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碉堡rghh
紫烟闻言一惊,向后跌坐在地:“大人怎么知道?!”
公孙琢玉不错漏她任何一处表情:“姑娘若知道些么,最好如实说出来,本官必然不连累你,否则姑娘只能去大牢受审了。”
紫烟红着眼睛摇头,险些哭出来:“大人,说来你不相信,奴婢在此处曾经见到了鬼……”
公孙琢玉目光一凛:“怎么个说法?”
紫烟低声啜泣道:“自小公子暴毙后,老夫人便下了命令,此处灵堂不许任何人出入,直到十日前灵柩入土,这才肯让下人进来打扫。”
她说着下意识看了眼墙角,又飞快收回视线,仿佛想起了么恐怖的事般,身形微微颤抖:“小公子灵柩还未下葬之前,奴婢为了找跑丢的猫儿曾经偷偷进来过一次,可谁曾想却看见……”
公孙琢玉追问道:“看见么?”
紫烟回忆起那天夜晚发生的事,神仍些恍惚,只觉得同做梦一般:“奴婢……奴婢看见一名女子跪在墙角,她一直仰头望天,嘴巴张的很大很大,面燃着一截灯芯,实在是骇人极了……”
公孙琢玉闻言眯了眯眼,想那女子怕就是思云了。
紫烟捂着胸口,余悸道:“深更半夜,奴婢还以为自己撞了鬼,回去之后就大病了一场,总是神思恍惚的瞧见那女子身影,今日若不是老夫人吩咐,奴婢是断不敢来灵堂的。”
公孙琢玉想这灵堂是洪老夫人下令不许进入的,那么面摆着的人蜡自然也和她脱不了干系,只是想查清其中缘由,还需更多的线索才是。
公孙琢玉将紫烟从地上扶了起来,没有问她么,否则就真的将她连累了,只是询问道:“绣房在哪里?”
紫烟咬唇,指向东面:“绣房日日都响着机杼声,大人一直往东边走,听着声音就能寻到了。”
公孙琢玉看了她一眼:“你就在此处等我,倘若老夫人若问起来,你只说本官自己跑丢了,别的不需言。”
紫烟点头:“奴婢定然守口如瓶。”
公孙琢玉出了灵堂,顺着东边一直走去,果不其然听见一阵杂乱的机杼声,循声看去,却见一名绣娘正坐在院中织布。
公孙琢玉原本想在外面听一下墙角,奈何那绣娘太过专注,织布的时候一句话都不说,他站了半天也没听到什么消息,只能走了进去。
洪府甚少看见陌生男客,那名绣娘见公孙琢玉走进来,下意识停住了动作:“你是谁?”
公孙琢玉睁着眼睛说瞎话:“姐姐,我是随我家主人前来给洪家小公子上香的,因着不认识路,便稀糊涂走到这儿来了,请问前厅该怎么走?”
他今日没穿官服,加上洪府刚死了人,特意挑了身素净衣裳,说是哪家大官的随从也勉强过得去。
绣娘给他指了方向:“你顺着假山池子一直走便是了。”
公孙琢玉连忙道谢,眼角余光不经意间瞥见绣娘织布的花纹,忽然惊奇出声:“哎呀!姐姐的也太巧了,这布料花纹细腻,巧夺天工,我瞧着皇宫里的艺也不过此了吧!”
那绣娘五十出头的年纪,放在后世相当于大妈,哪儿有大妈不爱聊天的,她闻言立刻乐的笑开了花:“哪儿有么巧不巧的,不过随便织一织罢了,小小年纪,嘴巴倒是甜。”
公孙琢玉立刻打蛇随棍上的凑到了她旁边:“姐姐别不信,我说的可是真话,我来的时候啊,不知听谁说,你们这边的绣房啊,属一个叫什么么……思云的姑娘艺最好,难道姐姐就是思云?”
“啐!”绣娘瞪了他一眼,“我可不是思云,那小蹄子早就死了,晦气!”
公孙琢玉从她话听出来那么些弦外之音,故意道:“死了?真的假的?姐姐莫不是在诓我?”
