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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睿士
史可法前脚刚走,李过、李来亨父子便率领着忠贞营中的骑兵如同一阵分一般疾驰到面前。
三万忠贞营在三个月来减员将近三分之二,死伤可谓惨重,李来亨的赤虎营也损失不小。因此,这些个骑兵也都憋着一股子劲,总算等到了出城杀敌的时候。
城门大开之后,城中所有的骑兵倾巢而出,其中忠贞营和赤虎营倒是主力,追亡逐北、斩获无数。
战马扬起四蹄,傲啸长空,骑兵们随手一掷,便将三个人从马背上丢了下来,径直摔在坚硬的土地上。
李过父子翻身下马,冲着众人拱手施礼。直到如今,李过面对着明廷的文臣武将还免不了透出一丝尴尬,但李来亨却是没有丝毫的拘谨,黝黑年轻的面庞上透出掩饰不住的喜色,“托诸位大人的洪福,幸赖将士用命,咱们可是逮到了一条大鱼!”
听闻此言,众人都是好奇起来,纷纷看向那倒在地上被绑缚的如同粽子一般的三个人。
三个人中一个是身形干瘦、拖着一条花白辫子的老者,身上盔甲的破损处露出里面的内衬锦袍,竟是显现出黑色金线龙纹的式样。众人不禁一惊,这分明是满清藩王的服饰啊。
“鞑子天佑军主帅,我大明叛将,清虏怀顺王耿仲明,旁边两个就是他的兄弟耿仲裕和他的儿子耿继茂!”
话音刚落,朱大典便是惊呼了一声,慌忙走近了几步,探身到耿仲明的身前,旁边的侍卫会意,一把攥住耿仲明脑后的辫子,用力一勒,耿仲明口中痛呼,脑袋不由自主的向后仰去。
朱大典的双眼顿时变得通红,一口浓痰便径直吐在了耿仲明的脸上,抬起一直叫来,用力的在其脸上抹来抹去,耿仲明满是烟灰的脸庞终于露出本来的面目。
“叛贼,你也有今天!”朱大典捶胸顿足,不顾一切的冲上去对耿仲明又是打骂又是撕咬,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身份,身上原本亮丽的甲胄也变得盔歪甲斜,头盔更是掉在了地上,发髻也变得散乱起来。
众人大惊,赶忙将其拉开,耿仲明的脸上却是生生的被朱大典撕下一块皮肉来,鲜血长流,惨叫不已,旁边的耿仲裕早已吓得瘫倒在地,屎尿流了一裤裆,耿继茂更是瑟缩成一团,浑身颤栗。
朱大典嘶声大叫:“初阳公,孔有德、尚可喜、耿仲明三贼终于授首,你在天有灵,可以含笑九泉了!”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当年山东吴桥兵变的时候,朱大典却是挂名的山东巡抚,孙元化被孔有德、尚可喜、耿仲明等叛军击败,后来被朝廷下狱问罪,冤死于京师西市。倒是这朱大典临危受命,担起平叛之责,率领三万辽军一举击败叛军,杀死叛军首领李九成、陈有时,逼得孔有德、耿仲明等人不得不渡海投靠满清。当时,吴三桂、刘良佐等人还只是他麾下的偏将而已。
可以说,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等人便是使得孙元化被杀的罪魁祸首。可以说,如果没有吴桥兵变,恐怕也不会让满清如此迅速的壮大。孙元化一死,登莱对于关外的威胁不复存在,对于满清的海商遏制也就此消失。
朱大典久在山东为官,自然是对这三人恨之入骨。
众人同心协力,总算将朱大典劝住,朱大典喘着粗气,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珠子,盯着耿仲明看了许久,忽然间却是放声大哭,猛然跪倒在众人身前。
“老夫次来南京,万没想到竟然能生擒毕生刻骨之仇敌,老夫只有一个请求,万望众位能够答应!“
