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五代当皇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康保裔
渔政水运司伏波旅都虞候韩重赟,刚刚三十出头,一直以来官运亨通,是个比赵匡胤还年轻的军界新星。不过韩重赟的正妻太原郡君王氏新丧,他才从登州驻地赶回东京不久,如果不是这样的重大场合,他都会窝在家中不出来了。
因为丁忧而卸职返京的原彰武军节度使赵匡胤,三十四五的样子,前段时间其母南阳郡太夫人杜氏病故,郭炜也就只好让他去职回京尽孝了,也就是现在这种场合才能让他露一露面。
为了赵匡胤去职以后延州守将的问题,枢密院还很伤了一番脑筋,最后只好让右武卫上将军焦继勋权知延州。当然,都监渝关的赵匡义同样因为丁忧去职了,不过他的继任者倒是好找。
在御座上隔空远远地看着赵匡胤的脸,那张被黄土高坡上的朔风刻划了两年的紫膛脸,郭炜心中突然有些困惑——自己怎么动了恻隐之心了?赵弘殷和杜氏在这个时代应该算是寿终正寝的,赵匡胤比起大多数人来可要幸运得多,文武百官不能堂前尽孝的也所在多有,自己没理由去同情他。
郭炜晃晃头,把心头浮现的那一丝软弱给赶了出去,眼角的余光却又正好瞥见呆坐在那的韩令坤。
是了……韩重赟的亡妻太原郡君王氏和赵匡胤的续弦琅琊郡夫人王氏是亲姐妹来着,都是故彰德军节度使王饶的女儿,一个是长女一个是三女。长女前不久故去,三女按照历史记载也快了吧?果然王饶的遗传不怎么样,自己的寿数还是可以,几个女儿却都是早夭。
这么说赵匡胤这几年就是连着亡父亡妻亡母啊……这接下来还要亡妻,果然是有那么一点可怜。
嗯,既然是这样,那就让他暂时在京好好顾着家人吧……
作为第一次天寿节的赐宴,郭炜决心定下一个简朴的基调,简单的宴饮很快就结束了,郭炜随后再赐与赴宴群臣锦袍一袭,并给予诸道使者各种回赐,众人便早早散去。
结束了宴会,当日已经没有什么朝会了,需要郭炜亲自处理的政务也不多,这时候其实已经可以回宫了。不过看看天色尚早,郭炜想了想又折进了广政殿的东庑,在那里,郭炜已经命人将枢密院军咨部运筹司厢房中的那些沙盘全部复制了一套。
没有让人跟着,郭炜独自一人在几个沙盘之间徜徉,反复打量着沙盘中的九州地貌,《平边策》和历代达人对此的评述、郭荣的实际做法、郭炜自己的各种思路和枢密院的大量情报、方案……一时间走马灯似的在郭炜的脑海交替浮现。
从于阗国这么着急派遣使者联络来看,西域的大规模宗教战争估计就快要爆发了啊,这里再不尽快地底定中原,从汉武帝时期开始就奠定下来的汉土可就要被彻底绿化了,汉唐的千年经营怕是要就此毁于一旦。
可是中原是那么容易底定的么?
在南面,南唐国主的更迭已经是超出了郭炜的预知,李弘冀的执政风格和水平跟李从嘉会有多少不同,现在各个情报部门都还是心中无数的。为了预防李弘冀可能带来的巨大变数,一反实际历史上的攻击顺序而选择南唐作为第一目标,这样是否恰当,郭炜也还是拿不定主意。
在北面,契丹今年就因为不甘心失败而反扑了一次,已经严重耽误了禁军的休整,明年契丹还会不会继续反扑?如果继续的话,可以只依靠范阳军和卢龙军两镇的力量而不干扰南方可能的军事行动么?
