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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小郡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语不语
九月初二,萧翎从浙南南逃的消息传到徐定城,司马藉意识到,曾经在金陵城内执掌军权和政权的两大核心人物,萧翎和萧旃将会在徐定这座小城所聚首。
与在金陵城不同,如今的惠王萧翎如同丧家之犬,再也没有之前高高在上的权威,就算他来,也只能屈居女皇之下。(未完待续。)





极品小郡王 第八百七十四章 一去烽烟望五洲(六)
进入九月,江淮一代的形势骤然严峻,扬州城为北方数万兵马所困,韩健亲率兵马围而不攻,与之前苏廷夏攻打江陵城的形势完全相同。
若是换做任何一场战争,久拖下去对军心都是很大的影响,但韩健亲率的兵马,基本都是江都的子弟兵,他们对于东王府有种近乎盲目的忠心,这几年他们在外建功立业后,地位得到很大的提升,所有的江都子弟兵都是抱着必胜的信念而来,在战争开始半个多月后军中无一例逃兵情况的出现。
朱同敬在金陵城周边狂扫惠王旧部之时,其本身还很狡诈,派出使者前来与韩健“谈和”,朱同敬说是要拥立南朝闵襄王萧素为皇帝,但其实这闵襄王根本不是南朝皇室正统,与萧旃八竿子打不着边,甚至连闵襄王的封号在六年前都被削夺,朱同敬实在是找不出别的萧氏皇族的人来当皇帝,才推出个萧素。
朱同敬表现的好像在政治面前有多无奈,但无论是韩健,还是司马藉,又或者是一些有心人,都知道朱同敬其实将何太后和悯皇帝攥在手中,他随时都可以亮出王牌,在形势一片大好的情况下,他这是在用障眼法,让韩健和那些与他为敌的人以为他势弱。
韩健对于南朝所派来的使节,一律选择避而不见,使节近乎每天都会渡江北上,说是来谈何,但其实也是了解北朝兵马军中的情况。当这些使节发觉北朝军容相当整齐,甚至连攻城的大型机械都已经摆好,就是围城而不攻,他们自己也带着惊讶,韩健也未扣留这些人,他们可以回到金陵城去向朱同敬汇报。
大战一触即发。韩健仍旧镇定自若,因为韩健还在等待。他在等苏廷夏的兵马从楚地进兵江赣,再从江赣沿江而下往金陵城方向而来。至于南朝的粮草大后方蜀地,则是由林詹亲率兵马攻打。
韩健把金陵城周边放给了朱同敬。让朱同敬成为南朝政治斗争的靶子,但其实韩健是用蚕食的方法,先打楚地和蜀地,再以战船载登陆兵马从苏州一代西进,同时断了南朝的三处粮草供应之地,无论是朱同敬,又或者是穷途末路的萧旃和萧翎,都只能靠仅有的粮草来维持兵马运作。
大军未动粮草先行。韩健打对南一战最担心的是粮草和物资的供应问题,经过这几年的战争,北朝国力大幅度消耗,韩健已经没有粮食来养兵,以前韩健是让苏廷夏所部有以战养战的权力,现在韩健是准备全军来以战养战,但又不能把事情做的太明显,干脆先激起南朝内部的纷争,甚至以战船来援助身为“贼逆”的朱同敬,让南朝陷入纷争后。再出兵从蜀地、楚地和江南鱼米之乡三个粮草重地进兵,在秋收之前抢夺粮草。
这也是为何韩健一直迟迟不动兵的缘故,韩健最怕的是南朝来个坚壁清野。在北朝缺少粮草的情况下,这种战争是最久拖不得的,当南朝内部发生变乱,就算朱同敬意识到可能被北方来抢粮,他也只能是先收拢朝廷的兵马,无暇去兼顾粮草出产重地的安危。
