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慕我凌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老碧
苏琅琛只觉得脑子轰的一下,瞬间一片空白。一颗心刹那沉到了底,喉咙被什么紧紧扼住,骇的呼吸一窒。此时的情景是他在此之前完全没有想到的,因此心痛也来的猝不及防异常惨烈。
呆了片刻,苏琅琛竭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却双手冰冷,浑身冒汗,心里油煎一样难受。他声音都有些不稳,急速吩咐下人:“快来人,把医阁的大夫全找来!”
作者有话要说: (>﹏<)留言君表抛弃我嘛~潜水的亲亲们都出来冒个泡吧,水下面有小怪兽哦(# ̄▽ ̄#)~~不然实在木有底气召唤日更君嘤~~\(◎o◎)/





慕我凌风 26秘密
外头的守卫一听到,立刻朝医药阁拔足狂奔。栖霞山庄的守卫个个都是武功高手,转眼间已经不见人影。
苏琅琛虽不懂医术,但试探慕君颉的脉搏,却能感觉脉搏虚弱,若有若无,情况显然不妙,并不是普通的发烧。苏琅琛死死皱着眉头,惶恐担忧的额头都渗出了冷汗。
越子轩说过,小孩过去曾受过严重的内伤和外伤,因为当时没有调养,病根就做大了,如今再也没法子根治,只能平日里好好养着,尽量避免发作。因为这伤病发起来极凶险,发一次就重一次,所以苏琅琛对慕君颉向来纵着,时刻耳提面命的要他吃饭喝药,怕他冻着累着,怕他不开心不舒服,宁可后院着火也不希望他生病。
可这一回,把小孩弄成这样的竟然还是自己,苏琅琛心里又悔又痛,死死咬着牙,连呼吸都在颤抖。
一听到慕君颉病了,琅阁几乎闹翻了天。苏婉苏燕几个在门口担心的团团转;苏良指派着人送热水和毛巾进去;医药阁的大夫以最快的速度赶了来。阁里所有仆人走路一概轻手轻脚的,大气都不出。
大气不出的原因倒不是怕惊扰了慕君颉,而是怕惹上了苏琅琛。苏琅琛此刻守在慕君颉身边,面沉如水,眉头紧皱,周身凝结的气氛极为恐怖,骇的周遭的人全都小心翼翼,唯恐触了苏琅琛的霉头。
大夫全都看过了,除了说慕君颉烧了一整天又引发了旧疾所以情况不太好之外,也没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几个大夫认认真真把了半天脉,又凑在一起凝神研究了一阵子,结合越子轩以前开的方子新开了一串长长的药方,急匆匆的煎药去了。
正午的阳光从窗口照进来,让慕君颉原本就白的有些透明的脸庞,越发看起来如同一张薄纸,显得尤为脆弱无依。苏琅琛接过苏婉递来的拧干的新帕子,轻轻把慕君颉额上的帕子换掉,然后温柔的拂过他鬓间的发丝,又将小孩散乱的长发也小心的理好,盖进最上面一层被子里,像是担心他连头发都会着凉似的。不过那发丝漆黑顺滑,映着如玉般的肌肤更显得黑白分明,委婉缠绵的当真仿佛是有灵魂一样。
大夫终于煎好药送了上来,苏琅琛一手端着,一手将慕君颉搂在怀里,低头把药渡给他。慕君颉昏迷的毫无意识,根本没有吞咽的能力,苏琅琛一边按着他的下颚,一边将舌头抵向他的舌根,强迫他一点点喝下去。好容易喂完了药,苏琅琛才注意到慕君颉一直握着的左手依稀渗着血丝。