朱大典一指耿仲明等三人,“此辈都是我大明之不忠不孝之徒,纵然千刀万剐也难解老夫心头之恨。如今初阳公的几位公子都在山东军中,这是初阳公之大幸,老夫也甚感欣慰,只求能将此贼交于老夫,老夫愿带着他到山东去,就在初阳公的灵位前,枭其首级,敬献于初阳公灵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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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明 第四十九章 滁州迷雾
从南京城下突围而出的第二天,天空中就飘起了雨丝,博洛不清楚,屯齐和麾下的五千多八旗兵卒们更不清楚,江南已经进入到了特有的梅雨季节。缠绵的雨势从开始的那一天起,就没有想要结束的打算,一连十三天,竟然没有看到一点放晴的可能。
从南京到滁州势必要经过琅琊山,一路上要经过大大小小十余座城关,但博洛却是丝毫不敢和这些城关的守将取得联系。南下大军的主力是绿营,绿营如今军心已乱,各部争相溃散,其中不乏重新投靠明军的,博洛和屯齐已经成了他们眼中价值万金的投名状,这个时候,博洛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相信这些汉人的。
博洛甚至打定了主意,如果能活着回到山陕,回到北直隶,就算是要了他的性命,他也要上折子谏言,无论如何不能再重用这些汉人,这些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沿途被清军控制的城关不能信任,也就等于是博洛的这五千兵马已经成了一直没有补给来源的孤军。一路上,博洛收拢了两千多散兵游勇,但同时也丢下了不少的尸体。这些清军都是受伤的士卒,因为得不到救治,缺医少药,又承受不住艰苦的行军,不得不慢慢的走向死亡。
每丢下一具尸身,就像是往博洛的心口上狠狠的刺了一刀。
没有了甲胄和兵器,清军士卒们还可以忍受,毕竟四面楚歌,现在只要能活着便要比那些死在南京城上城下的袍泽们要幸运得多,但没有了粮食却让军中上下死气沉沉,看不到一点可以活着走出南直隶、湖广的希望。
不得已,博洛只得带着麾下这些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头皮光光却顶着一条辫子的士卒们在山林里逡巡,能打到些野物来,已经是谢天谢地了。但这南方的山林却是又与关外的迥然不同,尤其是这淅淅沥沥的绵绵细雨。催生了不少的毒虫蛇蚁,清军士卒们哪里懂得这些,在山林中走了不到五天,便有两百多人永远的倒在了其中。死的不明不白。
眼前只有一个希望,那便是尽快到达滁州。滁州的守将是博洛安排下的心腹,也是正蓝旗中有名的猛将,别勒慎。跟随博洛南征北战多年,虽然官职不高。但却是实打实从博洛麾下走出的包衣奴才,就连在八旗之中都只认博洛的命令,这点憨直的脾气就连多尔衮兄弟都是一清二楚的。
之所以将别勒慎安排在滁州,当时也是博洛临时起意留下的一点后手,想不到现在却是真的用得上了。留在滁州的还有博洛麾下的三千马甲,虽比不得两蓝旗中的白甲精兵,但战力也是颇为强悍的。
如今,明军刚刚开始反攻,兵锋还打不到滁州,河南增援而来的明军依照教程的考虑。最快也只能是到达凤阳府和庐州府的交界,还远远不能威胁到滁州的安全。绿营兵如果有反意的话,没有数万人马加上火炮的支援,也绝不可能在一时三刻之间轻易的攻陷滁州,这一点,博洛对于别勒慎此人的才干有着绝对的信心。