时间,不管是靠种田来集中资源准备战争,还是进行战争一统天下,一切都是时间问题,西域的危机时不我待,可是当下的实际状况又是统一需要时间。
按照目前的资源储备,打任何一个方向,最乐观的估计也要一年时间的准备,而且大周也不是这一块土地上的唯一超级大国,“同时打赢两个方向的大战”这种梦幻计划最好是不要做。
这样算起来,时间真的是太紧张了。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一章 穿越者的使命
第一章 穿越者的使命
种田、平推,再种田,再平推……如此反复以至无穷,一直到帝国的极壁——这就是种田派与合理党对待穿越事业的逻辑,他们决不会违背这个逻辑的。这是一条历史yy主义的定律。我们说“种田派合理党是很凶残的”,就是说他们的本性是不能改变的,种田派合理党决不肯停止扩张,他们也决不能成佛,直至帝国的极壁。
对着屋内的几块大沙盘,郭炜身体内种田派合理党的血液正在燃烧,一个穿越者掌控历史进程的豪情,那是绝不亚于秦皇汉武的雄心壮志的,更何况这个穿越者还带着他来自的那个时代的一些使命感。
所谓“帝国的极壁”,基本上是由每一个时代的通讯技术和交通水平所决定的,是这个时代里面一个基本稳定的帝国所能统御的最大疆域,而帝国内部的政治牵绊和比较强大的外敌则会在不同程度上压缩这个疆域。
在郭炜想来,汉武帝和唐高宗能够达到的疆域,应该算是东亚地区农业社会的极致了,如果自己要做到无愧于穿越者的业绩,尤其是一个有能力种田的穿越者,汉武帝和唐高宗时期的疆域水平应该是一个基本指标。
再考虑到自己还很年轻,如果中间不出现意外的话,在自己的执政期限内,这个国家的通讯技术和交通条件绝对应该好于历史同期水平——通讯技术不敢讲弄出来电报之类的高端玩意,基层管理和脱产人员足够的话,明朝那种八百里加急的驿传系统应该是不难的;在交通方面,陆路搞出轨道交通,海路搞出明朝水平的船队,更应该是没有难度的事情——在这样的情况下,再加上有近代化的火器帮助,一支新兴的农业社会军队就能够有效地挫败北方草原上的宿敌,未来的统一中国的疆域水平超过汉武帝和唐高宗时期是完全应该的。
显然,现在还差得远……差得很远。
不过郭炜知道这种差距主要是由于各自继承的遗产不同,而这一点是完全可以弥补的。
自从秦汉以来,华夏的核心区域在总体上就是趋向于统一的,即便是在一个统一王朝崩溃之后的割据时期,各个地区之间依然存在非常紧密的经济联系,地方精英之间也有强大的心理趋同,这就使得各个割据势力之中一旦出现强者,这个强者能够表现出统一全国的趋势,各方势力就会慢慢附从这种趋势,只要这个强者自身不出现问题,华夏核心区域的统一就如同百川归海一样。
现在,唐末以来军阀割据中原丧乱的时间已经太长了,对于受够了军阀和胡虏荼毒的百姓们来说,肯定是民心思定的,大周只要表现出收服四海与民生息的能力,表现出拒契丹于境外保护百姓不受掳掠的能力,其他割据势力下的百姓不说箪食壶浆,坚决抗拒总是不会的。
这一点,无论是在郭荣围晋阳的时候,还是在攻伐南唐的时候,河东与淮南的百姓们都是有表现的,北汉民众曾经对周军箪食壶浆,淮南百姓也一样。后来北汉民众避居山谷和淮南百姓组织起白甲军来对抗周军,纯粹是因为周军当时整军不够军纪败坏剽掠百姓所致,等到郭荣严厉约束部队,围攻泗州之战以后不就好了。
再怎么说,一个统一国家分裂成各个割据势力以后,军阀们为了维持割据都要额外增加军力,还要增加一套中央机构,这样既增加了许多脱产人员,又增加了军费和俸禄,一边减少劳动人口一边增加赋税负担,即便没有战争离乱,百姓在其中所受的苦楚又岂是统一国家的民众可以想象的。
对于这个情况,有识之士其实都是很清楚的,所以当年李谷和韩熙载在淮水边上分别的时候,就各自立志要统一中国——不管他们因为自身的因素是打算效力中原朝廷还是去投奔江南割据势力,统一都是他们的共同目标。
行走各地的商人对割据之痛更是深有感触,如果不是割据势力各自为政,他们哪里需要沿途缴纳那么多关税,又哪里需要带上那么多花样百出的钱币,搞得在这里赚到的铜钱不能出境,在那里赚来的铁钱却用不出去。郭荣之所以对统一那么热切,恐怕和他当年的行商生涯不无关系。
就算是被读书人看作无知无识的农民,又哪里体会不到割据带来的苦痛?或许他们多数人只有朦朦胧胧的感觉却说不出来,但是他们只要有所觉悟,却是在各个阶层中将统一的愿望表达得最为明确的——前几年南汉那边的张遇贤起事,虽然军事水平和政治水平都很低,但是他们打出来的“中天八国王”的旗号,不正是表达了消除割据的强烈愿望吗?
