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神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乔尼小样儿
姚错对着范大拿腰眼,狠命的踹一脚,怒叱道:“去你姥姥的,我姚错什么人,大丈夫恩怨分明,你就等着在牢里变成灰吧。”
金二子对范大拿拳打脚踢,一瞧便知他是练家子,虽然长得瘦,但每一招皆是凶狠毒辣,劈头盖脸一阵狠打。
开始范大拿还哼哼几声,到后来连声音也没有了,人已经被打得昏死过去。
这让李国楼知道,以后他周围的人,是怎样的人。虽然金二子起来五积六瘦,但练过武功的人,出拳的爆发力,让普通人消受不起。金二子是故意打给他,那巴子定是将他吹上天,来以后还有和这名瘦子打一架,到金二子那张欠揍的脸,李国楼的两只拳头已经捏得紧紧的。
姚错见范大拿昏死过去,便道:“二子,别打了,给你打死了,麻烦事一大堆。”
金二子听话的立刻停止发泄心中的郁闷,嘴里尚在骂骂咧咧,最后还给了倒地装死的范大拿狠狠的一脚,让所有人见他有多血性。
李国楼扫眼金二子,最后一脚范大拿的肋骨不知断了几根?
金二子领命出去喊人,老板娘小翠乘机溜进包间,一探究竟。她也很高兴,一个外来客来此浑水摸鱼,会把她好运麻将馆的牌子砸了。
小翠手搭在姚错,娇声道:“姚大哥,我就知凭你的本事,没有哪个老千能逃脱。哼!这小子来的那天到现在得了多少便宜。我溜溜儿等着姚大哥替我出气,这下可好了,皆大欢喜,赶明我这好运麻将馆,就要名扬京城了,还是多亏了姚大哥。害得我就想以身相许。”
有**在旁吹捧,让姚错哈哈大笑,道:“小翠,放心吧!你的场子,我不替你着,我哪有脸在京城混下去。至于以身相许这嘛事,以后就别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咱们单独聊!”
姚错和小翠嘻嘻哈哈的打情骂俏,都是情场上的老手,睁眼说风骚话,一点都不含糊。
过了一会儿,金二子带了两名手下来了,金二子没有对这两名手下说过一句李国楼抓老千的事,所有的功劳皆是姚错,以及他的老拳。他们三人一进包间,不是带着老千范大拿走人,而是屁颠屁颠儿,围在姚错身边,说了一大段恶心死人的吹捧话语。
一名马脸说道:“大哥,适才我还在和小秃子说起您嘞,还和他打赌,说凭借大哥的威武,岂能栽在阴沟里面。”
另一名秃子对着马脸白眼,说道:“麻饼你少跟我玩幺蛾子,是你输了,好吧。我说老千定会被分筋错骨,我哪说过大哥会输,我说的是先输后赢,最后的胜利一定属于浩然正气的姚大哥。”
金二子频频点头,说道:“对!我就是听了姚大哥的命令,第一个冲上去,没有想到老千还跑得挺快,差点走脱。若不是我练过几天功夫,最后的结局,怕是鸡飞蛋打,一场空啊。”
金二子凑眼那巴子,是让那巴子跟着他说几句,他也不李国楼一眼,好似房间里没有这个人一样。
那巴子焉能不知金二子的小心眼,但他轻易不得罪衙门里的人,干巴巴说道:“二子真是拳如铁锤,三拳能打镇关西啊。”
李国楼就像在房间里消失,不吭一声,坐在原位,低头认错状,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吹捧姚错?想想还是算了,现在对长官姚错不熟悉,说错一句反而不美。万言不如一默,还是装老实巴交的木讷之人。以后关系熟了,定要比这些没有洋墨水的人,高处一筹,吹捧出不同境界。马屁的至高境界,就像剑气一样,杀人于无形,让吹捧的对象在飘飘欲仙之中陶醉。
