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聘,暴君的温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肖若水
“没什么大碍,不必担心。”楚琰温润一笑,俊颜竟柔和了许多。
“宁儿,当真没有办法吗?”楚煜急促开口。
君宁微低着头,闷闷的回道,“只能找娘亲来。”
“不必了,朕不想让她看了难过自责。”楚琰话落,有些吃力的闭上双眼。“都出去吧,朕想静一静。”
君宁与楚煜相互递换了一个眼神,然后,起身离开。景阳宫外殿,楚煜坐在桌旁,俊颜沉重。君宁俯首立于他身侧,亦是淡漠不语,绝美的凤眸微眯,似有所思般。
“七嫂的性子,何时变得如此尖锐。当初七哥还是太子之时,亦有几位侧妃侍妾,何况,如今已贵为帝王。虽不得唯一,却已是最爱,七嫂究竟还有何不满。”楚煜叹声道。
“其实,父皇可以不承诺,但他即承诺了,便一定要做到。何况,娘亲并不知我用了属热的药物为父皇疗伤。”君宁低敛了眸光,开口回道。
“本王不懂玄黄之术,七哥的伤……”楚煜又是忧心忡忡。
“放心,我去找她。”君宁话落,便转身离开。
“本王不懂玄黄之术,七哥的伤……”楚煜又是忧心忡忡。
“放心,我去找她。”君宁话落,便转身离开。
他回到未央宫时,天瑶正半靠在窗棂旁发呆,即便他来到她身边,亦没有什么过多的反应。
“不想知道父皇的伤势如何吗?”君宁出声问。
天瑶微微侧头,涣散的目光逐渐凝聚,唇角浅浅上扬,笑靥有几分悲凉。“有你在,我放心。”
君宁压低了头,淡声回道,“这次,孩儿无能为力。我用了属热的药物为父皇疗伤,娘亲那一盆冷水浇下去,几乎要了父皇半条命……”
“什么?”天瑶突然起身,再也无法维持表面的平静。“谁让你用属热的药物?药性过急,反而伤身,宁儿,你太大意了。”
“对不起,宁儿只是一时心急,父皇身系大翰江山,久病卧床,只怕要引起朝堂动荡。”
天瑶踉跄了步,扶住一旁桌案。只觉眼前颓然黑暗。君宁急于求成,只怕也是楚琰授意的,在他眼中,任何人,任何事,只怕都没有他的江山重要。
“我去看看他。”天瑶微闭了下双眸,然后,才迈开脚步,向景阳宫而去。
楚琰伤势极重,再次陷入昏迷,翌日,竟高烧不退,浑身滚烫的厉害。天瑶试了很多方法,却无法让他退热。一时间,心急如焚。她简直恨极了自己,怎么可以如此冲动妄为。
他身子滚烫,躺在柔软宽大的龙床之上,却安静异常。天瑶双手握着他手掌,将头贴靠在他掌心,冰凉的泪珠一颗颗打落在他掌间。“是你在惩罚我吗?惩罚我的任性妄为。”天瑶低声呢喃,用手背抹掉脸颊泪痕,声音却依旧哽咽着,“求求你醒来好不好?你要怎样惩罚我都好,只怕不是这样的方式……楚琰,我承受不起……”
此时,房门被轻轻叩响,君宁推门而入,负手而立在床榻旁。背对着他的方向,天瑶极快的抹掉了脸颊的泪痕。“药浴准备好了吗?”她哑声问道。
天下聘,暴君的温柔 第二百七十九章 爱你还来不及2
“嗯。”君宁点头,紧蹙的眉心却不曾舒展,“娘亲,若是药浴也不起效,你打算怎么办?”
