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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康保裔
座次,马军都监康延泽在悄悄地和副都部署刘光义咬着耳朵。自从共同经历了西县一战和随后的追击战以后,康延泽和刘光义算是熟络了,此时有话想说,一时却又不便直接向大帅进言,于是就先找到刘光义悄悄地说了。
“你既然已经细细访问过当地,又有相应的主张,直接向大帅面陈便是……”
刘光义一开始倒是没有察觉康延泽的顾虑,只是随口回了一句,然后却发现康延泽有些期期艾艾的,于是转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顿时恍然大悟。
“去吧……大帅其实很好相与的,为人宽容,肯听属下建言,你尽管去说,大帅不仅不会责怪,建言有功的话,还会记功上表呢……”
刘光义拍了拍康延泽,鼓励着他说。
“大帅,属下有一言想进。”
得了刘光义的鼓励,康延泽终于挺身出列,向袁彦朗声说道。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三章 漫天岭
第三章 漫天岭
飞梁架绝岭,栈道接危峦……除夕将至,嘉川城中的周军却没有过年的闲情,此时他们纷纷变作了木工,成群结队地上山伐树,然后就在城外摆开了木匠作坊,将刚刚砍下来的树木劈作横梁、撑木和厚板,准备修复栈道之用。
也幸好这一带的居民一直是靠山吃山的,城中木工工具所在尽有,加上周军自备的开山斧,还有军中大量的人手,以及满山都是随处可砍的树木,一切都不匮乏,只是需要时间。
在二十三日晚的军议当中,袁彦嘉纳了康延泽的进言,最终决定兵分两路,自己带着马军转行罗川小路迂回深渡,而把刘光义和康延泽留下来,领着步军负责修复栈道,然后循栈道而进。
两万人一齐动手,分工协作之下,修复栈道的备件迅速增加,修复栈道的工作也在同时展开。
按照常规,这些刚刚砍伐下来的木料本来是不能用于架设栈道的,未经晒干的木料腐烂得很快,这样修成的栈道过不了多久又要进行修补,在经济上是非常不划算的,不过此时军情紧急,周军却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别说是等待晒干木料了,作为栈道的基础,在峭壁之上一共有三排石孔,中排孔洞插以木枋作为梁架,上铺木板为路,这当然是没法省的;下排孔洞插以撑木,用以支撑中层梁架,这也是省不得的;而最上面一排孔洞则是要插以木枋,然后在木枋上面搭建遮雨板,防止常年日晒雨淋加速梁架和道板腐烂的,这时候周军都不打算铺设了。
只要梁架和撑木承得住辎重大车通行,道板的宽度足够大车通过,这个临时的栈道就算是成功的。
如果不是布设梁架的石孔都有固定的尺寸,他们甚至都不打算对树木进行粗加工了,就要将砍伐下来就是整段的树木直接塞到石孔里面去。
为了配合石孔的尺寸和栈道通行的需求,砍伐下来的树木都被断成一丈五尺左右一段,多余的边角料都留着填补缝隙,然后预备做梁架和撑木的木料便被劈成一尺见方的方柱,被士卒们接力搬到烧毁的栈道旁,取下原先的残桩,再换上这些新料。
梁架稍微向前搭一段,眼瞅着人再也无法向前施工了,那就开始铺设道板。道板比起梁架用料来也不差到哪里去,同样是一丈五尺左右长,宽度不一,保证厚度在三寸以上,铺到梁架上面去,垫平,填实,务使重载大车压上去不至于颠簸、垮塌。
周军连遮雨板都省下了,栈道旁边的栏杆自然也是没有的。
道板长一丈五尺,铺成的栈道宽也就是一丈五尺,底下支撑的梁架除去***石孔的部分,也还有一丈多,已经足够大车靠着峭壁行驶了,从军打仗和转运,总是应该胆壮一点的,没有栏杆也并不是什么大碍。
只不过这种阁道当然很不完善,不能算是合格的,仅供进军临时使用,战后肯定是需要重修的。
山上和城中的物料十分充裕,周军人手众多,可以充分地轮换作息,众人都是工作积极踊跃,甚至在晚上都遍燃松明火把赶工,又进行了省工省料的精简,栈道修复得异常迅速,在几天之内,大军连过清风峡和明月峡,顺利地通过了朝天岭。
显德十一年的十二月二十七日晨,周军前锋已经可以望见蜀军的金山寨。
金山寨中的蜀军过于信任朝天岭天险,夜间竟然没有派人值守残断栈道,此时惊见周军神兵天降,不由得一阵大哗。
首先丧胆的就是三泉监军刘延祚,反正在已经有了第一次之后,第二次第三次就不再会有太大的心理压力了,于是还没有等到周军向他们发起攻击,刘延祚就已经掉头逃窜。
以刘延祚的开跑为信号,金山寨的蜀军在顷刻间就土崩瓦解,刘光义、康延泽率军出朝天岭的第一仗不战而胜。
从金山到大小漫天岭,虽然还是和朝天岭一样的群山夹峙嘉陵江,不过河床已经趋于平缓宽浅,岸路平阔可以通行,再也无需靠着绝壁上的栈道前进了,临时干了整整三天工程兵的周军重操旧业,顺着山路就追了下去。
金山寨不战而胜,小漫天寨也只是一击即破,周军的推进速度几乎就等同于行军速度,也就是用了半天多一点的时间,刘光义所领步军即进抵深渡。
深渡,大小漫天岭之间的嘉陵江渡口,上有浮桥,大漫天寨就在其后不远处,此时正是利州刺史王审超、监军赵崇渥奉王昭远之名督战于此,蜀军终于不再溃逃。
在大漫天寨守军的督阵之下,金山寨和小漫天寨的溃军逐渐收拢,依江列阵。
“如何?”
