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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缅行纪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地风儿
滇缅行纪
作者:一地风儿

搞计算机的复员军人陈佳永,不幸在一场大地震中,穿越到了上个世纪20年代的滇南大山里,却附寄在了一个匪气十足的陈家大少身上,文气和匪气并存,正气和邪气兼俱,行事荒诞乖张,为人亦正亦邪。他和他的战友们且行且进,努力打拼,救灾民、剿顽匪,兴工农,逐步发展壮大;力战英法,挺进东南半岛;收回藏南,进军孟印西亚;去中东,获取石油资源;收台湾,建立了强大的海上屏障;出外蒙,进军西伯利亚;战罗刹,夺回了华夏大片国土;痛击倭寇、灭满洲国,收复了东三省;进军高丽,攻占倭国,靖平了大东亚;收南洋诸国,进太平洋称雄。为华夏祖国打造了一片崭新的天地。





滇缅行纪 第一章 黑烟地魔
西南地区的大山深处,有一国防科研基地,那里群山绵延,峰峦四季葱郁,林间鸟语花香,人迹罕至。被一片原始森林覆盖着,是绿色环保的上佳之地。
在中国的地图上,这里没有地名和方位。方圆200公里内也没有村镇,只有云遮雾绕的莽莽群山。但在丛林下面,却处处戒备森严。
这是国家在21世纪初花了很大心血建立的一处庞大的计算机处理中心。大量的保卫部队和西南军区丛林训练部队都驻扎在这里。莽莽林海下,是一片军人的世界。
计机基地所处理的数据不仅仅是国防方面的,还涉及到全国各个领域的技术开发和技术创新,以及国际上尖端高新技术的各个领域。
基地里几座巨大的运算器不间断地运行着,每秒处理数据可达一百亿次以上。附近的一座大型水电站为它源源不断地输送着电能。基地里的数千名学者和专家在这里忙碌地工作着。
这是一条神秘的中国硅谷。共和国的每一步发展,都和这里习习相关。
陈永佳在清华计机系研究生毕业后,没有出国去深造,6成已上的同学又到国外上“预科班”去了。不是他不想出去,而是有家庭的拖累。为了在农田里整日劳作的父母和正在读书的弟妹,他响应了国家的号召,自愿来到了这里工作。由于他是zg党员、学院系支部委员,再加上专业对口,他工作起来如鱼得水,很快就得到了基地领导和专家们的一致认可和好评。不到一年,他就被调到了基地资料室作副主任。
闲遐时,这大山深处也没啥地儿可去,陈永佳就在他的资料室里收集和整理着他感兴趣的资料。其内容涵盖很广:有能源、钢铁、机械、电子、化工、交通、航空、航海、军事、农业、畜牧等方面的;还有哲学、历史、政治、经济、文化、教育、卫生、体育等方面,每个大类又细分为各个小类,如能源方面就分为了可再生和不可再生能源,可再生能源又分为光能、水力能、风能、生物质能等等,并包括了生产、材料、制造和利用等全部工艺和过程。其他大类也是如此。
一年多来,陈永佳利用业余时间精心搜集和编撰的各类资料,已下载到了他陆续买来的10个超大容量的650g的移动硬盘里,并且还制作了图文并茂的200张最新大容量光盘,以及50个100g的u盘。他的用意是要利用这些资料,将来编撰成书,这样既能成名,也是对社会的一种贡献。这些资料他在日常工作中也很是能用得上的。只有他这得天独厚的工作环境和独具的专业水平才能做得到这些,所以,他很有成就感。每当他看着码得整齐的一摞硬盘资料等,就有些得意地想:清华、北大的图书馆也不过如此了。