苏琅琛急急地把小孩左手掰开,竟看到小孩手心处被簪子狠狠扎出了半寸多深的伤口,满手掌都晕出了一片血红,伤口处已经凝结了暗红的血块。苏琅琛抖着手,瞪着眼看着那个伤口,咬着牙半天一动不动,还是一旁伺候的苏婉连忙将大夫又叫来,给伤口处理包扎。
慕君颉已经将近一年没生过大病了,这一场病来势汹汹,竟有越演越烈的趋势。一直到了深夜,慕君颉还是昏昏沉沉的睡着,烧一直没退,浑身发烧烧的滚烫,手脚却又是冰冷,冷的像一块怎么也捂不化的冰。
再这么烧下去迟早会出事,大夫们再次聚齐,忧心忡忡的讨论退烧的方法。苏琅琛没有再说什么治不好就要那些大夫的命之类的话,事实上,从早上苏琅琛发现慕君颉昏迷在床上的那一刻开始,苏琅琛就没说过一句话。
苏琅琛只感觉心像被刀绞似的闷痛,除了心疼还是心疼,还有后悔担心和不甘涌上来,让他根本说不出来话来。
慕君颉已经昏沉沉睡了一整天,苏琅琛一直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守在他身边,哺药喂水,擦汗抹身,寸步不离,目光始终深深望着慕君颉的脸,眼睛里只有他一个人。小孩睡着的样子也的确十分好看,面部轮廓精致秀美,安详静谧,带有醒时决计见不到的柔顺乖巧。眼睛被纤长的睫毛密密护着,在雪白肌肤上投下一轮新月般动人的阴影,整个人静静躺着,美丽脆弱的有点不真实,仿佛是虚幻的。
苏琅琛忽然感觉慕君颉好像离他很远。慕君颉会什么不会什么,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苏琅琛似乎并不完全了解,小孩从来都半真半假的让人摸不透,似乎也不想让别人摸透。
屋外更深露重,屋内却很暖,四周静静的,只除了暖炉里传来偶尔一两下火烧的噼啪声响。
到快要黎明的时候,慕君颉在昏睡中忽然开始不安稳,辗转反侧无法安眠,但意识仍旧没有清醒。时而喃喃呓语出声,声音微小又含糊,听起来像是小兽破碎的呜咽,烛影映照之下,长睫毛微微颤抖,就像雨后的蝴蝶瑟缩着躲避露水。精致的眉头紧紧蹙着,纤细修长的身体像个小虾米蜷缩成一小团,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好受些。
苏琅琛急的不知怎么办好,只能小心的搂着慕君颉一声声低喊他的名字。慕君颉根本听不到苏琅琛的声音,像是被梦魇住了,神智不清,反而在苏琅琛怀里挣扎起来。
大夫再次被苏琅琛火急火燎的叫了来,医药阁琅阁均彻夜灯火长明,一路走廊上的檐灯也挂的满满的,脚步声来来回回,大半个栖霞山庄的人都没睡。大夫又开了药,药炉在门外廊上排了一排。
不知闹腾了多久,慕君颉还是不能安眠,始终不安稳的挣扎碾转,发出小猫一样的低低呜咽,让苏琅琛听着心口一阵阵紧缩着抽疼。苏琅琛又哺进了一碗药,然后帮小孩汗湿的身体擦干,动作轻柔的像是对待易碎的珍宝。
一直到天彻底放亮,慕君颉的碾转不安才终于渐止,恍惚间竟慢慢张开了眼。苏琅琛心头一喜,忙轻声唤慕君颉的名字,可只见小孩的神情一片茫然,神智依旧不清醒。
那双眼睛无意识而毫无焦距的半睁着,因为发烧和病痛而泛着水光,在烛光下折射出迷离而惊心动魄的美。苏琅琛就那样眼睁睁看着那双眼睛中的水汽一点一点的盈满,直到一颗颗圆润的泪滴顺着眼角滚落下来。
