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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神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乔尼小样儿
“放心把李长官,由我金队长在,保叫一路平安。”金二子摩拳擦掌的从阴暗的角落蹿出,就像一只闻到美味的猎犬,爪牙有了用武之地。
李国楼挥鞭一晃,战马前行,微微轻叹道:“老魏,别回头看了,这是战争,一切以战争法则办,书上讲的大道理都是假的。战争只有无耻两字来概括,哪有什么正义的战争?回子也认为他们是为正义而战,你讲的道理驳不倒回子,几百年以前,董志原是回纥人的国土,我们都是侵略者。”
魏涵宇长叹一声道:“李长官,我岂能不知他们在说谎,可我的心肠没你歹毒,总想给回民改过自新的机会。”
“发善心要等到大清重新占据这块土地之后,现在只有靠杀,我们是军人,枪杆子说话只有死亡。只要敌人不肯投降,我们就不能放下手里的枪,你们呀,孔孟的圣贤书读傻了。”
旁边的戈什哈发出嗤嗤笑声,好似在讥笑两名读书人犯傻,浪费唾沫星子,和回民老根据地的人套近乎,谁会和他们说真话?
许岚坐在马上,抚着短须,笑道:“李长官,这不是读书读坏了,而是书到用时方恨少。明明可以讲清楚的事,为何不敢落笔呢。新武堂不是讲究说真话吗?李长官,关于战争的实质还是你来动笔吧。你连大清军事的丑闻都敢讲,这点小事也要承担起来。”
“我傻呀!”李国楼打马飞奔,不与两名读书人辩驳,他又不是破落的读书人,用一支笔来借古讽今,这种事情从古至今,恒古不变。史学家都不肯讲清楚,凭什么他来讲?滥杀无辜已经是战场上的通病,天底下军队都杀平民,区别就是杀多少问题,以及用什么名义。
特别是造反派要积累财物,养活一支军队,首先就是消灭大户,把富人归于反动派之列。杀光!抢光!建立新次序,取得发言权,依靠枪杆子,杀出硬道理,真理建立在政权之上,谁掌权就是正义的化身。
山梁一道接着一道,这就是董志原独有的风景,站在山岗上极目远眺,那皑皑的黄土高坡好似一只只人的耳朵,连绵不绝。树木稀疏,人群就似蚂蚁一样蜿蜒在山岗之上。
远处还传来一阵阵炮声,那是负隅顽抗的小堡寨,被清军攻破。李国楼已经没兴趣去看那些螳臂挡车的回民,竟然以为几个堡寨就能挡住清军前进的脚步。
他高举着望远镜,紧紧盯着山梁,那里正在展开一场差距巨大的攻防战。一面雪山狮子旗插了上去,在山梁上显示英姿。李国楼不由放下心来,放下望远镜,笑道:“奶奶的熊,浪费我们炮弹嘛,不知死活的玩意。告诉成昆,以李字营规矩约束队伍,把战俘全部押往荔家堡。”
传令官打马而走,军队打仗开始都会约束队伍,不杀战俘,不滥杀平民,敌我双方以战场上见输赢。但不能死长官,若是哪名高级长官被敌人打死,那这块地方的人别想活了,会以一场大屠杀结束战斗。美其名曰:报仇!
