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碉堡rghh
堂下跪着一名伙计打扮的男子,瞧着约摸三十岁上下。他大抵是第一次来衙门,瞧着有些紧张,结结巴巴的道:“大……大人……草民曾经过那告示上的女子。”
公孙琢玉原本正趴在桌子上打瞌睡,闻言立刻来了精神,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他:“你在哪儿见过,说来听听?”
伙计见公孙琢玉和颜悦色,不似别的官老爷那般不苟言笑,略微放松了一些:“回大人,草民是绸缎庄的伙计,那画像上的女子名叫思云,经常来我们店里买绣线,一来二去也算认识,只是最近好一段日子不她来了。”
公孙琢玉若有所:“那你可知她家住何处?”
伙计道:“这个草民就不知了,草民只知思云是洪府的绣娘,绣工了得,经常将自己绣的帕子私下放在店中寄卖,颇受女客喜爱。”
公孙琢玉忽然听到某样敏感的字眼,皱眉问道:“洪府?哪个洪府?”
伙计指着南边道:“就是刑部洪侍郎的府上,往安平坊走几步路便是了。”
公孙琢玉眼皮子直打架,心想不会这么巧吧,自己前天才把洪文涛给揍了,怎么这具女尸又和洪府扯上了关系。贸贸然上门去查,岂不是把人往死里得罪?
他愁眉不展,一时没了对策。底下跪着的伙计见他在发呆,犹犹豫豫出声:“大人?大人?”
公孙琢玉回神:“嗯?”
伙计紧张的搓了搓手,有些腼腆,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您说的重赏……”
公孙琢玉哦了一声,恍然大悟。他立刻起身步下公堂,亲手将伙计从地上扶了起来,而后看向一旁的文仲卿,压低声音问道:“有没有银子?”
文仲卿不着痕迹把钱袋子往后面藏了藏,一个劲摇头,讪笑道:“小人清贫,这个月的月俸还没发呢。”
公孙琢玉心想真完蛋,堂堂一个男子汉,身上连点碎银子都没有。皱眉在自己袖子里抠搜半天,最后摸出了……
一文钱……
公孙琢玉硬着头皮把铜钱塞给那名伙计,语气却郑重得仿佛塞了一个亿过去似的:“来,拿着,去买个馒头吃。”
文仲卿闻言脸色抽搐了一瞬,京城价贵,馒头起码得两文钱一个呢,公孙大人怎么能一毛不拔到这个地步?
伙计也是震惊了,他眨了眨眼,结结巴巴问道:“大大大……大人,一文钱?”
这和他想象中的有点不太一样。
公孙琢玉神色严肃:“这不是普通的一文钱。”
伙计想说这不就是普通的一文钱么,但碍于公孙琢玉的官威,却不敢直言,心中只能自认倒霉:“那……草民多谢大人赏赐。”
公孙琢玉啧了一声,将忽悠人的功力挥到了极致:“你别不信,这枚铜钱乃是信物,他日你若有冤屈,凭此铜钱,本官必定竭尽全力为你申冤。”
这就是传说中的空头支票。
偏偏古代人民好糊弄,伙计还真信了。在京城这块寸土寸金之地,高官显贵云集,蝼蚁百姓唯有夹缝生存,倘若能得一个靠山,比什么都强。
伙计激动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大人,此言当真?!”
公孙琢玉老神在在的点头,随后对他挥了挥手:“自然当真,快些回去吧。”
伙计喜不自胜,砰砰磕了两个响头,乐得牙不眼的就离开了府衙。
文仲卿在旁边叹为观止。
#真是好不要脸#
公孙琢玉得到女尸的身份线索,免不了要去洪家走一趟,只是前些日子才结了仇,贸然上门只怕讨不了好。他眼见天色不早,已然到了散值的时候,干脆进去换了身便装,打算去翻洪家的墙头。
洪家的小公子前些日子忽然得病暴毙,老太太最为疼爱这个孙子,专门请了道士做法超度,据说道场要七七四十九天后才能拆。公孙琢玉趁黑翻进洪家后院的时候,就见院中四处都挂着经幡,丫鬟仆人也俱都腰系素带,实在阴森森的骇人。
前院法事未停,道士念唱着超度经文,在后院都能听见。
公孙琢玉不知自己走到了谁的院子里,远远瞧见两名绿衣裳的丫鬟朝这边走来,闪身躲到了树后面,暗中观察着她们的衣裳,果真和女尸云所穿的一模一样。
两名丫鬟手中端着托盘,正低声抱怨着什么。
其中一人道:“纵做法事也没有这样的,白日念经,晚上念经,吵得我睡不好觉,今日去伺候大少爷上药,还被斥骂了一通。”
另一人安慰她:“大少爷本就那个脾气,无缘无故被抓去衙门打了板子,岂有不脾气的理,依我看你不如称病躲两天算了。”
这是在说洪文涛。
那丫鬟闻言皱眉摇头:“我可不敢在这个时候出幺蛾子,倘若惹了主子不喜,岂不是和云……”
她下意识念起这两个字,反应过来忽的噤声,仿佛触到了什么禁忌般,面色苍白的闭上了嘴。另一名丫鬟也是被吓到了,不安的四处看了眼,跺脚低声斥她:“叫你嘴碎,无缘无故的提她做什么,快些走吧!”