那绣娘上了年纪,又嘴碎些,中憋不住事儿。见四下无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干脆与公孙琢玉唠起了嗑:“拿这种事诓人的吗,死了便是死了,骗你干嘛。”
公孙琢玉道:“那可真是天妒红颜,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这么早就死了。”
绣娘道:“谁说不是呢,那小蹄子确实命苦,无缘无故被小公子看上,又……”
她说至此处,忽然噤了声,没头没脑的叹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公孙琢玉连忙道:“姐姐可别吊我胃口,我这人最爱听故事了,明日我家主人便要调回青州,我只怕得跟着一起去,好些日子不能回京城,你不同我说说她的事儿吧。”
八卦这种东西就是得一起讨论才意思,自己憋着难受。绣娘又听公孙琢玉说他明日便要离京,料想惹不出什么事儿,便小声道:“你可得把嘴捂严实了,此事非同小可。”
公孙琢玉点头:“我嘴巴最严实了,姐姐快说吧。”
绣娘摇摇头:“那思云呀,确实一好绣活,一日去送衣裳的时候,被小公子给瞧上了,要纳她做姨娘,倘若事成,也算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公孙琢玉跟着道:“可惜你家的小公子暴毙了。”
绣娘道:“谁说不是呢,听说小公子暴毙当晚,她就在房里伺候,第二天清早就不见了踪影,是死是活也没个下落。”
公孙琢玉问道:“那你们知道她去哪儿了么?”
绣娘摇头:“这可不能乱说,不过八成是死了,谁让她倒霉,小公子暴毙的时候刚好在旁边伺候呢,老太太气的直接用拐杖狠打了她好几下,许多人都瞧见了。”
公孙琢玉暗自猜测,该不会是老夫人因为最疼爱的孙子忽然暴毙,便迁怒到了思云身上吧,那她也忒狠毒了些。
只是这样一来,案子就有些棘了。果思云真是洪老夫人杀的,她承不承认先不说,光怎么把人缉拿归案就是个大问题。
公孙琢玉没有待,匆匆离开了。果想知道洪家小公子暴毙当夜到底发生了么事,除了问府中的下人,就只有问大夫了。
公孙琢玉赶回灵堂的时候,紫烟正站在门口焦急等候着,见他过来,连忙小跑上前:“大人,您可算回来了,老夫人刚刚差人来问了,奴婢说您去了茅房,这才勉强搪塞过去。”
公孙琢玉从袖子摸了块碎银子递给她:“辛苦姑娘,咱们这就回前院去吧。”
紫烟犹豫着接过来,而后屈膝行礼:“谢大人赏赐。”
公孙琢玉一边往前厅走,一边问她:“姑娘,你可知小公子暴毙当夜,给他瞧病的大夫是哪几个?”
紫烟思索着道:“奴婢数不上来,公孙大人随便找一位圣手便是了。小公子暴毙当夜,府上几乎将全京城的名医都请了个遍,只是仍旧无力回天。”
公孙琢玉恍然:“那你可知最先请的是谁?”
紫烟道:“应当是明春堂的马大夫,若奴婢没记错的话,平日府上主子若有个头疼脑热,都是请他来诊脉的。”
最先到的人往往能目睹全程,公孙琢玉打定主意等会儿要去明春堂探探消息,只是在此之前,还得依照礼数向洪老夫人告辞。
“今日上门,实在多搅扰,还请老夫人节哀顺变,本官这就告辞了。”
紫烟回到老夫人身侧,低声道:“公孙大人给小公子上了三炷香,没去别的地方。”
洪老夫人闻言睁开眼,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对公孙琢玉道:“那大人便一路慢走,老身腿脚不利索,就不便相送了。”
公孙琢玉拱手:“老夫人请留步。”
他语罢,似乎准备离开,不知想起么,又转身看向了洪老夫人,确认似的问道:“老夫人当真不记得府上叫思云的丫鬟么?”
洪老夫人仍是那句话:“老身年纪大了,记性不好。”
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 207、师父,别吃馒头了!
明春堂算是京中的老字号了, 公孙琢玉稍一打听便知晓位置。然而他在前去的路上,忽然发现一队衙役押着一名女子往刑部而去,百姓都站在街旁指指点点。
公孙琢玉抬眼看去, 觉得那名女子容貌些眼熟,再仔细一打量,发现竟是莫静娴,不由得诧异万分。他身旁一名大娘,出声询问道:“大娘, 女子犯了什么官司么, 怎么被衙门给带走?”
大娘叹气:“还不是前些日子死刑犯被劫给闹的, 那些官差到处搜查, 真是搅的人不得安生,听说女子与那死刑犯有些瓜葛,便被捉去。”
公孙琢玉捉人的官差都是刑部派出来的,料想应该是洪侍郎下的命令。皇上命他速速把人捉拿归案,他捉不到人,便只能在莫静娴身上功夫, 想逼叶无痕出来。
公孙琢玉向来是事不关己, 高高挂起, 但莫静娴的案子是他亲自查的, 自己好不容易才帮她逃出生天。如就这么被洪侍郎抓去严刑拷问, 太没面子吧。
街上人来人往,那些衙役很快就不踪影。公孙琢玉心想刑部大牢可不好进, 还是先去盘问案子再说, 回来再想办法,便先去了明春堂。
说来也巧,今日正好是马大夫坐馆, 公孙琢玉他模样老本分,走到药柜旁边,轻轻敲了敲桌子:“马大夫在吗?”
