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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凡十二
四、五人虽然都做着猎户打扮,易嬴却仍能从他们的动作中看出都是行伍出身。而从他们不让春兰杀那信使一点,易嬴也大致知道了他们的身份。
事实上,易嬴叫春兰杀信使也就是含愤而发,并不认为春兰真能成功,更不相信区区一介信使又真敢伤害春兰。
可春兰的武功既然真能威胁到对方,后面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知州大人就是让你们这样迎接本县的?”将轿帘打开,易嬴慢慢行出轿子道。
听到这话,跟在后面的芍药立即露出一脸惊怒。走过来的几人却脸色不变,当先的一个黑面汉子就拱拱手说道:“大人说笑了,小人怎可能是知州大人手下,小人只是本地猎户,特来通知大人前面有会阴山胡虏埋伏,希望能领大人由小路离开。”
“先前只是见到大人手下要杀那知州信使,这才冒险救人。”
“荒谬,这种神箭高手,有可能落草为寇吗?”
在黑面汉子话音落下后,易嬴突然愤怒得身体都颤抖起来,抬着右手漫嘴叱骂道:“他真敢落草为寇,本县不活活打死他,他自己先人也会从坟地里爬出来将他活活掐死。这种胆敢辱没先人所赐天赋异禀的混蛋,活该被人用唾沫淹死。””
易嬴根本不管对方嘴中有没有说过自己是土匪的话,双眼狠狠瞪着走在几人后面的一个身背弓箭络腮男子。被易嬴的凶狠目光逼视,络腮男子立即满脸不自在起来,但眼角中却又有些微微感激之意。
当然,易嬴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那就是他根本不信这几人真是草寇和猎户。
理由同上,拥有此等箭技的人,怎么可能不为官府所用?箭技不同于武技,真正能发挥箭技威力的地方还是战场上一箭取敌酋。
听了易嬴的愤怒之言,黑面汉子的神情明显一怔。
但却不多说什么,拱拱手说道:“大人谬赞了,小人该做的事都已经做完,该说的话也都已经说完,小人告辞。”
丢下一句话,黑面汉子甚至再不提什么带路离开的话语,扭头就往山林中走去。看到这一幕,信使却急道:“等等,你们怎么走了?前面真有会阴山胡虏吗?你们不带我们离开,我们怎么过去。”
“他们已经不会拦阻大人了,你们自可放心过去。”
回过头来的却是那名身背长弓的络腮男子,说完话后甚至还朝易嬴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看着几人消失在山林中,芍药反而一脸愕然道:“大人?难道他们不是会阴山胡虏?也不是知州大人手下?”
“他们当然不是知州大人手下,而是……哼!”答话的不是易嬴,而是一旁恼怒的信使,不过话说到一半,信使自己又将话给憋了回去。
看到信使还想隐瞒,春兰的青锋剑再次一抬,指着信使喉咙说道:“他们究竟是什么人?你怎么不说了。”
“……算了,春兰,他不想说就不说,反正那些人也不可能为本县所用。”看出事情的确有些古怪,易嬴却也不想深究下去,挥挥手阻止了春兰继续追问。
身为现代官员,易嬴非常清楚,并不是什么事情都了解得越多越好。
当别人还不知道你已经有所察觉时,你自然可以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大肆猜测。
可等到别人清楚你已有所觉悟后,再要去追究?那就纯粹是画蛇添足了。
知道易嬴说的有理,春兰自然放下了青锋剑。不过春兰饶过了信使,信使却没饶过春兰,青锋剑一离开咽喉,信使立即瞪视春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隐藏在易知县的府邸中。”
“你说春兰是什么人?”
不用春兰回答,易嬴立即疑问道:“她不是本县前日才从奴隶商人手中买下的奴隶吗?如果你怀疑春兰的身份,那正好,本县也想托知州大人打听一下。”
听到这话,春兰展颜一笑道:“大人客气了,奴婢只是奉家师之命前来保护大人,至于家师的名讳,大人日后自会知晓。”
“哼,什么保不保护的。”
易嬴一脸不满道:“春兰你既是本县从奴隶商人手中买来的女人,那当然还是本县的首领大丫鬟。没有本县准允,谁管你以前又是什么出身。……快,给本县启轿,谁敢耽搁了本县时间,看本县怎么收拾他。”
由于知县易嬴是马上风而死,易嬴继承到的知县易嬴记忆原本就不多。从大明公主一事上,易嬴就知道知县易嬴身上藏有许多自己不知道的秘密,所以易嬴根本就不当春兰的解释是一回事。
同样,春兰也是因为知道易嬴的秘密太多,所以才敢大胆掩饰身份。
但在听到易嬴甩出的话语时,春兰仍是宛而一笑道:“快,易东你们还在干什么,老爷不是说启轿了吗?”