见到蜀军有备,不再是先前那种仓皇逃窜的情景,而且还摆出了阵势,周军也就慢慢地收束脚步,与蜀军阵列隔着三四百步的样子开始整队。
刘光义等人也赶上了前锋,驱马来到阵前,看了一眼前面的蜀军阵势,刘光义简单地向步军都指挥使马全义问道。
“敌军虽然列阵拒我,不过是被大将所迫,胆气却是早已经丧尽,我观其阵列不整,旌旗歪斜,显然是军无战心。”
马全义望着护住渡桥的蜀军阵列,一边看一边进行着评论,随后在马上向刘光义一抱拳:“副帅尽管将此战交与属下,我步军破之必矣!”
“甚好!此战不仅要胜,还要完取渡桥,你可能做到?”
刘光义对马全义大加嘉许,不过要求却是一点也不低。
“属下定然速败敌军,让他来不及断桥。”
马全义信心满满地向刘光义告辞,驱马前去指挥步军。
然后就是说到做到。
周军在马全义的号令下,以整齐的队列缓缓地向蜀军压了过去,步伐一致,不急不躁,坚定不移。这种动作马上就造成了一种强烈的气势,让感染到这种气势的周军士卒一个个豪情满怀,让感受到这种气势的蜀军士卒倍感压抑。
周军就举着那种奇怪的短矛,踏着鼓声,缓慢而坚定地一步步逼近蜀军。
周军的步步逼近让蜀军士卒呼吸急促,身体不自觉地颤抖起来,手中的兵器被攥得紧紧的,弓弩手们忍不住就想张弓搭箭。
两军相距还有一百多步远,七八支箭矢就从蜀军阵中飞了出去,自然是空扎到了河滩上,连虫蚁都未必杀死了一只。
“放箭!”
刘延祚的破嗓子与其说是在主动下令,毋宁说是对刚才那七八支箭的追认。
一篷箭雨自蜀军阵中飞出,不够整齐,但是足够多,可惜不够远,没有一支箭命中目标,都是斜斜地插在周军脚前十几步远的河滩上。
“放!”