至于在徐定城的司马藉,还有抵达徐定的女皇萧旃,甚至是即将抵达的惠王,自顾都无暇。对于北朝各路的进兵也是鞭长莫及,如是乎。就在南朝秋收之前,浩浩荡荡的北朝兵马在此时杀至。粮食还在田地中未成熟,杀来的大军,要么是以凶悍无比而著称的苏廷夏所部,要么是以攻防兼备而著称的北朝兵马大元帅林詹,要么是从海上而来携带着新式火炮的水军和战船,南朝地方守军要么是龟缩着不敢出,要么是干脆献城投降,根本不敢出城一战。
这使得漫山遍野的粮食都成为北朝兵马的囊中之物。
韩健对于这次的以战养战有很高的要求,即不得以军队的名义到地方上去抢粮,需要粮食也要等老百姓收上来之后,再从百姓手中来“纳”,说的好听的叫做交税,说的不好听还是抢。
北朝各路人马军容齐整,南朝百姓为了求得偏安,被贪官污吏和朝廷剥削也是剥削,现在是被北朝大军所胁迫,他们也只能认了,该交的粮食交出来,他们还是有足够的口粮,算是两害相权取其轻,百姓也全然是为了活命,把粮食收上来也都缴纳出来。
在九月初秋收开始后,南朝各地的粮食开始源源不断北运,韩健之前从豫州南调有四万多民夫,同时加上被征调的楚地地方百姓,共有十多万人为北朝运粮,粮食收上来后,直接为苏廷夏和林詹所部所用,多余的部分则运往北方,渡过江水运到江陵城,此时驻扎在江陵城的韩崔氏和韩昭氏兵马则主要负责押送粮草,将粮草东调至扬州,或者是北调往北关,解决北朝大军粮草缺乏的困局。
九月初九,曾经执掌南朝军政大权的惠王萧翎带着一百多随从灰头土脸抵达徐定城,亲自进城拜见女皇,曾经金陵城的两位执掌国政人物,萧旃和萧翎已在小小的徐定城汇集。曾经惠王在朝廷里说一不二,将女皇的权力都架空,但到徐定城后,情况逆转,女皇在有司马藉和孙临及李方唯等人的支持下,全面掌控了军权,在女皇亲自草拟诏书,发出第三道勤王令后,理论上整个南朝的政治中心也在徐定城。
司马藉知道久拖必败的道理,眼下金陵城周边逐渐为朱同敬所平,北朝兵马光顾着抢粮,无心与朱同敬所部正面交战,司马藉意识到这是反攻的最好契机,若被北朝兵马得到足够的粮草后,扬州城失守只是在旦夕之间的事,在有大批战船和运兵船的情况下,北朝要渡江也不费吹灰之力,等北朝兵马击败朱同敬所部攻占金陵城后,就算他司马藉再有本事,也敌不过北朝的几十万久经战阵的大军。
眼下只有趁着朱同敬立足未稳。北朝兵马还未对扬州和金陵展开实质进攻之前,以兵马北上,与朱同敬在金陵一线上死磕到底。这是南北朝能继续对立的最关键条件。
九月十六,在经过近一个月的准备后。徐定城内的女皇萧旃亲自发告文,表示要“御驾亲征”,以惠王领兵为先锋,以司马藉为齐朝兵马大元帅,孙临和李方唯为大将军,同时出三路兵马讨伐逆臣朱同敬。萧旃在告文中号称此次出兵有三十万,但其实从徐定城以及司马藉之前联络的周边郡县的兵马,合计还不到一万兵马。三十万完全是虚数。
司马藉从徐定出兵后。也没有马上将兵马北上,而是先稳定闽浙大后方,派各路人马去收拢闽浙之地的残兵败寇,也是司马藉意识到,光靠对外宣称的“三十万人马”,别说是与北朝大军较量,就算与朱同敬对战那也是没有丝毫胜算,这一仗要继续下去,就要有足够的底牌,此时闽中岭南一代兵灾不断。眼下有女皇和惠王两块招牌在,也是收拢岭南和闽浙之地地方守备兵马的最佳良机。
就在徐定城展开这次勤王伐逆的北伐战争后的三天,九月十九。金陵城内闵襄王萧素在皇宫内举行登基大典,宣告改南朝年号为隆安,以朱同敬为国师兼大将军统揽朝政。天下人这才知道原来曾经的闵襄王萧介早在三年前就已经身死,此时登基为帝的岷县王萧素,还是个十四岁的少年,说到底也是个“儿皇帝”,南朝朝廷大权还是落在朱同敬手上。
