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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康保裔
不过眼下郭炜听到了王祚和王溥父子之间的这一段趣闻,忽然间就有些理解这些老头儿了——他们也郁闷,儿子高官厚禄固然很风光,却也限制了他们自己的人生。
所以王祚在平日里才可着劲折腾王溥,以当着客人的面支使当朝宰相为乐,还可以直接将王溥呼之为“豚犬”,而一旦筋力未衰就被致仕,则怨恨儿子为了自身名位蓄意幽囚自己。
柴守礼就更是心情复杂难言了。
郭荣是他的亲生儿子,郭宗谊是他的亲孙儿,都先后做了皇帝,但是恪于礼法,偏偏就是不能认,郭荣始终只能以元舅礼待之。甚至为了礼法和情面可以两全,自郭荣继位之后,柴守礼就一直留居洛阳,根本去不得东京——如果进了京师,要不要觐见皇帝?去觐见皇帝的话,应该用什么礼节?
像韩伦、王祚和柴守礼这样的,早年都没有受过什么太好的教育,后来因子而贵,一方面骤然而至的富贵权势让他们心态膨胀,一方面官场的条规和国法又给他们相当的压抑,扭曲之下发生一些变态确实并不奇怪。
只是理解归理解,郭炜可不希望“十阿父”给他添乱,这边正是在加强文治的时候,朝廷正在精心修订律法,还有很多配套的政治革新来不及做呢,那边“十阿父”却来给他捅娄子,这可万万不成。
虽然这几年倒是没有听到柴守礼又犯了什么大事,但是谁知道呢……或许是判河南府兼知西京留守事陶谷协调有法治政有方,也或许是他主动替郭炜分忧而徇私枉法瞒下来了呢?锦衣卫巡检司也不会去打探这类消息,再报告给自己添堵的吧……
一个情绪古怪的柴守礼就已经很是够呛了,现在王祚又彻底地闲了下来,而且才刚一赋闲就开始变态,居然可以举着大棒追着当朝宰相棒打,天知道这两个人在洛阳会聚以后,成天混在一起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于是在显德十一年的正月末,待在东京过完了年的一批人纷纷离京。
泉州牙将魏仁济带着朝廷颁发下来的制书和赏赐,高高兴兴地沿海路返回泉州。清源军节度副使、权知泉南等州军府事陈洪进终于如愿以偿地获得了朝廷的旄钺,得授清源军节度使、泉南等州观察使、检校太傅,赐号推诚顺化功臣,并获得朝廷铸印颁赐,其长子陈文显被授为清源军节度副使,次子陈文颢被授为南州(即今福建省漳州市)刺史,三子陈文顗为泉州衙内都指挥使。
至于南唐国主李弘冀那边极力反对朝廷接纳陈洪进么……郭炜才不相信李弘冀是出于对陈洪进品德的厌恶,这才反对朝廷授任其节镇的呢,在他想来,李弘冀多半还是不愿意陈洪进两面称藩,因此而分薄了南唐的势力,不过李弘冀的这种心情却又有谁会去体谅他?
