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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清夏兮兮
她的运气很好,投胎所在的苏家在这个朝代有些与众不同,爹爹虽然官阶不高,挣的银钱亦不多,但是待娘亲极好,对他们这些子女也是真心疼爱。
尤其是她这个女儿。
爹爹娘亲以及两位哥哥的疼爱,让她可以随心所欲的长大,童年几乎是无忧无虑的。
生活的舒适,让她一度忘了还要嫁人,且是在几年之后,她开始不得不面对这个问题,而百般挣扎过后,她还是决定入宫。
若是不入宫,她不确定她真的甘心嫁与一位门当户对的夫君,从此晨昏定省,孝顺公婆,相夫教子,这些事她清楚的知道她是无法做到的。
而不嫁人,更加的不可行,若是过了十八岁依旧待在闺中,只怕不只是她,便连整个苏家都会被她拖累,包括即将参加科举的两位哥哥。
她不可以这样的任性,何况她并不想如此。
参加选秀,她第一次遇见了他,并没有特别的感受,即便是殿选过后,她的心里依旧是害怕。
她怕死,她怕连累了苏家。
入宫之前,她便细心的分析了自己的优势劣势,尽自己所能的了解了他,因为她知道她未来需要对付的人只有他。
若是想要让自己过得好,达到自己的目的,只能从他下手,聪明的女人对付男人。
只有他愿意护着她,她才可以真的平安无事。
初次侍寝,无法控制的有些羞涩,任凭她如何胆大妄为,依旧不能心甘情愿与一个一无所知的男人滚床单。
可是当真的遇见他的时候,才发现或许并不是那么难,闭闭眼就过去了,且他待她似乎也并不是很差。
第一印象不错,她知道自己成功了第一步。
被罚跪的时候,她没有反抗,因为她想利用此事让他的心里,有一种她需要被他保护的感觉,而不是如皇后如舒贵妃一般无坚不摧,若是没有他,她便如蝼蚁。
她及时的发现自己的功利心太重,而帝王本就敏感通透,极易发觉,到时便是万劫不复,所以她开始敞开心扉,任由自己爱上他。
即便以后他不爱她,即便以后他会伤害她,但是面对一个真心爱他,且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的女人,一个男人不会对她这样残忍的……吧。
她不敢与其他妃嫔为伍,从来亦不想做出那样的事情来,不能昧着良心,亦害怕有一日被他所发现。
以爱之名,做出伤害他的事情来,并不光荣。
她抱着功利心走到一半,却忽然回头发觉,她其实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早已爱上了他,不关乎任何目的,只是单纯的爱上了而已。
她有过迷茫,有过彷徨,有过惊慌,可是很快她就淡定了,不过是爱上了而已,最坏不过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而已,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害怕。
她接受了这份意外,并且认真的对待它。
无关对错,只是想要而已。
有了精神寄托,日子似乎也变得不是那般的单调乏味,她喜欢围着他转,暗暗的猜测他的想法,琢磨他的小习惯,这一切都变得那么的美好。
他纵容她,惯着她,她不知道是不是在利用她,亦不想知道,这都是无所谓的。
她知道自己此举太过盲目,没有丝毫的理智,她唯一能够做的不过是守着自己的良心,不让自己失了本心。
被人陷害的时候,她不是没有防备,且已经有人提醒过她,思虑不过几瞬,她便做出了选择。
他的反应是她预料之中的,他需要时间,她可以等。
亦是从这件事上,她发觉了他之所以宠爱她的缘由,不得不庆幸自己做对了。
他放不下自尊,没有关系,她可以去迁就他,不过是自己多走一步而已,不是很难的。
两个人和好如初,他待她比以前更好,隐隐哪里有些不同,她知道,却没有表现出来,心里所期待的不过是想要宠爱来得更猛烈些。
