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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聘,暴君的温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肖若水
殿内,楚琰慵懒的坐在主位之上,凤眸微微眯起,似笑非笑。方柔恭敬的站在他身前,低垂着头,沉默不语。
“倒是真沉得住气,方贵安真是养了个好女儿。”楚琰戏谑而笑,首先打破了沉默。想与他比耐性,她方柔还不够资格。楚琰自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与她耗着,有些人,他也不想费心思的猜忌,只要达到目的便好。
“臣妾愧不敢当。”方柔淡淡开口,依旧波澜不惊。
“你自然是当得起。”楚琰一笑,笑靥中平添了几丝冷魅,修长的指勾起方柔的下巴,逼迫她迎上他的目光。一张略苍白的小脸,生的极是精致美丽,只可惜,放在后宫这万紫千红的园子里,便不显得出彩了。“朕宫中这么多女子,也只有你最大胆。”
他虽未挑破,方柔却已明白他话中的意思,隐在云袖下的手掌死死的握住。心下冷笑,她怎么会幼稚的以为可以瞒天过海,这后宫是楚琰的后宫,什么风吹草动能瞒得过他的眼睛。
“臣妾自知逃不过一死,但我也曾得到过我想要的,死也值得。”面对生死,方柔倒算得上镇定。从与南宫漠的第一次开始,她便知道会有这样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快。
“真的想死?”楚琰哼笑,深邃的眸浮起嘲讽的涟漪。“深宫寂寞,却没有一个女人敢胆大妄为。而你既然敢与南宫漠私通,就说明你是懂得享受人生的女人,这样的人又岂会甘心赴死。”
“臣妾不想,难道就可以不死吗?”方柔眼圈儿微红,如花的年纪,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呢。
“那就要看你如何选择了。”楚琰哼笑一声,重新靠回座位之上。“你并非朕的女人,朕可以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
方柔震惊,瞪大了美眸看着他,声音微微颤抖。“皇上此话何意?”
“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朕的意思。朕会给你时间考虑,想死,还是想活,你自己选择便是。”楚琰轻笑,云淡风轻的摸样。作势起身,便要离去,而方柔却大胆的扯住了他的一片衣角。
“皇上,臣妾想活。”方柔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楚琰轻笑,似乎她的反应都在意料之中。“赤焰会告诉你如何做,既然想活,那就好好的活着吧。”他话音刚落,便拂袖而去。
方柔一直坐在屋子里,心神不宁。窗棂突然一开一合,发出嘎吱的声响。她吓得不轻,急忙起身来到窗前,推开窗子,却发现一切如常,刚松了一口气,一双结实的手臂便从身后环了上来,紧紧包围着她的,是异常熟悉的味道。
“想我了吗?”温热的气息吞吐在耳侧。
“嗯,你先放开我。”方柔挣扎了几分,慌忙的将窗子关紧。而南宫漠好不容易溜入后宫一次,怎肯轻易放过她。方柔只觉身子一轻,已被他不由分说的丢在了床榻上,红绡幔帐被放了下来,南宫漠急迫的撕扯着她身上的裙衫。方柔试图挣扎了几下,但很快便在他身下柔软了下来,不多时,口中便溢出清浅的呻.吟。
一翻**之后,南宫漠满足的起身,重新将衣衫套在身上,身后,方柔柔软的身体再次纠缠了上来,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探入他胸膛,肆意的抚摸着。“南宫漠,你真够大胆的,难道不知皇上今夜来过吗?若他再此留宿,你闯进来,不就是找死吗。”
南宫漠哼笑一声,反身又将她压在身下,大手在她胸前的柔软出用力的抓了几把,然后扯下她身上的肚兜,分开双腿,再次挺身而入。“柔儿说的也是,本相冒死前来,要一次怎么能够。”
“你……”方柔气恼,粉拳零星落在他胸口,身体却开始配合起他的律.动。
又是一场极尽的翻云覆雨,南宫漠是越来越迷恋方柔的身体,他当真是无法想象,如她这般绝妙的人儿,楚琰竟然丝毫都不心动。他将她拥在怀中,淡哼着开口,“放心,皇上不会留在这里过夜,也不会留在任何嫔妃宫里过夜。”
“你,你都知道些什么?”方柔颤声问道。
南宫漠哼笑了一声,其实,这也不算什么秘密,只要细心一些的人便都会发现。“皇上的心思都在瑶妃身上,无论她活着还是死了,皇上心里只有这一个女人。这后宫不过就是摆设罢了。”
方柔眸色淡然了几分,又开口道,“听闻瑶妃之美,举世无双,不知可否如此?”
