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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康保裔
“朝廷天使就在一旁,荆二叔不可忘形啊。”被叫作“傅家三小子”的人身量中等其貌不扬,要是放进人堆里根本就认不出来,这时候听到荆罕儒称他小子却是毫无愠色,只是看着二人身旁的另一个人淡淡地提醒着荆罕儒。
那人正是奉旨出使泰州的张奉珪,听了两个人的对话哈一笑:“无妨无妨,荆团练仗义疏财,墨门甘为朝廷效力,傅三叉夤夜枭契丹使者之首,陛下均是深知的,朝廷从未疑忌众位御边将帅。”
“陛下明见万里,也就是你傅家三小子还自以为做事机密,只管在一旁躲躲藏藏。”荆罕儒还是嘴上没有个把门的样子:“还是陛下知道我的性情,不光是许我留用盐利,这派来更作盐田的使者也是专门选的张特进之子,正是知道我好礼接儒士与名人之后。”
“可不敢当,小使如今功业未就,只是承先父余荫列名供奉官,倒是有辱门楣了。如此微末也能得荆团练厚赐,足见团练的慷慨豪气。”
傅三叉听到这两个人在一旁互相客气吹捧,却是再也没有插话,心里面只是冷冷一笑,这张奉珪到了泰州以后就声称自己是后唐张承业之子,也就是哄哄荆罕儒罢了,其他人如何能够相信?
不过看得出来,或者是朝廷或者是张奉珪本人,那对荆罕儒的了解是相当透彻的,张奉珪也就是这么一声称,荆罕儒居然厚加礼待,给了张奉珪钱五十万、米千斛。荆罕儒守着两个盐监,家中却一点都不豪奢,那些钱财多半就是这样折腾掉的吧。当然,他对旧日河北落草时候的故人也很不错,因为傅家和他的一点香火情,墨门也一直颇得他照顾。
泰州盐城监的扩建已经是这样如火如荼,其他几个新建盐监的州县更是忙碌,登州的土田较少,渔民又正在休渔季,那海滩上更是民夫如潮。盐田刚刚具备雏形,已经有不少无地的农夫和无船的渔民在打听如何应募盐工了。
与登州城隔海相望的沙门岛,其日照与滩涂其实也相当适合兴建盐场,其地又多的是配军流犯,这时候却没有投入这股建设盐田的热潮当中去,张崇训计划设立的登州盐监本来包括了沙门岛的,在报呈御览的时候也被郭炜勾掉了。
但是沙门岛上并不消停,那里没有盐监的工程,却有其他更重要更机密的劳务。渔政水运司在岛上选址设立了衙署和兵营,此刻定远军和伏波旅的一部正在苻俊的督率下修造屋宇营寨,整个沙门岛的驻军几乎全部听从其调配,岛上的配军流犯更是悉数过来服劳役。
“快点!快点!不要磨磨蹭蹭的,现在不赶紧修好了营寨和库房,等季风来的时候吹垮了土堤、掀翻了屋顶,朝廷责罚下来,我不好受,你们就更不用想好活。”
沙门岛驻兵的一个小都头一面吆喝着,一面瞅准了一鞭子抽向挑土、夯土的人群,“啪”的一声将一个四十岁上下的文士抽了个趔趄,粗布上衫居然就被这一鞭子抽得破裂开来,露出里面的白净脊背,那背上的一道鞭痕令人触目惊心。
赵普闷哼着受了一鞭,既没有大声抗议,也没有回头怒目,只是低着头咬咬牙,继续奋力夯土。烈日暴晒下,他的头脸、颈项和露出衣裳的两手都变得黝黑发亮,唯有衣裳裂口处露出的肌肤显示着这个人曾经优裕的生活。
沙门岛的驻兵其实一般不会这么粗暴,因为流配此处的大半是有罪的朝官和霸府僚属,只要天子和藩镇有个回心转意的,这些流犯就有可能东山再起,小小的州郡兵还真不敢超越刑律开罪他们。但是最近赵普受到的待遇很奇特,这个叫刘安仁的都头几乎时时处处地针对他,手中那个鞭子好像就是专门为了赵普准备的。当然,有赵普挨鞭子为示范,其他并不曾受罪的流犯也变得兢兢业业起来,这恐怕是刘都头自己都没有预想到的良好效果了。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十九章 外镇的日子