这样的日子让她一度忘了自己活在深宫之中,原来自己亦不过是个十四岁情窦初开的小女孩而已。
奢求的那么少。
可是她还是做错了,表现的太过明显“你不信朕”,如同魔咒回响在她的耳边,那晚她独自入睡,睡的并不好。
一连好多天,她都没有见过他。
她不否认,她开始想他了,即使在其他人眼里,她表现的毫不在意,可是夜深人静,午夜梦回,半夜惊醒之时,她摸向旁边,凉凉的没有温度。
她是一个人睡的。
与他的和好如初,苏静翕内心是感激的。
他的主动,她才可以和他解释清楚,而不是把话藏在心底,与他隔阂。
之后的日子,似乎过得有些出乎她的想象,美好的简直让人难以相信。
虽然与其他的妃嫔,避免不了勾心斗角,偶尔的争斗,因为背后有他,是以她从未真的吃过亏。
皇后的讨好,她不知该作何反应,即使明知皇后有目的,但是苏静翕却做不到云淡风轻。
两厢权衡之下,她决定淡然处之,装作看不见听不见。
之后的事情,发生的顺风顺水,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
苏静翕在吃人的后宫之中,过着从不敢奢望的生活,简单又满足。
皇后,淑妃与贤妃的相继被废,带给她的影响并不大,只是让他宠爱她更没了顾及。
苏静翕可以感受到,他对她的感情正日益发生着变化,开始慢慢的发生了本质的改变,她沉浸其中,没有宣之于口。
她不知道他为何染上了天花,致命的病症,哪怕平日里从不生病从未有过病痛的人,此刻却摆脱不了脆弱的一面。
她知道自己应该立刻遵从圣旨,逃出这个地方,然后可以保住性命,回到嗷嗷待哺的孩子的身边。
可是她做不到。
没有他的日子,她一天都不想过。
哪怕他是毒药,她亦只想将他吞吃入腹。
守在他的身边,看着他每日闭着眼睛,掩饰身体的疼痛,亦掩饰内心的脆弱,她只能装作看不见。
与他说话,即使没有回应,苏静翕亦多了一分安心,起码他还活着。
如果不是御医向她保证,挺过这几日便会好起来,否则苏静翕肯定不会任由他无故忍着这些本不该属于他的折磨。
哪怕是让他舍了性命,她亦会如他一般,保留他一份尊严。
帝王威严,哪怕是死,亦不能容人忽视。
她爱他,所以她会陪着他。
他病愈了,但是伴随而来的,却是他们的再一次冷战。
是的,冷战,偶尔想着,她觉得有些好笑。
他没有想通,她可以给他时间。
他不懂,没有关系,她可以等。
她参禅悟道,学习佛家道理,心境平和了不少。
檀香和木鱼的敲击声,可以让她慢慢的,至少有那么一刹那的停止对他的思念。
宫里时不时的传来他前往别的宫的消息,每每听之,面上虽是在笑,可是心里却总是忍不住苦涩蔓延。
他莫非要尝试完所有的女人,才能发觉她的好么?
她生病了,暗卫会知道,那他也会知道。
苏静翕庆幸她之前便已经察觉到了暗卫的存在,通过这些人,赌一次试试运气又如何。
她的运气从来都不差。
果然,晚上他便踏着寒夜来了,更深露重,带给她的却是无比的温暖。
她哭,为的是化解尴尬,亦是喜极而泣,因为她知道,他想通了,即使他还没有察觉。
第二日,她态度强硬,坚决想要见他,结果如她所料。
他待她,从来不差。
两个人的和好,她是欢喜的,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
再之后,生活更加的一帆风顺,有子嗣,有宠爱,她俨然成了后宫的第一人。
对此,她并没有特别的感觉。
第二次怀孕,比第一次来的更加的凑巧,于当时的情况而言,对她是有利的。
但是,对这个孩子却是不公平的。
她知道,他也知道。
所以他几乎每日都来陪着她,午膳和晚膳他们大多都是一起用的,每晚亦是他陪伴着入眠。
渐渐的有了妊娠反应,她每日过得很不舒服,但是心情却是出奇的好。
她很满足。
十月过后,她诞下了一对龙凤胎。
普天同庆,全民同乐,他十分欢喜,她亦如此。
多少年以后,她与他已是垂暮,白发苍苍,皱纹亦布满眼角。
