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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清夏兮兮
“奴婢遵旨,”代曼行了一礼,走了出去。
长春宫
“哈哈,”贤妃大笑,“本宫就知道,她蹦跶不了多久,你看,这不就摔下来了?”
青衣站在一旁,笑着应道,“可不是,还是娘娘料事如神。”
“不过本宫也当真小瞧了她,”贤妃摇了摇头,“皇上竟然到现在都没有治她的罪,如果不是咱们的人说出的这条消息,否则本宫定然是不信的。”
青衣闻言也有些不解,此时的关雎宫,除了这两日皇上没有踏足过,其他的一切与之前相差无几,分毫不差,一切的吃穿用度都是按照得宠的时候算的。
舒贵妃娘娘即使管辖后宫,但是这两日似乎也并为此吩咐下去,可底下之人依旧未有捧高踩低,克扣用度,未免有些奇怪。
还是说,这其中有谁的授意……
“娘娘若是未被禁足就好了,娘娘的协理之权定然可以让珍修容……”
贤妃抬手制止了她,“本宫就算没有被禁足,也断然不会利用职务之便,去做这些没有眼力见的事。”
青衣自知说了错话,“奴婢知错。”
“若是真的想要让苏静翕觉着委屈,肯定不会是在这些方面,”贤妃轻笑了一声,“本宫认为,让一个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这才是对付一个人最佳的手段。”
贤妃在宫里浸淫多年,早就清楚了宫里的这些明里暗里的手段,肮脏之事做的也不少,是以自认特别清楚,打击一个人最佳的方式是什么。
在宫中,妃嫔自裁,乃是大罪,足以诛九族。
没有恩宠,没有子嗣,没有希望,没有光明,有的只是无尽的黑暗,漫漫长夜的寂寥,翘首以盼却始终盼不来的人,整日只能惶惶度日,数尽夜空之中的星星,对月自怜,当真是生而不愿,死而不得。
“娘娘是打算放任下去,不管此事?”
“为与不为,皆在个人,本宫不为,不代表其他人不为,既然如此,本宫又何必做尽天下恶事?”
“娘娘说的是,”青衣点点头,颇为赞同。
即使贤妃性子毒辣,表里不一,青衣对于这些再明白不过,可是另一方面,也是打心里赞同贤妃的观点,贤妃的确是聪慧,许多事都能料到。
“对了,娘娘,之前冷宫中传来消息说,俞浮衿身子越来越虚弱,估计命不久矣,娘娘可要……送她最后一程?”
贤妃闻言嗤笑了一声,“看来当真是天助我也,本宫只是想要她不能说话罢了,老天却要收了她的命,当真是不该存活在这个世上。”
“娘娘不觉得奇怪么?会不会太过巧合了些?”
贤妃有些不赞同,“俞浮衿本是千金小姐,娇生贵养的,入了冷宫,身心俱冷,扛不住也是有的。”
青衣压下心里的那丝怪异,点点头,“娘娘说的有理。”
“不过,苏静翕那件事,你想个法子,还是去弄清楚当时到底是发生了何事?本宫十分好奇她为何好端端的会惹怒皇上,”贤妃把话题转回来,说道。
“是。”
紫宸殿
“不难过么?”宗政瑾冷哼一声,心情前所未有的差。
底下跪着的人不敢出声,只低着头。
“回去吧,好好伺候她,”宗政瑾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沉声说道。
“是。”
苏顺闲在殿门口听着,心里叹了口气,这两日皇上虽然未往关雎宫而去,但是这一颗心却是时时刻刻都念着那位。
每日都要问好几遍那边的情况,而且暗地里还吩咐了,不许底下人借机给她委屈受,份例什么的更是一点都没有少过。
可是偏偏啊,这脸上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心情这两日更是越发的差,他当差,都不敢马虎一分,天天提心吊胆。
“皇上,舒贵妃娘娘派人问您何时歇息?”苏顺闲想了想,还是进去传话。
宗政瑾闻言这才想起了,一个多时辰前,舒贵妃前来禀告杜婉兮那件事的调查结果,他随口便让她歇在了乾清宫。
“让她去睡偏殿,不必等朕了。”





宫姝 第一百一十三章 殿试
