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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渣,我回来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胡考
“不是的,舅舅,四叔公说,帮他送猪仔进城,他会给钱的。”
大舅舅听了心里一动,却没再与谢依南扯,转道说了其它去。谢依南明白,事情不可能一蹴而就,有外婆在,不怕大舅舅不上钩。
想到这,谢依南笑的像个小狐狸一般,狡诈的很。舅舅一低头便看见谢依南那来不及急隐去的诡异笑颜,心里怪异万分,总觉得这小外甥女哪儿不一样了,具体哪儿不一样,又说不上来,堂堂七尺大汉,不禁也一头大雾啊!
送君千里终需一别。再走就要到村头儿了,谢依南拉着母亲停下脚步,准备说两句悄悄话儿,便打道回府去了。
“妈妈,你跟弟弟在外公家要好好听话儿哦,有空,南南去看你们,好不好?”没办法,谢依南使不出挥泪送别的戏码,只好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半懂不懂,有点儿不舍,又没有不依不饶的乖巧小姑娘。当然,最后拉着母亲的衣摆轻轻晃动的那只小手及脸儿上那疑似撒娇的表情,谢依南是绝不会承认的。
“人小鬼大,这话儿难道不应该由你妈妈说吗?”
谢依南从来不知道,这小姨,竟是如此热衷于拆自己的台,前世,小姨可不是这样的性格啊,难道是她这小翅膀挥动的太厉害,影响了整个南太平洋的风?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小姨...”谢依南假装不满地怪叫,外婆果然十分顺应民心,立刻将小姨拉走,留一个清静的空间给她与母亲。
“南南,你会怪妈妈扔下你吗?”母亲看来是真舍不得自己啊,这眼里强忍的泪意那么明显,谢依南觉着自己的心也跟着奶奶的心一起,泡进了千年老坛酸菜罐子里去了,好酸楚哦。
“不会,不会,是南南自己要留下照顾奶奶的嘛。”谢依南一脸儿坚定地说:“妈妈,你跟弟弟以后会不会忘了我?”
“怎么会呢?南南是妈妈的女儿,是小男的姐姐啊。”
“那妈妈你记得有糖也给我留一棵好不好?”
“当然好!”
“那好,南南偷偷告诉妈妈一个秘密,其实有一个叔叔,老是偷偷给我糖吃,说他想当我爸爸。”
“南南不许胡说!”母亲脸儿胀红,显然被谢依南吓到了。
“妈妈......我.....没有.....骗你,是.....是......真的....”谢依南吱吱唔唔地说着,声音却一直很小,除了她与母亲,别人铁定听不见。
“你....还说....”母亲的脸色更红了,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妈妈....”谢依南明白,万事儿不可操之过急,留一个念头在母亲心里就好,让她不致于着急忙慌地将自己的人生大事儿给办了就好。自己到底不与母亲住一块,虽则打定主意要将那渣男的事儿给搅黄了,但万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
还是提前打打预防针的好,至于那个莫须有的叔叔,谢依南相信,自己会把他给扒拉出来的。
“行了,别说了。”母亲瞪了她一眼,这会儿谢依南总算看明白,母亲这是真恼了。
“这个你自己拿着,收好,不许告诉你奶奶,知道吗?”母亲塞了个绣着荷花儿的小包过来,谢依南瞄一眼便知道,此绣花荷包可不能是自家这比孟母强悍n倍的母亲绣出来的,如果她没记错,母亲可是连缝韧机都不大会用的人,这纯手工的针线活儿,更是不可能呢。不用断了,定是母亲在深圳纺织厂工作的闺中好友赠的了。啧,这做工,这构图,也是醉了。
“知道了,妈妈!”
“回去吧,有空就到外公家里来,你奶奶若是打你骂你了,一定要告诉妈妈,妈妈会替你报仇的,明白吗?”
