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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康保裔
既然短时间内打不成南唐了,那么军事重点肯定是要放到其他地方去的,没有了禁军的强力威慑,李弘冀会不会行险呢?这是要研究清楚的,李弘冀的意图自己无法控制,淮南等地的防御能力却是自己完全可以掌控的。在曾经的历史上,即使碰上了李煜这种君主,林仁肇也提议过攻取淮南,这可不得不防。
“陛下但管放宽心,唐国的水军早已被我军击破,即使能够重建起来,也是无法和大江上的定远军抗衡的。前面说的我军渡江有种种困难,唐国试图北渡大江,面临的困难只会更多,有定远军助阵,淮南、保信军诸镇足以使唐国不能越过江心。”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二十二章 平边策进度
第二十二章 平边策进度
其实对于这个时代最基本的战略格局,郭炜早在皇子时期审阅王朴《平边策》的时候就已经看得很清楚了,随着秦凤、淮南、幽蓟等地的相继取得,整个战略态势比起当初来确实有了不少的变化,不过继续推演下去也并不是很难。
当然,在这样的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上面,多请教一下专家总是不会错的,好在运筹司给出的答案很让郭炜满意。
在东南方向上,吴越的现实主义策略让它始终奉中朝为正朔,一直在常州附近与南唐对峙,周、唐但有兵戈,吴越肯定是会站在大周一边出力的。原先南唐据有淮南的时候,中朝和吴越的交通还需要取得海上,从登莱泛海前往杭州,自从淮南北属以后,中朝和吴越在大江的入海口连成一片,通州与苏州隔江相望,南唐都已经无法由江入海了。
具体到周、唐两军的对峙局面,长江天堑对于双方来说都是公平的,周军要南渡伐唐固然面临着种种困难,南唐军想北上收复淮南那只会更加艰难。虽然说起来两国隔着的也不过就是一衣带水,但是这条窄窄的衣带真的横亘在两国两军之间,却也使得双方都处于一种易守难攻的境地。
更何况,在淮南一战之中,两军从淮水一直战到长江口的东布洲,南唐的水军早就被欺凌摧残得七零八落的了,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就连巡徼江面以自保都根本办不到。确切地说,南唐水军的战力此刻甚至还比不上吴越的水军,也就是双方有太湖和天目山相隔,真正可以交兵的地方只有长江以南苏州到常州这样窄窄的一段,而李弘冀、柴克宏当年打出来的常州大捷让吴越的陆军不敢轻举妄动而已。
而在周军方面,郭荣几乎是从无到有地建立起了一支水军,一直到后来成立专门的渔政水运司,再经过郭炜这两年的苦心经营,现在仅仅是定远军驻扎在扬州的船队就已经强过了南唐,更不要说舒州防御使何超手下还有一支巡江船队,黄州也正在建造整备一支船队。
拥有这样的制江权作为依托,即便是因为后勤的关系而暂时无力大举进攻南唐,江北诸州要想自保也还是绰绰有余的。
河东方向的形势显然比东南方向还要更好一些。
在国朝初年的时候,刘崇称帝于晋阳,依靠着刘知远在河东的多年经营和刘崇向契丹称臣称侄换来的援兵,北汉虽然无力越过太行山去袭扰周朝内地,却还是能频频地骚扰潞州、晋州、隰州等缘边诸州。
自从高平一战刘崇仅以身免,刘知远留在晋阳的河东军就此几乎丧失殆尽,北汉从此再无强军可用。随后的晋阳围城之战,虽然郭荣最终没有能够做到破城灭国,却也让北汉的元气大伤,军力民气几近枯竭。加之北汉辖境不过河东节度使的三分之二,治下仅有数万民户,却要承担起数万军队和一个小朝廷的供养,还要给契丹缴纳岁币,河东的北汉辖境之内可以说是给搜刮得天高三尺了,无论是在民心还是军力上面,北汉都已经无法再对中原真正构成威胁。
