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庄不周
“仲宣,小孩子不能这么夸的。”曹操眼中全是笑意,却故意不高兴的说道。
“既如此,粲将此诗念给诸位听一听,请诸位看看粲此语是不是言过其实。”王粲凑趣的苦着脸,回过身对着众人,将曹冲的盗版诗念了一遍。大家一听开始两句,便是一震,再听到后面地几句,一个个惊得坐了身子,面面相觑,不也置信的相互看了看,紧接着就将目光集中到了一旁略有些局促的曹冲身上。
“好一句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夏侯称第一个从小将堆里跳将出来,抢到曹冲面前拍了曹冲一掌笑道:“仓舒,你这首比他们那一堆都要好啊,好诗,好诗,我就说嘛,只要你一来,那准是一鹰入林,百鸟无声。子文,正清,你看我说的如何?”
“正是,正是。”曹彰碍于面子,不好自家人夸自家人,张泉和张虎他们却不管这些,大声地叫起好来,将刚才受的那些窝囊气全还给了那些文人。
“诸位,可有一字改得?”王粲不理那些武将,转向那些文人说道。
“改不得,一字也改不得。”
“气势非凡,只有仓舒公子做得,我等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这等好诗。”
“正是,正是。”
王粲回过头对曹操笑道:“丞相,粲没有说错吧,果真是一字也改不得。粲有一语,不怕丞相生气,只怕丞相那首,今天当不得第一了。”他又转向众人道:“诸位,愚以为仓舒公子此诗,当为今日诗会榜首,诸位可有异议否?”
“正是正是。”下面的笑声一片,谁不知道啊,反正都是他们曹家的,这仓舒公子得了第一,只怕比丞相本人得了第一还要让丞相开心呢。这个时候不拍马屁,什么时候拍马屁。
“仲宣此言过矣。”曹操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却强说道:“我看其中就有要改的,高祖皇帝有令,不得称项王名讳,此诗直呼项王名讳,不妥,不妥。”
“高祖此令,百年前就废止了,丞相何须如此苛严。”王粲笑道,一边说道,一边将诗稿折好揣进怀中:“丞相大人,粲见猎心喜,当此好诗好书,不愿让他人染指,请丞相大人开恩,就将此诗赏了粲吧。”
“王仲宣好滑头,趁机贪墨么?”坐在一边的裴潜大笑起来,上前就要扯王粲。曹操见他们有趣,哈哈大笑,将曹冲拉到身边,看了又看道:“仓舒,这才象我的儿子,上次那篇序文,好虽好了,却嫌老气。这首诗,比那首序文好,有气魄。好男儿,就当纵横四海,心怀天下,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呵呵呵,只怕刘玄德和孙仲谋听到此诗,要心寒不已呢。”
曹冲陪着笑,连称过奖。说起来也是,曹操地诗就以气魄大著名,而前世主席也多次称赞他的观沧海和龟虽寿,没想到自己这一穿越,居然代替主席被曹操夸了一顿,让这两个伟大的诗人在错乱的时空中相会,也算是功德无量了。主席,我有这么大的功劳,你该原谅我盗版你的诗了吧?
曹冲 第二十七节 来降
第二十七节 来降
曹操正在享受众人的恭维,丞相军谋路粹从旁边闪出,躬着腰踩着小碎步,径直来到了曹操身边,用手挡着嘴,凑在曹操耳边说了两句,曹操一听,立刻收了笑,放下手中的酒杯匆匆而去。
曹彰和曹冲对视了一眼,心有灵犀的笑了。曹彰拉起曹冲,对着王粲等人一拱手:“诸位,我家仓舒诗也做了,下面跟到我们这些武人那里喝两杯了,告罪告罪。”
到了小将堆里,张泉、张虎、张雄、乐綝等人围上来一阵笑闹,杯觥交错,气氛一下子变得又热闹起来。那些文臣们至围着王粲,七嘴八舌的讨要曹冲那张诗稿,王粲却是坚决不拿出来的,最后实在是说不过众人,干脆拍拍屁股跑了,逗得大伙哄堂大笑。
曹操进了内帐,一个士卒模样的人正低头坐在帐中,听到曹操的脚步声,抬起头看了一眼,连忙拜伏在地:“征虏将军帐下使者吴范拜见丞相大人。”
曹操摆了摆手,在自己的席子上坐好,这才低声笑道:“起来说话,孙伯阳可是考虑好了。”
“我家将军已经准备妥当,后日子时带他的本部人马前来,请丞相大人接应。”
“好,我自当做好接应事宜,让你家将军放心,本相所应的一切封赏,绝不食言。”曹操强摁住心头的喜悦,沉声说道,想了想又问道:“你家将军后日前来,那孙校尉也一起来吗?”
