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碉堡rghh
杜陵春在官场浸淫多年,其中的水有深他比公孙琢玉清楚,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公孙琢玉拈起他肩上的一缕头发问道:“司公会不会嫌我管闲事?”
杜陵春自然不会么想:“你我之间,何必说这种话。”
杜陵春在皇宫苦熬了太多年,早将心中最后一点仁慈磨了个干干净净。他隐隐知道,自己可能永远都没办法变成公孙琢玉一样的人,但并不妨碍他护着对方往前走……
公孙琢玉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后,才略有些嘴笨的说了四个字:“司公真好。”
司公其实不好,但司公只对公孙琢玉一人好。
杜陵春不愿与他年糕似的腻歪,干脆起身走向了床边:“时候不早,赶紧歇息,明日睡迟了可没人喊你。”
公孙琢玉立刻小碎步上去,跟着爬上了床。他睡觉很简单,将被子一盖,把杜陵春往怀里一搂,半盏茶功夫就睡着了。
“……”
大概没心没肺的人睡得都快。
杜陵春不似公孙琢玉睡眠好,往往要许久才能入睡。他闭着眼,忽的想起了自己初至江州,知府设宴款待的那晚。
张吉吉不知他就在门外,曾醉后失言,讥笑自己再权势滔天也没用,不过是个没根的阉人。
句话十足十惹了杜陵春不虞,藏在袖中的手都狠狠攥了起来,然而他未来得及发作,便听另一人道:“穷苦人家多有衣食贫乏的,若不是逼不已,一个好好的男子想来也不会入宫净身,何必出言中伤,如此轻贱人……”
声音低沉又平和,他鬼使差的便将火压了下去。
奴才,阉人,两个词是杜陵春心中的一根刺,轻易触碰不。
暮色沉沉,菱花窗上一片疏疏密密的树影,夜风顺着缝隙吹进来,帐幔轻动。红烛无声且缓慢的燃烧着,红泪偷垂,最后燃烧殆尽,缓缓灭了,冒出一缕青烟。
杜陵春见公孙琢玉翻身蹬掉了被子,又拉上来给他盖好。静静躺在床上,心想姐姐何必让他找什么知心伶俐人,身边不就有一个么,自己已然找到了。
个人不嫌弃自己是奴才,也不介意自己的残缺,自己的目光从来不带着异样。会教他字,给他念诗,还会给他买米糕……
杜陵春某种时候也像个孩子,有很事想和杜秋晚个最亲的姐姐说,但很可惜,都不能说。一桩桩一件件,都和公孙琢玉有关。于是他只好藏在心底,藏得谁也不。
京兆尹掌治京师,可参朝议,府下共辖二十三县。可以说这偌大的京城倘若犯了什么官司,都绕不京兆府。只是这官位不易坐,十年换了十五个人,平均算下来一年不到就要换一任,可见是个高危职业。
公孙琢玉清早从床上迷迷糊糊的爬起来,坐着马车抵达京兆府的时候,人还没睡醒。他着京兆府门前两只威风凛凛的大石狮子,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里已经不是江州了,下意识扶了扶自己头上的官帽。
司录一早便在此处迎接,一身着绯色官袍的年轻大人从马车上下来,料想便是新上任的顶头上司,忙迎了上去:“敢问可是公孙大人?”
公孙琢玉来人一副文书打扮,出声问道:“你是?”
司录忙道:“属下文仲卿,乃京兆府司录,特来协助大人,知大人今日上任,已将近年卷宗悉数整理妥当,就放在桌案上。”
是个聪明人,也是个老油条。
公孙琢玉抖了抖袖子,一边往里面走,一边问文仲卿:“我听闻京兆尹今年换了三人,是否为真?”
文仲卿笑着道:“自然为真,第一任大人被广平王世子一鞭从马上抽了下来,现在还躺着不能动弹呢,第二任大人审错案子被都察院弹劾,现在发配回老家去了,第三任大人……也就是楚连江楚大人,被那凶手吊死在房梁上了。”
文仲卿说着,抬手指了指头顶的一根横木,上面有一道绳子勒出的浅色白痕:“大人当时就被吊在了根木头上。”
公孙琢玉顺着他指的抬头了一眼,心想怪渗人的,不仅渗人,还晦气。了文仲卿一眼,总觉人在指桑骂槐:“京兆尹换了那么任,那你司录可曾变动过?”
文仲卿笑着拱手:“属下不才,忝居此位四年有余,今年是第五年了。”
公孙琢玉心想真是个厉害人物,顶头上司年年换,文仲卿还能稳居不动,是个人才。他走到桌案后,粗略翻了一下,结发现楚连江堆积未解决的案子竟然有数十件,比自己在江州当知县的时候还“出色”。
公孙琢玉嘶了一声:“些都是悬案?”
