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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康保裔
蜀军士卒靠着身后寨主、监军的亲军督战队形成的勇气完全不够用了,看着疾速向自己扑来的点点寒光,他们只觉得心魂俱丧,一时间竟然难以做出任何动作。
噗、噗、噗……
三十步的路程,大步地冲起来其实只需要一眨眼的功夫,随着周军的阵列猛地撞上蜀军,沉闷的枪尖入肉声在阵前响成一片。
“啊!!!”
除了被刺倒的士卒以外,其他的蜀军都醒了过来,终于恢复了思考能力和行动力,这时候的第一反应就是头皮发炸,心中的恐慌让他们只想大喊,接着就是向后转身,开跑……
寨主和监军的亲军组成的督战队?他们中的多数人已经被吓得不记得了,少数还能够记得的也已经不在乎了,那些扑上来的周军,一个个狰狞着面孔,大张着嘴狂呼,还有他们手中明晃晃的枪尖,明显要比督战队可怕得多。
出击的蜀军潮水一般地向寨门口回涌,等到王审超、赵崇渥反应过来,溃军已经在寨门口挤成了一团,此时可是无法关闭寨门的了。
“将溃兵驱散!封住寨门!”
王审超他们这时候也只能孤注一掷地派出自己的亲军去堵门,冀望着能够尽快地将溃兵驱出门口范围,然后在周军前锋赶到之前将寨门关上。
然而这事根本就不能如愿。
相对于前来驱逐他们的寨主亲军,明显还是追在身后的周军更为可怕,见那些亲军们迎面就撞了上来,更有甚者还抽出腰刀来要把他们杀散,溃兵们也是热血冲脑,立即将自己的兵刃对向了这些堵路的昔日同袍,只盼着可以用刀砍出一条路来,可以让自己在身后的凶神追到之前夺路而逃。
三个方向的周军将领几乎是在同时发现了战机,又是一阵鼓声震天号角齐鸣,原来准备扛着装土麻袋去填壕的州郡兵们得令,纷纷操起自己的兵刃,向着战成了一团的大漫天寨寨门扑了过去。
填壕、翻越寨墙都已经不必要了,只要能够抓住战机抢入寨门,让马军随后冲入寨中,这大漫天寨就必然易主。
三个寨门口,王审超、赵崇渥的亲军和先前出寨迎敌的溃兵在对砍,而周军的火铳手则追着溃兵在刺杀,三个地方人头猬集,杀气盈天。
直把王审超看得是目眦欲裂,心中急得就像滚油煎熬一般,可是却又无能无力,眼前的状况,他就是再跳脚也无计可施了——除了掉头从大漫天寨的南门逃窜,然则他并不愿意就这样临阵脱逃。
在身后越逼越进的死亡威胁下,溃兵们终于发挥出了足够的勇气和战斗力,向来狂傲剽悍的寨主亲军最后也是无力阻挡,被溃兵们杀开了一条血路,于是堵在寨门口的人潮一拥而入。
溃兵们冲进了寨子,却并没有得到安全,身后追着的还是周军火铳手这些凶神,于是他们继续向里乱窜,不顾一切地寻找掩蔽物,只希望能够把自己藏起来,不让这些凶神再看见。
不过冲进了寨门的周军火铳手却并没有进一步深入,他们很快就在寨门内重新整队,牢牢地护住了这个突破口。
接着就是州郡兵赶到了,进一步稳固了三个寨门内的防御。
然后就是袁彦命令中军发布号令,全军发起了总攻,马军从步军打开的通道一踹而入。
此时的王审超就是再去抢着大开南门,却也已经逃跑不及了。
…………
“什么?!北军修好了栈道,进至金山寨?这才几天!”
“什么?!北军就攻破了金山寨,已经到了小漫天寨?”
“什么?!小漫天寨一鼓之间就被破了,北军已经占据深渡?”
接连而至的三个消息,让驻节利州城的王昭远淡定不能,此时的他已经很难再作诸葛亮状了,要潇洒地舞动着铁如意,挥洒地遣兵拒敌,都已经是难为,三个时间相差并不很久的消息,就让他连着三次派兵往北增援。
这时候的利州城,倒是颇有传说中诸葛亮空守西城的风采,除了王昭远和赵崇韬的亲军之外,已经没有几个兵了。直到快要把利州城里面的兵都派空了之后,王昭远才蓦然惊觉,这时候想后悔却也已经晚了。
大漫天寨是周军和利州城之间的最后一道防御了,王审超他们究竟守不守得住?利州城的援军居然分成了三个批次北上,前面两路援军接到的军令还是去金山寨和小漫天寨,领军将领能不能知机留在大漫天寨加强当地的防御?