虽说后宫不得干政,苏静翕明着也吩咐了,不准底下人私下探听消息,但是这日,苏静翕依旧起了个大早。
实在是心情太过激动。
“娘娘不用再睡会么?”代曼见她从床上坐起来,连忙走进来问道。
苏静翕摇了摇头,揉了揉眉心,“本宫睡不着了,等会午后再歇会吧。”
“奴婢也猜着娘娘应当是睡不着的,便早早的为娘娘准备了早膳,”听瑶也走进来,说道。
苏静翕勾了勾嘴角,“还是听瑶最好了。”
“娘娘这么说,奴婢可不依,”代曼鼓着腮帮子,跺了跺脚,不满道。
苏静翕被她逗笑,“好了好了,你们都好,吩咐下去,每人赏五两银子,至于你们两个,快些伺候本宫起来吧。”
苏静翕如何会不知道,她们两个这是故意而为,为的不过是逗她开心,以免她过于忧思,于自身于胎儿都是不益的。
代曼与听瑶二人相视一眼,笑了笑,“那奴婢可要替其他人多谢娘娘赏赐了。”
代曼人也不傻,知道苏静翕此举不过是顺势而为,为的是安底下人的心,不过显然她并不知道,其实相处了这么久,他们这些奴才早就是真心想跟着她的。
于他们而言,虽然在关雎宫当差,活比较轻松,银钱也多,但是最让他们死心塌地的跟着她的原因,却不是单单是银钱。
她的智慧,她的真诚,她遇事沉着,她拼命护短,所有的一切,都让他们这些奴才格外的佩服她,也是真心折服。
自然,最后能够回报给她的,便是他们最重要的忠诚。
“杜婉兮如何了?”苏静翕忽然想到,她似乎完全忘了这件事的后续发展,现在来关心一下也是可以的吧。
代曼消息灵通,自然由她回答,“回娘娘,那日皇……皇上离开过后,没多久舒贵妃便也离开了,只下旨让杜贵人禁足于芷箐苑,之后,便是昨日,听说舒贵妃去紫宸殿禀报皇上了,但是到现在依旧没有新的消息传出来。”
虽然代曼三言两语便把事情讲清楚了,但是,苏静翕却知道,事实定然不会是这样简单。
不过,或许,禁足于杜婉兮而言,并不是坏处。
“本宫知道了,只是芷箐苑那边,你们多看着两分,便算是全了她好心提醒本宫的情分,”苏静翕点点头,话音才落,自己也止不住的讽刺的笑了。
她自己如今也是自身难保,何来庇护别人呢。
“娘娘,皇上兴许过两日便会气消了,你……”代曼忍不住劝道。
虽然她并不知道到底他们二人之间所为何事,动静闹得这般大,可是她内心深处,依旧觉得,皇上与自家娘娘定然不会是如今这个局面到老的,换句话说,总有一天他们依旧会和好如初。
苏静翕淡淡的勾了勾嘴角,她其实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因为何事才闹到这个地步,他更是第一次与她真的红了脸,那么大声音的与她说话。
如果说是因为听瑶,苏静翕无论如何都是不会相信的,据她所知,他并不是那种贪恋美色的人,而且听瑶最多算是中上之资,比起后宫许多人来说,都是比不上的。
他不可能放着那么多的如花美眷不去宠爱,而去想要她身边的一个奴婢。
所以,定然是哪里出了问题。
当时因为心里着急,并没有仔细观察他的神情,失了最佳判断,或许自己错过了什么也不一定。
可是一时之间,她也想不通到底问题在何处,且也许是怀了孕,心情总是无来由的有些烦闷,每每想到此事,她心里便更加不舒服。
为了胎儿着想,她只能暂时的把此事都抛之脑后。
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别说了,传膳吧,本宫饿了,”苏静翕打断了她,往外走去。
代曼愁着一张脸,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如何解了她的心结,只能把所有的心思都收了回去,若无其事的跟着她往外走去。
“委屈两位麽麽了,”苏静翕净了手,忽然对静候在一旁的两位麽麽道。
夏麽麽连连摆手,“娘娘折煞奴婢了,奴婢早就是娘娘的人,娘娘如何奴婢便如何,何来委屈,万万使不得。”
“是啊,娘娘万不要如此说,”宋麽麽不善言辞,却也跟着说了一句。
她们二人早就被皇上赏下,算是关雎宫的人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她们活了这么久,早就懂得了。