朱同敬仍旧在派兵收拢金陵及江赣一代的地方兵权,也在整合人马。毕竟之前朱同敬最初在江赣时只有临江王所部不到两万人马,到九月底时。收拢了各路人马后,朱同敬所部的人马数量已过十五万。但大多数都是散乱的地方手背兵马,仍旧是各自为政。只是在名义上听从“朝廷”,也就是萧素的“伪朝廷”。
司马藉在闽浙一代的收拢兵马做的也很顺利,在没有外界干扰的情况下,司马藉用了半个月时间,将本来不到一万的兵马,扩张到兵马三万。本来再经过一两个月,司马藉能调集到的“勤王兵马”能过五万甚至是能到七八万,但司马藉意识到,再不赶紧出兵北上,不用等朱同敬发兵南下,北朝的大军就已经浩荡而来。
有三万兵马,司马藉已经很知足,若是与朱同敬交战显得兵马不足,也只能从北伐途中来补充兵员。
于是在九月底,司马藉在经过短暂的调整之后,兵马开始北上。
九月二十九,韩健仍旧身在扬州城外的兵马大营之中。韩健这种驻兵方式对于很多人来说已经不陌生,韩健喜欢做的就是给人布迷阵,出兵会很快,但兵马在中途会显得很拖沓,当谁都以为韩健是无心恋战之时,却总会有惊人的爆发。
在对鲜卑一战中,韩健用的也是同样的套路。当时韩健御驾亲征很果断,但在北上进兵的途中不但缓慢,而且在抵达北川城后就闭城不出,甚至对外称病,结果在数天后,江都的兵马攻下了豫州城,随后韩健继续带兵北上,与鲜卑左部汗王和右部汗王的两路骑兵展开激战,最后以大获全胜而告终。
韩健可以说是手上有最好的牌,但不急着出,而是静观其变。
本来在韩健的计划中,若朱同敬攻下金陵,萧翎和萧旃身死后,北朝兵马当以最迅捷的速度从南方掠夺完粮草,再出兵从楚地和扬州两路夹攻金陵,只要拿下金陵城,南朝在缺少帝王旗帜的情况下,其余的郡县州府当不会形成任何大面积的抵抗,只需要一道“圣旨”过去,那些城池就会归顺统一后的朝廷。
但眼下情况不同,朱同敬攻下金陵后,却让萧翎和萧旃同时逃脱,司马藉也从乱世中崛起,成为萧旃这个女皇的左膀右臂,朱同敬没有推悯皇帝出来再登皇位,女皇萧旃和惠王萧翎都还活着,就算韩健把金陵城攻下来,南朝仍旧可以团结在萧旃为核心的政治体系之下,这场战争还是要拖下去,这就不是韩健所希望看到的。
本来韩健不急,现在南朝内斗才刚刚开始,韩健更不急,韩健恨不能让司马藉和朱同敬先缠斗个三百回合他再出手,至于司马藉所担心的北朝兵马大举南下,也仅限于楚地和蜀地。至少韩健身在扬州,他是没有马上领兵渡江南下的准备。
九月二十九当晚,韩健会见了刚从前线上回来的大西柳,得知了江南的一些具体情报。
张行亲率的水师,已经将整个江面所占据,本来南朝还有部分的水军,都被张行以雷霆之势所瓦解,水军中的登陆兵马,也在占据苏州的情况下,将太湖周边的富庶之地所掠夺了一遍。朱同敬身在金陵,面对北朝兵马在眼皮底下的抢掠,他也直接是当没看见,此时朱同敬全部的心思都在如何跟以司马藉为首的女皇嫡系人马较量,北朝大军被选择性的忽视了。
韩健见过大西柳之后,当夜就去信到楚地和蜀地,对两路兵马的主帅苏廷夏和林詹有所交待,主要还是在安民措施上,因为这次是要一统河山建立不朽王朝,若是安民措施做的不好,就算把城池占领,地方人心仍旧不稳,在南朝女皇仍旧还在,南朝民心所向为萧氏皇朝的情况下,于战局极为不利。