姚错如饮美酒,眯着细眼,摇头晃脑的坐在椅子上。他最注意李国楼的一言一行,李国楼不做作、不得意、不表功、不抢长官的风头,直到现在也不在小翠面前,说一句,“老千是我抓出来的!”这非常好,符合他选拔手下人的标准。那些特立独行有性格的手下人,均被他打发到帮派势力强的地方,发挥他们的优势,扶贫帮困。锻炼得更强,以后为大清帝国多做贡献。
既然李国楼今晚表现出色,避免他卖房还债,能帮则帮。花花轿子众人抬,长官的命令到了他这里,虽然可以打折扣,但也不能做绝。这名留过洋的人知进退,懂礼仪,没有忘记泱泱大国,要做谦谦君子,才有长官欣赏。有假洋鬼子做手下,还能提升他的形象,衙门也要与时俱进,包容有不同经历的人,他认可了李国楼惊艳的第一次表现。
姚错打断了三位手下没完没了的吹捧,大手一挥,道:“二子,带着你的手下人带犯人走,记住关在天字第一号牢房,我要到范大拿的身形和你一个样。”
这就是要饿得范大拿七荤八素,只要饿不死范大拿,姚错要给这名老千无尽的苦楚。老千范大拿给了他无尽的痛苦,姚错在漫漫长夜与悔恨、懊恼、苦闷为伴。而坐在这里的人是打不倒的硬汉子,最后享受着成功,接受着吹捧,占有胜利果实。这就是做长官应该得到的荣誉,否则养这些酒囊饭袋干嘛!
每次最后还是要“义薄云天”姚错出手,刑部有了“天字第一号”大队,捕捉案犯如探囊取物。可惜老搭档“鹰眼”老七,鬼混时突发心痛病死了。现在他的“天字第一号”大队,正好缺一名有鹰的眼睛之人,李国楼的到来,正是苍天对他的眷顾。
晚清神捕 第二十章 滴水观音
金二子带着两名捕快先走一步,包间里只剩下三人。李国楼快步上前给姚错添茶水,一个温馨的小动作,让姚错对于李国楼印象更加好了。
姚错喝了一口茶水,抚须眯眼,道:“小李子啊!你很不错,能够在短时间里抓出老千,我对于你的考核第一关,你算合格了。”
李国楼脸上一抽抽,“小李子”!既然长官喜欢叫,那以后衙门里的名号就定下了。想要开口反驳,见那巴子对他眨巴眼,心里一横。“小李子”就“小李子”吧。能够和大太监李莲英有共同的名号,说不定以后还能入了大太监“小李子”的法眼,富贵荣华待等他来取。
人家王快嘴将儿子取名王莲英,还想粘上“小李子”李莲英的光呢。他是顺水楼台先得月,笑还来不及呢。
李国楼低眉顺眼,道:“唉!多谢姚大哥提携,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在下久闻姚大哥,义薄云天,最喜欢江湖救急。平时对手下人那是照顾有加,关怀备至。在下若是能够耽在姚大哥手下听令,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啊。以后若是姚大哥用得着在下,我小李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姚错见李国楼拍胸脯,笔直站立状,纹丝不动,一丝不苟等待他的检阅,甚是满意。“关云长”也需要四弟赵子龙站在边上突显美髯公的风采,以后有李国楼给他撑场面,那些场面上的事物,亦可以挥洒自如。歪瓜劣枣的金二子还是做打手合适,手下人要分工明确,各司其职。虽然手下少一人可以吃空额,但也要分子丑寅卯,李国楼送上的孝敬是双份的,以后还有潜力可挖,慢慢培养着,说不定可以培养成一名亲信呢?