跟着一位主子,除非自己失了性命,或是主子不再是主子,否则,便是一辈子的事,忠仆不事二主,这个道理,是如何都不会错的。
苏静翕淡淡的笑了笑,没有接话,坐下来,静静的用着膳。
用过膳,苏静翕在院子里晃了两圈,眼见太阳越发的耀眼,只好回了殿内,余光瞥见窗边的那盆含笑已经不太新鲜了。
那还是前几日宗政瑾派人送过来的。
摇了摇头,挥去脑袋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指着花盆,“把这个拿去扔了吧,让小路子再送些新鲜的花过来。”
听瑶应了声,“是,娘娘可要亲自去看看,也好散散心。”
苏静翕只一想便同意了,这样干巴巴的等着结果,真的太令人着急了。
往后院走去,路过醉云坞,苏静翕站立在门口,望着上面洋洋洒洒的三个大字,回想自己当初第一次入宫之时的情景。
仿若近在昨日,一切都那样清楚。
“娘娘可要进去?”听瑶也有些感慨,提议道,“那里面每隔一段时间小顺子他们便会来收拾一番,不会太脏的。”
苏静翕摇了摇头,迈步向前,既然都已经换了住处,也换了身份,即使回了旧时的住处,也不过是平添伤感,于现在无事于补。
毕竟,人都是向前走的,人都是回不去的。
“奴才给娘娘请安,“小路子正在给花修剪,远远的瞧见她,连忙小跑过来,行礼道。
苏静翕挥了挥手,“快起来吧,”环顾了一圈,笑了笑,“你一个人在这里可还好?”
小路子也不仔细去分辨她笑容里的含义,只回答道,“娘娘折煞奴才了,奴才不过是粗人一个,哪里不能过呢,且这里比起之前的地方,可谓是好了太多。”
这话说的毫不避讳,但是也的确真诚无比。
他之前在御花园,不过是一个侍弄花草的小太监,丝毫不得看重,哪里能与现在相比,虽然同样是侍弄花草,但是有主子赏识与喜欢,经常有赏银拿。
苏静翕轻笑出声,“你惯是个会说话的。”
“娘娘,那里脏乱,娘娘还是不要过去了,免得脏了绣鞋,”小路子贯是会察言观色,只稍稍一想,便猜到她也许是想亲自过去的。
苏静翕眼底溢出笑意,这也是当初她一眼相中他的原因,摇了摇头,“本宫只是来随便看看,并不想自己动手,你待会挑上几盆好看点的花送过来吧。”
其实她也是真的不想亲自动手,如今她怀有身孕,花儿,远远的赏上几眼便也罢了,也是要是让她亲手去触碰,她却是不愿意的。
小路子也不觉得难堪,“是,奴才遵旨。”
苏静翕点了点头,在周围随意的逛了逛,便开始往回走。
紫宸殿
“皇上,你当真要钦点袁墨烨为状元么?”孟闻天依旧不死心,跟在他后面问道。
另一旁的苏顺闲听的冷汗直冒,孟大人这是当真不害怕皇上,难道没瞧着皇上的脸一直都是黑着的么,周身的寒意更是让人恨不能退避三舍。
宗政瑾不理会他,走进去,坐在龙案后,“朕刚刚不是已经颁布旨意了么?还是你以为朕会出尔反尔?”
孟闻天也知道自己这是在摸老虎屁股,可是他是真的不死心,干笑了两声,“皇上,袁墨烨确实是有才华不错,可是他是袁家的人啊,而且,微臣看苏骏文也与他不差上下啊……”
“朕都已经当着百官的面宣布了,你现在想要朕如何?”宗政瑾心情烦躁,语气越发的冷。
可偏偏孟闻天早已习惯,也不在意,“微臣这不是担心么?袁家本来就有个靖康侯在朝中,后宫中又有太后娘娘,此时再来个状元,只怕会是助长了他们的势力,于皇上不利啊。”
宗政瑾的火气本也不是想要对她发泄的,谈到正事,也稍稍收敛了自己的脾气,道,“你可知道袁墨烨的身世?”
孟闻天一愣,“他不就是靖康侯的庶子么?至于排名第几,微臣却是不知道了。”
“他娘是青楼女子,被人送给了靖康侯,之后两度小产,第三胎才有了他,可是在他四岁之时,却被袁家主母生生折磨致死,他被迫目睹了整个过程,再之后,没有了姨娘,嫡母不疼,爹爹不爱,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想必你也知道,”宗政瑾耐心的解释道。
这些都是秘辛,他废了一番心思才了解到,因为表面上看,袁墨烨是被寄养在嫡母名下,生活光鲜。
“可是万一他贪恋靖康侯的位置呢?”