苏廷夏所部在楚地可以说是没遇到太大的困难,苏廷夏本来就是打的以战养战,城池要么献降,要么坚守不出,就算是闭城不出的城池,苏廷夏也没心思去攻打,倒是先把楚地先给缴了一遍的粮食,其所部所过之处,地方上噤若寒蝉。
但林詹对于蜀地的进攻则遇到困难。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就算林詹有水军的支持,在进攻天府之国的途中,仍旧是步履维艰。(未完待续。)




极品小郡王 第八百七十五章 一去烽烟望五洲(七)
南朝跟北朝的战争才刚开始,就已经陷入到白热化。
北朝出动兵马及民夫近三十万,南朝作为被动防守方,因为之前的政治变动,朱同敬和司马藉的两路主要兵马,加上地方守军,仍旧在四十万兵马之数以上。但随着苏廷夏和林詹两路人马在楚地和蜀地的兵锋掠进,南朝地方上的防御力量也在逐步被瓦解。
随着时间推移,十月到来,眼看冬天即将临近,各方的战线也在逐步缩紧。司马藉从闽浙一代所归拢的三万兵马尚且没有整顿好,就已拖着不同的旗号,连军服和武器都是临时拼凑出来的,沿着北上的途径,往金陵城的方向逐渐挺进。
十月初六,司马藉的先头兵马,也是整个勤王军中全部拼凑出来的两千骑兵抵达金陵城南三百里外,此时包括女皇萧旃、惠王萧翎和主帅司马藉在内的中军兵马,距离金陵城尚且有四百里。但此时朱同敬已经派出两路兵马,准备从侧翼对司马藉的主力中军完成包抄。
司马藉对于北方的情报掌握非常不全面,不敢大规模进军,免得被突袭。
在十月初六晚上,司马藉还是得到情报,朱同敬派出的散骑已往南方这边靠拢,随时都有可能对其中军主力完成偷袭。这天晚上,作为这路人马的三位首脑,司马藉、萧旃和萧翎,在中军大帐内商议事情,萧旃作为女皇,也是这路人马名义上的主帅,坐在帅案之后,司马藉和萧翎只能立着回话。
“……若这般北上,贼军军力强盛,恐怕勤王兵马无法光复金陵。当从长计议。派人前去与勤王旧部接洽。”
萧旃话说的很谨慎,按照萧旃的意思,要同时与朱同敬的“贼军”以及北朝入侵的兵马相抗衡。必须要有足够的兵马本钱,现在所能召集出来的兵马。以惠王旧部及地方守备兵马为主,老弱残兵加上武器辎重缺乏,正面战场上别说与正规军交战,就算面前有座县城,只要城墙还算坚实,城门关闭,这“三万大军”也别想攻进城。
萧翎听到这话赶紧附议道:“皇侄女言之有理,我看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撤回徐定。等朱贼与北朝兵马斗个两败俱伤,我军再趁机北上,到时候光复金陵城定然有望。”
萧翎还是太过于贪生怕死,对他来说,能安然享乐才是最重要的,即便对权力有所向往,也是想通过权力能更好的吃喝玩乐,他根本就不是治国的明君。连司马藉都不知为何当初李山野会对这个惠王有那么高的评价,还觉得他是不世出的明主,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个窝囊废。
“即便惠王觉得此番北上不够安全。还是要留在军中。”司马藉话中带着些许的不客气。
萧旃也明白司马藉的坚持,若非司马藉从扬州逃出,恐怕她跟萧翎都将是丧家之犬。现在还能以帝王的名义出兵讨伐朱同敬,就还存着复国的希望,虽然她自己也对此番出兵北上并不看好,但她还是要给司马藉足够的面子。
萧翎埋怨道:“我说司马兄,这北上路途十分凶险,不是我不想留下,实在是不得不走啊。要不这中途你看哪座城池安全点,你把我留下,你与我……小皇侄女继续带兵北上?”
