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碉堡rghh
他今早用信鸽给明宣传信,让他带些水粮上来,指的是米面,而不是馒头。
明宣挠挠头,有些茫然,出声解释道:“大师兄,不全是馒头,底还有大肉包子呢。”
曲淳风:“……”
算了,聊胜于无。
曲淳风把包子收下了,直用身形挡着门口:“明日再来一趟,送些米粮。”
明宣还是懵:“大师兄,这些包子够你吃七天了。”
系统在暗中静静观察,心想这小师弟怎么傻了吧唧的,包子放七天那不都馊了吗,让师兄吃馊馒头,可真有你的。
曲淳风皱了皱眉:“让你带便带,无需多言。”
明宣只好应是,看了面前这间渔屋眼,犹犹豫豫的出声问道:“师兄,你在此处是……?”
曲淳风还是那句话:“不必多问,自有主张,你山之后,派些弟子入京打探师父消息,不要惊动任何人。”
明宣不知想起什么,顿了顿:“师父他老人家定平安无事的,师兄不必挂心,那我先回去,明日再把米粮送上山来。”
曲淳风叮嘱道:“不要被村民发现了。”
明宣点头,然后下了山,他有武功底子,自然不会被那些村民发现。
见明宣离去,曲淳风这才转身进屋,他总算没在地上打坐,将包袱一放,在桌边落座,掐指算了算日子,距离昭宁帝病重还有段时间,不过却也不远了。
临渊听见曲淳风进屋的动静,探身看了眼,结就见他坐在桌边一个人吃包子,馅儿还不样,弥漫着淡淡的肉香,不由得动了动鼻子。
曲淳风隐隐察觉到什么,抬眼看了过去,那条鲛人总算没有做些勾引人的出格动作,只是趴在床边看着自己吃东西,鱼尾甩一甩的,伤口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
曲淳风面无表情扔了个包子过去,不偏不倚刚好落在临渊怀里,他抬手接住,似笑非笑,然后对曲淳风眨了眨狭长的眼,后者直接收回视线,看也不看他。
临渊习惯他的木头性子了,他捏了捏手里热乎乎的包子,然后好奇的咬了口,只感觉干巴巴的没什么味道,里面的肉却香香的,不过看在是曲淳风给的份上,还是嗷呜口吃掉了。
不知不觉便到了晚上,外间海浪翻涌,的拍打着岸边,昨夜刚过雨,夜色干净,没有什么星星,仅挂着轮皎洁的圆月。
曲淳风照旧点了根蜡烛,橘色的烛光轻轻晃动,将这间小屋照得亮亮堂堂,在寒气袭人的夜晚多了几分暖意。
临渊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今日是满月之夜,罕见的丢弃了平常没骨头似的慵懒坐姿,坐起身看了看,修长的鱼尾缓缓垂落下来,莫名显得旖旎缱绻。
曲淳风每天雷打不动的件事就是修炼,他似乎相当忌惮鲛人三番四次的从背后偷袭,今晚选择了个抬眼就能看见他的地方打坐。
临渊看起来有些烦躁不安,墨蓝色的眼睛变红了瞬,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最后看向了不远处的曲淳风,鱼尾轻动,抬手解开了自己身上的青色外袍。
衣衫悄无声息滑落了来。
烛火微晃……
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 98、妖孽
曲淳风都不必睁, 只需听耳边窸窸窣窣布料摩擦声音,便知鲛人定是不安分了,反将长剑刺入地面三寸, 寒凉剑身清楚映出了他闭目样子,看起来冷冰冰不近人情。
“穿上!”
临渊偏不穿,他修长鱼尾在床榻间轻轻蹭了蹭,因为发.情期到临而有些难耐,墨蓝色长发水似轻泄下来, 五官深邃, 美雌雄莫辨。
他对曲淳风勾了勾指, 轻轻开:“来……”
声音沙沙哑, 却带着说不出旖旎惑人,尾音在空气中久久未散,空灵幽远,仿佛引人堕落海妖,要将他拉入另一个极乐界。
曲淳风闻言倏睁,目光如炬看向他, 难掩诧异:“不是哑巴——”
未说完, 猝不及防对上临渊双妖气横生双, 脑海中忽而传来一阵晕眩感, 曲淳风心下大骇, 赶紧移开目光,强行运起玄气抵抗, 却因为伤势未愈, 根本聚不起什么玄。
他灵魂似乎已经被分成了两半,一半教唆着他听从鲛人指令,另一半让他坚守本心, 两相搏斗,曲淳风不由得冷汗涔涔,他牙关紧咬,恨恨吐出了两个字:“妖孽……”
临渊心想这个人类真笨,他可从来没说自己是哑巴,懒懒垂着,饶有耐心继续勾了勾指:“来……”
鲛人一族声音可惑人心智,此时若换了人,早扑上来了,曲淳风却仍在负隅顽抗,因为体内玄气紊乱,面色时而涨红,时而苍白,脖颈青筋暴起:“到底想做什么……”
临渊低笑出声:“来不知道了?”
