是否有能力突破周军火铳兵的铳子封锁,耶律和里可是毫无把握,渤海军、汉儿军出城的结果多半是单纯的送死。
兵不如人。器不如人……早已注定了本方被敌军牢牢地压制住,意气用事根本就是徒劳的,仅有的胜机或者说生存希望就只有这座城池和城内的契丹精骑了——有城防的庇佑,渤海军、汉儿军的伤亡总不会像野战那般惨烈。周军的进攻总不会那么自如,而城外敌军明显缺乏马军,这一点更是让耶律和里心头的希望之火始终不灭。
目前这样明显一边倒的伤亡仍然能够忍受,面对从周军真正泼来的铳子和霹雳弹,耶律和里及其麾下能够做的就只有忍。
忍受着无解的伤亡。忍受着身周不断响起的爆炸声,忍……一直忍到从大顺门迂回出击的耶律涸所率轻骑包抄到位,只有几十个斥候骑兵的周军显然不可能以骑对骑驱逐那两千精骑,只要耶律涸能够绕过周人的步军阵线抄击其大炮和抛石机部队,那就是成功。
眼下这样干挨打的伤亡,必须要能换回周军火炮与抛石机部队的覆亡方能值当。
“啊!”
“哎呦”
“受不了了!”
耶律和里心头滴血地忍着,他的麾下则是不断失血地忍着。随着周军那些霹雳弹劈头盖脑地砸过来,藏在城墙里面的抛石机同样面临弹雨肆虐。砲手们再不能安逸地装弹发砲。然则耶律和里没有下令他们停止砲击,大鸾河也没有下令他们停止砲击,他们就必须在战位上干挺着,可是绕过城墙落下来的霹雳弹是实实在在的,在身遭发生的爆炸是实实在在的,爆炸的破片与气浪对无甲的砲手们是伤害更是实实在在的。
啪的一声。有几枚特别硕大的弹丸没有当空爆炸,却在落地之后当场碎裂。那碎裂的声音让人联想到陶罐而不是霹雳弹,黑乎乎的液体飞溅出来。泼得一地都是——城头上、垛口上、城墙脚下……还有抛石机的机架上。
“这黑乎乎的是甚?”
“看着像油……”
“臭烘烘的黑油!”
“不好是猛火油!周人要用火攻!”
“快去取水来!”
“憨大!油脂着火不能用水灭,要用沙土!”
一批猛火油罐的落地碎裂给守军带来了一阵骚动。
猛火油这种独门兵器毕竟不是人人都见识过,其产地除了延绥地区之外就只能由南洋诸国进贡或者购买,原产的需要经过一系列复杂的炼制过程,海贸购买的则比较昂贵,进贡的则被限制了来源和数量,可不是说有就有的,东南地区水战多且与南洋诸国海贸关系密切,这猛火油就见得多也用得多,到了辽军这里,攻守城见识猛火油的机会就已经很少了,甚至听闻的机会都不会很多。
不过终究有人听说过猛火油的特性,见到碎裂的陶罐中那黑乎乎的液体往外一泼,瞅着就不像寻常守城所用只能加热烫人而难以点燃的杂油,看着那黑乎乎黏稠的样子,闻着臭烘烘的气味,终于想起来当年南唐送给太祖皇帝的那批猛火油。
知道猛火油之名的老卒或者世家子,自然也就知道猛火油的威猛,听到有颟邗之辈居然想着取水来对付周军可能的火攻,当下连忙大声呵斥起来。开玩笑么,尽管他们本人都没有见到过用猛火油进行火攻的战争场面,却也听军中老卒或者家中长辈绘声绘色地吹嘘过,这种油一旦被点燃了,想用水来扑灭?那真的是无异于抱薪救火!据说水战中的猛火油是可以漂在江面上燃烧的……
然则时间不等人,周军显然不会给他们从容应对的时间,几乎就是紧随着猛火油罐落地碎裂,接下来投掷到城头与城内的一批弹丸里面除了霹雳弹之外就有火种。
周军抛石机投掷弹丸的落点虽然比较零散,却还不至于散布得太开,前一批猛火油罐泼出去的油倒是能够连成几块,或者沾染了几架抛石机,或者泼污了城头的走道,这紧接着落下来的火种即便不能完全覆盖先前的油污区,点燃一片之后蔓延过去却是一点都不难。
城头上有防备周军铳子的沙土草袋,尽管守军的反应不是那么快,未能在第一刻就用沙土掩埋油污,扑灭火苗倒是来得及,虽然需要冒着被霹雳弹轰击的危险,却也总是好过了身处之地化作火海。
然则城墙后面的那些抛石机可就不一样了……任谁也没有想到周军有猛火油,而且是用了这样的火攻方式,自然也就没有在旁边备上沙土,预备灭火的水桶倒是有,此刻却又有谁敢去用?火苗在几架被油污沾染的抛石机上腾起,顺着油渍轰地一下延烧起来,登时让砲手们惊慌失措,再加上持续落下的霹雳弹在身遭不断爆炸,更是给他们造成了莫名的惊恐。
这个时候,汉儿军的砲手们哪里还能镇定地与城外的周军抛石机展开对射?更何况城头的攀招手早就站不住脚了,失去目标指引的砲手们已经是在盲目发射,此情此景越发让他们感到心中的绝望。
只不过……城楼上的军令至今未变,不管是负责南城防务的大鸾河还是总理东京道的耶律和里都不曾下令撤离,砲手们可以想办法避开火海,可以闪闪缩缩地躲避霹雳弹,却不能公然逃离阵地。
与耶律和里的心头滴血比起来,这些汉儿军砲手的忍耐显然更多了几分煎熬。
“来了!”
