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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神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乔尼小样儿
李国楼一听就热血沸腾,不管后果是什么,站起身,脱口而出:“走,我们去会会那个无锡老。”
陈香芳急道:“慢!小楼,给我你的皮夹子。”
李国楼转身,狐疑道:“为什么?”
陈香芳瞪眼,凶巴巴道:“你傻啊!像你这样的热血青年我见多了,脑门子一热,就冲在前面。输了怎么办?这么大的人,每次都向你姐要钱呀。让我你带了多少银票,别输得只剩下内裤回来。”
李国楼恍惚中被人催眠,瞅着陈香芳的脸蛋,舍不得离开,听话的将外衣内侧口袋的皮夹子交予陈香芳。
陈香芳将一叠银票取出,扫视几眼,只将一张银票放入皮夹子,另外的几张银票叠好,潇洒的揣在她的衣兜里。
陈香芳将皮夹子递还给李国楼,不容置疑的说道:“就这点,其他的银票,我替你保管。”
李国楼取出银票一,是张十五两的银票,来陈香芳还是蛮大度的,让他最多输这点钱,感激的凝视着陈香芳。
那巴子伸长脖子,清楚银票的数目,心里笃定,这些钱应该够了。他们又不是去赌场,是麻将馆。像这种中低档的麻将馆只是每局抽头,那里是不允许出老千的,都是做熟客,麻将馆的老板细水长流,靠几张麻将桌,就能养活一家老小。赌客之间的输赢,正常的话,一次能赢二三两纹银已经算运气好的了,像他一次输十两银子,算是运气背到家了。平常百姓人家,一年的收入也不到十两银子。李国楼、那巴子这种人,是比上不足比下绰绰有余的种群,他们还有闲情逸致打麻将,为了憋一口气,情愿银子扔进赌局里,到底能不能抓出老千?谁都没有底,他们只有一股冲劲和傻劲。
陈香芳大度的说:“小楼,你先走吧。我替你收拾好屋子就走,不要替我们娘俩担心,我会自己叫辆马车的。”
那巴子插话道:“小芳啊,我还以为你们要住在这里呢。嘿嘿嘿嘿······”
陈香芳半真半假的说:“住也行,我可是小楼的姐。”
李国楼吓死了,急道:“小芳,你还是走吧。给人家说闲话就不好了。”
郑玲玲揉着眼睛,娇声道:“妈,我困了。”
李国楼作揖,苦瓜脸,道:“姑奶奶呀,我送你三个愿望了,你就别再演戏了。好吗?”





晚清神捕 第十七章 好运麻将馆
郑玲玲点头道:“哦,我忘了。小楼,那我回去了,明天把第一个愿望带给我。”
陈香芳娇叱道:“小楼,你真坏,蛊惑玲玲干嘛。”又道:“那你们俩要小心一点,不要到时深陷泥潭,拔不出来。”
陈香芳又将她带来的一篓子橘子,拿出几只,塞在李国楼手里,好似橘子太小,四只手都能触及到一起。她温柔无限着说道:“小楼,拿着路上吃。”
李国楼感觉他占尽了便宜,无限感激的说道:“谢谢您嘞!小芳晚上回去小心点。”
陈香芳舍不得放手,含情脉脉道:“放心吧小楼,我是功夫女侠,还没有遇见过对手呢。你也经不起我三个回合。”
李国楼一个寒噤,浑身汗毛粼粼,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嘛?三个回合是在交手,还是在红木大床上?闹不明白呀。人为什么会有身体上的**,他实在有点羞愧。
李国楼跨出门槛,此时才想起任重而道远,好似这件事不靠谱,他还没有踏入六扇门,怎么做起抓老千的事。
“那巴子,我们去抓老千,好似用自己的钱送死,这件事六扇门的高手都认栽了,凭什么你认为我行呢。”李国楼狐疑道。
院子里星星点点都是人,好像是在晒月亮。那巴子大声道:“三弟,你就别谦虚了,你的本事大哥知道。大哥偷牌那次不被你抓出来,你不知道自己的本事比天大。我可是京城里的常胜将军,是被你坏了名声。如今那几招再也不能使了。”
李国楼想到与那巴子打牌的事,不由笑了,抓打牌出老千,是他的强项。那巴子换牌别人没有瞧出破绽,但他天生有双厉眼,喜欢人的动作,猜度人心。那巴子就是因为一个小动作,让他认准偷牌了,当成抓出来。没有想到那巴子记到现在,认为他可以完成抓老千的任务。
李国楼满怀信心的走出院子,揭开做捕快的第一步,进入刑部衙门的路,还是要靠自己去闯。他拨开橘子,咀嚼着,好酸啊!