他狭长上扬眸睨着曲淳风,刻意加重了幻术,操控着对方上前,修长鱼尾灵活一扫,直接将脑子乱成浆糊曲淳风扫入了床榻间,心头忽然涌起了一阵莫名占有欲。
这是他伴侣。
他伴侣。
他。
要吃掉。
曲淳风理智正在一点点崩断,身体完全不受控制,仅剩一根弦勉勉强强拉着了,平日仙风俊骨人此刻如坠凡尘,冷汗涔涔落下,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艰难出声:“莫要……坏我修为……”
师父说了,不能近女色。
修为是什么,能吃还是能喝?
临渊冷笑着拉住他衣领,曲淳风便再也支撑不住,踉跄着跌在了他身上。鲛人上半身赤.裸,皮肤冰凉滑腻,泛着玉石般色泽,却要比玉石更加柔软。
曲淳风闭不敢再看,忽然浑身燥热,陌生感觉令他神志恍惚,底线一退再退,连说都断断续续,气不足:“在下……愿放姑娘……离去……莫要……莫要如此……”
临渊不理,见曲淳风不看自己,双臂如蛇一般紧紧缠住了他脖颈,然后探出一截柔软殷红舌尖,舔住了他充血耳垂,声音沙哑魅惑,雌雄莫辨:“睁开,看着我……”
当耳垂传来一股陌生痒意时,曲淳风脑海中理智“嗡”一声直接断了,清冷严正中此刻满是混沌,被鲛人蛊惑着看了去。
临渊半垂着纤长睫毛,在下方落一片阴影,泪痣醉人,墨蓝色睛如琉璃般剔透,顾盼间俱是风情,唇色比朱砂还要艳红稠丽,声音空灵幽远,绕起一缕发丝,在曲淳风下颌处挠了挠:“我美吗?”
曲淳风神智混沌,一双骨节分明撑在他身体两侧,青筋浮起,闻言中出现了一瞬清明,但很快散了去。
他似乎很不愿说这种近乎调戏,皱着眉,几经争斗,到底恍惚艰难出声:“姑娘绝色……”
临渊满意了,他还真以为这个人类对自己美色无动于衷呢,一边继续□□着对方耳垂,一边声音蛊惑问道:“叫什么名字?”
曲淳风:“在下……曲淳风……乃天一门下弟子……”
临渊似笑非笑:“我叫临渊,以后是伴侣了,知道吗?”
曲淳风克己守礼了多年,哪怕到这个时候也不忘洪观微叮嘱:“在下是……清修之人……”
啰里啰嗦。
临渊心想清修之人如何,不如与自己双修来快活,他收敛了尖锐指甲,在曲淳风脸侧轻轻滑,嗅着对方衣襟上经久弥留檀香味,然后吻住了曲淳风温热唇。
鲛人舌尖灵活,轻易便探了去,临渊逗弄着曲淳风唇舌,感受到对方体温越来越高,中闪一抹得意,然后鱼尾缓缓缠住了他。
鱼尾上鳞片排列紧密,坚若金玉,腰下几寸却有一处地方鳞片极其柔软,薄若蝉翼,触之生温,软若婴孩肌肤。
曲淳风已经根本不记得自己姓甚名谁了,只感觉身处火炉一般,烧得五脏六腑生疼,一股气尽数往丹田汇去,本能追逐着身躯冰凉鲛人。
有些事,是刻在天性里,无师自通。
曲淳风心神俱失,恍恍惚惚间却仿佛通了些许关窍,骨节分明扣住临渊后脑,在对方如丝绸般柔滑冰凉发间穿梭,毫无章法吻住了鲛人瑰丽唇,看起来竟有几分凶猛。
他难受,却不得疏解,清冷如谪仙人沾染上情.欲时,原来也与凡人无异,直到临渊倏鱼尾缠紧他,紧到令人窒息种程度,曲淳风才终于顿住了身形。
临渊皱着细长眉头,似乎也有些难受,不片刻后好了,墨蓝色尾尖动了动,在半空中划一抹旖旎弧度,然后吻住了曲淳风喉结,尾上扬:“亲我……”
曲淳风看着身下鱼尾,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说不上来,但却不如刚才么难受了,甚至还有些舒服,听见临渊似有魔声音,本能照做。
帐幔缓缓垂落,轻轻晃动了两下,桌上蜡烛已经快烧完了,仅剩一点微末豆火在负隅顽抗,但不多时也灭了。
后半段,临渊没有再说,除了喘息便是闷哼,似撒娇一般,能酥了所有人骨头。
曲淳风活了两,记忆比常人多,心智也更为坚定,了大概半时辰左右,他似乎终于恢复了一点神智,但也仅仅只是一点,脑海中浮现只有被血染红海面和一群看不清容貌鲛人。
一滴汗顺着脸侧滑落至下巴,曲淳风茫然低头,摸了摸身下人,却只触碰到一片冰凉鳞片,似是鱼尾,蛇一般紧紧缠住了自己身躯。
他大脑混乱,呢喃出声:“鱼尾……?”
