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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庄不周
“那不是霍光的错,而是他没有一个好夫人,贤内助。”荀文倩应声说道,一抬眼却看到父亲满含笑意的眼神,立刻明白了父亲地意思,连忙低下头,手指捻着衣带含羞不语。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告诉秋儿一声吧。”荀彧笑着对唐氏说道,唐氏正要起身,一个仆人走到门口,小声回道:“大人,曹将军求见。”
荀彧回头看了一眼唐氏母女,呵呵一笑道:“正说他呢,他就来了,有请有请。”
曹冲今天来自然是打听他看中的荀文倩和陈群的亲事究竟到了哪一步。听曹秋一说荀彧还没有决定,总算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放下了些。他站在书房门口,荀文倩微低着头、拉着唐氏出了门,以过他身前时眼睛一抬,偷偷瞅了他一眼。正和他灼灼的眼光相碰,小脸唰的通红,略显慌乱的低下头匆匆的去了,那温婉中带着自然地羞怯让他不由得心中一动。
“仓舒。进来坐。”荀彧将两个小人儿地神情看在眼里,却装作没看见,招呼曹冲进屋坐下,板下脸说道:“我已经去见过天子,天子说献俘的事他并不知情。”
“不知情?”曹冲也愣住了。
荀彧打量着他地神情,点点头又问道:“你和丞相大人最近可曾通书信,他的伤势好些了没有?”
曹冲连忙应道:“父亲在樊子陵的治疗之下,已然无碍。最近一直在练习五禽戏,听说身体恢复得不错,不过……最近的政务大部分都由兄长处理,父亲并不是事事经手,或许这献俘的事,兄长是想等我回到邺城再向父亲禀明吧。”
荀彧有些不快地哼了一声,眉头紧锁,沉思了半晌说道:“既然如此。你还是先回邺城一趟。把事情再问一下。另外,我有个私事烦劳你办一下。”曹冲心中一紧。知道荀彧对献俘这件事不满,一时倒不敢问及荀文倩的事情,连忙拱手道:“令君请讲。”
荀彧皱着眉头看着曹冲,一副很为难的样子:“陈长文前些日子来提亲,要娶我的女儿文倩,我一直在忙,没有及时回话,既然你要回邺城,就帮我带个话,文倩的名字生辰之类地,我写好后你帮我带给他,让他尽快卜问一下,给我回个话。文倩已经十七了,这事能办就早点办了吧。”他说着,从案上取过一张纸来,提笔写下了荀文倩的生辰八字和名字,吹了吹墨,递给曹冲。
曹冲大吃了一惊,看着手里的纸有些不知所措,不是说还没答应吗,怎么自己还没来得及问,他却答应了。日啊,你女儿才十七岁,着什么急吗,嫁给我多好啊,干嘛要嫁给陈群啊,这年龄差得太大不好啊。
他对荀彧一肚子意见,脸上却不敢露出一丝半毫的不爽,只得将纸折好,一边想着怎么破坏,一边干笑了几声:“令君放心,一定带到。”
“那就有劳了。”荀彧见曹冲脸色虽然很平和,眼珠却在不停地乱转,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也不说破,又说道:“你走之前,去见一下驾,天子很想看看我大汉最年轻的将军的英姿。对了,我听说天子想让你做太子少傅,你怎么没答应啊?”
曹冲苦笑一声:“令君,我自己才多大?做太子少傅是不是显得我大汉无人,这种事我怎么敢应承,太子是国之储君,可比不得那些军汉,万一有不当之处,岂不是耽误了我大汉的江山。”
“嗯,年纪轻轻就能身居显位而不得意忘形,看来天子没有看错你。”荀彧满意的点点头,放松了表情,没有再在这个话题上说下去,想起上次他说到的那个一国如一人的话来,便笑道:“你上次说医术虽是小道,却有至理,我听着颇是新鲜,只是你匆匆而去,未能说得明白,今日可有时间好好讲一讲?”
