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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神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乔尼小样儿
谢秀珠嗤嗤讥笑,道:“徐小虎最会见风使舵,我刚进门时,他是日日请安。如今我已经变成老人了,他平时都在王怡雪的宅子听令。这段时间王怡雪回娘家探亲,他闲着无聊,才来这里找小六子他们打麻将的,我可一个月见不到他几回。我想找个人好,也不会找这种人啊。”
李国楼站在角落里抓后脑勺,他的推理全部错了吗?谢秀珠和徐小虎是清白的,而谢秀珠真的是昏死过去,案件就是表面上这么简单,是他想的复杂了。
李国楼问了最后一个问题,说道:“谢秀珠,你怀孕了吗?”
谢秀珠白眼,咬牙吐出字:“就是因为我三年多还没有身孕,老爷才说再找一个三奶奶,这种事要我怎么说,谁叫我自己不争气呢。”
艾海问道:“谢秀珠,我问你,魏文少死了,你与楚姑怎么分家当呢?”
谢秀珠再次痛哭起来,好不容易才开口道:“我怎么能与大奶奶争呢,有这座宅子,再加上商行的三成股份是最多了,其他老爷的私人物品,我一件也见不着。”说完谢秀珠万般委屈,想起好处大都到了王怡雪那里,更是义愤填膺,嚎嚎大哭起来,来一时半会儿不会停止。
第二个被审问的人是小琴,她是一问三不知,只承认她偷懒,没有等老爷回府,像过去一样,将门掩着,让老爷魏文少自己进府关门。她跑回自己屋子睡觉去了,到现在连老爷魏文少的尸体都不敢。
李国楼没有向小琴提问,还是站在原来的地方打量小琴。但见小琴已经老大不小,二十出头,相貌普通,身材倒是饱满,全身胀鼓鼓的,来吃得好穿得好,没有多大烦忧。是名没有脑子的糊涂虫,真的是这样吗?小琴不为自己的将来担心,以后随便嫁一个奴仆,这种主子身边的丫鬟,大场面也见过。她肯和小六子、小七子这样的下人过平淡的一辈子吗?李国楼将怀疑埋在心头,听着艾海的提问。
艾海问道:“小琴,你有相好的人吗?”
小琴疼腾地脸色通红,爱爱丝丝道:“没有!艾捕头,你问这个干嘛。”
艾海眼睛不老实的上上下下打量小琴,以嘲笑的口吻道:“小琴,你不老实,我一就知道你不是黄花闺女,眉眼早就开了,男人的滋味应该尝过了吧。”
小琴轻叱一口,道:“呸!乌鸦嘴,我家老爷可没有中我这种人,我是先天有点肥胖,管眉眼什么事。以后我还要嫁人呢,你不能污蔑我。”
艾海、马德全一起笑起来,他们都没有怀疑一名丫鬟,小琴对于老爷魏文少之死,只是无心之过。再说她这个脾气,府里人均知道,没有人说过她,说明小琴还是蛮得宠的。发生这种事,府里的人都有责任,不能再责骂一个不懂事的小丫鬟。
小琴被审问完了,作福转身想要跨出门槛,这时李国楼突然开口问道:“小琴,你等等,我问你一下,你到底有没有相好的呢?”
小琴转头着角落里的李国楼,说道:“我想有,可人家不上我。不喜欢的人,每天呆在身边,像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还是两只呢。小李子,这下你明白了吧。”
李国楼道:“那谢妈的老公魏壮勇,是不是与你有一腿?”
小琴张大嘴巴,呆阴暗处的李国楼,这个人很是下流,连这种问题都问得出来,不过怎么会让他出一点门道的呢?
小琴无奈道:“小李子,你的眼睛倒是挺毒的。魏壮勇是个色鬼,总是喜欢占我便宜,我是防不胜防。不过我可没有和他有一腿,我和魏壮勇,是他主动,我嘛······寻寻他开心,让他吃一个空心汤团。”
李国楼牢牢盯着小琴的面容,说道:“小琴,那你是不是喜欢徐小虎?”
