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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凤哥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阿幂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章详细写尤氏之死是很重要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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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凤哥传 184拆兄弟
平儿在外头听着王熙凤这话,不敢耽搁,忙低头进来,裕儿见着是她,假意儿嗔道“好你个平儿,奶奶遣你姨太太哪里问句话,你倒是好,了就住下了不成?奶奶正找你呢,问你上回叫你收着的花样子都搁哪里了,奶奶要给巧哥姐儿做衣裳呢!”说了,背着花珍珠,张秋桐等对着平儿就递了个眼色。平儿知机,脸上一笑道:“倒不是我故意耽搁,原是听了个事儿,一时站住了。”裕儿就笑道:“能有什么事儿也值得你耽搁了这些时候?”平儿因向王熙凤笑道:“奶奶可还记得姨太太家来京时为着她打人命官司的那个叫做香菱的小丫头吗?”
王熙凤侧了头想一想,笑道:“我倒是听你们薛大姑娘讲过,仿佛是个好的。”平儿因笑道:“正是呢,我今儿见着了,都有这么高了,眉心长了一粒胭脂痣,模样儿俏丽,说话也动听,我瞧着很有些像西府小蓉大奶奶的品格,倒是一副好相貌。听说姨太太要择个日子把她给薛大爷做房里人呢。”王熙凤是知道香菱结局的,听了这句,脸上就有些变色,低了头想了想,倒是有了主意,只笑道:“原来你是瞧热闹了,怪道这么晚呢。”说了抬头把花珍珠同陈秋桐两个看过眼,脸上故意做个诧异之色道:“你们两个还在这里做什么?,吵吵得我头疼,我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一会子二爷回来你们再过来罢。”陈秋桐同花珍珠两个听了王熙凤这话,虽欺她年轻尊重不肯发作的,到底她是贾琏正妻,也不敢同她强,答应了一声,双双退了出,出了堂屋的门,两个对看一眼,都把鼻子一哼,各自甩手走了开。
看着花珍珠陈秋桐两个都出了,王熙凤方向平儿笑道:“好个丫头,平白的扯什么香菱,若不是你提着品貌像蓉儿媳妇,我险些信了你,可是东府那边有什么消息了?”平儿因笑道:“奶奶实在是冰雪聪明,什么事儿都瞒不过奶奶。”说了,走上几步凑在王熙凤耳边把莫愁讲的话都回了遍。王熙凤心上虽对尤氏的死早有猜疑,可越听着平儿转述的尤氏是自戕死的,冯姨娘又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贾珍又说的什么话,几样和起来,王熙凤听到后来霍然起身,拉着平儿的手道:“你们二爷呢?”平儿见王熙凤脸上变色,手上都有孝抖,她本就心上没有底,看着王熙凤这样,倒是更害怕些,扶着王熙凤道:“奶奶,你怎么抖成这样,可是出了什么事了?”
可不是出了了不起的大事,照着莫愁的话连同尤氏死时的异常,那尤氏的死必然同贾珍脱不了干系。这一世里,贾珍同两个姨妹有奸,又害死正妻,若是细问起罪名来,只怕比前世更甚,宁国府必然是保不住了,削爵是轻之又轻的,若是叫御史言官拿着上几本,性命能不能保住尚未可知。贾珍自己倒霉也就罢了,这都是他恶贯满盈,可宁荣二府从来是同气连枝,倒了个宁国府贾珍,只怕就要把荣国府牵连在内。这一世虽自己循规蹈矩,不曾做过半点伤天害理的事,可贾琏同贾珍素来交好,只不知他在这事里有无牵涉。要是贾琏牵涉其中,那自打自己重生后的谋划只怕都要付诸东流。