“知道了。”妈妈哟,我知道你舍不得,但您老人家能不能盼着点我好哟,谢依南无奈望天,心里暗想道。
“南南她娘,别磨磨叽叽的了,差不多得了”再不走,天就要热起来了,外公摸了把额上的汗,粗声粗气地说着。
“妈妈再见!”
目送一步三回头的母亲走出村头儿,谢依南心情极度美丽的一步三跳着回到老谢家。远远的便看见奶奶扛了把锄头进了菜园子,玩心大起的谢依南悄悄地饶过小路,从篱笆外的一棵大松柏树边转过来,准备吓奶奶一个措手不及。
“奶奶!”谢依南跳出来大叫一声,眼角眉梢带着顽皮的笑意。
“你个小机灵鬼,想吓唬谁哟?”奶奶轻笑,宠爱的摸着谢依南短短的头发。
“奶奶,怎么知道是我?”
“奶奶当然知道。”谢奶奶若不是远远的便看见自家小孙女那一步三跳的小身影,她哪里来的心思去打理菜园子哦。
说来也怪,这个小孙女以前可没有这么机灵活泼,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木纳,怎的她爸一走,倒像是突然开窍了一般,瞧她今儿个在堂上玩的那一手,连她那老谋深算的外公,精明过人的大舅都给骗了去。
也得亏是这个小孙女及时朝她使了眼色,若不然,估摸着到现在,这事儿还没闹完呢,哪儿会这么轻轻巧巧,圆圆满满地结束了去。
也不知道这小脑袋瓜儿是怎么长的,突然就强上大人了呢?
谢奶奶心里纳闷,嘴上却没说出来,还逗弄似的打了含糊。慧极易伤,小孩儿嘛,还是顽皮点儿好,这才好养活不是。





学渣,我回来了 第八章 屋破家暖
老谢家的院子虽然说不如谢依南外家建造的庞大华丽,但实则亦是精巧可人的。屋子坐落在稻田四周,屋貌破是破了点儿,但安排合理,住人并无不适。下堂左侧以前是母亲的地盘,一间用于卧室,一间用作粮仓。
右侧则是奶奶的地盘,中间便是堂上,吃饭及待客的地方。堂上往前便是一块用水泥地砌成的大大的晒谷场,晒谷场往前一里便有一条四方的,沿屋而建的水渠,用来排雨水的,这些水直接排进前面那方半月形的水塘内,水塘内自然有鱼,有虾,还有螺。
与水塘挨着的便是一洼洼的菜园地了,用半人高的篱笆墙护着,篱笆墙外便是一条幽幽小径,小径一头通往香云河,一头通往村小。河与菜园子之间,是大片大片的稻田,极目之处,均是青葱之色,甚为壮观。
上堂右侧的两间房子,一间用于安置水牛,一间用于安置鸡鸭。左侧一间是厨房,一间是浴室,穿过走廊再往外头走,便是一方年代久远的水井了。这井深百米,取的是真正的地下水,冬暖夏凉,清甜甘润,活性强,矿物质丰富。谢依南记得前世,离这儿数公里外的香云山还被京城的某开发商看中,投资数千万cny建水库,抽地下水源,做成了高端及低端两个不同的矿泉水品牌,且老凹村儿也因此资金的注入而令家乡的风貌取得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谢依南劝阻大舅舅放弃邻县的出租车公司事业的发展,绝非儿戏,她知道因为这家开发商的介入,本县的发展重心全部转移到香云山方圆百里,效果惊人到甚至连香云山附近数十个村庄,政府都新成立一个县市,名字就叫香云县。
所以,运输,绝对能在香云山的开发建设过程,狠赚一笔大钱。
谢依南从水塘边的地上爬起来,对着自己的小短手无声的叹息,这么小的身子,纵有万般想法,诸葛先生的才智,张良先生的机变,也架不住这短小短脚的小孩儿模样啊!
唉,到底还是太小了。
远的且不予去想,眼前这近在咫尺的螺,她都摸不到,可怜,可叹啊!