为什么会是鱼尾?
临渊对他停下动有些不满,闻言懒懒翘了翘尾巴尖,心想人类是麻烦,但见曲淳风一副糊涂执拗样子,他只得微微抽离身躯,条墨蓝色鱼尾在夜色掩映下骤然收缩,然后缓慢分化成了一双修长腿,白皙如玉,找不出任何瑕疵。
鲛人是能分化双腿,但维持不了多长时间,而且他们也不会如人类一般行走。
临渊支着头懒懒看向他,勾住曲淳风脖颈:“喏,现在是腿了。”
曲淳风无意识重复了一遍:“腿?”
临渊蹭了蹭他,亲昵吻住了他唇,低声暧昧道:“想怎么玩,怎么玩……”
虽然他依旧觉得自己尾巴更漂亮,更好玩。
临渊一说,带着蛊惑声音令曲淳风意识混乱了起来,他下意识回应着对方吻,终于没再思考到底是尾巴还是腿事,把面前鲛人亲得泪涟涟。
一夜抵死缠绵。
翌日清早,阳蒙蒙升起,虽然门窗紧闭,但窗棱缝隙还是透了些许阳光,不偏不倚落在了曲淳风皮上,他皱了皱眉,本能从睡梦中苏醒,却觉身体有异,臂弯里沉甸甸,浑身有一种被束缚着感觉,隐隐有些喘不气,迷迷糊糊睁开,却被前这一幕吓脸色苍白,整个人如遭雷击。
曲淳风怀里躺着一名鲛人,对方似乎对他极其依恋,靠在他胸膛间睡正香,再往下看去,一条墨蓝色鱼尾亲密无间缠住了他腿,带着些许说不上来,怪怪黏腻感,旁边散落着两片小小鱼鳞。
算是个傻子,看见这一幕,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完了……
曲淳风此时脑子里只有这一个想法,他身形僵硬,面色难看,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昨天明明在门边坐,为什么会稀里糊涂上了床,还是和一条鱼。
一条鱼……
昨夜记忆终于纷纷回笼,但越是这样,曲淳风越是接受不了,他一骨碌从床上翻身坐起,匆忙套上寝衣,几乎是踉跄着退到了门边,然后锵一声把长剑从地面抽出,直直指向了临渊,声音气恼冰冷:“妖孽!”
他这么一番动静,临渊也醒了,他缓缓睁开,先是因为鱼尾某处撕裂般疼痛皱了皱眉,这才下意识看向曲淳风,却见对方站在门边,中三尺青锋长剑正指向自己,带着淡淡杀气。
系统怕曲淳风被愤怒冲昏头脑,已经随时准备好电他了,潜伏在暗处,蓄势待发。
临渊见状眯了眯,总是浅笑惑人睛此刻罕见染上了一丝薄怒,他从床上缓缓起身,唇色艳红,在长发遮挡下,不难看出肩上若隐若现暧昧红痕。
他似笑非笑看向曲淳风,目光却有些冰冷:“想杀我?”
