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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清夏兮兮
摸了摸旁边人的脑袋,“不会很疼的,”似乎又怕她不信,郑重的点了点头,“朕保证。”
苏静翕被他认真的模样逗笑,也跟着点了点头,“好。”
旁边的张太医被他们二人的样子弄得十分汗颜,只不过是崴了脚,利用银针刺通穴道罢了,根本不会有多少疼痛之感。
果真如宗政瑾所言,确实不太疼痛,她几乎没有什么多余的感觉。
简单的沐浴过后,上了一些药,苏静翕坐在榻上,等着他出来。
宗政瑾从浴房出来之时,一眼便瞧见她正托着腮坐在榻上,眼神迷离,一看便知,她的心思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在想什么?”宗政瑾走到她旁边坐下。
苏静翕回神,笑了笑,“在等皇上啊。”
现在想来,刚刚二人丝毫没有提及之前所发生之事,虽然是因为有其他事相绊,但是也未免有些刻意。
可是有些事,并不是不提起,便不会想起的。
若是事情不弄清楚,话不说明白,总是有个心结在,长此以往,二人也定然会有隔阂。
这些都不是她愿意见到的。
而且,比如现在,话未说清楚,她心里始终有些不安,担忧万一有一日他再度提起,难道她还真的要把听瑶给了他么?“
宗政瑾的笑容陡然间消失,他自知她有心事,想来她心中之事,并未真的放下,眼眸闪了闪,把她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你有话要与朕说。”
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肯定的语气。
苏静翕在惊叹他的敏感之时,也不由的在心里叹了口气,本来打算等过几日寻个好的时机,再把此事摊开讲清楚。
但既然他现在提出来了,那便赌一次吧。
“嗯,皇上想听么?”
宗政瑾面无表情,“你说。”
苏静翕在心里整理了一番措辞,想了想,道,“皇上,听瑶这辈子不会嫁人的,她会跟着臣妾一辈子。”
宗政瑾闻言有些皱眉,之前她便是因为那个宫女不惜与他吵翻,现在再度提起,依旧是因为那个宫女,自始至终,从来没有想过他。
苏静翕能够感受出他周身的气压越发的低,寒意越发的甚,她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也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所以呢?”宗政瑾摸了摸她的脸颊,声音淡淡的。
苏静翕摇了摇头,坚持道,“臣妾不会妥协。”
“好个不会妥协,”宗政瑾冷哼一声,道。
苏静翕强忍着内心的害怕,也不想再把话藏着掖着了,索性由这一次决定生死吧。
“为什么你一定要我的宫女?为什么你不去找其他人,其他人都可以,就是我的宫女不行,”苏静翕强忍着泪水,“我不可以么?为什么你不要我了?我一直都很乖,真的,很乖……”
宗政瑾越听越莫名其妙,什么叫一定要她的宫女,什么叫不要她了。
外面听瑶忍不住落泪,她早就隐隐猜测到,之前娘娘与皇上小吵,便是因为她的缘故,这两日她问了她好几遍,确定她是真的不想嫁人。
她何德何能,能让娘娘为她做到这个地步。
苏顺闲紧紧的拉住她,嘴里苦苦劝道,心里却也是止不住的叹气,先前珍修容娘娘便哭过一次,之后皇上柔声相哄,他便知道会雨过天晴了。
岂知等到沐浴过后,怎么二人又闹起来了。
且原因似乎是听瑶的缘故,这何其的匪夷所思,不可思议。
这其中定然是有误会的,两人都是执拗的性子,但愿他们二人能说清楚。
里间,宗政瑾拿起桌案上的绣帕,轻轻的帮她拭去缓缓落下的泪水,“朕什么时候说过要你的宫女了?”
苏静翕继续控诉,等了几瞬,才反应过来,他到底说的是何事,一愣,怔怔道,“没有说过么?”
宗政瑾怒极反笑,叹了口气,“没有。”
“那为什么我会这样觉得?”苏静翕撇了撇嘴,难道真的是她理解错误?
宗政瑾冷笑,“你就是因为这件事与朕不高兴?”
