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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凤哥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阿幂
尤二姐张华之事荣国府里也听说了,消息传进来时,恰巧贾敏带了林黛玉,林瑾姐弟两个来给贾母请安,宝玉看着黛玉林瑾姐弟来了,便不肯去上学,只要一块儿作耍,贾母从来溺爱宝玉,自然答应。这回听着这样的事传进来,贾母只怕污了宝贝孙子宝玉同两个外孙子的耳朵,忙道:“快别说了,到底是两条命内,说来无益。”便命不许再说。王夫原探听着巧哥的干娘刘姥姥也牵涉内,原欲借着这个由头把王熙凤拖下水的。到底一个大家年轻儿媳妇儿,不说躲着是非走,反倒自己去招惹是非,贾母必然不能喜欢,不想贾母命不许再提,只得罢了。
不想王夫这里不平之气还未平息,倒是有件叫她欢喜的事来了。原是又有王夫的兄嫂处遣来的两个媳妇儿来说话。原来王夫有一姐嫁与紫薇舍薛公之后,这薛家本是书香继世之家,到了薛姨妈之夫的祖父时领了内府帑银行商,成了皇商,迄今三代,世代累积,倒也称得巨富。
无奈薛姨妈之夫早亡,薛姨妈青年守寡,膝下只得一儿一女,那女儿年纪略小,只比宝玉大两岁,唤作宝钗,生得肌鼻莹润,举止娴雅,也是个淑女佳,唯有那个儿子薛蟠,因早年丧父,寡母溺爱,养得薛蟠性情奢侈,言语傲慢,倚财仗势也是有的。这一回更是因争买一个丫头,竟然打死了命,亏得金陵府尹贾雨村能得官职,都是贾政之妹婿林如海之力,那贾雨村知道了薛蟠同林如海辗转有亲,倒也知恩图报,又暗中嘱托薛家赔了许多烧埋银子,胡乱判断了此案。
王子腾得了信,意欲唤取薛姨妈母子进京,也好把个不肖的外甥教训起来。薛姨妈看着儿子胡闹,又自薛蟠父亲死后,各省中所有的买卖承局总管伙计等,见薛蟠年轻,不谙世事,便趁时拐骗起来,京都几处生意渐亦销耗,倒也有意进京,是以来信同王子腾说妥了,不日就要进京。
王子腾得了这个消息,自然遣来告诉王夫。王夫同薛姨妈本是一母所生,家中时就要好,后来薛姨妈嫁去了金陵,王夫则留长安,姐妹们分别了数十年,如何不想念,听着这消息,倒也欢喜。因薛姨妈也是王熙凤的姑妈,故此王夫又叫了王熙凤来,也把这信同王熙凤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张欠条在小燕手上,一个女支女没什么手段的,可是,她的恩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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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凤哥传 149故人至
王熙凤这里正逗着巧哥说话儿,听着巧哥儿软软糯糯一声声娘,喜欢得心也化了,便是此时,平儿进来,回道:“奶奶,二太太跟前的碧草过来说,二太太请过去呢。”自打林之孝家的叫撵出去后,又连着几桩事儿一出,王夫同王熙凤两个就渐渐疏远,倒不像是嫡亲姑侄,更像是婶子和侄儿媳妇一般客气。这些日子以来,王熙凤无事也不枉王夫房里去,王夫寻常也不要王熙凤到跟前来,这回忽然遣了碧草来唤,王熙凤哪里知道是薛姨妈要来的缘故,心上到也警惕,就道:“知道了,同碧草讲,待换了衣裳就来。”说了起身巧哥交了给乳娘,平儿等忙过来服侍王熙凤换衣裳。王熙凤梳妆更衣毕了,吩咐了乳娘好生看着巧哥儿,不许他出去,这才出门,平儿顺儿等丫鬟都奉承后。