谢家奶奶见自己小孙女一会儿惆怅,一会儿笑颜的,小模样儿滑稽的很,忍不住扑哧的一下笑出了声儿。
“奶奶,你笑话儿我。”谢依南感觉自己很挫败,掏不到螺就算了,还要被奶奶笑话儿,简直....不能忍了。
“唉哟我的宝贝儿,奶奶哪儿有笑话儿你哟,奶奶不是告诉你,这个时节的螺不肥,不好吃。等稻子成熟了,奶奶亲自下塘去给你掏。乖乖的,奶奶中午给你煎豆腐吃啊。”
“哪里来的的豆腐?”谢依南好奇道。要知道乡下地方可不如城里,想吃什么,想玩什么,出了家门转个角就能买到,这个老凹村儿,满打满算也就一个杂货铺子,里头的可乐还是玻璃装的,每次买上头还是蒙了层灰儿的那种。
“他花婶儿自己磨的,说是反正自家都要做,不如顺道做多一点儿,卖了赚点儿零嘴儿钱。这不,你花婶儿掂记着你,吩咐他家大小子给送了一块豆腐过来了。”
谢依南哦了一声儿,表示自己听见了。也是,想吃块猪肉还得看谁家的猪养肥了杀,才有机会买一两块尝尝鲜,花婶儿这样做也容易理解。
说到花婶儿,谢依南突然想起一件事儿来。据说,在她刚出生满月之时,花婶儿见母亲与奶奶谁也不待见自己,曾经还动过抱养谢依南的念头。不,甚至不止是念头而已,花婶儿家里连小床铺小衣裳都准备好了,母亲不点头也不摇头地半推半就地同意了,也不说给花婶儿养,还是卖给花婶儿,只说先处处看,有缘再说。
于是,一个多月大的谢依南便随着花婶儿到了花婶儿家生活了。也许真是缘份不足,谢依南只在花婶儿家待了一个傍晚及一个夜晚,清早又被花婶儿给送回来了,说谢依南自打进了花婶儿家门便一直没有停过的哭,不吃亦不喝,就是哭。
花婶儿即便再想养一个女孩儿,见谢依南这个倔强的小性子也不敢再妄动了,这一个弄不好,孩子能哭背气去,这哪里还是积善哟,分明是添怨不是。
说起来也是奇事儿一桩儿,这谢依南自打进了老谢家的门,一直狂哭不止的小模样立时三刻便停止了哭泣,抱着她母亲的生命之泉狂吸不已,哪里还能见着半分儿倔强的小模样儿哦,这奇观看的花婶儿啧啧称奇,说不愧是老谢家的种,就认老谢家的人儿。
花婶儿自此便不再提及抱养谢依南的事儿,但却是真心喜爱谢依南的,家里但凡有点儿好吃好喝的,自家三个小子都未必有份,谢依南却绝对是有份的,还是占大头的那种。
谢依南想起来自己是真浑,这花婶儿对她这么好,上辈子活了一世,却对花婶儿没半分回报。唉,想来又是一份大人情,这辈子,肯定要报他一报了。
其实,花婶儿家却不是姓花儿的,之所以花婶儿花婶儿地叫,是因为花婶儿喜欢在耳边戴一朵鲜花,不拘什么花儿,什么颜色,只要是花儿便好。花婶儿这个习惯十里八乡也是出了名的。
她婆家姓张,与张天扬同为本家,据谢依南了解,花婶儿家与张天扬家应该是出了五服之外的一个旁支,算是有那么一点儿亲戚关系,一年到头也只是年节祭祖的时候能处到一块儿去,其它时日多半并无来往。
这老凹村儿可只有两个祠堂,一个姓谢,一个姓陈。花婶儿他们家每年祭祖都得到隔壁县的张家祠堂上去。这张天扬,自然亦是在邻县了。
“奶奶,我们吃完饭去买面镜子,顺道去花婶儿家谢谢她送的豆腐,好不好?”