“没见过。”南宫漠哼了声,将方柔拥在怀中又是一顿狂亲,然后修长的指尖触摸在她柔软的唇片上。“左右不过人云亦云,这后宫三千佳丽,依我看都抵不过你的一根手指。”
方柔在他怀中咯咯的笑着,两人又亲热了一会儿,南宫漠才再次从窗子离开。室内归于平静后,方柔穿戴整齐,起身推开窗棂,让窗外新鲜的空气冲散屋内的一室暧昧,而一道高大的黑影无声的从后笼罩而来。
“谁!”方柔惊叫一声,慌忙回身,却见是赤焰。他粗狂的面色,暗夜中的确有几分骇人。
“娘娘不必惊慌,南宫大人不会再来了。”他微拱手道,表面貌似恭敬,眼中却是一片冰冷。
“皇上让你来的吧,大人请坐。”方柔指了下一旁的木椅。
“不必,下官已来了多时,见娘娘正忙着,便没有打扰。”赤焰说的一板一眼,反倒方柔,面色一阵红,一阵白,极是难看。
“大人有话直说无妨。”方柔自顾坐在软榻之上,皇上既已知晓自己与南宫漠私通一事,便也无需在躲躲藏藏藏,反而显得矫情了。
赤焰一笑,也不多话,直接将两样东西放在了方柔手边,一封是远方探子传来的密报,另一封是楚琰写给她的亲笔信。“皇上说,娘娘一看便知,天色已晚,微臣不便打扰。何况,微臣深夜来访,此事若传到南宫丞相耳中,怕是对娘娘极不利的。”
“嗯,大人慢走,不送。”方柔皮笑肉不笑的回了句,窗子又是一开一合,然后归于沉寂。方柔苦笑,难怪她这窗子要时常换新呢。两只夹起桌案之上的信件,分别拆开,细细的看过之后,脸色瞬间惨白一片。呵,好一个景康帝,当真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两样东西,一件是她父亲收受贿赂的证据,另一个是楚琰开给她的条件。看完这两件东西,她靠在软榻上,彻夜未眠。直到第二天拂晓,匆匆唤了一副赶到未央宫,她知道,在这里一定可以见到楚琰。
未央宫里外并无侍卫把守,帝王曾有禁令,闲杂人等一概不得接近未央宫,违令者斩,但方柔自认已是将死之人,便没有什么可怕的了。急匆匆的来到殿前,刚要伸手推开殿门,却听到屋内传来女子嬉笑的声音,清澈若溪流,声声暖人心。
“楚琰,别闹了,你该上早朝了。”彼时,天瑶正窝在楚琰怀中,他将头埋在她颈窝,吻着她漂亮的锁骨。几日的光景,对她虽未得手,两人却已亲密许多,每日清晨离开,他必要与她亲吻一番才肯放手。
方柔突然顿住脚步,身体僵硬了几分,不知该退,还是该进。犹豫间,屋内却传来男子低沉的声音,“既然来了,就进来吧。”显然,他是对她说的。
方柔僵硬了半响,却还是推开了房门,屋内,清冷一片,却只有楚琰一人慵懒的靠在软榻上,他一袭月白的袍子,松松散散,倒别有一番邪魅。她走进去,跪在楚琰脚下。
“哦?看来是想回绝朕的,左右也不过是半年的光景,倒是真和他睡出感情了。”楚琰嘻哈一笑,甚是不以为意。“还是,想给南宫漠守身?”