无声无息且毫无意识的哭泣比清醒时的出声大哭更让人心惊。那样无声,却更加致命。苏琅琛只能无能为力的望着那一颗颗眼泪静静的落下来,每滴泪珠简直能像硫酸一样把他的心腐蚀融穿,烧出一个个洞,让他疼的不能呼吸。
慕君颉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断断续续,时虚时实。梦的片断都是些凌乱琐碎的回忆,就像剪接的镜头,完全没有联系,又分不清是真是假。
一会儿是四岁时父母带他踏春,那年慕家繁华如初,一大队仆从跟前跟后,百花盛放,游人如织。一会儿是七岁时母亲生了重病,最终不治而亡,临死前死死抓着他的手,抓得他生疼。一会儿是九岁时住在林府里,林献可对他略带讨好的笑着说,慕慕,你想要什么就跟林叔叔讲。一会儿是和林献可的养子林默一起在花树下读书写字。一会儿是林府惊心的惨叫和冲天的大火。一会儿是只身一人走洛阳。
那些刻意放在记忆深处不愿想起的过往也全部一一再现,对父亲把他一个人抛下来的怨恨,父亲所说的林家祖传宝物中的秘密…………
简直一片混乱毫无头绪。
然后,苏琅琛的样子慢慢出现,越来越清晰。那年他一人回到洛阳,马车里的陌生男子慢慢向他走来,对他伸出手说:“跟我走,好不好?”他不记得男子的脸,却认得男子脖子上挂的玉,于是什么也不问,点头说好。
最后,他的世界里便只有苏琅琛,苏琅琛笑了,苏琅琛皱眉了,苏琅琛沉默了,苏琅琛生气了……
最后的最后,慕君颉似乎猛然间醒了,恍惚的睁开眼,便看到苏琅琛的脸,和梦中的一样,皱着眉头。慕君颉不知道此刻是梦还是现实,只觉得疲累不已,大脑一片空白,看不到前面的路,慕君颉紧接着又闭上眼,昏沉睡去。
慕君颉醒了这一回,烧总算开始慢慢退下去,脉象也在一众大夫的医治下平稳下来。苏琅琛却始终不能放心,依旧寸步不离的在慕君颉身边守着,衣不解带的喂药擦汗,容不得别人近身。小孩的嘴唇因发烧而干裂粗糙,苏琅琛便用棉条粘了水,轻轻擦拭他的嘴唇。
沾了水滴的唇看起来鲜艳而湿润,苏琅琛的手指忍不住顺着唇缝,一点点探进小孩嘴里去,轻轻抵开牙齿,触及到温软的口腔和细滑的舌头。
指尖的触感太美好,苏琅琛的手指无法自控的轻轻逗弄起来,慕君颉在昏睡中动了动,无意识的去咬入侵的手指。
慕君颉的神智模模糊糊的,咬上了也只是用牙齿软软磨了磨,像还没长牙的小奶猫。苏琅琛却觉得手指被小孩牙齿摩过的感觉尤为明显,仿佛有股电流从指尖传到心里,引起一阵酥麻战栗。苏琅琛的眸色逐渐加深,想及时把手指抽出来,可微微一动,便又被咬住了。
苏琅琛轻舒一口气,嘴角露出疼爱的浅笑,这连几日来的担忧紧张和疲惫总算稍稍缓下来一些。这就是他的慕慕,永远都这么古灵精怪又骄傲倔强,像只怎么也驯服不了的小兽。
慕君颉的烧已经退了,一直到第三日傍晚,苏琅琛终于等到他彻底清醒过来。
小孩刚睁开眼的样子显得很迷茫,神情呆呆的,苏琅琛看的又爱又怜,忍不住低头亲亲他的脸,哑声喊:“慕慕。”
慕君颉看向苏琅琛的眼神逐渐恢复焦距,随后像想起来什么似的,起身便推开苏琅琛。
作者有话要说: 众亲亲们怒指某碧:你不是说要日更的嘛,怎么到现在都木有!说好的日更呢!!
慕君颉怒指着某碧:你不是说我会通过宝物得到某种逆天能力的吗,怎么到现在都木有!!说好的金手指呢!!!
赵曙怒指着某碧:你不是说我作为第三只优质攻很快就会出场的吗,怎么现在都木有!!!说好的温油帝王攻呢!!!!