李字军旗依然在向前挺进,部队之间保持一定的距离,互相打旗号呼应,加上游骑在四周出动。回军想要打伏击战,那是办不到的。董志原的地形山峦起伏,但算不上陡峭,虽然一道道山岗好似没有尽头,也让人看不清远处的情况,但大致前面一道山岗的情况,还是能一览无余。
游骑占领一座山岗,就能观察前面另一座山岗的情况,有些道路被回军破坏,所以大军走得很慢,随军的民夫,还要修路,第一天的行军就在走走停停中结束。董志原的地形制约了清军快速机动的能力,但清军既然开拔了,就不会后退,再艰难的路也会继续走下去。
李字营的战士脱光衣服,和民夫一起筑路,没有道路就不能把大炮拖至前线,一支军队前进,要克服许许多多困难。在地图上看来荔家堡与勇阳府城相聚不过四十多里地,但这四十多里地,充满艰辛和困苦。
一支支军队转瞬之间,变成筑路大军。黄土高坡上的人群蔓延在四处,波澜壮阔的行军场面,历历在目。四周的黄土高坡上插遍军旗、国旗,虽然三路人马打了几场规模很小的战役,但清军士气高昂,战士们嘶声力竭的站在高岗上,挥舞着军旗,向远处的清军报告,这片土地重新回到祖国的怀抱。
“哎,这也叫打仗啊。”李国楼挠挠头,看着最新战报。对于第一天行军的战果,诸多不满,才抓了三十几名回军,其实就是顽抗到底,不知死活的老百姓。还算是前锋营,行军一点也不过瘾,那些回军游击队,就是骚扰一下,就逃走了。
有些黄土岗上还会传来枪声,那是回军游击队,以游击战术来骚扰大军。对于这些小股的游击队,清军非常头痛,一道道山岗连绵不绝,想要追击回军游击队,经常让熟悉地形的回军游击队逃脱。
“回军全军出动,也啃不动我们,让他们玩去吧。”吃饱喝足的巴特尔和衣而睡,躺在一张羊皮上睡觉。人都有惰性,李国楼在他们身边,让他们有了主心骨,就算有零星的枪声,照样能睡得着。
“嗯,你们睡吧!我今晚守值。”李国楼拍拍屁股站起,钻入一辆马车,点燃车厢里一座油灯,挂在头顶上,看着董志原地图。
现在数座山梁都被清军控制,有强大的兵力部署在四周,又有纵深为依托,回军想要夜袭,必定受到沉重的打击。
董志原地区回人总人口二十多万,而且要守住一座座分散的堡寨。但就是这块地区,清军两支军队加起来已经超过十万人,兵力上的巨大落差,让清军在战略部署上游刃有余。所以从战况上来说,清军棋高一着,处处主动,唯一制约清军的就是补给线,以及伤病情况。
徐占彪凭借两次大胜,又是速胜,已经占据心理的巨大优势,清军如此之大的行军规模,对于后勤补给要求很高,副帅徐占彪赌上所有家当。这一次清军还是要求速胜,占领战略要地勇阳府城,把一只铁拳挥向回军面门,就看回军有多大能耐守住勇阳府城。
李国楼研究着徐占彪的战略部署,想要寻找其中的疏漏,寻思若是他是回军大帅会以何种手段反制清军的进攻。回军运用游击战术,会攻打清军哪处软肋?李字营上一次让回军骑兵吃了大亏,这一次回军会不会盯上他呀?
李国楼惊悚的紧盯着地图观看,危险就埋伏在他的周围,好似有一张巨大的网,向他张开。不能冒进,千万不能冒进!若是回军主帅是个聪明人,明天李字营会畅通无阻,再也没有道路毁坏的情况。而另外两支军队,就会遇到道路塌方、冷枪不断等诸多难题,李国楼的脸色在油灯下泛着青光,好似阴间的鬼魂,发出索命的厉芒。