因此,到了显德六年那次的郭荣亲征幽州之战,北汉主刘承钧虽然接到了契丹主耶律述律令其出兵策应幽州的旨意,却也是根本派不出兵马来威胁周军的侧翼。甚至北汉连自保都有一些困难,周军的一支偏师为了掩护北伐大军的侧翼而兵出土门,棣州刺史何继筠很轻松地就率军打到了晋阳东郊的百井。
这一次郭炜率军亲征幽蓟,刘承钧同样接获了耶律述律的旨意,结果还是同样的无所作为,周军北上他干看着,契丹军集结南下他还是干看着。一直等到幽州等地都易主了,北汉出兵骚扰周军右翼所必经的要道镇州土门和定州西山路都是安然无恙,北汉军甚至连大举进犯的样子都没有做,从河东进袭京洛所必经的晋州和潞州同样是安静得很。
简而言之,因为河东地形的限制和晋阳坚城的防御力,再加上北面契丹军随时可以出动的援军,对北汉要想彻底灭之确实有一定的困难,必须使用强大禁军断绝契丹的增援,再经过长期的围城方才有可能实现。但是如果只想有效防御住北汉的袭扰,使之无法阻扰周军在其他方向的军事行动,那则是一件非常轻松的事情——这都完全不需要用到出动禁军的地步,仅仅是围绕着北汉边境的建雄军、昭义军、成德军、义武军等藩镇能够各守其境的话,就可以将北汉给彻底封杀住了。
建雄军节度使杨廷璋、昭义军节度使李继勋、成德军节度使郭崇、义武军节度使孙行友和西山巡检、洺州防御使郭进对上北汉军还是相当有优势的,依靠当地的州郡兵和少量的驻防禁军,郭炜完全不担心来自北汉的威胁。
其实就算是位于北汉西北方向的府州和麟州,虽然被定难军的辖地截断了和大周内地的联系,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块飞地,当地驻军基本上是孤立作战的,可是永安军节度使折德扆和麟州防御使杨重训在面对北汉军的时候也都是稳占上风。
唯一有些不确定的就是在幽州方向了。在面临契丹有可能发起的疯狂反扑的时候,范阳军和卢龙军到底能不能够守得住燕山长城防线,这不光关系到北疆的安危,也关系到整个统一战略的全局。
幽州等地毕竟是与中原隔离了这么多年——不仅是最近被契丹统治了二十几年,而且从唐朝的安史之乱以后就长期处于半独立状态——后唐时期那短暂的统一期间对幽州当地的民风民心有多大影响还不好说。虽然幽州的汉人总体上应该算是民心思汉的,和被契丹占领相比起来,他们当然是更加亲近中原,可是真的等到归属中原的时候,幽州和中原的磨合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那却是谁都说不好的。
地方初定,民心未稳,燕山长城防线在契丹的手里又是被废弃了二十多年,收复以后仅仅用了两三个月的时间进行紧急修葺,根本就不敢说整备完善了,可以说幽州这个方向的防御还存在着大量的隐患。
此时刚刚进入九月,正是秋高马肥的时候,契丹军一向是最喜欢在这个时候出兵南下的。若是契丹军能够克服主力新败于高粱河的挫折,选择北疆新土最脆弱的时刻兴兵前来报复,郭炜可不敢贸然撤回那里的禁军,甚至为了以防万一,就连已经回到了东京的殿前军和锦衣卫亲军都要随时待命赴援。
如果是这样的话,现在唯一能够用兵的西南方向都只能暂时搁置了。世事如棋局,主角或许就是穿越者郭炜一个,棋手可不见得只有他一个,有其他的棋手不断搅局,郭炜不可能安然地去下一盘很大的棋,统一时间表终究难以做到步步精打细算。
当然,现在禁军也是刚刚在幽州打完了一仗,回到东京以后肯定需要好好地休整一段时间,就算是计划攻伐蜀国也不会在这几个月内。可是要没有幽州局势的牵绊,最迟在明年年初禁军就可以准备好,这要是被幽州的局势一拖延,等到南国进入了雨季的话,那伐蜀的计划就必须再多等上大半年的了。