盘桓了数日之后,博洛所部终于走出了琅琊山,根据派出的哨探打听,后面的明军暂时不见踪影,想来已经是被甩开了距离。博洛长出一口气。命令麾下将领士卒不惜体力,全力向滁州进发。
滁州是明太祖皇帝朱元璋的出生地,更是大明的发源地,在明朝的历史上占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凤阳府设立之后。滁州并没有归于管辖之下,而是自领一州,掌管来安、全椒等县,成为南直隶的直辖州府,由此便可见其“开天首郡”的称号绝对不是浪得虚名。
成祖皇帝朱棣迁都北京之后,修建京京官道。加强北京与南京之间的联系,滁州至南京这一段便是进入淮扬、江南的交通要道,也由此推动了滁州地区的繁荣和兴盛。
天启年间之后,天灾频繁,凤阳府、滁州也逐渐衰落下去,但京京官道却是始终处于重要的地位,内乱频繁,朝廷连年调兵,官道也是不敢掉以轻心。所以保留的还算完整通畅。
但博洛却是不敢轻易的走宽阔的大道,只能走担子铺、官塘铺过滁河走小路直奔滁州,沿途的情形和博洛、屯齐猜测的差不多,原本留在各地的绿营守军果然不是背叛就是弃城而去,还有些直接便是落草为寇,专门以截杀落单的清军八旗士卒将领为生。这些天,死在他们的手中的八旗残兵便不在少数。
南直隶地界连年被流寇、官军、清军所洗劫,早已是千里无鸡鸣的萧条惨状,离开了山林,博洛清军所部竟然找不到一丁点补给的渠道。
就这样忍饥挨饿的总算到达了滁州城外,看着城头上依旧高高飘扬的镶着蓝边的金龙旗帜,博洛和屯齐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城外来了这么多的乱兵,城头上一片慌乱,透过连绵的雨丝可以清晰的看到,城头上全是身着八旗铁甲的士卒在紧张的布防。博洛的心头顿生一种熟悉的亲切感,回身看看自己麾下的士卒等人,心头也是一阵酸楚,现在这幅样子,还有谁能够认出这就是昔日纵横无敌的两蓝旗精兵啊!
城头上的清军士卒大声用满语警告城下的兵马,让他们不要靠近,否则便要开弓放箭。屯齐急忙摘掉头上的铁盔,大声呼喝着士卒们不要鲁莽,让他们快快请别勒慎登城答话。
士卒们好像是认出了屯齐的模样,不大会的功夫,一员全副甲胄的将官便在众人的簇拥下登上城头,开口说话时却是一口沙哑的口音,对于别勒慎的形态、模样,博洛自然是无比熟识,别勒慎只和屯齐说了两句话,当下便命令守城的士卒大开城门,迎接兵马入城。
黑沉沉的包铁城门缓缓打开,透过层层雨雾看去,城内一是剑拔弩张的架势,不少士卒兵丁就聚集在城门处,看来别勒慎这些日子来的确是实心用事,全神贯注的守卫这滁州城池,博洛在放松下来的同时,心中也很是欣慰。
兵马快速入城,一进城,便有士卒前来嘘寒问暖,送上热汤热水,还有人专门前来照顾受了轻伤的士卒,靠近城门处的民房都被拆卸一空,竖起了一顶顶的军用帐篷,疲累的士卒们便可以入帐歇息。
但博洛下马之后,简单用了一些肉饼汤水之后却是始终未曾看到别勒慎的身影,就连他手下的军官也是不见踪影。就是几个面生的很,但却说着流利满语的戈什哈一直围着他打转,屯齐的身边也是如此。
“别勒慎呢?让他速速前来见我!”博洛放下手中的汤碗,对身边一名四十多岁的老卒说道。
那老卒紫铜色的面孔,双手孔武有力,一看就是军中的老兵,接过汤碗来笑嘻嘻的回答道:“贝勒爷,滁州城是四战之地,我家主子认为此地不宜久留,只等贝勒爷前来,休整完毕便会拔营起兵北返,此去沿途都有明军阻截,为加快脚程,主子一早便到处搜寻战马,就等着贝勒爷前来好从速上路呢。如今主子就在城头上布置城防,随时等候贝勒爷的命令!”