“不会。”天瑶斩钉截铁的说道,但声音却止不住的颤抖,她的确无法肯定药浴一定能起效,但这却是最后的一个方法,如果,万一有这个如果,她便给楚琰偿命。
景阳宫内殿之中,引温泉入池,池水成红褐色,按着天瑶的要求,池底浸泡着各种草药。楚琰赤。裸着身体,浸泡在泉池之中,凤眸紧紧闭起。
水墨屏风隔断了外界的一切。天瑶赤脚站在池边,缓慢的动手解开身上的腰带,雪白纱衣一件件落地,最后,只留下薄弱蝉翼的白纱,消瘦的双肩与白皙的双腿裸。露在外,天瑶沿着池壁而入,身体一寸寸侵入水中。
水面雾气萦绕,天瑶面颊微红,一步步向楚琰靠近,柔软的双臂环上他腰身,温凉的身体贴上他赤。裸的肌肤。由于长年修炼幽冥宫,她的体质属寒,可以摄取他体内炙热的温度,调息他体内混乱的气息。
她紧紧的拥着他,微闭着双眸,脑海中,却是空白一片的。如果时间可以停留在这一刻,天瑶希望,就这样拥抱着他,地老天荒。她不愿回望曾经,更不敢幻想无望的未来。她很怕,怕极了,如果他还是不肯醒来,那么,她要怎么办!从未想过,一个无心的过错,却闯下了弥天大祸。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瑶静静的将头枕在他胸膛,等着命运来判决。却不知,她环抱的男子,早已清醒,温柔的泉水,与过分紧张的神经,让她全然忽略了他炙热的体温正在一点点退去。
随着时间的流逝,天瑶的心一寸寸沉了下去,她将小脸埋入楚琰胸膛,低声哭泣,剔透的泪落在他胸口的肌肤,让他不受控制的心痛,也无法在继续保持沉默。
“好端端的哭什么?”头顶,传来男子慵懒的笑意,楚琰手掌沿着天瑶玲珑娇美的曲线向上游移,最后,托起她尖小的下巴。一张苍白的绝美容颜,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我可不可以认为,瑶儿是在趁人之危?”他温润的目光在彼此间流转,语调轻佻暧。昧至极。
“你,你什么时候醒来的?”天瑶唇片颤动,眸中混杂着惊喜与怒气两种复杂的情绪。从他眸中,她并未找到一丝迷茫,显然已清醒许久。
楚琰低笑,俯身,微凉的唇片贴上她耳畔,含住她小巧的舌尖。“嗯,好像是瑶儿主动投怀送抱的时候吧。”
那就是说,她拥住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恢复了意识,却一直在骗她,天瑶微恼着,退出他怀抱,“楚琰,愚弄我是不是很有趣?看着我为你哭,为你心痛,是不是觉得我像傻瓜一样。”迷蒙的水雾中,天瑶清澈的眸子湿润了一片,也不知是泪,还是雾气。她决然转身,双手紧环住身体。
“瑶儿。”楚琰低唤一声,从身后环上她腰肢,阻止了她离去的脚步。
“放手。”天瑶冷淡的开口,顾及着他身上有伤,却不敢挣扎。
楚琰反而更加收紧了手臂,下巴抵在她消瘦的肩头。“瑶儿,别走。让我抱抱你,好不好?”他的声音低柔温润,几乎有些恳求。天瑶微抿了唇片,心口的某处突然就柔软了,她静默的任由他环抱。
这一瞬间,好似时间停止,空间静谧,徒留哗啦啦的流水声,好似敲击在心口。
“瑶儿,你可曾明白,这些日子,我有多想你。”他贴在她耳畔,轻柔低喃,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天瑶背对着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声音哽咽,“皇上有如花美眷在侧,又怎会响起天瑶?”
楚琰无奈失笑,伸臂转过她的身体,手掌轻托起她小小的下巴,那一双迷雾般的眸,被迫迎视他深邃的目光。“除了你,我谁都不想要。瑶儿,你的出现,的确让我措手不及,我也曾挣扎着想要放弃。却又一次次舍不得放手。这一路走来,我们跌跌撞撞,伤过痛过,但当我确定了我的心,那一刻开始,我从没想过要放弃你。”
天瑶静静凝望着他,第一次,她在他深若海洋般的眸中看到了一种叫做’温情‘的东西,即便云雾萦绕,但她确定,她不会看错。“楚琰……”她低唤着他的名字,便哽咽的再也发不出声音。
楚琰的指尖温柔的穿过她如瀑的发丝,好似抓住她的灵魂一般。天瑶的心魂都被他牵动着。
“瑶儿,你知道当那一剑穿透我胸膛时,我是什么感觉吗?”