短期内没得仗打了,郭炜也只能承认自己这个主角做不到一切尽在掌握,自己的强项不在于得天命,也不在于叫喊着与什么“贼老天”作对,自己的长处还是在工程方法上——不管是处理朝政还是军略,都用最本分的工程方法去拟定方案、积累资源、完成目标。
交代了运筹司依据最新军情详细拟定每一个战略方向上的多种作战预案以后,郭炜就摆驾回宫了,作为皇帝,做出合适的人事安排,给他们定出合理的工作目标,朝政也就差不多了,更详细具体的事务自有专业的文武官僚来完成。
除了制定统一战略和亲征以外,郭炜要亲自去做的事情还是不少的,比如推进整个国家的工业化——嗯,这个目标过于豪迈了,前优秀工程师、成功的企业家很清楚以一己之力在自己的有生之年是根本达不成的,即使自己能够掌握整个东方世界的资源调配。不过创造和维护一个适合工业化的基本社会环境,郭炜自认为作为皇帝还是办得到的,这个只需要自己真正完成国家统一并且维持尽可能长期的国内和平——也就是郭荣的那个三十年理想真正实现。
当然,为国家的工业化打下基础,利用自己的知识尽可能快的土法上马一些工业技术和增强农业生产力,这也是郭炜给自己设定的使命。
在农业方面,小技术郭炜基本不懂,大规模农田水利建设需要一定的社会基础,工业的反哺更是还早得很,就连增加人口扩大垦殖面积都有赖于统一战略的顺利实施和社会政策的制定,总之,不是现在的郭炜可以完成的。倒是在工业方面郭炜还可以抢救一下前世记忆,既然暂时没有仗打了,军器监开发署那边可以多放点心思上去。
另外,后……宫也是要去关心关心的,虽然因为三年丧期未满,群臣也就没有多嘴纳妃的事情,但是郭炜已经可以提前打算了。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二十三章 防秋与北方战略
第二十三章 防秋与北方战略
“契丹突举部石烈解里只身来投,备言虏酋朝中之事,并报契丹北院大王兴数路兵马大举南犯。枢密院军咨部侦谍司北面房主事田重霸已经将此通报与范阳、卢龙两节度使,并且增派吏员前往燕山以北侦候,解里其人已经遣人紧急部送京师,以供陛下亲自讯问。”
广政殿上,侦谍司郎中韩微正在拿一桩紧急公文烦扰郭炜。
枢密院在郭炜手上经过了好几次机构的微调,一直到他北伐回来以后的那次机构大调整以后,才算是基本固定了下来。如今的枢密院各部门当中,军咨部、度支部和将作部各司其职,就是宣徽院的职责还有些庞杂,除了总领内诸司及三班内侍的兵籍和郊祀、朝会、宴飨供帐之仪以外,处理内外进奉、派员宣慰四方也归宣徽院管。
以前直属枢密院的各房都根据职责不同划归了各个部门,在这些部门的管辖之下负责着一大摊子事。这样的机构调整看似让各房的层级都不等地降低了,不过各房主事原先的位份并不高,权责也不重,很多时候就是给枢密使跑腿整理材料的吏员,所以这样的调整实际上还加强了各房的地位。
像在京房、北面房、河西房、南面房、西南房这些负责各个战略方向军事情报工作的,如今全都归属于军咨部侦谍司,支差房、教阅房、民兵房则直属军咨部,知杂房、兵籍房、吏防直属宣徽院,户房、仓案和支马房归了度支部,工房、胄案则归属了将作部。
契丹那边有事,正是北面房的主管范围,而在北面房的工作流程中,第一步就是和当地的节度使通气,然后是向东京方面汇报,这汇报当然是呈送侦谍司。
还真是不让人清闲啊……原本郭炜决定搁置各个方向上的军事行动只是为了以防万一,结果真是担心什么什么就来,所谓的和议连半年时间都管不了。契丹果然是不甘心失败,这高粱河惨败的伤口还没有舔上几个月呢,到了九月里适合其用兵的时节就卷土重来了。
这个只身南投前来报信的解里,听介绍是什么突举部石烈,好像还够不上节度使的级别,不过好赖是一部之长,了解一些契丹的中枢内情也正常。至于他为什么投奔过来,暂时却也不必去关心,想来左右不过是他参与了皇室内斗,结果不幸站队站到了失败者的那一边,按说契丹用间的可能性也是有的,但是拿这种情报来用间可看不出好处来。