语罢匆匆端着东西离去了。
公孙琢玉她们如此模样,不由得心生疑窦,怎么这两名丫鬟一提到思云,就跟了鬼似的。他有心继续探查,但外间因着办丧事,到处都是人,只得先行离开,打算明日再想办法。
公孙琢玉一路回了司公府,结果现府中空空荡荡的,好似都没什么人。无意中经过石千秋的院子时,却见他正在院中打太极,连忙屁颠屁颠跑了过去:“师父师父!”
石千秋看他就头疼,老神在在的转了个身,背对着他,继续练功,眼皮子都懒得掀。
公孙琢玉厚脸皮惯了,干脆站在旁边和他一起打太极,动作倒也像模像样。
一个大西瓜,中间切两半,你一半,我一半~
石千秋终于忍不住停了动作,叹口气道:“大人可有事?”
公孙琢玉懵了,他没事啊,就是来陪陪空巢老人。
石千秋他不语,出声道:“劫狱之人乃是高手,我虽有些功夫,却也未必能追查到他。”
公孙琢玉更懵了:“什么劫狱?”
石千秋动作一顿:“大人不知么?叶无痕今天被一神秘人从大牢救走了,现如今刑部和京律司正在四处捉拿他。”
公孙琢玉面色诧异,心想怪不得府上空空荡荡,没看杜陵春,就连吴越也不了踪影,原来出了这档子事儿。





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 205、发财了发财了
叶无痕本被关押在刑部大牢里, 今天入夜之后,有一神秘高忽然暗中潜入,打伤衙役将他救了出去。皇上听闻消息龙颜震怒, 下令京律司与刑部共同追查,务必要把人抓捕归案。
杜陵春接到旨意后就带着人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公孙琢玉心想敢单枪匹马的劫狱,还能把人成功救走,确实是个高。当然, 也排除是看守衙役太过菜鸡的原因。
他向石千秋:“师父不要徒儿陪吗?”
很显然, 是每个人都能像杜陵春一样忍受住公孙琢玉黏糊糊的性子, 石千秋拒绝了:“必。”
公孙琢玉叹气:“好吧, 那我就不打搅师父练功了。”
夜色已深,公孙琢玉沐浴过后,躺在床上思考案情。明天如直接带着衙役去洪家查问,也知会会受到阻拦,而且那些下人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只怕问不出来什么。
真是棘。
公孙琢玉在被子里翻了个身。心想也知是哪个缺德鬼杀了人, 杀人就算了, 还把尸体扔到京兆府, 有本事扔皇帝的龙床上去啊。
杜陵春半夜才回来。
他昨夜被公孙琢玉厮缠着胡闹了一通, 身上还疼着。回屋后褪了外裳, 在床边落座,然而还没等传来丫鬟询问公孙琢玉的去处, 腰身便突然一紧, 视线天旋地转,跌入了柔软的被褥间。
“司公。”
公孙琢玉刚才躲被子里故意不出声,现在才冒头。他将杜陵春压在身下, 出声询问:“怎么现在才回来?”
杜陵春就猜到是他,也没挣扎,用手支着头,细长的眼尾微微上挑:“怎么,你这个京兆尹难道知朝廷重犯被劫狱的事?”
公孙琢玉点头:“听说了,抓住了么?”
杜陵春道:“已经命人封锁了城门,叶无痕身负重伤,且脚都带着镣铐,跑了多远……不过急,暂且让他逍遥几天。”
公孙琢玉往他怀里蹭了蹭:“为什么?”
杜陵春心想公孙琢玉平日是个聪明人,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犯傻。修长的指尖往他鼻尖上轻弹了一下,似笑非笑道:“那叶无痕从刑部大牢逃走,你以为洪侍郎能脱开关系?”
