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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庄不周
“那就是了,既然你不能投入仓舒门下,那么也只有在子桓公子门下了。”司马懿抚掌笑道:“何况这门亲事,也没你想地那么严重,荀令君做了宦官的女婿都没受什么影响,照样名满天下,更何况你还隔了一层呢。公子此时急须荀家助力。长文此时既得一美人,又建一大功,两全齐美,何乐而不为?”
“仲达……”陈群有些犹豫,好好看了司马懿一眼。这才说道:“你觉得子桓公子有胜算吗?”
司马懿笑了笑:“长文既然认为仓舒是烈火烹油,手下又都是些杂学之士,那有什么好担心的?难道你我携手,还不是些杂学之士的对手?”
“只是……”陈群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司马懿沉默半晌,忽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长文,丞相大人机警过人,在他手下做事,我真是如履薄冰,一刻不敢松懈啊。”陈群一愣,哈哈大笑,司马懿看了他一眼。也跟着大笑起来。
曹丕得到司马懿回报说陈群回心转意了,心中大喜。就在这时曹冲的车队接近了邺城,丞相传令让曹丕代他出迎。曹丕心中虽然有些酸溜溜的,但一想到这是代父亲办事,也是一种风光,便也不多说,带着丞相府地一些官员出了邺城,在十里外长亭相候。去年这个时候。他也是在这里等仓舒。那次是他从关中回来,不仅说服了马腾和韩遂派质子入邺。还带回来两千西凉铁骑,这两千西凉铁骑如今是他手中地镇山之宝,长阪坡追刘备,合肥城下打孙权,西陵城击败万人敌关羽,最后在夷陵城外又救了曹仁,战功赫赫。这让曹丕很不是滋味,当初自己怎么没下功夫去拉拢一下庞德和阎行呢。
他正胡思乱想着,曹冲地车队缓缓行到了面前,领头的邓展举手一声大喝,后面两百多虎卫齐唰唰地勒住了胯下地战马,纹丝不动的坐在马背上。
“下马!”邓展又是一声大喝,翻身下马,紧跟着两百虎士整齐利落的翻身下马,笔直的站在战马一旁,不仅人整齐划一,就连战马都纹丝不动,不嘶不鸣,安静异常。
两个虎士小跑着走到曹冲地大车后,从车上取下踏步的小木凳搁在地上。曹冲从车里探出身来,那两个虎士刚要伸手去扶,曹丕大笑着走了过来,一把拉着曹冲的手:“仓舒,一年不见又长高了不少啊,来,让兄长好好看看。”
曹冲被曹丕抓着手,好生不自在,却又不好挣脱,只好自己跳下车来,借着行礼的机会抽出手来,躬身行礼:“仓舒见过兄长。”
曹丕呵呵一笑:“自家兄弟,何须如此客套,来,我为你引见诸位大人。”
曹冲跟着曹丕走到长亭,一起见过来迎的官员,相互说着客套话,曹丕谈笑风生,妙语连珠,看起来心情好得很,介绍到一位面色清瘦地中年官员时,他特意说道:“仓舒,这位是刺奸令史韦晃韦孟明,精明干练,这次的要案就是他破了的。”
曹冲一面客气的打着招呼,一面有些奇怪地看了曹丕:“要案?”
