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晚清神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乔尼小样儿
李国楼问了个大概,主人魏文少是生意人,已经四十岁了。有两位夫人,因大妇王怡雪凶悍,二奶奶谢秀珠不住在老宅,在波澜街另辟一个宅子,让二奶奶谢秀珠住在此处。
魏文少没有亏待二奶奶谢秀珠,也配置了丫鬟、老妈子、仆人,但近段时间来少了。难得酒宴结束直接回家,却在房里给人杀死。
李国楼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么多人穿戴还算整齐,原来老爷回来了。
李国楼问道:“小六子,你们知道老爷今天晚上回来吗?”
仆人魏小六说道:“小李子,我们都不知道老爷今晚会来,我们是在徐副总管的屋子里打麻将,刚散场不久。我一下子睡不着,还在屋子的磨蹭,想着打牌的事情。听见南房二奶奶尖叫,第一个冲出去,在院子里遇见满八爷,被他一拳打翻在地,等我再次冲过去,小李子你就站在我面前,脸孔惨白,像吊死鬼一样,吓死我了。”
李国楼随口道:“哦!真巧啊。你们在打麻将。”
李国楼见魏小六夸大其词,好似英雄好汉状,诉说着勇敢捉凶的事迹。更加增添要一下现场的信心,李国楼鼓足勇气,向南房迈出第一步。





晚清神捕 第二十二章 第一次查看现场
李国楼自个提着一盏油灯,走进南房,直到如今他自称是捕快,但腰牌没有给别人过。他也没有这种玩意,先自夸为捕快,谁会不相信呢?
外间的客厅,有一张床塌,上面摆放着水烟枪,那就说明主人魏文少抽水烟。塌的上方悬挂着字画,李国楼没有仔细对联写的是什么?他只是扫眼那幅画,那是一头吊额猛虎,张牙舞爪瞪着进门的每个人。
楠木桌子上,烛台已经点燃了蜡烛,可以见地上有一些杂乱的血脚印。李国楼着这些脚印沉思着,心想着哪几个人鞋子上沾上了鲜血。
走进里间,房门打开,一个高大的人倒在门口血泊里,李国楼小心谨慎的不碰到地上血迹。将手里的油灯放在靠近尸体的边上,房间里亦点着一盏油灯,这让李国楼能够将整个房间的布局以及细节都得清楚。
死去的魏文少身穿丝绸马褂,便帽滚落在头边上,脸朝地面,鲜血是从他的胸口冒出。渗透到方砖,浸染一大片。
一股血腥味让李国楼欲吐,两盏油灯油灯刹那之间一晃,差点熄灭。让李国楼吓一跳,差点想逃出门。到底要不要查一番尸体呢?心里打着退堂鼓,犹豫不决。这世界上真的有鬼吗?有玻璃罩着的油灯为何会昏暗下来,还是一起暗淡。难道死去的魏文少的鬼魂,正在边上注视着他吗?
待会儿真的捕快、巡逻的衙役就要来了。他这个假冒的捕快马上要穿帮了,要抓紧时间决定,到底该如何?血腥味、恐怖的气息岂能吓倒不信教的假洋鬼子!