小琴脸色一变,恼怒道:“小李子,你尽瞎说,我和徐小虎清清白白,他是比我高一等的那种人,会上我这种下人吗?我可有自知之明,除非老爷把我赏给徐小虎,不过想要做正妻,怕是徐小虎也不愿意。但我也不想做小的。二奶奶受的苦太多,我情愿找低一档的人,将来在家里说话嗓门也能大一点。”
李国楼半真半假的说道:“小琴,你说的话,哪些是假的,哪些是真的,我已经知道了。下去吧,再想一想,将真话说出来。否则待会儿天一亮,我就带你到衙门问话,到那时就没有这么简单了,板子、夹棍一起上。”
小琴一跺脚,掩面而走,伤心欲绝,已经在院子里放声大哭,那种声音在夜空里回荡,分外恐怖,能将夜游动物猫头鹰吓跑。
屋子里面,马德全问道:“小李子,小琴是帮凶吗?”
李国楼答非所问,嘿嘿笑道:“这件案子越来越有趣了,我们继续,接下来就叫谢妈吧。我倒要这个老江湖会使什么手段。”
艾海长叹一声道:“小李子,你若是能将谢妈这种见风使舵的人打败,我就真的佩服你。吓唬一个小丫头,这种本事我是不削为之。”
李国楼瞥眼道:“艾海,你明明出小琴在说谎,反而替她说话,难道我就这么好骗吗?”
艾海驳斥道:“小李子啊,人家小丫头还没有嫁人呢,你留一点面子给她好吧。至于小琴是不是黄花闺女,你收进房里就知道了。”
三个男人下作的偷笑几声,色咪咪的表情流露出来,男人岂不是最喜欢说下流话,有了一个女性话题,更是欢天喜地表露出聪明才智。





晚清神捕 第二十五章 小李子的老底
谢妈挺会人脸色,一进房门她就出屋子里三人所扮演的角色,咋咋呼呼道:“小李子,你怎么这么见外,来一起坐,我们好好聊聊,这么年轻,我瞧着就喜欢,多大了?”
李国楼板着脸,呵斥道:“谢妈,别蹬鼻子上脸,耍嘴皮子。好生给我回话,若是你胆敢包庇某人,押送你到西疆戍边去,给你找个狐臭老男人。”
谢妈一下子被李国楼镇住了,不敢再找李国楼亲近,认识到衙门里的人不好糊弄。小心谨慎的坐在椅子上,屁股只坐一半,低头认罪状,不敢稍动一下。
“哎!小李子,我谢妈知道事情的轻重,保证实话实说。不过二奶奶真的是好人,从来不在外面勾三搭四,对于过去的老客人,也是礼貌上应付一下场面,生意不在,情谊还是有的嘛。”谢妈先声夺人,先给自己壮胆。
艾海没有想到李国楼连衙门里吓唬百姓的那一套也会,来对于衙门里的事情知道不少。
艾海驳斥道:“谢妈,我问你话了吗?你怎么自问自答啊。谢秀珠有没有和满八爷勾搭成奸我们还没有下结论呢。你先说说这件案子里,你参与进去没有,如若还不是很深,本官奉劝你一句,早点拔出这个泥坑。若是查出有奸情的话,是要滚钉板的。知道吗?”
不知是真的吓着还是装出来的,谢妈开始擦拭额头上的冷汗,灯光之下,三名衙役都是那么可怕,面目狰狞,散发着煞气。特别是角落里的李国楼好似鬼一样,一动不动。不知在哪里?
平时机灵多嘴的谢妈,光是点头答应,连话亦说不清楚,身上的利索劲也没有了。
艾海道:“谢妈,先说说你与满游历之间的关系,有没有受过他的好处?”