“好好好,奶奶答应你,吃过饭就去。这地奶奶都料理完了,你去摘一把韭菜,中午跟豆腐一块煎了吃。”
谢依南应了一声儿,跑到水塘另一头的篱笆墙边,摘了一小把韭菜,又咚咚地跑回到奶奶身边,一脸儿求表扬的小模样看着奶奶不说话儿。
唉,并不是谢依南热爱撒娇,实在是她这个年纪太淡定了不好,难成事儿不说,还疏离了感情。
“南南真棒儿,走,跟奶奶家去,我们洗菜做饭了。”
祖孙俩儿一个扛着锄头拎着菜蓝子,一个两手空空甩着狗尾巴草儿欢快地蹦着回家,洗泥摘菜,生火造饭,什么悲伤啊,愁绪啊,那都是诗人笔下的风景,与平民百姓的实际生活相距太远。即便这个家刚刚经历了生离死别,那亦是短短一瞬间的事情,与漫长的一生相比,与无穷无尽的贫苦相比,这些,委实不足外道,不值一提。
生活,悲也一天,乐也一天,苦也一天,甜也一天,何不让自己过的有滋有味儿的,高高兴兴的,快快乐乐的呢?
祖孙俩儿人的午饭是一碟子香煎豆腐炒韭菜,一碟子炒青菜,还有两块咸鱼,一锅白米饭。哦,还有一碗甜汤,用新鲜的红薯切成块儿熬的,都不用额外放糖,便已经甜上心头了。
这农家饭看似清薄,可味道委实是好。
谢依南这个在美帝国生活了十几年的华人,香煎豆腐猛一入口,口腔里的味觉,记忆里的香气统统全情绽放,吃的她差点儿热泪盈眶。
“奶奶,你做的菜真好吃!”谢依南无法告诉奶奶,自己有多么的想念这份简朴的味道,只能用童言童语的赞扬来感谢奶奶。
“喜欢你就多吃点儿啊,奶奶回头儿还给你做。”
“嗯!”
谢依埋头苦吃,奈何心大肚小,一个不留神儿便给吃撑了去,饭后怎么着都不舒服,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躺着就更不是了,折腾的她啊!
“小丫头就这么爱漂亮,这么点子时间都等不了?”
谢依南欲哭无泪,我的亲奶奶哟,我这哪儿是急着去买镜子哟,我这是撑着慌好吗?
可是,这样的话儿,谢依南三十好几的灵魂哪里说的出口,不嫌丢人么?
“奶奶,我没有。”谢依南不能替自己辨解,但她可以否认。
“好好好,没有,没有。”
只是,明显作用不大就是了。谢依南第n次叹息,垂头丧气的跟着奶奶往村中间的杂货铺子走去。
初夏正午的太阳其实不算热,对做惯了农家活儿的人来说,杀伤力小的简直可以忽略不计,但谢依南还是坚持给自己及奶奶的头上戴一顶阔边的草帽。奶奶年纪不算小了,得开始注意了,自己嘛,小肌肤白嫩的很,以她三十好几的高龄,她可没兴趣变成小泥人儿,小黑妞儿什么的。如此,便真真是太吓人了,好么?
重生一回,她可是立志要当一位名符其实的白富美,这美容养颜什么的,可不就得从小抓起吗?