李国楼鼓足勇气,平生第一次翻动死人的身体。
死人魏文少圆胖的脸庞早已僵硬,死不瞑目。李国楼微微发出一声:“放心吧魏文少。我替你抓住了凶手,你早点安息吧。”
李国楼合上魏文少的一双惊骇的圆眼,低头查那把插在胸口的刀。
一刀致命,刀柄顶住胸膛。用一把牛儿尖刀,一刀插进一个壮年男子的胸口,是要很大力的。李国楼已经料到二奶奶谢秀珠,没有可能是杀人凶手。虽然谢秀珠前言不搭后语,说话是是非非,早已含糊不清。但那是死了夫君魏文少,让她受到很大的惊吓。
李国楼摸了魏文少的脉搏,没有一丝心脏跳动痕迹。他再次究一番魏文少的尸体,有没有翻动过魏文少的尸体,应该没有人动过,心里突然感觉到一点不可思议,不论魏文少是否死去?作为家里的成员,理应先抢救一番。
李国楼抓起死人魏文少的一只手,死人的手里是否会抓住些什么?许多时候死人会告诉活人,他最后的希望。但李国楼翻了魏文少两只手,一无所获。这更加证明,凶手是多么凶残,一刀就让魏文少上西天。
李国楼一咬牙,抬手摸了一下地上的血迹,他是要血迹的干湿度,因为他又发现尸体已经有些僵硬,那就是说魏文少已经死去一些时间,至少超过一个小时。李国楼抚摸着手指上的鲜血,不由沉思起来。油灯下李国楼的脸色越来越难了,他站起来查卧房里的布局。
鸳鸯戏水的锦绣棉被已经铺好,好似原本谢秀珠睡过一会儿,一边的被子已经皱折凌乱。李国楼用干净的左手摸了一下被子里面,查里面是否还有人体的余温。
梳妆台前干干净净,胭脂水粉摆放得整齐,衣架上面挂着一件黑色毛绒披风,李国楼偷偷打开衣柜,里面有些什么?
突然李国楼想起他翻动过尸体,赶紧又将尸体翻转回去。又抬起左脚,低头究一下他的脚底是否沾到血迹?
李国楼腾地一下蹿出房门,见院子里共有八个人,三个女人,五个男人。其中有二奶奶谢秀珠、丫鬟小琴、老妈子谢妈、副总管徐小虎、仆人魏小六、魏小七、厨师魏壮勇(他是老妈子谢妈的老公),还有一个是徐小虎的随从徐飚。
李国楼喝道:“刚才一起打麻将的人,站到一起去。”
但见魏小六、徐小虎、魏壮勇、魏小七站在了一起。
李国楼问道:“徐飚,你在干嘛?”
徐飚回道:“小李子,我先是替他们斟茶倒水······了会儿他们打牌······然后回北面的房间睡觉······小六子可以为我作证······他进来睡觉时······声音很大······还被我骂了一声。”
徐飚的说话,要多慢有多慢,让李国楼心焦。
李国楼转头问道:“你们谁碰到魏文少尸体?”
徐小虎胆怯的瞧一眼李国楼,吞吞吐吐道:“我只是摸了一下主子的脉搏,其他地方没敢动,小六子在旁见了。二奶奶那时也醒了,小琴也在旁着呢。”
李国楼道:“哦!倒是瞧不出徐副总管,你摸一下脉搏就知道主子是死是活?连翻一下身体都不愿意。”
徐小虎道:“地上那么大滩血,我知道主子活不了了,小六子没碰一下,一眼就知道了。我的知识可比他强,我若是拔刀岂不是让人以为我是罪犯。”
李国楼喝道:“把你们的鞋都给我脱掉,让我一下谁的脚底下有血迹?”说完李国楼,跑到榆树底下,究满八爷的两只鞋。
拿在灯光下一瞧,李国楼心里大定,满八爷两只鞋子底下,都是血迹斑斑。
他将鞋子凑到满八爷眼前,正色道:“满八爷,这个你怎么说?”