冬季,相约赏梅,夏季,莲湖泛舟,只是她的最爱,依旧是那片桃园。
躺在床榻之上,她眼神浑浊,意识亦有些不清,手却紧紧的与他十指交握。
“莫怕,朕在这里,陪着你呢……”宗政瑾伸手捋了捋她额前的碎发,柔声道。
苏静翕竭力点了点头,露出一抹笑容“臣妾要对不住皇上了……”
“别……翕儿别说了……”宗政瑾有些不敢抬头看她,低头掩下即将洒落的泪滴。
“与皇上相遇,臣妾很欢喜。”
“爱上皇上,是臣妾这辈子做的最为聪慧的一件事。”
“临了了,抛下皇上孤身一人,臣妾心有不安,但愿有下辈子,臣妾还愿……还愿与皇上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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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姝 安舒窈番外
安舒窈自幼便耳濡目染,熏陶之下学习中庸之道,她虽是女子,却是被当作男子来培养。
在安家,没有人敢惹怒她,因为她的地位仅次于安家家主,即她的爹爹,便是她的哥哥或者娘亲都不如她。
爹爹待她极好,却总是教导她不可谈情爱,因为她未来的夫君是当今皇帝,与帝王论情爱,相当于将自己以及自己的亲人都置于死地。
她没有不信,相反是坚信的。
所有人都知道她将来是会入宫的,她从有记忆以来便一直知道。
没有出乎意料,选秀之时,皇上对她表现出了极大的满意,封良娣,赐居钟粹宫。
她无悲,亦无喜。
皇上待她算不得特别好,没有多少宠爱,但底下却没有宫人敢对她阳奉阴违,妃嫔亦不敢与她栽赃陷害,她的生活没有波澜。
每日不过象征性的去坤宁宫请安,回来后便练练字,弹弹琴,偶尔做点女红,一天便这样过去了。
不充实,却很满足。
她居于深宫的一隅,冷眼看着其他女人做戏,权当取乐。
可是她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幕,是在她入宫这一年的年底,她无聊之时去梅园赏梅,却偶然遇见了皇上。
她是有些兴奋的,但是依旧不关乎情爱,只不过是久居深宫,平日里也只有随她入宫的丫鬟可以一同说说话,偶然遇见知己的喜悦。
不错,她一直在心里将皇上视作知己,他有着远大的抱负,她理解,更懂得他下棋时的运筹帷幄,言语间的淡然处之。
她懂他,却不了解他。
“你今日怎么有心思出来了?”
“嫔妾定是感应到了皇上亦会来赏梅,是以前来偶遇的。”
……
“你啊你,十足的心口不一。”
“嫔妾心里皆是皇上,皇上自然知道嫔妾心口不一啦。”
……
他们所说的话,她站在一旁听得真切,心里亦是清清楚楚,只是她依旧没有嫉妒。
有的是羡慕。
原来他亦是可以温柔,可以宠溺,可以好心情好脾气的对着另外一个女人,且是好无理由。
只是想着,便如此做了。
身后是缤纷绽放的红梅,点点白雪压枝头,男的淡然雅致,轻灵俊秀,女的温婉动人,倾城娴雅,站在一块是说不出的和谐与默契。
安舒窈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们闲聊,想要插话却无从开口,这一幕她想她这辈子都忘不了。
身为帝王,屈尊降贵的为一介妃嫔弯腰系上披风的系带,偏偏女的没有受宠若惊,惶惶不安,男的亦没有觉得不合时宜,而是理所当然。
虽是微末细小之事,却让安舒窈不得不重新审视起面前的这个女人来。
之后的日子并没有任何的改变,一如往常,她的日子过的平淡而简单。
在太后与苏静翕为难之时,她选择站出来相帮,不是刻意而为,却是隐有目的。
舒贵妃在宫中虽然表面上享有圣宠,但是她清楚的知道那并不是真的。
她知道,舒贵妃与她一样,同样是为家族入宫,同样是为家族而活。
或许这个宫里的所有女人都一样,却又不一样。
她亲眼见证了苏静翕一步步的登上高位,甚至慢慢的超过了她,有人前来怂恿挑拨,她淡淡转开话题。