曹冲现在哪有这个心情,不过考虑到眼前这个笑眯眯的智者非同小可,说不定将来还有可能是自己地老泰山,也不敢怠慢,连忙按捺住心中的焦躁含笑说道:“我也只是随便一想,哪有什么大道理可讲。不过令君既然垂询。我就不揣妄陋,求教于令君,有不当之处,还请令君不吝指教。”
荀彧呵呵一笑,点头称是,吩咐人上茶,竟是准备长谈了。曹冲叫苦不迭却又无计可施,他好好的想了想。端起新上的茶呷了一口润润嗓子这才说道:“这次在荆州,有幸能与张仲景大师相处数月,收获良多。老聃说‘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其实依我看,这人便是自然中最精妙的物事,是造化之奇。人体之精妙。超过任何一种最精妙地机械,人体之复杂,只怕要比天下所有的事加起来都有过之而无不及。人由生至死,由弱而壮,由壮而衰。也正与天道循环之理不契而合。人有四肢,譬如国有士民工商四民,人有五官七窍,正如国有三公九卿……”
曹冲从穿越以来一直在思索这些事情。他也想过后世的各种制度,不过细想起来觉得都缺乏可行性,周不疑那样地天才都无法接受他地想法,刘巴那样的能人也对他提出地一些仅限于治理荆州的想法做出了大量地修改,那把他的想法挪到大汉国来,还能行吗,结论似乎不言而喻。他也想过迟早有一天要面对着其他人解释这些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想法,自然要找个说得过去的借口。而借治病比喻治国,正是他觉得比较可行的一个办法。
今天荀彧是第一个听众。
荀彧一直没有插嘴,听曹冲滔滔不绝的说着他的想法,偶尔点点头或摇摇头,似乎听得津津有味。这可急坏了隔壁的唐氏。一听荀彧说要让曹冲把荀文倩地生辰八字给陈家带去,唐氏立刻急了,要不是荀文倩拉着她,也许她立刻就要冲出去问个明白。荀文倩虽然也急。可略一思索也想通了荀彧的用意。心里虽然有些不安,倒也不象唐氏那样。后来听曹冲以治病比起治国的道理。反听得入神了,她觉得曹冲所说,虽然有些不通情理之处,比喻却也新颖,值得一听。再说自己将来就要站在这个男子的背后出谋划策,助他建功立业,完成父亲心中那个已经飘缈之极的愿望,自然要先了解一下这个男子心中所想,如今有这个大好地机会,她哪里肯放过。
唐氏见女儿听得入神,倒也慢慢的静下心来。她不识字,也听不懂这些治病治国的大道理小道理,她只知道外面那个少年不光年纪轻轻就建下了大功,而且对家人极是爱护,听曹秋说他对那个新娶的妾宠爱之极,不打不骂还哄着说笑话,心里就特别满意。自己地女儿比那个襄阳蔡家的女子要强上百倍,又是他自己求上门来的,这过了门就是正正当当的正妻,岂有比那个女子比下去的道理,自然会更受宠。荣华富贵在她这样的人来说并不是难事,而找个对女儿好的女婿,却是可遇不可求的。
“他说地笑话还真是有趣。”唐氏想起那天曹冲讲的趣事,不免开心的看了看女儿,露出一丝幸福的笑容,心中笑道:“女儿比我有福气。”
曹冲和荀彧说了好久,直到上灯才算是告一段落。荀彧留他吃了饭,最后还送他出了院门,这才拱手作别。曹冲心急如焚,一出了荀府门就匆匆而去,立刻赶回大营。进了大营还没坐稳,他就让人叫来了张松和庞统,将荀彧写的那张纸推到他的面前:“永年,你看看怎么样才能让陈长文自己回了这门亲事。”
张松瞟了一眼那张纸,和庞统对视了一眼,摇着头说道:“公子,你这两天可有些乱了,在江陵打仗时那么凶险,都没见你着急过,怎么这么件小事就让你乱了阵脚?”