至于朝廷接纳陈洪进的理由么……只要郭炜具备无视南唐的实力,那就足够了,在创造理由方面,礼部、太常寺和翰林学士院可都不是吃干饭的,不管是翻故纸堆还是临时编撰,写得洋洋洒洒冠冕堂皇应该不难。
差不多就在同时,高继冲前往徐州就任徐州大都督府长史、武宁军节度使、徐宿观察使,郾城县令王明被选为武宁军节度掌***,实际主理徐州的政务。自从朝廷取得了淮南之地以后,徐州就已经不能算是一个关键性的军事重镇了,倒是在维护泗水的漕运方面比较重要一点。
赵匡赞则匆匆辞别了自己的女儿女婿,赶赴江陵府接任荆南军节度使,出知江陵府的李昉随后就路。作为连接朝廷和湖湘的重地,隔断南唐和后蜀的要害,江陵府当地的民政治理、治安管理至关重要,荆南军的水军也是不可轻废的,两个人的责任都相当重大,赵匡赞之前训练水军的经验也依然有用武之地。
李重进正式交卸了侍卫亲军司和工作和印信,前往襄州就任山南东道节度使,权知襄州的赵玭则早在年前就从汝州赶去上任了。随着对荆、湖的占领和逐步消化,山南东道已经成为二线地区,战略地位略有下降,不过中原各朝已经在这里经营多年,其中的仓储和军备在西南方向依然很重要。
冯继业把全部族人都迁到了东京,住进了御赐的宅院,然后高高兴兴地去陕州当他的保义军节度使去了。陕州深处内地、大河南岸,是连接京师与关中的重要孔道,这个位置很重要,说明朝廷对他还是很信任的;而陕州外无威胁,驻军很少,也就不必再操心抚恤士卒和抵抗外敌了,光是处理一下民政,做个守成的藩镇,冯继业还是有那么一点自信的。
李万全奔赴定州接任义武军节度使,对于这个善挽强弓、老而不衰的老将来说,去还能见到敌军的义武军,比起待在平静的陕州,其实是要好得多的。虽然定州邻近的敌军只有西边西山路的河东军,与易州相邻的敌军也只有西边蔚州的契丹军,那两个地方都是地狭兵少的所在,极少会主动侵扰义武军,不过李万全当然可以自己主动发起攻击嘛,就像昭义军和建雄军他们干的那样,秉承朝廷对付河东的战略,持续骚扰削弱其国力军力。
赵匡胤和赵匡义兄弟则各自拜别了家人,启程前往京兆府,他们将在那里分途赶赴灵州和雄胜军。赵匡胤赴任朔方节度使还带上了以往的亲随,如刘词遗表推荐的王仁瞻与楚昭辅,被郭荣派给赵匡胤之后就始终跟随着他,还有牙将米信、张琼、郭延赟、杨义、杨嗣,也都是一直不离其左右的,赵匡义前去雄胜军监军却是孤身一人上任,好在就任雄胜军使的柴庭翰和他同路。
不过李重进交卸的侍卫亲军司事务暂时就只有侍卫亲军副都指挥使袁彦来接手了,因为侍卫亲军马步都虞候柴贵这时候已经率亲兵赶去了邢州的尧山。
邢州尧山的柴家庄此刻已经成为了一个大工地,柴贵这一次回柴家庄可不是为了祭祖,更不是什么衣锦还乡,他是受了郭炜的指派,到柴家庄来负责给柴守礼修造一所大宅的。
郭炜想到的消解“十阿父”在洛阳恶劣影响的办法,就是禁锢柴守礼。
“十阿父”之所以臭名昭著,是因为他们在洛阳肆意妄为而有司不敢秉公执法,而他们肆意妄为和有司不敢秉公执法的关键,还就是因为柴守礼,其他人犯罪有司不敢责罚,必要的时候郭炜可以出面,柴守礼犯罪,郭炜可是不太好办的。
那么只要把柴守礼和其他人分隔开,“十阿父”就再不能在洛阳造多大的风浪了,而分隔开柴守礼的办法,最简单的就是让他衣锦还乡,然后禁锢起来。
当然,这种禁锢不能太明目张胆了,那么就修一座不逾制的顶格的大宅子,让柴守礼待在里面吧。如此一来,地处邢州尧山乡下的柴家庄总比洛阳人口少得多,柴守礼祸害起来也有限,更何况这里是柴守礼的家乡,应该也不会像祸害洛阳那么狠。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十九章 判案
