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贵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溪汐
花遥一听,这个版本显然是升级版,与原版故事出入很大,看来上官谨言本意也是想给蝉月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是啊,他说的对!”花遥看见上官老爷朝她看了一眼,又补充道:“没有异议!”
上官老爷“嗯”了一声,然后出门问了管家蝉月在哪里,管家还有些喘,说刚刚才把府上的人员清点完毕,只有蝉月不见了!
上官老爷寻思了一会儿,其实不太懂,绑匪为什么抓了丫鬟骗少爷前去,然后只是把丫鬟带走了,对待少爷,也只是用迷药弄昏了头,按说少爷更加值钱,少爷现在却安然无恙?
蝉月对于绑匪来说,有什么用呢?绑匪以为自己会花大价钱赎回蝉月吗?天真!一个丫鬟而已!
“禀告老爷!”那边有一个下人从储物阁的方向跑了过来,急急道:“刚刚发现,储物阁那边的围墙被凿出了一个狗洞,直通外面的街道了!”
又有一人附在管家耳边低语,管家听了,有些为难,禀报道:“老爷,奴才刚刚忘记了一个人,昨天晚上少夫人的姑父也被招到了府上,虽然还没有入名册,可也算是府上的人了,他也不见了!”
上官老爷听了,又折回上官谨言的床前,把事情的状况如实说了,还说要报官,问他怎么看。
花遥的姑父也牵涉了进来,这事自然不能报官,上官谨言如此搪塞着,其实是不想让事情闹大,毕竟他看到的是蝉月和一个男人发生了关系,如果报官追查出此事,蝉月肯定没脸活在世上了。
上官谨言也知道自己没被那个男人勒死,是因为蝉月替他说了一句话,那个男人该死,蝉月却还是可以饶恕的,虽然他到现在都不明白,蝉月把花遥搞到储物阁那里想做什么。
他昨天才提出让蝉月出府嫁人的事情,怎么今天就出了这样的变故呢!
花遥听了上官谨言的意思,也说道:“不能报官,如果真的牵扯到我姑父,抓了他没什么,却会丢上官家的脸。”
花遥虽是这么说,实则对姑父吴艋行并无同情,她只是想通过自己的说辞来支持上官谨言的想法。
上官老爷想了想,碾了一把自己的短胡须,妥协道:“那就先内部调查一下,不过事先说好,如果找到对你不利的人,我不会轻饶!毕竟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对了,从明天开始,我给你请的教书先生就来了,你该上课了。”
“爹~~我不想上学!”上官谨言头疼起来,自己才刚刚恢复正常,还没玩一玩看一看这个世界呢,就要继续接受教育了?
看上官老爷没有同情的征兆,上官谨言只得又道:“不知道那个道长有没有说,如果我不能充分休息,还会变傻,爹你可想好了,是要回一个傻儿子呢,还是停些日子再让我上学!”
“……”上官老爷顾忌挺多,半晌也不答话,只是在边上来回踱步,最后“唉”了一声,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罢了罢了,过完年再上学吧,可别再傻回去喽!”
说完,上官老爷竟然变得乐呵呵了,他终究是心疼自己的儿子,一双睿智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上官谨言,心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末了才说:“我儿子真俊,尤其是这头额发,留的不错。”
一边顺的刘海,自然很配上官谨言的萌正太气质,不过这种萌正在慢慢退化,变成少年该有的俊逸脱俗。
上官老爷还沉浸在儿子变成正常人的喜悦中,他离开了屋子,又让下人们不要进来打扰。
周围没有别的人,花遥和上官谨言四目相对,各自都流露出担忧的神情。
……(未完待续)
娇贵 第67章 木槿的家(和氏璧+)
蝉月被那个男人带到了洛城的一处民居门前,开门的女人看到男人回来,本是心惊,又看到他背着的麻袋里有一个活物,就更是吃惊了。
她正是花遥的木槿姑姑,不必再猜,也知道男人叫吴艋行,是花遥的姑父。
谈及花遥的姑父,就连周围的邻居都会色变,他的无耻众人都不想提及,至于他为什么当年能骗到木槿姑姑,花遥更是不想提及。
吴艋行将麻袋放到床上,木槿姑姑也跟进了屋门,她不敢说话,吴艋行是出了名的家暴狂徒,万一她说错了话,可就是挨一顿打了。
“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来见过你妹妹!”吴艋行也就是一双眼睛深沉点,现在的表情已经耀武扬威到了极致。
木槿姑姑甚是吃惊:“妹妹?我哪来的妹妹?”