晚清神捕 第501章 和清军谈谈
清晨军号声响起,大军继续开拔,大多数人都无精打采,哈气连连教祖。回军游击队就在不远处开枪,一夜没有消停过,骚扰清军的休息,还吹号角,搞不清楚黑暗中有多少回军。
李国楼把李字营军官召集,简短的开了一个军事会议,要他们保持队形,注意和中军、后军的距离,情愿走得慢一点,也不做急先锋。简明扼要的说完,就各自散开。
李字营好似一张蜘蛛网,张开之后,李国楼虽然看不见,但都能感触得到,大多数事情,都不需要他来关心,有他没他都一样,很多事他都不知道如何解决?他属于动一动嘴皮子,具体如何解决,不需要他来关心,他只要保证队伍的正常行军,和各支友军保持合适的距离。手下人各司其职,完成好各自的任务,整个李字营就变成一个整体。
很奇妙的一种感觉,好似李字营的战功都是他一个人的,所有的战士都认为李国楼看得到他们付出的努力。只要战士们看见那面李字军旗,就充满斗志,有了无穷的战斗力。
这就是一支军队的效率,军队演变成高效率的杀人机器,这一课题已经摆在李字营前面。每个人都会阐述各自的意见,至于如何提高效率,就需要每一个点,每一名战士,发挥最大的潜能。
董志原的黄土层厚度达150至200米,海拔高度122至1400米之间。素有陇东粮仓的美称,这里雨量充沛,日照充足,气候温和,是发展农业的理想之地,但此时大地一片荒芜,农耕早已停止了。春意来到人间,平畴绿野,繁花似锦,地上发出无垠的绿芽。如果没有枪声,踏足在董志原的黄土高坡上,仿佛是在踏青。
李字营行军就像一只蜗牛一样,非常缓慢,走走停停,一道山岗四周,没有侦察清楚,后续部队就不往前走。就算看见回军游击队的踪影,也不追踪,就这么相互打量,回军的游击队不进入射程,大家就不开枪。
李国楼正无事可干的看着民夫整修道路,范晔打马而来,气喘嘘嘘的跳下马来,急道:“李大人,前面那道山梁上有回子,让我开一炮吧,他们已经和我们缠上了,以为这点距离就安全了,不把回子的嚣张气焰打下去,我还是人吗?”
李国楼用马鞭顶了一下头盔,这玩意戴着不舒服,却又不能摘下,痞子腔调:“我说范营长,别给我丢脸啊,一炮炸不死回子,你不是人,我也丢不起这个脸。”
范晔嘿嘿一笑道:“放心吧李大人,两门榴弹炮架好了,观测仪把距离早就调试好了,二千八百五十四米,双保险。”
李国楼脸色徒变,好似看见血肉横飞的画面,跃跃欲试的挥手道:“走!看看去!”
话音刚落,马德全把李国楼的战马缰绳给拽住了,粗声粗气:“李大人,你听动静就成,不允许跑到前面去,这是军令。”
李国楼不由苦笑,这就叫作茧自缚,他虽然从未制定这样的军规,但他给手下人套上笼头,手下人岂会放过他,无奈道:“范营官,快去执行吧,我在这里听声音,有好消息吹军号。”
“得令!”范晔挥鞭飞奔,只给李国楼看一个背影。
范晔被其他军队挖墙脚,以高薪、官帽诱惑他,但没有走成,李国楼就是不放。虽说心里有些委屈,不过前途一片光明,李国楼封官加许愿,“皇家炮兵营”这一称呼,多威风啊!先来个三级跳,幻想能成为将军。恨不能认李国楼做干爹,可惜认识李国楼太晚,只能拜在门下做弟子。
炮兵是不能随便开炮的,故此他急吼吼去见李国楼,得到肯定的命令之后,匆忙赶回土岗之上。范晔蹑手蹑脚来到黄土岗上,低声道:“回军的游骑还在吗?”