“是,春兰姑娘。”
不是向易嬴,而是向春兰应诺一声,易东几人赶忙上去抬起了轿子。
毕竟他们不像易嬴,可是清楚看到了春兰杀退信使的情形。易嬴只是易东几人曾经的主人、现在的上司,客气不客气都是那样,事情不可能有任何改变。但春兰却明显是个武林高手,即便表面上还是易嬴的首领大丫鬟,但不管在内、在外,都是他们必须尊重的对象。
跟着易嬴进入轿内,坐入易嬴怀中,芍药却有些担心道:“老爷,春兰真是个武林高手吗?你这样对她,不要紧吧!”
“什么要不要紧的,难道本县不当她是首领大丫鬟,还要当她是本县的衣食父母吗?敬畏她又不能给本县带来任何好处。既然她原本就是本县的首领大丫鬟,在赎身前本县当然要好好使唤她才是。说不得在你同本县圆房后,本县也要让春兰做陪房丫鬟呢!”
“你想想看……”易嬴甚至手舞足蹈起来道:“武林高手那身体,那胸脯,那下身,扎实紧凑的……,绝品美味啊!”
易嬴的话虽然有些胡言乱语,但想想易嬴解释,畏惧春兰的确不能给自己和易嬴带来任何好处,芍药也一脸释然了。
不过听了易嬴赞叹春兰的方式,芍药还是嫉妒得猛掐易嬴腰眼道:“讨厌,老爷你怎么说话的,那有用你这种方式来说女人身体的!”
听到易嬴与芍药在轿内对话,春兰脸上同样一窘、耳根发红。不禁狠狠撇了撇嘴角,心中却又生起一阵欢喜。
面对刚才的状况,为了天英门主所想的垂帘听政不至于在自己手中半途而废,春兰不想曝露身份都不行。虽然不知易嬴与自己以后的关系会不会有所改变,但至少在易嬴的轻描淡写态度下,芍药和易东他们是不会再特别对待春兰了。
剩下的事情不仅要看春兰努力,同样也要看易嬴的抉择。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山林中却藏着一群人静静地望着易嬴乘小轿离开。这些人身上穿的不是猎户或农户的服装,而是正正经经的北越**服,只是洗了又洗,打了无数补丁的北越国旧式军服。
紧跟在一名身材壮实、矍铄有神的老汉身后,一个双眼透着精光的少年就说道:“祖爷,为什么我们要放过那个狗知县。”
“狗知县?还记得祖爷教你背的《三字经》吗?背来听听。”
“好!”
少年虽然有些不明白老汉要求,但还是兴奋地压低声音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行了,知道这《三字经》是谁编写的吗?就是你嘴中那狗知县编写的。一个能编出《三字经》的知县,一个愿意给天下人编《三字经》的知县,谁敢说他是个狗知县。”老汉打断少年背诵道。
“啊?祖爷你不是说假的吧!这《三字经》真是那狗……,是那轿中的知县老爷所写?”
不仅少年听了老汉的话一脸惊讶,其他埋伏在旁边的所有壮汉也都全部惊讶地转脸望过来。
老汉却满脸凝重点点头道:“那是因为你们都喜欢往申州城那样的大城市跑,所以才不知道兴城县这种小地方发生的事。”
“祖爷用来教你们的《三字经》、《百家姓》,原本就是这位知县大人写给家中下人读书、识字用的,然后那些下人又自发地传到市井乡间,这样祖爷才能抄下来给你们学习。不然一辈子窝在会阴山中,恐怕你们就再没有读书、识字的机会了。”
“只要你们能顺利启蒙,掌握读书、识字本领,我们就再也不用窝在这山沟沟里了。”老汉颇为感叹道。
“对,我们永远不要窝在山沟沟里。”少年也一脸激奋道。
跟着少年话语,一名中年壮汉却说道:“祖爷,那这位知县大人不就是个好官、清官了?可知州大人为什么还要让我们试探他?”