洪文涛前些日子威胁公孙琢玉的账,杜陵春还记在心里,过等个时机罢了。
公孙琢玉一想也是,乐的眉开眼笑:“还是司公聪明。”
杜陵春心想不过是你傻罢了。他见公孙琢玉笑眯眯的着自己,自觉缓了声音,用指尖在对方脸侧轻轻描了一圈才问道:“这么晚了,怎么还睡?”
公孙琢玉抵着他的额头,鼻尖挨着鼻尖:“我等你回来一起睡。”
杜陵春闻言了眼天色,见已经后半夜了,时辰早,从床上起身道:“那我先去沐浴。”
公孙琢玉乖乖躺在床上,闻言把被子往上拉,然后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司公去吧,我等你。”
#忽然娇羞#
杜陵春:“……”
杜陵春心想自己从前怎么没发现公孙琢玉是这么一个……矛盾的人?喜欢害羞,脸皮偏又厚的得了。他沐浴过后躺上床,身上带着些许微凉的水汽,但多时就被捂暖和了。
公孙琢玉抱住他,正准备睡觉,脸上忽然被人揪了揪。他睁开眼,却见杜陵春正支着头,饶有兴趣的打量自己,墨发散着,眉眼愈发雌雄莫辨起来。
公孙琢玉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
杜陵春不知想起什么事,没忍住勾了勾唇,语气凉凉的道:“我想瞧瞧咱们这位新上任的京兆尹大人脸皮有多厚,人家辛辛苦苦提供消息,你竟只舍得赏了人家一文钱。”
坊间小道消息传的快,现在不少人都知道绸缎庄的伙计屁颠屁颠去官府报案,结只得了一文钱的赏钱出来,都快让人笑掉大牙了。
虽说公孙琢玉指明那枚铜钱乃是信物,他日若有冤屈,尽可凭此报案,但想来除了那名傻兮兮的伙计,也没多少人相信。
公孙琢玉这次是真脸红了,小声道:“钱得使在刀刃上。”
他还打算在京城买间宅子呢。
杜陵春斥他:“没出息!”
他是哪里苛待公孙琢玉了,一文钱都抠抠搜搜的,没了知道找自己要么。
公孙琢玉心想杜陵春怎么越来越凶了,一点也没有之前温柔。
#qaq然得到了就不被珍惜了吗#
公孙琢玉在被子里搂住杜陵春的腰,眼巴巴看着他:“司公,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你要是不喜欢,就说出来,我是死缠烂打的人……”
#真的是#
杜陵春没说话,垂眸看了眼他勒住自己腰身放的,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想怎么无缘无故扯到这上面来了。他有些尴尬的拽了拽公孙琢玉:“胡闹,整日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越拽,公孙琢玉抱的越紧,眼泪汪汪:“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杜陵春被勒的喘过气,已经放弃了挣扎。他以为自己已经够敏感多疑了,结公孙琢玉比他更甚。偏偏打得,骂得,只能当祖宗哄着供着。
杜陵春语气无奈的对他道:“莫要做此小女儿情态。”
他就不该凶公孙琢玉,完全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公孙琢玉闻言,炙热的吻落在他颈间,用舌尖轻舔逗弄,而后逐渐上移,咬住了他的耳垂:“那司公错了没有?”
杜陵春被他咬得一颤,耳朵发热,殷红充血,犹豫半晌才道:“……错了。”
认错就认错吧,反正也是外人。杜陵春对外段狠辣,对着公孙琢玉倒是能屈能伸。
公孙琢玉就喜欢他拿自己没办法的样子,温热的掌落座杜陵春腰间,缓缓按揉片刻才低声问道:“司公是如何生出来的,怎么寸寸长都在我心坎上。”
他一点也害臊,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公孙琢玉第一眼看见杜陵春,就觉得对方的一切都那么恰到好处。阴阳怪气的样子也让人喜欢。
杜陵春一把捂住他的嘴,有些招架不住。心想公孙琢玉实在是天生的风流种子,知道的说他心思单纯,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久经情场的老。
杜陵春低声道:“我自然是我娘生出来的,没羞没臊,还快睡。”
公孙琢玉也没有继续作妖,哦了一声,乖乖闭眼睡了。
翌日清晨,杜陵春出去上朝了。公孙琢玉迷迷瞪瞪醒来,习惯性翻了个身,结发现脸旁边有什么纸质东西硌得慌,定睛一,却见枕头旁边放着厚厚一摞银票,哗的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发生什么了?!
