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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神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乔尼小样儿
那巴子叫道:“怕什么!不是还有我吗?放心吧。告诉大哥,你最想到哪个衙门做事,包在我身上。这种小帽子,不再会有人来捣乱了。”
李国楼心思:哪个衙门的差事,是他喜欢做的呢?其实不用多想,每天晚上秉烛书,那些是英文书,《佛尔摩斯探案集》是他最喜欢的书,李国楼喜欢上英语,在英文上,下了一番苦功,字字研究英文的字句。柯南道尔的侦探小说,是他最喜欢的书。梦想之中,他会化身佛尔摩斯,侦破各种案件。“刑部衙门”当然是他第一选择,此生能够破一件案子,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李国楼瞪大眼睛,说道:“大哥,我想到刑部衙门去,要专门办案子的部门。我可不要在衙门里混吃等死,巡逻这种差事,千万不要我去干,不然我回老家了,住在京师还有什么意思。”
那巴子一拍胸脯,打个酒嗝,凶巴巴道:“放心吧,大哥知道了,这种小地方,塞进一个人,还不是小事一桩。若是大哥办不到,以后就不再京师混了,直接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那巴子又道:“假洋鬼子,你也别想得太美,衙门里不是每天都有案子的,没有案件的时候,不巡逻收好处费,谁养的活一家老小啊。”
李国楼差点跌倒,急忙拉住马车上面的扶手,问道:“大哥,衙门里这么清苦,赚的钱还养不活自己吗?”
那巴子叹道:“假洋鬼子,你喝洋墨水喝多了,不知道国情。大清帝国还要给大英帝国赔款,每个衙门都要紧衣缩食。如今你们院子的马大棒子也比衙门里的人挣得多。懂了吗?棒槌!”
“哦······”李国楼恍然大悟,原来官差欺压百姓是出于无奈,逼上梁山之举,值得原谅。以后他被路人甲乙丙丁唾骂,也会释怀。青衣大头的衙役装束,也是挺好的,不过能做便衣,随便穿什么都行,那就“破费特”啦!
那巴子敲击车厢,大叫:“停车”又道:“三弟,我憋不住了,你要不要来?”
李国楼恼怒道:“那巴子,都是你不好,给你一说,我也有了。”
但见两道身影躲在小巷的拐角处,一起浇水灌溉。京师里就是这样,脏乱差。马粪、驴粪、陀粪、还有人粪,遍地开花。国家贫穷,没有钱装扮门面,再加上国人的劣根性,京师是肮脏、丑陋、贫穷,又是富有、奢华、威严,这样的怪胎,完美的组合在一起,让人流连,让人痴迷,让人感觉到这座城市的魅力。
李国楼眈在京师一年许,他已经爱上这座城市,连京片子也学得顺溜。
下午的空气中蔓延着一股香气,那是鸦片馆里传出来的味道。没有能力享受“福寿膏”的烟民,蹲在鸦片馆门口,求爷爷告奶奶,讨钱讨一个烟泡子。李国楼坐在马车上转过头去,眼不见心不烦。他只是个平民百姓,国家大事轮不到他发言,大清帝国对外开放,将国外好的不好的全部带进来了。而他从来没有为自己的祖国出过力,希望这次踏踏实实做一件事,不再白日做梦,空谈国事。
“青衣大头”是李国楼走出的第一步,李国楼脸上露出笑容,他终于有新的希望,人生的彷徨一扫而光。他踏进了四合院,先睡个囫囵觉,做一回大侦探佛尔摩斯,在梦里搜寻,他的“尖果”到底在那里飞?