“这……”吴范略有些为难的想了想,这才斟字酌句的说道:“孙校尉本已经被我家将军说动,后来,后来……听说丞相营中有人怀疑我家将军的诚意,生怕到此有所不测,一时又改了主意。说要再等等,又说他们毕竟是兄弟,还是想看看孙破虏的反应再说。”
曹操不高兴的沉下了脸:“怎么,连本相的话他也信不过?”
吴范有些惊慌地连声解释道:“丞相,我家将军对丞相是绝无怀疑的,孙校尉对丞相也是信任有加。只是孙校尉不知从哪儿听说,丞相营中反对的也是位高权重之人,对丞相颇有影响。因此孙校尉这才一时改了主意。丞相放心,我家将军届时一定前来。只要我家将军在营中安全无忧,到时候孙校尉自然也就信了丞相的诚意。”
曹操阴着脸想了半晌,也只得如此,反正孙贲来了,只要他没有坏心,自己当然不会亏待他,到时候孙朗见了。自然还会心动的。想到此处,曹操缓了脸色,这才笑道:“有劳使者,还未用餐吧,就由路军谋带着。去用一点酒食再走。”
“多谢丞相。”吴范拜在地上称谢,又说道:“我家将军来之前,让我与孙孝廉见上一面,看看他的情况如何。还请丞相恩准。”
曹操皱了皱眉头,沉思了片刻,对路粹使了个眼色,这才说道:“无妨,你先用餐,路军谋会派人请孙孝廉来见你的。”使者闻言,连声称谢,然后跟着路粹退了出去。曹操在帐中坐了片刻。这才起身回到宴席,等撤了宴。路粹已经在帐中等候,一见曹操进来,连忙行礼。
“子仁,那孙季佐和使者都说了些什么?”曹操皱着眉头,一边坐下一边问道。
“回丞相,孙孝廉没有说什么,只说在营中一切都好。丞相大人对他很关心。仓舒公子,子文公子都很照顾他们。请孙伯阳尽早前来,兄弟相聚。”路粹将孙匡见使者的情形说了一遍,曹操见无非是些场面话,想来想去也没发觉有什么不妥,这才没有继续问下去。
第二天,曹操召集了几个亲信地文臣武将到大帐中议事,准备孙贲来降的相关事宜。荀攸、刘巴、贾诩、华歆以及曹纯,曹彰等亲信将领一起来了。曹冲也在其中,他听了曹操的安排后,倒也没有多说什么,曹操安排得很小心,没有留下什么破绽,看来自己说的那些他是真的听进去了,自然没有什么再要提醒他的。只是他觉得曹操看他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太对,具体有什么不对,他又说不上来,总觉得有怪怪的感觉。议事完毕,众人分头去准备,曹冲落后一步走,本以为曹操会叫住他再说些什么,哪知道曹操自顾自地拿起了文书,竟是办起了公事。曹冲一见,也只好揣着糊涂装明白的回了营帐。
江东使者回到了江南的大营,没有去孙贲的营帐,反倒是直接去了周瑜的中军大帐。大帐里,周瑜、程普、鲁肃、孙贲、孙朗等人正团团而坐,看着地盘在摆布兵力。一见使者进来,周瑜笑了,他用手中地玉如意点了点使者说道:“见吴文则如此模样,就知事情办得顺利。”
孙贲笑道:“不光是事情办得顺利,只怕丞相大人的美酒,他喝得也不少。”
使者吴范笑了:“征虏将军,不要羡慕我喝的那两杯酒,你到了曹营,只怕比我喝得还要多。”
周瑜收停住了笑容,众人都收住了笑容,孙贲脸上笑也僵住了,疑惑的看了一眼吴范:“文则,此话怎么讲?难道曹贼已经看破我等地诈降之计?”