曹冲白了他一眼,你当然不急,这是老子在追女人,而且是穿越以来第一次追女人,却遇到这种鸟事,你让我如何不急,难不成我笑嘻嘻的将荀美人送到陈家去才算有城府。
“别扯那没用的,快说你地主意。”有些急眼地曹冲没心思和张松闲扯,急吼吼的说道。
“这有什么嘛,不就是生辰八字吗?”张松扑哧笑了一声:“你可以说是荀令君让你交给陈长文地,当然也可以当成这是荀令君让你带给丞相大人看的,看看你和荀家小姐的婚姻是不是大吉大利。”
“什么意思?”曹冲也慢慢回过味来了,对啊,荀彧把这个交到自己手里,岂不是把主动权也交到自己手里了,至于陈群能不能看到,看到的是不是这张,那不是全在自己变花样吗?我晕啊,这老头狡猾狡猾的,居然给自己玩了这么一招,亏得自己当时没急眼,否则岂不是被他看轻了,那可真要歇菜了。





曹冲 第六节 黄老
第六节 黄老
张松见曹冲醒悟过来,却收了笑容叹道:“公子也莫要高兴,荀令君将这个交到公子手中,并不是信手为之,他也在看公子如何处理这件事,从中了解公子做事的手法,其中大有深意,公子不可等闲视之。”
曹冲心头大患一去,立刻恢复了平时的机灵,他点了点头道:“永年说得对,这件事要做得三方满意确实不易,到邺城后看看再说吧,眼前倒有一件更急的事,明天我要去见驾,只怕天子又会说起太子的事情,你们看我当如何应付才好。”
庞统笑道:“将军不必紧张,天子此举也不过是表示一下恩宠而已,并非真想让将军为太子少傅,届时将军随便找个借口推托了即可,只要让天子觉得合情合理,不扫了他的面子即可。”
张松点头道:“士元所说极是,正当如此。”
不出所料,第二天曹冲见到天子,行礼完毕,天子说了几句闲话,又提起了这件事,话说得并不重,甚至还带着一丝玩笑的意味,看得出来天子心情似乎不错。曹冲抬起眼皮看了看天子身后站着的金祎,金祎耷拉着眼皮,不动声色的点点头。
“陛下,臣尚年幼,蒙陛下恩典,能带兵随丞相大人出征,又机缘巧合立有微功,只不过是上天垂青大汉,并不是臣有什么天纵之才。臣于圣人经典,不过略知论语而已,岂敢当得太子少傅。太子国之储君,乃我大汉几十年后希望所在,臣岂敢贪图一时名声,而误了太子,误了大汉。”曹冲恭谨的低着头。不急不徐的回道:“再者后家以尚书、诗经传家,迄今四百余年,家学渊源,伏中郎深明家学,又是陛下姻亲,教授太子义不容辞,陛下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刘协见他口口声声不离大汉,语气中透着恭敬。心里的担心倒是放下了些,也不再强求,只是笑道:“既然如此,朕也不强求爱卿,只是爱卿见多识广,也当为我皇儿留意一些。”
曹冲心中一动,倒想起一人来,他抬起头笑道:“要说合适人选。臣倒真有一人,只怕陛下怪罪,故不敢妄言。”刘协一听也笑了,挥挥手说道:“曹爱卿不必担心,说来听听。”
“臣的老师。故中郎将蔡伯喈之女,有其父遗风,通五经,明典章。学问深博,为人忠谨,可为太子少傅。”
刘协一下子愣了,他看了看一旁陪坐的伏典和太子,似乎觉得曹冲的提议不可思议:“爱卿是说蔡伯喈之女蔡昭姬吗?她地学问是不错,可她……她是个女子啊?”