满八爷满脸血肿淤青,含糊不清,道:“我我我冤枉啊!包大人一定要替我伸冤。”
“冤枉你个头,打死你这个痴心妄想的色魔!”“还好汉呢!斧头帮有你这样的人,算是丢脸丢到永定河了。”“不打死你,我是你孙子!”“你就是一条虫,是满地爬行的臭虫,我替斧头帮清理门户。”
几名男人都见了那双鞋子上的血迹,更加疯狂的冲上去,再次暴打一通满八爷,一面打一面叱骂。让李国楼知道了一些事情的原委,原来谢秀珠是歌姬出手,满八爷原是谢秀珠的仰慕者,但谢秀珠最后跟了魏文少。满游历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爬墙进魏宅的,想报复魏文少,杀人的事是有原因的。
街坊邻居都知道,只要谢秀珠上街,满游历就会上前搭讪,还会向过去一样,占谢秀珠一些小便宜。
李国楼不下去,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急忙上前劝阻小六子等人,不要再施暴力。
李国楼倾听门口街坊邻居的讲话,还想一个个问院子里的人情况,衙门里的官差来了。李国楼一瞧认识,正是适才打麻将时,来的两名小捕快,还带着另外四个人,耀武扬威的跨进门槛。
衙役们已经知道杀人凶手给抓住了,一进门就叫嚷开了,“闪开闪开,官差办公,有什么好的,明天还要干活呢。都回去睡觉。”
话说到这里,正好与李国楼面对面见,稍许一愣,立刻变为大笑脸。他们已经知道李国楼的身份,以后同堂为兄弟,有功大家分嘛。
秃头是满人,名叫艾海,年纪二十余岁,一瞧就是能够吃苦的那种人。从他的身上能够出满人已经有人改变生活习性,底层百姓的生活,他也能适应。
另一个大块头就是马脸,名叫马德全,身上的皂衣洗得发白,三十余岁已经有了白发,来家庭负担挺重的。
其他几个人都是巡值的衙役,可以说是捕快,但又不是真正的捕快。有案件发生时,他们维持治安,平时也是做维持治安的事情,抓些小偷小摸的人,当然最主要的差事就是收保护费。
只有这些衙役自己知道他们属于哪类人,衙役也分三六九等。外人当他们是平等的一群人,其实里面的心酸,外人不得而知。
问明案情的经过以后,李国楼谦虚的站在一边不再吭声,听着艾海的提问,真正的捕快与他有多大区别。
让李国楼大跌眼镜的是,几名捕快都不去案发现场。一直用笔记录在场的每个人的回话,好似房间里面的死人是件无关紧要的事。而有四名衙役将满游历带回衙门,那种手和脖子一起铐的枷锁,亦让人感觉一种无力挣脱的痛苦。
李国楼实在按耐不住,问道:“艾兄,你们干嘛不去现场呢?”
艾海压低声音道:“凶手已经抓到,没有什么事情做了。要等仵作来查现场,我们若是搞坏了现场,是要挨板子的。”
李国楼问道:“那仵作什么时候会来?”
艾海白眼李国楼,说道:“这我怎么知道,只要没有喝醉,万仵作会来的。不过·······”艾海轻声道:“万仵作不愿走夜路,不到天明,他和徒弟是不会来的。”
李国楼拿出怀表,借着灯光,了一下时间,已经四点多了,仵作再不来,怕是天都要亮了,衙门的效率之高,让李国楼长叹一口气。等仵作来了,尸体早就变得僵硬,血迹也已干透,测算出魏文少的死亡时间,会差好几个小时。




晚清神捕 第二十三章 第一次问案情
在东面的厢房里,艾海开始问案情了。八名魏宅的人,被聚集在另外一间房间里,有衙役管着不让他们多说话。
第一个被审问的人就是二奶奶谢秀珠,她抚着胸口垂步莲莲,走进东厢房,不由让人产生怜香惜玉的感觉。