王熙凤这里担心贾琏牵涉其中,连晚饭也没好生吃,就是在贾母,邢夫人跟前立规矩时神色也有些恹恹的,邢夫人看着王熙凤这样,倒也心疼,只以为她叫陈秋桐,花珍珠两个气着了,就道:“我的儿,都是我的不是,早知道那个秋桐那样不安分,就不该把她给了你,瞧瞧你,这些日子都瘦了好些。”王熙凤听着邢夫人的话,忙笑道:“太太这话到是叫我羞愧,那秋桐原是我走进挑的,又干太太什么事呢?这都是我自己无能,弹压不住人罢了,好在我也记得太太的一句话,山高高不过日头。我总是二爷明媒正娶来的妻子,她再怎么样,只消我行得端坐得正,也没人能越过我。”邢夫人听了这话这才放心,到底是偏心着她多些,不免又道:“我知道琏儿什么都好,只是性子同他父亲有些像,你又贤良得过了,有什么委屈,不敢当着面儿同他讲的,只管来告诉我,我替你做主。”
王熙凤这里正愁无有缘头禁着贾琏同贾珍走得太近,听着邢夫人这话,倒是喜心翻倒,忙笑道:“太太到底疼我,有件事儿,我心上犯愁,只是不敢同二爷讲,太大既肯做主,那我也就放心了。”邢夫人听了这话,就笑道:“这就是了,我就知道你心上有事呢,只管同我讲了,便是我不能做主,还有他老爷呢。”王熙凤因道:“太大也知道东府里大嫂子前些日子没了,如今是蓉儿媳妇当家呢。”
邢夫人就道:“你珍大嫂子一病没了,倒是可怜。那秦氏我冷眼看着倒是个乖觉的,办事也妥贴。”王熙凤就道:“太太说的是,珍大嫂子的身后事,难为她小小年纪竟是事事妥贴周全的,可不叫人怜惜。只是太太也知道东府里边那些传言,古人都道‘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二爷同珍大哥素来说得着,多有来往的,我只怕传出什么话来,二爷是个男人还罢了。这话儿我又不敢在二爷跟前讲,怕二爷以为我嫉妒吃醋,满心里只是发愁。”
邢夫人也是隐约听说过贾珍同尤二姐尤三姐的事的,听着王熙凤这话,不独不觉得她多疑,反觉得她所虑深远,因拉了王熙凤的手道:“我的儿,你的话很是。我竟是没想着,亏得你心细呢,你只管放心,待得琏儿来给我请安,我同他讲。”王熙凤听说,脸上这才一红,低了头笑道:“谢太太体恤。”邢夫人就叹息道:“罢了,我还不是为着我们长房?我同你们父亲只得琏儿这么一个儿子,你们夫妇两个和和睦睦的,多添点哥儿姐儿的,才是我们长房的指望。”王熙凤低声答应了,邢夫人又吩咐了她邪儿,这才让她回。
出了邢夫人的屋子,平儿因向王熙凤道:“奶奶如何和太太说这些。奶奶也知道太太的性子,到时只怕说得二爷臊呢。到时二爷要知道是奶奶请的,岂不是要连奶奶也怨怪上了?我瞧着二爷很愿意听奶奶话的样子,奶奶如何不自己同二爷讲呢?”王熙凤因叹道:“你知道什么?若是我亲自讲了,二爷这里虽把我尊重,依从了我的话,可怎么同东府里珍大哥交代呢?你也知道你们二爷是个好脸面的,若是珍大爷笑他一句惧内,只怕又要同从前一样了。倒是由太太开口,占着个母命,便是珍大哥也不好说什么。”平儿听了这话,也自心服,笑道:“奶奶圣明,果然周到。”王熙凤听着平儿这话,也就叹息了一声:这圣明可是拿着两世的遭遇换了来的,若不是经过那一回再想不着这假道伐虢之计。
王熙凤虽同平儿这样讲说,晚间与贾琏安寝之时先是哄得贾琏十分得意喜欢,看着他心情正好,王熙凤便慢慢拿话来套,终于问出贾琏同贾珍虽依旧交好,只是经过尤二姐一事也疏远了些,不过一块儿吃酒看戏罢了,再没正事的。说了又问王熙凤道:“好好儿的,你问这个做什么?我也知道你不大喜欢珍大哥,可我们到底是未出三服的兄弟,也不能太疏远了。”