到了荣禧堂前,王熙凤站住脚,拿手遮了遮日头,眯着眼儿把那个钦赐的赤金九龙青地大匾额看了眼,回头向平儿笑道:“从前竟没留意,这匾额到底是御赐的,果然有天家气象。”说了,这才转到王夫所住的耳房中。
王熙凤这一番举动,王夫房内看得明白,虽不知王熙凤同平儿讲的到底是什么,只是瞧着她那番举动,心上就像钉了刺一般,是以看着王熙凤进房时,脸上笑容也不深,只等王熙凤行完礼了,这才道:“自家姑侄,还这样多礼。知道的说恭谨,不知道的,还当这个做姑妈的拿着架子欺负侄女儿呢。”王熙凤也不恼,微微笑道:“二太太说哪里话来。满府里哪个不知道二太太为,最是天真烂漫,没有机心的。又是侄女儿啊又是侄儿媳妇的,给二太太见礼也是份内之事,二太太要不叫行这个离,知道的说二太太疼惜,不知道的,怕要说仗着是二太太娘家侄女儿轻狂呢。”
王夫听了,脸上一笑,转向燕丝道:“糊涂东西,们二奶奶来了,还不给们二奶奶看座。”王熙凤就笑说:“二太太玩笑了,这不有座儿么?”说了拿手一指挨炕摆着的那一溜三张椅子,上头搭着半旧的弹墨椅袱。王熙凤不待王夫再说,自家走过去便向椅上坐了,方向王夫道:“二太太急唤来,可不知有什么吩咐没有?”说了,两眼含笑看着王夫。
王熙凤这般直爽,倒叫王夫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无从提起,只得把王子腾的信把来与王熙凤看,因道:“这个姑妈嫁去金陵时,还未出世,这一晃就是二十多年。如今她要回京了,偏二叔前些日子迁了九省统制,奉旨出都查边,不能京中,姑妈一家子虽也房子,无奈她孤儿寡母的,那表弟薛蟠是个任性使气的性子,表妹宝钗又年幼,叫她们孤零零无依无靠的,这心里就不能安心。”说了,拿起帕子来拭泪。
王夫这一回的眼泪倒不是作伪,她同薛姨妈两个一母同胞,少年分别哪有不想念之理,这回听着薛姨妈要回京,不免悲喜交集,再则王子腾升了边缺,正愁又少了娘家的亲戚来往,略加寂寞,若是能留着薛姨妈家,姐妹日常相见,岂不有伴。只是贾母那里的意思不明白,她姑侄两个一起也好开口些,许能如愿,这是其一;若是能哄得王熙凤同她一起去贾母处开口留薛姨妈住写日子,邢氏那个多疑心窄的必然要疑心王熙凤,许就能叫她婆媳生出嫌隙来,岂不是一举两得。只是如今王熙凤这丫头刁钻古怪,若是由她先开了口,指不定这个死丫头就要捣鬼,故此话说到一半儿,便不再说,只是拭泪。
一旁的碧草就过来劝道:“太太快别伤心了,自己身子要紧呢。姨太太到京还有些日子呢,倒是日日哭的,可别把自己身子哭坏了,倒叫姨太太心上不安。便是二奶奶这里也不能安心的。”
王熙凤哪会不明白王夫意思,知道王夫要留薛姨妈住。这对姊妹,真是像极,那薛姨妈比之王夫更胜一筹。王夫偶尔还露个峥嵘,薛姨妈倒是从来和缓慈祥,哄得黛玉也把她当亲娘,实际上却是姊妹两个联起手来作弄宝玉黛玉两个。只是这一世上,黛玉父母双全,又出身清贵之家,其父林如海前程不可限量。而薛宝钗,父亲早亡,家业日渐萧条,其兄更是个纨绔。只不知这一世的王夫要怎么看待林黛玉,薛宝钗两个呢?
想这里,王熙凤忙立起身走到炕边,示意碧草去绞把热手巾来,亲手奉于王夫,侍奉着王夫净了面,方劝道:“二太太的意思想明白了。二太太是想着同姨妈分别日久,想要厮守些时日,以慰思念之情,二太太,想的可错没错呢?”