家破人亡还要怀疑人家,李国楼暗自羞愧。却不放过蛛丝马迹,他既然吃了六扇门的饭,眈在案发现场的每个人,都不像好人。李国楼疑窦丛生,适才听谢秀珠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含糊不清,现在再听听她到底怎么解释?李国楼怀疑谢秀珠是谋杀亲夫,老公魏文少已经过了四十岁,身形微胖,能够满足一名三十岁不到如狼似虎年纪的美貌娘子吗?这是他心目中最不相信的人。即使谢秀珠是清白的,李国楼也已将她打上“潘金莲”的记号。
谢秀珠坐在麻将桌旁,艾海似模似样的拿着毛笔做笔录,他坐在谢秀珠对面,一瞧就是唱红脸的,和善的秃头,分外可爱老幼无害。而马德全则凶神恶煞的站在旁边,随时准备大嗓门吓人。
李国楼故意离他们有点距离,这样他能清嫌疑犯谢秀珠每一个细小动作。
艾海问案的开场白,让李国楼学到一招,先是问起谢秀珠的年龄、籍贯,以及如何与魏文少相遇的,夫妻两人感情如何?为什么谢秀珠与大妇王怡雪关系处不好?芝麻绿豆的事,说了好一会儿,让谢秀珠敞开胸怀,诉说当年在花满楼的风光。
艾海听了频频点头,话锋一转,问道:“谢秀珠,说说你与满游历之间的关系,从花满楼那时说起。”
这时李国楼才知道,艾海亦不相信谢秀珠,想法与他一样,认为谢秀珠水性杨花,勾引奸夫满游历杀害夫君魏文少。
谢秀珠再次抚胸,胆怯的瞥眼艾海,娇声道:“艾捕头,奴家是歌姬出身,岂能得罪主顾,满八爷来花满楼玩,喝花酒,我作为歌姬,给他占些小便宜,也是没有办法。但我们都是卖艺不卖身,从来不出台,花满楼的规矩,我们都遵守,不然我怎么会做到二奶奶呢。”
马德全徒然大喝一声:“谢秀珠,给我老实交代,你是如何与满游历勾结的?主动交代罪减一等,我会在包大人面前为你求情的。”
李国楼炸听一声雷,吓得一哆嗦,差点瘫坐在地上。斜眼向马德全,原来此人有着张飞喝断当阳桥的嗓子,差点认人不淑,以为马德全是个没种的马屁精。
谢秀珠眼泪婆娑,一滴滴流淌而下,衣袖恰到好处的擦拭眼角,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做得那么有女人味道,不愧为在花满楼里千锤百炼过的歌姬。
谢秀珠泪沾衣襟,哽咽道:“大哥,你不相信我没有关系,但你不能把奴家与杀死我夫君的人扯到一起,我可是一个清清白白的人。若是我与满游历有一丝奸情,我就一头撞死在桌角上。”
谢秀珠腾地站起,斜睨麻将桌的一角,好似像窦娥一样,一死表明心志。
李国楼反应倒是很快,第一个挡在谢秀珠面前,不让谢秀珠有自杀的可能。
反艾海、马德全一动不动,对于谢秀珠的动作没有一点反应。他们鼻子发出嗤嗤声,嘲笑谢秀珠做戏以及李国楼大惊小怪。责怪李国楼没见过世面,歌姬是做戏高手,岂会为了几句话寻死觅活,这种歌姬感情是用钱买来的,有钱就会贴上来。没钱!就让你一张臭脸。
谢秀珠离李国楼那么近,全身的重量全部到了李国楼处。让李国楼感觉到软玉在怀不是一件好事,这会改变他的判断力,他一下打心底里感觉,千万千万!谢秀珠是清白的,否则会内疚难受的。
从此刻起,李国楼打定主意,不能在案件之中,与人太亲近。这会让思路判断发生扭曲,感情因素不能带入案子之中。他的一颗容易动感情的心,慢慢冷却下来,想到南房里面的死尸,那一滩凝固的血,那柄没入心脏的尖刀,最后他的脸色变的坚毅冷酷。人的眼神突变,冰冷之中带有嘲弄。
李国楼讥笑之色流露,缓缓的推开谢秀珠,把她按在椅子上,重新没入黑暗的角落。这个习惯他终身没改,喜欢站在阴暗处,人暗自沉思,不让嫌疑人清他的表情,讥笑所有说谎话的人。左手的三根手指托着下巴,好似下面已有三缕长须。
艾海问道:“你的丈夫魏文少,今晚会来你知道吗?”
谢秀珠道:“知道,丫鬟小琴今天去见过主子,他告诉小琴,晚上在花满楼请客人,要晚点来我这里来,叫我不要上门板。”
站在阴暗一角,李国楼插嘴道:“谢秀珠,那谁给魏文少打开大门的?”