第十九章 外镇的日子
沙门岛上的赵普正在饱受折磨的时候,在契丹的南京道,檀州城的南门外,有一个人斜倚在城壕边上,虽然连站起来都是乏力,却还在极力地向南眺望。仿佛是在那一瞬间与数千里之外的赵普有了通感,他能够感觉到赵普被鞭笞的痛苦,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压抑的狰狞。
透过这个人略微有些扭曲的面容,依稀还是可以认出来此人就是当日偷渡白沟河的赵阔,被赵普罪案牵连到的族弟。
石敬瑭以割让幽州、云州等地为条件,求得耶律德光的援助争夺帝位,从此中原北部边境的十来个州就属了契丹。因为这些地方历来属于汉地,相比起契丹的传统领地来农业、手工业都发达得多,人口也是相当的稠密,耶律德光即以幽州析津府蓟城也就是现在的北京附近为陪都,将其称为南京,并且将周边的州县都划入南京道归其管辖,以加强对新占领地区的统治和掠夺更多的财富,并以其作为进一步进攻中原的跳板。
蓟城既然已经改称为南京,原先契丹在征服渤海国以后,于原渤海国都设立的南京辽阳府就改名为了东京,地点大约就是在现在的辽宁省辽阳市,而在今内蒙古巴林左旗的临潢府仍然是上京。
檀州也是属于石敬瑭割让的诸州之一,也就是今日的北京密云,这时候则属于契丹的南京道管辖,位于蓟城的东北面。从檀州再往东北行就是古北口,所以檀州也是处在山后与山前的交通要道上。
赵阔偷渡进入契丹之后,投谒过多家军府,试图以自己对中原的了解干策于契丹贵人,却是处处碰壁,不要说是南京留守萧思温了,就是一般的节度使、刺史都懒得理他。契丹国里面的汉人本来就不少,南京道这里尤其多,就是说到对中原的了解,当初耶律德光打进东京也搜罗了一批后晋的文武百官,那些个喜欢……愿意用汉人的契丹贵人手下已经有一大帮的汉人文学之士了,赵阔在他们面前确实是毫无优势。
投靠契丹贵人不成,赵阔转而又想投亲,可是赵普家已经是幽州当地赵姓中的支脉了,赵阔更是支脉中的支脉,幽州的赵姓嫡脉正支根本就不认他。亏得赵阔还有足够的坚忍,也幸好有些契丹贵人虽然不待见他,在打发他走人的时候还是会给他几个钱,于是赵阔居然就打听到了一点点希望。抱着这么一点希望,赵阔辗转挣扎着跋涉到了檀州,打算来投奔一个失宠的后族子弟。
可惜他来得很不凑巧,那个汉名叫萧乾的祗候郎君正好去城南的银冶山游猎,并且顺便巡视该地的银冶状况去了。
这一等就是大半个月,檀州虽然狭小偏僻,却正巧位于一条主要的驿道旁边,消费那是着实的不低,赵阔转眼间就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此地却又没有什么贵人高官来给他打秋风,于是这几日赵阔已经混得去露宿城隍了,只能在白天饿着肚子守在南门苦等那个萧乾回城。
也算是皇天不负苦心人,半饥半饱风餐露宿了将近十天以后,赵阔终于看到了希望,从檀州城的南面而不是驿道所在的西南腾起了一股烟尘。
已经饿得头晕眼花的赵阔强打起精神,撑着城墙站了起来,慢慢地挪到了吊桥的旁边,只是两眼直直地瞪着南方。
那股烟尘自南方滚滚而至,远远地形成了一条土龙的形状,到了城门附近才渐渐地平静稀疏下来。打烟尘中慢慢显露出一支二三十人马组成的骑队,队伍中间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扛着一面大旗迎风飘洒,队伍的最前方则是一个二十出头的贵介郎君意气风发地控马而来。
随着骑队跑近吊桥,这些骑手纷纷手把缰绳压慢了马步,守门的兵丁也赶紧挪开了堵在城门口的拒马,那个打头的贵介郎君刚刚驭马踏上桥面,就听见前面一个嘶哑的声音在大喊着:“来的可是萧乾萧郎君?”