王昭远的心中是一点数都没有。
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他也一时难有主张,只是拚了命地往大漫天寨方向派出哨探,期望尽快掌握最新的战情。
随后传来的情报很快就让他拿定了主意。
“大漫天寨在一天之内即告失守?王审超等人陷于敌军,未能突围而归?北军乘胜追击,连续三路援军被北军各个击破,北军前锋骑兵已经进至北郊?”
一连串的败讯接踵而至,让王昭远彻底麻木了。
“回师剑门!”
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利州的局面已经是不可挽回,王昭远对收拢溃兵坚守利州也是毫无信心,当此危难之际,也只能依靠剑门天险来阻断周军的凌厉攻势了。
显德十一年的十二月二十九日,蜀国北面行营都统王昭远和都监赵崇韬自利州遁归剑门,在渡过桔柏津(嘉陵江和白水两江合流之处的渡口,在今四川省广元市境内)的时候,他们还是按照惯例烧毁了浮桥。
同日,周军进入利州城,获军粮八十万斛。
从进抵益光县(即今四川省广元市的元坝区)的斥候那里获知桔柏津浮桥已经被烧断,蜀军正在剑门坚守,袁彦就此宣布全军在利州将息两日,正好利州缴获的物资甚多,全军可以在利州好好地过一个年。等待桔柏津浮桥修好之后,大军再于年后启程进攻剑门。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六章 高怀德的进展
第六章 高怀德的进展
凤州路集团精心准备、势如破竹,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在凤州集结完毕,作战则只用了不到二十天的时间,就从凤州一直杀到了剑门关下,而且沿途缴获颇丰,足以让军士们在除夕夜里大快朵颐。
与之相比,归州路集团也是毫不逊色。
归州地处三峡之中,西陵峡和巫峡的中间的小块平地,州治秭归县城东北依山为城,城墙周长不过二里,高一丈五尺,南临大江,故老相传,秭归县城又叫刘备城,是刘备征吴时所筑。
这个传言未必没有来由,因为从归州顺流往东就是西陵峡了,而出了西陵峡就是峡州,峡州的州治夷陵县(今湖北省宜昌市夷陵区)不消说是赫赫有名的。
在运筹司的作战方案中,归州路集团取归州集结而不是峡州,自然是为了省却在西陵峡内的集中行军。
三峡之间,长七百里,两岸连山,略无断处,非正午夜分,不见日月。江行其中,回旋湍激,至西陵峡口,始漫为平流,而峡州正当其冲。大江正是自峡州始为江面平阔,利于大军集结,但是集结好的大军一股脑地拥进西陵峡,却也未必有利。
归州则是江陵府与西蜀毗连的地域,再往西就是西蜀夔州控制的巫峡和瞿塘峡了,将大军的出发基地尽量靠前布置,集结和储备粮草的时间花费虽然会更多一些,随后的进军过程却可以更省。
正是因为归州的集结条件偏差,即使有宣徽南院使李崇矩作为西南面转运使亲自负责该集团的转输,归州路集团一切准备就绪比凤州路集团还是要稍微晚了一些,直到显德十一年的十二月十七日,大军才得以从归州溯流而上。
从归州到夔州,水路才不过三四百里,太白诗云“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其中的白帝城也就是夔州的州治奉节县,距离江陵城水路有一千多里,也就是一日可至,如果按照这个说法,归州和夔州两地之间似乎旦夕可至。
然而李白这首诗,一则是诗人的浪漫主义夸张,二则是指的顺流而下,还多半是在夏秋水涨三峡群滩不为险阻的时候,三则他是在盛世旅游而不是打仗。