马车之上,那巴子想起来,告诫道:“三弟,你的顶头上司姚错是个心胸狭窄的人,但又装出豪爽的模样,你千万不能出风头,所有的功劳都要说成是姚错的。低调做人,夹着尾巴的狗,知道吗?”
李国楼一下子跳到那巴子坐的那一侧,死掐那巴子喉咙,愤怒道:“说!王八羔子,到底谁是夹着尾巴的狗?”
那巴子掰李国楼两只手腕,嘶嘶声道:“好好好!我是夹着尾巴的狗,你做王八羔子。”
李国楼噗嗤一声,一屁股重新坐下,指着那巴子,喝道:“你这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总有一天咱们要掰。”
那巴子怒道:“我又不和你抢小芳,你至于和我翻脸吗?至于你的银子,到时谁整得没有了,你心知肚明,好好想想怎样做好宝芝房的生意吧。”
李国楼气急,结结巴巴道:“你你你,有你这么样的人吗?借银子时,说得千好万好,信心满满,现在还没有开店了,怎么推到我头上来了。”
那巴子告诫道:“这是给你一个教训,不要轻易相信人的保证。我这是为你好,家和万事兴。你不要光知道吃家里人的,安徽同乡会多跑跑,把那里的大户全部请进宝芝房,这是我与小芳交给你的光荣任务,一个也不能少。”
李国楼只有点头认可的份,那巴子又道:“三弟记住!千万不要带衙门里的官老爷以及弟兄来宝芝房。他们只会称兄道弟,到付钱时都会大醉。还有官老爷请客都是打白条,这种白条没有利息,还不会变成银子。懂吗?”
李国楼挠着额头,说道:“大哥,连请上官去宝芝房也不行吗?好似不大好吧。”
那巴子摇头道:“你是我大爷,我求求你了,那些捕快都是没有品位的人,你请他们到花满楼喝花酒去,我可不想以后宝芝房变成衙门的茶馆。”
李国楼明白过来,原来他以后的兄弟以及长官都是牛鬼蛇神,不受人待见,连最喜欢交朋友的那巴子,也不愿与捕快一起吃吃喝喝。
李国楼问道:“大哥,你说要怎样和姚错相处,才能相安无事?”
那巴子正色道:“三弟,记住了,装孙子,说姚错够哥们,义薄云天,关云长再世。不论在哪个兄弟面前,都要说姚错好话,那些王八蛋吃你的用你的,返身就会卖了你,只有我们是好兄弟,大哥最多占一点你的小便宜,大事从来不糊弄你。”
李国楼点头,沉思片刻道:“那巴子,刚才你就糊弄我了,宝芝房的事,越来越让我胆心,我怕我的钱打水漂。”
那巴子哈哈一笑,道:“咱们兄弟谁跟谁!一家子不说二家话。瞧好运麻将馆到了!”