一听此话,博洛忍不住点头赞许,一旁的屯齐也是频频点头,看不出,这粗豪的别勒慎倒有心细的一面,却是知道未雨绸缪,早作打算。士卒们有了战马,寻常的明军何惧之有,回返山陕的可能性倒是大大增加了。
“走吧!上城去,撤军不是件小事情,路线、人员的安置都要有个方略才是,别勒慎在滁州的时间不短了,对着周边的地势还有明军的动向都很熟悉,有些安排咱们也听听他的看法!”
热汤热饭一下肚,博洛的精神也恢复了不少,于是便挥手招呼屯齐一起上城。
到了城头,远远的便看到几个人簇拥着别勒慎还是站在原先的位置,身边的老卒一脸谄媚的笑容就在身前带路。
走近之后,这别勒慎却还是未曾转身,博洛却是来了气,“这才几日不见,你这奴才却是长了脾气,难道还让本贝勒爷和你见礼不成!”
别勒慎却还是一声不吭,依然站在垛口处,根本连头都没转过来。
博洛顿时大怒,劈手便将马鞭抄在手中,立刻便是一鞭子抽过去,别勒慎身边的数人连忙躲开,别勒慎的背上却是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记。
但,他还是纹丝不动。
博洛的心头顿时涌上一种不祥的预感。
还没等他有所动作,身边的老卒却是阴测测的开了口。“贝勒爷不必动怒,别勒慎倒是相对您见礼,不过,也要有命在才好见礼,现如今,他连性命都没了,还拿什么给您贝勒爷叩头啊!呵呵!”
“你是何人!”博洛和屯齐大惊失色,连忙闪身到一旁,将佩刀牢牢的抓在手中,对面的老卒和一众滁州守军却是一个个的抬起头来,一脸诡异的笑容看向他们。
旁边,两个滁州的守军一左一右将别勒慎搬转过来,博洛偷眼看去,别勒慎的面庞惨白,没有一丝血色,隐隐透出一种青黑之色,显然早已绝气身亡。只不过,身子却是被几支铁制的挠钩牢牢扣在城垣之上,所以这才屹立不倒。(未完待续。)




烈明 第五十章 两只老虎
等到博洛意识到面前的别勒慎已经是个死人的时候,身旁不远处的屯齐已经被那满脸笑容的老卒一刀割破了喉咙,一道血箭当即飞射而出,屯齐猝不及防双手紧紧的按住脖子,喉咙就像是一个漏气的风箱,虽然竭尽全力的想呼救,但能够出来的却只有呼呼的喘气声。
原本带着亲切笑容,一个个揽肩搭背的“八旗旗丁”转眼间变成了前来勾取性命的恶魔,随身携带的短柄斧、匕首、短刀就在博洛的眼前,深深的刺进他手下将领和亲卫戈什哈的身体,一个接一个失去生命的躯体倒在他的面前。
几滴鲜血溅在博洛的脸上,温热而又散发着熟悉的腥味,这才让已经有些糊涂的博洛清醒过来,还没等他抽出佩戴的虎牙刀,刚刚杀了屯齐的那个老卒已经飞起一脚将他踢出去十余步远。
重重的跌落在城头坚硬的青砖地面上,博洛忍不住闷哼一声,虎牙刀脱身而去,一颗心也随即堕入了冰窖之中。
“上当了!”博洛现在只有这么一个反应,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杀死了自己手下,却还穿着和自己一般无二甲胄的兵卒们狞笑着将手中的兵器向自己招呼过来。
“住手!”一个声音恰到好处的制止了众人将博洛乱刃分尸,士卒们带着一丝遗憾收回自 己的兵器,自发的让出一条通道。
原本穿着一般清军士卒铠甲的老卒踱着四方步慢慢悠悠的走过来,他所过之处。两边的士卒无不低头施礼,看来他才是这城中兵马的头领。
老卒仔细的看着博洛,两只有些向下倾斜的三角眼眯在一起。闪烁着深邃的光芒,右手掌中却还在玩弄着那把仍在滴血的羊角匕首,嘴角浮起一丝略带玩味的笑容。
“你是谁?”情急之下的博洛用满语问道。
老卒低头一笑,随即又抬起头,“你是博洛?”用得还是刚才字正腔圆的满语。
博洛勉强遏制住心头的惊恐,大声问道:“你是谁,为何会我满人之语?”