如今冬季水枯,进军蜀地作战固然是没有了霖雨的阻扰,陆路更为顺畅,水路一般来说也比较安全,但是在过三峡的时候却有些不同,尤其是夔州的瞿塘峡一带险滩密布,夏秋水涨的时候江水高高漫滩不为阻碍,可以行船一越而过,在枯水时却必须用纤夫在两岸小心翼翼地拉纤了。
再说从归州进军夔州又是逆流而上,三峡之中江水峻急,顺流而下很快,逆流而上自然就很慢了。
更何况三峡之中最长的巫峡就是归州路集团所要经过的第一关,长达一百六十里的巫峡中间遍布着蜀军的城寨,周军必须一个个拔除,才能让李崇矩负责的转运后顾无忧。
尽管如此,西川行营归州路兵马副都部署高怀德率领他的船队还是一路披靡,连破蜀军松木、三会、巫山(今重庆市巫山县)等城寨,顺利地通过了巫峡,歼灭蜀将南光海等五千余人,擒其战棹都指挥使袁德宏以下一千二百人,夺战舰二百余艘。
战斗不算艰难,但是程序却比较繁复,其中既要水战又要陆战,定远军和州郡水军通力协作与蜀军水战和攻击水寨,侍卫亲军、殿前军和伏波旅则反复地登岸,攻击城寨,再上船,或者和定远军水陆并进,连续交战和行军下来,到占领巫山寨的时候,已经是十二月二十二日了。
“明日就可以到白帝城了,我军入蜀之关键即在夺取锁江浮梁一战,只要取了浮梁,破了蜀军夹江布列的砲具,夺了这恃险扼江的白帝城,我舟师自可畅通无阻,东川将尽在我军掌中。”
虽然作战方案早就在枢密院那里拟定了,这些方案已经把许多应变都考虑得相当详尽,所以这一段时间并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状况需要高怀德临机应变,不过面临入蜀以来最重要的一场大战,他还是召集了众将来进行军议,最主要的还是落实任务、激励士气。
不过还是有人对步步遵循运筹司的作战方案略感遗憾,因为这些方案实在是保守,很多时候并不能发挥他们的最大能力,譬如说石守信的定远军。
“可惜陛下不许我定远军以舟师和蜀军锁江浮梁争胜……其实定远军楼船上的炮具又岂是蜀军夹江砲具可以抗衡的?前面多次水战和攻打水寨,还不是炮声一响手到擒来?”
自从显德七年军器监把几种大炮定型之后,除了在一开始为了北伐而将制造向步军炮倾斜以外,最近几年里面都是在大力制造船用火炮,几年下来已经积攒了两百多门,装备在十艘巨型楼船上。
这十艘巨型楼船当然是全部配属给了定远军,而为了此次伐蜀,定远军就调来了其中的一半。
有火炮助战,而且定远军的素质本来就远高于蜀军,这一路上的水战自然是摧枯拉朽,不管是蜀军船上的那些抛石机,还是他们水寨中的重型抛石机,在火炮面前无论射程还是威力都远远不够看。
不过蜀军最强的抛石机无疑是夔州锁江浮梁这里夹江布列的这一批,不能和它们炮砲对轰以力胜之,归州路战棹部署石守信颇有些无法尽展身手的遗憾。
“有更简单更稳妥的取胜方式,却又何必用蛮力争胜?而且听闻瞿塘峡口水流湍急,巨舟难以运转如意,如果以之为夺桥的主力,稍有不慎就会折了我军锐气,却又何必行险?”
高怀德和石守信的资历差不多,不过出身要强得多,如今更是驸马都尉,大长公主的夫婿,身份尊贵,现在的差遣又比石守信高了半截,回话虽然和气,却也不能算客气。
运筹司的作战方案相当具体而且有效,只要照着执行就可以稳稳地获取胜利,那又何必任意更改?更何况临行之前郭炜还专门叮嘱过,主将临机决断是完全可以的,但是应该以全胜为着眼点,而不是为了炫耀武力之类的无聊目的。
作为归州路的主将,高怀德需要考虑的是归州路集团的整体利益,至于定远军是不是可以在作战中光芒四射,这并不是他需要关心的。
…………
十二月二十三日,根据详细的地图,周军船队在距离蜀军锁江浮桥三十里处抛锚,虽然还看不到锁江浮桥的样子,前面夹江对峙的赤甲山、白帝山和白盐山却已经是清晰可辨。