契丹数路兵马大举南犯,总领大军的还是北院大王耶律屋质,看样子救援幽州的失利并没有让他失宠,在军国大事上虏酋还是信任他的,耶律述律虽然史称“睡王”,从这件事情上看却也不算太昏暴嘛。
契丹能够在主力新败不过数月以后就再次纠集大军南犯,一方面说明经过唐末以来吮吸中原百姓血汗,契丹的国力已经颇为雄厚,另一方面也说明游牧军队的季节性很强。上一次契丹出动的兵马恐怕只是常备军,现在这秋高马肥以后,怕是整个燕山以北草原上的牧奴全都出动了,前面常备军的兵力损失显然已经被补上了,或许如今南犯的契丹军平均战力是比不上高粱河一战的那些精锐,但是其人马总数估计还要更多一些,虽然在野战能力上肯定会差一点,但是用于蚁附攻城和打草谷却是差不了。
在这个年代里,防秋,真的是中国北部工作的重中之重啊。
既然主力新败的契丹都有能力组织起南侵的军队,那么恐怕以后燕山长城方向每年都要面对契丹军的侵扰了,如果不想被这种侵扰拖后腿影响了统一进程,要么就继续北进对契丹军的进攻策源地犁庭扫穴,要么就只依靠范阳军和卢龙军自身的力量守住燕山。
犁庭扫穴,郭炜倒是很想,勒石燕然、封狼居胥几乎是每个热爱军事历史的中国少年曾经的梦幻,可惜现在真的是国力未逮。
北伐幽蓟之前,郭炜对己方和契丹的军力对比是没有数的——纸面上的知己知彼,郭炜通过细致的情报调查和周详的计划拟定,应该说是做到了,但是纸面上的东西毕竟是纸面上的,古语就有“纸上谈兵”之讥,郭炜前世的工作经历也让他深知图纸、计划和实际情况并不是一回事,即使那些图纸和计划有先进的工程技术和管理科学背书。
正因为对两军的实际作战能力难以把握,所以在给北伐幽蓟做预案的时候,郭炜是用尽了一切可能去堆砌本方的优势,为的就是能够营造出泰山压顶的局面,确保两军在野战时本方万无一失。
周军的新装备禁军和契丹军从未交战过,以步军和水军为主的南唐军是不能和契丹军相提并论的,因此淮南之战的参考价值并不大。不管在战前营造再多的优势,结果还是要靠两军的实际交战来决定,虽然郭炜对长枪火铳军队对抗骑兵有足够的信心,但是真正到了两军主力即将会战的时候,他可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
幸好郭炜战前的周密部署都发挥了作用,参加会战的禁军将士也都不辱使命,契丹的十万骑兵在高粱河一战而崩,不光是使得幽州城的投降成为顺理成章之事,也让周军的沙盘推演和预案制定有了契丹军的基准战力指标。
在两军交战的前期,契丹军的冒死突击给殿前军造成了不小的伤亡,那远胜过南唐军的凶悍冲击力让殿前军收起了常胜带来的傲气。不过契丹军的作用也就止于此了,配属殿前军的火炮和殿前司控鹤军的火铳在一路上给契丹军造成的巨大伤亡,让殿前军的中高级军官对两军的战力对比有了充分具体的概念,也让他们对野战击败契丹骑兵有了足够的信心。
一线部队的认识反映到郭炜和枢密院这一层,再经过他们的仔细分析探讨,得出的结论就是——禁军在面对契丹最强的皮室军和宫卫骑军时,正面交战能够战而胜之,斥候对契丹的远拦子也有一定的优势,只是马军的马匹不足,因此追击的效果不彰,契丹军如果避开正面作战而采取分散游奕的方式,禁军虽然不怕其突袭骚扰,却也难以将其聚歼。
看着这样的两军对比,郭炜就已经知道灭亡契丹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
高粱河会战之所以能够实现,一方面固然是因为耶律屋质轻视了周军的战斗力,更重要的因素则是幽州属于其不得不救的目标。被限定了作战目标的契丹军,也就只能舍弃自己聚散无常来去无风的优势,被牵着鼻子走上了和周军正面会战的战场,从而遭致一场惨败。
那么郭炜如果组织大军继续北进又会怎样呢?是不是可以克黄龙府而犁庭扫穴?