“博洛。爱新觉罗黄带子,老奴酋之孙,当年死在巨鹿的阿巴泰是你亲爹。你排行第三,还有个弟弟叫做岳乐,听说可是鞑子皇帝眼前的大红人。要不是他的举荐,恐怕你也做不了两蓝旗的统帅。更谈不上做鞑子南征的主帅!”
“你是谁!”博洛的身体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眼前貌不惊人的老卒竟然将自己的底细摸得清清楚楚。居然还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要说他只是这军中一名普通的将领,打死博洛也不会相信。
老卒嘿嘿一笑,身子却忽然暴起,手中的羊角匕首上下翻飞,眼前鲜血横飞,须臾之间便砍断了博洛手脚上的筋脉。
博洛来不及反应,呆呆的看着手脚敏捷。准瞬间已经稳稳收住身形站在面前的老卒,猛然间却是感受到手脚处传来的痛彻骨髓的感觉。顿时惨呼起来。
老卒看着博洛痛苦的样子,不禁微微摇摇头,张口冲着博洛吐出一口口水,“还他妈八旗精锐,屁!一点小伤就喊成这个样子!真是给你祖宗丢脸!”
博洛瘫倒在地,手脚丝毫使不上一丁点的力气,但还是惨叫着问道:“你,你是谁?”
老卒刚要转身,听到博洛的问话,这才点点头,“老子金声桓,现任河南杨总制麾下汝宁卫指挥使!你小子运气不错,遇到本将军了,还能留你一条性命,日后交给南京的诸位阁臣发落。要是遇到那头老虎,嘿嘿……!”
金声桓的笑声未绝,城关西面烟尘大作,闷雷一般的马蹄声便传了过来,金声桓的笑声顿时止歇,连忙带着一众手下扒着垛口向远方眺望。
西面,一支兵马滚滚而来,战旗上绣着一个显眼“李”字,金声桓顿时笑出声来,“还真是说曹操,曹操便到,这头老虎跑的还真快!不过,这次他算是白跑一趟喽!”
一众手下顿时阿谀如潮,说的金声桓眉开眼笑。
说话之间,那支兵马已经来到城门护城河的吊桥边。为首的一员大将卸下脸上的覆甲,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虬髯脸庞。“金虎臣,别扯着鞑子的大旗在这里虚张声势,老子知道你就在城中。娘的,你在大枪山故布疑兵,害得老子夺走了一天的冤枉路,要不然也轮不到你来攻克这滁州城!”
虬髯大将这一叫骂,身后的万余兵马也跟着齐声大声吆喝起来,一时之间声震天际,让城头上的金声桓耳朵直发麻。
金声桓无可奈何的探出头来,“原来是廷贞贤弟啊!你这话说的可是有失偏颇,咱们奉杨总制的军令,一起从河南出兵,救援南京,加在一起不过两万多兵马,一路上大张旗鼓、分兵两路,就是要壮大声势,让鞑子心惊肉跳、不战自乱。当初咱们两个可是有言在先,能不能截住博洛各凭本事,听天由命,现如今战事未果,你却在这里大呼小叫,却是何道理?”
虬髯大将恨得牙根痒痒,看着金声桓那副自来笑的面孔就忍不住怒从心头起,“金虎臣,看你的表情老子就知道你已经得手了!你仗着在辽东待过几年,讲的一口好鞑子话,带着你的辽东兵扮作鞑子的模样,是不是已经将博洛诳进城去了!都是顶天立地的大好男儿,你实话实说,老子不跟你计较,但这军功一定要有老子的一份儿!”