“曹丞相满心欢喜的等着将军去降,纵有疑心,也是谨慎使然。”吴范摇头叹息道:“只是他的公子曹冲,似乎从一开始就不相信将军会降,多次在丞相面前进言,要丞相小心从事。被他说得多了,丞相虽然不满意,也提高了警惕,只怕后日这油船进不了曹营。”
“曹冲?”吕蒙沉吟了一声:“就是那个年初差点死掉,后来又活过来的那个?”
“正是。”吴范点头道:“我听孙孝廉来书中说此人言行怪异,与以前颇有不同之处,行事风格也与众不同。诸位可知,这大船上的拍杆和霹雳炮都是从何而来?”
“不是说刘琮改造的吗?难道是这个曹冲搞出来的?”周瑜也有些惊讶了,那天的霹雳炮给他留下地印象太深刻了,自己是运气好。没有象副船一样被击中,可是二百步以外就飞来这么一个东西,实在让人觉得有些后脊梁发凉,这可比能射三五百步地强弩更让人心惊。
“东西是刘琮改造的不假,但刘琮这个人却是曹冲发现的。”吴范摇头叹息:“我们以前都知道刘琮是个废物,哪知道这个人到了曹冲手中,却是个杀器。听孙孝廉说,曹冲亲自向天子请旨。为三个工匠请封关内侯,天子居然还真准了,你们说这是不是大汉朝的咄咄怪事?”
“工匠封关内侯?”几个人同时惊叫起来,面面相觑。
“正是,我还听说,曹冲建议丞相下令,这些工匠白天在水寨做事,晚上全部要回到岸上的大营。他们的大营把守的严重程度,仅次于丞相地大帐,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一切物资供应也优于其它军营,封赏也很厚,那些工匠对这个曹冲公子是信服有加。”
“还真是个怪人。”周瑜笑着。用手中地玉如意轻轻敲打着手臂,“不过也不是无懈可击,略施小计,除去他就是。文则继续说。还有什么事,你说后日油船进不了曹营,可是孙孝廉的话?”
吴范点点头:“孙孝廉说,曹冲对他们看守甚紧,虽然不限制他地活动,但身边的一举一动都会报到他那里。孙孝廉还说,这个曹冲最后好象得了一件宝货,经常在乌林峰上向江南看。他怀疑他是在用那件宝物观察我军的大营。”
“怎么可能?”鲁肃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我军大营离乌林峰少说有七里,多说有十里,什么宝货能看这么远?千里眼啊?”