吴艋行把蝉月娇小赤.裸的身子从麻袋里拉了出来,蝉月冻的缩作一团,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牙关咔咔作响,冰冷的双手紧紧扣在稍有热度的高挺胸前。
“你!我和你拼了!”木槿姑姑很久都没有爆发过这样的力量了,她抄起门口的扫帚,就往吴艋行这边冲来。
她看见蝉月,自然没有把蝉月当作发泄的对象,她知道吴艋行又做了坏事,恐是毁了人家姑娘的清白!
吴艋行见她又发起疯,便脱了脚上满是泥污的那双棉布鞋子,狠命地朝木槿姑姑身上一冲,木槿姑姑倒也不笨,她向边上猛一躲闪。便躲掉了鞋子。
“好你个吴死鬼,我辛辛苦苦为你做了双冬鞋,你就是这样糟践它的?家里没钱,再糟践下去,这日子就别过了!”
“钱钱钱!你个骚娘们就知道钱。家里哪天缺你吃喝了!你做女红不是赚了点钱吗!”吴艋行捏着蝉月的脸蛋,流露出一副色鬼的模样,道:“乖,叔叔处理完那骚娘们就来陪你!”
“呸!”蝉月无力地吐了他一口唾沫,而那声音就像冻上似的,很坚硬。
吴艋行“呦呵”了一声。笑道:“又来了个贞洁烈妇吗,我可是给你开苞的人!别不知道我的好!”
“滚!”蝉月颤抖着,声音却更加坚硬了。
吴艋行把蝉月一把压倒在床上,桀桀地笑:“滚啊,我们再滚一次?你之前可不是现在这样不懂事啊?我不去处理那个骚娘们了。先处理你好不好?!”
吴艋行边说,边将麻袋扔到地上,然后用一只手箍住蝉月的双手,牢牢地固定在床头,另一只手在蝉月浮满了鸡皮疙瘩的肌肤上肆意游走。
“我杀了你!”见此情景,木槿姑姑对这姑娘实在是同情,蝉月的年纪和花遥差不多,这让她想起了吴艋行多次想对花遥不利的场景。
禽.兽!每次保护花遥的时候。木槿姑姑的内心都会涌现出非同寻常的勇敢,这种时候也是吴艋行最头痛的时候。
木槿姑姑将扫帚扔了过去,又从门口顺带拿了个尿壶冲了过来。“你去死吧,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他妈的,贱人!你又母狗性情大发了是吧!”吴艋行转头抵住木槿姑姑的尿壶,尿壶里的水流到了他的手指间,他气愤地嚷道:“恶心的东西!”
他猛然用了很大的力气,把尿壶推到了地上。然后“砰”地一声,尿壶碎了。木槿姑姑的手也撞在地上,不偏不倚。正好被一块尿壶碎片深深刺进了掌心的肉里。
瞬间血流不止,木槿姑姑怕血,这毛病大概得了有十五年了,自从当年哗然宫变,血流如海,木槿姑姑就落了晕血的毛病。
吴艋行自然不会心疼她,还继续骂道:“你死了算了!不知道爱惜家里的东西,碎了还不是要再买!”
木槿姑姑躺在地上,她的眼泪早就流光了,家暴的频率已经不是“偶尔”,而是“总是”。
还记得那时候,吴艋行笑靥如阳光,照亮了她阴暗的记忆,驱散了她数年来对陌生人的警惕,也一度让她忘记了自己是一个宫中逃出来的宫女,让她以为自己可以拥有和常人一样的幸福。
她拖着两个油瓶,叶远和花遥,叶远是前蜀死士的孩子,花遥是前蜀公主,她不能放弃他们,更把他们当作自己的孩子,多年如一日,行乞也可为生。
木槿姑姑本以为遇到了良人,吴艋行收留了她和她的孩子,给吃给住,即便自己当时三十出头,认识他没有多久,却爱上了这个四十多岁还已经丧偶的吴艋行,姻缘便这么结了下来。
没想到吴艋行婚后性情巨变,曾经的温柔全是伪装,家庭暴力日渐严重,他嗜赌如命,好色好偷,真是一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直至后来,叶远和花遥长大,独自去山里搭建了房子,他们一般只在吴艋行不在家的时候来看望她,给她带点好吃的,和她说说话。
花遥和叶远让她离开吴艋行,可是古代的封建思想让她答了“否”,她既然已经和吴艋行成了亲,便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花遥拗不过木槿姑姑,便认为她甘愿便是开心了。
昨天傍晚,忽然有人来敲木槿姑姑的家门,木槿姑姑从门缝里看去,是个陌生的男人,她以为又有人来催赌债了,便没敢开门。
那是上官府的家丁,依着花遥的意思,他来给木槿姑姑送钱和衣物,家丁敲门倒是坚持不懈,后来大着胆子喊了主子花遥的名字出来,木槿姑姑一听到花遥两字,竟然立刻开了门,才知道是因为吴艋行做了家丁的事才送钱过来,细细一打听又知道花遥居然做了上官府的夫人!