方柔依旧沉默不语,她有过两个男人,自是不敢说自己有多干净,但与南宫漠之间,即便谈不上爱,但他对她也的确是极好的,她不忍利用他达到目的。“想必皇上对瑶妃娘娘,那才是爱。后宫的女人,侍寝过的,左右不过和方柔一般被愚弄的下场。自古男儿轻薄信,堂堂帝王,深情如斯,柔儿钦佩。”
楚琰一笑,深邃的眸光飘渺了几分,淡淡道,“所有人都懂得,却只有她不懂。”
“臣妾愿意赴死。”她认命的,闭上了双眼。
楚琰冷哼,想死,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你既心意已决,朕倒也不为难与你,只是,方氏全族,只怕就要为你陪葬了。宫妃私通,你该知是何等大罪,何况,你父亲又贪赃枉法。”
“皇上,皇上一定要如此逼迫臣妾吗?”方柔痛哭失声。
楚琰眸光冷然了几分,指尖擒住她下巴,“别哭,朕不喜欢别人弄脏了瑶儿的地方。”他的脸色阴沉的有些骇人,下意识的,方柔就真的不敢哭了,定睛的瞧着他,只听他又道,“方柔,在来这里之前,你就应该将一切想清楚。你若选择活,便一定要有所牺牲。若选择死,死的自然也不是你一个,你全族贪赃枉法,是死罪,南宫漠勾引帝妃,亦是死罪。”
方柔咬唇不语,无论死活,她都是痛不欲生。
“你若愿意配合,事成之后,朕可以将你送出宫与南宫漠团聚,至于你以后的路,便要看南宫漠对你究竟有几分真心了。”
方柔哽咽着,勉强发出声音,“皇上当真愿意放过他与我全族吗?”
楚琰淡然一笑,“你父亲只要懂得安分,朕答应你不再为难与他,至于南宫漠,他对朕还有用,若肯收起他的野心,朕留着他倒也无妨。如何,做好选择了吗?”
方柔苦笑,选择?从始至终,她都别无选择,只能顺着他的圈套,一步步走下去。“皇上可否告诉臣妾,为什么一定是我?”
楚琰依旧淡笑,缓缓开口,“你以为朕为何选了你入宫?你的摸样与南宫漠已逝的妻子有几分相似,他只是会对你动心的。”
方柔震惊,复而苦笑。原来,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帝王的一盘棋局,南宫漠自负才情,也不过是楚琰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他的存在,南宫一族的兴起,不过是为何助帝王除掉薛氏。那么,然后呢,呵,狡兔死,走狗烹。
她颤颤巍巍的起身,伸手抹掉脸颊泪痕,强自镇定。“臣妾一切听从帝王差遣,风远山一行,臣妾一定让薛公子拜倒在石榴裙下。至于挑起南宫氏与薛家的矛盾,臣妾只能尽力。”
楚琰一笑,甚为满意,“朕相信你能做到。”
方柔离开后,天瑶才从屏风内走出来,一身白衣似雪,墨发垂散在腰际。如水般的美眸,微微眯起,落在楚琰身上,让人辨不出情绪。“楚琰,你真可怕。”红唇微动,语气平淡,好像只是陈述一件事实而已。





天下聘,暴君的温柔 第二百五十八章 逆转
楚琰微微含笑,深邃的眸中掀起淡淡微澜,不温不怒。“怎么,害怕了?”他起身,将天瑶半拥入怀中,在她脸颊落下一吻,再次开口的语气中带着几丝无奈。“只要我的瑶儿心净如水便好。天堂地狱,我不在乎。”
“楚琰,为什么你总要为达目的而牺牲一些人呢,比如曾经的慕容丝言,不如现在的方柔。”天瑶蹙眉,淡淡开口。