吴范苦笑了一声:“孙孝廉也不敢相信,但有一次听孙绍说,曹冲知道二位都督的大帐位置,故而才有如此荒谬的猜想。说实话,我也不敢相信。这次去,我是真的想见一见这个曹冲。看看他地面相。了解一下这个人究竟是何方神仙下凡,可惜他营中正在聚会。我无法进入宴会。”
周瑜沉口吟不语,想了片刻说道:“既然如此,后日伯阳照常进曹营,其它的事容后再说。”
第三天半夜子时,曹军帐中一片漆黑,但将军们却没有睡,一个个按照既定的位置做好了准备,就连大船上的强弩都拉上了弦,只是没有放上弩箭,霹雳炮也拉起了重锤,只是没有放上砖团,拍杆也准备停当。士卒们在黑夜中瞪大了眼睛,看着江东水营的动静。
曹冲披着斗篷,站在曹操地身边,那些文臣们也裹起了身上的衣服,无声的咒骂着渐渐停了的北风。他们虽然不敢抱怨什么,但轻微地跺脚声却很明白了表示了这时候不让人睡觉,却站在这里吹风的不满。
曹操坐在屏风中间,风势要小得多,厚重的狐裘挡住了刺骨的寒气,滚烫的美酒赶走了难熬的冷意。他静静的坐在那里,眼睛都不瞟一下周围的人,只是静静地呷着酒。他就象是一座山,压在所有人的心头,让人们只能强行忍住心头的不满,闻着冷风中飘来的酒香聊以自慰。
“丞相,来了。”路粹眼馋的看了一眼冒着热气的美酒,抽了一下鼻子,略带兴奋的报告。
曹操抬起眼,看到江面对过几点亮光,闪了几闪。他立刻放下手中的酒杯,伸手向曹冲要过望远镜,套在眼睛上看了又看,这才点头道:“传令水军准备接应。”
一声令下,传令兵飞奔而去,没过多长时间,水寨中点起无数地火把,水寨门大开,几路接应地大军鱼贯而出,在寨前摆好了随时可以接战的架式,将强弩对准了被刚从云层中透出地月亮照得闪闪生光的江面,所有人都进入到了自己的岗位,随时准备进入战斗。
风渐渐的转了向,北方变成了南风,一阵湿意吹得人脸上生凉,但没有人叫冷,他们都屏住了呼吸,紧张的看着渐渐亮起了的江面。曹操用望远镜看了片刻。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放下望镜递到曹冲手中:“仓舒,这还真是个好东西,可惜,全是倒的,看起来颇不习惯呢。”
“父亲,来了?”曹冲有些紧张地问道。
“来了,不过……“曹操故意停顿了一下。这才笑道:“没有你担心的小船,全是大船。”
曹冲一听,举起望远镜向远处看去,只见江面上,几艘大船若隐若现,张起了帆,乘风而来。他仔细的看了半天,这才算放下心中的担忧。正如曹操所说,全是大船,别说寨前有严阵以待的众将,就算没有,这些船也进不了水寨。
“贺喜父亲。”曹冲拱手为礼。身后的曹彰也跟着笑逐颜开的拱手为礼。
“贺喜丞相。”环绕的众人拱手为礼,齐声笑道。
“哈哈哈……”曹操大喜,朝四周摆了摆手:“诸位辛苦,本相已经准备了些酒食。等会儿等孙伯阳来了,请诸位一起喝点以解寒气,明日还有重赏。”
“谢丞相。”众人一听,更加开心了,身上地寒意也去了一半。小半个时辰以后,有人也看到了江面上露出的船只的影子,不由得轻声惊呼,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气氛慢慢变得热闹而激昂。又过了半个时辰,前军顺利接到了孙贲,用快船将孙贲接到了陆营大帐。
“伯阳,一路可顺利啊?”曹操一见顶盔贯甲的孙贲出现在台阶前,立刻迎了上去。
孙贲脸色很不好看,被曹操拉着坐下,这才不满的说道:“丞相,贲出来时倒还顺利。只是没想到。到了丞相大人的地盘,本以为安全了的时候。却发现自己面对着几十架满弦相待地强弩,还有上万刀出鞘、弓在手的将士,丞相这是在接我啊,还是接周瑜的三万水军啊?”