再者说了,这紫外线可是雀斑的天敌,她可没忘记前世让她恨得的咬牙切齿,却又拿它一点办法都有的小雀斑。
还有奶奶,前世,正是因为皮肤癌,才过的世。




学渣,我回来了 第九章 竹马青梅观音兵
谢依南不知道奶奶的皮肤癌先天占几分,后天占几分,但小心使得万年船,注意着点儿总没错处。
好在奶奶这一路领着谢依南走的全是小道,小道小的还不够两人同行。谢依南与奶奶一前一后地走着,路上全是参天的大树,多半儿是梧桐,还有些松柏,衫树等,衫树多为刺衫,谢依南眼尖,她也发现了小部分的水衫,池衫,及银衫,红豆衫却是没有看见一棵,心里不无遗憾。
若是能在这儿发现红豆衫,她发家致富的本钱儿就有了,可惜啊,世道总爱教人事与愿违,谢依南对此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的。
祖孙俩儿人走了半刻钟不到,便到了杂货铺子,奶奶要了一面镜子,又帮谢依南要了些零嘴,付了钱站那儿与杂货铺老板娘聊了会天。
知道谢依南留下来的真正原因,杂货铺的老板娘恻隐之心大动,抱着谢依南一顿心肝宝贝儿的乱叫,若不是谢依南用小手挡着,杂货铺子的老板娘那一口的大黄牙就要亲到自个儿脸上的那细皮白肉了。
谢依南简直大受惊吓,从来不知道自个儿有一天还能这么受欢迎,连这个初初照面的中老年妇女抱着她都是夸了又夸。前世,她可是有名的走在乡间无人识,常使眼泪湿两襟的人啊!
谢依南不想奶奶过多的想起她父亲的事儿,便乖巧地与杂货铺老板娘说自己困了,要回家睡觉。撒了个无伤大雅的小慌,奶奶才带着谢依南脱了身。
临出门,杂货铺老板娘用她那明显养尊处优惯了的大肥手抓了两把水果糖塞到谢依南的口袋里,谢依南是个有风骨的好孩儿,生平不受嗟来之食,小脸儿一板,严肃地对杂货铺老板娘说:“奶奶说不能随便接受陌生人的东西,我不能要。”
“唉哟,我的小宝贝儿,你可真是太逗了,婶儿可不是陌生人,婶儿可是你正儿八经的婶儿,不信问你奶奶。”
谢依南带着满脸儿疑惑的小表情看着奶奶求证,那闪闪亮,水润润的小眼神又无辜又有趣儿,里头还带着三分不解,七分怀疑,真正的惹人怜爱啊。
“南南,这是你谢家三婶儿,三婶儿给你糖,你就接着吧,回头咱家有好吃的,也给三婶儿送些来就是了。”
奶奶也被谢依南逗乐了,眼睛眯眯地看着谢依南笑。
“谢谢三婶儿。”谢依南被闹了个大红脸儿,正义小天使没扮成,倒演了个小品,名字就叫,小妹子,我是你家亲戚咧。
晕哦!简直不要太丢脸儿哦!
谢依南简直是拉着奶奶落荒而逃的,都跑出去近百米了,还能听到身后传来杂货铺老板娘那委实不甚客气的笑声,那笑声儿大的,谢依南觉着老板娘私下极有可能偷练过什么神功,比如狮子吼什么的。
高手在民间嘛,一切皆有可能。
出了杂货铺子,祖孙俩儿人又饶道去了花婶儿家。进了花婶儿家门,才发现花婶儿家刚刚吃完饭,碗筷还留在桌上没来得及收拾,三个半大不小的男孩子在堂上跑来跑去,你追我逐的打打闹闹,见了谢依南进来,又奇迹般地立刻冷静了下来,纷纷垂手而立,规矩的不发一言。
谢依南哪里知道,她虽然一直住在村儿里,却是不怎么出门的,十里八乡见过谢依南的人少之又少。一是她性子本来就安静,二来是没人带她出门,这三嘛,说起来就有点欺负小孩儿的意思了,谢依南得替她母亲带弟弟。虽则姐弟俩儿人只隔了一岁,但谢依南照顾起弟弟来总是像模像样的,毕竟,逆境出英雄嘛。
这见的人少了,人们心里面自然带着一份好奇之心,尤其是谢依南这长像,举止面貌中带来的清逸,眉眼间带出来的气度,诗经卫风里的一首硕人,足以概括谢依此时的美好。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花婶儿家的这几个皮小子,这是被谢依南的样貌给震的。
当然,谢依南本身并不知道这件事儿,她若是知道了,心里指不定要怎么骄傲呢?女人在美貌这上头,总是没什么理智可言的,再老的女人都一样。
“小宝贝儿,你怎么来了,吃过饭了吗?”