昨夜事虽然但是,这般般,不细究起来,到底是曲淳风占了便宜,仔细看去,他拿剑隐有颤抖,掌心已经出了一层薄汗,连剑锋都是虚晃不准。
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 99、你被师父忽悠傻了
在人类世界, 男子在床榻间是掌控主动权的一方,鲛人族亦是如此,雄性在上。但临渊觉得曲淳风定然不喜雌伏他人身下, 所以昨夜几经犹豫,还是当了下面那一个。
鲛人的思维大多直白而又简单,临渊想不明白,不明白曲淳风为还要生气。
他墨蓝色的鱼尾静静垂落在床榻下,看起来有些病恹恹的, 不如以往活泼, 腰下几寸有一处鳞片缝隙间带着淡淡的血迹, 很薄很淡, 已经干涸了。
鲛人爱美,更爱自己的尾巴,临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口附近,见鳞片都掉了一些,有些不开心,还有些说不出来的难过。
这个讨厌的人类……
曲淳风见状握剑的手紧了松, 松了紧, 不知是不是想起他们昨夜亲吻缠绵的样子, 面色青白交加, 剑身寒芒一闪, 竟是直直刺向了临渊——
【别呀!】
他的动作毫无预兆,系统吓的呲溜一声飞了出来, 连电击都忘记了, 正准备阻拦,却见那剑锋在距离临渊眉心半寸的时候生生顿住了,裹挟的劲风掀起了他墨蓝色的长发。
临渊见状尖锐的指甲扣紧了床沿, 生生没入半寸,他本该躲开,但不知为,眯了眯狭长的眼,并没有动。
他们似乎在无声僵持着,连空气都陷入了沉凝。
曲淳风握剑的手有些颤,但又被他强压了下去,面色冷若冰霜,死死盯着临渊,一字一句沉声道:“你坏了我的修为……”
洪观微当年就喜欢忽悠徒弟,骗他们说不能碰女人,不能近美色,不能破了身,否则修为就坏了,天一门别的弟子都知道是洪观微在忽悠他们,只有曲淳风这个一根筋信了,而且信得死死的。
其实但凡他肯忤逆一点点,稍微质疑一下洪观微的,就会发现修炼玄术靠的是实力,而不是什童男童女功。
临渊听不懂修为不修为的,他只觉得曲淳风想杀自己,尾巴尖动了动,本能想把面前这柄剑扫开,但又生生忍住了。
他一双墨蓝色的眼睛看着曲淳风,耳朵尖尖的,不像前几天,总是笑的颠倒众生,微微抿唇,昳丽的眉眼有些失了色,看起来寡淡倔强。
曲淳风昨夜的记忆混沌不清,已然忘却了面前这条鲛人分双腿时与男子一般无二,仍以为他是女子,僵持半天,到底没能将剑锋刺出去,锵的一声收入鞘中,转身离开了屋内,木门被带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曲淳风的心乱了,他甚至连外衫都未穿,只着一身白色的里衣,等走出去被风吹得遍体生凉,这才发现自己衣衫不整。
但他现在不想折返回去,干脆在峭壁岩石上寻了一块地方,试图静下心来打坐调息,但脑海中总是浮现一双妖气顿生的双眼,怎么都挥之不去。
妖孽。
曲淳风一时只能想起这两个字,心乱如麻。
明宣扛着一袋子米粮上山的时候,就见自家大师兄坐在渔屋前不远处的悬崖上,底下海浪声阵阵,不断拍打着崖壁下方,走近前一看,这才发现不对劲。
曲淳风素来严谨自持,一丝不苟,平日穿衣连道褶子都不会有,现在却仅穿着一身里衣,心灰意冷的在冷风口打坐,实在是横看竖看都不对劲。
虽然这说不太好,但明宣总觉得自家大师兄像是黄花闺女被强盗糟蹋了一样,看起来怪可怜的。一袋子沉甸甸的米面放在地上,试探性出声问道:“大师兄,你怎么了?”
曲淳风没说话,一个人兀自出神,像是没听见他的。
系统飞在半空中,轻轻扑棱着翅膀,心想你大师兄能怎么样,你大师兄处男身没了,心里正不痛快呢。
明宣百思不得其解,他眨了眨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发现曲淳风脖颈处有片片红痕,还以为他受了伤,下意识想伸手拉开他的衣服看看伤势,谁知还没碰到,就被曲淳风一攥住了手腕。
明宣疼的叫出了声,急忙道:“大师兄,是我是我,快松手啊。”
曲淳风刚才神思恍惚,并没有发现他的到来,身躯被触碰到时,条件反射扣住了来者手腕上的命门,等听见声音,这才发现是明宣,下意识松了手:“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来了?
这个问题问的好。
明宣揉了揉手腕,然后拍了拍身旁的一袋子米面,声音疑惑:“大师兄,你忘了,你昨天让我上山给你送米粮的,怎么这快就忘了。”
曲淳风顿了顿:“……知道了,你下山去吧。”
明宣没动,他上下打量着曲淳风凌乱的衣衫,总觉得他身上的红痕有些不对劲,砸吧过味儿来,忽然冷不丁问道:“师兄,你睡姑娘了?”
曲淳风闻言目光如炬的看他,声音冰冷:“你说什?”
明宣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连忙摆手:“没没没,我瞎说的,大师兄,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曲淳风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对谁都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怕是这辈子都开不了窍了,睡姑娘这件事放在底下那群滑头身上倒有可能,放在曲淳风身上则是大大的说不通了。
但,万一呢?