基地属于行政和军事化双重管理。陈永佳的行政职务是副处级,由于是技术骨干,他算升迁得快的,授的军衔是中校。基地员工的工资和补贴都是很高的,但在这大山里也没啥花销处。农民家庭出身的陈永佳对这里的生活和物质条件已经非常满足了,因为在基地里他吃穿不用自己花钱的。自已虽然27岁了,却还没谈过恋爱,不是他不想,一是他眼界有些高,一般姑娘他看不上;二是基地里“狼多羊少”,一时还轮不上他这个新来的一匹狼去吃羊;三是他这份工作接触女性少,谈恋爱的机会也就很少了,所以现在都还没有中意的女朋友。他就把工资的大部分都寄回了家里,直乐得他父母以为他肯定在单位里升了大官,因为他每月寄回家的1万元人民币,是父母在农田里劳作两年都不一定能挣得到的。
父母的生活和妹妹上大学、弟弟上高中的学费、生活费都得到了保障。这也是陈永佳努力工作的动力之一。
基地明天就要开始每年为期一周的员工军事轮训了,这次轮到了陈永佳所在部门。他从小下田劳作,身体一直很棒,军训难不倒他。前一次轮训他都还拿到了一个优等奖。作训处长都笑他为啥不来当兵,说以他现在的水平起码能当上个营长、团长的没问题。所以他心情有些轻松,想借训练让脑子好好休息一下,乘军训空隙,也能再整理自己的一些资料。
陈永佳将自己心爱的苹果手提电脑和硬盘等资料放进了一只大手提箱里,箱子里还有三块崭新的太阳能电脑充电电池、交直流充电器、1200万像素的佳能摄像机、2000万像素的佳能数码照相机和一些零碎儿。
基地下发的作训包里,有作训服一套、手枪一支、子弹50发、干粮、罐头、匕首、水壶、急救包等满满一大包。
房间里除了公用的桌橙等,所有值钱的就在两个包里了,他有些嫌重,但又舍不得每一样东西,陈永佳心里笑道:“这也是单身汉的好处呀:革命战士,哪里需要哪安家,打起背包就出发,人在哪家就在哪。这整理资料的事还没完呢,自己好赖也是副团级了,带这点家当参加军训也不算啥吧。”
训练已进行了两天,一切照惯例进行:体能、越野、生存和丛林作战训练;接下来就是新技术、新设备的应用和实验等项目。
丛林深处的一顶军用帐篷里,陈永佳轮到了训练指挥所的值守。值守的任务就是当值班员,除看守住电台、一些军用设施和物品外,就是接接电话。警卫和通讯则由电报机房专职人员轮值。他总算有了一天空闲,于是就想着抽空整理一些资料。
他从旁边自己住的帐篷里提过来那两只箱子,正要打开。突然间,天一下子就黑了下来。他正惊诧间,头顶上突然传来了一阵阵炸雷似的猛烈剧响。霎时间,山摇地动,狂风大作,黑云蔽日。紧接着,地面就不停地猛烈晃动起来。
“地震!”陈永佳马上就想就到了。在巨烈的摇晃和颤动中,他惊恐不已,但也无处可躲,只得伏身在高箱子上。这时,他看见在附近值勤和休息的十多名军官和战士正疾速奔向帐篷。在天崩地裂中,他们首先想到的是陈永佳值班所在的训练指挥所的帐篷。
陈永佳对他们大声吼叫道:“不要进来,快散开,快朝东西两面跑!”可惜他们没有听见他的喊声。战友们仍然奔跑而来。
在巨烈地摇晃中,陈永佳已经感觉到,帐篷下的地面正在往下塌陷。东西两面都是开阔地,相对安全,他迅速决定离开帐篷,但又舍不得装着资料的两只箱子,又回身拎上。
当他刚掀开帐篷门帘,就只见几道闪电过后,天上又响起了一连串的炸雷。霎时间,地面上突然又窜起了一道道黑烟。整个丛林里由东北向西南忽地一下撕裂开数条几米宽的地缝来,就像地底魔鬼狞笑着张开的大嘴,一下子就将陈永佳和那些帐篷一起吞噬了下去……




滇缅行纪 笫二章 陈家大少
陈永佳在感觉是人在推动的摇晃中,悠悠地醒了过来。眼前晃动着一个少年,约莫十五六岁,浑身泥水,头上缠着一块黑不溜湫的头帕,正焦急地扳着他的肩头摇晃着。
那少年见他睁开了眼,欣喜地大声喊到:
“大少爷活过来了!”