王夫再没想着王熙凤如今竟老辣至此,竟是把她所想都点破了,且口口声声的都是她王夫怎么样想,竟没她王熙凤半点意思内,若是说王熙凤想左了,到时怎么到贾母处开口?她王熙凤到时一句:“太太,上回可不是这么讲的。”就能叫自己下不来台。若是说王熙凤料中她心思,终究咽不下这口气。
王夫到底也是有成算的,想了想就拉着王熙凤的手道:“的儿,想不想见一见大姑妈呢?”王熙凤哪里肯接这个话,反笑道:“瞧二太太说的,还没见过这个姑妈呢,哪能不想见一见呢。可是想,不管姑妈哪里住着,二太太去见姑妈,要跟着,二太太还能拦着不叫去吗?倒是宝兄弟,也没见过这个姨妈呢,到时也该拜见拜见的。”
王夫叫王熙凤这些天真烂漫的话,堵得一口气噎住,脸上险些就没了笑模样,转而又道:“好孩子,说的很是,宝兄弟也没见过呢。”王熙凤接着道:“听着二叔说过,那个表妹宝钗,比宝玉只大两岁,生得肌骨莹润,正是个美胚子,这还罢了。又说从前薛姑父时酷爱表妹,令其读书识字,自薛姑父死后,见她哥哥不能依贴孝顺薛姑妈,便不以书字为事,只留心针黹家计等事,好为姑妈分忧解劳,倒真是个体贴孝顺的好孩子,连都要羞愧的。”
王夫听着王熙凤忽然夸奖起宝钗来,倒是吃不准她意思,只是这番夸奖那薛宝钗倒是真受得起,也就笑道:“姑妈亏得有这个女儿,她那个儿子,实实的叫宠坏了。这孩子啊,真是溺爱不得的,不然苦的就是自家。”王熙凤听了,脸上的笑容愈发的深了,暗道:待得把薛姨妈一家子留梨香院住,那宝贝儿子同薛蟠十分亲近时,可怎么想呢?那儿子满口念书求功名的都是禄蠹,横竖家里短不了他使用时可又怎么想呢?
王夫看王熙凤笑,便问:“笑什么?”王熙凤就道:“二太太,想二太太说的很是。想来那薛蟠表弟是少管束的缘故,又结交了坏的缘故。如今进了京,远离了那些坏,京里有的是名师大儒,姑妈家也可称巨富,延请个一两位名师,频频拿着圣古训来教化,许就能扭转呢。”
王熙凤这番话是故意引着王夫往贾家的义学里去想,果然,王夫听着她的话,脸上也笑了,拍了拍她的手道:“说的很是。罢了,姑妈要来的事也同说了,姑妈到底哪儿住,左右还有些时日,也不急。先回去罢,巧哥怕要寻了。听着他已经会叫了,几时带了来瞧瞧。”王熙凤笑道:“这孩子叫二爷宠坏了,一点子规矩也没有,满口的浑说,二太太即不计较,哪日二太太有空,就带了他来给二太太磕头请安。”说毕,也就告退了。
这姑侄俩说巧哥,不过是为这一串儿话收场罢了。王夫素来不大喜欢巧哥,她眼中,巧哥便是来夺宝玉宠爱富贵的,哪能入眼。王熙凤两世为,也是深知王夫心思,王夫眼睛从来就顶着她公公贾赦那个爵位,贾琏是大房嫡子,也已成,王夫拿着贾琏无可奈何,便寄希望贾琏这一房无子,只恨自己前世昏聩,这王夫已明明白白把荣国府将来是宝玉的意思透了,她竟瞧不出,还做了王夫手中刀,真是愚不可及。这一世天幸叫她一举得了巧哥,自然百般爱护,就是叫王夫多看几眼,王熙凤也觉心惊肉跳,哪里肯送到荣禧堂来。
却说那薛蟠带着寡母幼妹辗转进京,起先听着有个舅舅王子腾,要接他母子去家去住,他是散漫挥霍惯的,哪里肯受管束,不免路上就拖沓起来,倒得后来,听着王子腾放了外任带了妻子儿女上任去了,这才喜欢,方才加快了行程。薛姨妈这里听着哥哥出京了,也自伤感,又同薛蟠商议,要先去荣国府王夫处暂住。一来京中房子也没收拾干净,二来老姊妹两个也好叙叙这二十多年寒温。薛蟠起先不肯,到后来实拗不过薛姨妈,只得勉强应允,只得吩咐夫一路奔荣国府来。
这日王夫听得忽家传报:“姨太太带了哥儿姐儿,合家进京,正门外下车。”喜的王夫忙命去告知王熙凤,自己带了李纨母子,宝玉,贾环,迎春,探春等接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一直觉得薛姨妈搬去和林黛玉住就是为了看住她。薛姨妈才是腹黑高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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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凤哥传 150玉无金