江北的赤甲山不生草木,土石皆赤,如人袒胛,山名正是因此而来;江南的白盐山崖壁高峻,可达千余丈,俯视着大江,山石色若白盐;只有江北紧邻着大江并且与赤甲山相接的白帝山,除了高峻之外就缺乏特色,唯有依据一南一北两座山和旁边的大江辨识。
白帝城,正是建在白帝山的山麓上,城墙周长七里,西南二里因江为池,东临大溪,即以为隍,只有北面依山,有羊肠小道可上。
城小而坚,要想攻下白帝城,就必须以大军临城,可是瞿塘峡两边岸路逼仄,大军要从东面走三四十里陆路,然后还要越过大溪上羊肠小道,那肯定是不成的,大军最后还是要用船运至城下,而锁江浮桥正是挡在了白帝城的东面。
根据情报,蜀军的锁江浮桥设敌棚三重,两岸都是木栅护卫,浮桥前面还有拦江铁链,夹江布列着大量的重型抛石机,确实是***江面的强悍布置。
不过对付锁江浮桥和对付白帝城就完全不一样了,浮桥周边的防御和攻击力全都是部署着对向江中的,既没有白帝城那样的坚固城池,又没有足够雄厚的兵力护卫,只要以少部精锐沿陆路潜进,能够潜到蜀军背后发起突袭,届时再配合江面上的攻势,其实并不难破。
逼仄的岸路难以通过大军,走几个精锐还是没有问题的,而周军则有的是精锐。
二十四日晨,趁夜运动到浮桥守军侧后的伏波旅发起了突袭,对岸上严重缺乏戒备的蜀军惊慌失措,还没有等到周军的船队参战,浮桥守军就已经开始溃逃。
毁去了锁江浮桥和铁链之后,周军迅速船行至白帝城西面登陆,出现在蜀军防御最薄弱的方向,蜀军无奈,夔州宁江军监军武守谦率部出战,被归州路马军都指挥使白廷训击败于猪头铺,周军追逐着败退的武守谦乘胜登城,蜀国宁江军节度使高彦俦以身殉城。
夔州一下,东川震动,蜀中的东大门就此彻底敞开,邻近州郡望风而降。
显德十一年的十二月三十日,除夕,西川行营归州路大军连克万州(今重庆市万州区)、施州(今湖北省恩施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开州(今重庆市开县)、忠州(今重庆市忠县),副都部署高怀德等将进至忠州,峡中郡县悉下,周军兵锋直指渝州(今重庆市)。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七章 悲喜不一的新年(一)
第七章 悲喜不一的新年(一)
显德十二年的正月初一,正旦,这一年是南汉的大宝八年,北汉的天会九年,契丹的应历十五年,西蜀的广政二十八年,各国君臣各奉正朔举行了具有各自特色的团拜活动。
郭炜自然是在崇元殿接受了群臣的朝贺。
今年没有去年那么热闹,因为去年刚刚更换了不少节度使,有新任命的,也有互相移镇的,所以今年赴阙的节度使不多,藩镇使者和进奏使的排场总是比不上藩镇本身的,东京也就因此少了几万贯钱的消费。
没有了大批的节度使举族往返于镇所和京师之间,在驿路之上跑来跑去的就多是一些信使,尤其是往返于西蜀前线和东京之间的信使。
随着两路大军的深入,前线战报的滞后时间又提升了,此时的郭炜了解的军情还是去年十二月下旬初的,那时候袁彦的凤州路集团还在从兴州杀奔西县的路上,而高怀德的归州路集团还在准备进攻巫山寨。
不过一切尽在掌握。
两路大军的行动就像是机械手一样,正在严格执行着预定的军事计划,进展顺利,几无惊变。
郭炜接受着朝臣和使节们的称贺,虽然并没有醉醺醺飘飘然,却也颇有几分自得——伐蜀之战,善始应该是已经做到了的,过程从目前来看也是相当的不错,就看能不能善终了。
战前的三令五申,精心的选将和配置,各个军司的部队互相制约,用合适的监军严明军纪,应该可以规避掉某些不测吧……
把后蜀搞定了,蜀地再稳定稳定,之后就可以腾出手来对付其他的目标了,这种战略形势的变化,运筹司应该已经着手研判了吧?