北海武馆里,十几名徒弟在练功,李国楼也在其中,这几天他都没事,整天耗在武馆里打斗。自从他跑到宝芝林砸场子,就在京师武馆里有些名气了。北海武馆里的徒弟,都以打败李国楼为荣。还有其他武馆里的人跑到这里找他切磋,真的如那巴子所说,砸场子是最快让他出名的事情。
武师之间切磋身上缚有护具,李国楼连赢第三场,第四场终于被南天镖局的一名武师,一脚踢倒在地。众人齐声叫好,大声表扬“火云脚”古力图功夫了得。
李国楼坐在木制地板上,脱掉护具,今天的比赛终于结束了。心里暗自庆幸,没有像王五般走火入魔,梦想继承师父燕北豪的北海武馆。他从来没有想过练成功夫高手名扬天下,开武馆或是镖局不是他的梦想。
如今李国楼一身淤青,眈会儿他要去跌打师傅那里去按摩、治疗。想到晚上睡觉翻身都会疼得醒过来,今儿又有新的伤痛,他吃不消想打退堂鼓。还有十几名京师各处的武师找他切磋,排名已经排到五天以后。开始二天他还挺兴奋的,有这么多人找他,大家只是切磋,带有护具,不会出意外。但打到今天他再也笑不出来,连张嘴说话,身上的肌肉也会痛。
李国楼仰头道:“火云脚,你不要傻笑,得意什么!小弟打了三天了,已经透支了。咱们过十天再打一场,这几天我不打了。王五你是混蛋,找来这么强的人,我从来没有说过打遍京师无敌手,你们哪个说出这种话的?这是欺师灭祖,想要我早点死啊。”
火云脚古力图心里知道李国楼的厉害,他是靠车轮战赢了李国楼,岂能将到手的荣誉抛弃。
火云脚粗声粗气道:“不打了假洋鬼子,为国争光的事我做过了。赢了一场我已经名扬京师了。”
王五道:“假洋鬼子,说你打遍京师无敌手这句话的人,你这么聪明还猜不出来吗?这次是我们北海武馆替人背黑锅,我的师父比窦娥还冤。这种不地道的事情,只有小人还有女人会做。想一想你得罪哪个女人啦?”
李国楼大怒,腾身而起,说道:“王八羔子,你太坏了。没人的时候你故意不说,现在这么多人,你叫得震天响。你是想在京师坏我名声啊!这件事咱们没完。”
王五急道:“假洋鬼子你别冤枉我,别对我摔咧子,这是我刚扫听到消息,不信你问火云脚,是他告诉我的。”
火云脚瞥眼王五,无奈道:“是的,没错!假洋鬼子,你认真反省一番,做人要地道,亲了小铃铛,大的尖果也要亲。不然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李国楼暗恼,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与小寡妇陈香芳,还有钱大嫂的事,被人编排。虽然马大棒子毫不在乎,但总有一天会传到他哥哥姐姐那里去,他要怎么做才能打消哥哥姐姐的疑虑?每天在北海武馆打架,早已打腻了。死鬼那巴子这几天死到哪里去了,怎么衙门的差事还没有着落?
李国楼期盼的侦探生活,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实现。廊间吊在一角的竹篓子里,两只蝈蝈“咀咀咀”鸣叫,李国楼的脸向院外的天空,蓝蓝的天上飘浮的云朵,诉说着他的梦想还在空中,未来遥远时光还在流逝,男儿的血性就发泄在这块对决的地方吧。李国楼再次焕发斗志,明天他还要战斗下去。
李国楼离开北海武馆,手提着两只竹篓子,里面的两只蝈蝈不再鸣叫,他想到黄麒英也是跌打师傅,相隔一条街,想想还是算了,还是到家里近的胡师傅跌打馆去贴几张膏药。
下午的阳光不再刺眼,李国楼心情好了许多,腰上的狗皮膏药发挥着余热,他神清气爽的回到洪敞胡同。路边剃头匠周财富一面在替人理发,一面狭促的给了李国楼一个迷糊眼,闹得他有点懵,从未觉得周剃头与他是好朋友,干嘛给他来这一手。
离院子还有三十几步路,抬头见了院子里的大榆树,两道身影直冲向李国楼。牛牛、妞妞好似知道一件秘密,急匆匆奔至李国楼身前,拖着他的双脚尖声说道:“李叔李叔,你姐姐来了,还有你一个小铃铛,自称是你十三姨,你们家的关系怎么这么乱呢。”
李国楼听到的第一反应,就是转身而逃,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来,这里是他的家,难道怕陈香芳到这种地步,连家都不敢回了。上次他带着陈香芳房子已经让李叔李经略误会一场,好似在他的笑话。今儿陈香芳带着女孩寻上门来,他要怎样处理这件事呢?