却说薛姨妈携了一双儿女来荣府前,王夫听说,忙带了女媳等,接出大厅,将薛姨妈等接了进去。
薛姨妈王夫姊妹们暮年相会,自是悲喜交集,拉着手儿泣笑叙阔一番,还是各自的丫鬟们上前苦劝,这才把两个劝开。王夫薛姨妈姐妹两个这才要把各自的儿女引见,薛姨妈因见王夫身旁立着两个少年女子,一个年约二十来岁,头上皆是素白银器,身上月白缎袄,下系青色罗裙,清丽素雅;另一个年纪更小些,生得一张宜喜宜嗔春风面,腰细身长,也是个美坯子。王夫看着薛姨妈把李纨王熙凤两个打量,只得引见。
李纨是守寡的节妇,日常起居,只知侍奉婆母,教养儿子,循规蹈矩的一丝儿不错,别说王夫是个纯朴的,便是刁钻古怪些的也挑不出李纨错处来,是以薛姨妈倒是不知道王夫不喜李纨。待得听着一个是妹子的寡媳,一个更是自己娘家侄女儿,格外亲热,一手拉了一个,细细看了回,就向王夫叹息道:“好个端庄贤良的孩子,只可惜那外甥早早没了,不然倒是一对儿神仙眷属。”又夸王熙凤道:“这是大哥的孩子罢,惯常听着哥哥来信说,这侄女儿从小儿是当着男儿教养的,如今看来,这同身的气派,真是叫喜欢。”
王夫哪里说得出话来,只得笑道:“姨妈太夸奖她们了,哪里及得上的宝钗,她才是个好孩子,,自她父亲故去后,能身旁为分忧解劳,正是个难得的,说起来们家几个女孩子都不如她呢。”说了把宝钗的手拉起来,仔细打量,见宝钗生得丰美端庄,年纪虽大宝玉不多,瞧着却是沉稳可亲,不免起了怜爱之意。
宝钗微微含笑道:“年纪又小,见识又浅,所会者能做者都有限。不过是寻常陪着母亲说说话,哄着母亲散心罢了,哪里当得上姨妈这些夸奖。”王夫听着熟悉的“年纪又小,见识又浅”的话,眼角儿不由一抽,便把一旁的王熙凤看了眼。王熙凤听着薛宝钗的话,不由也抿了嘴儿一笑。
薛宝钗见王熙凤容貌标致,眼神儿十分活泼,不由也多看了几眼,不想王熙凤也正打量她,见薛宝钗头上挽着漆黑油光的双鬟,外罩着猩猩红的一口钟,露出里头玫瑰紫色的领子来,一口钟下一抹葱黄绫棉裙,只不知道那个篆着“不离不弃,芳龄永继”的金项圈可戴着没戴着。薛宝钗哪里知道王熙凤看的什么,笑的什么,倒是对了王熙凤也微微一笑。
却说王夫薛姨妈老姐妹两个初见毕,王夫便引着薛姨妈去见了贾母,情土物各种酬献了。贾母见薛姨妈年四十左右,品貌端方,举止言谈颇为爽快,倒也投脾气,问薛姨妈道:“姨太太久金陵,这番回来,是长住还是暂留?”薛姨妈因叹息道:“老太太有所不知,自先夫亡故之后各省中所有的买卖承局,总管,伙计等,见儿薛蟠年轻不谙世事,不免不肯尽心,反要生事,这日长天久的,也不是个了局。所以们母子商议了,亲自入部销算旧帐,再计新支,倒是要住些时候的。”
贾母听说,因向邢夫道:“梨香院那边自姑娘搬出去后,可有收拾?”邢夫正听薛姨妈讲话,听着贾母这话,忙立起来笑道:“吩咐了的,每隔一日就要清扫一番,万勿使积灰生尘。”贾母听了,转向薛姨妈笑道:“那梨香院虽只得十数间屋子,倒是前厅后舍俱全。另有一门通街,请姨太太就这里住下,大家亲密些。”
薛姨妈正要同居一处,方可拘紧些儿子,若另住外,又恐他纵性惹祸,遂忙道:“老太太即这样慈爱,若是不答应,岂不是不知礼了?只是这里还有个不情之请,老太太答应了,们母子们才好安心住着。”说了,便把一应日费都要自家供给的话说了。贾母也是情练达之,深知此乃处常之法,又知薛家素来富有,如今虽比不得从前,也不至为难至此,遂亦从其愿。
王熙凤只贾母身边相伴,看着薛姨妈同贾母说得投契,脸上只是微笑,一转眼,却见宝玉坐王夫身边,倒是难得安静,就笑说:“宝兄弟今儿倒是安静,莫不是有远客来了,也怕羞了。”贾母听了王熙凤这句,也把宝玉看了看,就笑道:“这猴儿今儿倒是安静,见过宝姐姐了?”