即使是在割据当中获利最大的军阀们,经过了这数十年的争竞丧乱,野心勃勃者也基本互相杀戮干净了,或者是被血淋淋的现实给吓怕了,真实历史上的“杯酒释兵权”,可不是一杯酒一把刀就能够实现的。
有着这样的政治经济基础和民意基础,真实历史上赵大赵二都能够做到的事情,没理由更为了解历史进程并且整军经武条件更为优越的郭炜就做不到了。统一华夏核心区域,达到汉武帝和唐高宗的起步水平,在收回幽蓟以后,郭炜自问十年内是有可能实现的。
当然,郭炜也很清楚,和汉武帝、唐高宗以及再也不会出现的宋太祖比起来,自己的优势和劣势各是什么。
和汉初、唐初的沛县集团、关陇集团比起来,大周的各级官僚或许更为完整丰富,但是却比较缺乏优秀的战略人才和军事将领。
相比张良、韩信这样的战略奇才,王朴的战略水平显然是不够看的,郭炜现在实际执行的也不是王朴制定的战略,准确的说这个战略应该是郭荣修改过的,郭炜自己又组织人员进行了多次完善整补。郭荣的战略水平与执行力或许很高,可惜都不能遗传给郭炜,郭炜的战略水平和执行力也就是一个优秀企业家的水平。
论起刘邦、韩信和卫青、霍去病,还有李世民、李靖、李勣、苏定方这些优秀将帅,郭炜知道手头没有谁可以比得上的。论打仗自己肯定远远不如刘邦和李世民,就是和赵匡胤都没法比。
就是不论高层人员的素质,单看社会基础,因为没有像秦末、隋末那样影响遍及全国各个阶层的大规模起事来荡涤旧时代的社会结构,从唐朝中期开始的土地兼并过程并没有真正中止和还原,在统一华夏核心区域以后,将来朝廷掌握的自耕农比例也是比不上汉初和唐初的,想组织起一支古典军国主义军队,很难。
当然,以上的所有劣势,真实历史上的宋太祖也和郭炜一样,除了赵匡胤本人是个优秀将领之外。以这样的条件,一统华夏核心区域倒是不难,想要重振汉唐雄风就不是那么容易了,起码赵匡胤就没有做到。难道说,西域的汉唐故土真的只能丢掉了?玉门关外从此就要被绿化成异域了?
好在郭炜是个穿越者,还是个种田派的穿越者。
土地兼并的进程难以中断和还原,作为继承皇位的既得利益集团总代表,郭炜也确实不可能用土改去平均地权重塑社会基层,不过他了解两税法的历史意义啊,郭荣前面搞的均定田赋等政策也给郭炜打好了进一步改革的基础。虽然不能中止土地兼并的进程,但是他可以想办法去延缓它,可以想办法让它不能给朝廷的财政造成重大危害。
组织不起古典军国主义军队,也不懂怎么建设近代军队,但是郭炜可以继续优化火器啊,可以让火器达到近代水平啊,装备近代兵器的传统农业社会军队,对付游牧武装还是胜任的吧?