“朕会下旨收回,且朕现在不是在给他一个更加显赫的身份么?”




宫姝 第一百一十四章 罚跪
“皇上不怕他会成了第二个靖康侯?”
宗政瑾嗤笑一声,“那也得他有命享。”
两人默契的相视而笑,孟闻天想了想,道,“第五砚时准备的差不多了,沈天前几日也到了边关,皇上预备何时动手?”
宗政瑾揉了揉眉心,脸上罕见的露出几丝倦容。
“皇上也该好生注意自己的身子才是,”孟闻天有些不忍,劝了一句。
苏顺闲端着杯参茶进来,闻言连忙道,“可不是,皇上也合该好好休息才是,这两日……”根本就没有怎么睡。
剩下的话在触及他的眼神之后,自发的咽进了肚子里,“皇上喝杯茶。”
孟闻天虽然想要再劝,但是也知道他是自己极其有主意的人,决定了事,绝对不会轻易的因为别人的规劝而改变。
在他心中,江山最重,其他的都排在了后面。
但是也不是贪恋权利,不是为了自身,而是真真切切的为了百姓,殚精竭虑,勤政爱民,在位近七载,所为的确是一位明君。
这也是他当初毅然决然的放弃经商,跟着他的最主要的原因。
“既然皇上觉得袁墨烨这个人可以用,微臣自是不能多说什么,”孟闻天喝了一口茶,说道。
宗政瑾嗤笑一声,“所以你这是再与朕抱怨,你其实是被逼无奈的?”
“哪能啊,皇上一贯是料事如神,看人极准,这次也定然不会出错的,”孟闻天干笑两声,夸赞道。
宗政瑾摇了摇头,“放心吧,袁墨烨当真是恨毒了靖康侯府的所有人,利用他,咱们才可以更好的达到目的。”
袁家,他早就想动了。
之前,是因为偶然得知母妃并不是尸骨无存,这才拖着等到俞家覆灭,拿回母妃的骨灰,下葬安息。
之后,不动袁家,却是因为那个时候刚好是大旱,若是陡然间动了袁家,只怕会国本不稳,民心动荡,这才拖到了现在。
袁家不同于俞家,俞家只是靠俞宰相一个人支撑着,其他子弟并没有多大的作为,所以拔掉了俞宰相,其他人自然是树倒猢狲散,不足为惧。
而袁家却是百年世家,底蕴深厚,当初太后选择助他登基,不可否认,袁家在背后出了很大的一份力。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现在羽翼丰满了,即使想要剪除掉太后及袁家的束缚,却不得不考虑良多,若是陡然间将袁家除去,只怕会招来民愤。
而太后也定然会利用她从小教养他的那一点,紧抓着不放,从而诋毁他背恩忘义,知恩不图报云云,这些都是小事,名声他不在乎。
他在乎的是有人不明真相,恶意诋毁他的母妃,而他,却不愿意他的母妃的名声受到一点点的玷污,且,他还未为她洗去冤屈。
宗政瑾的顾虑,孟闻天自然也知道,当下也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而是换了一个,“皇上打算如何用这几个人,微臣瞧着,苏骏文也是个人才,各个方面都不错。”
宗政瑾一听到这个名字,又想起了与他相关的那个女人,面色骤冷,“好端端的你为何总是提起他?可是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皇上,冤枉啊,”孟闻天苦笑一声,有些莫名其妙,“这不是之前微臣与他有过一面之缘,感觉他这个人不错,便深入了解一番么?”
宗政瑾冷哼一声,静默不语。
孟闻天挠挠头,忽然笑了,“皇上,你不会是在迁怒吧?可是珍修容……”
“你给朕滚,滚回你自己的孟府,”宗政瑾不等他话说完,便厉声道。
他越是这样显而易见的大怒,孟闻天越是不怕,上前凑近些,“皇上要不要与微臣说说,也许微臣能给你出出主意呢,女人嘛,多哄哄就好了……”
“你走不走?不走朕让侍卫抬你出去了,”宗政瑾气极,心情烦闷。
孟闻天寻了个无趣,退后一步,“皇上还是多珍惜一番吧,时不待人 ,她现在还怀着身孕呢,若是……皇上别到时候后悔。”
边说话边侧身躲过上首随意扔下来的砚台,说完也不等他说话,连忙跑了出去,“皇上,微臣告退。”
得了,就冲那日的眼缘,便舍命帮你这一回,也算是做点善事吧,孟闻天吹着口哨,心情十分好,慢慢的往外走。
殿内,宗政瑾揉了揉眉心,多哄哄么……
关雎宫
用过午膳,苏静翕也不想午睡,按理说,这个时候消息早该传回来了,可是后宫之中,愣是一点波澜都没有起伏。
“听瑶,代曼呢?”