金声桓顿时不乐意了,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老子可不是敢干不敢认的主儿,没错,博洛是在我的手上,可这也是老子一刀一枪拿下来的,你李成栋有本事,早干嘛去了。要不然你也学学鞑子话,老子借你一些鞑子的甲胄,你也去骗骗这南直隶到处都有的鞑子散兵游勇去啊!”
李成栋气得浑身发抖,手指金声桓就是说不出话来。好久这才恶狠狠的喊道:“好你个金虎臣,老子认栽,老子这句带兵驰援南京,有本事你别去南京!”
……
河间府景州知州衙门后院的雅室,马夫王一身官袍带着几名医士慢慢的退出来,其中还有两个是金发碧眼的洋人,站在院子里讨论了几句,这才匆匆赶去开方熬药。整个后院顿时又陷入到一片寂静之中。
雅室之内,朱平安将一张信纸递给倚坐在床头一脸病容的卢象昇。
“卢公,江南的事情已经平定,孔有德、尚可喜、耿仲明三王尽皆授首,闽粤、浙江已经逐渐恢复安定。方岳贡和陈鼎都是干才,恢复民生、生产,对于他们来说,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对了,还有最后,清军八旗的屯齐被杀,博洛也已经被解送南京!清军南下的绿营和八旗主力已经尽皆覆灭,从此以后,江南便不会再有大的战事了!”
卢象昇看着这些消息,欣慰一笑,随即却又有些黯然,“老夫却是让殿下失望了,战事正道紧要关头,却是一病不起,还要殿下亲自赶到前线执掌兵事,实在是老夫之过!”
朱平安笑着摆摆手,“卢公此言差矣,从崇祯年间开始,您便征战四方,即便是丁忧期间也未的其闲,如今积劳成疾,是该好好休养一段时日了。本王一直留在山东,虽然前些日子去过辽东,但有李定国在,本王却只能是看得眼热,插不上手。如今,有了这个机会,本王也算是能再次披挂上阵,更何况是面对多尔衮这个老对手,说起来,本王这心里还是有些窃喜的啊!”
两人顿时轻声笑了起来。
卢象升不无感叹。从崇祯朝末年开始,然后是弘光、义兴两个短暂的时期,面对着内外交困的局面,大明一直是处于一种被动挨打的状态之中。可如今,朱平安一自己的一己之力,相继平定了辽东、福建、闽粤、江浙之地,大明终于看到中兴的希望,卢象升也是发自内心的感到高兴。
“南京的史公、路公、陈公皆是栋梁之才,江南一定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元气,为北方的战事提供兵力和援助,四川的洪承畴和张献忠还在交战,此二人都是强弩之末,不足挂齿了,现在也就是吴三桂和广西的朱由榔颇为棘手一些……!”
卢象升看着消息,口中却是不停的说着自己的担心,但看到最后,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博洛被生擒,却是被金声桓不费吹灰之力的拿下。殿下的眼光果然独到,当日里看重的李成栋和这金声桓,如今已经开始崭露头角了。还有那高杰,在杨伯祥的麾下也是战功赫赫,老夫钦佩莫名啊!”
听到卢象升的赞许,朱平安的脸上也现出自得之色,“这两人都是高杰麾下的大将,号称军中的双虎。李成栋和高杰一般,都是六贼军中投靠而来,但他和高杰还有不同。此人做事随性而为,全凭喜好而定,作战虽然勇猛但做事却又有些浮躁。相比较而言,本王还是更欣赏这金声桓,作战虽不如李成栋悍勇,但却是个知道用脑子的将官,有他在,牢牢的克制住李成栋,两人互补优缺,倒也能相得益彰。”(未完待续……)




烈明 第五十一章 世事如棋
公元1649年,也就是隆武元年的六月份,随着江南各处的烽烟渐渐平息,北方大地上却依然是战火连天。杨廷麟统帅着岳锦峰、仇泽、张定边等山东主力以及高杰、白旺等各部归顺大明的兵马,向着山陕发动了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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