天瑶的泪无预兆的滑落,柔软的双臂缠上他颈项,头贴靠在他心口,小心的避开他伤口的位置。“楚琰,是不是很痛,是不是很恨我?对不起,对不起……”
楚琰低柔的笑,他何曾真的恨过她半分。当你爱上一个人,别说她伤你,即便是她想要你的性命,你依然爱她,因为再强悍的人,都无法控制自己的心。“瑶儿,爱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恨你。”
他低头,擒住她温软的唇片,温柔的吻着,好像轻柔的羽毛落在唇瓣之上一样,他一点一滴试探,灵巧的舌探入她檀口,寻找到她的小舌,纠缠不休。天瑶在他怀中嘤咛一声,后知后觉的回应,与他的舌缠在一处,彼此慰藉着寂寞,诉说着思念。
楚琰拥着她的手掌变得不再安分,顺着她玲珑的娇躯游走,轻扯下她附体的白纱。除去彼此间所有的束缚,肌肤相亲之时,天瑶终于回过神来,羞涩的抗拒他进一步的侵入。
“不,不行。”她娇喘着说道。
“为什么不?”楚琰那热烈的眼神,恨不得将她一口吞下。中途喊停,这女人究竟长没长心。他已经忍到极点,若她不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看他怎么收拾她。
天瑶脸颊烧红一片,耳根子都红透了,如煮熟的虾子,她感觉到他的变化,只等着释放。“楚琰不行,你,你身上还有伤。”
楚琰邪魅一笑,无所顾忌的将她困在池壁与胸膛之间,将头埋入她柔软的颈窝。“我的伤无碍,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伴随着他的动作,水面荡开层层涟漪,发出细微的声响。他将她紧锁在怀抱,不给她半分挣扎的余地。直到他发出一声满足的闷哼。
天下聘,暴君的温柔 第二百八十章 要不够
“楚琰……”天瑶颤声嘤咛,柔软的双臂攀附着他,异样的感觉从身体深处攀升而起。伴随着他的动作,她只觉得自己好似飘在云端。
“嗯,我在。”他邪魅低笑,吻上她樱红的唇片。自从上次争吵后,便没有再碰过她了,明明就在眼前,却不能伸手触碰,该是怎样的煎熬啊。后来,又发生了司徒家的事,她一次次将他推开,两人几乎渐行渐远,他的痛又有谁知道。
伴随着他的疯狂,发出令人遐想的声响,却又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让楚琰越发肆意。而剧烈的动作,早已裂了伤口,流水中,散发着淡淡的血腥气,越发刺激着敏感的神经。
“楚琰,轻,轻一点。”天瑶眉心微蹙,双手环在他腰身,十分温顺的配合着。她是医者,早已敏感的察觉到他身上的血腥味儿,但楚琰这个男人一向放纵妄为,此刻让他停下来是肯定不可能了,天瑶只能尽量的跟随着他。
“痛了?”他低低一笑,齿间暧。昧的咬上她小巧的耳垂,“是不是也想我了?”