公孙琢玉左右看了一圈,发现屋里没人,又向那堆散落的银票,心想该会是杜陵春给的吧?
他犹犹豫豫伸出手,把银票收起来数了一遍,结发现起码有七八千两,静默许久之后,乐得倒在床上直打滚。
发了发了发了!
早知道就上辈子就该跟着杜陵春混的,他当了好几年贪官,贪到手的钱还没有人家随手甩出来的零头多,真是白活了。
杜陵春没走远,他站在走廊外,隔着窗缝往里去,却见公孙琢玉在床上滚来滚去像只撒欢的猫,微微勾唇,心情颇好的收回了视线。
这才对嘛,他杜陵春喜欢的人,自然要享尽荣华富贵才对,怎么能缺银子呢。
杜陵春抖了抖绯色的袖袍,对吴越道:“走吧。”
公孙琢玉在里面乐开了花,连府衙都不想去了,从床这头滚到那头,又从床那头滚到这头,抱着那摞银票,活像抱了个大宝贝。
系统在暗处着,觉得他在床上拱来拱去像条蛆,没忍住现身飞过去,用翅膀拍了拍他的脑袋提醒道:【亲,千万要坚守本心,要被金钱所迷惑!】
公孙琢玉被银票冲昏了头脑,连它说什么都没听清,抽空了它一眼:“啊?你说什么?”
系统威胁道:【你去办案,我就电你了。】
公孙琢玉闻言身形一僵,立刻火烧屁股似的从床上蹦了起来:“别别别!马上去马上去!”
洪侍郎为了追捕叶无痕,清早天亮就离府了。故而公孙琢玉带着衙役前往洪府的时候,见到的只有洪侍郎的母亲,洪老夫人。
“知老夫人是否听说,近日京城发生了一起命案,有一女子被人离奇杀害。而本官经过多方探查,这才发现死去的女子名叫思云,乃是府上的丫鬟,冒昧上门,还请勿怪。”
洪老夫人最是疼爱孙儿,洪文涛前些日子才被公孙琢玉捉去打了一顿板子,她自然没什么好脸色,坐在高座上,语气有些冷淡:“老身一介妇道人家,平日足出户,自然也知晓外间流言,则府上丫鬟众多,实在不知大人说的是谁,只怕让大人白跑一趟。”
公孙琢玉心想这老太太瞧着像好人啊:“本官奉陛下旨意查案,还请老夫人行个方便,让我在府上查验一番。”
洪老夫人盘着上的念珠,眼皮子也未抬:“府上有女眷,只怕便。”
公孙琢玉挑了挑眉:“既如此,我也便搅扰,只是我与洪大人也算同僚,听闻府上小公子得病去世,想略尽心意,去他灵前上一炷香。”
他都如此说了,继续阻拦难免显得近人情。洪老夫人闻言睁开眼,一双眼睛虽苍老,却精光射,想来年轻时也是个厉害人物,缓缓停了上的动作:“那老身便多谢大人心意了,来人,带公孙大人去灵堂。”
老夫人在府上似乎积威甚重,满屋子奴婢连头都不敢抬,闻言立即有人出来,对公孙琢玉微微屈膝:“请大人随奴婢来。”
公孙琢玉心知这老太太是找人盯着自己,全当知,随着丫鬟离开了正厅,却愈发觉得府上有鬼。
洪家小公子的道场还未散去,道士在外面念经超度,声音低沉鬼魅。正中央的屋子摆着一个神案,上面就供奉着小公子的灵位。
公孙琢玉了那丫鬟一眼:“你家公子已经下葬?”
丫鬟点头:“早就该下葬的,只是老夫人舍得,灵柩多停了些日子,十日前才下葬。”
否则放只怕尸体都臭了。
公孙琢玉恍然,他步入灵堂,上了柱香,而后询问丫鬟:“我可以处吗?”
丫鬟面色犹豫,显然做了这个主:“这……”
公孙琢玉见她年纪小,心想不过是个小姑娘,好哄骗过:“我过随处转转,又做什么,者你就跟在我后面,我难不成还能放火烧了洪家的宅子?”
丫鬟被他说的话逗笑了,反应过来又连忙敛了笑意,有些为难的道:“那大人可别走远了,倘若让老夫人知道,奴婢只怕要受罚的。”
公孙琢玉笑着道:“自然不会,多谢姑娘。”
丫鬟大抵从未见过如此翩翩且有风度的官老爷,有些好意思的红了脸。
公孙琢玉已经开始查验起灵堂了,他发现左边还有一间内室,用屏风隔着,墙上贴满了经幡,由得出声问道:“这是什么?”