第十九章 判案
“阿爹……阿爹……咯咯咯……”
稚嫩的童音在紫宸殿内回响着,郭炜随意地穿着便服,和一个两三岁大的幼童正闹得欢实。幼童在郭炜的怀中扭来扭去的,吱吱嘎嘎地笑个不停,皇后李秀梅则斜靠在坐榻上,温婉地看着面前这一大一小两个顽童在疯闹。
殿门口,几个宫女笑意盈盈地站着,似乎随时都要迈步上前去服侍,却又只是静静地看向殿内,并不走上前去。
再往外,隔着前院,几个殿直正脸朝外地矗立在大门口,目不斜视,面色平静,殿内的嬉闹似乎根本就影响不到他们,他们只是以全副精神在警戒着周围。
年初没有什么大事,自从送走了一批使臣和藩镇之后,郭炜就差不多闲了下来。这天不是大朝会,也不是内殿起居日,看看案上并没有多少奏章需要批阅,郭炜难得偷闲跑回了紫宸殿,在这里逗着快要年满三周岁的小胜哥玩。
或许是孕育胜哥的两个人正当盛年,也或许是李秀梅出身将门因而身体颇为强健,又或许是胜哥从小就不缺乏亲人的搂抱爱抚,总之这个年纪将近三岁的男童长得敦敦实实虎头虎脑的,眉目间已经有了些郭炜的影子,不过受了李秀梅的影响,却是更柔和了许多。
此刻的胜哥笑得特别的开怀。
郭炜没有学会板着脸对待儿子,更何况是只有两三岁大的儿子,所以胜哥很亲近阿爹,见阿爹在大白天里没有在外面忙碌,而是回到阿母身边陪着自己玩耍,就别提有多高兴了。
至于阿爹出门的这些忙碌,并不全是在广政殿批阅奏章、在滋德殿会见大臣、在崇元殿升朝,有时候是去仪风殿看还一岁不到的妹妹,胜哥却是完全不懂得了——只有这个年纪的胜哥,还没有学会复杂的皇家思维,此时的他与寻常百姓人家的孩童并没有很大的不同,小小的世界里仍然只有阿爹、阿母。
可惜胜哥的欢快还没有能够持续到一个时辰,一阵急骤的鼓声轰响就打断了这样的天伦之乐。
“是什么人在击登闻鼓?”
听声音确实是鼓声,而在禁卫森严的京城里面,鼓声竟然可以直透几层宫门宫墙传入紫宸殿中,那只可能是明德门外那面巨大的登闻鼓被敲响了。登闻鼓一响,不管是民间有什么冤情要告御状,还是非常朝官有什么急事要面见皇帝,郭炜都得去上朝了,这已经是千百年来形成的规矩。
谤木、登闻鼓,这都是从上古时期传下来的政治传统,是政治专门化之后直接沟通朝堂与民间的重要纽带。不需要经过繁复的官僚部门,普通百姓即可以直达天听,这就是谤木和登闻鼓在创始之初的理想。
只是随着上古三代逐渐走向王政,再走向帝制,天子统御的百姓越多,管辖的疆域越广,他距离百姓也就越远,谤木早就变得仪式化、华贵化了,从百姓可以随便刻写意见的一段木桩变成了雍容的华表,已经完全失去了当初设立的意义。
不过比谤木稍晚出现的登闻鼓却还保持着当初的理想,继续在发挥着直接沟通底层与顶层的功能,像韩伦被陈州百姓告发,就是通过登闻鼓惊动了郭荣直接干预。
就是在郭炜继位之后的这三年多的时间里面,登闻鼓也被敲响过好几次了,其中有地方官员枉法百姓冤情难申的情况,也有朝廷官员检田不公乡民被迫进京面诉的现象,只不过像今天这样打断了郭炜居家之乐的,那还是第一次。
显德十一年才刚刚开始,在正月里面居然就要处理登闻鼓相关的事项,这样的一年可是未必轻松好过呢。
郭炜拍了拍胜哥圆嘟嘟的脸蛋,也管不了他有多么不舍,带着一丝歉意,还是掰开了他紧抓着自己的小手,在宫女们的服侍下换上了朝服,急匆匆地就往崇元殿赶。
当郭炜赶到崇元殿的时候,常参官都已经到齐了,右监门卫将军郭晖向郭炜递上击鼓人的诉状,郭炜接过来这么一看,却原来是官员就铨叙事宜与吏部发生的争执。
就是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要麻烦自己打断了难得的家居闲暇,和满朝文武匆匆忙忙地跑过来处理?