苏静翕有些心虚,“当然不高兴了。”
宗政瑾已经找到了症结所在,也不急着与她算账,先把话说在前头,“朕不会要你的宫女,绝对不会。”
不过是一个宫女,在他眼里,也算不上是多好的姿色,况且,若是要了她的宫女,那将她置于何地。
他怎么会舍得让她那般难堪。
“嗯,”苏静翕点点头,这句话她听得明白,自然听出了他话里的认真。
宗政瑾见她信任他,脸色这才好看了些,“你为何不与朕说清楚?”
“皇上根本就没有给我机会解释清楚。”
现在想来,当时应当是两个人的心情都不太好,都不愿意多解释一句,只愿相信自己理解的事实,却忽略了事情的真相。
苏静翕越说越心虚,有些不好意思,“是我不好,我……”
宗政瑾摇了摇头,“是朕不好,朕不该跟你急的。”
她本就怀有身孕,情绪反复,易怒易烦,那日他却根本没有想起这一点来,只顾着自己的感受,是以才闹成那个地步。
“那就是皇上不好,”苏静翕轻笑,顺着说道。
宗政瑾甚少会为自己的过错道歉,最多反思一番便放在心里,更不会有人紧抓着他的话,趁机将过错推到他的头上,本该生气的,但是却在触及她的那双通红的眼睛之时,如何都气不起来。
“你倒是会顺杆爬,”宗政瑾勾起食指,刮了刮她的鼻子。
苏静翕想起以前他也说过这样的话,然后她回了一句什么,好像是“那也是皇上给的杆子够长”。
宗政瑾见她傻笑,有些不解,挑了挑眉,无声的问询。
“臣妾想起了以前,似乎皇上也说过这样的话,”苏静翕实话实说。
宗政瑾仔细想了想,却记不得太清,似乎有这样的对话,但是却又记不清具体的事情,“你还是没有变。”
所以他才会说出相同的话。
但是也幸好,她没有变,即使已经过了一年有余,她也一如当初,丝毫未变。
一年, 两年,十年,三十年,一辈子,希望她能够继续保持。
“皇上也未变啊,”苏静翕摸着他的脸颊,“皇上还是一如当初那般英俊,在我心里,皇上还是如当初那般好看。”
宗政瑾被她逗笑,他的未变与她的未变却不是同一种,捏了捏她的鼻子,“你真是个小无赖。”
“那也是皇上的,”苏静翕抱着他的脖子,索性无赖到底。
宗政瑾嗤笑一声,“小无赖,安置吧。”





宫姝 第一百一十八章 早间
后宫之中,这个晚上,注定不会平静。
一众妃嫔好不容易高兴了两天,有了希望,有了期盼,可是苦思良久的计划还未待实施,便又一次传来了皇上去了关雎宫的消息。
等了一晚上,却也不见皇上出来。
仿若他们二人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任何不快,而只是因为皇上政务繁忙,才耽搁了几日未去关雎宫,现在忙完了,便又自发的恢复成了以前。
而自始至终,似乎都与她们这些人无关。
这晚,注定许多人都无心膳食,无心睡眠,晚晚的睡下,早早的起身。
但是,这晚,也注定有人睡的极其安稳,睡的极其香甜,如苏静翕,如宗政瑾。
即使因为苏静翕身怀有孕,不能做些什么,但是这晚,宗政瑾搂着她入睡,比起之前的几日的单独睡眠,即使睡姿极其不规矩,但是却是罕见的习惯无比,内心亦十分安宁。
习惯是种可怕的东西,尤其是当你愿意以这种习惯为习惯,放任其发展。
早间,苏顺闲在外面喊了好几声,宗政瑾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见她整个人大半个身子都压在他的身上,身体的柔软一度让他暗了眼眸。
动作格外轻柔的把她放置在一旁,运用内力平复身体的半边麻木,不过片刻,便活动自如。
她只是用鼻音哼了哼,翻了个身,趴着继续睡了。
宗政瑾皱了皱眉,她现在的睡相是越来越差劲了,这样子睡,不仅对她自己不好,对腹中的胎儿也是不好的。
真是……不老实。
坐起身,伸手过去把她的身子翻了过后,反而引得她寻着他的手掌,把巴掌大的脸蛋彻底埋在了他的手里,宗政瑾用手比划了一番,当真只有他的手掌大小,甚至差了一点。
用拇指与食指刮了刮她的脸颊,引来她的不满,转脸便埋得更深,浅浅的温热呼吸喷洒在他的掌间,痒痒的,很舒服。