来到了这个名副其实的一箭之地,周军在指挥使们的号令下停顿了一下脚步,前排同时举铳,击发。
火光闪烁,青烟袅袅,轰鸣声响作一片。
在都头们的哨声中,已经击发的前排士卒停下装弹,后排穿过了空隙继续向前,越过前排两步,又是一个停顿,又是一排士卒举铳击发。
等到第三排击发的时候,蜀军终于乱了——倒并不是他们有勇气坚持扛住了周军的两轮射击,而是他们在一开始就被惊呆了,除了被铳子击伤倒地惨叫的之外,其他人直到此刻才算是醒了过来。
蜀军又是一次掉头逃窜,比起金山寨和小漫天寨来稍显英勇的就是,他们毕竟捱了周军的三轮铳击,而不是像在金山寨那样不战而逃,也不是小漫天寨那里被周军一冲就破。
这一次,他们的逃亡路线除了沿着嘉陵江岸边继续向南,还可以上浮桥过江,然则这却更像是一个悲剧。
向南奔逃的蜀军士卒倒是顺利地逃脱了,可是凭着直觉选择渡桥的人却是太多了一点,桥上和桥头登时都堵满了人,一颗铳子打过去就是倒下去好几个,浮桥两侧的江水就好似下饺子一样,扑通扑通地下个不停的……都是人,有被铳子打下去的,更多的却是被同袍给挤下去的。
此时哪里还有人想得到去破坏浮桥?又怎么抽得出兵力来破坏浮桥?在后面压阵的大漫天寨守军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的,直到听见寨中鸣金,这才慌忙向后转进。
果然就像是马全义保证的那个样子,步军速败敌军,完取渡桥,整个过程连半个时辰都不到。
黄昏之中,马全义率领步军迅速占住了渡桥两头,然后就地扎营,往大漫天寨的方向布设拒马、铁蒺藜,稍加安顿立刻埋锅造饭。抢占了深渡,也就不必再那么拚命了,大漫天寨的敌军完全可以留待明日再去打,现在正是养精蓄锐的时候,灭此朝食大可不必。
而蜀军自然是更不敢在这时候上前挑战,于是也渐次收拢了溃兵,战战兢兢地收缩回了大漫天寨。
一直到了暮夜,嘉陵江左岸的山林中才传来一阵马蹄声,一条火龙从山间小径穿了出来——袁彦率领的马军终于走通了罗川小路。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四章 攻击大漫天寨
第四章 攻击大漫天寨
在敌前会师,并没有什么欢迎仪式,又是在晚上,也就没有什么热闹。步军给马军稍稍让出几个营帐,两军一起歇了,袁彦和刘光义简短地通了一下气,也就把余事留待天明。
十二月二十八日一早,煎熬了一夜的大漫天寨守军终于等来了周军的进攻,这一个晚上,蜀军整晚都是睡不安枕,一时因为提心吊胆于周军的夜袭而难以入眠,一时又因为午后目睹的战况而噩梦连连。
昨日夜间,经过详细讯问逃回来的士卒,王审超好赖对前沿发生的事情有了一点基本概念。
很显然,根据从最前沿逃回来的士卒的描述,特别是对死伤者创口的描绘,抛开这些被吓破了胆子的兵丁神神鬼鬼的臆测,周军使用的应该是一种发射弹丸的兵器,像弹弓,又不是弹弓,那些弹丸同样是难以察觉,这一点不同于箭矢,是弹丸的共同特色。
只不过周军的这种兵器比弹弓强得多了,射程更远,弹丸的威力更大,只是在发射的时候似乎会发出轰鸣声,还要冒烟。
大略有个概念就好办得多了,怕就怕对敌军彻底的懵然不知,既然是弹丸而不是什么鬼神,那就有防御的办法。
箭矢可以看得见,所以可以拨打开或者避让开,弹丸很难看清楚,而且据说周军射出来的弹丸比一般的弹丸要快得多,快得根本就看不见,所以拨打或者避让都是鬼扯,但是不管箭矢还是弹丸,总是可以遮挡的。
遮挡之术,那不外乎就是重甲、橹盾和城寨高墙厚垒了。
据说周军发射的弹丸威力特别大,百步就可以破甲,好像一等的兜鍪都不顶用,也许穿不透,但是一定会被打凹,护住头骨的东西被打凹,其实和穿透的效果也差不多了。
那就干脆都不着甲了,反正甲胄也防不住,不如卸下来人还轻便一些。
不过可以装备橹盾,皮盾和小木盾不比甲胄更强,那就都装备大型的橹盾,大型橹盾数目不够的话,就在皮盾和小木盾外面包覆卸下来的重甲充数,应该可以抵挡得一下。
周军发射弹丸的兵器威力大,也就说明其比寻常的弹弓和弓弩更耗体力,那就射不了几轮的,而且随后这些周军也会无力肉搏,如果本方能够挺住一两轮,未必不能反击得手。
当然,最可靠的还是城寨了,大漫天寨也经营了多年,虽然壕沟不够宽不够深,也没有引水灌壕,但是寨墙垒得够厚够坚实,高度也足够遮蔽一个人的了,如果迎击彻底无望的话,那么就坚守大漫天寨好了,周军总不至于将其进军线路上的大漫天寨弃之不顾而全力挺进利州的。