郭炜强忍着情绪,既没有皱起眉头,也没有露出烦厌的表情,只是将诉状交由中使传递给了吏部尚书张昭,一边轻声问道:“张卿,这前开封府户曹参军桑埙却是何等样人?”
张昭闻言就是一怔,心说自己虽然是吏部尚书,其实是寄禄多过了实职,而且就算是自己常掌铨选,可也掌握不了这么具体啊。一个户曹参军,即使是开封府的,那也还是微末小官,自己都已经是七十的人了,哪里能够记得住这么许多?
“这个……臣却是不知……”
不过皇帝的问话还是要回答的,张昭一边迟疑着回话,一边就不自觉地望向了一旁的吏部员外郎边玕,倒是把郭炜的视线也给牵了过去。
边玕却也干脆,见皇帝和尚书都看向了自己,当下就立即出列答道:“这桑埙却是晋时宰相桑维翰次子,开运中补为秘书省正字,其人出自仕宦之家,一向熟知吏事,娴熟公务。”
原来是这个老汉奸家的儿子啊……呃,好吧,在这个年月里,还没有兴起“汉奸”这个讲究,而且桑维翰在当下士林中的评价并不算坏,就像冯道的名声也始终不错一样。不过给石敬瑭出主意割让幽云十六州以借契丹兵的总是桑维翰吧?这样的人居然能够风评不错,不得不说是这个时代出问题了。
不过桑维翰在契丹入汴以后就因故自杀了,所以现在就没有什么可以清算的了,而且即便是他有罪,那也还罪不及子孙,处理眼下的事情仍然应该就事论事,还是要尽量克制一下情绪,不要带有什么先入之见,以免干扰了群臣的判断。
只是桑埙以这样的仕宦出身,又是荫补入仕的,胆子倒是不小,仅仅是为了对吏部的铨叙不满意,他竟然就可以采取击登闻鼓这么极端的方法,还真不是那些科举上来的平民子弟可以比的。
“桑埙在此状中诉吏部条格前后矛盾,以其资望考绩,本当为望县令,却只注中县,此事是否为实?”
要就事论事,郭炜不断地在脑海中提醒自己,尽量保持着神色不动,几乎是公式化地开始询问群臣。
“陛下,此事虽然不大,却也难以一时遽断……依臣看来,当会集开封府、户部和吏部三署公议,如此方能断得恰当。”
看众人对皇帝的问话一时间难以进行回答,范质出面提出了解决方案——桑埙的诉状是否为真,一下子不好作出判断,还是大家合议一番再说。
“也好……就诏集三署的相关官吏在尚书省合议吧,到时候有什么结果,那桑埙对这个结果是什么意见,再由尚书省报给朕知道就是了。”
交代完了这句话,郭炜扔下了满朝文武,扭头就离开了崇元殿。不过现在再要回到紫宸殿去,却是已经没有什么意思了,好好的一个假日说打断就打断了,苦命的皇帝只能悻悻然地到广政殿去批阅他的奏章。
那里也还有一个案子在等着郭炜做决定呢。
年前的时候,殿前散祗候李璘与殿前军小校陈友相遇于京师宝积坊北,李璘当场手刃杀死陈友,却并不遁去,而是在原地静候军巡院将其抓捕。在军巡院的讯问当中,李璘自言杀陈友乃是为复父仇,经过有司案鞫得实。
这李璘是瀛州河间人,后晋开运末年的时候,契丹犯边,河北各州县几乎都陷入了无政府的状态,那陈友在当地为盗,乘乱杀死了李璘之父及家属三人。
很简单的一件血亲复仇案件,不过涉及了一些并不简单的背景。
陈友为盗杀人是在前朝,而且是在外敌入侵的无政府状态下,那时候报官毫无意义,而“当法律不能伸张的时候,血亲复仇是正义的基本保障”这个概念不光是时人服膺,就连郭炜本人也是信奉的,照此说来,李璘应当获得赦免。
但是陈友从为盗到投军,显然是郭荣当初整军的时候宣布赦免群盗的结果,那么不追究群盗的前罪已经是经过先帝确认了的,李璘因为复仇而杀陈友,似乎就与这个精神相悖,那么就需要追究李璘的杀人罪了。
可是看看军巡院把皮球一直往上踢,最后都踢到郭炜这里来了,那就只能说明一点——现在的人都认可李璘的复仇行为,只是赦免不应该由臣下擅自作主,所以案子才会到了郭炜的案头。
赦免?还是判刑?