谢妈一下子腰杆硬了,挺起丰胸,一拍道:“艾长官,我敢拿脑袋保证,没有受过满游历好处,我要他好处干嘛。有秀珠护着我和我老公,一辈子发不了财,但也能吃喝不愁,只要我不出卖二奶奶,将来我的孩子也能过上好日子。”
马德全狐疑道:“谢妈,你结婚多少时间了?还没有生小孩吗?瞧你的岁数已经四十岁了吧。”
谢妈急道:“瞧你这位一点也不会说话,我才结婚一年多,没有孩子很正常,再说我也没有到四十岁,青春的尾巴留着呢。你自己年纪一大把,白发苍苍一老头,早该回家抱孙子了,包大人为何还在用你呢。衙门里就应该用小李子这样的人,好早点淘汰你。”
说到女人的年龄这件事,谢妈不由得暴怒起来,她还能生,有二奶奶撑腰,老公魏壮勇不敢再出去嫖,将精力全部用在她身上,只是时机未到,时机一到肚子立大。
马德全听见谢妈怒叱他的年老无知,不由怒向胆边生,喝道:“大胆!想吃牢饭啊。瞧你满肚子油水,先让你减肥,把肠子洗干净,变成芦柴棒走出衙门。我还没你老呢,也不知道你是用什么人的。”
谢妈不怕马德全这种人大嗓门,她反而怕有文化,不露声色,说话阴森森的李国楼。听见有人找她茬,腾地站起,喝道:“老娘一没抢,二没杀人,三没勾引满八爷,四没说假话,你凭什么抓我到衙门去。我就算到金门桥打御前官事,也要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去。”
马德全没有想到他一句话,让屋子里的主动权,一下子到了谢妈手里,着她趾高气昂的模样,杀气腾腾好似要杀人打架骂娘,这不是变成大街上泼皮耍性子吗?马德全知道他的本事是吓唬人,真的讲道理是不行的,急忙闭嘴,等着艾海给他救场。
艾海喝骂道:“谢妈,你吼什么吼,这样你家的主子能活过来了吗?想叫你主子过不了奈何桥吗?魏府还不够倒霉是吗?是不是要让这里八个人一起到衙门里去吃牢饭,你才开心。”
谢妈被艾海几句话一说,立刻哑口无言,乖乖的重新坐下。还不忘瞪眼马德全,这种满脸横肉的家伙,都是软蛋,骂大街!她可不怕任何人。
李国楼缓缓道:“谢妈,插入魏文少心脏的那把刀,是牛儿尖刀,你的老公魏壮勇可是使这种刀的好手。所以你要想清楚,为了某人,把老公搭进这个案子值得吗?”
谢妈脸色惨白,说道:“小李子,你别把我们家拖下水,我们可是穷人,打不起官事。只要你们不抓我的老公,我什么都说,小李子你说哪个是帮凶,我就指证他。”
李国楼胸闷,差点喘不过气,原来衙门里办案还能来这一手,人证物证俱全,是靠旁门左道得来的。像谢妈这种人,只要不触犯她的基本利益,谁都可以出卖。如今是两个人她一时半会儿还不会说他们坏话,那就是二奶奶谢秀珠,老公魏壮勇。其他人在谢妈眼里狗都不如,随时能将他们打入监狱里去,而她则是关键的证人。
艾海不满道:“谢妈,你扯哪里去了,如今杀人凶犯已经抓到,我们只是寻找还有没有从犯?若是有,你说出来就能立功。若是没有,也不要打击报复魏府里的人,我们与魏府无冤无仇,没有人想叫魏府里的人死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谢妈低头沉思,在想这件案子的蹊跷之处,终于开口道:“老爷的死,一定不管二奶奶什么事,她眈在宅子里,平时最多听听戏,逛逛商铺,我都陪在身边。小白脸贴上来的事是有,可我们过去做哪行的,没有钱的主想勾引我家二奶奶,也不掂量掂量自个,谁会把小白脸当饭吃。至于有钱有势的西门庆,我们没有福分碰见,最多遇见像满八爷那样的人,那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说几句客气话,应付一下场面。谁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乱来。再怎么说,满八爷在外面也是一条好汉,他怎么会在大街上丢斧头帮的脸。官爷你说是吧。”
艾海问道:“那府里的人呢?”