曹冲咧嘴一笑:“女子有何不可?当年伏家先祖授经时,不也是由羲娥代授吗?班大家续成汉书,功垂不朽。她们虽是女子,在学问上却让须眉汗颜。蔡伯喈勘定五经,立石太学,他的学问只怕也只有蔡大家能传一二,臣也是跟随蔡大家学习的。臣愚见,放眼大汉,能比蔡大家更适合做太子少傅的只怕不多。”
他看着有些挠头的陛下,又笑道:“臣以为。正因为能接受羲娥授书、缇萦救父这样的事。才有文景之治,正因为有了班大家续成汉书的宽容。大汉才能中兴。所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如果大汉的士人连一个学问渊博地女子做少傅这样的事都不能接受,又如何能放眼世界?”
刘协还是不能接受,他笑着摇了摇头道:“爱卿的建议实在有些出人意料,这样吧,容朕再想想。”
曹冲也没有再说,他接着说了一些自己在荆州的情况,算是向天子汇报一下工作,然后又说自己要去邺城,过些天才能回来,周瑜也要跟着去邺城,到时再领着他来见陛下。刘协知道这事自己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没有多说的余地,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好生安抚了曹冲一通,最后说道:“丞相平定荆州,其功甚大,就连这许县里也热闹了不少,不过人多了,作奸犯科的也多了,现在朕还真有些想念当年的满伯宁。朕已经传旨丞相府,请丞相再挑一个能臣来,爱卿见到丞相,也问一问丞相大人意下如何。”
曹冲连忙应道:“唯。”
曹冲出了宫并没有直接回大营,他去看住在刘先府上的周不疑家人。周不疑被他赶去了大秦,他地家人也被他接到许县来住,说得好听些是替周不疑照顾,说得不好听就是软禁,让周不疑不要轻举妄动。刘先就在许县,曹冲就把周不疑的老娘给送到刘府,让他们兄妹住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刘府是一个不小的院落,刘先的家人大部分在荆州,也用不着那么大的地方,干脆就把一个别院给了妹子。周不疑地母亲刘氏正在屋里捻纱,一听曹冲来了,坐在屋里没动弹,自顾自的捻着纱线,连眼皮都没抬起来看一下走进门来的曹冲。
曹冲笑了笑,拦住了要上前的典满,挥了挥手,让他们把东西搬进屋来,然后退到屋外等着。自已也不用人让,自来熟地坐在刘氏的面前,俯身行了个礼:“曹冲见过夫人。”
刘氏哼了一声,斜着眼睛瞟了一眼曹冲,半晌才冷冷的说道:“民妇不敢受公子大礼。”
曹冲笑了笑:“当得的,当得的,元直与我恩若兄弟,他不在,自然由我来照顾夫人,只是最近有些俗事缠身,未能来看夫人,夫人在这里过得还好吗?”
刘氏眼皮抬了一下,看了一眼笑嘻嘻一点也不觉得难堪的曹冲,嘴角掠起一丝不屑:“周家无权无势,我们母子在荆州辛苦一年不过能温饱而已,如今能住在天子脚下,锦衣玉食,还能有什么不满足的?这一切都是拜公子所赐,民妇感激不尽。”嘴里说着感激不尽。却是连身子都不愿意动一下,自然更提不上端茶倒水了。亏得曹冲脸皮也够厚,依然坐在那时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看起来好象一点也不生气。
一听说曹冲来了,刘先连忙赶了过来,看着曹冲带过来地大堆礼物,再看看曹冲和颜悦色的坐在他妹子面前嘘寒问暖,不免愣了一下。“公子何必如此多礼。让下人送过来就是了,怎么敢劳动公子。”
曹冲笑了,他向刘先行了礼,和声说道:“始宗先生客气了。元直虽说是我的下属,但我们地交情之深,始宗先生也是知道的。他为我去了万里之外的大秦尚且不惧,我走这两步路来看看又有何妨。”
刘先笑了:“公子过谦了。”
曹冲呵呵一笑:“不知元直最近可有书信来?”