某碧:正在装死,有事烧纸。




慕我凌风 27人生赢家
慕君颉身体太虚又起的太猛,一起来便头晕的往下栽,苏琅琛忙将慕君颉搂住,慕君颉立即在苏琅琛怀里挣扎起来。
慕君颉的病才刚有起色,根本没有力气,他的挣扎对苏琅琛来说根本微不足道,却像落网的小麻雀般用受伤的翅膀微弱又决绝地抗争着。苏琅琛轻而易举的制住慕君颉,心疼的一声声低唤:“慕慕,慕慕。”
慕君颉很快就没了力气,只能任苏琅琛搂着,说:“你走开,我不要你管。”
苏琅琛本就愧疚,也知道小孩是在赌气,所以这回听到这种话再也不发火,只加倍耐心的哄着:“慕慕,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慕君颉再次用手推他,因生病而声音小小的,固执的重复:“你走开,你走开。”
“你要我走去哪里?”
“我不管,反正我不想再看到你。”
慕君颉低着头,好看的眸子在微颤的长睫下轻轻敲打着苏琅琛的心门。苏琅琛轻叹着道:“可是我只想看到你,看不到你我就难受的活不下去了。”
苏琅琛的目光里有无尽的温柔以及难言的酸涩,让慕君颉微微一怔,却还是道:“你先前不就走了吗?既然走了就不要回来,你走开,我不想看到你。”
苏琅琛用下巴磨蹭小孩的脸颊,低声下气的说:“慕慕,我知道是我错了,别赶我走,原谅我好不好?”
苏琅琛这几天没日没夜的守着慕君颉,下巴长出了一片乱糟糟的胡渣,扎的慕君颉又痒又疼。慕君颉别过脸,“既然你不走,那我走。”
苏琅琛顿时脸色微变,“你要去哪?”
“我要回洛阳。”
“慕慕,你若是想回老家了,等你病好了,我就陪你回去一趟,好不好?”
慕君颉轻轻摇头,认认真真的说:“我不用你陪,我要一个人走,走了便不再回来了。”
小孩擅长掩盖情绪又喜欢骗人,有时连苏琅琛也摸不透他的真实想法。苏琅琛看着慕君颉,分不清小孩到底是在赌气还是真的想走,只觉得心里发慌,立即紧紧抓住慕君颉狠声道:“我不许你走。”
慕君颉挣了几下也没挣开苏琅琛的手,反而被握的更紧,语气不由带了丝委屈:“疼……”
苏琅琛虽然抓的很紧,但实际上极小心的控制了力道,可小孩这委委屈屈的一声,还是让苏琅琛心软的放了手,唯恐真将他弄疼了,只能愈加低声下气:“慕慕,这次是我不好,只要你能解气,任你随便怎么打怎么罚都行,别生气了,原谅我好不好?更别提什么回洛阳就不回来的话,我会发疯的。”
“慕慕,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可不管苏琅琛怎么央怎么求,慕君颉都低着头不说话。苏琅琛叹了口气,神情苦涩的缓缓道:“慕慕,你真的忍心回洛阳吗?真忍心走了就再也不回来?”
男子修长的手指轻轻顺过少年的长发,又从长发抚至脸颊,望着少年的目光专注而深情,声音低低的:“你若走了,我可能会因为想你而生病,甚至病的死掉,此生便再也无法相见;也可能会随着时间流逝把你忘记,直到将来偶然再见,却只会像看陌生人一样看你,不会再这样疼爱的搂着你,不会再这样亲密的同你说话…………慕慕,你想要这样吗?”
慕君颉看着苏琅琛的双眸,无意识的咬住了下唇。苏琅琛说的这两种结果,无论哪一种都让他只要稍微一想,就莫名觉得心像被刀扎一样难受。慕君颉虽然还不懂情,但不代表他对苏琅琛没有情。慕君颉的亲人全不在了,苏琅琛俨然已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人。而当两个人的感情已经成为生活、成为习惯的时候,那便可能是一辈子的事情了,两人的一切都会微妙的联系在一起。
近三年来的朝夕相对,日夜相处,在苏琅琛刻意的引导和照顾下,苏琅琛几乎是慕君颉生活的全部重心。慕君颉不是没有被关起来过,小时候因为太调皮,曾被父亲关在祠堂里罚跪了两天也照样没心没肺,可如今,苏琅琛只是一个气冲冲头也不回的背影就能让他心里难受到疼痛难忍的地步。
慕君颉这才醒悟苏琅琛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已重要到何种程度,可他脸上依旧是那副冷淡的表情,什么都不说。
“慕慕,你真的要走?”苏琅琛的心越来越沉,隐约透着哀伤的低沉声音如网般丝丝缕缕的把慕君颉包围其中,“你真的舍得离开山庄,离开我?”