自觉对两军接下来的战斗有所准备的王审超,明显的要比其他将士信心更足,所以在布置交代巡哨警惕周军晚上劫寨之后,当夜王审超也就比一般的兵丁睡得踏实。
次日清晨,当亲兵把王审超从睡梦中唤醒的时候,他已经是神采奕奕的了,看着亲兵那满眼血丝哈欠连天的样子,王审超略微有些自得——临敌有静气,还真是大将之才方能做到。
跑进营帐叫醒他的亲兵虽然疲惫不堪,却还是在疲态之中显出来高度的紧张,只因为周军一早就来攻寨子来了,而且是从东、西、北三路同时围上来的,每一路都是黑压压的一片。
王审超却是一点都不慌张,心中有了底气的人,通常都不会慌张的。
周军晚上没有劫寨,那么一大早就跑来攻击大漫天寨就一点都不奇怪了,他们的辎重粮秣运补困难,需要从凤州那边连续走褒斜道和金牛道转运,很难支持其长期作战,所以周军利在速战速决。
既然周军是一定要速战速决的,那么本方作为针锋相对的措施,持重也就是必须的了,那就以守好大漫天寨为目标。
“传令下去,点选六千精锐,照我昨夜的吩咐备好盾牌和弓弩刀矛,分三路迎敌,务必给周军当头一棒,不能让他们小瞧了蜀中子弟。”
守寨,并不等于要消极防御,在敌军初至立足未稳的时候,依托城寨以精锐出击,和敌军在寨前野战,争取挫其锐气,就是守城战中的重要环节。
野战成功,很可能就此终结敌军的攻击;野战僵持,那敌军的锐气也没有了,开头几天的攻击也就不会很凌厉,那时候退回寨中安心防守,可以说守多少天都做得到;野战失利,也不会比不出战更糟糕,到时候退回来就是了,敌军即使野战获胜也是要重整队伍的,这就同样可以迟滞其对城寨的攻击。
很快,预备出击的六千人就选好了,在三个寨门后面整装待命。
按照王审超昨夜的深思熟虑,前两排士卒都是手持一人多高的重型橹盾,需要双手握持,即使如此,橹盾的底端也必须拄在地上作为支撑,所以他们腰间的横刀只是以防万一的自卫兵器。
后面的三排士卒则是一手横刀一手圆盾,盾面是皮的还是木头的已经看不清了,因为外面全都包覆了一层铁甲或者皮甲。
再后面就全部是弓箭手。
这些人全都没有着甲!省却了这一块的负重,虽然在重型橹盾和圆盾外面包覆护甲又增加了负重,这些士卒还是能够承受的,而后面的弓箭手则轻便了许多,多带一两个胡录的箭支也成为可能。
周军既然都是发射弹丸的,已经确认其中并无弓弩手的存在,因为抛射的弹丸毫无威力,那么他们就只能进行直射。现在本方有橹盾在前面护卫,周军直射的威胁大减,藏身在后面的弓箭手正好抛射箭雨来压制周军。
外面的周军在迅速逼近,是时候出寨迎战了……
寨门一开,康延泽就看到一堵盾墙从里面涌了出来,登时就是一愣。
今天对蜀军大漫天寨的攻击仍然是以步军进行,马军对攻城战既不擅长,将马军用于攻城战也是浪费,所以袁彦和马军都指挥使王晋卿都留在了后面掠阵,只是随时准备应付城寨外围的突发状况。
担负攻击任务的步军分作三面,北面是中路,由刘光义统领,东面是左路,由马全义统领,西面是右路,由康延泽统领。
三路的配置兵力基本一样,来自虎捷军、控鹤军和金枪军的火铳手居前,负责扫清蜀军的外围抵抗,压制城寨中的远射兵器;后面则是伴随出征的秦、凤等地州郡兵,装备的还是刀盾等传统兵器,就要负责填壕扑城——比不得中原征战和攻打淮南、幽蓟,这里无法大规模征发民夫长途跋涉到前线,所以一般性的填壕工作也得由军队来做了。
因为蜀道艰险,壕桥、虾蟆车此刻是一概没有,也就是勉强有麻袋装土而已,再加上临时打造的简单钩梯,不过在州郡兵们手中运用起来,对付眼下这个小小的大漫天寨还是不在话下的。
看到蜀军居然敢于主动出寨迎击,康延泽还是有些佩服这个寨主的,看来昨天的摧枯拉朽还没有摧垮他的自信嘛……
倒是那平推过来的盾墙让康延泽眼神一凝。
这个蜀将的机变应对还真是不错啊……不过……康延泽的嘴角又泛起一丝冷笑,想到在东京城郊的校射场验铳用的那些木板,他一点都不担心。
两军的鼓声几乎在同时响起,随着各自令旗挥舞,两军都是坚定地相向而行。
距离一百五十步……这一次出战的蜀军确实够精锐,并没有在这个距离上盲目射箭,两军还在不停地靠拢,随着双方的进军,两边的队形都有一些散乱,蜀军的队形要乱得更快一些,不过还不影响整体阵型。