马大夫原本正在读医经,闻言意识抬起头:“嗯?正是在下,公子可有哪里不适?”
公孙琢玉身上两块牌子,一块是杜陵春给的京律司腰牌,一块则是京兆尹的腰牌。他取舍一番后,还是觉得前者的名声比较威风,不动声色将腰牌递给马大夫看:“京律司奉旨查案,些问题要问你。”
马大夫闻言险些错手把自己的胡子揪下来,他眨了眨眼,确定那块腰牌不似伪造的,赶紧拱手道:“不知大人有何事要问,在下只是一介普通的医馆大夫,可从未做过什么贪赃枉法之事啊。”
公孙琢玉心想我当然知道你没做,贪赃枉法种事是我经常做的,压低声音问道:“前些日子洪府小公子因病暴毙,你可曾去给他诊脉?”
马大夫犹豫点头:“确实去过。”
公孙琢玉他面色怪异,不由得出声问道:“你看什么?”
马大夫往门外看眼,没什么人,才小声道:“大人所不知,那洪府的小公子并非因病暴毙,而是……而是得马上风。”
公孙琢玉闻言愣了一瞬,慢半拍的反应过来,马上风不就是和女子行房的时候忽然那什么才死的吗:“你可记得那女子长相?”
马大夫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回大人,那女子似乎是洪府小公子的通房丫鬟,叫……叫……”
时间过的太久,他已经不太想的起来了。
公孙琢玉提醒道:“思云?”
马大夫嘶了一声:“好似是这个名字,在下赶去去洪府的时候,小公子已是无力回天,老夫人悲痛万分,命人拖那女子出去掌嘴,后来发生什么,在下就不得而知了。”
公孙琢玉心想原来如此,他看眼那大夫,叮嘱他不许把事情外传,随后便离开明春堂。
说来也巧,公孙琢玉正准备去刑部大牢看看,结刚走到门口,就看洪侍郎带着人从里面出来。他连忙躲在一旁,等人走远才现身。
时辰不早,门口值守的衙役都有些犯困,哈欠连天,眼睛都睁不开。个个都是玩忽职守的料,怪不得叶无痕会被劫走。
公孙琢玉直接出示腰牌,光明正大的走了进去。衙役虽没接到上面的指令,但得罪不起他,听说公孙琢玉要莫静娴,略有些为难的道:“大人所不知,女子与那死刑犯有些关联,洪侍郎千叮咛万嘱咐要属看好她,万不可掉以轻心啊。”
公孙琢玉挑眉:“你怎么知道那女子与死刑犯有关联?”
衙役道:“那死刑犯未被劫走的时候,她日日都来送饭,属说闲人不得进去,她就一直默不作声的坐在外头,天黑才回去。”
公孙琢玉心想倒是个痴情女子,塞粒碎银给他:“洪侍郎要你们好生看管,你们看管便是,我只隔着牢门和她说几句话。”
衙役瞧见银子,眉开眼笑:“大人,倒不难,只是那女子自从被捉回来,什么刑都用过,偏偏一句话不说,倔的很,您去她只怕不会开口。”
他说完,领着公孙琢玉到了关押莫静娴的牢门前,不放心的叮嘱道:“还请大人快些问话,莫要叫属难做,否则回头上面怪罪来,属不好交差。”
公孙琢玉表示知道,挥手让他出去。
莫静娴受了刑,靠在墙角奄奄一息,身上的囚衣都染成红色。公孙琢玉隔着牢门蹲,心想自己上次见面她是这么被关在里面,屈指敲了敲牢门:“莫姑娘。”
莫静娴还以为是那群官差又来了,费劲睁开眼,却见是公孙琢玉,意识从地上挣扎着起身,结又无力跌坐回去,痛苦的闷哼出声。
公孙琢玉连忙道:“你身上伤,就别动了。”
莫静娴抬眼看向他,嘴唇干裂失血:“公孙大人,你怎么来了?”
公孙琢玉双手揣进袖子:“我姑娘被人当街抓走,便来瞧瞧,叶无痕当真被人劫走吗?”