文仲卿拱手:“是。”
公孙琢玉兴致缺缺的扔到一边:“那就继续悬着吧。”
文仲卿闻言,嘴角的意僵了僵,大概没想到公孙琢玉连面子功夫都不做。心想曾听闻他乃是杜司公一党,只怕是靠关系坐上京兆尹之位的,此举也就不足为奇了,当即命人撤下了卷宗。
系统出鬼没的飞了出来,静悄悄落在公孙琢玉膝上,然后故意吓他:【刺啦——!】
“妈呀!”
公孙琢玉条件反射从位置上蹦了起来,已然被电出心理阴影,他惊慌失措的左右看了一圈,结发现系统正落在桌案一角扑棱翅膀:【亲,不可以玩忽职守哦】
文仲卿被公孙琢玉吓了一跳:“大人,你怎么了?”
公孙琢玉半天没有感到痛麻,才发现是虚惊一场,他惊魂未定的在椅子上落座,心中暗自咒骂系统个缺德鬼,同时对文仲卿道:“没……没什么,刚才一只老鼠。”
009飞过去用翅膀啪啪打他脑袋:【你才是老鼠,你才是老鼠!】
公孙琢玉不着痕迹偏头躲过,心想这个系统真讨厌,阴魂不散。他还没开始办案,太阳穴已经疼起来了,趴在桌子上动都不想动。
009吧唧一声坐在他头上:【你既然不想为民请命,为什么要当官】
公孙琢玉掀起眼皮子:“谁说当官只能为民请命了。”
他还可以收一些无伤大雅的孝敬,还可以穿着官服出去摆威风,还可以领俸禄,还可以青史留名,好处了去了。
009蓝色的身躯闪了闪:【要么不当官,当官就要履行职责,否则电你哦】
公孙琢玉心想电电电,你就知道电,有本事用钱砸死他啊。但还是屈服在系统的威胁之下,心不甘情不愿的让人把卷宗拿了回来,结发现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公孙琢玉皱了皱眉,指着最近发的一件案子问文仲卿:“个王旭是何人?”
文仲卿上前了眼,反应过来道:“回大人,此人几日前曾当街殴打刑部侍郎的公子以及随从,现被羁押在牢中,因为楚大人身故,所以还未来得及审案。”
公孙琢玉向他:“我知道他当街打人,我问的是,王旭是何身份?”
文仲卿愣了一下:“是一书生,家徒四壁。”
公孙琢玉觉挺有意思:“就奇了怪了,他一个穷书生,哪儿来的胆子去殴打刑部侍郎的公子,还要算上随从,莫不是天力兼得狗胆包天?”
文仲卿笑了,有些尴尬:“是楚大人吩咐的,属下等也只好么了。”
系统趴在公孙琢玉肩膀上,可怜巴巴的吸了吸鼻子:【一定有冤情】
公孙琢玉面无表情了它一眼:“你能不能走远点,别在我面前晃。”
晦气。
系统也不是第一次被嫌弃了,闻言不高兴的哼了一声,嗖的消失了。
公孙琢玉心想怪不楚连江么,一个是家徒四壁的穷书,一个是刑部侍郎家的公子,谁傻了吧唧的去得罪人。但不罪又不行,否则岂不是要挨电?
公孙琢玉挥了挥袖子:“升堂审案,命人将王旭带上来,还有,去把刑部侍郎家那个谁来着……”
文仲卿识趣接话:“洪文涛洪公子。”
公孙琢玉:“对,把那个玩意儿也给我传唤过来。”
文仲卿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上司,闻言奇奇怪怪的了他一眼,再次确认道:“大人,真要将洪公子传唤过来吗,他若不来怎么办?”
公孙琢玉心想自己背后有杜陵春撑腰呢,还怕他一个纨绔子弟,将袖子挽起来道:“不来就给我拖,拖不动就打,打到他肯来为止!”
文仲卿心想倒没看出来这位大人么硬气,只盼别是个纸扎的老虎才好。那王旭本就体弱多病,在牢中关押几日命都去了半条,再晚些只怕就魂归地府了,现在放出来也好。
“是,大人,属下就命人去办。”
文仲卿说完走出去,对门口五大三粗的几个衙役吩咐了几句,命他们将洪文涛押回来,又让人去地牢将王旭抬上来,才重新回到大堂。
公孙琢玉正在喝茶,但心里总有些打鼓。京城这个地界权贵云集,一块砖头砸下去,十个有八个都是皇亲国戚。京兆尹这个位置听着威风,但有些事不能以官位高低来论,说白了也就是个受气包。
例如宰相府大门的护卫,单拎出来说不定比一个知县老爷还威风几分呢。
公孙琢玉了眼文仲卿:“那洪文涛的父亲是刑部侍郎?”