此时的扬州早已经不是杨广游幸时候的江都了,更不是风流才子念念不忘腰缠十万贯骑鹤而游的那个扬州,同样也不是吴国和南唐前期的东都那种繁华模样。
淮南一战让李景丧胆,结果周师还未到达扬州外围,当地的守军就已经遵照李景的命令强行迁移市民、焚毁城市了,最后给郭荣剩下的就只是一座废墟和十几号的老弱病残。
经过韩令坤征发当地乡民于扬州故城东南隅筑小城,以及慕容延钊和赵匡胤这两任淮南节度使的经营,新的扬州城虽然还嫌狭小,城墙远不够高厚,城壕更不够深广,却也总算有个大镇治所的样子了。
不过节度使赵匡胤并没有怎么操心民政,府衙中的民政其实都一概交与了淮南节度判官刘熙古处置,而府衙的文事则都付与了掌书记窦偁办理,计度开支就完全是由观察推官沈义伦掌管,就连很多迎来送往的杂事都抛给了都押衙楚昭辅。
赵匡胤自己呢,多数时候就在府衙的后院舞枪弄棒,把自己弄得满身大汗才会止歇;或者就是去操练扬州的州郡兵,一定要把他们练趴下了才甘心;又或者到侍卫亲军司派在扬州的驻屯兵营观摩下禁军的操练。
真要说起来,还是宋延渥、李继勋他们率舟师奉旨巡徼大江,从漕渠南下路过扬州的时候,赵匡胤才特别精神振奋了一段时间,看着那些威武齐整的渔政水运司备选军士在大江上耀武扬威,赵匡胤曾经望着江南目光灼灼。
扬州的对面,隔江而望就是南唐的润州,镇海节度使林仁肇的驻扎地。两个人其实没有什么直接交锋,不过赵匡胤对南唐军是屡战屡胜,而林仁肇对周军虽然有过胜绩,但是在几次关键性的战役上都是败绩,最后一次更是一败涂地,按照精炼的史书语言完全可以说成是“仅以身免”。
可是如今两人的待遇却有些与战绩不一致。赵匡胤固然也是一个要害大镇的节度使,却已经完全不掌禁军军权了;林仁肇靠着大败之前击毙史彦超的战果,如愿以偿地得以建节,而且还继续掌管着南唐重要的水军部队。
这个当然不是因为双方主君的赏罚不公,林仁肇算是得其所哉,赵匡胤一开始获得的酬劳还是远远高过林仁肇的,要怨也只能怨他管不好自己的家人和亲信了。
赵匡胤在淮南节度使任上几乎是得过且过,林仁肇在镇海节度使位置上却是做得风生水起。
李景对中朝称臣纳贡以后,不敢对江北有任何的挑衅举动,在郭荣宽宏大量地示好以后还是忐忑不安。这次大周的水军巡徼大江,虽然郭炜早就派出使臣宣谕江南,要李景不必惊慌,李景却还是不免要惊惶。所以前段时间李景将洪州升为南都南昌府,这几个月他都在安排人着手于南都修葺宫殿,做着迁都金陵上游的准备,同时对林仁肇这些略有些鹰派的节度使三令五申不得触怒中朝,当然也并未禁止他们勤练士卒。
林仁肇自然是理解李景的苦衷,也不会去无端触怒江北的虎狼,但是他对麾下军队日常的操练还是做得有声有色。更何况林仁肇在前几个月得到了一位异人,这人可以告诉他当日的洞口之战自己究竟是败于何故,而且还能指点他去发掘周军掌握的利器,所以林仁肇也需要暂时示弱休整,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拉近唐军与周军的差距。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二十章 慕容英武
第二十章 慕容英武
慕容英武,前泰宁军节度使慕容彦超的从侄,此时还未满三十岁。慕容彦超据兖州叛乱的时候,曾经派亲信到契丹、南唐等多处求援,那时候刚刚二十出头的慕容英武即为慕容彦超派往南唐使者的扈从。