或许是显德门的城楼足够高耸,周军的抛石机又布置在比较极限射程的位置,周军投掷的霹雳弹、猛火油罐倒是少有落到城楼左近,耶律和里还能自如地观察城池内外的军情变化,这一刻他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
在城池的西南角方向,一股烟尘越来越近,虽然烟尘不算浓厚,尘头并不怎么高,不过在夏日的阳光下却也非常分明,以耶律和里多年的行伍经验,不需要斥候他都能够作出基本判断——来的是骑兵,兵力规模数千,正在从城池的西南角向东疾驰,目标直指显德门外的周军阵列。
出大顺门迂回侧击的耶律涸终于到位了!
很显然,即使周军另有马军配置,却也不会从这个方向过来,而只会来自更南面的驻跸山方向,况且也不会向着己方的步军阵列这样疾驰狂冲,至于上京道方面的援军或者东京道在其他城池的驻军,耶律和里却是不会妄想他们来得如此之快。
此时此刻能够出现在那个方向的骑兵,兵力规模又正好在数千的样子,那就唯有耶律涸带出城去的那两千轻骑,他们的驰驱方式又完全符合自己交代的作战目标,则更是映证了这一点。
成败在此一举!耶律和里心中悄悄地为这支偏师鼓着劲,已经撒出手的兵,自己暂时是没法直接指挥了,不过他相信耶律涸的临场指挥能力,更相信自己给他们的军令没有过时——作战目标或许要从周军的大炮部队变更为大炮和抛石机部队,但是耶律涸一定吃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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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三十章 溃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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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啪砰……啪
辽阳城的西南角方向连着蹿起两道火箭,带着一溜火光冲至半空,然后在空中炸响,炸出两朵绚丽的火花,即使在夏日的阳光下依然清晰可见%网
“西边出现敌军了么?”
火箭的炸响声是如此特殊,尽管城墙内外大炮的轰鸣声、霹雳弹的爆炸声、火铳的击发声和铁弹丸、石弹的落地声响成了一片,曹彬却还是从这些杂乱的声音当中敏锐地分辨出来这例外的两个声音,当下目光立即转向了西边,半空中火花绽放的情景就映入了他的眼帘
曹彬目光一凝,不等巢车上的讯号传来,马上就向身旁的旗牌虞候询问道
虽然目前大军是集中力量攻击辽阳城的显德门,但是对其他方向并非无备,先期从高丽方向过来的侍卫亲军仍然在城东戒备着,驻跸山下的主营也有留守部队,所以除了北面的辽阳城之外,攻城部队的东、西、南三个方向都是有斥候警戒的,现在西边有两道火箭报警,显然是敌军来袭的征兆
旗牌虞候却没有马上回答曹彬的问话,而是眯着眼睛往西边和巢车方向分别看了一眼西边是斥候哨探的方向,不过现在他身处帅旗之下众军之中,尽管中军所处的地方是一个小土丘,而且他们还是骑在马上,却也不太容易看到哨探的旗语,好在中军还有一座巢车,作战过程当中巢车上始终都不会缺人
“西边过来了数千骑……兵马不会过五千,距离此处尚有一二里地,旗号服色不明……”
旗牌虞候看到了巢车上的旗语显示,旗语的动作组合很简单,只有事先约定的一些固定套路,当然不可能是五笔旗语或者拼音旗语,一个字一个字地传达讯息的那种旗语从来都没有诞生过,那无论从记忆量还是信息传送度方面都是相当不现实的
他的转述已经是一种翻译解读了,用旗语表达来人的方向、兵种和大致数量倒是不需要太复杂的组合不过相关信息就不可能太详细,譬如人马的数量在千余到五千之间就不会有细致的划分,当然巢车上的瞭望手也判断不到那么准确,两千骑这种精确的数字也就是耶律和里这个派兵的主将才真正清楚
甚至,巢车上的瞭望手在第一刻并没有分辨出这数千骑的敌我区别,在滚滚的烟尘中他一时间还分不清旗号服色不过旗牌虞候当然能够有自己的判断
“虽然来者的旗号服色不明,不过辽海行营西路军此刻应该远在辽国东京道显州一带,东路和中路则已经集中在左近,均处于大帅的统一号令之下,至于后续的辎重民夫尚有待于船队返回觉华岛运来此时根本不可能抵达,所以来者只可能是辽军”
旗牌虞候的腰杆挺得笔直,对自己的判断坚信不移
曹彬点了点头:“嗯……辽人的反应还是蛮迅捷的嘛”
“大帅,驻高丽禁军进抵辽阳城也没有多久,即使辽将第一时间向辽主求援,辽国上京那边的援军此刻也赶不到这里,所以来敌多半就是辽阳城内的契丹精骑,最多最多也就是沈州派来的援军”
即使知道曹彬本人掌握的敌我军情比自己还要多以其军事经验完全可以自行作出判断旗牌虞候却依然不放过在主帅面前表现的机会
郭守信看着显德门地城楼缓缓地说道:“若是沈州方面过来的辽军,却多半会选择从北面入城,而不是即刻迂回到我军西面试图发起攻击,我看来者定然是辽阳城内的契丹精骑据闻辽阳城内兵马不过万余,契丹精骑统共也只有数千,如此倾巢而出那是欺负我军以步军为主没有马军啊”
虽然言辞之间说着辽军欺负自己没有马军,郭守信的神情却一点都不像是被欺负的一方那嘴角隐含着的一丝冷笑充分表明了他心中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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