丫鬟解释道:“这是祈福的经幡,保佑小公子早日脱离地狱诸苦的,那些道士说要挂满四十九日才可取下。”
公孙琢玉哦了一声,又向墙角的地面,知发现什么,皱了皱眉。他走上前一,却见那地砖上有两块模糊的暗色痕迹,边缘微微发黄,有苍蝇盯爬。
公孙琢玉趴在地上,靠近闻了闻,结嗅到一股极其轻微的酸臭味,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那丫鬟见他无缘无故趴在地上,吓了一跳:“公孙大人,您……”
公孙琢玉反应过来,哦了一声,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我刚才瞧见一只老鼠跑了过去,想看有没有老鼠洞。”
丫鬟掩面而笑,觉得他有些意思:“大人说笑了,此处怎么会有老鼠洞呢。”
公孙琢玉状似经意的问她:“没有老鼠洞,那有没有人呢?”
例如……一具跪在墙角的尸体?
因为天长日久跪在这间灵堂,双膝接触地面,以流出的尸液渐渐渗到了石砖缝隙里面,怎么清扫也清扫不掉。
灵堂寂静,大概因为曾经停放过棺材,一股淡淡的尸臭味经久散。数十名道士在外间念唱着晦涩难懂的经文,生生将烈阳天唱出了黑夜的鬼魅阴森之感。
“呼……”
一阵风忽然吹进了屋内,墙上挂着的经幡被吹得哗啦做响,帐幔也随风而舞。
丫鬟下意识回头,隔着半透的纱幔,恍惚间竟是看见墙角跪着一名女子,嘴角撕裂至两边,一双眼望着自己,笑的阴森可怖。
尖叫声已经到了喉咙口,又被强行压了下去。丫鬟用手死死捂住嘴,吓得魂飞魄散,然而定睛一,那墙角空荡荡的,分明什么都没有。
公孙琢玉明所以,叫了她一声:“姑娘?姑娘?”
“啊?”丫鬟反应过来,下意识向他,面色苍白的放下了,头上竟是出了一层冷汗:“大……大人有何吩咐?”
公孙琢玉哦了一声:“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们府上有没有一名叫思云的丫鬟,认识吗?”
丫鬟面色更加难看起来,她强扯出一抹笑:“大人,奴婢素来只在老夫人身边贴身伺候,绣房的事归沈妈妈管,并不曾听说过什么思云。”
公孙琢玉目光如炬的向她:“我从来没告诉你思云是绣娘,你既然没听说过,怎么知道她是绣房的人?”
丫鬟这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下意识后退一步,讷讷能言。
公孙琢玉紧盯着她。




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 206、我有特殊的套话技巧
灵堂此时除了他们并无外人, 公孙琢玉思忖一瞬,干脆走到门边将门锁上了,转身看向那名丫鬟:“你叫什么名字?”
丫鬟见状一惊, 还以为他要做些么,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惊恐低头不敢言语。
公孙琢玉在她面前蹲下身形:“姑娘不必害怕,我问什么,你便答么, 本官以性命发誓, 今日你所说的话绝不会传到老夫人耳朵里。”
丫鬟还是犹豫, 嗫喏不敢言说。
公孙琢玉只好道:“莫不是姑娘想去京律司的大牢走一趟?”
这三个字显然威力十足, 丫鬟一听“京律司”,立刻惊恐的抬起了头,连忙摆,差点急哭了:“大人饶命,奴婢真的么都不知道啊。”
公孙琢玉回到了刚才的问题上:“姑娘叫什么名字?”
丫鬟抽抽噎噎道:“回大人,奴婢名叫紫烟, 一直在老夫人房里伺候的。”
公孙琢玉点点头:“那你可认得思云?”
紫烟急忙摇头:“大人, 奴婢真的不认识思云, 只是府中下人闲聊时曾听过那么一耳朵, 知道她是绣房里的。”
公孙琢玉想思云在洪府难道还是个名人:“哦?他们闲聊时都说些么了?”
紫烟左右看了一眼, 这才余悸的道:“听他们说,思云模样生得极好, 被小公子给看上了, 本要纳入房中当姨娘的,不知为何,小公子因病暴毙后, 她就忽然不见了踪影,一直下落不明。今日大人找上门来,我们这才知晓她死了。”
大户人家的奴婢轻易不得外出,她们的消息自然也算不上灵通。
公孙琢玉指着墙角道:“那你可知,此处曾经跪着谁?”
1...111112113114115...14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