宝玉自见了薛宝钗,见她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盆,眼如水杏,举止落落大方,就起了羡慕赞叹之心。他倒是个多情的性子,见了宝钗这样丰美,又把黛玉想一想,觉着黛玉春山横黛,秋水含情,转盼多情,举止风流婉转,同宝钗可谓春兰秋菊,各擅胜场。就巴不得这一双姝玉能早些相见。
他这里正低头想事想得出神,不提防贾母忽然问话,倒是吃了一惊,把头一抬,张了一双黑白分明的俊目把贾母看着。贾母见他愣神,倒也笑了,指了他向薛姨妈笑道:“这宝玉是妹妹的命根子,看着极憨顽,姊妹情中倒是极好的,便是姊妹们不理他了,也不生气,不过出了二门,背地里拿着他两个小幺儿出气,咕唧一会子就完了,日后姨太太住长了就知道了。”
薛姨妈听了贾母的话就笑道:“听着宝玉这孩子因是衔玉而诞的,所以叫个宝玉,又说那玉上带了些字迹,可见这孩子是有来历的。”宝玉听着薛姨妈提了自己的玉,就又把薛宝钗看了会,笑问道:“姐姐可也有玉没有?”薛宝钗不提防宝玉忽然问了这句,便含笑道:“那玉是稀罕玩意儿,哪能都有的。”宝玉听了这话,见从前黛玉妹妹那样神仙一样的物没有,如今来了个宝姐姐,这样出色的品也没有,可见那玉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由揪然不乐,也是王夫,这才没发呆性儿去砸玉。
一旁的薛姨妈看眼里,暗想着,看来这老太太把这宝玉看得命根子仿佛,这里才来,就叫这孩子不痛快,要是生了芥蒂,可不是长久之计,因向王夫笑道:“常听着说,宝玉带的那玉上天然有字,可不知道是什么吉祥话儿?”王夫也有意解脱,就招手把宝玉唤到跟前,把宝玉的那块玉从项圈上摘了下来,递薛姨妈手内。薛姨妈托于掌上,只见大如雀卵,灿若明霞,莹润如酥,五色花纹缠护,上头八个篆字:莫失莫忘仙寿恒昌。薛姨妈看完,笑叹道:“这真是神佛菩萨保佑才得的奇物,可见宝玉这孩子,日后前程不可限量。”
说了,把玉递还王夫手上,王夫又亲手替宝玉戴了,理了理项圈上的璎珞,笑道:“们家的孩子,也不求他有大前程,只要他者一世平平安安的,也就安心了。”
王熙凤见薛宝钗自进了贾母的屋子,便脱了外头的一口钟,露出里头玫瑰紫二色金银鼠褃子来,也没见戴着金项圈儿,本就疑惑,听着薛姨妈这番话,更是有些吃不准,到底是她母女矜持自重,还是那金项圈儿是后头打的,就为着和宝玉的话儿凑成一对儿?她们姐妹商议得倒好,只可惜宝钗这样外拙内秀的一个女孩子,倒是配了宝玉这样混世魔王,也算委屈。
贾母哪里知道王熙凤想的什么,见她也出神,就道:“凤丫头,妹妹来了,倒是成了锯了嘴儿的葫芦了。”王熙凤这才回过神来,暗道,这也是多事,左右林妹妹的父母都,宝钗又有亲娘姨妈做主,哪里轮得到操心。也就丢开了手,过来陪着贾母说话逗趣。
这里贾母,薛姨妈,邢夫,王夫等合家女眷并宝玉,迎春,探春等几个孩子说话,外头薛蟠已拜见过贾政,贾政又引着薛蟠拜见了贾赦,贾珍,贾琏,贾蓉等。
薛蟠的性情奢侈,言语傲慢。虽也上过学,不过略识几字,终日惟有斗鸡走马,游山玩水而已。起初薛蟠倒是答应了薛姨妈暂荣国府住了,后看着姨夫贾政言谈方正,只恐叫贾政管束起来,不得自由,便要想要搬出去,正想怎么同薛姨妈说呢,不想贾政引着他见了贾珍贾蓉,言谈之下,竟是十分投契,又看过梨香院,见另有一门通街,出入尽可随意,荣国府里不能知道,倒也不以住荣国府为苦了。