谢妈斜眼人,说道:“我们这院子又不是很大,大叫一声大街上都能听见,谁会乱来呢。秀珠可是在菩萨面前保证发誓过,一辈子不做潘金莲,至于老公死了,那就另当别论。小李子你也不能责怪秀珠水性杨花。哦······小李子,你娶了老婆吗?我一瞧你就是有钱的主,这一身打扮,怕是衙门里要干一年,你是不是宫里小李子的亲戚?”
这个问题提出,艾海没有呵斥谢妈,他亦是想知道真相,房间里的三人眼光皆盯着李国楼,好似小李子变成嫌疑犯。
李国楼咳嗽一声道:“谢妈,别瞎扯八扯,我不是河北人,与宫里的人,没有关系。你给我说说,除了满游历当年输给魏文少,没有抱得美人归。其他还有人想你家老爷死吗?特别是魏府里的人,给我想清楚了再说。”
谢妈挠头搔耳,想了一会儿,说道:“好像真的没有,若是老爷哪个不顺眼,早就开革了。我虽然来魏府没有几年,但知道这些人都是老人了,有的还是家生奴仆,一辈子除了伺候人,不会其他的。我老公更不可能,他原本在大奶奶府上,吃喝邋遢没有一点积蓄,是我相中了他。才让他乌鸡变凤凰,老爷和二奶奶赏赐给我们当家,还有现在的一切,我们一家都是感恩图报的人,若是知道老爷会出事,拼了命也会保住老爷的安慰的。”
艾海烦躁道:“谢妈,听你的话,没有一句不是废话,你就说说,今晚你和你老公,在干什么吧?别尽逗我们玩。”
谢妈道:“我老公,在这里打麻将呀。我嘛!先和小琴一起做一会儿针线活,然后就回房睡觉了。等老公打完麻将嘛······你懂的呀。他赢了钱,兴奋了······你再不懂,就是油葫芦了。所以我们听见二奶奶的叫声冲出门最晚,这又怪不得我们的喽。”
艾海笑眯眯道:“谢妈,你说的话,我是不懂,我还没有老婆呢。你再说说谢秀珠昏死过去的事。”
谢妈一听,又生气了,拔地而起,喝道:“哦!闹了半天,你们还是不相信秀珠啊。我说的话是放屁喽。”
艾海驳斥道:“谢妈,你懂不懂规矩,衙门里的笔录要齐全,我现在写好了,今天······再过几天开堂结案,就不用麻烦邬师爷了。若是你让邬师爷做笔录,是要润笔费用的。他是按照字数问你要钱的,你可能不给吗?今儿遇见我,你要烧高香了。知道吗?”
李国楼和谢妈一起惊叹,跑到衙门里做笔录还要收钱,还能明码标价,这衙门两扇门,倒真的是有理没钱莫进来。
李国楼心里在想,这包大人开堂审案,会有多少人,在私底下拿好处?就算死刑犯满游历为了在公堂之上少受点苦,也要花钱买通衙役。听说关在牢房里,更是花样百出,三六九等,分得清清楚楚。没钱的囚犯,苦不堪言,监狱就是地狱。而有钱的囚犯,则在牢房里作威作福,享受一如往常丰富多彩的生活。更有听说,京城里有些盗窃案,就是关在监狱里的人做的。真的想知道,监狱已经腐朽到何种程度?希望以后能有机会参观一下。
李国楼已经对谢妈的话不感兴趣,这个老菜皮没有一点利用价值,不可能说出一句对谢秀珠不利的话。就算谢秀珠是装昏死过去,从谢妈嘴里说出,也会是谢秀珠差点真的死了。而魏文少想要纳妾之事,老狐狸谢妈好似不知道,到现在还一点口风不露,比二奶奶谢秀珠难对付多了。李国楼想好了,不再和谢妈绕弯子浪费时间。问下一个人口供,等事态有了新的进展,再和谢妈一较高低。




晚清神捕 第二十六章 不够老练
厨师魏壮勇的口供没有什么新意,从他们吃完饭后,稍许休息一会儿,就开始打麻将。直到夜半三更散场,他们五人轮番上阵,没有事情发生。
李国楼倾听魏壮勇的话语,最后问道:“魏壮勇,你说二奶奶谢秀珠,你们打牌时哈气连连,最后是熬不住才离开冬厢房,她坐在谁的身后?”