王熙凤听了这话,才把心放下了些,就把自己怎么同邢夫人说的先讲了与贾琏听,又道:“二爷只别嫌着我多事。二爷请细想想,这一年不到,东府里边儿可都没了多少个人了,好端端的哪里就这样没人的?我只一想着这个心里就发慌。二爷,你可是我同巧哥姐儿的终身之靠,我可不想二爷老是往那边儿。只是二爷同大哥哥从来又好,这样冷不丁的不了,大哥哥岂不是要多想?所以我大着胆子编了邪儿来哄太太,到时太太要把话来训二爷,二爷可别往心里,真要有委屈,晚上回来寻我便是,谁教都是我的主意呢?”说了脸上就做个又是委屈又是恳请的神情来。贾琏听了这邪,又看王熙凤这幅娇嗔婉转的神情,哪里还觉得王熙凤这是把他设计了,反倒是以为王熙凤正是一心为他,格外生些怜惜,揽了王熙凤的香肩赌咒发誓说必不能负她。夫妇两个又商议了回,务必要把这事都做周全了,只不能叫贾珍知道是贾琏王熙凤夫妇两个的主意。
转过几日,贾琏给邢夫人请安时,邢夫人果然指着一事就发作了,只问贾琏无事就往宁国府跑可是有私有弊?贾琏因是与王熙凤通过气的,听了这话,顺势就喊起冤枉来了,邢夫人见贾琏喊冤,就冷笑道:“你要我信你冤枉也容易,只消你从此不往东府里,我就信你,不然你也不要再来给我请安了。我也知道,我不过是你继母,当不得未来的三等将军给我磕头!”这话儿说的就重了,便不是同王熙凤商议好,贾琏也不能不应承,只得满口答应了。邢夫人脸上这才有了几丝笑模样。
贾琏从邢夫人这里回,依着前儿夫妇两个商议得的计划,假意同王熙凤吵了几句,只说必然是她在邢夫人那里告状了,所以邢夫人才这样委屈他,说了抬脚出,竟是在花珍珠那里歇了几日。
他夫妇二人这一闹,先是传遍了荣国府,贾敏来看贾母时也听着了这事,她是个七窍玲珑心的,倒是把王熙凤更高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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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凤哥传 185白费心
王熙凤自猜着贾珍治死了尤氏,冯姨娘又死得不明不白之后只怕贾琏再同贾珍纠缠起来日后有了不断的祸事,故此使计叫邢夫人这里发作,禁止了贾琏同贾珍往来。贾敏虽是出嫁的女儿,到底也是贾母亲女,荣国府里也有她的人,就把此事听说了。说的人且不知道内情,只说是邢夫人愚倔的性子发作,无理把二爷训了回,竟是不许二爷再往东府里,二爷正是叫大老爷,老夫人宠惯的,虽不敢顶撞邢夫人,回来却把王熙凤埋怨了回,可怜二奶奶受了那样大的委屈,自己哭了几回,又不敢同人说,十分可怜。
贾敏是同王熙凤有着深交的,知道王熙凤同贾琏两个,外头看起来都是贾琏做主,实则是王熙凤处处引导。且邢夫人那个性子,虽是愚倔,却不是个无理取闹的,她那样发作贾琏,只怕内里大有因缘。只怕这事同王熙凤那个鬼灵精的脱不了干系。王熙凤那委屈样儿不过是哄人罢了。
贾敏又想:以王熙凤之为人,也算是玲珑八面,若不是事情十分紧要,决不能使这样破脸的招数。想那贾珍说到底还是贾氏一族的族长,他若是有个行差踏错,只怕荣国府也难全身而退,自己虽是出嫁女,也未必能不受牵连,倒是要打听仔细明白,也好早做预防。
贾敏即觉得王熙凤有事瞒她,就借口黛玉林瑾两个念着贾母,过荣国公府来走了一回。贾母同贾敏虽不若从前亲密,到底还是亲母女割舍不下,待着贾敏倒也亲亲热热。黛玉林瑾两个过来给贾母磕头请安,贾母看着黛玉出落得愈发品貌超逸,不免又起了要把黛玉宝玉表兄妹两个结亲的念头,只是碍着贾敏不肯,只得暂且搁下,愈发拿出一慈爱的模样来哄着黛玉林瑾两个。贾敏看着这样,吩咐了林瑾黛玉两个不许淘气,要听贾母的话等,就推说着要看巧哥,从贾母处出来,带了紫烟紫霞俩个往王熙凤房里来。
王熙凤见贾敏过来,忙亲自接了进来,亲手奉了茶,因笑道:“姑妈好久没过来了,可是嫌我蠢笨,不愿教导了吗?”贾敏把王熙凤看了眼,笑道:“你若真是个蠢笨的,可也没多少人聪明了。只是未免凉薄了些。”王熙凤听说,就笑道:“姑妈说这样的话,我可是当不起。姑妈的几回指点之恩,我没齿难忘。”贾敏慢慢喝了口茶,因笑道:“罢了,罢了。我知道你嘴乖,只是我听说大嫂子忽然就发作了不许琏儿往东府里。又传说都是你的缘故。你的为人我还是知道的,最有分寸,不肯任意得罪人的。想来是琏儿委屈你了。”