于是,就有一群人匆匆围了过来。
陈永佳有气无力地说到:“谢谢你们了。”
众人十分诧异:平常十分骄逸凶暴的少爷咋会说这些客气话了?那少年小心地说:“大少爷,我们正在前面打枪放箭,不知怎地,就天塌地陷了。等我们赶到您这儿时,您大半身子就埋在了土里,头上还受了伤,已经昏迷过去了,刚才才把您刨出来的,这时才醒了过来的。”
陈永佳挣扎着站起身来,见自己身上穿的已是一袭已破烂不堪的青布长衫。但手腕上的航空表还在,时间停在:2008.5.12,时针停走在14:28,
“大地震!”陈永佳一下回过神来,忙问身边的少年:“你是谁?我的战友们咋样了?”
少年不解地问他道:“大少爷说的是啥子哟?”
陈永佳想了想说:“就是我的弟兄伙们呀。”
“哦”少年想了想,挺感动地说:
“谢谢少爷关心,您可能是被石块砸晕了。我是刀玛呀,这是我叔叔刀郎。刚才真是吓死人了。还好我们人散得开,又是在山坡上,只砸死了11个,伤了20多个,活着的可都在这里了。大少爷,您清醒过来了,我们这下可都好了。”
陈永佳看着这一群衣不蔽体、惊惶失措的人们,说道:“谢谢你们了,赶快送我回军营吧,大地震了,是要死伤不少人的,你们也快回家去看看吧。”
一群汉子看着陈永佳,一脸惊恐和茫然。那少年颤抖着声音说:“大少、少爷,啥军营?咋回呀?这里离家里可有10天的路程呢。”
陈永佳问:“这是哪?”
“是野人山旁,具体在哪里还不清楚。”少年答道。
精通地理的陈永佳一下就知道了:这一带应当是在云南的南端,且与缅甸接界。
“可我们基地训练的地方在川西呀,这会咋就到了滇缅边界呢,虽然都地处西南,但相隔起码1000公里。地震不会把我震得这么远吧。”
陈永佳镇定了一下,又问:“现在是哪一年?”
那年纪较大约40多岁的刀朗凑上前来说:“现在是民国9年呀,大少爷,您这是被石头砸糊涂了吧?”
陈永佳在心里一默算:呀,这是1920年,tm的,我这不是穿越了吗!
看着眼前这一群汉子,瘦弱的居多,且衣衫褴缕,他们只有很少的人拿着几条老旧的步枪,其余的有的手里拿着猎枪,有的拿着刀矛,背着弓弩,在他眼里就跟一群原始人差不多。
陈永佳又茫然问到:“我们干吗来了?”
“追夷人呀,少爷您忘了吗?”
陈永佳对那叫刀玛的说:“刚才我被石块砸晕了,好多事都记不得了,你快说说。”!”
刀玛欲言又止,捅了捅一旁的他叔叔刀郎。刀郎上前,叩了叩首,说:
“少爷,10日前一群东洋夷人来到府上,用1000块大洋换去了上好鸦片50斤,还有皮毛以及不少中药材。但晚上老爷验那钢洋时,居然全是假的,老爷一怒之下,就命少爷您带着我们追到了这里呀。”
陈永佳问:“能要这么长时间吗?”