我不舍得。慕君颉已经不由自主在心里轻轻回答,嘴上依旧什么都不说。
在洛阳为慕霁开打理慕家的那些亲信和属下慕君颉自幼就认识,他们对慕君颉虽好但恭敬居多,少了一分亲近;而栖霞山庄则截然不同,庄里上至苏琅琛东方远,三位长老和几个堂主,下至苏婉苏良,厨子守卫,都对慕君颉亲切又疼宠。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慕君颉虽说要走,却对山庄里上上下下都舍不得。
慕君颉的目光落在苏琅琛脖间挂的玉上,始终一言不发。
“慕慕,你连话都不想跟我说了吗?”苏琅琛的心已经完全沉到了底,伸手抬起慕君颉的脸,语气带着无奈和哀求:“跟我说说话,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才病了这么两天,慕君颉整个人廋了一圈,本来就小巧的瓜子脸,下巴都削尖了,只剩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让人分外心疼。苏琅琛的手沿着慕君颉精致的眉眼细细描画着,最后落在形状姣好的嘴唇上,手指轻轻在略显干涩的唇瓣上摩挲。
慕君颉张口对唇边的手咬下去,像头无法驯服的小兽。
尖利的牙齿深深陷入了肉里,苏琅琛竟不觉得疼,反而稍稍安了心,想着慕君颉还是小孩儿脾气,无论如何,只要能让小孩消气就好。苏琅琛任由慕君颉狠狠咬着,一边继续低声下气的道歉:“慕慕,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直到浓浓的血腥味在鼻间挥之不散,慕君颉才松开了嘴,瞥了一眼所啃之处,赫然见到两排深深的小窟窿。
苏琅琛看慕君颉松口之后表情也有所松动,顾不得管冒血的手指,更加放低了姿态说:“慕慕,别再生气了好不好?”
苏琅琛手上不断往外渗的越来越多的血让慕君颉忍不住觉得心疼,心里已经没有空考虑生不生气的事了。慕君颉是懂得医术的,开始后悔咬的太重了,那么深的牙印,好了也会留下不浅的疤。可他却不再看苏琅琛的手一眼,任何心疼和担心都不在面上显露一分一毫,只继续像个耍脾气的没心没肺的小孩般,生气的扭过头说:“不好。等我病好了就自己回洛阳去,再也不要理你了。”
苏琅琛这回终于听出了小孩是在赌气,总算松了口气,无奈的叹了声:“你啊,就是只喂不熟的小狼。”
慕君颉听到这句话又要炸毛,可抬头看苏琅琛的神情,里面没有一丝埋怨和不满,只有疼爱。这时候苏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手里的托盘端着熬好的药,苏琅琛把药碗接到手里,吹到温度刚好,自己喝了一口,然后习惯性的低头吻上小孩的唇,嘴对嘴把药汁哺喂给他。慕君颉苦的眉毛眼睛皱到了一起,急急的把药咽了下去。
慕君颉喝完药便愤愤的瞪向苏琅琛——都怪他害自己又难过又生病又得喝苦药!可明明琅琛含着药的时间比自己还长,为什么却始终神色不变,一点也不觉得药苦呢?慕君颉眼睛瞪的更大,鼓起了腮帮子。
“乖,别再气了。”苏琅琛温柔捏了捏慕君颉的脸颊,“像个小皮球似的1。”
苏燕紧跟着送来了饭菜,苏琅琛加倍耐心的哄慕君颉吃饭。慕君颉才刚醒,身体坚持不了多久,不过喝了点粥就疲倦的要命,身子不由自主向下滑,意识也无法控制的慢慢模糊。苏琅琛把怀里的小孩安放在床上躺好,握着他的手轻声道:“乖,我就在这里陪着你,放心睡吧。”
慕君颉努力大睁着眼保持清醒,说:“我才不要你陪。”
慕君颉生病的这段时间苏琅琛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已经两天一夜没有合眼,此刻眼中尽是血丝,面色憔悴,长发凌乱不已,衣袍也起了皱,和一贯优雅的形象差距颇大。慕君颉看着苏琅琛,蹙着眉又说:“我不要你陪,你走开,回你自己房间睡觉去。”
虽然小孩语气不好,苏琅琛却能听得出他言语间的关心,心头涌上了些欢喜,“慕慕,你不生我气了?”