姚错在李国楼身前、身后兜圈子,铁拳捶打了李国楼胸口几下,“嗯·······”不错!能够不皱眉头,就是好汉。吃过洋面包,喝过母牛奶的人,身子骨就是不一样。
“坐下说话吧!小李子。这次那巴子出面保你,包大人又开了口,我作为手下人,长官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嘛。”姚错坐定着翘起二郎腿,大爷的风范拿出来了。
李国楼识趣的上前再次斟茶,而后才坐下。这次他不敢回原来的座位,而是坐在姚错的下手,屁股坐在椅子上一半,随时随地准备做小厮。
那巴子开口道:“姚大哥,我替你找的人,还不错吧。一个回合就抓出老千,有做捕快的天分,您还算满意吧。”
姚错“嗯”了一声,没有多夸奖一句,做他的手下人,是用来挨训的。功劳属于“天字第一号”大队,过失则要手下那些王八羔子来领。官场的三字经诀窍,他早已背得滚瓜烂熟,明天在衙门里将会有“义薄云天显天眼,一招抓住贼老千”的事迹开讲。
金二子别的本事没有,编故事的本事,倒还真的缺不了他。人才难得,姚错需要有这种人耽在他身边。
不过嘛······如何抓出老千的过程他虽说亲身经历,但事实到底如何?姚错亦要知道得清清楚楚。否则长官那里去说,露了馅就不好了。
姚错眯着眼,好似这样就能透人的内心,缓缓道:“小李子,说说你是怎么发现范大拿出老千的,也好让大哥明天到衙门里吹嘘几句。”
一语双关的话语,是要李国楼知晓,这次抓出老千范大拿,是谁的功劳?
不懂规矩的手下人,都到黑帮分赃不均的地盘,收保护费去了。至于能否收到保护费?就这几名手下,头硬还是脚快。最后的结局,保证是办差不力,毫无收获,挨板子,吃一顿挂落面。
李国楼一路之上,皆是在听那巴子说,以后要怎样在姚错手下做事?做得好,风光无限,吃香的喝辣的。做不好,挨几顿板子是轻的。六扇门是恩怨分明的一个部门,特立独行之人可以让你背负杀人的罪名,沉冤昭雪没你的份,冤屈枉死,才算最后的归宿。只要进入牢里,再大的罪名,你也会认了。
李国楼抱拳,正色道:“在下知道以后要口风紧,低调做人,以后就请姚大哥我的表现吧。”
姚错扫视一眼那巴子,尽在不言中。衙门的规矩几何?李国楼若是不懂,还来这里献丑,就丢份了。
姚错一扬头,告诉李国楼说下去,这是他的小动作,喜欢扬头告诉手下人,“有屁快放,有话快说,长官的时间可是紧得很。”
李国楼压低声音,怕给别人听见,说道:“姚大哥,那名老千,早已修炼成如来神掌,想要让范大拿变成滴水观音有漏洞,怕是孙猴子的火眼金睛也不能瞧出破绽。”
姚错“噗嗤”一下笑出声,骂道:“小李子,你这是什么比喻,乱七八糟,不成体统。我从来没有听见过,以后不许这么说了。知道吗?”
姚错最喜欢将功劳占为己有,李国楼一句戏言,让他觉得很好。以后这句话就要成为他的至理名言,任凭哪路神仙,最后也跳不出如来佛的神掌。
李国楼赶紧答应下来,他没有多想,既然长官笑过,就说明他话语精妙。以后多拍姚错马屁,早日自成一队。他可不想成为耽在姚错身边的鹰抓走狗,那做侦探的梦想岂不落空。
李国楼低声道:“姚大哥,那个老千范大拿,他偷牌的本事是从小开始练的,早已如火纯情。你用眼睛他出老千,就算盯着他的两只手,你的眼睛也跟不上他偷牌的速度。所以只能木楞楞着范大拿为所欲为,但也叫得意忘形。这就叫天恢恢疏而不漏,有姚大哥坐正,所有魑魅魍魉都要原形毕露。”
李国楼停下说话,一眼姚错反应,还算不错,大哥姚错抚须眯眼享受着美言。
李国楼继续说道:“他不是上去有些娘娘腔吗?其实是装出来的。那巴子,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不敢托大,去问姚错。反而去问对面倾听着的那巴子,案情分析不是要有许多人讨论吗?李国楼想要有这种感觉。
那巴子抚摸着下巴下面稀疏的胡须,沉凝道:“为了掩盖偷牌的目的,小李子,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李国楼气恼,喝道:“那巴子,你这不是等于没说吗?我问你案情,你将我说的话,反过来问我,有你这样回话的吗?”