少刀玛接口说:“本来一天都追上了,可是,这一群东洋人又去打劫了一座英国人的军营,后来又往回赶。少爷见东洋人的火器厉害,当时没有动手,于是,就绕道在这里这里设了埋伏,正打着打着,后来,后来……就天塌地陷了……”除了死去的11人、重伤3人外,我们的队伍还有76人”。
听到这里,陈永佳心里一紧:我的对手可能和我的处境差不多。就忙说:“刀玛刀郎,集合队伍,马上下山,搜索前进。”
刀玛刀郎他们其实根本不懂“大少爷”说的什么“搜索前进”,虽然认为这大少爷脑子被石块砸出了问题,但是指令却是很清楚的,他们也大体明白了陈永佳的意思。于是,大伙们就整队出发了。
陈永佳留下了6个老弱的人留守在这里处理死难者和照顾重伤员,其余的人就跟着他向山上的垭口爬去。
根据陈永佳后世的知识和经验,这次震中在川北的大地震,在云南的危害并不是太大。但是,对于云贵高原上的一些原始泥石流地带,不妨又是一次“大清洗”,局部地区的灾害甚至不亚于震中地区。至于这次地震怎样回馈到了1920年,这个谜,恐怕谁也无法解释了。
陈永佳带着他手下这伙人,一身泥水一身汗,个个泥猴似的,翻过了前面约200米高处的山垭口,往下一望,下面是一片逶迤的山峦和林莽。向南右手边的一处山梁下,已滑下了一道宽约100米的泥石流滑体,向下淌到了山脚,长约有3公里。滑坡体摧枯拉朽,洗劫了所过之处,滑坡体上除了泛红的泥土和石块外,不见一点生命的征兆。滑坡体上不时还有山石在滚动着,令人心惊胆丧!
朝远处望去,泥石流一路扫荡下去的右边的边缘,有一处石盘,约近1000平方米,还没有被泥石流扫到,但也仅差1米多距离。估计原来石盘挺大,是座石山梁,但现在已被泥石流淹没只剩下一角了。陈永佳仔细望去,那距离约500米远的石盘上还有不少人畜等,刀玛眼尖,马上对他说道:
“大少爷,石盘上正是我们伏击的那群夷人!”
刀玛眼尖,还数出了那石盘上约有30多人,马20多匹和一些堆放的马驮等东西。
手底下的人也兴奋地说:“妈的,省得我们动手,快让土地神吞了他们去!”
陈永佳抬头望天空,只见满天阴云密布,怒云翻滚。此时还下着小雨,不一会儿肯定还有豪雨降下,这是震后的特征。大雨下降时,泥石流必然还会再次爆发,那小小的石盘就会彻底地被淹没掉,石盘上的那些生命将会被一扫而埋葬到泥石流中。
陈永佳看着石盘上的那一群人,心里也不是滋味。穿越过来的他已经知道了大地震的历害,他想了又想:他在前世和石盘上的那群人也没有任何仇怨。又想起了后世的国际地震救援队,他们为在废墟中救出一个人而冒险掘进,为拯救出一条生命而高声欢呼……
陈永佳脑海里,此时天人交战,心里不停地擅抖着。终于,他咬牙下定了决心:无论那些人以前做过什么,现在,还是救下他们吧!
那石盘上的人群也看见了陈永佳们,有人不停地挥着手求救。陈永佳叹了一口气,叫过来刀玛,说:“拿纸笔来。”刀玛一愣,马上取来了纸笔,不是钢笔也不是签字笔,而是一只毛笔。陈永佳烦了,从口袋里摸索着找出了一只签字笔,在递过来的粗糙的一张纸上写下了:“大雨又即将来临,你们所处的石盘,立马将被泥石流淹没。在自然灾害面前,我们已不是敌人。作为同类,为了生命,我们决定救援你们。只有一个条件,就是你们作为我们的俘虏。”想了想,他又在纸上写下了相同意思的英文。然后问道:“本少爷姓甚名谁?”