刘先摇了摇头道:“年初他在蜀郡的时候,写过两封书信。后来就没有了,按行程算,大概已经到了天竺了。路途遥远,书信不便,不过他有公子安排的人照顾。又有那个大秦商人钱四海相伴,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地。”
曹冲叹了口气:“但愿如此,本来我也这么想地,可这几个月不见元直。心里想念得很,不免生出些担心来。读万卷书不易,行万里路更难啊。俗话说得好,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这趟差事可真是难为元直了。”
一直在旁边听着的刘氏却道:“多谢公子挂念元直,不过元直正是年轻力壮地时候,此时不吃些苦。难不成还要等到发落齿摇的时候再出去开眼界吗?让他吃些苦头正是公子的恩典,公子又何必如此。”
刘先看了一眼刘氏,有些尴尬的一笑,他是知道周不疑被曹冲赶到大秦的原因,他也不觉得曹冲把周不疑赶到大秦去就是害他,以周不疑的所作所为,曹冲一刀杀了他也不为过,让他去大秦顾然有略施惩罚的意思。更多的却是让他开开眼界。虽然苦了点,却是个大好机会。妹子心疼儿子去那么远。心中有些不快是可以理解,但这么对曹冲说话,却有些不妥地,因此他看了一眼脸色不虞的妹子,连忙笑着打圆场:“正是如此,你看我还想出去看看呢,可这身子骨真是吃不消了。元直现在虽然苦了些,可三五年后回来,这学问见识必然大长,应该感谢公子才是呢。”
刘氏听兄长这么说,倒也没有给他难看,端起捻好的纱进里屋去了。刘先拱手说道:“公子,此处简陋,颇有不便,不如请公子移步,到我那里饮茶一叙?”
曹冲哈哈一笑,起身跟着刘先出了门,边走边说道:“听元直说始宗先生精通黄老,我读汉纪正有些不解之处要向先生请教,自然要去叨扰先生。”
正在前面领路的刘先有些意外的看着曹冲:“公子对黄老感兴趣?”
曹冲点点头:“高祖皇帝建立大汉朝,当时地情况也是如今一般,民口锐减,经济艰难,天子不能具钧驷,北有匈奴,南有百越,情况也许比现在还要困难一些,文皇帝、景皇帝奉行黄老,数十年而牛羊满巷,绳朽钱散,为武皇帝奠下偌大的基业。俗话说以古鉴今,如今我大汉也是满面疮痍,能不能从文景盛世取得一些有益的经验?”
刘先笑着抚了抚胡子:“公子,要说起这黄老之道可就话长了,公子如果有空,不妨听刘先啰嗦一回。”
“这黄老之道,虽用黄帝老子之名,其实黄与老本非一体,只不过有相通之处,后世便将其合而为一,本朝初年,以黄老为治国之道,名家辈出,胶西盖公善治黄老言,曹相国时为齐相国,以之为师,学黄老之道,九年而齐国大治,后代萧何为相,以其道治国,垂卧而天下大治。黄老之道风行一时,然孝武皇帝登基之后独尊儒术,儒生公孙弘以花甲之年为相封侯,董仲舒上天人三策,儒家经典进入太学立博士,黄老之道则日见没落,不再有当年风光……”
刘先侃侃而谈,将黄老之道的来龙去脉、兴衰过程先给曹冲讲了一遍,见曹冲听得津津有味。由衷地笑道:“公子莫嫌我啰嗦,黄老之道没落已久,如今已经成了那些术士欺名盗世的幌子,襄楷献神书,张角更是借太平经起事,妄图颠覆我大汉东山,这些人都托名黄老,蛊惑人心。公子要想明知黄老之道,不可不察。”
曹冲点头道:“先生说得有理,先贤的思想本是为探索世界的神妙或造福苍生,传到后世却成了某些人争权夺利甚至意图不轨的道具,实在可悲可叹啊。”
刘先点头笑道:“其实这也不足为奇,大多数学经学术地人都是为了荣华富贵,当真奉行先贤教诲的能有几人?儒家为了独霸仕进之途,古文经学和今文经学都争得头破血流。更何况对其他学派。郑康成融汇古今两派,却又成了两派共同的敌人,想想也真是可笑之极。”
“太史公一句‘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可谓一针见血,戳破了这些眼里只有富贵却要装出一副圣人门生地人的丑陋嘴脸。”曹冲无奈的一笑。岂止是汉代如此,其实古往今来都这样的。所谓成仁成义,以孔夫子的大智慧都也不能完全做到,更何况这些世俗后人了。
“先生请继续说。”曹冲感慨了一阵之后,继续问道:“这黄老之道究竟是如何治国地?”