谢秀珠抽泣道:“是小琴开的门,我叫她迎老爷来了,就去睡觉。没有想到她偷懒,把大门插销打开,自己跑去睡觉了。唉唉唉唉······都是小琴不好。”
李国楼接着又问道:“小琴是不是经常这样?”
场面上气氛一下怪异,李国楼的问题问到点子上了,谢秀珠气结,搭不上李国楼的提问。来小琴贪睡,再加上院子里有好几名壮男,小琴自以为不会有事发生,经常不上门板插销。
艾海和马德全互相对视一眼,他们暗自点头,对于李国楼的提问感到满意,至少像一名合格的捕快问的问题。他们没有李国楼有钱又有文化,让一名新人一来,就爬到他们头上,打心底里有些不满,又不好表露出来。想让李国楼出丑现眼,但李国楼太显眼了,把案子里的主犯抓住了,让他们只有深挖案情的原委。
若不是李国楼眈在旁边着他们,艾海、马德全早就打道回衙,去弟兄们如何修理杀人犯满游历。平时斧头帮还要跟衙门抢地盘,让弟兄们收入减少好几成。为了江湖义气,衙门也只能将地盘,一块接着一块划给斧头帮管理。虽然还有收入上缴,但哪个衙役不知道,吐出去的肉,被狗咬过,再吃到嘴里,会小多少。
平时上去衙门里的人和帮派关系和睦,其实大家均知道,靠实力才会相安无事。
自从乾隆皇帝将河运的生意交给青帮,只为青帮自言是大清帝国的忠实走狗,忠君爱国。青帮的实力通过钦定,势力越来越大,北方早已一家独大。但也有坏处,青帮也腐朽没落了,一个门派太有钱,就会走高档路线,青帮也从原来的底层路线脱离出来。而让斧头帮抓住了底层贫苦百姓,他们大多是山东人,身高马大,敢打敢拼。有钱的人怕没钱的人横,一点没有错。斧头帮凭借不讲理的横,一路拼杀,也在京城里站住脚跟。让巡值的衙役好多地方,都不能去收保护费。
所以衙役们一听说杀人犯是斧头帮的满八爷,更是开心异常,回到衙门就会痛打一通。这种现场抓住的现行犯,为了他人的女人,杀人夫君,为江湖上英雄所不齿。丢尽斧头帮的侠名,斧头帮忙着撇清关系,明天就会宣布将满游历清理出斧头帮,不会有人替满游历出面讲情的。
艾海盯着谢秀珠,问道:“谢秀珠,说说你的卧房里发生些什么?”
谢秀珠抽抽道:“本来我想等夫君的,还跑到这里小六子他们打麻将,可左等右等夫君还没有来,自己又困了,就跑回卧房里睡一会儿。没有想到尚在睡梦里,就听见哐嘡一声,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发现······”
谢秀珠再次说不下去,开始哭泣起来······
李国楼再也按耐不住,再次插话道:“谢秀珠,你不老实,有你这么睡觉的吗?连妆也不卸,怎么睡觉?”
艾海、马德全立刻点头,觉得李国楼说得有理,三个人的厉眼一起盯着谢秀珠,她如何狡辩。没有想到谢秀珠一句话,就让他们三个人哑口无言。
谢秀珠白眼李国楼,娇叱道:“小李子,你不知道我是歌姬出生吗?不卸妆打瞌睡,对我们歌姬来讲家常便饭,我是斜靠枕头睡觉的,只脱了一件外衣。”
李国楼不服道:“歌姬不是夜猫子吗?你怎么会打瞌睡呢?”
谢秀珠回道:“那是过去,我现在可是良家妇女。小李子过去你还喝奶呢。现在还喝吗?”