听瑶连忙走进来,“代曼……代曼方才上午说要去找她老乡,帮娘娘打听消息,可是到现在也没有回来,奴婢已经派人去找了……”
苏静翕心里一惊,越听越不对劲,“本宫不是说不要你们私下去探听消息么?”
也不等她回答,自知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起身往外走,“小贵子,小福子呢?让他们都给本宫去找人。”
“娘娘,代曼是怕你太过担心,于身子不益,这才瞒着娘娘出去的,奴婢也是同意的,求娘娘责罚,”听瑶毫不含糊,连忙跪下。
苏静翕摇了摇头,“本宫不怪你们,是本宫自己没有考虑周全,先去把人找到再说吧。”
听瑶内心自责不已,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她这辈子定然会良心不安,强忍着泪水,出去喊人了。
一刻钟后,小贵子小跑进来,“奴才参见……”
“可找到人了?”苏静翕随意的挥了挥手,不等他说完,连忙问道。
小贵子点了点头,“代曼姑娘在延禧宫附近,被淑妃及张淑仪等人罚跪,已有近一个时辰了。”
虽然他三言两语便说完了,苏静翕却觉得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备车撵,”翕往外走去,说道。
听瑶自知拦不住,也不含糊,连忙出去吩咐了。
坐在车撵上,苏静翕叹了口气,延禧宫,那便是淑妃的宫殿,倒不是说是怕了淑妃,而是她总觉得背后还有其他的事情,自己是没有想到的。
而张淑仪,只不过是皇上在王府之中的一位老人,如今早就没有了恩宠,苏静翕入宫一年有余,也甚少见到她,总是一副极其没有存在感的样子,按理说,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与她为难。
捧高踩低,幸灾乐祸,也不是这样来的。
在胡思乱想之中,车撵缓缓的在延禧宫门口停下,苏静翕下了撵,使了个眼色,听瑶连忙上前,与宫女通传。
不一会儿,淑妃身边的大宫女便走了出来,“奴婢参见珍修容娘娘。”
“不必多礼,你家娘娘呢?可能见见本宫?”翕笑了笑,问道。
那宫女福了福身子,“回珍修容,不巧了,我家娘娘方才已经午歇了,她晚间总是睡不好的,只有白日才能睡上一会,奴婢也不忍心去扰了她安歇,要不珍修容先进来坐坐,想必娘娘等会便醒了。”
苏静翕略带讽刺的勾了勾嘴角,“那不知本宫的宫女是犯了何事,现在本宫可能带她回去了?”
那宫女不卑不亢,再度福了福身子,“回珍修容,具体的事宜奴婢却是不清楚,只娘娘说是因为那宫女触犯了宫规,便是打死都不为过,只娘娘仁慈,特地让她罚跪两个时辰便是,如今还有近一个时辰未到呢。”
话说到这个地步,便是不打算放人了。
“若是偏偏本宫就是带了她回去呢?”苏静翕收起了那副无害的笑容,厉声问道。
那宫女笑了笑,“素闻珍修容娘娘和善,还请珍修容不要为难奴婢。”
“啪”的一声响,苏静翕退后了一步,笑了笑,“本宫一贯是和善。”
那宫女捂着脸颊,上面隐约可见五个指印,“珍修容娘娘……”
“珍妹妹这是怎么了?为何要与本宫的宫女过不去?”淑妃站在台阶之上,笑着说道,“流霞为人贯是和气,从来不会与人红脸,不知是哪里做的不好,让珍妹妹这样对待她?”
话里话外,皆是在暗示苏静翕是一个赏罚不明,滥用私刑之人。
苏静翕勾了勾嘴角,“只不过是臣妾手痒,想要打人罢了,谁让她偏偏站在本宫面前呢?”
淑妃一愣,随即冷哼,“珍妹妹这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
她的话说的极其明白,既然都已经欺辱到了她的头上,淑妃自是不想再做那表面功夫,本来她也善于做那些虚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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