李国楼俯身,问道:“妞妞,你给我说清楚,那个女人自称是我姐姐吗?”
妞妞点头道:“是啊李叔,她还借了我家的炉灶,在给你做晚饭呢。不过我她很可疑,所以带着弟弟出门告诉你一声。”
李国楼捏一把妞妞的小脸蛋,笑道:“聪明好好读书,下礼拜你们要住宿在学校里了,都准备好吃苦了吗?”
妞妞抬头坚定无比,咬牙道:“放心吧李叔,我们一定不做逃兵,请我们的表现吧。”





晚清神捕 第十五章 三件礼物
李国楼心想:让妞妞、牛牛,听见陈香芳毫无顾忌的大嘴说出“钱大嫂的故事”,对小孩子不利。便道:“妞妞、牛牛,在街上玩一会儿,让我进去与我姐说一会儿悄悄话,待会儿你们再进来。”
李国楼暗下决心,一定要与陈香芳说清楚,他与她之间没有未来,两人没有交集。李国楼跨进大院,鼻息问道一股香味,让人垂涎欲滴,嘴巴还未开口,肚子不由咕咕叫。
原本一本正经的样子,见郑玲玲蹦蹦跳跳的双手张开迎过来,一下子崩溃了,骨子里轻飘飘的性格显露无疑。李国楼一天郁闷的心情,尽情释放,大笑脸加上大拥抱。
李国楼抱着郑玲玲,走进钱水屏家的厨房,钱水屏正在给陈香芳打下手。
钱水屏怪异的瞧着李国楼,她早已出陈香芳不是李国楼姐姐。大户人家的女人,岂会咋咋呼呼,与院子里所有人打招呼。瞧瞧李国楼对院子里人的态度,就知道李家人是怎么与平民百姓打交道的。
陈香芳妙目一瞥,小心思尽显无疑,她又发功了,一双桃花眼饱含感情,凝视李国楼,身穿汉人小袄凹凸尽显,比上两次李国楼见更加风骚。
李国楼内心挣扎着,真的要娶一个小寡妇回家吗?家乡人会怎么他呢?哥哥姐姐能接受这样一个弟媳妇吗?每一个问题,让李国楼不敢想下去,还是慢慢再说吧。也许陈香芳真的会像姐姐一样,大家相谈甚欢。
李国楼一个恍惚,就将适才想要说的话,全部推翻。有养眼的美女来他,岂能伤了人家的心,再加上怀里的小铃铛太可爱了。
钱水屏笑道:“李叔,怎么不与你的姐姐打招呼呢?”
陈香芳道:“小楼,这里没你什么事,快出去,等会儿我就出来,咱们一起吃晚饭。”
原本李国楼回家,也是吃钱水屏家的饭,现在随遇而安,抱着郑玲玲走进自己的南房。
郑玲玲在李国楼的三间房间里跑来跑去,奶声奶气道:“小楼,你真是浪费,你个人为什么要住三间房子呢?”
李国楼道:“玲玲,这是必须的,一间房间睡觉,一间房间会客,一间是饭厅。玲玲,你不喜欢房间多吗?”
郑玲玲回道:“这有什么好,人家四合院就一户人家,你借房住是浪费,这是我妈说的。”
李国楼觉得这是大惊小怪,有钱人住房他是节约的,有的公子哥一个晚上就能挥霍几百两甚至上千两,他住三间房是标准生活待遇,没有浪费一文钱。
岔开话题问道:“玲玲,你妈为什么不打招呼就来了?”
郑玲玲趴在桌子上,玩着两只蝈蝈篓子,随意道:“我不知道,今儿我妈问我想不想小楼?我说好啊。然后我们就一起来了,你不欢迎吗?”
李国楼微笑道:“玲玲来我,我当然欢迎喽。不过我不知道你们来,没有给你买礼物。”
郑玲玲娇声道:“没关系,你送给我两只蝈蝈就行了,我很好说话的。”
李国楼有些羞愧,他买的蝈蝈其实是要送给妞妞、牛牛的,听说玲玲来了,这才带进院子里。
李国楼说道:“玲玲,喜欢什么?下次小楼叔叔给你卖。”
郑玲玲问道:“我可以贪心吗?”