“在!四名蠢货,正在看我们有多少车辆呢。”胡阴山有气无力的的回道,现在李字营故意显示实力,吸引回军游骑的注意,隐藏在后面的两门榴弹炮早已瞄准了目标。
李字营游骑和回军游骑战了一个平手,有心杀敌,却无力回天,失去了跟踪回军游骑和游击队的兴趣,大家好似和平共处的兄弟蛇瘕全文阅读。一个占据一座山岗,另一个就出现在下一个山岗上观察,没完没了的玩小孩子游戏。
“军令!发射!”范晔大幅度挥手,急得他差点裤腰带掉了。
两门榴弹炮是后膛炮,阀门早就关闭,炮手迅速的点燃引信。
嘶嘶冒着白烟,两颗炮弹犹如脱缰的野马,奔腾在空中,划出两道美丽的弧线,越过峡谷,蹿至前面一道山岗之上。
轰隆隆回声嘹亮,弹片四处横飞,前方高岗上,人仰马翻,四名回军游骑无一例外的栽倒于地,临死才知道大意了。
“哦哦哦哦!”李字营的军士欢呼雀跃,嚣张的回军游骑这下知道什么叫效率?李字营追求的就是高效的杀敌,这比勇敢更上一层楼。
范晔叉腰对着十名炮兵,喝道:“好样的!攻下勇阳府城,一人赏一个娘们。”
一名年轻的炮手急道:“范营长,我可不要娘们,你把勃朗宁手枪赏我吧。”
“滚!老子的小老婆也敢抢。”范晔一脚把地上的黄土掀起一大块,踢向这名给脸不要脸的炮兵学员,像小孩子一样兴奋。
“冲啊!”胡阴山这下来劲了,回军游骑变成死人了,带领一队游骑冲下山梁,马蹄飞扬,卷起一阵狂沙,身后有炮兵给他们壮胆,谁敢决一雌雄?很快山岗上插上雪山狮子旗,清军离勇阳府城又近了一座山岗的距离。
眼前一座山岗上有一座巨石垒砌堡寨,那一千多米高的黄土高坡,巍然挺立在眼前,蜿蜒的羊肠小道,说不出的诡异。巨大的拦路虎摆在眼前,每一名清军游骑的脸色变得凝重,这么高的黄土高坡,想要攻下来,怕是不易,克虏伯大炮也射不到这么高的黄土岗上。而回军的弗朗机大炮能指哪打哪,胡阴山好似指挥官,张牙舞爪的问道:“你们说该怎么打?”
李运捕面色深沉,眯眼看了一会儿,说道:“打它干嘛,绕开它就成,没有路我们修一条出来,再偷偷让工兵挖地道,十天之内就把它炸掉,让它成为彻头彻尾的纸老虎。”
“对!我们李字营可不做赔本的买卖,这样的高度,死上千把人,也不一定。”方志勇看见这座堡寨,说不出的心寒,冲上去就是死路一条。
“那好,我们先分散看一下四周的地形。我带第一伍向右走,李运捕,你带第二伍往左走······”胡阴山让手下一队游骑分散开来,前去查探地形。就算山坡下是沟渠,又能怎样?李字营有工兵哨,照样能探出一条新路。
困难随时随地会有,临场机变,方能显出游骑的机变能力。敌人虽然有天险,但清军有庞大的劳动力,将近二万人的民夫,跟随大军前行,一座堡垒挡不住清军的脚步。李字营前哨的队伍四处游动,陡峭的山坡上,一批批人拉着绳索,往下攀登,去寻找新的道路。
清军的举动,高坡堡垒里的回军守卫都看在眼里,五百名死士守卫坚固的堡垒,他们已有必死的决心,要和清军同归于尽,人在阵地在,人亡阵地亡。可清军不从他们面前过了,直接绕弯子,让他们无从下手,连举枪的力气也没有了,唉声叹气的坐在工事里。七嘴八舌的痛骂清军都是胆小鬼,这里只有一条路,再找也是浪费时间。
回军千总胡大贵大声道:“别啰嗦了,看着点,小心满狗晚上摸上来。”
“是胡千总!满狗敢摸上来,我就请他吃霰弹。”一群衣衫褴褛的回军,毫不在乎的回道,他们是清军炸营的哥老会成员,反正够本了,没白活一生。被回军当做炮灰安排在死地,也无怨无悔,对于清军充满仇恨,只因他们没有回头路了。杀一个够本,杀二个就赚了,以这样的心态坚守阵地。
手下的战士被胡大贵灌输了必死的理念,已经对人生不抱希望异界艳修。但胡大贵看着山岗下忙碌的清军,心眼活络起来,他占据天险,就有谈判的筹码,对真主发的毒誓算个屁!他又不是真的相信伊斯兰教,汉人是最没信仰的民族,今天拜佛,明天求签,后天还吃长生不老丹。