当然,新的一年,自己又大了一岁,这个身体已经是二十三周岁零一个多月了,算虚岁年头甚至都可以说二十五岁了——这就是年尾生人算年头导致的苦恼了,如果是除夕夜生的,到第二天就两岁了啊。
身边人也都大了一岁,有些人得说是老了一岁。
太后还不见老——这是废话了,只比自己大了一岁多嘛,见老才奇怪……郭熙训却是真的见大了,明年就该出阁了吧,王号倒是不必改封,不过那个检校太尉、左卫上将军大概是需要变一变的,今年需要提前考虑好怎么安排他。
皇族还是单薄了一些,虽然自己并不是顶怕某些人有异心,不过能够平稳得可以彻底掐灭异心的苗头自然是最好的,在胜哥长大之前,先让郭熙训顶上来过渡一下还是不错的。他的性格也还行,又比较依赖自己,应该不会成为赵二那种角色,再说自己也会合理控制的。
不过最关键的还是胜哥要健康成长,另外还需要有几个皇子备份着,这样文武百官和京城百姓就会安心不少,皇帝家里还真是没有几件私事,其实宰相和几个言官已经唠叨过这类事了。要生皇子,光在这里想肯定是不行的,要有实际行动,合伙人还得多一点,为国贡献么……有时候得克服一下成见,不能死守着穿越前的审美标准。
王朴自从有了神药随身之后,虽然一直都是病歪歪的,却也愣是让他捱到了五十周岁,看样子工作担子不要太重,护理稍微好一些的话,他应该还可以坚持为国工作好几年的。在郭炜初继位的脆弱时期起了重要稳定器作用的老臣,即使现在郭炜并不是很怕失去他,却也仍然希望他能够继续健在。
另外的一些文臣也在往五十六十奔,不过除了王朴之外,对郭炜的重要性就不是那么大了。比较重要的王著还年轻,现在还不到四十岁,在这个世界里应该不会像原先的历史中那样抑郁酗酒,大概是不会早亡的。
还有不少曾经的年轻将领,就是郭荣在高平之战以后大规模提拔起来的那一批,如今陆陆续续地走到了四十岁的关口,都已经是中生代了,真正的年轻将领现在应该是以锦衣卫亲军司里面居多吧……其实潘美也有四十岁了,李处耘还要更大几岁,就是曹彬年轻一些,当然,底下的将领就真的年轻了。
对了,年前府州那边报过来,永安军节度使折德扆卒了,年仅四十八岁,塞上风霜加上战争频仍,确实很伤人啊……
府州那块飞地暂时就不是朝廷可以完全掌控得了的,好在折家是经得起考验的,折从阮、折德扆父子效忠中原朝廷都不含糊,根据郭炜那有限的“历史知识”,折家的后代也不差。所以折德扆自然是优礼赠侍中,其长子府州兵马都指挥使折御勋授为府州团练使、权知府州军府事,其幼子节院使折御卿虽然才只有七八岁,也还是很自然地接任府州兵马都指挥使。
另外,不管郭炜愿不愿意,赵家人又成长了两个,赵匡美还好说,因为是庶出,和赵匡胤、赵匡义不算很亲密,十***岁年纪补了个西头供奉官,在武学里面正学着;赵匡胤的次子,实际上的长子赵德昭也成年了,于是顺理成章地去灵州做朔方军衙内都指挥使去了。
在郭炜的粗略检索下,显德十二年差不多也就是这么些事,在当前的农业经济条件下,也并不需要太细致的年度计划和五年十年计划,多数时候还是见招拆招。
南汉的刘鋹可就没有郭炜这样的好心情了。
丢了郴州和桂阳监,那已经是前年的事了,而且周军也没有进一步攻击,这两个地方也是趁火打劫来的,一定要自我安慰的话,丢了也不甚可惜。
此时的刘鋹正在禹余宫中,他的团拜活动,内臣比朝臣要多。
然而现在被内侍簇拥着的刘鋹心情很差,因为他接到了一封匿名书,书中向他窃告正率领着舟师屯驻洸口备御周人的东西面招讨使邵廷琄图谋不轨。
邵廷琄本来是刘鋹最新认可的一个忠臣,虽然说话向来都是很不中听的,但是那些话都是很明显的逆耳忠言,不光是显出了他的忠心,也可以从中看出他的见识,又是刘鋹喜欢的宦官,所以才会给邵廷琄加开府仪同三司,让他做招讨使领兵去拒守北军。
现在居然有人告发他图谋不轨?而且真的是言之凿凿,譬如在洸口操练士卒收买军心,譬如私自募钱造军器,譬如言语中常有不敬之辞……
刘鋹很生气,很郁闷,为什么找一个既忠心又能任事的得力臣子就这么难?就连没有家庭牵挂理应最忠诚自己的宦官,稍微出色一点的都会产生异心,一有领军的机会就图谋不轨?
宦官一旦能力强了都不可靠,那么经常为自己家族考虑的大臣能力强了会怎么样?钟允章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潜邸出身的文学之士,也因为谋反被族诛。
难道就只能使用平庸而忠心的宦官?选择才智之士送进蚕室的做法行不通?
刘鋹那是相当的苦恼。
刘承钧的苦恼比刘鋹更甚,为此他甚至都免了正旦日的朝贺。
西蜀那里现在怎么样了,他暂时还不知道,因为细作没办法刺探得那么远,不过从汴梁那边官民安稳如堵来判断,蜀国的情势堪忧。
这就说明汴梁皇宫中的那个小儿又要得意一回了。
世仇的得意,那就是刘承钧的不如意,更何况河东自身的处境也是日益窘迫,上一年可以说是连续丧师失地,虽然后来契丹派来援兵吓退了周军,但是求来的援军是需要付出钱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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