曹丕笑道:“嗯,这事还就是前两天的事情,还没有结案,故而公文还没有发出去,等回到府里再由韦大人给你细说吧。”
曹冲被他说得一头雾水,这邺城什么时候出了值得曹丕如此看重的要案了,而曹植居然都没来得及给他传个消息,这实在有些不可思议,他在许县这两天,可是天天接到曹植的书信,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一点风声也不提。
“仓舒,听说你带来了江东的两个大名鼎鼎的俘虏。那个孙尚香还有两百俏丽的女卫,怎么样,让我们开开眼吧?”曹丕大笑地声音打断的了曹冲的心思。
“呵呵,我来为兄长引见。”曹冲一边说,一边看着远处一脸不爽、昂首看天的周瑜心道:“这可怪不得我,是你自己要面子,这越要面子越是要丢面子,都是自找的。”
周瑜的名声太响。想要看看这位江东大都督的人还真不少,以至于有二百女卫的孙尚香都在某种程度上被人忽视了,在被人观瞻了好一会后,周瑜郁闷地坐回车中跟着进城,心里地窝火就别提了。可这又怪不得曹冲,是他自己说要曹冲把两件事都办好他才考虑是否归降的问题地。如今曹冲两件事刚办了半件,他自然还是俘虏,是俘虏。被人看看也是应尽的责任,曹冲没把他放在槛车里给人看,已经给了他天大的面子了。
曹冲被曹丕拉上了他那辆车,却觉得浑身不自在,一来是曹丕的热情让他有些吃不消。有着前世的经验,要让曹冲认为曹丕这真是兄弟情深,还不如重新让他再穿越一次来得更可信些,二来是曹丕地车里实在有些寒酸。不仅烫酒的小炭炉没有,而且地方也小,两个人一坐就挤得很,不象他那个大车里坐上三四个人还是宽宽敞敞的。
“仓舒,我这车不能跟你比,莫要见笑。”曹丕看出曹冲眼里的诧异,笑着解释道:“我比不得你有平南将军的官俸,又有一个有钱地小夫人。养得起很多人,我只有父亲每个月发的月钱,手头紧得很,怎么样,这次你立了大功,能否在父亲面前美言几句,也帮我讨个差事做做?”
“兄长坐镇邺城,是父亲的左右手。现在很多大事都是兄长处理。怎么能说没有事做?”曹冲看着前方淡淡的笑道:“就象这次让我到许县献俘地事,父亲就不知道吧?”
曹丕脸色一僵。转眼又笑道:“仓舒你有所不知,父亲那些天正在治伤,我就没有立刻通知他,想着你还有些日子才到许县,等几日再告诉父亲也不迟,没想到你打仗打惯了,行程快得如急行军一般,这才有了差错。说起来都是做兄长的没经验,一件简单的小事都办不好,惭愧惭愧。”
曹冲心中暗自撇嘴,你骗鬼呢,我在路上一日不过行了二三十里,从襄阳到许县走了半个多月,你居然还说我快,分明是存心捣鬼,还要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当我是大傻么。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没用,还是回城之后问问老曹更直接。他笑了笑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原来如此,倒是错怪兄长了。许县的人都以为丞相府不把天子放在眼里,有不臣之举,没想到却是我急着回家,走得太快了,连累了兄长,真是罪过。”
曹丕干笑两声,打了个哈哈,不再谈这件事。曹冲忽然想起他说的那个要案来,便好奇的问道:“兄长刚才说邺城出了一件要案,究竟是怎么回事?”
曹丕摇摇头道:“仓舒你有所不知,你还记得去年你去关中,征马腾入京,他那两个跟着来地儿子吗?”
“马仲美(马休)、马叔坚(马铁)?”曹冲一听,就觉得寒毛一竖,一阵凉意从后腰伸起,直奔脑门,这马氏兄弟两人扯到叛逆案里了?
“嗯,正是他们兄弟。”曹丕叹了口气:“自从你去年将他们带到邺城来之后,丞相府一直对他们很优待,基本不限制他们的自由,没想到他们却贼心不死,一直想着把关中变成他马家的地盘,竟然暗中与马孟起通信,通报邺城的情况,去年父亲在乌林大败,他们意想天开,以为有了好机会,居然要马孟起偷袭潼关,马腾在许县劫天子西归。好在你在荆州力挽狂澜,父亲又及时回到了邺城,他们这才放弃了计划。不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们一个信使在城中一个小酒铺喝多了,与人争吵起来,动了刀,却因为武技不济被人杀了,惊动了邺城令杨孔渠的人,后来检查尸体时,在他身上发现了密信,杨孔渠知道事大,立刻报告了丞相府,父亲大怒,下令转交给刺奸令史韦大人严查,韦大人暗中查了几个月,终于抽丝剥茧,顺藤摸瓜,找到了马氏兄弟与马孟起通信的线索。”
曹冲沉吟了半晌没有说话,心里却翻起了滔天巨浪,如果真是有这种事,那么马家在邺城的人、在许县的人只怕都保不住了,这里人头一落地,那里马超必反,关中岂不是要大乱了?