像极了小兔子。
宗政瑾似乎是忽然间发现了乐趣,单膝跪在她身边,把她的凌乱的秀发捋到耳后,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她的耳垂,埋首在她的颈间,不停的细吻。
意料之中的引来她的不满,用手挠了挠他的脑袋,似乎想要把他挥开些。
宗政瑾轻笑了一声,终究是放开了她,给她掖好被子,起身下床,“进来吧。”
苏顺闲在外面早就等得焦急,刚刚分明他叫醒皇上之时,皇上也是低声应了的,但是过了这许久才传来动静,之间发生了何事,他也没有那个胆子去猜测,只连忙带领太监宫女走进去。
简单的梳洗过后,宗政瑾习惯的走到床边,掀开帘帐,俯身亲了亲她,掖好被子,这才走出去。
在殿门口之时,经过排排静候的奴才之时,宗政瑾在为首的人跟前,停留了一瞬,目光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听瑶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勉强福了福身子,帝王的威严并不是她一个小小的奴婢可以承受住的,目光虽淡,里面却隐含了不容忽视的杀气。
他停留了不过一瞬,听瑶却觉得自己仿若在鬼门关走过一遭,即使早间温度较低,但是她的后背却湿了一片,手心之中也全是冷汗。
宗政瑾方才却是是动了杀意,如果她不是苏静翕的宫女,如果不是知道她与苏静翕的情分不同,他是绝对不会放任这样的一个人留在眼前,时时提醒自己之前因为这样的一个奴才与苏静翕闹过不快。
苏顺闲在后面自然也是感受到了的,他伺候皇上二十几年,对皇上情绪的变化最是敏感,何论是方才丝毫未加掩饰的杀意,好在皇上及时的收住了,并未真的做出什么。
否则,以那位的倔脾气,只怕会和皇上又有得闹了。
……
苏静翕起身之时,依旧已经过了辰时,昨晚睡得晚,但是睡眠质量却不错,今日醒来,难得的神清气爽,精神百倍。
“娘娘可要起身?”听瑶站在帘帐之外,小声问道。
苏静翕抬手掀开了帘帐,“伺候本宫梳洗吧。”
听瑶扶着她起来,“奴婢未照顾好娘娘,求娘娘责罚。”
昨晚是她亲自扶着娘娘散步,可是还是一时失察,让娘娘崴了脚,受了伤。
苏静翕摇了摇头,“不怪你,是本宫转身转得太急了,这才崴了脚,况且,并不严重,太医说不过三两日便会好了。”
情况确实是如此,是她自己心不在焉,根本没有把心思放在脚下,这才不小心崴了脚。
听瑶却依旧有些内疚,跪在地上,“娘娘为了奴婢,实在是……实在是不值……”
苏静翕一愣,随即便明白了,“你昨晚都听见了?”
听瑶点点头,不敢在娘娘面前落了眼泪,只垂首静默。
苏静翕轻笑了一声,“你可觉得本宫自私?或者是说,你其实也是愿意做……”
“不,奴婢不愿意,”听瑶急忙道。
她是真的不愿意,若不是为了自家娘娘,这辈子,她都不想踏入宫廷半步,她本就是普通的百姓人家的女儿,骨子里对这些皇家贵胄是有着敬畏之感的。
即便入了宫廷,以一名宫女的身份,但也正因为如此,她才看得更清楚,三宫六院,几多妃嫔,皇上真正宠爱的人却是没有一个从开始坚持到了最后的。
如自家娘娘,也是经历了许多波折,受了许多委屈,便是到了现在,也并没有真的苦尽甘来,今后的何去何从,依旧是没有定论。
而她,容貌不出色,家世不显,脑子也不够用,若是真的成了皇上的女人,只怕日子过的并不会好,甚至不会比她现在的日子好。
她亲眼目睹过,后宫之中的许多妃嫔,皆是在无力的活着,苍白、单调、无助、绝望,一日复一日,活之无力,死而不得,只不过是在平白的虚度着生命罢了。
她不是良善之人,更不是会轻易心软之人,但是她有自己坚守的底线,有自己的原则,可是若是做了这众多妃嫔中的一人,只怕她连做人最基本的东西都守不住,她不知道她以后会变成何样,她不知道多少年以后她是否还会是如今的自己。
但是她唯一能够知道的便是,她日后一定会后悔,她唯一能够确定的便是,她此时一定是不愿意的。