李国楼急道:“最多三件礼物。”
郑玲玲扳着手指头,说道:“嗯······玲玲,现在长大了,还有自己的首饰盒,想要有一只英国人的八音盒。这个你能办到吗?”(李国楼微笑着点头。)
郑玲玲着李国楼脸色,继续道:“这第二个礼物,既然有了首饰盒,里面就不能空的,这个小楼你就着办吧。金的、银的,随便你,不过我最喜欢珍珠。哦,听说英国还有蓝宝石。”
李国楼回道:“玲玲,英国没有蓝宝石,那是它的殖民地出产的。”
郑玲玲娇声道:“哦!谢谢你教我,你讲一遍就记住了。我是神童,小楼,你说我早点受教育好吗?”
李国楼随口道:“好,早点接受教育对人有好处,玲玲这么聪明,读书一定行。”
郑玲玲奶声奶气道:“好吧我听小楼的,那就让我也到玛利亚教会学堂读书吧。我以后跟你的姓。”
李国楼原本还在喝茶,嘴里的一口茶,一口喷在地上,没有溅到郑玲玲脸上,已经对得起天地良心。胸膛里的心脏“噗噗”乱跳。眼前的小铃铛只是打头阵的人,真正的较量还在后面呢。
郑玲玲拎着两只蝈蝈篓子,跳下凳子,娇声道:“我去告诉我妈,你送给我三件礼物,我向观音娘娘的许愿终于实现了。世界上真的有阿拉丁神灯。”
李国楼张口结舌,目送郑玲玲蹦蹦跳跳的走出去,这个小铃铛鬼机灵,他被三岁的小孩子耍了。
李国楼适才在北海武馆打架时,甚是激烈,出汗很正常。如今一个人眈在客厅里,黄昏临近,秋风凉爽,但他额头出汗了,拿起手帕使劲的擦汗,麻烦事缠身,被玲玲下的套,一下套住了,该怎么向陈香芳解释这件事呢。
晚餐六菜一汤,钱水屏与陈香芳一起端如饭厅。钱水屏大声道:“李叔,你们聊,让你姐忙到现在连一口茶也没喝,真不好意思。”
八仙桌前三人同桌,郑玲玲坐在两人的中间,左顾右盼扫视李国楼的一举一动。她相信凭借她的魅力,没有哪个男人可以抵挡,李国楼没有挡住她一个回合较量便败下阵来。待会儿妈妈若是搞不定李国楼,她再出马来个两面夹攻。
李国楼按耐不住,伸出筷子夹菜,微笑道:“陈姐,吃啊。让你忙到现在我真不好意思。”
陈香芳不满道:“小楼,你不是说藏有法国红酒吗?姐姐来了干嘛不拿出来请姐姐喝呢?”
李国楼咯噔一下,晚餐还要喝红酒啊!这么罗曼蒂克,好似情人在一起,就是有一个拖油瓶坐在中间监视他们。不过从心里不拒绝这种感觉,李国楼恼恨自己的无聊以及卑鄙龌龊的想法,要牢牢记住眼前之人,只是像姐姐一样的朋友。
桌子上点燃两根大蜡烛,两只高脚玻璃杯倒满波尔多红酒,郑玲玲瞪着两只水灵灵大眼睛,好玩的玩弄一只空的高脚杯。
郑玲玲不满道:“我也要喝红酒。”
陈香芳喝道:“小孩子不许喝酒。”
李国楼呵呵笑道:“陈姐,这酒有些甜,给玲玲喝一点没关系的。”
陈香芳飞眼,娇声道:“好吧玲玲,只能喝半杯。小楼,没有外人的时候,不要见外,叫我小芳。知道吗?”