花婶儿不先与奶奶打招呼,反而不顾礼数的先上前来抱她,可见花婶儿是真心疼爱谢依南的。
“吃过了,还是吃的你家送来的豆腐,这孩儿懂事儿,非要亲自上门来与你道一声谢。”
奶奶紧接着张嘴说道,谢依南听的囧囧有神,有这样变相夸自己家孩子的吗?
“唉哟,我的小心肝哟,花婶儿真没白疼你。”花婶儿抱着谢依南一顿狂吻,吻得谢依南措手不及,眼神呆滞。
还好,还好,花婶儿是个美人,牙也白,口气也清新,啊呸,谢依南你在想什么呢?赶紧拉回狂飙的思绪,谢依南朝花婶儿露出一个甜腻的笑,她不敢礼尚往来地也朝花婶儿吧唧一口亲上去,因为担心这个举动引发的后果是,谢依南直接在这个女人身上失去她辈子宝贵的初吻。
“花婶儿,你磨的豆腐真好吃,南南可喜欢了。”
“宝贝儿,这豆腐可不是你花婶儿磨的,是那几个小子磨的,要谢,就谢谢他们吧。”
谢依南算是看出来了,这花婶儿是个爽利的性子,心直口快,与花叔定然的关系一定很融洽,不然,三十好几的女人,三个男娃的母亲,说句心力交瘁都算轻的,哪里有花婶儿现今脸儿上的风情及笑意。那舒展的眼眉,一看就是过的极好,丈夫疼爱,儿子听话的那种。
“谢谢哥哥。”谢依南摸不准这三个男娃的年龄,只能以哥哥统称了。
“妹妹不要客气。”大的那位上前一步,好像有些紧张,绞着双手对谢依南说。
“我请哥哥吃糖。”谢依南说着,便将自己口袋里将糖全都掏了出来,平均分成四份,多出的两块糖被她削了糖衣,奶奶与花婶儿一人一颗全被她的小手塞进嘴里。
奶奶还好,只是开心地笑,花婶儿就没这么淡定了,她抱着谢依南又是一顿心肝宝贝儿的乱疼,差点糊了谢依南一脸儿的糖口水。
不怪花婶儿脸上心里乐开的花,想她谢依南区区一介4岁小女娃,舍得将自己口袋里的糖掏出来分,已属不易。竟然还懂得平分成四分,余下的两棵还能用如此完美的办法解决,这聪明劲儿啊,哪儿是4岁女娃可以办出来的事儿嘛,花婶儿能不芳心荡漾激动不已吗?
花婶儿眼里的谢依南是这般模样儿的,那么,在花家三个小子眼里看来,又是怎么样的呢?
花家老大张思觉得:妹妹很聪明,这个解决方法好,以后数学遇到同类题目可以参考。
(老大8岁,小学三年级,正被大天朝的奇葩数学折磨着,几度曾言放弃就学,最终却在花婶儿的棍棒教育之下总算安稳老实了些。但此病并未痊愈,且周期性固定发作,此病只有花婶儿的棍棒能解,且终生有效。)
花家老二张想觉得:妹妹很漂亮,笑起来很甜,全班的小朋友笑起来都没她甜,嗯...嘴里的糖也比不上。
(老二6岁,学前班的儿童,最喜欢干的事儿就是把他前桌小朋友的长辨子绑在凳子上,乐此不疲,且没有停止的希望。毕生...咳...以欺负女孩儿为乐。)
花家老三张也觉得:妹妹不是个好生物,她是来跟自己抢妈妈的,不喜欢。可是,她分的糖很多,很好吃哦,比妈妈给的糖都多。他苦恼地看一眼糖,又看一眼妈妈,最终决定,糖是不能还的,妈妈就借给她抱一下好了,反正她又不在我家常住,我男子汉大丈夫,大方的很,不予小女子一般计较。嗯,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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