“就凭他能写出《三字经》,知县大人的确是个好官,可要说清官嘛……”
话说到一半,老汉就没有了言语。不过随着老汉望向转过山腰的易嬴小轿,眼中隐藏的另一种光芒却始终都没人看到。





佞 第一卷 《风起》 第五十七章、愿打不愿挨
经过会阴山的小小波折后,易嬴在前往申州城的路上再没遇到任何阻碍。
闲下来,易嬴每日就在轿内调戏一下芍药,听听芍药发自内心的奉承之语,易嬴真是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小资。
“老爷,已经可以看到申州城了。”
与对待宋天德不同,知州穆延并没有出城迎接易嬴。易嬴甚至怀疑,穆延根本就不会欢迎自己,甚至还有可能给自己吃个闭门羹。幸运的是,易嬴终于发现春兰好像是个冒似高手,至少只要有春兰坐镇,眼前这个信使已经不敢再对自己胡乱拿脾气了。
“哦!上次本县光顾着上任了,还没来得及看一下申州城,这次本县可要在申州城好好逛一下。”
掀开轿帘瞅了瞅申州城的高大城墙,易嬴的兴致非常高昂。不是因为终于到了目的地,而是因为又可以与人较量一下官场的水有多深。
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一个斗字就可以概括现代官场的真实写照。
但与易嬴的随性不同,芍药却一脸扭捏地扯住易嬴在自己大腿上抚摸的右手道:“老爷,马上就要进城了,要不奴婢还是先下轿吧!”
“……这也好。”
思索了半晌,易嬴这才一脸高兴道:“那本县到时就与知州大人商议一下,看知州大人能不能做主让本县纳芍药你做妾。”
“这,这可不行,……老爷你千万别说什么纳奴婢为妾的话。”
突然听到易嬴要纳自己为妾,芍药不是高兴,而是紧张起来。因为事实上,以芍药爹爹所犯的事情,她根本就不该出现在黄于地的奴隶营中,所以为了避嫌,甚至宋天德都没追问芍药怎么会出现在易嬴府里。
因此芍药清楚,自己要做易嬴的陪房丫鬟固然是没问题,但若真是做了易嬴小妾,事情宣扬出去,肯定会出大问题。
不知芍药为什么紧张,易嬴一脸惊讶道:“什么?芍药你不想做本县小妾吗?”
“奴婢不是不想,而是奴婢不能坏了府中规矩。如果老爷真想纳奴婢做妾,……还是等等看奴婢能不能帮老爷生出孩子再说吧!这事情奴婢又不急,老爷你就不要着急了。”
两人还没圆房,忽然就说到生孩子的话,芍药脸上当即一红,但很快又补充道:“而且有些事情,奴婢以后还要慢慢同老爷说一说。”
如果芍药没加上最后一句,易嬴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芍药。
毕竟易嬴是个从现代官场来到北越国的官员,在现代官场,女人再多都不可能有名分,不像在北越国,想娶多少就能娶多少。所以来到北越国,易嬴就再也不想搞什么地下情,势要大张旗鼓让人知道自己有多少个女人。
当然,阮红那种不能公开的有夫之妇得除外。
不过看到芍药话中有话,想着这里面可能关系到芍药为什么成为奴隶的原因,易嬴想想点头道:“好吧!那我们就以后再说纳妾的事。”
被易嬴纠缠一通,芍药最后还是在进入申州城前就从轿内走了下来。
不过伴在易嬴轿旁,芍药心中却再没有不安。不仅为易嬴的疼爱感到欢喜,更为自己能得到易嬴疼爱庆幸不已。
毕竟芍药最初只是因为被易嬴抱过,男女授受不亲才开始关注易嬴,但在易嬴的诸多“才华”渐渐显露后,芍药对易嬴的爱意也越发变得死心塌地起来。不仅想要与易嬴一起获得幸福,更不想易嬴因为自己而失去幸福。
进入申州城后,易嬴的轿子并没立即往州府衙门而去。
这不是易嬴不想以最快速度前去拜望知州大人,而是身为下属官员,在前去面见自己上官前都必须经过一定梳妆、整备。甚至知州信使还提议,希望易嬴能在驿馆休息一天,明日才前往拜望知州大人。
不知信使出的什么主意,易嬴也没急着下决定,但不管怎样,休息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
轿子在信使带领下走的都是普通街道,虽然比不上知县易嬴第一次进入申州城时看到的街道繁华,但比起穷乡僻壤般的兴城县,那却是好上了太多。而在进入申州城前,不仅易嬴已经换上了官服,甚至易东他们也穿上了衙役特有的制服。
也因此,知道易嬴大小是个官员,并不会有什么流莺上前胡乱揽客、招呼。
为什么说是流莺,因为沿街过去,易嬴就从轿内看到了不少妓馆小楼。
估计这是信使特意要带易嬴的轿子往这边走,也不知出于什么变态心理。
易嬴在现代官场早见过不少挂羊头、卖狗肉的色*情场所,比起北越国这种公开营业的妓馆,那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一个城市中若是没有类似场所,那就是精神文明建设不充分。而且每到扫黄打非时,这些色*情场所绝对是实打实的政绩来源。
所以在现代官场,谁也不关心是否真能根绝黄、毒、赌。真将什么都给根绝了,政绩从哪来?官员在人民面前的光辉形象又从哪来?