“谁说不生气了?”慕君颉眉一挑,微勾起嘴角,模样简直就像无邪的天使,“我还没原谅你呢,所以罚你回房间去,我也要把你锁起来。”
小孩眉眼弯弯、似笑非笑的样子,漂亮的让苏琅琛就算明知道里面一定含着陷阱,却是只要看了就没有抵抗力。苏琅琛在心里暗暗叹口气,终于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也许不可一世,可是在慕君颉的面前,他就跟路边的石头一样什么都不是,慕君颉只要一个笑就可以让他听之任之。苏琅琛道:“好,只要你高兴,你爱锁几天就锁几天。”
慕君颉的神情因为疲累而显得有些慵懒,满意的点点头,“那你回房后就叫苏良,让他把你锁进去。记得要用五簧锁,里面有五道箍、带暗门机关的那种,我明早睡醒了会过去检查的。”
待苏琅琛走了,慕君颉轻轻吁了一口气。
你演的很好,慕君颉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苏琅琛没有看出来什么,在他眼里他依然只是没心没肺什么也不懂的小孩,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也是在意他、舍不得他的,甚至会为了一个冒血的小小伤口就感到心疼。
爹爹,我比你强,我永远不会像你那样在意一个人直到为他失去自我和生命,而就算我在意上了,也永远都不会让对方知道。
慕家出了你一个人生的输家就够了,而我,要做就做赢家。慕君颉露出一个很浅的笑,似乎带着孩童般的自得和酸涩,笑容一闪而逝,就像是雾气,轻轻一吹就散了。
另一边,苏良又开始犯了难,一则是因为五簧锁比较难得,不怎么好找,二则是因为他实在没胆子把苏琅琛给锁起来。这整个山庄就两人最大,一个是庄主另一个便是少主,他一个小小的琅阁管事,竟先锁了少主又锁了庄主,以后的日子还怎么混?奈何这次又是苏琅琛亲自下的令,苏良只得苦着脸照做,急匆匆的命人找锁。
不过,今夜全山庄的人总算睡了个好觉。慕君颉的病终于好转,只要再休养一阵子就行了。慕君颉好了,苏琅琛便好了,大夫们仆人们也就能跟着一起好了。整个栖霞山庄全都安了心,所有人终于睡了一个好觉。
深更半夜里,却偏偏有一个人没睡觉,此人正是赵宗治。
注:
1:鞠就是古代的一种皮球,最早是结毛而成,后来用毛充填皮囊而成,宋代充气入皮囊之中,称为皮球。
作者有话要说: 入v公告:接编编通知,本文于下周一16号入v,下周一早上9点半左右准时三更,总字数一万+,卖个萌跪求各位软萌妹纸周一前来捧场。本文总字数近四十万,存稿过半,入v后将每周保证5至6更,争取下个月月底完结。另外,写长评的妹纸会送上百*币哦~




慕我凌风 28贪念(倒V)
赵宗治此刻正朝着琅阁方向而去,轻轻巧巧的一跃跃上房顶,在暗夜中无声无息的沿着屋脊缓步走在檐瓦上,步伐悠闲自如的就像是走在自家庭院中一样。
赵宗治天生酷爱武学,因此年幼时他父亲便在王府为他召了各派武林高手教他习武。他因不能显露身份,所以在栖霞山庄掩盖了真实功力,让人看起来武艺只是中上水平而已。但实际上赵宗治武功高深莫测,早就集各家所长,若要行走江湖的话,已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他的内力修为几乎已达到随心所欲的地步,敛去内力易如反掌。
1...1011121314...5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