那巴子白眼对李国楼,恼怒道:“小李子,我又不是捕快,我只知道结果,至于你怎么发现范大拿出老千的?我可没有火眼金睛。”
姚错猛拍大腿,道:“我知道了,是娘娘腔和出老千相结合。”
李国楼肚子里暗笑,姚错这种货色怎么会当上崇文门副使,脑子尽用在勾心斗角的官场之上,到现在还没有破范大拿的老底。
嘴上却道:“姚大哥,英明神武,说到点子上了。范大拿就是娘娘腔和出老千相结合,似两件不相关的事,被范大拿利用起来。范大拿的娘娘腔动作有许多,有一个习惯动作,就是翘兰花指。喝茶时、说话时、做动作时,都是这个样子。其实这些都是假的,他不是娘娘腔,所有的娘娘腔动作,都是为了一件事。”
这下姚错终于聪明到点子上了,大声道:“范大拿翘兰花指偷牌。”
那巴子一起翘起右手大拇指,道:“高!实在是高!姚大哥威名,明天将在京城传颂。我可是身临现场,明天的早茶,我要讲给我的八旗兄弟听。那可是姚大哥亲手操办的案件,为了这件案子,姚大哥劳心劳力,连自家的血汗钱也贴上了,舍得一身剐,敢把天王老子拉下马。姚大哥真是我们八旗子弟学习的榜样,来!为了京城能出现一位像姚大哥这样关云长一样的人物,我倍感骄傲,荣幸之至,我敬你一杯茶。姚大哥你别起身,我站着就行,这样才能显出我们亲近嘛。”
李国楼见那巴子对于姚错的吹捧,浑身起鸡皮疙瘩,又有些恼怒。师傅那巴子领进门,修行之事,不是他来做吗?还管那巴子什么事。急忙站起身,和那巴子一起向姚错敬茶。好似抓老千的事,全部是姚错一手操办的,最后的功劳当然是姚错的。至于中间的过程不足一提,贻笑大方,翘兰花指偷牌这种雕虫小计,有谁不出来。
耀错狐疑道:“小李子,既然适才你说范大拿偷牌的动作,早已如火纯情。我们这些老法师,都不出破绽,你是怎么出来的呢。”
李国楼嘿嘿笑道:“姚大哥,既然有迹可寻,就会有漏洞。在下一开始也紧盯范大拿的一举一动,可再怎么,也不出他出老千。但是他糊的牌,不是人应该摸的牌,才十几圈牌就风向**,我这一辈子也没有摸到过。这不是一名老千,就没有天理了。所以后来我就不去找寻范大拿出老千的动作上的破绽,而是凭感觉。那根兰花指告诉我许多,范大拿一次可以比我们多摸一张牌。他又在他面前的牌上做手脚,上面一层的牌,他应该都知道是些什么牌。每次用右手小指勾一张牌替换。范大拿这么打牌,不赢我们一个底儿掉就怪了去。姚大哥你这是身犯险境,以后这种事,还是小李子替你搂着。”
李国楼解释得这么清楚,任谁都知道范大拿出老千用的是什么手法。
姚错向李国楼,叹道:“哦!原来是凭感觉。小李子这次多亏你抓出这名老千,不然大哥我真的要丢份,我认了你这个小弟。”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李国楼付出的努力终于得到回报,六扇门的大门向他敞开,一条新的人生道路展现在他的面前。
李国楼翻身大拜,跪倒于地,大叫一声:“多谢姚大哥栽培,我李国楼定不会忘了姚大哥的知遇之恩。以后谁敢惹姚大哥,我第一个冲上去用板砖拍死他,让不开眼的杂碎嗝儿屁。”
这次姚错、那巴子一起呛着了,拍着胸脯,直喘粗气。
晚清神捕 第二十一章 第一个杀人案件