一开始还以为花遥是做了上官老爷的夫人,她心中不禁暗暗责备花遥缺心眼,怕她吃亏,后来才知道是上官谨言的夫人,出于规矩她给了家丁一些好处费,家丁也乐得又告诉她,花遥治好了少爷的病,现在在上官家里地位可高了!
木槿姑姑高兴,昨天还一个人吃了顿肉,盼望着早日见到花遥。
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天早上的太阳还没出来呢,她的美梦就被撕裂了!
花遥没有来,她的万恶丈夫却带着一个小姑娘回来了,那小姑娘看着着实可怜,似乎还被吴艋行糟蹋过!
木槿姑姑抬起受伤的手,咬紧牙关,将卡在手里的碎陶片拔了出来,血从掌心溅出,洒到地上形成一片血迹,她用自己的袖子压住伤口,阻止血流,然后抓住一片最尖锐的陶片,费力地站了起来。
“你放开他!”木槿姑姑看着蝉月苦不堪言的脸,喝道:“放开!”
“呦呵,来劲了是吧?!”吴艋行回头,并未看见木槿姑姑手里的陶片,反而道:“昨天有没有人往家里送银子?我告诉你,那都是我的,过会给我交出来,我今天要去豪赌!”
蝉月依旧被压在吴艋行的手下,之前被冻的发麻的身体渐渐缓和了过来,她用力地甩着吴艋行的手,叫道:“杀了我,杀了我!”
吴艋行倒被蝉月吓了一跳,赶紧将她压的更紧了,口中骂骂咧咧,“都疯了,我看你们两个都疯了,都不是好养的货!”
“吴死鬼,你是不是把人家府上的丫鬟掳来了?哈哈,你怎么依旧没脑子呢,人家丢了丫鬟会不找,不报官?”木槿姑姑悄悄藏好了尖锐的陶片,走近吴艋行,又道:“你!就等着被官府抓吧!”
“不可能,我又没被抓到现形,更何况丫鬟不会自己跑掉吗?”吴艋行有些慌,不过心里的自信还是有的,他跑的很干净利落,没人能查到他。
“吴死鬼,你太天真了!你不记得自己昨天就是上官府的奴才了吗?那么你今天不在府上,不就说明你是带着丫鬟跑了吗!”木槿姑姑又走近了一点,一双愤怒的眼睛,几乎要逼到吴艋行的脸上。
“对啊!我一个人习惯自由了,居然忘了这一点!哎呀!那个蒙面的女人该不会是想害我吧!可是我与她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呐!”吴艋行松开了蝉月的手,撒腿就往屋外跑,吓的木槿姑姑倒退后一步,将手中的陶片差点抖掉了。
“诶?你别走!”木槿姑姑忽然喊住他,他哪里会听,便生气道:“我不走,那你给我陪葬吧!”
“我,我是想给你钱去逃命啊!”木槿姑姑慌忙之中,竟然镇静如此,手中捏住陶片的力量时紧时松,已经将自己的手都割破了。
“你不早说,快拿钱,拿钱!”吴艋行立刻折返回来,神态更加紧张了。
蝉月给自己拉上被子,痛恨地望着吴艋行,说:“那个蒙面的女人是谁,她是谁?”
吴艋行并不搭理蝉月,只顾走到木槿姑姑身边,问她要钱。
“是谁要害我,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蝉月已经不争气地哭了出来,吴艋行敷衍道:“我可没害你,我只是拿钱办事,我比你还惨,我这钱才拿了三分之一,我还要浪费时间,去找她要剩下的部分!”
蝉月呵呵两声,脸上的哭泣消失,只是觉得他好笑:“你要到哪里去找她,呵呵,你认识她是谁吗!”
“当然认识,她蒙着面,但是我认得她的眼睛!她眼角有一颗小痣!”吴艋行没有领会到蝉月的意思,其实蝉月是想说他不知道那女人的住处,无处去寻那女人。
没想到,吴艋行竟然把那个女人的面部特征给说了出来!(未完待续)
娇贵 第68章 杀人无罪(二更)
蝉月紧追不舍,又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在什么时候去那里?”