莫静娴闻言沉默一瞬:“……大人要抓他么?”
公孙琢玉道:“那是刑部的事,与京兆府无关。”
莫静娴莫名信了他的话:“无痕确是被人救走了,只是我不知对方是谁,穿着夜行衣,身形健壮,似乎是名男子……”
公孙琢玉问道:“叶无痕被劫走后,没有与你联系么?”
莫静娴轻轻摇头:“没有,现如今官府都在捉拿他,出来岂不成活靶子。”
公孙琢玉叹气:“莫姑娘暂且先委屈几日,我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救你出来。”
莫静娴闻言一怔,慢半拍的看向他:“大人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帮我?”
公孙琢玉不知道,思忖一瞬道:“就当我个人做事使有终吧,你本来也与叶无痕被劫一案无关,我总不能看着你白白蒙受冤屈。”
牢房里满是枯朽的味道,尘埃在空气中轻轻跳动。
莫静娴静静看着他,沉默许久,才声音沙哑的道:“大人是名好官,倘若朝堂之人皆类你,莫家当年也不会……”
她说至此处,不自觉消声。那些枉死的人命依旧是心中痛楚,轻易触碰不得。
公孙琢玉虽然嘴上总是不要脸的说自己是名好官,但他心里知道,自己不过是个随大流的俗人罢:“莫姑娘可听说过,水至清则无鱼?”
莫静娴不明所以。
公孙琢玉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清官能吏胜于贪官能吏,而贪官能吏又胜于清官废吏,朝中虽有清官,但若办不事,是无奈。”
贪而不忠,必除;贪而忠之,可用。百姓祈愿天无贪官是好的,但非帝王心术。
在这样的世道,如想守住本心当一名清官,那么他需要比贪官更奸,走的更高,否则只会淹没在滚滚浪潮中。
公孙琢玉莫静娴怔然有所思,心想自己无缘无故说这些做什么。从地上起身,正准备离开,谁料肩头忽然多一柄锋寒的剑刃,随即耳畔响起一道冷冰冰的男声:“大人好不要出声,否则我可保不准剑锋会不会割了你的喉咙。”
公孙琢玉瞳孔放大,心中诧异万分,人好高明的轻功,进来时自己竟然连脚步声都没听见。睨着脖颈上架着的长剑,紧张道:“大侠,我是好人,大大的好人,你可千万别杀我。”
公孙琢玉虽然有武功,但剑都架到脖子上,他可做不来那种以命相搏的事儿。
莫静娴见公孙琢玉被一蒙面人挟持,挣扎着从地上起身,意识便想呼救,谁料那人却不紧不慢的出声道:“你若敢喊,叶无痕必定死无全尸。”
莫静娴脸色难看至极,忽然认出了他是谁:“是你将无痕劫走的?!”
蒙面人没有说话,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钥匙,扔到了莫静娴面前:“把门打开,想见叶无痕就随我走。”
莫静娴恐叶无痕生命危险,只得依言照做,她踉踉跄跄的走出牢门,哑声质问道:“你到底是谁?”
蒙面人:“少废话,跟在我后面,不许出声。”
公孙琢玉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他可不想死,今天早上杜陵春给他的银票还没花完呢。
莫静娴见公孙琢玉面色紧张,不由得皱眉看向那蒙面人:“公孙大人与此事无关,你放了他吧。”
蒙面人嗤笑出声:“放了他我们如何出城。你放心,我不伤你性命,到了城外自然会放你。”
后面一句话是对着公孙琢玉说的。
公孙琢玉相当惜命,闻言连忙摆手:“大侠,我只是一个芝麻绿豆大小的官,你若想出城,该去挟持京中守备,抓我没用的。”
蒙面人饶有兴趣的道:“哦?可我怎么听说,你是权臣杜陵春的亲信,极得他信任?”
公孙琢玉讪笑道:“谣传,都是谣传。”
该死该死,早知道把石千秋拉过来了,否则哪儿还会被人挟持。
蒙面人用绳子将公孙琢玉的手捆起来,而后将剑从他脖子上移到后背,冷声道:“少废话,再说一个字我就砍你的脑袋,快走!”
公孙琢玉只得走在前面,当一个人形靶子。外间值守的衙役七歪八倒的瘫在地上,看样子像是被迷晕,而衙门口停着一辆准备好的马车,在夜色掩映倒无人注意。
蒙面人示意莫静娴上车,而后看向公孙琢玉:“你上去。”
公孙琢玉提个建议:“要不您二位坐里面,我在外面赶车?”