一旁的刀玛差点晕了过去。他愣怔地看着陈永佳,心想:大少爷的脑子肯定是被砸坏了,连自己的姓名都记不得了。见陈永佳瞪着他,他忙说:“大少爷贵姓陈,叫陈佳永呀。”
陈永佳心里想到:啊哈!我前世的姓倒没变,名字倒却颠倒了。他忙签好名,叫过刀玛,对他说:“找一个箭射得好的,将这纸绑在箭杆上,快射过去。”刀玛虽不理解,但很快执行去了。陈永佳又叫过刀郎,让他带着有刀的弟兄们,赶快去树林中砍树枝,捆成一捆捆的,铺在泥石流上,并用棍棒等掘进,尽快铺出一条简易的“路”出来。
陈永佳带着头,用树枝铺着路,艰难地向那石盘爬涉过去。刚到一半路程时,忽听见石盘上响起了枪声,他情急之下,带着队伍就冲了过去。
陈永佳他们没遇到什么抵抗,就冲上了石盘。石盘上的人已倒下了好几个,是被枪打死的,看来他们中有人火并了。几个拿着枪的人木然地站在那里,神色悲怆而绝望。趁他们愣怔间,陈永佳他们就缴下了这群人的枪械,“夷人”们也没有怎么反抗。还有几个看似英国人的站在一角,另一角则是一群女人蜷缩在一处。
陈永佳这时顾不上许多,大声对他们说到:
“快走!不然我们一会儿都会被泥石流卷走。”
他们不知所措地看着陈永佳,但在他声颜厉色的喝斥下,都听从了命令。陈永佳让所有人都背着一些物资先过泥石流,然后是骡马,再是他断后。一行几十人踩着弟兄们开拓出来的树枝便道,艰难地行进着,快速地通过了这一死亡地带,但仍然有3匹马失足和2个人被飞石砸冲,滚下了这约70度的泥石斜坡。
陈永佳最后一个踏上了实地,看着越下越大的雨,他大声命令到:“大家赶快离开这里,往左边的硬石山上去!”由刀玛带头,刀郎在中,大队人马立刻向左侧的山上踉跄而去。他一直在队伍后半段,厉声斥责着后面的人快速跟进。
当陈永佳走在队伍最后离开5分钟后,只听上面山崖处传来一阵沉闷的轰鸣声,地面巨烈地摇晃和震颤着,大家都不禁仆伏在了地上。这时,身旁不远处,一股强大的泥石流呼啸而下,他们刚才立足的地方和那500米外的石盘,瞬时都淹没在了汹涌的泥石流之下……
在大自然的威力面前,人类是十分渺小的。他们这一群劫后余生的人,为了逃命,拼命在山中奔逃。此刻,大家只有一个信念:如何在这极端恐怖的环境中,赶快逃出生天!狂风暴雨中,人群中已没有了敌我。他们在山林中艰难行进,在震后的乱石坡中穿行,在陡峭的山崖上努力攀爬,在溪涧中涉水而渡……
生天在哪里?他们往哪里去?又往哪里躲?大家都不知道,只是拼命地行进着。天,马上就快黑了。
“禀报少爷!上面不远一有处很大的石偏崖,看样子是石头硬山,看来一时半会不会塌,有一半能遮风雨。”刀玛一身泥水从上面前行的队伍中跑下来汇报。
陈永佳心中大喜,队伍已经行进了大半天,天色已近傍晚,天色也比此时不同寻常地黑沉沉地,让人压抑和心慌,他正担忧着这支队伍在大雨淋漓的山林中如何宿营呢。
陈永佳立即命刀玛:“你带10个弟兄侦察前行,刀郎在队伍中间,我断后,晚上宿营前方偏崖。”
极度疲惫的队伍得到这一信息后,似乎增加了一些活力,大伙们挣扎着向斜坡上的偏崖拼命爬去。




滇缅行纪 第三章 偏崖惊魂
这群劫后幸存的人马终于找着营地了。一行人马挣扎着来到了偏崖口外,望着这巨大的石壁,大家稍稍有了一丝安全感,不少人马上就东倒西歪的就躺了下来。