在军队战力方面,郭炜已经很有自信了,只要肯打,禁军是一定可以打到契丹的上京临潢府的,沿途的契丹军阻挡不住禁军,过了燕山以后基本上是一派平原,沿途的那些小小城池关隘更不会是障碍。
但是禁军不是光有大炮、火铳和长枪就能作战的。
首先,储备在霸州等地的后勤物资肯定就不够了,那只是郭炜准备幽州围城一年左右的用量,幽州速胜,军资储备确实剩余不少,可是要支撑禁军再北伐数千里,那就是昏话。
其次,就算再花上几年的时间转运物资,最终将足够的军资储备运到山南的出发阵地,让整个后勤可以越过燕山和山北的数千里草原支持禁军一直打到临潢府,那也还是不成,因为契丹从来就不是一个建立在农耕和城市上的国家。
后世有些人看到契丹的上京、西京、东京、南京、中京这类城市,就望文生义地以为契丹建立的辽国和中原是一样的国家,那只要占领这些京城尤其是上京,契丹也就算灭国了,这就完全想错了。
真正了解契丹国制的,还要算它曾经的仆从后来的宿敌完颜阿骨打。
契丹末年,女真起兵反辽,契丹天祚帝丧师失地,以斡鲁朵避于沙漠,阿骨打只认准了天祚帝的斡鲁朵连续攻击,对辽国的几大城市却是不太以为意,即使已经攻下了五京以后还是对天祚帝穷追不舍。后世的某些人按照自己对中原政治的理解,想当然地以为这是因为阿骨打对天祚帝怀恨在心,必欲得之而后快,殊不知纯粹是他们自己陷入了一知半解的误区。
契丹实质上是一个游牧国家,其政权赖以存在的根基是草原,它侵夺的汉地只是其掠夺和奴役的目标而已,始终都不是其立国的根本,不仅其主要部族依然保持着游牧生活,就连整个皇帝行宫都是一个大型的游牧部落。
契丹诸帝的斡鲁朵和最亲信的四部族共同构成的行宫部落一直在草原上迁徙,平常主要往返于四季捺钵,战时也依战况逐水草而居,整个行宫部落的迁徙流动和一般的游牧部落非常类似,而契丹的中央政府也是设在这个行宫部落当中,谓之行朝。
所以完颜阿骨打认准了天祚帝穷追猛打,其实是因为他很清楚五京并不是契丹统治的象征,要彻底摧毁契丹政权只有灭掉契丹的行朝。
很幸运的是,郭炜恰恰也了解这一点。
这种情报,周朝的大臣或者侦谍司没有水平获得,萧思温等人也不可能主动告诉他,韩德枢倒是会说,不过要是郭炜不问起来的话,韩德枢却也是无从说起。这个就要感谢郭炜前世的历史爱好了,崇拜郭威的历史爱好者,当然会去了解一下契丹的政治,于是他幸运地看到过相关的论述,在脑海中留下来一丝印象,凭着这一丝印象再找来韩德枢详细咨询了一番,郭炜终于笃定了契丹的这个政治特色。
攻下上京临潢府也不足以灭亡契丹,攻敌之必救以迫使契丹主力接受会战就成为不可能实现的战术,那么要想灭亡契丹只能追着耶律述律的斡鲁朵打了,这可是周军的后勤在今后几年之内都支持不了的重任。