楚琰无奈失笑,手掌缓缓抚摸过她脸颊。“因为他们都有**,所以注定要被牺牲。而你没有,你便永远是我的瑶儿。”这便是帝王之术,也许天瑶早就懂得只是不愿面对,但楚琰希望,她一辈子都不要懂得。他是背负着血腥与罪孽的男人,却自私的希望自己的女人比白雪还要纯洁。
“今日不上朝了,留下来陪你,好不好?”楚琰温润的笑,在她唇片上轻啄了几下。
“理由呢?”天瑶笑的眉眼弯弯,很有默契的,两人都很快的翻过了刚刚那一页。
“朕晨起暴病,需要安心静养。”他玩味的笑,将天瑶打横抱起,平放在床榻上,然后,他和衣躺在她身侧,“乖,陪我再睡一会儿。”
天瑶乖顺的任由他将自己拥在怀里,却眨着一双清澈的眼,“楚琰,你这样日日招宠钦科状元,会惹来闲言碎语的。”天瑶状似认真,眼角眉梢却暗含着笑意。的确,没听过哪个帝王夜夜传召大理寺少卿这个芝麻绿豆大的官商议国事的。
“嗯。”楚琰点头,样子竟比他还要认真几分。“却是如此,这几天,我也一直想着,是不是该给你提提官位,这个为夫还是说了算的。”
天瑶无语,转身背对着他。楚琰眸中闪过一丝如狐狸般的狡黠,将下巴抵在她额头,轻合起双眸。
一切,如楚琰所预想的那般顺利,湘嫔奉请命去宫外还愿,帝王命薛德海沿途护卫。薛德海本就是个色胚子,而方柔美貌,又颇有些手腕,一来二去,在郊外行宫,薛德海迫不及待的将帝王的女人按倒在床上。事后,方柔一脸平静,忍着恶心的冲动,虚假的敷衍着这个男人。却又在南宫漠赶来的时候,哭的昏倒在他怀中。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方柔,哪一刻的眼泪,才是真的。
南宫漠自然怒火中烧,他对她说:柔儿,我不会放过薛德海,也不会放过薛家的。方柔无助的点头,小鸟一般依偎在他怀中。她突然想起了战国时期的貂蝉,但随即又苦笑,她还真是高看了自己。
之后,事情越来越顺利,南宫氏与薛家,两大家族,明枪暗箭,各有胜负,也各有所伤,而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不过是坐山观虎斗,在他眼中,他们不过如小丑一般,嬉笑怒骂,都是他掌心间的一场戏。
如此争斗了大半年的光景,南宫漠颇有些手腕,薛家的势力已大不如前。而在薛家的一次次反击后,南宫家也损伤无数,想要再次崛起,只怕难已。云氏一族袖手旁观,云剑的任务,不过是等着收拾这场烂摊子。
楚琰一直静观其变,南宫漠是他一手提携,他有多大能耐,楚琰心中是知晓的,先前的一切不过是铺设,他一直等着他走出最后一步棋。
果然,在一日夜晚,南宫漠花费了半年时光布下的网子,收网了。
入夜,楚琰将君宁抱在膝间,手把手的教导他书法,雪白的生宣之上,墨色大字,书写着:帝王业。笔锋霸道而凛冽,与楚琰眼角眉梢的笑意格格不入。
“父皇还要将娘亲藏到什么时候?她不是你的专属品。”君宁放下手中狼毫笔,淡声开口,眸中一片清冷。
楚琰温润一笑,“发现了?宁儿当真是长大了,已经学会在宫中布眼线。”
君宁淡漠,心知,若非他允许,凭自己的功力要在宫中肆意妄为,恐怕还要修炼几年呢。“妹妹都学会走路了,女儿家总要有娘亲照拂才是。”
“嗯,等薛家的事了解,朕自有办法将她困在宫中。”楚琰含笑,抚摸了下儿子的额头。“你先回宫吧,今夜只怕有大事。”
“嗯。”君宁点头,却没有过多询问。喜怒不形于色,想知道,想得到的东西,必须自己去争取,这些,都是那个被称之为父亲的男人教诲他的,他一直在努力做到。