那个女人会是他心中的挚爱,她又如何会想要予以为难呢。
即使她不爱他。
三皇子被记养在她的名下,她是有些兴奋的,因为这么久的宫廷生活,让她有了两分无趣。
养育一个孩子,或许会带来些许欢乐,即使这不是她亲生的。
三皇子体弱多病,她第一眼见着之时,有些淡淡的心疼,可是她无能为力,只能尽自己所能照顾他,保住他的性命。
太后的目的昭然若揭,她不能戳破,因为那是太后,拥有足够的权力让安家上上下下几百条人命步入黄泉。
不关心这个孩子,或者应该说表面上不关心,是以对于这一切都采取漠视的态度,安舒窈知道其中的缘由,亦能够淡然接受。
苏静翕生了四皇子,足以让后宫的女人嫉妒且愤恨,唯独她真心替她高兴。
他给了她孩子,说明在他的心里,她起码是有个位置的。
彼此相爱,何其幸福。
同时,亦是因为有了四皇子,所以三皇子便安全许多了,比起一个健康且生母深受圣宠的皇子来说,三皇子便显得有些不值一提了。
袁家覆灭,没有出乎她的意料,结果都一样,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
没了太后,她开始计划着让三皇子慢慢的淡出众人的视线,本不该属于他的东西,从最开始,就不应该去觊觎或奢望。
关雎宫依旧是后宫之中最不能让人忽视的宫殿,即使是掌管六宫之权的重华宫,亦不能与其相提并论。
这种状况,维持了许多年。
在舒贵妃离世过后的一年,皇上终于同意封后,只是这个时候,朝臣们早就不对自家女儿抱有幻想,一心只对苏氏静翕的名字附议。
那天,阳光正好,宫里到处都悬挂上了红绫,大红的喜字贴满门窗,闪亮的灯笼高高挂起,声乐久久不衰。
原来,这便是大婚。
安舒窈派人送了份贵重的礼物,亦亲自前去观赏,跪拜新皇后,即使她的年纪比自己小,但是安舒窈却从不敢轻视。
这个女人,宠冠后宫,终于名正言顺。
即使苏静翕薨逝过后,关雎宫依旧是关雎宫。
她每日都能听见宫女来报,皇上今晚又宿在了关雎宫。
又……又有何用,人都不在了,他身为堂堂帝王,亦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去缅怀他心中所爱。
安舒窈不知,这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一日,她听说桃园的花开了,兴致盎然地前去观赏,不期然遇见了他。
其实,她已经许久都没有见过他了。
皇后不在,后宫妃嫔再次不需请安问礼,他亦从不宣后宫妃嫔侍寝。
这种状况,似乎在苏静翕在世的时候便是如。
他宠她,不仅仅是在言行上,更多的还是在行动上,包括身体的忠诚。
有了她,他便再也不要其他的女人了。
安舒窈是羡慕的,所以她没有躲避,上前请安。
她想替那个女人,看看如今的他是否安好。
“臣妾给皇上请安,”即使许久不行礼,她亦做的一丝不差。
他坐在亭中,没有看她,亦没有说话。
安舒窈站起,却不上前,静静的站在一旁,陪着他赏景。
桃花再好看,可是年年如此,入宫这许多年,她早已没了初时的惊奇。
赏景,赏人。
即使华发横生,眼角刻上了抹不去的皱纹,但是他的风彩依旧不减当年。
在她的心里,他依旧是昨日的皇上。
不知过了多久,安舒窈迷糊之际却听见他开口说话,“桃花开了,她再也看不见了。”
桃花开了,她再也看不见了。
安舒窈有些莫名的伤感,嘴唇蠕动,想要开口劝慰,却发现无从开口。
说的再多,都抵不过那人的一个笑容。
不久,太子带着近侍前来,见她在亭中,有些惊讶,不过却没有说什么。
行礼过后,“父皇,起风了,该回了。”
宗政瑾点点头,借由太子的半扶站起,“你母后该是后悔没有见过这满园的桃花再走,若是她还在,定会与朕闹小脾气,不依她,肯定又会与朕赌气。”
太子扶着他,下了台阶,抬头扫了一眼满园的桃花,“可不是,母后最喜爱的便是这桃花了,还有皇妹,听说桃花开了,这几日定会入宫的,到时候肯定又会与父皇耍赖,要了这之后结的桃子去。”