李国楼眼巴巴向桌子上的精致菜肴,心里想到外国一位哲人说过的话,“要想抓住一个男人,抓住他的胃就行。”来陈香芳深蕴此道,从上一次吃过一顿酒宴,就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在这些佳肴份上,一定不能和陈香芳翻脸。
李国楼高举酒杯,微笑道:“来!让我们干杯,谢谢小芳、铃铃,今天来我,咱们随意。”
李国楼意思是说,碰一下酒杯,抿一口红酒就成,还是以吃菜为主。
仍陈香芳半真半假道:“小楼,你随意,我可一口闷。干了!”
李国楼着女中豪杰样,不能输呀。一咬牙也将一杯红酒干完。
陈香芳站起傲然挺立,又弯下腰,露出白皙的一道颈脖,完美无缺的将红酒替李国楼倒满。
李国楼暗道:镇定,一定要镇定!就当是喝花酒,场面上的事,还不是信手拈来。
虽然自欺欺人说要镇定,但一吃起来,李国楼就停不下来。陈香芳烧得特好吃,不油不腻,正是他最喜欢吃的菜肴。
陈香芳微笑道:“小楼,你再尝尝这肉末烧饼,我重新调制了酱料,你蘸来尝尝。”
陈香芳见李国楼吃得津津有味,对于酱料大加夸赞。心里得意,李国楼她的眼神已经想吃了她。哪有这么便宜的事,线放出去,岂能急着拉线。她要做姜太公,稳坐钓鱼台。
陈香芳问道:“小楼感觉怎么样?以后宝芝房的招牌,不会砸了吧。”
李国楼恍然道:“哦······小芳,原来你将我当做饕餮之人,来实验你做的菜啊。”
陈香芳轻啐一口,道:“瞧你的小样,你以为我为什么来,说来听听?”
李国楼轻骨头的说:“我以为是小铃铛想我了呢。”
郑玲玲奶声奶气道:“谁叫小楼长得白,我就是喜欢小白脸,不知比肥牛好多少。”
陈香芳叱道:“玲玲,不许胡说。”




晚清神捕 第十六章 抓老千行动
李国楼嘿嘿笑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不要吓唬小孩子。”
陈香芳恼怒道:“小楼,你也真是,不能欺骗玲玲呀。我们母女俩孤苦伶仃,相依为命不容易,你怎么能随便答应她三个心愿呢。这可是向佛祖请愿的事,开不得玩笑。”说完像真的一样,陈香芳垂泪了,擦拭着眼睛,苦命一生。
李国楼一瞧郑玲玲,跑到陈香芳身边,也哭泣起来,还在说她不要三个愿望了,这让他身处何地?难道让他成欺骗小红帽的大灰狼。反正他也有钱,再让一个小孩子读玛利亚教会学堂也不是难事,捏着鼻子认了吧。
李国楼站起,正色道:“小芳、玲玲,你们别哭,我们这院子里都是暗探,他们一定以后我在欺负你们了。我没有骗玲玲,你放心好了,以后玲玲读书的事,包在我身上。”
李国楼取出一块手帕递给陈香芳,低声道:“快擦擦,像什么样子,我可没有欺负你。”
陈香芳随手取过手帕,顺手摸了一下李国楼的手,娇叱道:“小楼最下流,第一次见面就调戏我,还说没有欺负我。”
李国楼酒劲上来,大好时机,感情在红酒之中升温,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院子里一声吆喝,将屋子里美好的气氛打断,一场烛光红酒晚餐,虎头蛇尾的结束。
那巴子还没有跨进大院,已经扯开嗓子,道:“三弟,我来啦!快点给我开门。”
门哐嘡一声打开,陈香芳恶狠狠瞪着那巴子,好不识趣的人,良辰美景,竟尔有人来打搅他们的三人世界。
那巴子一个恍惚,莫非走错地方,来到宝芝林。仰头向四周,没错呀!是洪敞胡同李国楼的家。
心知肚明,嘿嘿笑道:“陈······陈香芳,我还是喊你名字吧。不然开不了口。你们俩在屋子里干嘛。嘿嘿嘿嘿······”
李国楼插话道:“那巴子别胡说,玲玲在里间吃饭呢。屋里说话。”
“哐嘡”一声,大门又关上了。王快嘴、王崽子父子俩鬼祟的行进到南房门口,贴着门板,继续侧耳偷听李国楼与陈香芳的谈话。
那巴子坐在李国楼的位子上,也不怕脏,拿起李国楼的筷子,就吃起来,又饮酒一杯,一面吃一面道:“三弟,不好意思,我不知你们已经发展到这地步,不然我不会答应人家,让你晚上过去,现在只好委屈你们俩。陈香芳小别胜新婚,你不会难为我吧。”
陈香芳给了那巴子一个大花眼,算是表扬他会说话。
李国楼急道:“那巴子,别胡说八道,小芳······只是让我尝尝宝芝房的私房菜,我们可是光明正大的。”
那巴子回道:“假洋鬼子,连小芳都叫得顺溜,还装什么呀。给我盛碗饭,让我吃饱。咱们马上就走。”
陈香芳给那巴子盛饭,李国楼坐在边上,问道:“那巴子,这几天你消失得无影无踪,来得鬼鬼祟祟,到底捣什么鬼?”