门口处,君宁见到了匆匆而来的南宫漠,他身上还带着血腥味儿,君宁微蹙了眉心,却什么都没说。南宫漠规矩的俯身参拜,“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君宁淡淡的回了句,“南宫丞相不必多礼,父皇在殿内候着你。”然后,便转身离开。
也就是在那一夜,盛极一时的薛家轰然倒塌,薛将军私藏龙袍,被帝王与南宫相人赃并获,薛家满门下狱,薛将军与薛德海父子游街示众三日,薛德海平日里横行霸道,作孽不少,百姓更是恨极了他,鸡蛋白菜石子,能丢的东西,都往他身上丢,一路向来,薛德海也只剩下了一口气,但百姓仍绝不够,恨不得将他拆骨喝血。月娥混在人群之中,冷眼看着,她与杜子墨的冤屈,她们的仇恨,终于得报了。苍天有眼。
人们称赞帝王英明的同时,自然也有人叹息,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想当初景康帝登基,薛家可谓是肱骨之臣,又将薛家女嫁与帝王为妃,若按着民间的说法,薛将军还是帝王的老丈人。这私藏龙袍之事,本就可大可小,而帝王却将薛氏全族问斩,当真铁血。
一夕之间,往日门可罗雀的薛家,如今府园凋零,全族二百一十口,上至年迈老妇,下至黄口小儿,锒铛入狱,无一幸免。宫中,薛莹得知此消息,一时之间怒火上涌,险些没背过气去。好在贴身侍女佩儿及时的搀扶住她。
“娘娘,保重凤体才是。”佩儿脸上都是泪,虽然圣旨尚未传到景仁宫中,但薛家已经败落,皇上又怎么会容下一个罪臣之女。费妃,不过是迟早之事。
薛莹苦笑,泪珠子顺着脸颊不住滚落,她在后宫多年,又怎么会不懂得,没有了强大的母族庇护,她只能任由他人践踏蚕食。“佩儿,你可知我族人何时斩首?”
“三,三日后,午时三刻。”佩儿开口,声音还带着哭腔。
薛莹身子又是一个踉跄不稳,眼前有些灰暗,好似天都塌下来了一般。“佩儿,给本宫更衣,本宫要去见皇上。”她说着,伸手扯下头顶的凤冠珠花,颈间夺目的宝石项链被随意丢弃,艳丽的宫装也换为素白的颜色。她在侍女的搀扶下,踉跄的向御书房走去。
一路走过,宫人太监对她视若无睹,依旧各自忙碌。薛莹脑海中回想起往日的微风,所行之处宫人纷纷跪拜,恭敬有加。而如今,一切恍若隔世。这后宫之中,本就是薄凉的。
她低声下气的恳求通传,却依旧被挡在了御书房外,守门侍卫见到她,眼中都是不屑于嘲弄。还不冷不热的说着,“卑职奉劝娘娘一句,还是顾及好您自个儿吧,薛家谋逆,皇上如今正在气头上,您现在去求情,只怕皇上不顾多年情分,将您与薛家一同问斩,那就是得不偿失了。”
薛莹抿唇不语,此刻,也无法在顾及他人的冷嘲热讽。她只愿皇上能顾及着一些往日的情分,放薛家一条生路,她终究是薛家的女儿。
“皇上若不见本宫,本宫便在御书房外长跪不起。”薛莹也只能赌这最后一次,她带领着侍女佩儿跪在御书房前,纹丝不动,如一尊石塑雕像。这一跪,便是一日一夜,薛莹在后宫养尊处优多年,哪里还受得住这种苦,期间,昏厥了几次,佩儿吓得不轻,大喊着:宣御医,而守门的侍卫,依旧无动于衷。
如此,直到第二日晨起,大太监刘忠经过御书房外,才告诉薛莹,皇上并不在御书房,而是留宿未央宫。薛莹在侍女的搀扶下,头重脚轻,几乎是爬到了未央宫。宫门半敞着,并不见侍卫与宫女,瑶妃生前喜静,即便在她离开后,皇上依旧保持着这里的一切。