自己不是优秀统帅,手下也没有优秀将领,但是郭炜知道工业社会的管理流程,才气不足就用蛮力来补呗,反正现在的社会生产力多养一点情报和参谋人员并不是问题。知己知彼这种事情就不靠将帅的天份了,直接用大量的情报人员和情报机构堆出来;临机决断也不依赖将帅的天份了,用大量的情报和参谋人员堆出尽可能全面多样的作战预案,让那些学院式流水线生产出来的将领在预案里面作出选择就是了。
如此这般,郭炜就不信中规中矩的本格派类现代化企业,会干不过企业主才华横溢的小作坊。所谓一力降十会,自己就是捧起种田派穿越者的圣训,先种田,再平推抢资源,资源和力量暂时不足以平推的时候,就继续转入种田……这样下去,重振汉唐雄风还是可期的吧?
起码目前来说,种田平推还是有一些效果的,幽蓟的易主就是明证。不过眼下是资源跟不上了,几个方向都是军队战力有余而后勤储备不足,那就再种一会儿田算了,西域可能有事也急不得,想来总不可能二三十年里就被绿化掉了?于阗国保不保得住那是小事。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二章 三人行
第二章 三人行
暮色终于降临大地,在晚霞的映照下,天子仪从正在皇宫当中穿行,看去向是行往紫宸殿,而他们的来向却不是离紫宸殿很近的广政殿。
在这一行人的中间,郭炜正坐在步辇上面想着心事。
虽然自幼勤于锻炼身体,就连披甲行军打仗都累不着他,在宫中步行这样的区区小事原本就更累不着他了,在宫中乘步辇其实是不必要的,但是郭炜喜欢边走边想事情,这样步行的速度和方向就老是和亲卫、内侍们不合拍,起初就有内侍劝谏郭炜出行的时候乘步辇,经过这两年的习惯,郭炜在宫中乘步辇已经成为了常例。
在广政殿的东庑那些沙盘中间待了大半晌以后,郭炜没有直接返回紫宸殿,而是趁着黄昏时分去了慈寿殿。定期到慈寿殿向太后符昭琼问安,这也是郭炜在京时的常例,这是这个时代礼制上的要求,谈不上什么愿意不愿意和习惯不习惯,就像郭炜的前世有几个地方需要定期打电话报备一样。
在天寿节这样的日子里,外命妇们是要进宫觐见太后和皇后的,郭炜特意在广政殿多待了那么久,其实也是为了稍稍规避一下这样的大场面。不想等他来到慈寿殿的时候,却还是有一个外命妇留在那里没有走——在赵匡义获罪之后,符六娘的汝南县君诰封并没有被削夺,后面不管是赵匡义获得大赦还是丁忧回家,符六娘始终都是外命妇,再说她又是太后的亲妹妹,即使不是在法定的觐见日也一样经常进宫的,像这样在慈寿殿多留一些时候也就不稀奇了。
不过郭炜到慈寿殿来问安也只是例行公事,自然无意于打扰她们姐妹之间的叙话,在相互见过礼之后,郭炜也就是在慈寿殿略略停留了片刻,即起身告辞转回紫宸殿——这个生日里面,大清早出门以后还没有和皇后好好待在一起呢。
无论是对符昭琼的日常问安还是和符六娘的偶遇,双方的举止都是中规中矩波澜不惊,对于郭炜的匆匆告辞,符昭琼稍感抱歉、符六娘略微告罪也就过去了,真正对他依依不舍的却是已经八周岁的郭熙训。
“阿兄……”
虽然郭熙训并不是符昭琼生的,不过总是她大姐符昭环的亲生,符昭琼又只生了两个女儿,显德四年生的大女儿还在显德六年夭折了,所以符昭琼对郭熙训一直是待如亲子。即使现在郭熙训已经是被封为亲王了,可毕竟尚在冲龄,所以还是被养在符昭琼的身边。
符六娘和符昭琼在宫中叙家常,也没有小心避着郭熙训,郭炜这刚一进慈寿殿,正绕着两个妇人膝前玩耍的郭熙训两眼就亮了起来,雀跃着就要扑上来。还是符昭琼赶紧拉住了他,大约是在他的耳边吩咐了一些规矩礼仪什么的,于是郭熙训很快就用上了君臣之礼:“小弟见过皇兄。”
现在想起来当时郭熙训那一脸的委屈样子,斜靠在步辇上的郭炜还是忍不住失笑,摇摇头,郭炜既知道符昭琼的苦衷,却也知道郭熙训的委屈不是因为被迫行君臣礼。才只有八周岁的小男孩么,即使按照当下的算法也不过是九岁而已,就算在宫中有人悉心教导,又哪里能够懂得那么多的弯弯绕了?