麋大双看着已经亮起灯来的刘府,张嘴打了个哈欠,抬起手捂着嘴说道:“哈……真累,公子和刘先生说些什么呢,这都说了大半天了。也没见他出来,也不知晚饭吃了没有,我可真是有点饿了。”
她等了半天,也没有听到妹妹的回应,不由得有些诧异地转过头。麋小双抱着双腿坐着,下巴搁在膝盖上,两只眼睛怔怔地看着前面黑漆漆的街道,不知在看些什么。麋大双顺着她地目光看过去。却什么也没有看着。转过身来伸出手在麋小双面前晃了两晃笑道:“小双,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小双吃了一惊。有些恼怒的抬起手拨开大双地手,撅着嘴嗔道:“好了,难得有空想点事情,你又来捣乱,让我清静会儿行不行?”
大双咯咯的笑起来,拢了一下裙子坐在小双面前,娇憨的笑道:“妹妹,你在想什么呢,说出来也让我听听,说不定我还能帮你呢。”
“你?”小双怀疑的看了她一眼,撇了撇嘴道:“你能帮我什么忙?再说我也没有什么事要让你帮的。”
大双晃了一下头,举起一根手指挡在嘴前,漆黑地眼珠转了两下,得意的笑道:“妹妹,你还别看不起我,我想啊,你一定是在想公子。”
小双脸一下子红了,马上又反应过来,白了大双一眼道:“我能想公子什么事,我不过是个丫头,文不能象小夫人那样识文断字,武不能象孙小姐那样舞刀弄剑,带兵打仗,只能把份内的杂事做好,换碗饭吃就心满意足了,自己的事情还没想好呢,哪有什么本事去替他想事情。”
“嘻嘻嘻……”大双得意地笑起来,伸出手在小双脸蛋上拧了一把,开心的笑道:“好了,咱们是亲姐妹,还是双胞胎,你想什么能瞒过我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的读书认字?不过我觉得你太小心了,想要读书认字就直接和公子说嘛,他一定不会反对的,何必搞得偷偷摸摸的。”
“谁偷偷摸摸的了?”小双被她说得不好意思起来,雪白的牙齿咬着下唇,脸蛋羞得通红的起身扑了过来,伸出手去挠大双地痒痒。大双咯咯的笑着,两只手紧紧抱在胸前躲闪着,死死的挡着小双的手。
“好了好了,好小双,饶了我吧,算姊姊说错了还不行吗?”大双笑着喘不上气来,连声讨饶道。
“哼,一点也不象姊姊,自己不用心,还来笑话我。”小双停了手,想想不解气,又伸手在大双的腋下挠了一下,大双向后让了让,拢了拢头发笑道:“想那么多有什么用?你不就是看到孙小姐来了,公子现在又看中了荀家小姐,想着自己的事情着急吗……”
话音未落,小双又有些恼了,作势又要扑过来。大双连忙伸手出挡着她:“好了好了,咱位俩姊妹说话,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嗯,你就知道乱说。”小双嘟着脸,又抱起了双腿,将下巴搁在膝盖上:“我们怎么能跟孙小姐、荀小姐相比,我们不过是公子捡来的两个丫头,公子可怜我们,怕我们流落街头,这才留我们在他身边,我们只有感恩地份,怎么敢有非份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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