天瑶本就绯红的面颊,越发羞怯,“楚琰,小,小心伤口。”她娇喘连连,却不忘出声提醒。
楚琰凤眸微眯,带着几分慵懒,突然低头咬上她。天瑶吃痛,低呼一声,下意识的想要推开他,但触碰到他肌肤的那刻,又萎缩着收回了手臂,生怕他扯痛伤口。
楚琰有些许的恼火,即便是炽烈的渴望,她却依旧如此清醒着,难道是他的功力退步了?“我没事。”他低喃了句,手臂一扯,毫无预兆的将她带出了水面。
天瑶的身体被迫匍匐在光可照人的汉白玉地面,尚不等她反应过来,楚琰沉重的身体已经从后倾覆而下,将她牢牢困住。
光洁的地面,倒映出两道交叠的身影,鲜红的血珠一滴滴打落在白玉地面,如艳丽的梅花绽放在雪地之中,绝美摇曳。天瑶不可抑止的低吟,却也不安分的挣扎移动着身体,刚刚脱离他的控制,却被他再一次擒会怀抱。
天瑶快速翻转身形,伸出手臂抵挡在他胸膛。“楚琰,不,不要了。”她泪眼迷蒙的看着他,指尖抚摸着他胸膛上流血的伤口。“楚琰,是不是很痛?”
“心才痛。”他笑着,将她柔软无骨的小手按在心口的位置,唇角扬着暧。昧的笑靥,抓着她的小手又一路向下,“这里也痛呢。”
“楚琰,你……”她话音未落,他已倾身上前。他的唇席卷着她的口腔,几乎夺走了所有的空气,天瑶在他身下脑海中变得一片空白,只能任由着他欲所欲求了。
他还是那样的霸道,霸道的在她身上发泄,发泄着他的爱,通过最原始的方式。攀附他而生,此生,只为他而生。
“楚琰,楚琰……”她娇喘着,不断的呼喊着他的名字,好似要将她送入云端。
他困住她的手臂,突然收紧,头埋在她颈窝间,用力吻着她的肌肤。
“嗯啊……”天瑶放声呻吟,双臂紧缠着他颈项。
两具赤裸的身体纠缠着,久久不肯放开,交颈为鸳鸯,大抵便是如此吧。
天瑶伏在他怀中,脸上水痕纵横交错,有泪水,汗水也有沾染的蒙蒙水雾。楚琰温雅的笑着,伸手抹掉她脸颊泪痕,低头在她唇片上轻啄了下,“瑶儿,答应我,不许在离开我。”
天瑶微嘟着红唇,模样竟有几分委屈。“那你答应我的事,可曾守信?”
楚琰低声一笑,又低头吻上她唇片,不过也是浅尝辄止。“瑶儿还是在吃错呢,那个静妃,不过是楚煜弄来气气你,你倒是当真了。”
“即便是楚煜安排又如何,若是皇上不愿,静妃又如何能侍寝?”天瑶别过头,白皙的小脸上带着几分怨怪。
“我身子尚未痊愈,即便她来侍寝,也不能真的行夫妻之实,你又有何担忧。我不反对,不过是想寻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送她离开而已。”楚琰柔声解释,没有分毫的不耐。
“什么?”天瑶不解。
“西岐女子善用媚术,若非你那夜醋意大发,又怎么会没有留意到香炉中燃着催情香。”楚琰低柔一笑,再次将她困在身下。
“不,不要了。”天瑶神色微乱。
楚琰笑的越发邪魅,两人赤裸相拥,对她,好似如何都要不够。“自己说,你究竟冷落了我多久,嗯?”