夜色深沉,星光洒在大街上,寂静的路上,只有梆子声从远处传来。这个时候早已没有马车,李国楼一个人急匆匆往家里赶。道路还算好走,大户人家在屋檐下悬挂的灯笼,与星光一起照亮前程。沿途的宅子里传出一声声犬吠,是在警告过往的行人,别想爬墙偷盗。
小孩子的哭声,大爷们的怒斥声,小娘子的娇喘声,从路边的窗户里传出,李国楼加快了脚步,想要早点离开波澜街。这里鱼龙混杂,是底层百姓的居住区,很多房子都没有院子,靠近大街的房间晚上有人居住,里面的人说话,大街上行走的人,亦能听见。
突然近旁的房间里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天际,在深更半夜,感觉到分外恐怖。
李国楼稍许一愣,停下脚步,想要辨明到底是哪间民宅发出声音的?附近有几间原本黑暗的民房,一下子油灯闪亮,好似也被恐怖的惊叫吓醒。人影在窗户前闪动,这让李国楼产生错觉,发生尖叫的房间就是这里。
李国楼低头沉思,是在回想到底是哪里发出骇人的惊叫声,他向前走了二十几步。抬头向一座四合院,应该就是这里,为何这么大的朱门,连一盏灯笼也没有悬挂?
李国楼停下了脚步,想要倾听里面有何动静?他过去听见有这种动静,立刻跑开,远离是非之地。适才姚错许下一个丙队队正的职务,让他感觉到责任重大,现在突然感觉这是他的责任,最好真的有事发生,不要是踩到猫尾巴。他了一下四周围墙的高度,没有武林高手的飞抓,是攀不上去的。李国楼沉思着,没有去拍打门环,想再等等。
但听见院子里有人跑动的声音,越来越近,有人在打开大门的插销与撑杆。李国楼心里一喜,该他大显身手的时候了,若是有人想逃跑,李国楼下定决心,先给他一个扫堂腿。
里面开始有吵杂声传出来,来里面有一些人起床了。一些房门打开,还有人在叫,“小玉,是你吗?”
大门终于打开一条缝,一道身影钻出来,还未跨下门槛,脚下一个趔趄,摔倒于地。
李国楼一脚踏在那人的后背上,喝道:“这么晚了,兄弟想到哪里去?”
那人两手按地,想要挣扎着起身,可使足吃奶的劲,也没有爬起来。李国楼的左脚像生根一样牢牢踏在那人的脊梁骨上面。
那人急道:“你知道我是什么人?”
李国楼左脚一使劲,再次按住向翻转逃跑的人,嘴上道:“哦!你是人啊,我还以为是条狗呢。”
那人实在挣脱不开,无奈叫道:“我是满八爷,是斧头帮的八当家的,臭小子你想满门被砍吗?”
李国楼抬起一脚,将满八爷踢了个滚而翻,那人在大街上滚动了五六圈,一下子被李国楼踢蒙了。
李国楼踮了踮左脚,有点分量,是个大块头,扬声道:“满八爷,咱们不打不相识,我叫假洋鬼子,孤家寡人一个,记住下次找我算账。”
魏宅里面有人跑出来大声叫:“杀人啦!”
那人见李国楼站在门口,一下子吓得不敢吭声,后退几步想要关上大门。
李国楼一推大门,那人被大力推动,蹬蹬蹬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李国楼大声道:“兄弟别怕,我是捕快,正巧路过,到底怎么回事?”
那人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直喘粗气,傻愣愣着夜色下站立的人。而后爬起,手指着南面的正房,依然惊吓得不能说话。
院子里面有人的房间油灯都亮堂起来,又有四个人举着油灯走到门口。“小六子,到底怎么回事?我们才刚刚睡觉,你叫什么?”