“快快给我拿钱去!”吴艋行不耐烦地推搡着木槿姑姑,又应付蝉月道:“她说你有心事就一定会去,我不过是恰好去蹲点而已!”
蝉月的心头犹如重石锤击,刚才吴艋行说出那人的特征时,蝉月心里已经冒出了一个人的长相,更何况他又说出那女人很懂她的个性!
“快去啊,你倒是快啊!”吴艋行推搡木槿姑姑的力量更大了,他对她是一点解释的耐心都没有的!
木槿姑姑被这么一推,立时越过了吴艋行,她不时回头看他,眼神也更加紧张。
“拿钱拿钱!”吴艋行催促道:“你他妈的再不快点,难道要等我被官府抓吗!”
木槿姑姑有些怒,她自然不是想拖延时间,而是……她将自己手中的陶片又紧了紧,手里的疼也已经感觉不出来了。
她刚刚想过了,花遥既然已经有了安稳的归宿,就不需要自己了,而吴艋行这个人渣时刻都可能威胁到花遥的幸福,她必须替花遥铲除这个祸患!
“吱——吱——”隔着一个院子,院门被推的声音也能传过来,是谁进来不敲门,而是下意识地推门呢?除非是熟人。
吴艋行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十分警惕地朝外望了一眼,眼光更加地闪烁不定。
“呵呵呵———报应要来了!”蝉月躺在被子里,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她忽然又感觉到不对劲,翻身立刻捞起麻袋。找出自己的衣服,手忙脚乱地穿了起来。
门外如果来人,看到她赤.裸的身体,她岂不是又要失掉一次贞洁,在这个和男人亲个小嘴就非他不嫁的年代。蝉月虽然有了寻死的心,也丢不起两次的人。
“姑姑,姑姑在家吗?”竟然是花遥的声音,木槿姑姑万万没有想到,花遥回来?难道是幻听?
门外又有很大的喊门声:“姑姑,我是花遥。我回来看你了!”
“遥遥……”木槿姑姑久未见到花遥,吴艋行却不允许她去山上探望他们,虽然她的心里感觉不踏实,这是大雪封山的这些天,也只能急在心里不能有所作为。
这也就是为什么花遥会为了一碗粥。而来到上官家的原因,故事好像要从很久前说起,久到木槿姑姑都不知道该如何去讲述她和花遥的故事。
木槿姑姑知道,吴艋行他再也不该去为难花遥了!
难得花遥有颗善良的心,花遥虽然恨吴艋行,却依旧招他做家丁,这百分之百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
如今吴艋行犯了事情,很可能会连累花遥了。木槿姑姑想着,便犹豫要不要开门让花遥进来,她或许带了人来逮吴艋行?可是如果花遥又心软。看在吴艋行是姑父的面子上,不惩治他,自己又如何面对花遥呢?
几声喊门的时间,木槿姑姑已经想了很多很多,她最终还是决定,按照自己原先的思路。先把吴艋行伤了让他无力逃跑,然后再由床上的姑娘指认强.暴民女。将他扭送到牢里去!
这样一来,整件事情就与花遥无关了。她也不用害怕吴艋行将事情的过错,记在花遥的头上。
“臭娘们,叫你动作快点,拿钱,你能死啊!”吴艋行又想推木槿姑姑,一用力让她栽在了地上,如此一来,他就自己径自跑往了屋子里,想自己翻出钱来。
木槿姑姑灵机一动。
“咔———”那一声很爽脆,木槿姑姑没有丢掉手里的陶片,陶片却嵌在了吴艋行的腹部间,随着他前去的动作,与木槿姑姑的手脱开了。
“你……”吴艋行趔趄了一下,没想到木槿姑姑将陶片攥在手里,趁他朝前走动的时候,木槿姑姑从地上直起了腰部,将陶片狠狠地穿进了他的肚子。
鲜血直流,顺着吴艋行的腹部,像是蚯蚓般的血柱一股股,颜色并不是鲜红,而是有些发暗。
“我没穿棉衣,你也敢扎!”吴艋行倒退着,往后面靠去,生怕木槿姑姑再给他补上一下,“不怕真把我扎死?”
“你为什么没穿棉衣,你自己心里,心里清楚!”蝉月哼道:“姐姐莫怕,我会告诉官府的人,他是我杀的,姐姐请在外面的人进来之前,把他杀了!!”
“杀我?”吴艋行也哼了一声,道:“我可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弱,区区一片陶瓦,真以为能将我致死?!”
吴艋行说着,紧紧按住腹间,猛地一用力,将陶片拔了出来,笑道:“你们给我等着,等我以后逮住你们,我定叫你们生不如死!”