文仲卿点头:“正是。”
公孙琢玉默了一瞬:“他家还有没有什么其他乱七八糟的亲戚?”
“呃……”文仲卿思索一瞬,犹犹豫豫道,“洪家有一女在宫中为妃,虽只是贵人位,但已怀了皇嗣。”
京城但凡有头有脸的大家族,谁家没几个女儿,到了年龄都会入宫选秀,而皇帝为了拉拢朝臣,数都不会撂牌子。
当皇妃没什么厉害的,但肚子里揣了个龙种就了不了。
公孙琢玉嘶了一声,心想岂不是惹麻烦,正准备让人把去传唤洪文涛的衙役喊回来,谁曾想忽然听得外间一阵叫骂声,连忙起身文仲卿快步走了出去。
“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人!”
那洪文涛刚好在附近的青楼喝花酒,几个衙役一逮就逮着了。他们奉了公孙琢玉的命令,对方若不肯来就拖,拖不来就打,直接将洪文涛拖麻袋似的从青楼一路拽了出来,直接拖到衙门口才松手。
洪文涛气死了,脸色铁青,浑身哆嗦,指着那帮衙役怒声道:“你们这帮天杀的狗才,竟敢如此对我!你可知道我父亲是谁!我姐姐又是谁!”
在京城这块地界,背景才是硬道理,否则人家拼爹拼娘,你只能蹲在旮旯角拼多。
衙役各个都是老油条,闻言眼皮子都不带掀的始甩锅:“奉我家大人之命,前来传唤公子过堂,有什么事您尽可向公孙大人禀明。”
公孙琢玉刚火急火燎的赶出来,迎面就飞来一口黑锅,眼前一黑差点吐血,正准备说话,却听洪文涛道:“呸!区区一个京兆尹,也敢动本公子,他是在以卵击石!”
公孙琢玉在后面默默挽起了袖子。
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 201、人蜡
这天底下到哪儿都不缺看热闹的人, 尤其洪文涛嚣张跋扈惯了,在外总是以国舅居,殊不知旁人背地里都在暗中嘲笑。
若论国舅, 先排皇后胞弟,其次是贵妃胞弟,何时一个小小贵人的弟弟能称国舅了。只是碍于洪侍郎的面子,众人不好言说,只能任其猖狂。
现如今洪文涛衣衫不整的衙役当街拖行, 不少百姓都在围看热闹, 在旁边指指点点, 讨论这洪家的小霸王为何捉。
“莫不是前日子当街纵马?”
“不不不, 我瞧是强抢民女。”
“这京兆尹新官上任三把火,可惜肯拧不过洪家,我看啊,不消片刻功夫就乖乖把人放回来了。”
围观人群议论纷纷的时候,洪文涛还在叫骂不休,而的家仆打不过衙役, 早已捂青紫的脸跑回去搬救兵了。
“你们识趣的就快放了我, 否则让我姐姐知道, 莫说一个京兆尹, 就算来个得丢了脑袋!速让你们那狗屁人滚来……”
洪文涛话未说完, 就人冷不丁从后面踹了一脚,噗通一摔在了地上。回头一看, 却见公孙琢玉不知何时站在己了身后。
公孙琢玉显然不是让人指鼻子骂的性子, 更何况还是在庭广众之下,若真忍了,日后怎么抬得起头来。将官袍下摆一掀, 一脚踩在洪文涛背上,语气不善的问道:“怎么,你想见本官?”
洪文涛想说话,但踩在地上,一口气堵住了胸腔,半天说不话来。连咳嗽,狼狈挣扎的样子活像一只绿乌龟。
公孙琢玉见状心中总算舒服了,负手而立,义正言辞道:“本官身为京兆尹,司掌京城治安,传唤你亦是为了审案申冤,乃职责所在。不管你背景有多强硬,倘若触犯王,一样罪责难逃。”
语罢对衙役下令:“来人,给本官押去!”