魏小六依然指着南面的正房,哭出声道:“主子,被人杀了。二奶奶昏死过去了。”
李国楼一瞧,人都出来了,便道:“不要动现场,小六子去找一根绳子出来,要结实一点的,我要绑一个人。”
一个国字脸的人,问道:“你是什么人,想要绑谁?”
魏小六急道:“徐管家,这位是假洋鬼子,是捕快,正巧路过此地。外面门口躺着一个人,是被假捕头,打昏过去的。”
李国楼差点笑出来,小六子耳朵倒是挺好,他与满八爷的话,让小六子听到了。
李国楼道:“小六子,我不姓假,我姓李,你们叫我小李子就成。”
李国楼将满八爷绑成一个粽子,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个人就将满八爷将近二百斤的身体提起来,拎进魏宅,随手扔到院子里面的榆树底下。
让眈在门外张望的邻里都大吃一惊,纷纷吐舌头,低声道:“这下斧头帮丢份了,八爷杀人的罪名定下来,明年夏天就要砍头。斧头帮以后别想在这里混了,衙门里要整死闹事的斧头帮。”
街坊邻居还在窃喜,都在说斧头帮的末日来了。人赃并获,小李子威武。
李国楼脸上没有表露出笑容,心里乐开了花,杀人犯被他活捉,明天他一定是衙门里最风光的人。
大街上有打更人跑来,李国楼大声道:“你去把巡逻的衙役找来,这里出人命了。”
见打更人飞快的离开,李国楼更加张牙舞爪,他不去听满八爷的唠叨,“我没杀人,我没杀人!快点放开我!小李子王八羔子,你冤枉好人,我冤枉啊!”
魏小六这时不管对方是否是斧头帮的人,他只想替主子报仇,脱掉一只鞋,手里拎着鞋子,甩手赏了满八爷十几个鞋底把。怒叱道:“就是你,就是你,我见你从南房蹿出来的,再狡辩也没有用。你说这么晚到我们家来干什么?”
满八爷瘫软在榆树底下,想要做出英雄好汉状,却被十几个鞋底打得蒙头转向,连话也说不全,张口结舌道:“我我我我······呜呜呜呜,我没杀人啊。”
魏家几名管家、仆人,轮番上前给满八爷,拳打脚踢下,让平时对平民百姓耀武扬威的黑帮头目,嚎嚎大哭,大叫好汉饶命,再也逞不起往日的威风。
李国楼不去劝阻,那几名魏宅里面的人,让他们酣畅淋漓打一顿。像满八爷这种给抓住现形的罪犯,弄进衙门里也是一顿暴打,进去了就别想活着出来。他想去一案发现场,心里打着鼓,要镇定下来。见死人,没有什么可怕的。
二奶奶谢秀珠被丫鬟小琴搀扶在南房的回廊,回廊里灯笼一个个点起,院子里通亮。李国楼瞧见了昏倒晕厥的谢秀珠,虽然二奶奶现在醒过来了,但一问三不知,怕是惊吓坏了。
谢秀珠三十岁不到,长得蛮漂亮,蛾眉螓首,面目白皙,丰胸饱满,正是花样年华,散发诱人的风采。
李国楼问了几个问题,谢秀珠怯生生抚着心口,眉宇微颦,神情抑郁,疙疙瘩瘩述说卧室里她的夫君魏文少被人杀死在里面。
李国楼紧盯着谢秀珠脸上的表情,让谢秀珠害羞的低下头。李国楼不放过二奶奶谢秀珠每一个细小动作,他倒不是贪恋美色,而是案发时每个在现场的人,都是嫌疑犯。他对于在场的每个人,都有一些怀疑。
深更半夜这里好几个人,穿着妥贴,连帽子都戴好了,这是第一个一点。还有谢秀珠这么晚还穿戴整齐,连脸上的胭脂都没有擦掉,眉毛上亦画眉修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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