距离一百步……双方几乎在同时停顿了一下,蜀军抛射出来的箭矢遮天蔽日,周军的火铳击发震天动地。
箭矢还在空中飞行,蜀军前排已经噼里啪啦响个不停,那些被插在了地上的橹盾一个个溅射出木屑,有的甚至被铳子冲击得腾空而起歪向一边,有几个橹盾手更是闷哼了一声就软倒在了地上。
箭雨也终于覆盖住了周军的阵型,随着箭矢纷纷落下,周军阵中异声连连,有铁器相撞的叮当声,还有铁器刮蹭的瘆人声音,也有几个火铳手闷哼着倒地。
还在蜀军弓箭手搭上第二支箭的时候,周军第二排的火铳手就越进到了前排,随后举铳击发。
这一次倒地的蜀军橹盾手就更多了。
然后就是第二轮箭雨……第三排火铳……第三轮箭雨……
蜀军前排的橹盾手早就钉在原地不动了,一个个都是半蹲着身子,高举着手中的橹盾,听着铳子打在上面的噼里啪啦声,听着身侧不断发出的闷哼声、倒地声和惨叫声,心中连连祈祷。
周军却还在继续向前推进,无视反复落下来的箭雨,无视身边偶发的伤亡,只是按照平日里的操练一排排地交替上前击发,然后就站在原地装弹。
随着周军的坚定推进,两军之间的距离仍然在一步步缩小,双方的伤亡都在继续加大,士卒们都在苦忍。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五章 除夕的脚步
第五章 除夕的脚步
随着两军之间的距离接近至不足一百步,弓箭给周军造成的伤亡固然是增加了,可火铳的威力却是突飞猛进——就连蜀军前排士卒扛着的重型橹盾都彻底挡不住铳子了,此刻已经不是橹盾被铳子击出碎屑、被巨大的冲力挤得歪倒偏转,而是直接被铳子击穿。
躲在橹盾后面的蜀军橹盾手开始出现大量的伤亡。
随着橹盾手带着他们的防御器械纷纷倒地,后面的刀盾手就被暴露了出来,包覆护甲的圆盾同样挡不住铳子,更何况圆盾也根本不可能像橹盾那样遮蔽住整个人体。
于是刀盾手等不到两军接近之后的肉搏,就已经开始大量地伤亡。
然后就是缺乏盾牌和护甲的弓箭手了……只要被穿过了前面人墙缝隙的铳子挂到,那就是一个个血洞,或者是断臂残肢。而受到铳子荼毒的弓箭手们也再难以有序地攻击周军了。
随着蜀军防御能力的丧失和弓箭手的混乱,伤亡状况迅速地向蜀军一边倾斜,阵中四处出现的伤亡和四周的惨嚎声在持续地考验着蜀军的忍耐力。
周军却还是在机械地、似乎毫无感情地向前推进,无视着身边偶尔被箭矢射倒的同袍,装弹,跨前举铳,击发,再停下来装弹……
连续几年的严酷操练,已经让他们把无视干扰走队列和装弹射击变成了本能,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教官的鞭子和斥骂……这些打熬有时候比不断地落到身边的箭矢更可怕,他们一个个都是甲胄齐全,多数箭矢要么落空,要么被甲胄弹开、挡住,被射倒的其实都是一些倒霉鬼,是面具遮挡不了的面门部分或者咽喉中了箭。
三十步……当两军相距只有三十步的时候,弓箭的直射已经可以直取面门了,然而此时蜀军的弓箭手基本上已经完全暴露在周军的火铳面前,周军这些发射弹丸的兵器,其凶悍的杀伤力已经让蜀军弓箭手心惊胆战,射箭已经完全没有了准头,之所以还没有掉头逃跑,只是因为跑回去要被问斩,所以暂时还没有一个带头的人。
周军可没有照顾对方那么复杂的心路历程,在火铳阵列后方负责指挥的刘光义等人看着两军之间的距离进入了标准区域,当即就是号令一变。
嘹亮而急促的冲锋号声在三个方向交替响起,战得正酣的周军火铳手们被号声唤回了神,一个个停止了装弹的操作,握紧了手中的火铳,将早已经套好的枪头指向了前方,在最前排射出了他们的铳子之后,齐声呐喊着扑向了蜀军。
蜀军士卒正在一个个天人交战的时刻,突然就听见周军阵后传来奇怪的号声,然后前面不远处的周军就挺直了他们手中的兵器,大张着嘴,齐声发出瘆人的呼喊,大踏步地向着他们冲了过来。
直到这个时候,蜀军士卒才发现周军的这些发射弹丸的兵器,其尖端都装有闪着寒光的枪头,这兵器可以当作短矛来用!此刻每排上百杆的短矛齐齐地指向自己这边,组成了一个快速逼近的短矛丛林,其中蕴含的杀意比方才的两军对射要强烈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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