确实,在乱世之中,血亲复仇也是一种正义,故瀛州团练使张藏英不就是有名的“报仇张孝子”么?唐末的时候全家被杀仅以身免,张藏英就可以一直追凶,第一次没有杀死仇人,被当时的幽州节度使赵德钧赦免了,后来又继续追杀,终于成功,自首以后仍然被赦免。
不过郭炜可是立志继承父、祖的基业,结束乱世重建秩序的,这律法当然是秩序的根本,血亲复仇也应该被纳入律法规范之中,不应该例外。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二十章 平静的一年
第二十章 平静的一年
桑埙的诉状很快就有了结论,经过开封府、户部与吏部在尚书省合议,终于得出了一致的意见:桑埙所诉为是,吏部铨叙确有条格前后矛盾之处,现拟擢升桑埙为殿中丞。
既然官僚机构自身认识到了错误,并且已经开始改正,登闻鼓确实能够发挥其作用,郭炜自然就是照准。至于桑埙是桑维翰的次子这码子事,肯定是罪不及子孙的,郭炜心中的不快稍微忍一忍也就过去了,想一想桑埙在开运年中期被补为秘书省正字,将近二十年的宦海蹉跎,才刚刚做到了殿中丞,真的算不了什么。
至于李璘案,郭炜也认清了形势,千百年来的孝义讲下来,“先王以孝治天下”已经是深入人心了,要想重建秩序,这个精神本来就是基本原则之一,不能违反,不能废弃,只能进行合理规范,使之变成公序良俗。
既然如此,如果严格按照杀人罪照判,那当然是不妥的,因为这会与百姓和士林的期望相左;但是完全赦免李璘肯定也是不行的,因为这会形成一个不好的先例,让人们习惯性地抛开官府和律法自行解决问题。
这样一来,结果就只能是折衷的——先以杀人罪判李璘问斩,然后由郭炜出面开赦,但是又不彻底赦免,而是减死流配,而且李璘作为殿前散祗候不能像文官那样流配到海岛,要人尽其才,发配到通远军的牢城营编管。
就在当月,北汉军出兵攻打府州,永安军节度使折德扆一边率军抗击,一边辗转向朝廷报告军情。
几年以来,北汉主刘承钧面对昭义军节度使李继勋、建雄军节度使杨廷璋、永安军节度使折德扆、成德军节度使郭崇、义武军节度使李万全、洺州防御使郭进和麟州防御使杨重训构成的包围圈,始终都是心怀戒惧,一直在图谋越过黄河占据府州、麟州这一块大周的飞地,以使自己和契丹的联结更为广阔,从而获得更大的回旋余地。
自从契丹丢失了燕南地区以后,北汉通过代州与契丹的联系通道就随时都有可能被范阳军和义武军西向切断,它向西扩展的这种要求就显得尤为迫切。只是北汉自从高平之战和太原围城之后就差不多精锐尽丧,所以一直对府州等河西地区都是力有未逮,只能干看着府州孤悬在外,却是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经过了几年时间的休整,再加上去年平定内乱理清了内部,刘承钧终于感觉到自己的羽翼渐丰,在东、南两个方向对周军自保的同时,也有能力向西拓展了。
然而事实却给了刘承钧一个响亮的耳光。
郭炜在接到了折德扆的军报之后,立即向沿北汉周边的各个节度使、防御使下令,命他们对北汉展开袭扰。
随着朝廷诏令的下达,沿北汉周边的藩镇几乎在同时对河东发起了攻击,义武军在西山路、成德军在井陉给予了北汉军巨大的压力,而昭义军、建雄军和洺州的部队则干脆就深入了北汉的腹地,迫使北汉侍卫亲军马军都指挥使郝贵超亲率大军迎敌。