所以,北面短时间内是做不到一劳永逸了,幽蓟等地转入常年的防秋已是必然。好在有燕山长城防线为依托的防秋,其局面无论如何都强过了依托河北的平原沟汊来防秋,攻取幽蓟毕竟不是无意义的。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二十四章 北口守捉
第二十四章 北口守捉
两山夹峙的一段城墙内外杀声震天,劲弩震弦的声音、刀枪相交的声音和锐器破甲入体的声音混杂在喊杀声中,加上巨木断裂的咯吱声和人体坠地的闷响、人类受创的惨叫和濒死的呻吟,给秋日的山林抹上了一层血色,浓重得就连城下接连发出的雷鸣声都冲不破。
城外,契丹军中的奚人、渤海人和汉儿家丁不要命地从北面营中直扑城下,将在营寨中临时造好的钩梯搭上城头,然后在营头铺长的驱策下蚁附而上。众军在冲击的途中不断地被城头的箭矢射倒,搭上城头的钩梯不断地被推倒,爬梯子的兵卒随着翻倒的钩梯砸落地面,却依然阻止不了他们飞蛾扑火的行为,只因为后面督战的契丹贵人那血淋淋的刀口。
城头,戍卒们拚命地向城下涌来的契丹兵投射着箭矢,力图截断其后继兵力;壮丁们则用绞车反复操作着狼牙拍和擂木,不断地打击着附在城墙上的钩梯和登梯的契丹兵;有些戍卒则手持着长枪、推杆在城头巡视,一面督促着壮丁们不得后退,又不时地冲到垛口边上,将从那里冒出头来的契丹兵扎下城去,或者把伸到垛口外面的钩梯推倒。
城内,值过夜的兵丁和已经苦战了半天的戍卒壮丁在都头、十将们的呼喝下就着墙脚屋檐抽空休憩,城头上震天的杀声都无法阻止他们进入睡眠;另有一批杂兵和壮丁忙着给城头补充各色兵器和守城器械的消耗,再从城头运下伤亡,其中的阵亡和重伤不治者都被堆到了城南,其他伤者则集中到了守捉府等着检校病儿官救治。
守捉府的检校病儿官已经是忙得四脚朝天了,却还是难以照应越来越多的伤员,总有赶不及救治的伤者就这么躺在地上咽了气,然后被抬出去扔到了城南。
只是北口守捉刘福本人却看不到府中的惨象,自打契丹军进攻古北口以来,刘福安排妥了守关兵力的调配,将关城内的事情全都丢给了都监田仁遇以后,自己就一头冲上了城头再没有下来过。
北口守捉刘福,今年三十四岁,在郭荣亲征淮南时于寿州投军效用,积功升至怀德军指挥使。郭炜取得幽蓟之地以后,将以原南唐军降卒为主的怀德军留在当地,和幽州等地的原契丹汉儿军混编作为州郡兵,刘福就被任命为北口守捉,负责古北口的边防。
斜倚着女墙稍微喘了一口气,刘福又点燃了手中新型霹雳弹的引线,然后顺着悬眼就将霹雳弹放了下去。听到城下传来轰隆一声巨响,然后就是一片惊呼惨叫,还有木梯折断的咯吱声和连续不断的人体坠地声,刘福自顾着地呵傻笑了一下,顺手就将右手握着的火把插在了墙上,然后抬起双手整了整头盔,心中默念了一声:“今天的第七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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