夜色昏暗,好运麻将馆门口悬挂着两盏宫灯,摇曳不停,李国楼一只脚跨进大门,这将揭开他精彩人生的序幕。
好运麻将馆里面人声鼎沸,哗啦啦都是麻将的搓碰声。大厅里摆放着十几张桌子,已经坐满了人。头顶四处有好多鸟笼子,这些都是赌客带来的。往南还有几间包间,那巴子一挑门帘子走进了第二间房间。随手一个请式,李国楼笑容满面的抱拳进入。
说好七点钟开始,李国楼来的刚刚好。他一拱手,微笑道:“诸位,兄弟吃饭耽搁些时间,抱歉抱歉。”
房间里坐着三人,大家互相点头,算是打招呼。
姚错大红脸,厚身板,一就是练家子。五短的身材,与关公大相径庭,脸上的胡须,倒是往美髯公上面靠。他抬头向李国楼,微微点头,那双眼睛明明不是丹凤眼,故意眯起来装葱。
李国楼一瞧便知,老大姚错是个三国迷,是关云长的铁杆保皇派。
另一个人是姚错带来的人,五积六瘦状,见那巴子进来,立刻站起来让座。李国楼瞅一眼,就知道这位是姚错的小跟班。心思:人怎么长成这样,“关云长”不让小弟吃饱吗?
待等李国楼坐下,仔细打量那位无锡老,自称范大拿,面皮白净,身形偏瘦,三十多岁样,见李国楼也是一笑,和善无害状,一瞧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李国楼仔细着范大拿的两只手,纤细的十根手指,左手大拇指戴着一只翡翠玉扳指。这种人扔到大街上,没有人会多一眼,普普通通一个人,赢了上百两银子还不走。这个人的内心一定无比骄傲,不起周围任何人。虽然笑得随意,但李国楼知道,范大拿不起他。今儿来了个小年轻想来抓老千,范大拿早已百炼成钢,不会将他放在眼里。
四人摸了风向,东南西北依次入座。李国楼坐在西面,上家是那巴子,下家是无锡老范大拿,对天门就是“神探”姚错。
老板娘小翠风骚的挑起门帘进来送水,对着姚错抛媚眼,瞧见今儿来了新面孔,是个小白脸。一只手已经搭在李国楼肩膀上,轻轻一拂,身上的香味飘散,让李国楼闻得差点想吐。
麻将馆这种地方,专门有人为赌客点水烟,空气里弥漫着呛人的烟味,再加上老板娘小崔浓郁的廉价香水味,整个房间充斥着怪异的气息。幸好这间房的五个人都不抽水烟,更没有人吸食福寿膏。这里还有一间屋子专门给赌客吸食福寿膏的,如今吸食福寿膏再也不是有钱人的专利,国人已经在云贵地区,种植大片的罂粟,只是提炼的纯度不够,高档的福寿膏还是需要进口。
桌子上有蜜枣,糖果之类的小吃。李国楼就是遭人待见,老板娘小崔一扭腰,亲手剥了一颗糖,递到李国楼嘴边,娇声道:“小楼啊,往后常来,就当这里是家,这里的菜肴都是奴家一手操办的,下次记得吃饭。”
李国楼脸色尴尬,瞧眼那巴子、姚错,急忙伸手接过那颗糖,扔进嘴里,含糊着道:“嗯嗯嗯!”
姚错哈哈一笑,道:“小白脸就是受欢迎,我可从来没有吃过小翠的糖。”
话说的有股醋味,酸溜溜的让人起鸡皮疙瘩,李国楼心里咯噔一下,不要就此给姚错留下不好的印象。
小翠的手从李国楼脸上拂过,白眼道:“姚大哥,你的要求我可不敢答应,顾大嫂会拿扫把打上门来的,我可不想脸皮被抓伤。”
姚错脸色一沉,恼怒道:“小翠,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不是让我下不了台嘛。倒窖这种事以后不许提。”
小翠手里的一颗糖喂到姚错嘴里,娇声道:“好!不提就不提,姚哥哥记得常来,谁叫咱们是一家子呢。”
姚错轻骨头的发飘,得意洋洋的扫视一圈,这里就是他的场子,谁都要老实做人。




晚清神捕 第十八章 靠感觉
小翠添完茶水,离开包间,临了还挤靠一下李国楼,要让李国楼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是要李国楼记得常来光顾她的生意。
四人开始洗牌,十二圈麻将正式开始。先有东面的庄家姚错扔骰子,取牌时候,几名牌友都在范大拿的手势。
姚错身侧坐着的瘦子金耳朵,从一开始打牌,一双眼睛,没有离开过范大拿的双手。此时李国楼才出这名瘦子,也是六扇门的捕快,那双厉眼人会让人觉得发毛。名叫金二子的捕快,应该不会打牌,来到这里也是想抓出范大拿使老千。
李国楼感觉到金二子对他的敌意,大家都想捧住饭碗,已将对方当做人生道路上面的一道门槛,就谁能踏过对方的尸体。强者为尊,李国楼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而手里却是一副烂牌,文钱、索子、万贯、风向一应俱全,浑身不搭界,这要他怎么胡呢?