蒙面人看着他,没说话。
公孙琢玉只得老老爬上马车,谁曾想眼角余光一瞥,发现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街头,赫然是石千秋。不由得瞪大眼睛,意识出声:“师——”
一个字还未说出口,剑刃便搭上他的脖子:“闭嘴。”
公孙琢玉立刻闭嘴,乖乖爬进马车。
石千秋正在街边买馒头,他付钱,刚准备回去,谁曾想忽然见一辆马车从自己身旁经过,一阵夜风吹起帘子,他那倒霉徒弟正面色焦急的看着自己,说了一连串话,疯狂暗示着什么,但嘴巴张张合合,但就是听不声音。
#师父,别吃馒头了,快救我!!!#
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 208、公孙大人出城做什么去?
夜间的集市人来人往, 蒙面人将马车驾得飞快,很快没入了人群中。公孙琢玉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石千秋的背影被远远甩在后面, 也不知他看见自己没有,急得在车直跺脚。
蒙面人听见动静,掀起车帘回头看向他,冷声斥道:“再闹腾信不信我砍了你!”
公孙琢玉委委屈屈的哦了一声,缩到了马车角落。
莫静娴见他似是害怕, 忧心蹙眉, 出言安慰道:“大人不必担忧, 他应当不会伤了我们性命。”
公孙琢玉心想那就不好说了, 劫匪杀人灭口的例子简直数不胜数,靠在车壁上,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没说话。
自从叶无痕从刑部大牢被劫走后,城门就加强了守卫,来来往往盘查极严, 普通百姓无事不得外出。蒙面人将车驾到离城门口十来米距离的时候, 转身坐进车内, 一边用刀抵着公孙琢玉的脖颈, 一边解开他手腕上的绳子, 沉声道:“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让城门守卫放我们出去, 否则被发现了, 我第一个先杀了你,再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
公孙琢玉了:“我只是一个芝麻绿豆大小的官,想出城得有皇上的旨意才行, 你找错人了。”
那蒙面人将匕首抵在他的后背处,微微用力,只问了一句话:“你去不去?”
公孙琢玉唰的挺直了腰杆,连忙道:“去去去,我去。”
今日在城门盘查的乃是京律司的人,他们曾经见叶无痕。人皆挎刀,在城门口来回走动,目光如炬的盯着来往人群,有百姓想出城,皆被赶了回去。
就在这时,一辆蓝顶马车忽然驶了来,守卫见驾车的是一名年轻公子,立刻将他拦了下来:“京内戒严,若无手谕,不得外出,速速退回去!”
驾车的正是公孙琢玉,隔着一层薄薄的帘子,蒙面人正用匕首抵着他的后腰。
公孙琢玉见车被拦下,看了眼紧闭的城门:“真的不让出去吗?”
守卫拧眉:“没听见我说的话么,全城戒严,不得外出!”
公孙琢玉放心了,他回头看向车内,压低声音对蒙面人道:“怎么办,我都说了出不去。”
蒙面人冷笑:“少耍把戏,将你的腰牌给他们看!我若出不去,你也别想活。”
公孙琢玉啧了一声,嘀嘀咕咕:“我又不是什么大官,他们不会放的。”
他说完放下帘子,碍于后腰抵着的那把匕首,只能不情不愿的把自己的京兆尹腰牌给那守卫看:“本官出城办事,尔等速速开门!”
那守卫见状将腰牌拿过来看了眼,而后递还回去:“大人若有杜司公的手谕,自然可出城去,倘若没有,属下恕难从命。”
公孙琢玉闻言满意点头,心想真是个尽忠职守的好侍卫,不放就对了,千万别放自己出去。他把腰牌揣进怀,回头对着车厢面压低声音道:“你看,我就说了,我只是个芝麻绿豆大小的官,人家不会买我的面子。”
蒙面人正欲说话,却见不远处忽然走来一名佩刀副使,连忙往马车躲了躲,同时手中匕首贴紧公孙琢玉后背,无声威胁着。
京律司有四大副使,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周熹便是其中之一。他见一辆马车堵在城门口迟迟不离去,皱眉走上前来询问,气势压人:“出了何事?”
守卫见他来,吓了一跳:“回副使,这位公孙大人想出城去办事,但因着没有杜司公的手谕,属下不敢放他出城。”
周熹闻言一怔,反应来下意识看向公孙琢玉,却见果真是他,连忙抱拳行礼:“原来是公孙大人。”
周熹是吴越的师弟,当初叶无痕刺杀杜陵春时,京律司高手齐聚司公府,他曾经见公孙琢玉。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