大约是因为郭炜稍显独特的人际相处方式吧,郭熙训自幼就特别依恋这个比自己大了一轮的长兄,在严肃得让郭熙训稍微有些畏惧的父皇驾崩之后,已经开始懂事的他就更依恋郭炜了。打小就“阿兄”“阿兄”的叫惯了,现在被人教训着要改口叫“皇兄”,虽然郭熙训心里面知道这是规矩,却还是有些不情不愿的,更不要说郭炜本人又从未挑剔过他的称呼。
虽然是被训诫着换了称呼,也端正了仪态,郭熙训却还是没有坚持住这样的刻板,仅仅是在郭炜简单拜见符昭琼的这短短的时间里面,郭熙训就找机会离开了自己的座位,蹭到了郭炜身边去。
因为意外而永别前世的家人,又因为一时的无能为力保不住这一世的家人,郭炜很理解郭熙训的心态。三四岁的时候丧母,父皇又是比较严肃的那种,还在自己六七岁的时候驾崩了,这样的小孩不出现心理创伤才怪,虽然太后姨母待他极好,也还是难以补偿那些心理空缺,这见到了小时候可以陪他玩、现在又待他非常温和的长兄,亲昵孺慕一些也是正常的,至于礼节?等郭熙训开蒙以后再慢慢讲究吧。
谁说帝王家就没有亲情的?这个主要还是在于绝对主动地位者的掌控。譬如南唐,李景虽然做皇帝不行,待兄弟还是可以的,那些兄弟也没有对他造成威胁嘛;李弘冀倒是为人忌刻,从李从嘉的处境就可以看出来,他的兄弟们也不会好过;可是按照郭炜前世看过的历史记载,李从嘉继位以后的兄弟关系就相当不错。
或者顾及亲情的帝王都会偏于柔懦,而精明强干的帝王就很难顾及亲情?谁知道呢,边做边看吧……
郭炜这边想着心事,步辇却已经停在了紫宸殿外,殿门已经是张灯结彩,李秀梅、李云竹两人和抱着胜哥的乳母全在殿前跪迎。
步辇着地的动静和一片莺声燕语惊醒了郭炜,看着眼前的莺莺燕燕,郭炜蓦然间想到了日间宴席上一些官员的讽谏——郭炜这才刚刚出孝,就有拾遗补阙关心起他纳妃的事情来了,也难怪通常说帝王家无亲情,这帝王的家事根本就不是家事嘛,就连日后娶小妾养二奶这种个人私事,居然也被当成国家大事由谏官大臣堂而皇之地讨论了。
既然是这样,那就顺应民意吧……作为见多识广的优秀企业家的郭炜,那是很清楚“顺应民意”这类工具操作得当的巨大效益的,像这种既能够满足自己夜间娱乐需要又能够满足群臣愿望的美事,何乐而不为呢?顶多就是在选材的时候精心一点,面不要铺得太广,不要严重扰民,也就摊不上荒淫的名声了,如果技巧性地搞一点双向选择,就连违心的人都不会被强选进宫,这个时代里面愿意被选入宫的女子及其家庭可是大把的。
至于说今晚的当务之急么,那就是和李秀梅、李云竹一起玩点新花样了。
和李云竹已经有了一年多的实质关系,以前是因为有孝在身没有办法,现在出孝了,还有大臣的讽谏,宫中在选秀之前的第一要务就是给她一个名分。李秀梅和李云竹这主仆二人都是温顺害羞的性子,郭炜计划中的新花样原本是难以实施的,现在可以用这个喜讯来开路,稍稍克服一下她们的羞意应该是完全可能的,再加上二人一贯柔顺,三人行还真的是可期呀。