曹冲 第九节 疑点
第九节 疑点
比起去年来显得消瘦了不少的环夫人看着长高长壮了的曹冲欣喜不已,一边抹着泪一边拉着儿子笑逐颜开,曹宇曹据小哥儿俩一左一右躲在母亲身后,探出头看着分别了不过一年、却大变了模样的曹冲嘻嘻直笑,却不靠上前来,他们觉得兄长虽然还是象以前一样笑嘻嘻的,但身上却多了一种让他由心里感到畏惧的气息,让他们不敢靠近。
“母亲,这就是小玉儿。”曹冲吃不消环夫人的亲热,招招手将一直小心的跟在身后的蔡玑叫过来。蔡玑红着脸,小步急趋走到环夫人面前,款款下拜:“见过母亲。”
“好,好,好。”环夫人连忙伸出手搀起蔡玑,上下打量了半天,露出满意的笑容:“我儿仓舒有福气,取得这么俊的媳妇。”
一直担心着丑媳妇怎么见公婆的蔡玑见环夫人面容和善,语气温和,提了半天的心总算放下了些,见曹冲满面含笑的冲她使眼色,心下明白,立刻把准备了好久的甜言密语都端了出来,灌得环夫人眉开眼笑,又取出精心准备的礼物,特别是由刘琮精心制作的玩具,递到两个小叔子手里,把曹宇和曹据开心得合不拢嘴,立刻舍了那个有些陌生了的哥哥,围着漂亮的小嫂子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
“小玉儿,你陪着母亲说会儿话,我去见见父亲。”曹冲见自己反成了外人,暗自欣喜,打了个招呼退了出来。庞统和张松正候在外面,一见曹冲出来连忙跟了上来。
“士元,你们有何看法?”曹冲一面缓步走向曹操的住所,一面问道。他进去见母亲之前,已经将曹丕说的那个马家要案给庞统和张松说了一遍。很希望在去见曹操之前知道他们的想法,万一曹操说起来这事,他也好有个心理准备,不至于说错话。
“将军,马家兄弟不管是真叛还是想叛,只怕结果都是一个,关中要出事。”庞统简而言之的说道。
“不可避免?”曹冲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看着庞统。
“不可避免。也不能避免。”张松接上去说道:“这件事如果是真的,马家兄弟大概在两个月前就会把消息传出去,如果是假的……那么,马家想不反也不成了。”
“你是说……有人在逼马家反?”曹冲皱起了眉头,伸出手直挠发梢。
“不排除有这个可能。”张松看了一眼四周,低声说道:“公子莫要停留,先去探探丞相地口风,松立刻安排人去打探一下。晚间再给公子回报。”
曹冲点点头,他知道张松的手伸得长,在邺城这个地方不可能不安排几个耳目,现在邺城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自然要去找他们了解一下情况。
“好。你去吧,小心一些,让子谦安排两个熟悉邺城的人跟你去。”曹冲一边说着,一边招手让典满安排了两个虎士保护张松。张松感激的拱手施礼。跟着两个虎士匆匆的走了。
“士元,如果关中乱了,我们抽得出手吗?”曹冲转过头对庞统说道。庞统笑了笑:“将军莫急,我们抽不出手,也没有必要现在就出手,将军还是先去见见丞相,等永年打听到确切消息之后再作决定不迟。”
曹冲有些疑惑,打关中可是件大事。庞统怎么这么不当回事。不过他说的有一点是对的,荆州现在根本不可能抽出兵力去打关中,他在荆州地新政刚刚开始,江对面还有虎视眈眈的孙权和刘备,这时候能保住荆州就已经不简单了,要想从荆州调兵,只怕会得不偿失。他总不能忙乎了一年,眼看着荆州今年能大熟。却被刘备或孙权摘了果子。