王熙凤听了贾敏这下话,就抬眼把平儿顺儿等看了看,平儿,裕儿,顺儿等看着这样,带了人退了出。王熙凤见人都尽了方向贾敏道:“姑妈便是不问,我也是要请教姑妈一二的。”说了就把冯姨娘说的那邪儿都学了与贾敏知道,因知道贾敏为人,不能欺瞒的,就是欺瞒也欺瞒不过,就直认了是从冯姨娘的丫鬟那里传了来的,又道,“或是冯姨娘自己有愧,这才疑心见暗鬼,只是姑妈请想,莫愁那丫头那里说的是大嫂子夜半没的,可大哥哥报丧却是白日,这里若是有什么弊端,可是大事了。我也不敢就说这里有事,只是心里担忧罢了。所以不肯叫二爷同大哥哥再走近了。姑妈,林姑父那里也要预作防范的好。”王熙凤这番话虽是语焉不详,贾敏还是听明白了,这话里意思分明是说尤氏之死贾珍脱不了干系,这事儿她不知道还罢了,知道了心上也不由着添了几分怒气,脸上就是一冷,把王熙凤看了眼,似笑非笑道:“这是我来了,才听着这话,若是我不来,只怕还听不着这样的话,你倒真是个好的。”王熙凤听说忙站了起来,向贾敏道:“姑妈教训的是,都是我想的不周到。只是姑妈是出了嫁的女儿,说句晦气的,便是我们家谋反了,朝廷问罪下来,也牵连不着姑妈的。”
贾敏听了,就冷笑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母族有罪,我就有脸了?不独是我,便是黛玉林瑾两个,也无有面目见人。林瑾也就罢了,日后总要靠着自己能耐出人头地的。可黛玉是个女孩子家,日后许人,就有那样一起子轻狂人,挑嫡庶,更有挑母族出身的,有罪的母族,多少人家都瞧不上的,莫非你连这个也不知道?”
王熙凤这里听着贾敏的话,脸上一点子血色也没有了,原是她看着贾珍闹出这样大的事来,只怕宁荣两府如前世那样叫朝廷查抄了,那样岂不是白白受累了。是以满心盘算着怎么从荣国府脱身出。是以王熙凤这里就盘算这,若是到时能不叫宁国府连累了也就罢了,若是眼瞅着不能保全,只叫贾琏一封休书把她休了。好在历来规矩女子嫁妆都是随着女子本身的,这一世她堵了造大观园这样一个白烧银子的主意,又不曾帮着荣国府料理家事,是以她的嫁妆倒是纹丝未动,且叫贾琏替她买的几处庄子也颇有入息,现如今就是离了贾府也能衣食无忧。王熙凤原盘算着她先脱身出,才能回过手来将巧哥姐儿兄妹两个搭救出。可如今贾敏这一番话竟如同一瓢冰水从头淋到了脚。她便是能搭救了巧哥姐儿出,这名声却是搭救不得,事到如今,竟是全无计谋。
贾敏虽同王熙凤有些交往,却也不知道她深心里竟是从未想着同荣国府休戚与共的,是以看着她脸上露出忧愁之色,便只以为是叫自己那番话讲的,到底不愿与王熙凤破脸,因此反拉了王熙凤的手道:“这事事关重大,总要细细谋划才好,你如今断了琏儿同珍儿的路子也算是好事了。只是总要想个法子,摸清尤氏是如何死的才好。若是病死的也就罢了,若是真有冤屈,总要把后事料理干净才好。”王熙凤听说,满口答应了,心上却是疑问,尤氏一族虽是无有近支亲族了,偏张华之父张松未死,他那里若是有把柄,却难收场。不想她这忧心不久竟是应验了。
为着邢夫人不许贾琏贾珍往来,荣国府里闹得沸沸扬扬,便是宁国府里也知道了,贾珍虽狠毒,倒还知道几分廉耻,看着邢夫人怒成这样,他本来又心虚,竟也不再来寻贾琏吃酒看戏,贾琏本就有心要疏远,看着贾珍不来寻他,也就罢丢开手,这对原本沆瀣一气的堂兄弟竟是叫王熙凤分拆开了。
贾珍这里亡了尤氏,死了冯姨娘,倒仿佛了心头大病一般。便是张松胡庸医再来勒索之际,倒是有恃无恐起来,便冷笑道:“你们即说是内子买通了你们谋害她妹子,可有人证物证?内子可曾亲笔写信与你们?还是留什么物件儿可做凭证的?可怜内子才一病故,你们这起子无赖竟空口白牙地诬赖她,你们这样黑了心肝的,便是老天爷不能容你们!依着我的意思,就该把你们捆了送官!只是你们无赖,我们家却丢不起这个脸面,只饶了你们这回。若再有下回,可是怨不得我无情!”说了就命家丁们进来,把张松胡庸医两个痛打一顿,这才扔了出。