不过南唐军实在是太弱了,当时李璟派出指挥使燕敬权统兵数千北上救援兖州,慕容英武等一行人也是随军行动。燕敬权刚刚率军进抵下邳不久,听闻新任武宁军节度使王晏领州郡兵出徐州迎战,燕敬权就吓得慌忙退避到沭阳,结果仍然是不免全军覆没。
慕容英武当时是见机得快,早在燕敬权领兵出发的时候就看出来南唐军比兖州军还有不如,因此两军刚一接战就向后开溜,比后面兵败溃逃的南唐军跑得要快多了,所以幸运地躲过了徐州兵的搜捕,再一次南渡淮水。
跑回淮南的慕容英武既无身份再去请求李璟,又不甘心从此变成侨寓人士,就在淮水沿岸徘徊打探兖州的消息。直到慕容彦超兵败身死、在兖州的慕容一族被夷平的消息传来,慕容英武才彻底绝了北归中原的心。
慕容彦超是后汉高祖刘知远的同母弟,虽然慕容英武这个从侄和慕容彦超的母亲扯不上什么关系,但是透过慕容彦超也勉强可以算是后汉的国戚了,后汉亡于郭威之手,慕容一族被郭威夷族,无疑是国仇家恨集于一身。
于是身负国仇家恨的慕容英武下定决心以周朝郭氏为敌,他遍观天下寻找可以借助复仇的力量,也就是觉得只有南唐的国力可能助他完成心愿——契丹的国力倒是更强,不过慕容英武并不想学石敬瑭,河东李克用一系的沙陀人和杂胡经过这么多年,已经是更加认同中原汉人了。
随后的几年里面,慕容英武就在南唐各地游历,遍访民情军情和官场动态,以备投效金陵的时候有个进身之阶。
可惜这时候的南唐军队先后陷入福州、建州和楚国等地的泥潭,而朝堂上则一直是宋齐丘一党权倾一时,别说是慕容英武这种新近的侨寓人士了,即使孙晟、韩熙载这种老牌侨寓人士也都很不得志,侧身南唐的庙堂以逞大志的前景实在是过于渺茫。
无奈之下,慕容英武只有在南唐各地的节度使中间寻找投效对象,冀望主公腾达之后可以倡议北伐。说起来他的眼光还是有的,终于在游历到鄂州的时候投到了时任武昌节度使的刘仁瞻麾下,然后随着刘仁瞻的移镇来到了寿州。
周军的南征给了慕容英武当头一棒,南唐伐楚的时候威风八面的刘仁瞻面对周军也是一筹莫展,虽然趁着周主不在的时候常常可以袭杀周军围城官兵、破坏其攻城战具,却一直难以撼动大局破去周军的围城大营。
见因为自己年少而不被刘仁瞻重视,以致无所献计而且自己也确实无计可施,寿州长围难以解去,慕容英武决计留下自己的有用之身,弃危城中的刘仁瞻而去。正逢诸道兵马元帅齐王李景达领援兵数万北上,先锋朱元进兵寿州东面的紫金山,修甬道直通寿州城外围,慕容英武当即请命自效,护卫刘仁瞻的使者奔赴紫金山。
紫金山与寿州之间的甬道也就是保护了一两天的粮饷运输和内外交通,周军的淮南都部署李重进随即引兵破甬道,隔绝了两地南唐军的联络,慕容英武就此滞留紫金山,开始给北面招讨使朱元效力。不意朱元虽然能战,却不被李璟信任,还没出征多久就要被收去兵权,这时候又恰逢周主再次亲征淮南,紫金山一日之间连失数寨,朱元在愤恚之余率军降周。
慕容英武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第一次听说了周军有一支远程武器非常强劲的部队,本着打探消息的目的,再加上亲眼目睹不愿附从降周的裨将时厚卿被立诛,慕容英武一言不发地随同朱元等人归降了周主。