那巴子叹道:“假洋鬼子,为了你那码事,我是晕了菜,这两天尽是折腾这件事,我容易嘛我。”
李国楼一喜,瞧那巴子急匆匆的样子是来报喜的,急忙倒满酒,笑道:“大哥威武,三弟感激不尽。”
那巴子呼啦呼啦猛吃,点头道:“好吃!小芳以后你也要做给我吃。”
陈香芳轻唾一口道:“谁是你的小芳,叫我陈大嫂。”
那巴子搅动嘴巴,道:“别唧,那样关系更乱,再这样乱叫我就叫你陈阿婆。”
三个人互相斗嘴,一个人也不肯做小一辈,三人之间的关系,越说越乱,最后李国楼要叫那巴子“大爷”!
吃完饭,那巴子把嘴一抹,说道:“李国楼不和你逗闷子了,说正事。你的差事有着落了,真是让我伤透脑筋。你不知道,如今这世道阎王好说话,小鬼难缠。我这几天其实都在和小鬼打交道,这才把你的事搞定一半。”
李国楼说道:“这里没外人,你就别卖关子了。”
陈香芳听得发春,妙目给了李国楼一个含情脉脉的凝视,原来她在李国楼心里已经扎下根,是自己人了。
那巴子说道:“三弟,你的事其实你说的第二天,我就去找刑部的包大人了,一百两纹银递上,你说一个个小小的吏员还搞不定。包大人当场就拍板应承下来,一点问题也没有。可下面的人,光收钱不干事,害得我两头受气,像风箱里的老鼠两头跑,最后这件事落在你的顶头上司,崇文门副使姚错手心里。可他这个人,怎么说呢?私心太重,任凭谁想插入他的地盘,也要防着一手。我是好话说尽,把你吹成花,告诉姚错,你是留洋回来的栋梁之才,只是在刑部衙门涂成金,以后不会抢他位子。软的硬的一起来,这才让他送了口,让你去见他一面,你到底长什么样,够资格做捕快吗?”
李国楼道:“大哥,那也不需要晚上去见他呀,你卖的是哪根葱?”
那巴子叹气道:“三弟,你不知道,姚错这个人即小气,又好赌。晚上都在好运麻将馆玩,这些天他点儿背,输得一塌糊涂。有个从无锡来的商人,来了十天,运气好得有些邪门,将老江湖姚错杀得大败。一年的收入全部交学费,连我送的孝敬二十两银子也没有藏过夜。姚错不相信人会有这么好的运气。那个无锡老,一定是老千。衙门里几个抓老千的高手,与那个无锡老交过手了,都铩羽而归。人家一个人明刀明抢打牌,不出使老千,我昨天也去会过那名无锡老,输了十两银子。我以后是不敢和他打牌了,只有姚错死心眼,一口气憋在心里,请了好几批人,连内务府的人,也受到牵连,他已经被兄弟们骂死,开始急病乱投医。上次我为了替你挣脸,说你有英国鬼子的鬼聪明,是要来刑部衙门大显身手的。所以他叫你晚上过去,会会那名无锡老,若是你有本事抓出那名无锡老使老千,明天就让你点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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