张松胡庸医叫贾珍撵了出,也两个再不想尤氏竟能死的这样匆忙,这会子倒真是没了人证了,手上更没有物证,便是真告在官府里,尤氏既死,官府也不能再追的。这两个自知技穷,只能恨恨了。可这两个无赖自打寻着贾珍这样一个发财的路子,花钱就如流水一般,这回蓦然断了来路,不免气恨,不能咽下这口气,不免互相埋怨起来。张松埋怨道:“都是你的主意,只说是一回要得多了,怕贾珍哪里不能答应,如今可好!连那尤氏都死了,可还拿什么来捏着他!”胡庸医哪里肯认这个,反冷笑道:“这如何怨得我?原是你也答应了的。若是你自己愿意,谁还能强你不成。”张松听了,勃然怒道:“放屁!你害死我媳妇,这笔账怎么算?”胡庸医又冷笑道:“若不是你们太过蠢笨,一个摇钱树送在家里也不知道供着些,生生的折腾死了。若是那尤二姐母子还在,多少银子要不来。”张松听了这话,一把抓着胡庸医的前襟道:“便是我们供着她,也架不住你下手暗害她!”胡庸医正要扯开张松的手,就听着身边有人笑道:“若是我没猜错这位就是张松了?”
张松斜了眼儿循声看,却是个眼神的少年,年可二十来岁,身上衣裳倒是华丽,因道:“你是哪一个?”那少年就笑道:“张松,我是哪一个不要紧,要紧的是,你还想不想发财?”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贾珍的报应就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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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凤哥传 186旧祸起
张松这里正心痛死了尤氏白白丢了个拿捏贾珍的把柄,忽然听着有人问他还想不想发财,倒是如久旱逢甘霖一般,顿时喜心翻到,就把揪着胡庸医的手松了开,转头看,却是个二十来岁的少年,皮色白净,衣裳清楚,却是十分眼生。张松把这人左右看几眼,实在认不出,也就堆了一脸的笑道:“瞧公子说的,这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哪个不想发财?莫不是公子有好指点?”
那少年听着张松的说话,脸上就是一笑,把个双手往袖子里一笼,歪了头道:“这丑话儿得说在前头,这要是要来了钱,我也不欺你,我们二八开,我八你二。你若答应了,我们就找个地儿细细说道说道,你若是不愿意,那就一拍两散,各自回便了。”这少年本来就是面无四两肉的模样,这一副做派摆将出来,面目更加可憎扭曲了些。张松听着二八开,这少年竟要占个大头,心上先不愿意了,把头一摇,冷笑道:“好你个小哥儿,可是把我当傻子哄?你有什么好主意包能发财?你若是自己有本事取了来,也不会来找我,即凭什么你占个大头,倒是叫我拿少的?可还有这天理么没有?”说了就把双眼往上一翻,只瞧着天不说话。
那少年看着张松这样,就道:“你们方才说的话儿当我没听着吗?你们发财的路子竟是断绝了,有这样的便宜上门还要挑拣。姓张的,我来寻你,不过是可怜你死了媳妇儿子,难不成你儿子的一条性命还抵不过几百两银子?”张松这里听着少年把张华提起,到底是父子天性,眼睛也有些红了,又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恨恨道:“人不与官斗!只恨我家穷苦,叫那贾珍害了我儿性命,若是老天有眼叫那贾珍死在我眼前,才是报应!”那少年就拍了手道:“即如此,我能叫你发了财又出了气,你如何还要同我计较些许银子呢?”