魏壮勇憨憨的回道:“是啊。二奶奶没有多少时间就走了,还赖掉一局飞苍蝇的钱。二奶奶闲不住,喜欢每个人的牌,她不坐的,一直转圈子。谁的牌好,她就站在谁的后面。她是主子,我们也不好说她。”
李国楼扫视魏壮勇,这是个精力旺盛的人,还在这里装老实,脸上老实的表情,内心是下作肮脏的**。
艾海道:“小琴、谢妈来过这里吗?”
魏壮勇抓着后脑勺,回忆打牌时的情景,说道:“我老婆开始的时候来过,替我们烧好水就走了。至于小琴······我记得她来过好几次,是找徐飚的,大概小琴对徐飚有意思吧。”
艾海嘲弄道:“魏壮勇,你不吃醋吗?”
魏壮勇正色道:“我吃什么醋,小琴就像我妹子,她有喜欢的人,我替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李国楼不由笑出声,又立刻忍住。暗自恼怒,为何他不够老练,连滴水不漏亦做不到,以后千万不能在嫌疑犯面前笑,这是要让罪犯反过来穿他的老底。
艾海揭穿老底,不削道:“魏壮勇,好似小琴说的与你不一样,你忘记你自己做过的事吗?”
这下魏壮勇装不出笑容,尴尬吐露道:“我只是开玩笑,没有实际意义,这样不是显示出我和小琴是一家子吗?”
艾海驳斥道:“若是一家子,你再这么做,就叫**。魏壮勇,你的老婆会知道你的真面目,你等着跪擦板吧。”
魏壮勇哭丧着脸,甩手给自己两个左右巴掌,怒叱道:“我下流,我混蛋,我不是人,但我对谢妈是真心的。官爷,你们可以不说吗?”
李国楼没有给魏壮勇一个圆满的答案,反而问道:“魏壮勇,你们不是四个人打麻将吗?为何适才你说是五个人呢?”
魏壮勇嬉皮笑脸的说:“还是小李子好,老哥的终身幸福拜托你啦!哦!是这样的,徐副总管肚子不舒服,曾经让徐飚顶替一会儿,出去大条一刻钟吧。回来时徐飚不肯下来,一定要打完一圈牌,徐副总管不肯,命令徐飚回去睡觉,要让徐飚明天去接大奶奶回府。”
李国楼问道:“徐小虎是什么时候出去大条的?”
魏壮勇道:“应该是二奶奶大叫一声以前半个时辰,也许一个时辰,大致就是这样。”
李国楼气愤,喝道:“魏壮勇,你想清楚到底什么时候?”
魏壮勇左思右想,开始扳手指头,在算徐小虎回来以后大了几副牌。最后无奈道:“小李子,我脑子笨不好使,大概就这么理吧。待会儿你再问问小六子、小七子、徐小虎,我可是竹篮子打水,全部露底了。小李子,我老婆那里你多多美言,大家都是男人嘛。”
李国楼挥手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等会儿我再找你聊。”
魏壮勇离开后,屋子里的人三人,互相探对方,到现在还没有瞧出任何人和案件有关。最值得怀疑的人谢秀珠,在魏府里人眼里就是个大善人,没有听见一句二奶奶不是的话。而徐小虎也与谢秀珠没有交集,没有人是满游历的同谋。
艾海说道:“你们徐小虎有可能是案犯吗?小六子为何没有碰魏文少,就会喊杀人了!他们两人都有嫌疑,小李子你怎么?”