但是关中地势重要。又是大汉朝西京所在,落到西凉人的手里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拿下关中的功劳不亚于荆州,自己又怎么能轻易的把这个机会让给人呢?曹冲一面猜想着庞统的用意,一面走进了曹操的院门。
曹操正在灯下窗下看着一份文书,看到曹冲进来,从文书上移开目光看了曹冲一眼,展颜而笑:“仓舒,回来了,来,坐下。”
“谢父亲。”曹冲不敢怠慢,在曹操面前大礼参拜。
“好了,此地又没有外人,不用如此多礼。”曹操满意的笑着,欠过身来扶起曹冲仔细地看了两眼,开心的点点头:“嗯,这半年仗一打,人确实沉稳了不少,看来还是那句话,剑不磨不利,人不练不成啊。怎么样,最近可有什么心得,快跟为父讲讲。”
曹冲抬起头来,没有说话,却先打量了一下曹操,看着曹操有些不解,张开双臂看了看他自己,发笑道:“怎么,为父身上有什么不妥吗?”
“呵呵呵,父亲精神矍烁,行动自如,看来伤势已经无碍了,儿子这心啊,总算可以放下了。”曹冲一脸的喜悦,脸上呈现出一种从内心里透出的开心。
“哈哈哈,一支铁钗能要了我的命吗?为父征战多年,受伤不计其数,这点伤算得了什么,也需要如此担心。”曹操嘴上虽然说得毫不介意,眉眼中却露出欣慰地笑容,他笑了片刻,笑声渐渐低了,静了片刻问道:“她……还好吗?”
“很好,在襄阳住得很安心。”曹冲也低了头轻声说道:“这次她妹子从江东逃过来,在襄阳病倒了,她就一路照顾着跟到邺城来了,现在还跟小乔夫人住在一起。”
“哦。”曹操可有可无的应了一声,却没有多说什么,好久才问了一句:“她儿子呢,有没有跟着?”
“还在襄阳,和杨孔渠的儿子一起在义学里读书。”曹冲有些紧张的看了曹操一眼,不知道他听到这个消息会如何想。大乔把儿子留在襄阳,显然是表明她还要回襄阳,没打算在邺城呆着。当然更没有见他地想法。曹冲停了停又解释道:“听说她怕旅途劳顿,舍不得儿子受苦,又不想耽误了孙绍的学业……”
曹操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半天没有说话,拿起摆在案头的一支铁钗抚弄着,正是大乔留在他身上的那支,铁钗雪亮,一点灰尘也没有。看起来象是天天被人捏在手里一般。
“这支钗……你代我还给她吧,在襄阳留点意,给她找个合适地,别委屈了她。”曹操凝视了那支铁钗半天,轻轻的叹了口气,将铁钗放入曹冲手中。
曹冲有些愕然,茫然的握住还残留着曹操的体温地铁钗。
“好了,这事就这么办了。”曹操挥挥手。再也没看那支铁钗一眼,语气中的些许伤感也在那一挥手之间荡然无存:“周公瑾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听听父亲的安排。”
曹操若有深意的看着恭谨地曹冲,语重心长的说道:“仓舒,重视人才是对的,不过都有个取舍。周公谨人中龙凤,如果他能投入你的麾下,自然会如虎添翼,可你也要想到。这人才就象剑一样,弄不好就会伤了自己,周元直地事情不能出现第二次,你可知道?”