开始一圈四个人都是小牌,李国楼虽然输了十几枚筹码,也没有当回事。他的心思亦在范大拿身上,见此人打牌,慢悠悠不紧不慢,谈笑风生,冲给那巴子一副大牌,还骂骂咧咧,责骂李国楼盯得太紧。
范大拿打牌,规规矩矩,没有多余的小动作,摸牌、洗牌、打牌动作不快,动作娴熟,但绝对没有让人感觉眼花缭乱。
四圈过后,那巴子一家独赢,他的小动作最多,抓耳挠腮,得意劲全部写在脸上。
那巴子叫嚣道:“今儿老天爷开眼,我要把昨天失去的,全部拿回来。”
李国楼随意道:“那巴子,别顶着痰盂装大拿,你就这点水平,吃进去的早晚给我吐出来。”
姚错听得舒服,李国楼将范大拿也调侃进去了,李国楼给他第一印象非常好。小白脸李国楼开道,以后小娘子的便宜,他来占一点。不像身边这个瘦猴金二子,小娘子都对带猴子在身边的人没有兴趣,让他失去好多与美女套近乎的机会。
李国楼不喜欢非常严肃的打牌,平时他只是与几个朋友聚在一起打着玩,很少去赌场、麻将馆玩。现在有那巴子在身边,让李国楼稍许轻松一点。他心里没有太大压力,这种牌局,就算霉到家,身边的十五两银子也够了。再说身边的范大拿也在输钱,李国楼更是放松,“老千”没有作弊,他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李国楼瞧见金二子紧张兮兮的神色,更是不起这名捕快,这种货色大哥姚错还要带在身边当“宝”,暗自发誓以后大哥姚错身边的人,要换成他。
金二子也与李国楼交换一个眼色,互相擦出火花,人生最大的劲敌出现了,往上爬的一条路,竟尔被假洋鬼子占据。人算不如天算,假洋鬼子有后台,来第一大队做丙小队队正,那是他垂涎三尺的宝座,岂容他人指染。这次就老大姚错是否一如既往的顶住上司的压力,他可是第一大队的破案高手,老大姚错心里清楚,没有他的帮助,老大姚错的崇文门副使位子也坐不稳。
金二子自信满满,他比李国楼占有绝对优势,因为他一心一意盯着范大拿一举一动,任凭谁都逃不过他的法眼,“鹰眼”二子的名号不是盖的,在他的注视下,范大拿大叫一声:“**全风向,五百文,三位客官给钱!”