李国楼意味深长的说:“有时人的眼睛是会错了,特别是案发的那一刻,谢秀珠躺在床上,在睁开眼的一刹那,是否到了杀人的那一幕?实在值得怀疑。再说她马上昏过去了,再醒过来,见地上的尸体,自然而然会逼迫自己认为见了杀人的那一幕。所以我认为,艾海,你的笔录要修改一下,对于谢秀珠见案发时魏文少倒地的一幕,要打上问号。我不相信谢秀珠的口供,过几天你再问她,她保证会修改,这个女人,我听过她说了好几种杀人现场的描述,每次都不同。”
艾海恍然,原来李国楼早已听过谢秀珠的案发现场阐述,对于谢秀珠的话,是抱着不信任的态度。
艾海提起笔,点头道:“言之有理小李子,谢秀珠的话不可信。她是歌姬出身,是夜猫子,理应能熬夜,既然知道夫君晚上要来,连化妆都要做到尽善尽美,是想让最美的一面,让魏文少见。为何会在麻将桌旁频频打哈气,然后跑到房里睡觉,这与常理不符。而徐小虎来二奶奶府里,亦是太巧了,难道他是死神不成,把霉运带到这里来。至于小六子也有不合情理的地方,既然胆子那么大,敢追赶逃跑的满八爷,为何没有摸一下主人的脉搏,就在叫老爷死了,这小子也不是好货。”
马德全点头道:“高!实在是高,艾光头,你越来越有大将风范。”
艾海呵斥道:“马德全,办案的时候,不许开玩笑,要叫长官。”
李国楼打断了两名捕快的说笑,道:“艾海,你还漏了一人,小琴也有可疑之处,她为何几次三番去找魏飚,真的是上人家了吗?魏飚比小六子、小七子模样好一点,但也换汤不换药,这个小姑娘·······”
马德全喝道:“大姑娘!”他倒是没忘记小琴丰胸饱满,已经很有头。
李国楼改口道:“大姑娘,说话不打结巴,比二奶奶还要厉害,说谎话也不脸红。她既然能说一个谎话,接下来再说谎话,就是水到渠成。所以小琴也有嫌疑,在这里的人,我可以说,最会说谎的人就是小琴。谢妈似老奸巨猾,但她的心思都能从她脸上出,而小琴给我们见的是一张俏皮可爱的脸,你说的话一重,她就哭。这是最好对付艾海的办法,马德全你,最后艾海已经舍不得吓唬小琴了。”
马德全恍然道:“哦······艾长官,你上小琴了,如若她是清白的,我替你做红娘。”
艾海打断话语:“去你的王八羔子,若不给你吃上一口,你会想起我。你让我喝你的下脚料啊,做你的白日梦吧。”
李国楼观两位各有特色的捕快,他们一搭一档,好似对方什么都不顺眼,其实得出来,他们的关系最铁。艾海、马德全互相弥补对方的不足,又对现在所从事的工作充满热爱,这么晚还愿意审问杀人现场的人,这是那些老捕快不愿意做的事。
像万仵作自认验尸的本领无人能及,经验丰富骄傲自满,还要摆老资格,连杀人的案发第一现场也不愿意赶来。有经验又如何,不愿克服困难,对破案没有热情、决心,本领再高也没有用。李国楼不相信经验,他只相信站在案发现场是最重要的事,在这里他已经发现许多疑点,等着他来挖掘。
李国楼想到他到手的官职,“丙队队正”能有三十人,虽然他以后的队伍人员奇缺,不到十人,还是以新人为主。但李国楼却觉得是机遇也是挑战,新人没有沾染上官衙里面的坏习气,比那些老资格不听令的捕快好,反而让李国楼感到大哥姚错对于他的信任以及期盼。
李国楼不将身边的人想得太坏,亦不把身边的人想得太好,他对于捕快生涯充满期盼。这一个晚上所发生的事,让他兴奋,让他沉思,亦他的苦恼,有这么多疑问等着他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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