萧翎永远都好像不知在什么场合跟什么人说话。他好像就活在他一个人的世界里。曾经他对司马藉的冷遇,也并非是他耍心机或者如何。单纯是因为他膨胀以后觉得玩的乐趣不再是跟个老朋友厮混在一起,是想去找他更好玩的东西。
司马藉没心思跟萧翎废话。眼下他需要的是要留萧翎在身边作为号召性的旗帜人物,有萧翎和萧旃在军中,对于号召忠于朝廷的旧部,或者是那些忙乱无序不知该效忠于谁的掌管地方军政大权的人来说,是非常管用的。
司马藉将来日详细的行军计划陈列在萧旃面前,是他所绘制的行军北上的行军图,中途基本不会走什么弯路,直接往金陵城与朱同敬硬碰硬的交战。
萧翎往前探头看了一眼,马上满脸为难将头缩回来,他对于这行军路线图大有意见,照这么行军下去,本来都已经逃命了,就好像自己跑回去送死一样。
萧旃也面带忧色道:“不知先生如此进军,有几成把握可光复金陵?”
司马藉微微想了想,很确定道:“不到一成。”
萧旃轻轻一叹道:“国破家亡,能有一成光复河山的机会,也当做十成的努力,若此番北上不能成功,便要成仁。皇叔也切莫怨天尤人,这一切的苦果,皆是由你我所造成。”
萧翎脸上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萧旃其实还是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若她真正有实权的话,也不会对朝廷军政大权那般放纵,也不会令大权旁落,甚至连身边满是敌人的眼线和走狗而不知,说起来扬州和金陵城之败乃是萧翎一人的罪责,跟她这个女皇还真没多少关系。
“北方扬州城内,尚且暂无动静,臣已派出三百斥候前去金陵周边打探,务必将金陵城周边情报全数掌控,但以目前斥候人数来说,尚且困难,且所得情报前后矛盾处甚多,无法采证。”司马藉对于目前行军路上最大的困难,也就是情报不明的问题所提出来,他是想告诉萧旃,如今行军,最重要的是掌握瞬息万变的情报,若就这么蒙头北上,显然真的跟去送死没什么区别。
萧旃急切地看着司马藉问道:“那先生可有好的办法?”
司马藉轻轻一叹,黯然摇头,以前他可以从北朝的情报体系中得到不少的消息,是因为那时候他跟北朝皇帝曾经的还有韩健还保持着联络,可在如今,他不但不去跟北朝联络,还站在了北朝的对立面,他已经被北朝的斥候当作是防备的主要人物。怎会把情报共享与他知晓?
“北朝如今在我朝境内布置不下万余眼线,若连同内部出卖给北朝的情报,整个江南大地。所有发生之事,将不出五日。都会为北朝皇帝所知悉。”司马藉说出如今最可怕的敌人其实不在于朱同敬,而在于还在围扬州城而不打的韩健身上,“长此以往,就算我军能与贼军交战取胜,怕也会为北朝所窃夺胜利果实。”
萧翎听到这话,抢白道:“先前司马兄说,我们与姓朱的一战,尚且有不到一成胜算。那与北朝交战,胜算几何?”