若是换个场景,李国楼还会耍嘴皮子,但人家死了老公,李国楼只有将想说的俏皮话憋在肚子里。他心里知道,谢秀珠的嘴巴挺会说的,若不是死了老公,一定能和一间房间里的人谈笑风生。他打心里喜欢与这种开得起玩笑的女人打交道,不会为了一句话,而记恨在心。
突然之间李国楼想到了他的银票都在陈香芳那里,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要被小寡妇套住?做小铃铛的便宜老爹,以后还供“李玲玲”到国外去读书。李国楼十万个不同意,男人就应该先事业后家庭,怎么能够儿女情长呢!
艾海的提问让李国楼从新将思路转回案件上,他也想知道杀人的那一刻,到底发生些什么?




晚清神捕 第二十四章 半真半假
谢秀珠终于说到关键处,还原了案发的那一刻。
“我听见一声,就睁开眼睛,就见我的夫君胸口插着一把刀,正对着我想要说话,嘴里却吐出鲜血。吓死我了。”谢秀珠拍着胸口心有余悸的说道。
李国楼讥讽色流露,牵动着脸皮,道:“谢秀珠,我在大街老远就听见你的那声惊叫,既然你有这么大力气叫喊,怎么会荤菜呢。应该清醒得很。”
谢秀珠恼怒白眼李国楼,反驳道:“你又不在屋子里,怎么会知道我的心呢。我是又害怕又伤心,所以惊叫一声以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艾海问道:“谢秀珠,你见杀死你夫君魏文少的人了吗?”
谢秀珠吞吞吐吐道:“我睁开眼那一刹那,一条人影已经离开我夫君的身旁,我只见那个人的背影,就是一个大块头,穿什么衣服都记不得了。我实在想不起来呀,我我我头疼死了。”
艾海转头一眼李国楼,意思说李国楼还有什么要问的吗?这里的捕快以李国楼的官职最高,艾海给足李国楼面子。
李国楼问道:“谢秀珠,是谁将你弄醒的?”
谢秀珠道:“是谢妈弄醒我的,丫鬟小琴也吓得哆嗦,不敢进屋。还是谢妈胆子大。”
艾海道:“谢妈是你亲戚吗?”
谢秀珠摇头道:“不是亲戚,只是过去在花满楼时,就照顾我起居的,我出嫁时,就把她带来了。”
艾海讥笑道:“哦!倒是不出花满楼的秀玉姑娘有情有义,养了那么多壮男,你喜欢哪一个呢?”
这里的人谁都不相信谢秀珠,晚上还眈在奴仆的房间里他们打牌,莫不是男人?
谢秀珠瞪眼,提高嗓门道:“艾捕头,饭可以乱吃,那是自己的事。话不可以乱讲,我对手下人虽然很随便,有时还和他们打牌呢。但男女关系岂会乱来,我的夫君不要休了我啊。”
艾海道:“那你说说,与哪几个人打过牌?”
谢秀珠道:“我可是知道身份的人,老爷不在,是不和他们打牌的。那是我家老爷喜欢打牌,他没事住在这里时,闲着无聊,拉我们一起打牌。小琴打得不好,教也教不会。一般都是谢妈,还有徐小虎。若是徐小虎不在,小六子、小七子也能上来凑数。我家老爷心眼好,和手下人打牌只为图个热闹,赢了不收钱,输了照给,我可做不到,赢了照样收他们的。老爷他·······”
谢秀珠眼泪夺眶而出,睹物思人,见麻将桌上的盒子,想起了过去打牌时的情景,开始大哭起来。
李国楼开口道:“谢秀珠,你的夫君到花满楼请客喝酒,是不是又中哪个姑娘了,想要收入内宅?”
这下谢秀珠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欲言又止的不语,来李国楼猜测得**不离十。
李国楼问道:“谢秀珠,副总管徐小虎,总是住在这里,还是两个宅子分头住,他人怎么样?”
李国楼最怀疑的人,就是徐小虎,认为徐小虎和谢秀珠有奸情,这里只有徐小虎的地位尚且不错,还年轻力壮。若是案情别有洞天,最可疑的人,就是徐小虎。
1...7891011...32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