苏静翕之前固执的坚持着的原因,一方面确实是自己实在是忍受不了,另一方面,也是真心为了她好,主仆多年,她也相信她其实并不是愿意的。
亲手扶起她,“本宫知道,所以本宫帮了你,当然,也是帮了本宫。”
若是听瑶想不开真的有那种想法,之后她绝对不会把她再留在身边,也不会和其他的妃嫔一般,扶持一个人以此巩固自己的恩宠,那么,她会祝福她,二人的情分也会到此为止。
听瑶起身,行了一礼,“娘娘的恩情奴婢无以为报,但是奴婢只不过是贱命一条,若是以后……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还望娘娘以自己为重,万不可因了奴婢苦了自个儿……”
若真是到了那个地步,她没有家人,世间也没有多少牵挂,便是舍了这条性命也不是不可以。
苏静翕稍稍猜测,便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叹了口气,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没有理想中的人人平等,只要有人的地方便有比较,有比较便有差距,有差距便能知道自己的无能为力。
许多事情,并不是自己可以决定的,包括自己的性命,人为了太多的东西,必须努力的活着,可是也是为了太多的东西,连艰难的活着有时候都是奢侈。
“本宫一直都记得你的好,不管发生了什么,本宫可以保证,本宫不会轻易放弃了你。”
是不会轻易,而不是一定不会,对于她,苏静翕确实是有几分情分,可是比起其他人,如她自己的家人,如她自己,她自认是不会为了她牺牲到那个地步的。
听瑶内心感动,不论娘娘到底到了那个时候会如何选择,但是今日有她这句话,便足够了,且她之前所做之事,确实是在践行她自己的承诺。
“奴婢叩谢娘娘,”听瑶认认真真的磕了一个头,哽咽道。
苏静翕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好了,伺候本宫梳洗吧。”
听瑶抹了抹眼泪,“是。”
重华宫
“娘娘,再多用一些吧,”绿绮站在旁边,见娘娘只用了几口粥饭便放下了筷子,不由的劝道。
乔静姝摇了摇头,“本宫不饿,撤下去吧。”
“娘娘,你这又是何苦呢?皇上他……皇上并未怪罪娘娘啊。”
乔静姝勉强勾了勾嘴角,他确实是没有怪罪她,也没有说过她一句不是,但偏偏就是这种冷淡,这种不闻不问,才是对她最大的惩罚。
没有恨,没有爱,便没了继续交谈的必要。
乔静姝一直以为自己的内心够坚强,足以支撑她走到最后,可是现在她却发现她错了,而且错的相当离谱,高估了自己,低估了他。
可是,又能怎么办呢。




宫姝 第一百一十九章 故事
慈宁宫
“皇上这是何意?”太后坐在一边,倨傲的问道。
话虽是在问询,但却没有一点想要知道答案的意思。
宗政瑾也不在意,坐在另一边,“太后不是早就清楚了么?”
“哀家将你养育长大,可是你是如何回报哀家的,难道你真的不怕成了天下百姓的笑柄么,忘恩负义,哀家可从来没有教过你这个,”太后语气平静,似乎并未将他放在心上。
宗政瑾勾了勾嘴角,“那也得太后真的是位好母妃吧,你养育朕长大,不仅让朕活着长大,而且教了朕许多东西,如今自是该朕用这些东西回报太后的时候了。”
太后嗤笑一声,“皇上不会总是把别人当作傻子吧?”
“这句话朕也想问太后,”宗政瑾淡淡的说道。
“你别忘了,苏静翕如今可怀着身孕呢,你说若是……”话不说完,让人自行猜测的效果总是很大的。
“太后可以试试,”宗政瑾淡淡的笑开,仿若根本不在意,“你别忘了,上官湄也是在宫里。”
太后心里一堵,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眼里却有几分不可见的赞赏,这便是她苦心教导出来的孩子,心狠手辣,足够残忍,为了目的不择手段,虽不是好的品德,但却是身为一位帝王,不可或缺的。
妇人之仁,是皇帝最不该要的。
“那要是哀家被逼急了,宁愿两败俱伤也不放过呢?”