天瑶低头,闷声不语。楚琰的手掌依旧游走在她滑如丝缎的肌肤之上,顺着锁骨,勾起她下巴,“今天先饶过你,等朕伤势好些,看我怎么讨回来。”
天瑶柔柔一笑,脸颊绯红,带着羞怯,眸中却闪动着狡黠。白皙的指尖一下下轻点在他心口的位置,带着几分挑衅。“皇上信不信瑶儿能让你的伤一辈子都好不了。”
“只要你忍心。”楚琰不以为意,拉住她的小手,放在唇边亲吻。
“更衣吧,耽搁的太久,宁儿要担心了。”天瑶起身,只觉得双腿软的厉害,汉白玉地面浮了水又格外湿滑,天瑶踉跄了下,险些摔倒。好在楚琰手疾眼快的扶住了她。
“他们又不敢闯进来,你急什么。”楚琰的手臂揽在她腰身,低头吻了下她额头,他既出手,自然也是要寻些回报的。
“怎么,腿软了?”他将头贴在她耳畔,低低呢喃。
“楚琰!”天瑶白了他一眼,脸烧红的厉害。
楚琰闷笑了声,片刻后又道,“替朕更衣吧。”
天瑶温柔的将他搀扶起,利落的穿上裙衫,然后,十分耐心的为他更衣。似乎好久,他们没有如此和谐的相处过,自从她失忆,他们之间一直是别扭着的。
他双臂轻举起,任由她一件件将袍子套上身体,她微低着头,发间散发着淡淡馨香,披肩的墨发柔滑,发梢还滴答的落着水珠。画面宁静和谐。只这样静静的凝望着她,楚琰便会沉醉。
“瑶儿,怎么办?我又想要你了。”他浅浅的笑着,凤眸幽深,语气却是极认真的。
天瑶微愣了片刻,大脑又瞬间的空白,而后才反应出他话中意思。脸颊又是一片红云。“楚琰,你脑袋里能不能想些别的,你若是在病下去,你的大好江山就要拱手让与他人了。”
“是吗?”楚琰不以为意,“宁儿若有那本事,拿去便是了。”他手臂又缠上来,将头贴靠在她肩窝。“自古食色性也。瑶儿该体谅为夫才是。”
天瑶耐不住他纠缠,无奈,只回了句,“等伤好了再说吧。”
两人由泉池中出来时,殿外楚煜与君宁早已急的团团转。见到楚琰安稳的躺回龙榻,才算放心。
天瑶坐在榻边,小心翼翼的为楚琰包扎伤口。楚琰微低着头,唇角含笑,目光一直未曾离开过她身畔。
天下聘,暴君的温柔 第二百八十一章 你在挑衅
“父皇何时醒来的?可还有大碍?”君宁焦急开口问道。他虽睿敏,也比同龄的孩子早熟,但毕竟年幼,对男女之事,知之甚少。倒是一旁楚煜,早已嗅出两人之间暧。昧,早已猜出泉池中上演的是哪一幕。
此话一出,天瑶更为尴尬,只专注的为楚琰包扎,闷不出声。倒是楚琰微微一笑,“早已醒来,并无大碍了。宁儿早些回去歇息吧,楚煜,你也是。”
“可是……”君宁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楚煜阻拦,扯着他的一片衣角,躬身告退。
直到离开景阳宫,君宁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摸样。总觉得他们似乎有什么事隐瞒着他。“皇叔为何不让宁儿开口?父皇早已醒,却在泉池中停留那么久,只怕另有隐情。宁儿不放心。”
“你娘亲在泉池中,他自然不会出来了。”楚煜顺口溜出一句,语气带着几分玩味。既然在泉池中停留良久,看来他七哥的伤势并没有想象中严重,否则也不会生龙活虎的。
“你娘亲在泉池中,他自然不会出来了。”楚煜顺口溜出一句,语气带着几分玩味。既然在泉池中停留良久,看来他七哥的伤势并没有想象中严重,否则也不会生龙活虎的。
“皇叔的意思?”君宁越发不解。
楚煜有些尴尬的咳了声,觉得与个小屁孩儿谈论这些,的确不合适。“本王的意思是,七嫂医术高超,自然不会有事。早些回去歇息吧,有七嫂在,没什么可担心的。”
“嗯。”君宁点了下头,也并未继续追究。
两人一路离开,宫道上,正巧遇静妃前来,楚煜才想到,还有这么一个麻烦尚未解决。
“太子殿下,安清王。”静妃微微施礼,依旧一副顺从柔和的摸样,当真让人无法相信,这样温婉贤良的女子,竟然会使用媚术,魅惑君王。