却说薛姨妈母女自梨香院住下,日常便从西南角的角门过来,或与贾母闲谈,或与王夫相叙。宝钗日与迎春姊妹等一处,或看书下棋,或作针黹,倒也十分乐业。却说薛姨妈荣国府住下没几日,正巧贾敏携了林黛玉林瑾姐弟回来探望贾母,听着自家二嫂的亲姐薛姨妈一家子梨香院住,到底也是亲眷,就同贾母说了,由贾母出头下了请字,把薛姨妈母女请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黛玉和宝钗一双,哪个配给贾宝玉都是糟蹋了啊糟蹋了。
ps,我没把宝玉写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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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凤哥传 151妒王氏
薛姨妈早听说贾母之爱女贾敏嫁于前科探花林如海为妻,如今林如海官拜左都御史,正是夫贵妻荣,是以久想结交,这回听着贾母遣来说是姑娘带了一双儿女回来了,老太太请她们母女过去,亲戚们说话时,倒也喜欢,叫了宝钗过来,母女两个换了衣裳,带了丫鬟媳妇,逶迤到了贾母房前。
里头王夫听说,接进堂内,薛姨妈领着宝钗先见贾母先问好请安,又见贾母身侧原坐着个三十余岁的女子,生得长眉蹙黛,明眸善睐,见自己进来,徐徐起身,态度洒落,举止风流,正是个大家气度,猜度着必是贾敏,知道贾母心上,格外疼惜这个女儿,忙过来笑道:“老太太不用说,瞧这通身的气派,除了府上的大姑娘还能是哪个呢?”说了同贾敏两个平辈见过。又各自把宝钗黛玉林瑾唤过来,宝钗拜见贾敏,黛玉林瑾姐弟见过薛姨妈。彼此一算年龄,宝钗大着黛玉三岁居长,便让黛玉林瑾姐弟以姐呼之。
宝钗看黛玉,见她年貌虽小,其举止言谈不俗,身体面庞颇似其母,自有一段自然的风流态度,又看林瑾,年貌虽少,却是额角峥嵘,剑眉星目,待得长成也必然是一美丈夫,不由羡慕赞叹。黛玉把宝钗细看,见她肌肤胜雪,眉若黛染,眼似水杏,举止娴雅,也有亲近之意,这姐妹两个倒是一见如故,一旁轻轻说起话来。
贾母看着她们姐妹亲热,倒也喜欢,吩咐了身边的金铃道:“引着黛玉,瑾儿,宝钗到后头说话去,要吃什么用什么只管来这里拿,这里们有年纪的说话,倒是拘着她们。”金铃答应了,过来请黛玉,林瑾,宝钗三个往贾母后房去,不想林瑾却推辞道:“姐姐们说话,做弟弟的一旁总不合宜,还请外祖母垂爱,指个姐姐带去宝玉哥哥的书房才好。”林瑾这话说来,贾母大是喜欢,向着贾敏笑道:“这孩子倒是老成呢。也难为他一心向学,即这样,鸳鸯过来,引着表孙少爷去宝玉那里。”
林瑾这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贾母虽喜欢,王夫听着却刺耳,大有贾敏故意教乖了儿子来讽刺宝玉一意混闺阁里,无心向学。只是看着贾母喜欢,薛姨妈也跟着凑趣儿,满心不忿倒是说不出来,只得坐那里揉着帕子出气。
却说宝玉书房看书,原也是三心二意,忽然见林瑾过来,他即过来,那他姐姐黛玉必也来了。宝玉也是个温柔小意的性子,把言辞和缓地问了林瑾,方知不独黛玉,便是宝钗也。只一个黛玉,宝玉许还能耐下性子,一听两个姝玉都,不由心动,暗道。她们两个都是聪明俊秀的物,聚一起,话必投契,只可恨要瞧这些世俗之书,不能亲聆佳音妙语,实实的是恨事。又一抬头,见林瑾拿着本《大学》,瞧得入神,竟又惋惜起来,叹道:这瑾儿生得好俊秀样貌,可惜小小年纪竟叫功名蒙了心,大了也必是个禄蠹,可惜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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