宗政瑾冷哼,“太后到时候可以试试看。”
“你比起你父皇更适合做皇帝,”太后忽然感慨道,“一晃眼都这么多年了,哀家依稀记得你父皇当年的样子……”
宗政瑾不可置否,他对自己的父皇,说不出来到底是含着什么样的感情,是崇拜,是怨恨,是爱,是恨,交织在一起,让他如今越发的不愿意想起他。
小的时候,他确实以为他是一位好父皇,对母妃极其宠爱,对自己也从来不打骂,他来长乐宫的次数,多的让他以为后宫之中他们三人才是一家人。
可是后来,母妃忽然离世,长乐宫被毁,他那么小的年纪被逼着换了住处,亦换了母妃,唯一还能安慰他的只有他的父皇。
但是他的视而不见,他的冷漠,他的厌恶,都给了他致命一击,一次次的让他心灰意冷,一次次的让他放弃绝望。
他将母妃的死怪在了他的头上,他不顾母妃的遗愿,也不理会母妃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脉,不打他,不骂他,只是冷冷的忽视他,仿若皇宫之中根本就没有他这个人,他成了透明之物。
可是等到他现在登基为帝,才慢慢体会到了原来身为帝王,即使权势滔天,即使掌握天下人的性命,但是依旧有许多无奈,有许多的不得已。
他也才慢慢发现,原来他当初的不理会,亦是对他的一种变相的保护,他能平安长大,出了最大力的不是太后,而是那个被他怨恨着长大的父皇。
“你可后悔?”宗政瑾忽然想要问一句。
他对面前的女人,也同样说不出是种什么样的感情,怨了恨了二十几年,但是在他人生最需要帮助的时候,都是她帮了他,虽有利用的成分在,但是确实发生了。
太后神情有些怔怔然,缓缓的笑了笑,“后悔?哀家不会后悔,哀家已经是太后了,她们都输给了哀家,这便足够了。”
“袁墨烨已经是状元了,这算是朕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若是你愿意安心做你的太后,朕也愿意让你在慈宁宫颐养天年。”
太后忽然笑了,“你愿意让哀家颐养天年,就不怕你的母妃死了也不能瞑目么?”
宗政瑾仿若早就料到她会有此一问,神情未变,“朕相信,你这二十几年来从未睡过一次安稳觉,你的报应不一定要朕去做,总是会来的。”
太后细细观察他的表情,并未发现什么不对劲,“你如此大度,当真不像是你。”
宗政瑾却没有回答她的话,起身,并未行礼,直接走了出去。
刘麽麽守在外面,见了连忙走进来,“太后娘娘……”
“哀家无事,”太后摆了摆手,“你说皇上与哀家可像?”
刘麽麽不妨太后有此一问,愣了愣,“奴婢瞧着,皇上的性子却是有几分像太后娘娘的。”
要说长相,二人当真是没有一点相像之处,但要说性子,却是有几分相像的,只是这到底是真是假,却是不知道的。
太后略带讽刺的笑了笑,“可是他终究不是哀家的儿子。”
…………
“皇上可要去关雎宫?”苏顺闲在他踏上龙撵之时,问了一句。
宗政瑾坐在上面,摇了摇头,“回紫宸殿。”
龙撵行了几步,“算了,去关雎宫吧,”宗政瑾想到什么,还是说道。
关雎宫
宗政瑾走进去的时候,人已经在床上了,他也没想叫醒她,只自己脱了外衣,走到床上躺下,把她搂在怀里。
“皇上……”苏静翕翻了个身,与他相对。
宗政瑾摸了摸她的头发,“吵醒你了?”
“没有,臣妾本来也没有睡着,”苏静翕亦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比起她的而言,短而粗,有些微刺手,但是却黑亮有光泽。
宗政瑾把她搂紧了些,“嗯。”
苏静翕与他交颈,依偎在他身上,即使他什么也没有说,即使他表现的如平常一样,但是苏静翕却知道,他的心情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很差。
她能够感受到。
轻轻的拍着他的背,两个人静默不语。
久到苏静翕以为他已经入睡了,他却开口了,“你想要如何责罚淑妃等人?”
苏静翕回神,无声的笑了笑,“臣妾已经达到了臣妾的目的,其他的,臣妾并不是十分在意,皇上想要如何做,臣妾都相信皇上定然有自己的道理,臣妾都愿意支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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