历次被俘和投降的南唐军被周主编成了怀德军,慕容英武因为精明强干也混到了个都头当,只是周军攻打淮南诸城寨用的降军都是蜀国降军的一部分水手和北汉降军编成的效顺军,怀德军整个就是被押在后方整训,慕容英武打探消息的意图也就成了泡影。
于是趁着周主回京的时候,慕容英武做了逃兵,从徐州的怀德军兵营里面跑了出来,再次潜渡淮水。因为听说了紫金山一战之中,南唐诸将唯有濠州刺史郭廷谓能够保持全军而退,并且在一片风声鹤唳当中坚持留下来坚守濠州,慕容英武理所当然地选择了投奔濠州。
在濠州的城头,慕容英武第一次目睹了周军中锦衣卫亲军火铳手的威力。那些周军步卒手中不知名的管状兵器样子平平无奇,比军中的杆棒还要细,比枪矛更要短,却可以冒着烟喷出弹丸,那弹丸打得比弓弩箭矢更远,杀伤力还更高,在城墙垛口负责守御的南唐军卒身上铁甲兜鍪根本就抵挡不住。慕容英武没有冒险伸出头去体会周军弹丸的滋味,却在倒毙于身旁的南唐军卒身上抠摸到了变形的弹丸,一些重约三钱的铅子。
更大的震撼来自于周军在驱使民夫填壕之前投出的陶罐,随着周军投出的一排陶罐飞入,那羊马城之内响起的雷鸣、冒出的黑烟还有守军的哭嚎声以及飘上城头的奇特刺激性香气,于电光石火之间让慕容英武产生了一丝明悟。
丢失了羊马城以后,时任濠州团练使的郭廷谓乞求周主暂缓攻城,希望能够向金陵请示之后再以濠州归降,终于得到周主的允许向金陵派出使者。慕容英武再一次争取到了护送使者的任务,在遍访从羊马城退入濠州的残兵以后,慕容英武随使者出城,却在离城不远处不告而别。
逃离了即将降周的濠州,慕容英武沿着淮水东下,准备投靠泗州守将范再遇,不想却远远地观摩了一场屠杀般的战斗,溯流而上打算增援濠州的林仁肇所部在洞口灰飞烟灭,泗州随即被周军围困。
带着走投无路的愤懑和对周朝郭氏不共戴天的仇恨,慕容英武继续东行,总算找到了一个城守完备且准备坚决抗击的南唐守将——楚州防御使张彦卿。
但是伴随着楚州城北门附近城墙下的一阵山崩地裂,楚州的顽抗也就宣告结束,防御使张彦卿和兵马都监郑昭业抵抗至最后一息,仍然无法抗拒周主收取江北淮南之地的大势。
慕容英武这次却是没有逃亡,因为他在北门附近的藏兵洞里面被震晕了,所以王审琦伏兵楚州南门之外获取的首级就很幸运地没有他的,而张彦卿在城中组织巷战节节抵抗的军卒中也没有他。
等到慕容英武两耳嗡地醒过来,楚州早就恢复了秩序,巷战引发的大火已经被周军扑灭,楚州居民大多数都逃过了兵燹,藏兵洞中被震死的军卒尸骸也被收埋,慕容英武这等人则躺在了俘虏营当中。
后面就是大江两岸的议和了,南唐正式向周朝割让江北十四州并鄂州的两个属县,进奉犒军银钱贡物一共百万,李璟去皇帝号和年号,称唐国主奉中朝正朔,避中朝之讳改名李景,在东京设立进奏院,每年进封土贡数十万。而周朝皇帝也正式收兵,并且逐次释放俘获的南唐高级官佐,放归家在江南的南唐军卒,淮南当地的降军也多数放罢归农。
慕容英武就是趁着这个机会,再一次逃离了周朝直接统治的土地,偷渡大江来到了南唐境内,投奔南唐硕果仅存的大将林仁肇。他确信自己抓住了周军所向披靡的关键,相信有镇海节度使这等权威人物的资助,自己也能够找到并且复制出这个关键,他现在需要的只是时间和钱帛。
幸运的是,镇海节度使都押衙庄友直虽然年轻,却是相当地有见识。慕容英武近十年来的颠沛流离生涯固然是让他咋舌,可是慕容英武提到的周军兵器优势还是引起了庄友直的重视,洞口一战的亲身体会和切肤之痛,让庄友直知道若是能够掌握那种兵器到底意味着什么。