“啊!”李国楼站起来,他们才摸了十几圈牌,手里的牌还不成样子,范大拿竟然胡了全风向,这怎么可能呢?暗自懊悔,适才没有紧盯范大拿的一举一动,下一盘一定要抓出老千使的招数。
李国楼着范大拿的两只手,纤细柔软的双手,有多大的魔力?做到了麻将的最高境界,全风向**,这种牌李国楼一辈子也没有摸到几次。人家第一次糊大牌,就来这一手,没有使老千就怪了,李国楼仔细着范大拿的桌面,他有着不一样的思路,因为他见了一样别人没有注意的地方,范大拿面前的那圈牌还没有动过一张。四个人是在摸李国楼身前的那圈牌,这个细小的情景李国楼记住了。他还要一范大拿下一盘大牌,会在何时“糊了”。
李国楼终于等来范大拿糊第二次大牌,这次是打到范大拿自己的那圈牌,他着范大拿微笑的脸,心里更坚定范大拿在出老千。到底下家范大拿是怎么做到出老千的呢?房间里四个人都在紧盯范大拿的一举一动,滴水不漏,毫无破绽。这里的牌、骰子是麻将馆的,就算范大拿天赋异禀能出每一张牌,但也不可能这么快胡下来啊。一定是偷牌,只有这条路才解释得清楚。
李国楼继续紧盯范大拿的两只芊芊细手,那是一双小姑娘的手,范大拿摸牌,还会翘小指头呢。为了什么一个大男人会翘兰花指呢?范大拿起来是有一些娘娘腔,但这名老千真的是娘娘腔吗?还是故意装出来,李国楼对范大拿越来越感兴趣了。
范大拿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完美无缺,不快不慢,让人得清清楚楚。打牌、胡牌、摸牌、理牌,就算赢了一大堆筹码,也胜不骄败不馁,没有讽刺输的人。比那巴子赢了就翘尾巴,输了就骂骂咧咧的样子,不知好多少。范大拿的牌品非常好,从来不催促别人打牌,而轮到他打牌,非常迅速,想都不想,脱手而出,一张牌落到桌面之上。
李国楼已经瞧出,从动作的流畅性上,不可能抓出范大拿的把柄,不论你从何种角度来范大拿打牌正规动作,没有一丝破绽。那就是说,用眼睛是不出范大拿使老千的。李国楼闭上眼睛,不再去,他要用心去聆听真相到底是什么?
金二子用手帕擦拭着脸,他有些急了,直到如今他还没有出范大拿使老千,难道长年抓老千,会栽在这条阴沟里面吗?老大姚错给了他这个机会,他会让到手的机会白白浪费吗?眼前的假洋鬼子是那么潇洒自如,输了十两银子还在微笑,是个有钱人啊!这让他怎么和人家比,以后姚错为了每月的进贡银两多少,也会挑选李国楼做丙小队的队正,难道今生只能做一只拍马屁的哈巴狗,出人头地的机会就是谁有钱吗?金二子不相信李国楼会抓出老千,范大拿是靠天赋赢牌的,苍天在上,人家也是有输有赢,不是每次在好运麻将馆赢钱的。虽然今儿范大拿运气好,赢了二十几两银子,但那就是实力。
金二子已经无计可施,自圆其说,等着十二圈牌打完,早点回家。不过到老大姚错难的脸,他有点害怕,不会拿他做破碗吧?一摔了之。
姚错红脸上趟下汗水,他今儿是破釜沉舟,借了高利贷来赌一局。没有想到打了七圈已经输了十两银子,他已经破产了,十一天输了一百多两银子,家无余财。像他这个位子,每月好处也就十两银子。这十一天就是噩梦,将他一年多的积蓄全部耗尽,他对于身边的金二子已经不抱希望,不停的对那李国楼使眼色,询问李国楼有没有出范大拿使老千?