曹操一滞,倒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正要解释,曹彰连忙上前笑道:“岳父大人也是用兵之人,自当知道小心为上,这些人倒不是为岳父大人准备的,实在是生怕岳父万一遇到麻烦,我军可以上前接应岳父大人。还请岳父大人不要多疑才好。”
“原来如此,这么说,有劳诸位在此相候,贲倒是愧不敢当了。”孙贲说着,起身对众人团团施了个礼,这才和曹操相视一眼,放声大笑。
“来来来,我们进去喝点酒暖暖身子,至于后面的周瑜,就由蔡德珪去对付吧。”曹操指着外面隐约传来地战鼓声笑道。
众人大笑,鱼贯进入大帐,开始接风宴。而水寨前追来的江东水军一见曹营的架式,放了两阵乱箭,调头就跑,只是顺风留下一阵咒骂声。
曹冲心情也很好,虽然自己预料的孙贲放火没有出现,但孙贲进了营,他这诈降计想玩也玩不成了,下面就要拖着他地人去玩刘备,让孙刘两家反目成仇。虽然刚才孙贲很气愤,但他气愤归他气愤,该走的路子还是要走,这一点想必曹操自己心里早有定算,就不用自己再去惹他不高兴了。因此他也堆起了满脸的笑容,上前以子侄礼给孙贲见礼敬酒。说起来还真难受。孙贲的女儿嫁给了曹彰,他就是曹彰的父辈,也就长曹冲一辈。但同时他又和娶了曹冲从姐的孙匡是平辈,也就是说和曹冲又是平辈,这关系搞得有点乱,让前世过来的曹冲实在有些吃不消,一时不知道如何处理,好在孙匡现在不在,他也只好跟着曹彰称晚辈了。
孙贲见到曹冲很开心,拉着看了又看,然后跟曹操说道:“丞相大人,这仓舒公子我是越看越喜欢,可惜我是没有女儿了,要不然啊,真想再和丞相结一门亲呢。”这话说得曹操乐不可支,哈哈大笑。众人听了,也上前来凑趣,要孙贲给曹冲拉拉红线。孙贲还若有其事的想了想笑道:“你们还真别说,我家有个从妹,今年十六,长得虽然不算天香国色,倒也看得,更可贵地是她一身好武艺,惯喜舞刀弄棒,手下几十个女婢也是身手不错,说与仓舒倒是合适。丞相大人,你看可使得,如有想法,趁着孙仲谋焦头烂额的时候,派一个使臣去要了过来,我想他也不敢不应。”
“哈哈哈,丞相大人,这女大三,抱金砖啊,正合适啊。”华歆笑着凑上前来,朝着曹冲挤了挤眼睛,又冲着曹操哈哈大笑。曹冲大羞,虽然很想知道孙贲说的这个女子是不是传说中的孙尚香,便实在是不好意思去问,只得红着脸敬了几杯酒,借口酒力不支,告罪退席而去。
曹彰见他跑了,跟出来拉着他笑道:“仓舒,别急吗,美人还在江东呢,你这么早回去想做梦去见吗?可别被那两个小美人听见了,到时候房内不得安宁啊。”
曹冲摆开他的手笑道:“你可搞清楚了,我要是娶了那个女子,你可就晚我一辈了。”
“且,各叫各的,要照你这么说,你还跟父亲称兄道弟呢。”曹彰满不在乎的笑道。
乱啊,真够乱的。曹冲觉得头大,摇着头走了。
曹冲 第二十八节 攻战
第二十八节 攻战
孙贲很快就在曹营取得了上下一致的好评。曹操没有食言,果然赏了他一个乡侯,又赏了他很多财物。在他主动要将军队的指挥权交出来的时候,曹操很大度的拒绝了,不仅没有侵吞他的军队,反而给他的那些兵又增添了些军械,高兴得孙贲不知道如何感谢才好。
孙贲很大方,将自己带来的,曹操赏的,送了不少给曹操身边的人。曹彰是他的女婿,那自然是不用说了,曹操身边的军谋、掾属们也分别得到了数量不等的馈赠,曹冲自然也不例外,得到了很丰厚的一份财物。孙贲每次见到他时,都要夸上一番,许诺有机会一定将那个从妹嫁给曹冲。曹冲现在已经确认了,他说的那个从妹就是演义中的孙尚香,不过她的真名不叫孙尚香,而叫孙献,天知道一个女孩子怎么会叫这个名字的。曹冲觉得有些奇怪,倒也没有深究,三国的人名怪的不少,象他那个姐姐叫曹节,就跟曾祖一个名字。