自从皇后薨后,皇上便下了旨,桃园的花与果皆不准私自采摘,抗旨者按盗窃罪论处,唯一能够让皇上破了例的,不过是他最为宠爱的三公主。
世人皆知,皇上最宠爱的便是与先皇后有几分相似的三公主,对其宠爱,已然超过了当今太子。
其所求,皇上鲜有不应的。
安舒窈跟在他们父子二人的后面,听着他们的对话,望着那个昔日伟岸,如今却虚弱不堪的男人,她的心底是说不出的感觉。
没了她,原来他活得并不快乐。
两年以后,安舒窈一直在等着这一日,紫宸殿传来消息过后,她便火急火燎的赶去了。
只是以她的资格,并不能靠的太近。
透过人影,她可以模模糊糊的看见躺在床榻上的他,许久不见,他越发的瘦弱了。
太医把脉过后,与太子摇摇头,安舒窈清楚的知道这是等同于宣判。
世人皆知,皇上思念先皇后过甚,药石无用,已到了最后的时刻。
她虚虚晃晃的往外走去,有些不忍心见证那最后一幕,她怕她会哭出来。
那个男人,即使没有爱过,却被放在了心底几十年,如今,又岂是说断便能断的。
宫女说,皇上命人宣读了遗诏,只与苏顺闲二人去了桃园。
这个时节,桃花盛开。
帝崩,丧钟敲响,她才回了神。
丧期一过,她便请求前往安王番地安享晚年,帝允。
坐在马车上,掀开帘子,望向背后的城墙,心里五味杂陈。
大半辈子过去,她终于离开了这个地方。
只是,到死她都是孤身一人。<




宫姝 宗政珺番外
宗政珺慢慢的长大了,已经两岁多了,他有许多伺候他的宫人,还有父皇和母妃。
宫里有很多人都说他很聪明,母妃也经常夸赞他,表扬他,但是父皇从来不会这样说。
他不太开心,因为他会背诵许多古诗,还会写很多字,哥哥却不会,啊,对了,哥哥就是别人口中的三皇子,宗政安。
他喜欢和哥哥一起玩,有时候还会和大姐姐一起,二姐姐有一次想要抢他的风筝,不小心把他推倒了,流了很多血。
他没有哭,但是母妃哭了,父皇知道后很生气,然后有很多伺候他和二姐姐的宫人都挨了打,他没有不愿意,因为父皇告诉他是楚周国的四皇子,是未来的皇帝。
那些人没有照顾好他,让他受伤,就要受罚,当然,如果他们做好了自己的事情,也要奖励,有奖有罚,才是帝王之道。
后来,二姐姐再也不和他一起玩,哥哥也不了,因为他经常生病,安母妃就不让他出来玩,宗政珺有点难过。
可是很快他就有弟弟妹妹了,和他一个母妃的弟弟妹妹,母妃很高兴,父皇很高兴,他也很高兴。
他天天陪在他们的身边,可是他们不会说话,不会背诗,只会哭,一点都不好玩,所以他就没兴趣了。
母妃知道后,便告诉他,再过一年弟弟妹妹才可以陪他玩,在这之前,他需要每天都来陪着他们,要不然等他们长大了,他们就不认识他这个哥哥了。
没有办法,他只能经常趴在他们床头,给他们念诗,背论语。
累了以后,母妃会给他奖励好吃的糕糕。
他吃一块,然后剩下的就会带到紫宸殿给父皇吃,别人夸赞他孝顺,父皇也会高兴。
可是后来苏公公偷偷的告诉他,其实父皇不喜欢吃甜食,他才不相信呢。
父皇在关雎宫的时候,会吃很多甜食,当然是和母妃一起。
他六岁的时候,父皇问他愿不愿意做太子,他不太懂,然后他就问母妃,可母妃没有告诉他答案,只说“你去问你的父皇,你父皇总嫌你母妃蠢笨,他聪明,你去问他。”
他把话和父皇说了,父皇然后就笑了,与他谈了很久,很多话他听不太懂,父皇说没有关系,长大了就懂了。
这一年,他成了太子,有了自己的宫殿,但是他并不是经常在那里住,麽麽说这样不规矩,可是母妃没有说什么,父皇也没有说什么,他便不当回事了。
父皇说,他是太子,除了父皇与母妃的话需要听,其他人的话只能有选择的听,听了也不一定要放在心里,因为并不一定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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