“静妃有礼。”楚煜一笑,微拱手。“天色已晚,不知静妃娘娘这是……”楚煜明知故问道。
静妃笑意温婉,缓声开口,“本宫去景阳宫侍奉皇上。”
“今日不必了,我娘亲在宫中贴身照拂父皇,静妃去了,反倒尴尬。”君宁冷淡开口。
静妃面上笑靥变得有些勉强,目光探向一旁楚煜。只见他低头咳了声,方开口,“七哥刚刚醒来,七嫂一直照顾着,今日静妃娘娘便不必去了。”
静妃绝美的容颜虽暗淡几分,却不曾有半分失宜之处,只微一躬身,道,“看来今日本宫可以偷了闲了,倒是有劳了贵妃姐姐。”她话音落,身手搭上身侧侍女的手臂,“扶本宫回宫吧。”
君宁望着她婀娜远去的背影,不由得蹙起眉心,这静妃进退有度,处事得宜,当真是难缠之人。“皇叔此番怕是招惹了不该招惹之人,这个女人,不好打发。”
楚煜摸了摸鼻子,摸样颇为无奈,“那是你父皇的事了。”他可不想继续趟这趟浑水。
而楚琰,自然不会给静妃任何机会,翌日,圣旨便传了下来,静妃使用媚术惑主,祸乱宫闱,证据确凿,废去妃位,择日遣送西岐。如此一来,这位西岐公主便被原封未动的退了货。
圣旨传入宫中,由着大太监刘忠宣读完毕,静妃并不接旨,只是呆坐在原地,久久无法回魂。
“娘娘,接旨吧。”刘忠踱步上前,将明黄的圣旨递向她。
“不,不,本宫不能接旨,本宫不信。”静妃无助的摇头,好似瞬间被抽走了灵魂,脸色苍白的可怕。身旁侍女也哭得厉害,不住呢喃着,“怎么办,公主,我们怎么办。”
原来,历代西岐公主都精通媚术,被送出和亲的公主,更是善用媚术迷惑君王,在他国翻云覆雨。但西岐也有一种传统,若公主凭借媚术,都无法夺得君王青睐,便只有死路一条。若是被遣送回国的,后果只有一个,便是处以极刑,死后不得留有全尸。
这一次,她带给西岐此等大辱,即便父王再疼她,也不会纵容。可她不想死,她不甘心。
刘忠踱步到她身前,将手中明黄圣旨丢在她面前的汉白玉地面。“娘娘,圣旨一下,也由不得您不接了。回西岐的车马已经准备妥当,您收拾得当后,还是尽快离开吧。”他说完,带领着身后太监宫人离去。
刘忠离开口,侍女跪在静妃脚下,泣不成声,“公主,怎么办?奴婢还不想死。”
静妃冷笑着,绝美的脸颊挂着泪痕。她不想死,那她就想死吗?这些时日以来,她尽心尽力的服侍着那个男人,展现着身为女子最美好的一切,即便他对她没有因怜生爱,却也不曾想过,他竟然狠心的要她的命。
“公主。”
“哭什么,本宫还没死呢。”静妃厉声呵斥了句,有些吃力的从地上爬起。“陪本宫去趟景阳宫,即便是要本宫死,本宫也要他亲口对我说。”
可惜,楚琰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景阳宫外,静妃跪了一天一夜,楚琰都没有见她。殿外,是她的哀求之声,哭了整整一天一夜,声音都沙哑了。入夜后,下起了鹅毛大雪,不过须臾的时间,金色宫殿被白茫茫的积雪覆盖。
而殿内,温暖如春,铜鼎香炉中燃着安神香,白烟袅袅萦绕。天瑶站在香炉前,银质勺子握在指端,向香炉内添加着香料。淡淡烟雾萦绕在她身旁,绝美的容颜,恬静安然。白色纱衣比窗外的白雪还要纯净。
“过来。”楚琰半靠在软榻之上,合起手中书册,向她伸出手臂。
天瑶无声的来到他身边,将白皙玉腕置于她掌心。“再过两日伤口就可以结茧了。”她淡声说着。
“瑶儿与我能说的只有这个吗?”楚琰低柔一笑,将她轻拥在怀中,眸光微敛,静静的凝望着她绝美的面颊,手掌温柔的抚摸着,指尖在她漂亮的锁骨出辗转流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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