曹冲心中一凛,他从曹操地话音中听出了曹操对自己处理周瑜方式的不满,连忙点头称是。
“周公瑾身为孙伯符心腹,在江东举足轻重,听闻孙伯符去世之前说过。内事张子布,外事周公瑾,如今你抓住他,又能使得孙仲谋与之反目,对江东地影响很大。”曹操抚着胡须,沉思着说道:“此时杀他,只怕不妥,还是暂时留他一条性命。给他一个尊而无权地高位以观其心比较好。”
曹冲暗自松了一口气。他最怕曹操让自己一刀砍了周瑜,那岂不是白白费了那么多心机。如今听曹操的想法与自己正是一致。这才如释重负,连忙说道:“父亲说得是,就按父亲说的办,只是那个献俘只怕不行了。”
“那是子桓胡闹,不去理他了。”曹操有些不满的挥挥手,不屑一顾:“等哪天抓住孙仲谋再献俘也不迟,一个部将能有什么意思。”
曹冲大喜,连忙点头称是。
“刘玄德得了四郡,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曹操想了半刻又问道。
曹冲看着曹操探询的脸色,略一思索应道:“刘玄德奔波半生,如今得了一块地方,自然不会轻易放弃,以荆州地水师力量,想要强攻江南,只怕一时还有些困难。再者我也怕逼得他紧了,他窜入益州会为祸更烈,因此想先松一松,让他在四郡喘息一阵,先取益州堵了他的后路,只是……”曹冲有些犹豫了,万一关中乱起,自己如果进了益州,只怕就更没法子争关中的事了。
“只是什么?”曹操笑了笑:“益州易守难攻,趁着刘璋无能之际,先取益州确实是个好时机,一旦让刘玄德在四郡站稳脚跟西进,那可跟公孙述一样,让人不得安睡。取益州好,你这个想法很对头,不过你想怎么取?”
曹冲见曹操一口赞成他取益州,看起来根本没有让他去关中的意思,不禁大惑不解,按理说如果曹操有心要栽培自己,就应该趁着荆州暂时无法用兵之时,让自己带着大军西进关中再立个大功,好在将来与曹丕地争嫡中有足够的优势,怎么这时候却一点这种意思也没有?难道自己的做法让他犹豫了,要和曹丕之间再选择一下?他心中疑惑,却不便多说,当下将自己计划的要取益州的方案说了一下,曹操边听边点头,不时的提一些建议。父子俩谈了好久,直到天黑,曹操才笑道:“你赶了这么远的路,一定累了,还是早些休息,有空我们再谈。”
“诺!”曹冲应是,又试探性的说道:“荆州事务繁多,如果没有什么事地话,我准备过几天就回荆州。”
“这么急?”曹操诧异的看看他,摇了摇头道:“不急,在邺城呆些天吧,荆州有刘子初在,应该不会有事的。你一年多没回来。你母亲担心得常常落泪,既然回来了,就好好陪她几天。”
曹冲心中越发不解,只得应了一声退了出来。他穿好鞋,站在廊下看着刚点起来的灯,不经意的皱了一下眉,回头看了一眼曹操屋里地灯光,一边思索着曹操的用意一边出了门。
“叛逆案的事。我比你知道得还晚。”没等曹冲去看他,抢先过来看曹冲地曹植瞪着眼睛,无辜地看着一脸郁闷的曹冲:“马家地仆人被杀我知道,不过后来就没听到什么消息了,一直以为就是个街头斗殴的,再者凶手又很快就被杨孔渠捉拿归案,死了人地马家都没说什么,我就更没当回事了。”
曹冲苦笑一声。马家是人质,再说不过死的不过是个下人,谁会为了一个下人去找麻烦啊。看来曹植确实不知道。曹冲捏了捏鼻子尖,没有再说什么,换了个话题说道:“荆州的那车书我都拉回来了。已经送到蔡大家那里,你有空过去帮着整理一下,先把诸子书挑出来,我急着要用。”
“行。没问题。”一听有书看,曹植比谁都开心:“这次在家呆多久?”