这一番话说的漂亮,有围观百姓已经叫起了好,另一部分人则觉得公孙琢玉不知天高地厚,等洪家一来,谁知道不后悔捉了洪文涛。
公孙琢玉转身走入里,坐到了公堂之上。此时已经有人将王旭带了上来,却见其不过是一文弱书生,满脸青紫,发髻散乱,在牢中关押数天,看起来狼狈万分。
那几名衙役看五三粗,人却是细心,搀扶在地上跪下,这才松手退至两旁。外面挤满了围观的百姓,纷纷伸长了脖子看热闹。
公孙琢玉将宗卷仔细看了一遍,随后看向堂下,发现洪文涛正目光仇恨的盯己,乐了:“洪文涛,据这宗卷上所写,你状告王旭当街殴打你和你的随从,是不是?”
明眼人都知道不可能,那王书生细胳膊细腿儿,连鸡都不敢杀,又怎么可能当街殴人。
洪文涛嚣张惯了,闻言不屑一笑:“是又如何。”
王旭艰难跪在堂下,身形摇摇欲坠,闻言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忽而抬起头激动道:“人!草民没有当街殴人!是洪文涛带恶仆欺负良家女子,草民不忍目睹,便手相助,谁曾想却带人将我毒打一顿,求人申冤啊!”
洪文涛半点不见慌张,理了理衣袖,嗤笑道:“话说的好听,你可有人证?”
既然敢如此说,那必然是洪家早就私下安排妥当了,倘若真有人证,王旭又何至于在牢中受那许多日的苦。
王旭脸色发,半天说不话,惊怒交加之下,竟是直接吐了口血来,溅在地上红艳艳的刺目。
公孙琢玉吓了一跳,心想这位仁兄气性太了吧,略微直起身形看了眼,又坐回去,伸手招来文仲卿:“去瞧瞧,这是怎么了?”
文仲卿看了眼,见人还喘气,低解释道:“人,那王书生本就体弱,又遭了洪文涛一顿毒打,兼得在狱中受了几日苦头,想必是怒急攻心才吐的血。”
公孙琢玉挥手示意退下,又见洪文涛一脸得意,意味不明的问道:“洪文涛,你既说王旭当街殴打你,可本官瞧手无缚鸡之力,是如何殴打的呢?”
洪文涛不要脸之极,远胜公孙琢玉:“瞧体弱,可本公子娇生惯养,比更加体弱,连拳头都挥不起来,那日将我按在地上一顿毒打,我岂有还手之力啊?”
公孙琢玉哦了一,又看向王旭:“你如何解释?”
王旭刚才吐一口淤血,竟是因祸得福,心气通畅了许,连带精神比刚才强了一点,闻言咬牙道:“人,分明是一派胡言!”
洪文涛皮笑肉不笑:“那日你当街殴打我,我家下人可全都看见了,容不得你抵赖。”
对付不要脸的人,就得用不要脸的办。公孙琢玉思索一瞬,忽然对王旭道:“你,站起来,去打。”
王旭闻言一愣,半天没反应过来,就连洪文涛傻了眼,怒道:“公孙琢玉,你好的胆子!就算你是京兆府尹,打人需有个理由!”
公孙琢玉淡喝了口茶:“哦,本官只是有好奇王旭这么个体弱模样是如何殴人的,洪公子就当为了真相,吃苦头受罪,暂且先忍一忍吧,倘若属实,本官必依惩处。”
语罢把茶盏放回桌上,将惊堂木重重一拍,对王旭沉道:“你那日是如何殴打洪文涛的,现在便原样给本官演示一遍,不得有漏。”
王旭闻言下意识攥紧拳头,看向了洪文涛。
洪文涛这下可算知道搬起石头砸己的脚是怎么一回事儿了,偏偏还不能还手,倘若还手将王旭打倒,岂不是推翻了己刚才说的话。
“你你你……你别过来!”
洪文涛见王旭走过来,手忙脚乱的慌张后退:“我爹乃是刑部侍郎,你若敢动我,必叫你人头落地!”
公孙琢玉重重拍下惊堂木,在旁边一个劲怂恿:“打!有什么错处只管算到本官头上!”
王旭虽是读书人,但洪文涛毒打一顿不说,还栽赃受了牢狱之灾,心中说没有怨气是假的。听见公孙琢玉如此说,咬咬牙,干脆鼓足了劲一拳揍到洪文涛脸上,紧接拳头雨点般落下,毫无章的乱打一气。
毕竟是一名成年男子,就算体弱,打人还是疼的。
洪文涛一个蜜罐里泡的公子哥儿,哪儿受得了这种苦,抱头忍了两下没忍住,终于忍不住反抗,一脚将王旭踹了两米多远,面色铁青,怒斥骂:“王旭你活腻歪了,竟敢对小爷动手,是不是不想活了!”
王旭踢的吐了一口血,在地上挣扎半天,好半晌都没爬起来。
公孙琢玉等的就是这一刻,见状沉道:“来人,将洪文涛速速收监拿下!”