张松听了,咧了嘴一笑,就把一旁的胡庸医扯了过来道:“你也好歹心疼我没了儿子,将来要靠这些银子养老呢,再不济,这胡大夫也是个能人,嘴上笔头上都来得,这事即叫他听着了,也该分他一分才上。□开,你六,我四,你要是答应了,我这就跟了你商议,你要是不肯,咱们只好各自走路了,就是我儿子的仇,也只好缓缓了。”少年把头一摇,冷笑道:“好个张大爷,我听说你们父子两个会计较,从前还不信,今儿算是见识了。即话说在这个份上,我再让一步,三七,你三我七,我只实话告诉你,我即有把握叫贾珍低头,自然也不能叫你辖制住,不过是借你名头闹一闹,更名正言顺写,你要是执意不答应,我你们不肯答应,我还能寻别人,到时只要他出个面儿,许他几十两谢银就成,还不用分他许多,不过多费汹舌罢了。”说了把个脸转了过,不再瞧张松。
张松这里叫这少年的做派弄得惊疑不定,就把胡庸医扯在一边儿,两个人细细商议了几句,也就答应了。那少年听着张松答应,脸上也翻做喜色,连口也改了过来,竟是满口哥哥不绝。当下殷勤引着张松胡庸医两个到了街边一个小酒馆儿,寻了个角落坐下,叫切了一盘肉,烧了一条鱼,一盘豆腐花生,又打了两壶酒来,看着酒菜上齐了,少年方笑道:“不满大哥,我这里正有张欠条儿,原是贾珍亲自写下的,又有画押,尽可上门讨要。只是我一介草民,要说是堂堂三等将军欠着我银子,怕是没人能信,所以要借着哥哥的手,咱们把这些银子要回来。”
张松听得这少年手上有贾珍的欠条倒是不大肯信,把鼻子一哼,端起一盅酒来一口干了,又夹了一筷子豆腐干吃,咂了咂嘴,斜了眼儿把少年一看,道:“你哄鬼呢?你若是能有欠条,哪里不能上门要,非来求我,我倒是不信。”少年脸上一笑道:“这你老不用管,统共一千四百两,老哥儿你算算,这一千四百两的三成可是多少?三四一十二,一三得三,你老能净得这个数目。”说了竖起四个手指在张松跟前一晃,“四百二十两,你老就是铺子也能看得间,还怕不能养老吗?”张松听得这话,也自心动,就问这少年要欠条看,那少年只是不肯,还笑道:“你们两个人,我只一个人,若是你们起意抢夺,我可找谁说话呢?”张松同胡庸医两个看着少年不肯,也只得罢了。还是胡庸医心细些,趁着酒酣耳热之际又要请问那少年是如何有这欠条的,不想这少年虽两腮红涨,却是笑道:“这巧宗儿可不能告诉了你们。”
原来这少年口中的欠条竟是张华拉在小燕处的。小燕是个粉头,那真是“鸳鸯被里叙恩情,转眼又随人了”,张华倒是叫她哄得喜欢,倒是一心一意要同她做长久夫妻的,便是从贾珍处讹赖来的银票欠条都把与小燕看,又许诺着待收了那一千四百两就把小燕赎出,不想转眼就下在了牢里。那张松下狱下得急,那一千四百两的欠条就落在了小燕处,小燕做的是皮肉生意,素来没有廉耻,看着这许多银子早就心花怒放,虽不敢就拿着欠条讨要,也是好好儿的收藏着。只是发愁怕张华在大牢里想起来告诉了他父亲张松来讨要,倒是白高兴一场,后来打听得张松竟是出城了,真真喜心翻到,就此将欠条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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