因此相比于易嬴在现代官场的经历,这种北越国妓馆对易嬴根本就是毫无吸引力,丝毫不能让易嬴的心志动摇。不过易嬴是没问题,易东几人的状况却不怎么好。因为轿子的速度不仅越来越慢,甚至颠簸得比芍药在轿中时更厉害,也不知道几人大腿已经叉成了什么样子。
“不要……”
“不要拦着我,让我跳……”
“让我跳下去……”
轿子行到一半,易嬴就突然听到半空中传来一阵呼喊声。接着又是一个破锣般声音骂道:“死贱婢。你以为自己想跳就能跳吗?你可是大爷花了大把、大把银子买来的,这事可由不得你卖骚。快,快将她给本爷拖进来。”
真是什么地方就会发生什么样的事。虽然看不到外面动静,易嬴也能猜出大致的事情经过。
最多不过是某个妓女被客人看上,不管赎身还是买娼,一个愿打,一个却不愿挨,事情自然就会有如波澜万丈般风卷云涌。
“啧啧,啧啧啧……”想到其中的强迫乐趣,易嬴就在轿内咂了几下嘴。
“住手!”
正当易嬴藏在轿内幸灾乐祸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句怒斥声。听那声音居然又是知州信使发出的,易嬴当即皱起了眉头。虽然这种事根本算不上什么,但易嬴可不想处处被人耍着玩,或者说是当枪使。




佞 第一卷 《风起》 第五十八章、掌嘴
在易嬴正式见到知州大人前,负责带路的信使就等于易嬴的引路人。所以当信使大喊一声住手时,不管习惯成自然,还是正义感过剩,易东几人都立即将轿子放下了。甚至不止他们,芍药也赶紧将易嬴搀下了轿子。
直到从轿中走出,易嬴才算真正看清周围环境。
整条街都是一模一样的两层木架小楼,即便一楼大门在大白天全都是半掩着,二楼的长长通廊上却站了不少年轻姑娘。
乍一看,易嬴就仿佛回到了现代社会的某某一条街。那感觉,真是说多熟悉,就有多熟悉。
由于信使的大喊,不仅街面上的人已经全都望过来,易嬴头顶上的闹剧也已经停止。只见一名绿衣女子的半边身体探在通廊外,身后却还有两、三个妓院伙计正在使命拉拽着。至于先前的破锣嗓子,因为角度关系,易嬴却没有看到。
没等易嬴发话,通廊上就探下一个龟公脑袋道:“啧,只是个七品知县。”
易嬴并不奇怪龟公能认得自己身上官服,毕竟州府已不是个小地方,里面多少都会有些官员往来。
但这并不能成为易嬴容忍对方的理由,脸色一沉,易嬴就冷喝道:“大胆,竟敢轻慢朝廷命官,春兰,上去将那人给本县拿下来掌嘴。”
“奴婢遵命!”
妓院虽然并不是个适合女性进入的地方,但武林高手却不会将这些阻碍放在眼中。何况只是到二楼外面的通廊上拿人,这对春兰来说更是一点难度都没有。知道这事不能依靠易东等人,春兰也不奇怪易嬴会直接命令自己。
右脚在信使乘坐的马匹上轻轻一蹬,马匹没有因此退开半步,春兰的身体却已经腾上空中。
在众人惊呼中,春兰的右手刚搭上妓院二楼的通廊扶手,探出的左手已将先前发话的龟公衣襟扯出,高喝一声“下来吧!”。随即就将龟公的身体抛上空中,揪着龟公的衣服,在还没真正踏上妓院楼板前就一起跳落在地。
“好!”
“好功夫!”