洪文涛不服,梗脖子道:“公孙琢玉,你凭什么拿我!”
公孙琢玉冷笑道:“你方才一脚内劲足,分明是练过功夫的,王旭体虚气短,乃是经年的心弱之症。试问又怎么可能当街殴打你和你的家仆,可见你嘴里没有一句真话!”
语罢刷刷扔了两个筹子下去:“给本官拉下去痛打二板,关入牢中听候判决!”
两边衙役闻言互相对视一眼,心想这位新上任的府尹老爷居然还真的有两把刷子,连洪文涛都敢打。当即不含糊,立刻把人捂嘴拖了下去,反正天塌了有个子高的顶,就算事,怎么都赖不到们身上。
至于另一个嘛……
公孙琢玉看了眼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王旭,伸手召来文仲卿道:“那洪文涛身上必有银两,你去搜搜,搜来找个夫,拿去给王书生瞧病。”
是一分钱不愿意多的主。
文仲卿可从来没做过这种不要脸的事,犹犹豫豫道:“人,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公孙琢玉看向:“那要不你银子给找夫?”
文仲卿:“属下这就去搜洪文涛的身。”
外的百姓见案子审完,却都意犹未尽的不肯离去,显然是热闹没看够,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低语。
“这京兆尹倒是个胆子的,这种案子都敢审,竟真敢打了洪文涛。”
“只盼莫洪家寻了麻烦。”
“日后若有疑难案子,说不咱们能去告个官,这位可比上任姓楚的糊涂蛋强多了。”
那洪文涛痛打二板,直接扔了监牢。的家仆火急火燎回府搬救兵,但谁曾想刑部侍郎正在宫中议事,只得又马不停蹄赶去了皇宫门口守,太阳落山才见人来。
但这个时候,公孙琢玉已然准备散衙回家了。
京兆府专门开辟了住所给官员住,文仲卿见公孙琢玉似要离去,疑惑:“人不住在府衙吗?属下特意命人打扫了房,一应都收拾妥当了。”
公孙琢玉闻言心念一动,楚连江可是个的贪官,那房里说不得就有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呢,去一趟无妨。轻咳一,装腔作势的道:“既如此,那本官就去看看。”
一想到有房里可能有宝贝,走的比谁都快,文仲卿在后面撵都撵不上。
公孙琢玉找到主卧,直接推门去,却见中堂挂一幅字画,上面供一尊佛像,上方垂半透明的纱幔,依稀可见一梳丫鬟发髻的女子正虔诚跪在佛前念经。
不是吧……
公孙琢玉心想哪里来的女子,让杜陵春看见可不得了。掀起纱幔走上前,皱眉疑惑:“姑娘,你是谁,为何在此?”
佛前供香炉,浓重的檀香味熏得人头晕。那女子一动不动,只有外的风吹屋内,将她干枯失色的发梢吹起,身后纱幔狂舞。
公孙琢玉面色微变,忽然察觉了不对劲,试探性抬手拍上那女子的肩膀,然而还未用力,对方的身形便维持刚才礼佛的姿势,直挺挺倒了下去。
只听“咚”的一轻响,倒地的仿佛不是人,而是一件冷冰冰带棱角的物体。
公孙琢玉此时才看清那女子的面容,不由得瞳孔放,震惊后退了两步——
那是一具诡异至极的尸体。
女子显然已经死去多时,身上已经浮现密集的青紫尸斑。她面容惊恐,目眦欲裂,嘴巴张,活生生撕裂到了耳朵后面,看起来笑容诡异。双手僵硬合成朝拜姿势,嘴巴里灌满了蜡油,一截色的灯芯露在外面。
“呼……”
外的风忽然了起来,天边乌云似浓墨翻滚,一点点沉了下来,连带视线有昏暗。恍惚,那女子的头正对公孙琢玉,嘴角裂到耳后,仿佛在对笑。
这是一尊人蜡。
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 202、公孙吉吉很委屈
公孙琢玉就算验尸办案, 也从来没遇过这么邪门的儿。他罕见的被吓一跳,反应过来急匆匆就往外跑,谁曾想和追上来的文仲卿撞个正着。
“哎呦喂!”
文仲卿不比公孙琢玉习过武, 直接被撞倒在地,摔个四仰八叉,眼睛直冒金星。
公孙琢玉惊一身冷汗,他看见文仲卿,直接把从地上揪来, 指着里面问道:“那屋子里放个么东西?!”
文仲卿一头雾水, 下意识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却见一具女尸正大张着嘴, 倒在地上阴惨惨的对自己笑,吓得面色煞白,直接惊叫出:“鬼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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