结果在府州战场方面,孤军作战的折德扆于府州城下彻底挫败了北汉军的进攻,俘获其领军将领卫州刺史杨璘;而在辽州战场方面,郝贵超在李继勋和晋、潞兵马钤辖康延沼面前大败亏输,北汉辽州刺史杜延韬、拱卫都指挥使冀进、兵马都监供奉官侯美籍部下兵三千投降。
如果不是契丹的西南面招讨使、南院大王耶律挞烈率部族军六万骑及时驰援,大周的这一次小小反击就有可能会再一次打到太原城下,让北汉再一次面临生死危机。
周军在石州、辽州与契丹军遭遇,一方是步骑结合的州郡兵,一方是一骑多马的部族军,双方的战力、兵力相差仿佛,谁也奈何不了谁,周军依托城池就此止步,契丹军也无力助北汉军攻城,年初骤然爆发的一场大战又戛然而止。
时隔两年,契丹军的战力就有了明显的恢复,好在自己并没有打算迅速灭亡北汉,也没有准备在这时候就越过燕山北伐契丹,契丹的战争潜力还是很强大的——郭炜在接获河东袭扰战的详细军报之后,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一点。
北汉自身的力量已经完全不在话下了,如果周军对付的仅仅是北汉军队的话,就算它有刘继业,未来的杨无敌,郭炜都确信不需要出动多少禁军,光靠周围的那些藩镇军就足以收拾它了。
不过刘承钧终究只是一个儿皇帝,他身后的爸爸国才是郭炜夺取河东的真正阻力,只要还没有做好长期作战的物资准备,只要还不能确保阻击契丹援军,灭亡北汉的想法就必须搁置。
郭炜却是不知道,虽然在高粱河之战中,耶律挞烈掌管的六院部和契丹西南面招讨司的损失没有五院部和左皮室军那么惨重,此时却也是外强中干,即使经过了两年时间的休整,这一次出动六万部族军都是倾尽全力了,可以说主要部族中能战的成年男子差不多全都被拉了出来。
耶律挞烈这也是无奈,如果他这一次不硬着头皮用尽全力去援助北汉,一则北汉真的有可能就此覆亡,二则他的西南面招讨司就会完全露底了,接下来说不定就是周国的范阳军和义武军向西攻击他了。
所以耶律挞烈仅仅是在石州击退了周军的进攻,契丹内部就将此战当作了一场大胜来宣传,两年多了,他们实在是太需要一场对周军的胜利了。
接下来的日子却是出奇的平静顺当。
秦再雄把儿子留在了东京做殿直,自己带着族人赴辰州上任,至州即每日勤加训练士兵,经过大半年时间的训练,得精兵三千人,皆能被甲渡水,历山飞堑,捷如猿猱。
有了这样的一个基础以后,秦再雄立即选亲校二十人分使诸蛮,以传朝廷怀来之意。在秦再雄往日的声威和如今的军力感召下,远近诸蛮莫不从风而靡,各奉降表以达东京。
田汉琼在锦州虽然不如秦再雄这边风风火火,稳定当地的基本任务却也是完成得很出色,加上彭允林、田洪赟等人的归顺,郭炜确信五溪蛮在几年之内是不致惊扰湖湘的了。
欣喜之余,郭炜再一次将秦再雄召至阙下,一面和他猛打感情牌,一面将他升为辰州团练使,又以其门客王允成为辰州推官,将辰州周边诸蛮尽付秦再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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