陈永佳一身泥水赶到了队伍前面,远远地打量着这处偏崖:偏崖朝东北这面是一处泥石流,约有150米宽,坡度大约有45度左右。他命队伍停下,叫过刀玛,让他用去大石盘的方法,带10名团丁过去探查。余下的人,分头采集树干树枝等,铺一条路过去。
这座偏崖海拔高度大约近1000米,形同虎口,两边窄,中间宽,面朝东南,长约1000米,中间宽约150米,应属于喀斯特典型地貌特征的断岩层。下半部可供立足的这一断层呈水平状,断层中间形成了约两个足球场大小的平地,约有三分之二的断层平地被上面斜向突出的山岩挡住了部分雨水。
陈永佳命刀郎叫上几个人,去周围打探,同时派稍强壮点的团丁去扎草毡,用以遮挡风雨。
突然,探路的队伍中有人惨叫起来,只见一团黑雾袭向他们。陈永佳想也没想,掏枪就向黑雾射击,黑雾居然被击散一团,其他人也纷纷开枪,黑雾才渐渐散去。大家定睛细看,那“黑雾”原来是由成千上万只蝙蝠组成的。刀玛他们逃回来了,但有3人已被咬伤。
陈永佳高声叫到:“点火!烟熏!”但到处都湿漉漉的,怎么点火?大家都急慌慌地看着他。陈永佳霎时想起了才学会做的野外行军灶。于是找了一块地势稍高的土坡,用铲子铲出了一个行军灶出来,让人找了一些带油性的松技松果等,他问:“有酒没有?”刀玛递过来一个葫芦,说:“还有一点”,他接过一摇,大约还有半斤左右。他将一束松针在怀里捂干,又问:“谁有火柴吗?”一个夷人默默地递过来了一个汽油打火机。
约莫15分钟后,火终于点起来了,陈永佳让团丁们小心续火,并让草毡半遮风雨,将松针松果烤干。刀玛他们看着陈永佳的眼神怪怪的:啥时少爷学会了打土灶呀?但他们依样学样,很快又做出了3个行军灶,烘烤的速度加快了。
30分钟后,刀玛等举着火把,抱着柴草,又向偏崖口冲去。前面的4人手持火枪,轮番向崖里的翩蝠群轰击。腾腾火焰终于在崖口升起。
一股股浓烟不时顺着风在偏崖上空飘荡着。陈永佳心里默默地说:“可爱的蝙蝠们,为了我们的生存,你们只有让位了。”
在崖口,刀玛说:“蝙蝠被熏走了,但崖里虫蚁遍地,还是进不去呀。”陈永佳一咬牙:“继续用火烧!”
人多力量大,众人采集了几千斤的柴草,从崖口着地烧将过去,洞里不少被蝙蝠和虫蚁啃噬后的大型动物的尸骨也燃烧了起来,骨灰在夜空里旋舞着,冒出星星磷光。似众多幽灵在跳着舞蹈。陈永佳他们又花了近1个小时,才真正进入了这处偏崖。
陈永佳穿越过来这几个小时,也和弟兄们一样,没吃饭、没合眼。风雨交加、抢险救人,爬山涉水,烧火熏洞,累了个够呛,这会巴不得躺下就不起来。但他一想到这会儿的身份是“大少爷”,也就是说是这群人的“领导”,于是挣扎着站起来,沙哑着嗓子吼到:
“刀玛!”
“到!大少爷”刀玛也虽然疲惫不堪,但应着声很快赶了过来。
“叫你叔叔刀郎派人去偏崖两头放哨;再派5个人去将石盘带过来的夷人看住,必要时可以绑住限制他们,看守人员一个时辰一换哨!另外,派几个人去安顿好那20几匹骡马;再派20个人出去砍柴火和草料,扎篱笆和在石板上铺草;让大伙头蒋四带几个人,用石块垒几个大火堆,多升几处火,柴草要供应上,不能断火”陈永佳一连串分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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