所以庄友直立即把慕容英武引荐给了林仁肇,而林仁肇确实不负名将的声望,很快就意识到了慕容英武的价值,不仅是将其延为镇海节度使府的宾客,而且迅速决定倾润州自留财税的一半交付慕容英武,着其寻找丹道之士弄出类似周军的那种兵器。
李景害怕手下节度使擅治武备触怒中朝,尤其是对林仁肇这样的出色将领,是既要倚重他们的领军能力以自保,又怕他们武备过甚以至于惹怒了天子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孰料这时候的林仁肇也同样需要委曲求全,十年生聚十年教训,林仁肇希望忍过了几年之后上天会给他足够的报偿。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二十一章 萧伯朗
第二十一章 萧伯朗
面对周朝冉冉上升的国势,南唐李景选择的是战败之后纳贡称臣折节以求苟安,契丹的耶律述律(汉名耶律璟)却是荒于逸乐毫不在意。
自从契丹的世宗耶律兀欲(汉名耶律阮)在天禄五年(即周朝的广顺元年,西元951年)准备南征的时候遇刺,平定了泰宁王耶律察割之乱的世宗堂弟寿安王耶律述律得以即帝位,从二十一岁当皇帝开始已经有十年了,在朝政上却是毫无建树。
十年来,耶律述律只顾着四处田猎游玩、击鞠走马,即使是回到了上京也多是沉迷于醉乡,勋戚显贵们的连年叛乱也不能阻止他享受生活的乐趣。往年都有秉政的国戚谋反,他仍然不知道吸取教训,只是仗恃着北院大王耶律屋质和南院大王耶律挞烈维持局面,还有二弟耶律罨撤葛这个太平王总理国政。结果到了这应历十年的夏天,又有政事令耶律寿远、太保楚阿不等谋反。
靠近中原的南京道出的谋反贵戚也很多,前有政事令、南京留守萧眉古得(汉名萧海真)与被掳至契丹的晋臣李瀚图谋南归,后有政事令、南京留守耶律娄国意图弑君自代,所以耶律述律就把南京留守一职交给了太宗耶律德光长女、汧国长公主耶律吕不古的驸马都尉萧思温。
这萧思温不光是驸马都尉,还是国舅大父房的子弟,其父萧忽里没虽然是籍籍无名,萧忽里没族中的姐姐和三个族兄却是大大的有名。述律平是契丹太祖耶律阿保机的皇后,她的三个弟弟,萧敌鲁是契丹太祖耶律阿保机的北府宰相,萧室鲁是契丹太宗耶律德光的岳父、北府宰相,萧阿古只是契丹世宗耶律兀欲的岳父、北府宰相。
本来僻处檀州的萧乾也是后族的子弟,此时原该是春风得意的,坏就坏在他和萧海真、耶律娄国的亲缘关系实在是太近了。萧海真和北府宰相萧海璃、出使南唐死在傅三叉之手的萧海贵都是出身于国舅别部,他们的父亲萧塔列就是耶律兀欲的舅舅。其实这也就算了,毕竟萧海璃都能够保住北府宰相的世选资格,而且现在正在担任着北府宰相,但是萧乾就不该是萧海真的儿子、耶律兀欲第三女耶律撒剌的丈夫。
耶律阿保机在契丹建立君主制度以后,确定了契丹皇帝只能在自己的子孙当中传递,而他生下的儿子当中嫡出的有三个——东丹国(契丹灭亡渤海国以后所建属国)人皇王、所谓的让皇帝耶律倍是长子,耶律德光是次子,幼子则是自己和后代都屡屡陷入谋反大案的耶律李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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