他边说,边朝里屋退去,木槿姑姑知道,他是要去逃命了,里屋有个窗户和旁边的院子挨的很近,他要跑了!
倘若留他,必然是后患,木槿姑姑知道让他跑了严重性,便对蝉月道:“这位姑娘请你出去开门吧,我去追他!”
“姐姐你的手也有伤,不要追他了,他跑不掉的!”蝉月已经穿好了衣服,脸上虽有恨意,却不会恨屋及屋,所以她对木槿姑姑并无怨恨,反倒很感激。
“砰——砰!”只用了两下,院子门便被撞开了,花遥还没有进来,一群家丁便率先跑了进来,冲进了屋子里,又听木槿姑姑指认凶手的去处,他们才朝屋里的窗子那边靠近,着手去抓吴艋行。
花遥满脸焦急,她坐在轮椅上,由上官谨言推着,却是一副想要站起来的模样。
木槿姑姑看到花遥的情形,犹如天崩地裂,她根本就没有听家丁说起,花遥的腿居然不能走路了!
“遥遥,你的腿,你的腿!”木槿姑姑再也说不出话来,便跪在地上一哭不起,直到上官谨言把花遥推到了她的身旁,她才勉强撑着身体,轻轻抚摸花遥的双腿石膏,道:“这是什么,你的腿怎么这么硬?”
“姑姑,没事儿,这是我的主意。”
“你从小就鬼主意多,整天提各种各样赚钱的方法,可是姑姑不想引人注意,一直带你们乞讨来着,现在想想,姑姑可能真的是太固执了,让你们吃了这么多苦!”木槿姑姑说完,望着花遥背后的上官谨言,笑道:“这就是———姑爷吧?”
木槿姑姑虽然让花遥喊人她姑姑,可是打小就把花遥当女儿来养,花遥的丈夫自然就是她的姑爷。
上官谨言也笑了笑,走到木槿姑姑的身旁,蹲下来将她扶起来,道:“姑姑,你先到床上歇着。”
木槿姑姑点点头,转头却看见蝉月不见了。
“刚才的小姑娘呢!”
“走走!”家丁把屋内的一人揪了出来,花遥一看,竟然是蝉月,蝉月难道真的和姑父有阴谋,姑父虽然坏,也一定知道只有跟着自己才能享福,他到底是自己的姑父,怎么会帮着外人呢?
花遥想不通,但她也不着急想,反正她被抓到了,过会儿姑父也会落网,真相总会大白。
蝉月因为知道少爷要进来,一时间紧张的要命,情不自禁地就跑到里间躲了起来,却被家丁迅速发现了。
她跪在地上,是十分自觉地跪着,上官谨言自然气她,索性没有让她立刻站起来。
爱跪就跪着!跪着说明心虚,自己知道自己犯了错!
上官谨言把木槿姑姑扶到床上休息,一转头,发现花遥的眼睛里居然溢满了泪水,马上就要流出来的时候,她便将泪水擦掉,不让它们流出来。
“花遥你怎么了?”
“没事儿,回去,回去再说吧。”
上官谨言猜到花遥是见景伤情,便道:“你不必说了,木槿姑姑以后就跟着我们,过好日子!你不能由着她自己胡来,如果他她执意留在这里受苦,你答应了,你又觉得自己孝顺吗?”
花遥自然是点头,木槿姑姑也听到了上官谨言的话,他的话更多是说给木槿姑姑听的。
木槿姑姑道:“别因为我为难,我是不会去给遥遥添烦的。”
“姑姑,什么都能答应你,唯独这件事,不可以!”
上官谨言说完,便道屋内查看去了。
屋外有家丁返回,说是吴艋行捞到了。
“捞到了?”上官谨言刚从屋里出来,便问:“他跳河了?”
“禀告少爷,他跳过墙之后,血流的有些多,又跑的比较急,没看见被雪盖着的井口,失足掉了进去,等我们沿着血迹找过去,把他捞上来的时候,他面色惨白,再摸摸鼻息,已经断气了!”
“我杀人了!”木槿姑姑脸色同样惨白,没有一丝儿红润,她重复道:“我杀人了!”
“不,是我杀的!”蝉月跪在地上,这个时候却仰起头,道:“少爷该知道我恨他!”
“我不知道。”上官谨言肯定道。
蝉月一听,便猜测上官谨言是不是说,他看见自己和吴艋行做了不要脸的事情,而且还很情愿?
上官谨言挥挥手,让家丁们都安静下来,问道:“你们都看见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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