至于说荒淫的名声,还真以为起居郎会二到钻皇帝寝宫里面去实地记录宫闱生活啊?再说了,这种你情我愿的事情,不伤害到其他任何利益集团,不影响到郭炜的统治基础,只要郭炜能够保证国家可以欣欣向荣,这点小事即使传出去了也是风骚而不是荒淫,不就是文人的一支笔么。
一如郭炜所料,在紫宸殿众人向他庆贺过天寿节,再和李秀梅一起用过晚膳,当郭炜提出即日封李云竹为才人之后,顺便提议到寝帐里面试试新花样,二人就这么欢天喜地羞羞答答地应承了下来。
就此一夜无话,郭炜也是至此方知帝王之乐。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三章 岁星犯月
第三章 岁星犯月
黑河平甸,契丹天顺皇帝耶律述律的冬捺钵所在地,位于黑河州(今内蒙古巴林右旗东南)的黑河(今查干木伦河)东岸,是一片平坦肥沃的草甸,在上京临潢府的西南百余里处。
发源于庆州黑山的黑河在此汇集了自己的一条支流以后,又继续南行数十里就汇入了潢河(今西拉木伦河),几条河流携带着塞外草原的沙石奔腾而下,在此流速趋缓,沙石逐渐沉积,从而形成了一片宽广的冲击平原,其间沟汊众多,地平土沃,水草丰茂。
因为这种独特的地势地貌,加上某些特殊的地形气候因素影响,黑河平甸的沟汊在冬天也不会封冻,生长其间的牧草葭芦虽然也会枯萎凋零,但是它们残留在地表水上的枝干和密布的强壮根系以及沟汊中的鱼虾仍然为牲畜水鸟提供了丰富的食物,所以来自极北之地的水鸟和草原上的许多野兽都来到了这里过冬。
这也就是耶律述律选择黑河平甸作为冬捺钵的理由。
冬捺钵是契丹皇帝避寒猎虎、接见外国使者来聘和冬季议政的地方,耶律述律虽然倦怠朝政,既不愿意和朝官议政也不愿意接见外国使者,却不排斥避寒猎虎,再说斡鲁朵四季迁徙也是契丹生活的常态,秋山狩猎已经把那里的麋鹿杀得差不多了,此时自然是转移到黑河平甸更好。
此时的黑河平甸,在百里方圆内散布着大大小小数千顶毡帐,组成了一个庞大的帐落群,也就是契丹皇帝的行宫部落。
在这些毡帐里面,居中的自然是耶律述律的皇帝牙帐,牙帐四周扎大枪为硬寨,寨外围着一圈皮室军的小毡帐,这些共同组成了御帐。御帐所有的帐门和寨门都是开向东方的,这也是契丹的传统习俗了,有说是因为塞北寒荒之地向阳必取东向,有说是塞外西北风劲毡帐必须背西而设,也或许是两者兼而有之,总之汉人的面南背北到了契丹这里就变成了面东背西。
在御帐的周围则是太祖、述律后、太宗、世宗的诸斡鲁朵组成的大横帐,再向外,又是遥辇九帐族、横帐三父房族、国舅帐拔里乙室巳族和国舅别部组成的辽内四部族,由辽内四部族组成的帐族再向外,这才是扈从百官的官署臣僚根据职权尊卑在御帐的南北方向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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