司马藉没有回答,其实这问题也不需要回答。
在曾经整个南朝还是一片团结,朱同敬还在奉朝廷旨意出兵的时候,那时与北朝交战都不到一成胜算,现在北朝两路人马已经杀到南朝的腹地,还有两路人马,从北方扬州及金陵城周边的苏州两个方向扼制住金陵城,还有南朝内部的内乱,与北朝一战的胜算已经是微乎其微了。
但无论如何。这一战还是要继续,这也算是司马藉的信仰,也是身为南朝女皇的萧旃的责任。
“皇叔若累的话。先回去休息,朕与司马先生尚且有事情交谈。”
到最后萧旃也发觉,萧翎的存在对事情并无任何助益,反倒经常会被泼冷水,还不如让他回去,乖乖当个号召性的旗帜就可以,至于具体的事宜可以让他不用理会。
若是换做别人,在商量重大事情的时候被这般赶走肯定心里会有怨言,但萧翎不同于别人。他的心理构造跟旁人就有不同,他自己还巴不得早点离开中军大帐这种鬼地方。
但萧翎刚走出帐帘不远。很快他又钻了回来,这时候正要摊开军事地图详细商议进兵计划的司马藉和萧旃都看着他。
“不……不妙。事情不妙,别看着我,外面好像有贼军杀过来了!”萧翎大惊道。
司马藉和萧旃脸色都还自然,因为提前得知了朱同敬会派散骑前来偷袭,所以军营看似防备松懈,但其实其中设计出数道诱敌的阵型,连扎营也是用的虚虚实实之法,令来犯之敌奔错方向。
司马藉道:“惠王放心即可。如今这中军大帐的位置正是最安全之处,若此处都失守,那这一仗也就不用再继续进行。”
萧翎甩手道:“司马兄,你别总说些高深莫测的话来糊弄我。我就问你,现在咱在这地方,你怎敢保一定安全?你知道咱现在带的是怎样一群兵马,他们说撤就撤,这一路上逃兵还少了?咱除了抓壮丁,路上什么没做过?可逃兵还是很多,说是有三万兵马,我看现在连两万兵马都很勉强了吧?”
萧旃蹙眉道:“皇叔,你累了,是时候回去休息。”
萧翎一脸不爽,干脆好像孩子一样在那赌气,人直接坐在地上,盘膝而坐,好像跟司马藉和萧旃也对上了。
“都说留在徐定多好,我刚死里逃生,之前有六七万兵马,那姓朱的最多就他的那点人龟缩在金陵城里,可到头来呢,勤王的六七万兵马全数被朱同敬所瓦解,现在大多数还都成了他的人马,我几次都险些送命,好不容易到徐定,你们就不能让我轻快两天再出兵北上?”
萧翎一旦抱怨起来,话是很多的,他一直都是处在娇生惯养的状态下。可以说萧翎有当统帅的气质,就是他礼贤下士,同时也能明辨是非,但问题是他太贪玩,面对一些花花绿绿的事物他经不起诱惑。
“惠王,您该起身说话。坐在地上,可不符合您的身份。”司马藉走过去,提醒道。
萧翎继续嚷嚷着:“什么身份不身份,我现在落难了,连那些对我巴结的人,现在都投奔了姓朱的,再次见到那姓朱的,说不定我就剩下个脑袋了,这种时候我要身份有用吗?”
司马藉冷笑道:“惠王为何不想想,若再见朱同敬的时候,不是惠王亲自目睹他的首级在面前?”
萧翎抬头看着司马藉:“司马兄别开玩笑了,都说了只有一成的胜算,也就是说,十有*是我的脑袋被人拎着去给他看。就算我运气好,这场咱赢了,回头我的脑袋还是要被人拎着去给北朝的皇帝看,横竖是死,早死晚死有何区别?”
司马藉厉声道:“那敢问惠王一句,为何眼下北朝皇帝的兵马,仍旧屯驻在扬州而不南下?”
“因为他在等我们跟姓朱的杀个两败俱伤。”萧翎是笨一些,但这点形势他还是能看明白。
司马藉正要说什么,突然外面一阵嘈杂声,应该是军营中正在爆发一定的骚乱,应该是守夜的兵马跟前来袭击的朱同敬所部展开交战。
“完了完了,死定了死定了……”这次萧翎不用司马藉扶,人已经站起来,来回踱步道,“我们还是赶紧回徐定,大不了,这闽浙之地我们不要了,我们撤到岭南,再不行撤到安南,那姓朱的总不敢追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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