不管事情因何起,不管事情如何发展,看到春兰展现的功夫,街上所有人都开始高声喝彩。
只有易嬴冷哼一声道:“易东,掌嘴,掌到他再也不敢侮辱本县为止。”
“是,大人。”
不管那龟公是否有侮辱易嬴,只要是易嬴说的话,易东根本就不会犹豫。上前接过春兰手中还没从惊吓中恢复过来的龟公,右手就开始“啪!啪啪!……”使劲扇下去。
一顿巴掌扇下来,不知是不是易东没掌握扇巴掌诀窍,龟公竟扯着易东哭喊起来道:“救命,救命啊!县太爷打人了,县太爷打人了。”
易嬴一听就怒道:“还敢诬蔑本县,春兰,给本县打掉他的牙齿,一颗都不准剩。我看他以后还怎么诬蔑本县,怎么侮辱朝廷命官。”
“呼!”
易嬴既然已知道自己武功很高了,春兰也不会含糊。根本用不着去与易东换手,随手空扇一下,龟公双脸就猛在易东手中扭出,满口牙齿全都混着血水喷了出来。
十数颗牙齿掉在地上滚了几滚,格外有些血淋淋。
看到这一幕,不仅易东,街上所有人都惊呆了。
因为很明显,春兰只用掌风就可在不误伤易东的状况下扇掉龟公牙齿,这已经不是武功很高,而是武功极高的象征。
没想到竟能在这种地方看到一个武林高手,众人又惊又吓间,全都张大嘴说不出话来。
易嬴却继续喝道:“停手干什么,给我继续打,打到他不能再说话,不能再诬蔑本县为止。”
牙齿掉了还能诬蔑人?易嬴的要求虽然很夸张,易东却已明白,刚才正是自己给了龟公开口机会才会造成后面的结果。所以没再犹豫,易东也不想再去思考,一掌、一掌就开始向不断喷血水的龟公脸上扇去。
扇巴掌或许很有趣,但扇掉了全部牙齿还在扇?扇得满嘴喷血还要扇?这已经不能用惩罚来形容,而是恐怖。
当然,这不是易嬴不想低调,而是低调在这种地方毫无用处。
身处申州城,随便抓一个官员出来都要比易嬴大一级。如果易嬴选择在申州城中低调,那不仅是知州穆延,州府里的所有官员都能强欺易嬴一头。想起会阴山中不清不楚的遭遇,既然易嬴已拿住龟公把柄,哪会害怕张扬二字。
易嬴早在现代官场就知道,该低调的时候要低调,该张扬的时候要张扬。
不怕官员没理,就怕官员有理的时候。
易嬴虽然不敢妄想以此吓退所有打自己主意的官员,但至少也要先吓退那些还没拿定主意要不要与自己为敌的官员。
“住手!”
妓馆向来都是个龙蛇混杂之地,能与那些龙蛇混杂的客人打交道,没有一个妓馆老板会是普通人物。易嬴虽然在妓馆外面打得很带劲,但却不是什么人都允许易嬴这样没遮没拦打下去。
随着一声呵斥,妓馆中就蜂拥般涌出一群人。
不仅走在人群中的一名身着宝蓝色锦袍的胖子满脸都是愤懑之色,一旁妓院伙计的双手也都全收在袖口中。显然他们袖子底下都别有乾坤,只是不知藏了些什么东西。
见状,易嬴冷喝一声道:“怎么?侮辱完朝廷命官,你们又想袭击朝廷命官不成。”
“小人不敢,小人只是不明白大人为何要责罚小人店中的伙计。”胖子沉静一下脸色,想要挺起胸膛,却只能挺着肚子说道。
“你问本县为何要责罚你的伙计?”
一边反问,易嬴一边抽笑着说道:“笑话!这条街上现在还有谁不知本县为何要责罚于他,难道你想在本县面前装聋做哑不成?自己掌嘴十下!掌得轻了,本县让春兰代为掌嘴。”
说完易嬴又向春兰喝令道:“春兰,给本县盯着他那张装聋做哑的嘴,不见血,不算完。”
“嗬!”
听到易嬴命令,众人齐皆抽气出声,只有春兰微微点头笑应道:“奴婢遵命!”
易嬴虽然只是一名小得不能再小的七品县官,春兰却是名武林高手。面对易嬴呵斥,胖子老板可以无动于衷,但面对春兰的盈盈笑意,胖子老板的冷汗立即就下来了。
因为不用交手试招,只要胖子身边没人能一巴掌扇掉龟公的所有牙齿,那就绝对没人敢与春兰交手。
望着胖子已在淌汗的双脸,春兰说道:“怎么,还不自己动手吗?或者你想整条街的妓馆老板都来指证你有没有装聋做哑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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