麻将桌底下互相碰不到,要不然那巴子会踩死李国楼,吃干饭长大的,到现在还不出范大拿使老千,差事不想要了吗?他也急,输得快要到十两银子了,一家人两个月的花费,两个晚上就没有了。
这笔账到底如何算呢?唉,还是算到李国楼身上,谁叫他有钱呢。那巴子已经从李国楼身上赚了二百多两银子,他怎么肯让这只金鸡离开京师到外地做官去呢。抽佣金能抽多少?只要将李国楼套在身边,那巴子相信,他不是买栋四合院,而是成为京师里呼风唤雨的大商人。算无遗策的那巴子这才说出一番假话,将李国楼牢牢按在京师这块风水宝地上,光明的前程初现曙光,宝芝房已经动工,他成功的忽悠上下家,有人出钱,有人出力,而他只需要动动嘴。
李国楼一个人都没有,他只是在用心,有时与人较量是要心去想,用眼睛是不见真相。这一次他用尽了心思,打出一张三万贯。
然后范大拿出手了,他伸出右手到李国楼面前摸牌,动作依然秀气,带有娘娘腔的骚劲,他信心百倍,这是他最后一次踏入好运麻将馆,这次他要大杀四方。
倏忽之间,一只手伸出,桌子上两只手怪异的握在一起。李国楼出手了,他的手是那么的有力坚强,牢牢把控着一切,真相总会浮出水面,谜团总会被人解开。




晚清神捕 第十九章 抓个现行
众人大惊失色,腾地全部站起注视着李国楼,四人已经围了过来,紧紧盯着两只相交的手。
李国楼出手蓦地抓住范大拿的那只摸牌的右手,抓得是那么有力,牢牢捏在手里,不让范大拿的右手逃脱。
李国楼是练武之人,左手掌一使劲,已经将范大拿捏得痛彻心扉,他怪叫一声,人已经蹲在地上说什么也挣脱不开。眼泪鼻涕已经从脸上流下来,大叫:“好汉饶命,我的手断了。”
李国楼狞笑道:“范大拿,告诉我们,你手里有几张牌?”
范大拿“啊哟哟”乱叫,终于忍不住,说道:“好汉!我认栽,全部吐出来,赔钱!”
闻听此言,耀错第一个挥动铁拳,抡起胳膊,就给了范大拿脸上一拳,喝道:“臭小子,敢惹六扇门的人,这辈子不要出狱了。”
金二子趁势将范大拿另一只手扭到背后,只听见“嘎嘣”一声,范大拿那只右手被扭断了。金二子口中还道:“臭小子,还想逃,这就是你逃跑的结果。”
李国楼没有想到金二子一上来,就会来这一手,“废掉人家一只手”!这衙门里的人这么阴狠和他想象的一模一样。李国楼赶紧放开范大拿的右拳,好似使老千的人是他,是他做了对不起人的事。
房间里的惨叫声,让外面的人围了过来,那巴子拦住门口,高声叫道:“诸位别介意,有人使老千,还想逃跑,被金捕头抓起来了。你们继续玩,没有大事的。小翠,给每张桌子上夜宵,钱算我的。”
那巴子真的会做人,一句话便将外面的人摆平。原本提心吊胆的老板娘小翠立刻来了精神,大声道:“都坐好,都坐好,赶明让那巴子讲给你们听,现在金捕头办差,你们不要再去添乱。王金银,你赢了!怎么没有往篮子里扔一根筹码呢。想耍无赖是吗?”
外面大厅里还在闹闹哄哄,包房里同样没有消停。范大拿的右手也被李国楼捏伤了,手背上面俱是淤青,五根手指伸不直了,还是适才被李国楼捏的样子,一只拳头紧拽着。而另一只胳膊断裂的疼痛让范大拿,跪在地上痛哭。他心里懊恼后悔,没有听从师父的教诲,民不与官斗的处世法则抛在脑后。他不惯姚错欺善怕恶,想为民除害,来到姚错的场子,故意找姚错打麻将,赢了姚错上百两银子。没有想到在阴沟里翻船,最后一天还是被人抓出来了,使老千是没有好结果的,这一刻范大拿终于相信师父的话。
姚错掰开范大拿的右手指,但见范大拿的右手小指还勾着一张牌,李国楼也不是好货,他将范大拿一根小指头捏断了。
姚错取过那张牌“妖鸡”,哈哈大笑道:“任凭你跳梁小丑,妖魔鬼怪,到头来还是逃不过如来佛的手掌心。范大拿,你的底儿掉,还有什么好说的。”
范大拿两只手都手到重创,无力的下垂,不停的讨饶道:“姚爷爷,请大人有大量,银子我加倍奉还,以后我为您,牵马坠凳。一辈子给你上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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