曹冲对孙贲没有什么坏印象,也谈不上什么好印象,可能是因为他心里有先入为主的概念,他总觉得孙贲这么做看有些问题。正因为这无可挑剔,才让人觉得生疑。他不仅主动要交出军队,而且在营中安份守已得很,除了固定的几个地方,他从来不乱去,辎重营更是从来不去。每天就和孙匡喝喝酒,偶尔找曹彰说说话,连兵都不练了,交给手下的人放下鸭子,一副安心要当富家翁的样子。
孙贲让人觉得无可挑剔,而孙贲身边那个随从吴范,则让人觉得摸不清楚。他第一次看到曹冲时,就露出了很惊讶的神情。连声的夸耀曹冲的面相好,是大富大贵之相,将来前途不可限量。曹冲现在知道他是一个术士,用后世的话说就是神棍。据说他在年初时准确地预测了黄祖的败亡,让孙权对他颇为信任。如今还利用他这个身份,经常来往于江东和曹营之间,说是暗中去联系孙朗,争取将他也带过来。孙朗现在是江东水军的左冀将领。手下有五千多人,实力不可小觑。
曹冲虽然说不上他们有什么不对,但下意识里却对他们有着警惕。渐渐的,孙贲也就来得少了。这让曹彰对曹冲有些不满,在曹冲面前嘀咕过两次,曹冲被他责备了,也无话可说,自己对孙贲确实说不上有什么好感。
事情按照曹冲预想的向前发展。过了几日,曹操要求孙贲领军配合横野将军徐晃、汝南太守满宠去偷袭关羽所部。孙贲很爽快的答应了,不过他说自己对这边地形不太熟,希望丞相能派一个人给他,也好跟横野将军他们联系。曹操想了想。觉得路粹跟他们最熟,从一开始接触就是由他接待的,便将路粹安排给他孙贲,第二天。他们就打点行装出发了。不到三天,传来好消息,孙贲与路粹装作江东的援军,趁关羽不备,打了一个小胜仗,斩获数百。关羽大怒,带着大军赶了过来,追得孙贲落荒而逃。幸好横野将军徐晃赶到,与关羽恶战一场,互有损伤,这才各自收兵回营。
孙贲回营之后,在曹操面前盛赞路粹足智多谋,不光文才好,武技也不错。路粹第一次带兵打仗居然就打了个胜仗,高兴得有些忘乎所以。在他地兄弟路招面前喝得大醉。发狂言将来自己也要投笔从戎,做个冲锋陷阵的将军。
曹冲因为孔融的事。对路粹有些不太顺眼,听到这个消息,也只是苦笑了一声。他现在在曹操面前的形势很不好,说孙贲会诈降?可孙贲的样子,谁都不会说他是诈降。他对路粹印象不好,偏偏路粹第一次出征就立了功,说起来比他那个功劳也不差。更加让他被动的是,孙贲和路粹在曹操面前从来不说曹冲的坏话,相反倒是交口称赞,搞得曹冲再想说什么都不好意思开口了,就算开口了,曹操也只是听听,然后就没有了下文。曹冲无奈,只得闷坐在营帐里,天天跟张松蒋干等人闲坐,打打扑克牌,有时孙匡也过来坐坐,带着孙绍来骗零食吃。
“仓舒,过些天你从姐就要从江东过来了。”一天,孙匡开心的对曹冲说道:“你从姐有好几年没见你了,现在看到你长这么大,一定认不出来你了。”
曹冲心里一阵紧张,想了想又放松了,几年不见,一个五岁地小孩子和十三岁的人相差很大也是正常的,何况今年他注意锻炼,营养也组织得好,十三岁已经象个半大人,身高也继续了母亲环夫人,近七尺高了,站在曹操面前都比曹操高半个头了,想来从姐也看不出什么异样来。
“父亲准了?”曹冲觉得奇怪,这好端端的怎么把从姐从江东接过来了?难道孙权真的撑不下去,要投降了?
“嗯,多亏岳父大人开恩,让我夫妻能在一起过个年。”孙匡开心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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