而此时,内殿之中,天瑶与楚琰正在嬉戏玩闹。西夏刚刚进贡了一件霓裳羽衣,雪一般的颜色,衣料质地柔软轻盈,没有一丝多余的点缀,在光线的映衬下,衣料却散发着耀眼夺目的荧光。楚琰一看便知是鸾音公主的心意,说是送给小公主的百日礼,实则却是送给公主的母亲。
他软磨硬泡了许久,天瑶才肯将这件衣服穿在身上。若不穿还好,这纱衣穿在身上,墨发雪颜,身材玲珑娇美,一颦一笑,好似勾人魂魄,这哪里还是人间的女子,九天仙女亦不及她三分颜色。
楚琰自然是把持不住,从身后环住她腰肢,说什么都不肯放手,温热的唇片贴在她颈间亲吻,手掌沿着她玲珑有致的曲线游走,所过之处,点燃一簇簇火焰。
“楚琰,别闹。”天瑶娇嗔了句,小手按住他不安分的大掌。
“瑶儿,还不肯从我?我已经等了你太久。”他语调极轻,甚至小心翼翼,让天瑶竟不忍心拒绝了。绝美的面颊逐渐羞红,她转身,抬眸,对上他眸中那一片深邃的海洋。“我……”
“嘘,别说话。”他修长的十指点在她唇瓣,凤眸中逐渐燃着**的颜色。低头,温柔的吻上她的唇,辗转反侧。天瑶口中溢出轻浅的呻吟,手掌紧抓住他身前的锦袍,她并没有拒绝,却无法阻止心中的忐忑,毕竟,曾经的记忆不复存在,而现有的记忆中,这是他们的第一次。
楚琰很是小心翼翼,动作极轻的解开她腰间束带,外裙飘然落地,露出纤细的双肩与身体,极是诱人。天瑶的身体精美的好似一件鉴赏品,却只属于他一个人,永远。
细碎的吻取代了指尖,落在锁骨之上,并向下游移。天瑶身体颤抖的越发厉害,柔软的双臂缠住他脖颈,在他胸膛中,柔软的好似一滩清水。
她脸颊越发烧红,几乎不敢对视他的眼睛。楚琰朗声而笑,语气暧昧,贴靠在她耳侧,“瑶儿还没记起吗?
“楚琰。”她微恼,刚要抱怨,却被楚琰封住了小嘴,他紧拥着她的身体,恨不得将她揉入血脉。隐忍已是极致,他迫不及待的想要与她合二为一。而正是此事,房门砰地一声被人从外撞开,刺耳的尖叫声打破了一室旖旎。




天下聘,暴君的温柔 第二百五十九章 薄情
薛莹僵硬在原地,瞪大了双眼,几乎是见鬼了一般,“你,沈天瑶,怎么会是你?”
楚琰不耐的蹙眉,褪下外袍裹住天瑶半.裸的身体。并沉声开口,“朕似乎说过,擅闯未央宫者,一概问斩,绝不姑息。贤妃是当朕的话是耳旁风吗?”
“臣妾不敢。”薛莹回过神来,踉跄跪倒在地,泪水一下子又涌了上来。“臣妾一时情急,不知瑶妃回宫,还望皇上恕罪。”
“滚出去。”楚琰冷哼一声,而看着天瑶的目光,却是温柔的。
“皇上。”薛莹沙哑着嗓子哭唤了句,在冰冷的汉白玉地面爬着来到楚琰脚下,伸手扯住他一片衣角。如今,她再也顾及不得其他,一心只想着能留下薛氏一族的一点血脉。“皇上开恩,饶恕臣妾母家,我父虽有错,也恳请皇上念在他曾为大翰,为皇上立下的汗马功劳,饶恕我全族性命吧。皇上……”
“同样的话朕不喜欢说第二遍,滚。”楚琰越发不耐,一脚将薛莹踢开,并打横将天瑶抱起,向宽大的床榻而去。
薛莹歇斯力竭的哭着,再次爬了起来,却被门外闯入的御林军硬是拖了出去。御林军是帝王亲随,下手向来没有轻重,对待帝王妃也不过如普通奴仆一般,像拖尸体一般给拖了出去,薛莹不停的哭闹,御林军侍卫便不耐烦的一掌劈在她后颈,将她打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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