他来的时候可看见了,这个村子里有不少漂亮的海边姑娘呢,保不齐曲淳风就看上了哪一个,来个鸳梦共枕也不是不可能。
明宣不敢说曲淳风的八卦,就算有,也只敢在心里偷偷摸摸的猜,正准备起身下山,谁料肩上一沉,直接被曲淳风的剑鞘生生压下了身躯。
明宣懵了:“大师兄?”
曲淳风并不看他,面无表情问道:“为何如此说?”
明宣一头雾水:“说什?”
曲淳风皱了皱眉:“睡姑娘。”
明宣闻言哦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几经犹豫,还是伸手指了指他身上外露的红痕:“大师兄,你这是被姑娘亲的吧?”
曲淳风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这才发现胸膛脖颈被鲛人吻得又红又紫,旖旎异常,不由得皱了皱眉:“你怎知是姑娘亲的?”
哦,原来还真是姑娘亲的。
明宣被自己的机智折服了,自以为猜到了真相,当下连害怕都忘记了,贼兮兮的凑近他小声道:“师兄,我以前被六乙师弟拉去雪月楼见识一回,那些姑娘亲的都是这种痕迹。”
天一门表面上都是不近女色的道士,但他们血气方刚的年纪,又生在京城这样的繁华之地,想清心寡欲也难,总之底下那群小的没少溜出去风花雪月地见识,只有曲淳风一个人傻兮兮的闷头修炼。
曲淳风显然没料到他们竟然胆大如此,手中剑鞘下压,直接明宣哎呦一声压到了地上,厉声斥道:“混账!你们都忘了师父的教导了,怎可去那种污浊地,倘若坏了修为该如何是好?!”
明宣真是冤死了:“大师兄,我们练的又不是什守身如玉的童子功,才不会坏修为呢,师父他老人家那是忽悠你的,你怎么还信呢!”
曲淳风闻言诧异万分,连手中的剑鞘都松了,明宣见状趁势脱身,灵活后退几步,离他远远的:“大师兄,六乙几年前就去喝花酒了,现在不还是修炼得好好的,但我只是跟着他去见识见识,我没有喝,你要教训就教训他,这事儿跟我没关系。”
说完脚底抹油直接溜了。
曲淳风见他离去,下意识从地上起身,整个人都处于一种震惊的状态,他从小到大都严正老实,洪观微说他就信,却没想到师父竟然也会骗人。
曲淳风不想信明宣的,但事实上他探测体内的玄气,与平常一般无二,根本没有任何变。
系统心想别人都是在生死之间游移不定,这个宿主是在意清白比在意性命还多,到底没忍住,飞出来用翅膀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你看,你非要捉鲛人,捉来捉去把自己赔进去了吧?】
真是偷鸡不成,倒蚀米。
系统说完,见曲淳风面色难看,好心他科普了一下:【这种事不会坏修为的,别听你师父忽悠,也别杀人】
曲淳风闭了闭眼,他在意的不完全都是修为,他来恪守礼道,从未想过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倘若对方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姑娘还好,他占了对方的清白,届时求陛下赐婚娶入府中便是,但……
但对方是一名鲛人……
一个人,怎么能和鲛人在一起?
在曲淳风心中,鲛人仅仅只是替国君炼制长生药的东西而已,只能杀,不能放,最后都逃不灭族灾祸,自己又怎么能和他们发生,甚至有鱼水欢?
他非善非恶,心中条条框框太多,此时既为自己占了鲛人的清白而到棘手,又为该如何处置对方感到踟躇不定。
毁人清白必要负责,此乃君子道义,但曲淳风现在无法践行这一点,对于他这种规行矩步的人无疑是一件难受的事。
曲淳风没有说话,在外间待了许久,就在系统已经有些撑不住要隐身时,却见他终于从地上起身,推门进了屋内。
临渊一直维持着同一个姿势没变,坐在床边,鱼尾落在地上沾了灰也没管,眼中带着一种似讥似讽的笑意,但听见曲淳风推门的响动,还是抬眼看了去。
曲淳风不知做下了决定,一言不发的走上前,然后捡起了地上掉落的青色外袍,顿了顿,目不斜视的临渊披上,并替他系好了衣带。
临渊看着他,没说,尾巴尖却轻轻动了动,正准备说些,身形却忽然悬空,被曲淳风抱了起来。
“???”
临渊不明所以,但曲淳风主动抱他,显然是一件非常令鱼高兴的事,心底的郁气顿时烟消云散,主动伸手搂住了他的脖颈,然后在他肩头轻轻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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