“不知道,父亲让我在邺城呆些日子,具体多久他也没说。”
曹植笑了:“父亲既然如此说,自然有他的想法,你就安心住两天,陪陪你阿母,你在荆州打仗这半年。她可担心坏了。”
曹冲点点头,他如何看不出来,不过这些天有蔡玑陪着,环夫人心情好得很,笑口常开。
“那个……你要是想打听那件案子,何不去找找韦大人?”曹植考虑了一下,建议道。
“也好。”曹冲可有可无的点点头:“明天再说吧。”
“嗯……多谢你带回来的礼物,你嫂子很喜欢。”曹植脸有些红了。
“嫂子喜欢就好。”曹冲笑道。“怎么样。崔家的媳妇不错吧?”
“别的都好,就是喜欢穿漂亮衣服太费钱。”曹植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忧虑地说道。曹冲呵呵一笑,他当然知道曹植想的是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说道:“怕什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以你的能力不至连女人的衣服都供不起,至于那些人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你又不指着他们地风评过日子,都象子桓似的把好东**在屋里偷偷看就有意思了?”曹冲说着,有些不屑的皱了皱鼻子。
曹植见曹冲说得有趣,不禁笑出声来,他知道曹丕喜欢奇珍异宝,喜欢各种方物,不过为了在父亲面前表现,一直不敢表露出来,故意穿着俭朴的衣服,车马也都很普通,生怕父亲不喜。平时遇到些看中地东西也不自已开口,总是转弯抹角的去弄。上次在并州打仗时,他看中钟家的一块古玉,就是托曹植去求的,当时的曹植才有仓舒现在这么大,不过却没仓舒这么聪明,傻乎乎的就去要了,结果却被人当作是他想要那块玉,无端的惹了不少白眼,还挨了父亲一顿批,说他不知轻重。
“仓舒,你不要这么说,就是你啊,也要注意一些,虽然崔毛二位大人拿你没办法,可父亲也未必就喜欢的。”曹植笑了一阵,还是好意地提醒曹冲道。
“我心里有数。”曹冲很感谢曹植的提醒,不过在这一点上,他相信曹操不会对他产生隔阂,他的钱来得光明正大,为什么一定要假模假式的穿得那些破烂?“父亲是喜欢俭朴,不过他并不是要求所有人跟他一样俭朴,相比较而言,他更喜欢一个真实的人,你看丞相府里的王仲宣就穿好衣服,父亲有没有反感他?子建,一个人如果不真实,写出来的文章不会流传千古的。”
“仓舒,你什么都能说出道理来。”曹植被他说得禁不住哈哈大笑,他是个生性洒脱之人,本来就不喜欢曹丕那种伪善,如今听了曹冲这番话,可谓正中下怀。
曹植和曹冲聊得很晚才尽兴而散,曹冲洗漱了正要休息,张松回来了。
“公子,这件案子看起来滴水不漏,不过细节实在太巧。”张松神秘地笑道。
“哦?”曹冲一看张松那样子,就知道他打听到了有价值地情报,连忙让人端上点心来先让张松填饱肚子:“来,边吃边说。”
“谢公子。”张松也不客气,坐下拿起点心狼吞虎咽,又拿起酒杯来一顿猛灌,三下五除二的解决了一餐,然后抹着嘴说道:“公子,这件事从打听到地情况来看,似乎顺理成章,杀人,搜查,识破密信,追到马家,看起来绝无破绽可言,可是我打探到一个消息,那个杀死马家仆人的凶手是个外地人,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好象他到邺城来就是为了喝顿酒,然后杀死那个人一般。”
“外地人?”曹冲怔了一下,立刻想起周不疑和他说过的他遇刺的情况来。
“正是,那人武技高超,杀人只用了一刀,绝不拖泥带水。”张松点头道:“更稀奇的是,此人到了酒楼坐下刚喝了两杯酒,马家的仆人就到了,而他的位置偏偏就在马家仆人常坐的旁边,正好挡着他的去路,马家仆人经过他的身边时,他的菜很凑巧的甩在马家仆人的身上,双方起了口角,没说到几句话,一言不合,一刀杀人扬长而去,跟着巡街的兵丁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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