既然安杰、杨大娃子、赫明堂、穆三可以投降满清,他和这些人没有多大区别,不过队伍里有一半是回民,四帅崔伟给他的队伍掺沙子,这可不好办呀。到底要来硬的,和回子来场火并,还是探一探杨文羽的口风?杨文羽是九帅杨文治的胞弟,年纪轻轻连胡子也没长,真的肯为回民独立事业奉献宝贵的生命吗?还是年轻人热血冲动,说几句空洞的大话。
胡大贵摸着满面的虬髯,斜眼睨看远处白白净净的杨文羽,鬼主意一个接着一个。寻思着若是被清军开辟出一条道,那他们就是等死,连投降的一丝机会也没有了,连他对四周的地形也不熟悉,就直接居于高高的黄土堆上,两眼一抹黑啊。
筹谋着开黑枪,左算右算没有五成胜算,回军和汉军分开守堡垒,大家连吃饭也不在一块。要不等回军做祷告时偷袭?左思右想,就是下不了决心,心里急啊!头上的汗珠扑簌簌流下,山坡下的一条溪水,虽然是天险,但很有可能被清军搭建起浮桥,等到清军建起浮桥,他就全完了,连同归于尽的机会也没有了。
胡大贵六神无主,独自在堡垒的城墙上转圈,很小的空间里不停的兜圈子,他没有感觉怪异,脑海里只想着怎么办?旁边的人都好奇的打量着他。
“胡千总,在想什么呢?”杨文羽不紧不慢的行近至胡大贵身边,一句话把胡大贵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摸了一下腰间的枪匣子。
杨文羽的眉毛微微一挑,也不由把手放在腰间的枪套之上。
胡大贵感觉到不寻常的氛围,发出爽朗的笑声,变得亲如一家人,勾住杨文羽脖子,低声道:“小杨,老哥和你说点事。”又转头大声喝斥道:“你们都走开。”
胡大贵把旁边的人全部轰跑,十丈的距离里只剩下他和杨文羽两人。此时他已经顾不得了,时间就是生命,过了今晚谁知道会变成怎样?想要勇敢的和清军拼个你死我活,但也要清军给他们机会呀。胡大贵做通了自己的思想工作,这和杨大娃子的狡诈如出一辙,混迹黑社会的人,除了死认一个大哥,就是有奶便是娘的主。
胡大贵手指着山脚下,说道:“小杨,你看到了清军在探路,他们多少人你也看到了,这么多曲曲绕绕,总会被锲而不舍的人找出一条路来,清军的工兵架桥开路能力,可不是盖的。要不了三天清军就会直达勇阳府城,我们守在这里白忙活了,冲下去送死,守在上面饿死。你是愿意活呢,还是愿意死,给个痛快,大不了老哥陪你一起死。”
杨文羽差点没被气死,胡大贵的话摆明了是想投降清军,到这个时候还在说漂亮话,汉人的语言功底一流,他可没有这个本事。曾经的热血少年,无数次想象和清军同归于尽,拉响最后一颗手榴弹。真的到了这一刻,有选择留给他了,杨文羽彻底软弱了,嘴里想说气盖山河的话,却怎么也张不开口。
心里那份想活的欲念烧得比什么时候都旺盛!他还年轻,才尝过人生美妙的滋味,脑海里总想着把操过的小娘子打死,和他共赴天堂。
杨文羽痛骂自己的无耻、卑鄙,对不起列祖列宗,可是他低着头咕噜道:“胡大哥,我听你的,随便你怎么做,我会管束好手下的弟兄。”
“这就对了,和清军谈谈总不会错的,董福祥的劝降信,我每个字都背出来了,他也是信仰默罕默德的教徒,你没什么包袱要背,以后你大哥也会投降,你的功劳大大的,不会比现在差,只会更上一层楼。”胡大贵看穿了杨文羽的胆小懦弱,大大咧咧的拍打杨文羽并不宽厚的肩膀。这个年轻人就是一块敲门砖,只要杨文羽和他一起归顺朝廷,他就能够活得潇洒。
很快一名胡大贵的心腹,打着白旗从高岗上走下来,拼命的摇动白旗,害怕哪个不长眼的清军开枪,大哥给他的指示就是谈谈,用一个回合全部谈妥,以杨大娃子为榜样,差不离就成。




晚清神捕 第502章 回军乞降
此时清军左翼的指挥官都聚集在一起,正在商量改道还是修路,董志原不是崇山峻岭一条路,好几条道路可以通往勇阳府城,而且绝大多数黄土高坡都沒有如此陡峭。
在征询了工兵哨的意见之后,郭宝昌定下决心,说道:“还是先修路吧,不能便宜这些臭虫,老子有得是时间,饿死他们也不能让他们逃跑!”
李国楼说道:“我沒意见,要不找个人上去和他们谈一谈!”
“报告,回军守将胡大贵、杨文羽派信使來了。”郭宝昌还沒有回答李国楼的话,一名戈什哈就报告有回军下山來谈判了。
站在山岗上察看地形的一帮军官,都愣住了,还沒开打呢,怎么回军就想投降了,适才脸色都很凝重,立刻变得跃跃欲试,兴奋得差点沒蹦起來。
郭宝昌稳住心态,老谋深算的捋着两撇精心修饰过的胡须,含而不露道:“嗯,说曹操曹操到,李长官是员福将嘛,把那名耍嘴皮子的人带來,我來会会他,哈哈哈哈!”
郭宝昌舒心的大笑,从來沒有这么顺利过,看着李国楼那张小白脸说不出的喜爱,五虎上将“赵子龙”竟然是他的手下,这次进军勇阳府城,他的左翼应该是伤亡最少的一路人马。
“郭守备,一來就有好消息啊。”李国楼和其他军官一样,欢喜之色尽在脸上,一顶官帽而已,朝廷奉送高帽子给投降派,原本就臃肿的衙门再塞些人进去也不为过,大清有得是所谓的记名官衔,先给一份俸禄,总有机会走马上任的,在大清为官,有诸多福利待遇,还有传给子孙享用的萌阴,至于俸禄微薄,那是和走马上任的官员比较,若是和平民百姓來比,光拿一份俸禄,就比老百姓好数倍了。
“奶奶的,胡大贵原來跑到这里來了,我呸。”郭宝昌看着高耸的堡垒,有些恼恨,原本还想抓住胡大贵,來一次掏心挖肺,吃人心肝比赛,沒良心的叛徒,白拿朝廷俸禄了。
“哦,是这个胡大贵呀,郭守备别太较真,成王败寇,我们的祖宗就是这么活过來的。”李国楼对于投降派一点也不歧视,天意重新回到大清这里來了,若是改朝换代,他也会顺应民心,投靠新的主子。
忠贞不屈的人,都沒有后代,他们这些汉人都是屈膝投降顺民的后代,沒有例外,除非漂洋过海去做异国的侨民,那些痛骂满清残暴,以推翻满清为己任的人,也是顺民的后代,大清倡导忠义无双的关公精神,却在接纳一批批投降派,还给予封赏和官职,说的和做的是两码事。
所谓“育教愚人”,就是愚民政策,谁若是以关公为楷模,那才是无药可救的傻子。
郭宝昌眼珠子一瞪,对李国楼翻起白眼,他可沒有悖逆人伦道德,去认满人为祖宗,小白脸就是一个不要脸的臭虫,和投降派一样可耻。
李国楼看出郭宝昌的表情的深意,却脸不红心不跳,岿然不动的站定,他不是一名有节操的文人,而是追逐名利的小人,这样的人才活得潇洒,才能跃过龙门,成为一代枭雄,高风亮节的文人,只能伏于案几,奋笔疾书,诉说世道的不公与黑暗。
李国楼才不在乎别人背后怎么看他,他只要活得有意义,做了常人无法想象的事,而且成功伴随着他,出卖祖宗,出卖国家利益,听上去很可耻,但国家的掌权者都以各种理由出卖国家的利益和人民的利益,只要国家还不够强盛,就会做这种肮脏事,这叫权术的合理运用,现实生活中比比皆是,后人骂起前人理由充分,痛心疾首的怒斥前朝的腐朽沒落,身处困顿的环境之中,同样会做出正确的抉择,出卖利益來换取修生养息的时间,这就叫蛰伏,正是韬光养略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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