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状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下官
说完老僧的长须无风自动,一步迈出,身影便模糊了起来,再看时,老僧已是在百步之外。缩地成寸,古之华夏果然不乏能人异士。
老僧速度奇快,眨眼间就来到了这个所谓的黑洞面前,纵身跳下,抱起了昏迷不醒的少年人,只是身形一闪,便又出现在了黑洞之外。老僧果然是世外高人,功参造化。
看着昏迷不醒的少年,老僧的眉头随着慢慢紧锁了起来:“怎么伤得这么重?”
想起了飘渺难测的天机,老僧不敢怠慢,或许所谓的天机就在这半死不活的年轻人身上。也罢,趁他昏迷不醒,老衲先行查探一番,说完号着脉的右手泛起了一团柔和的白光,白光通过两人相连的手掌,慢慢在全身四周游走,良久后,数个循环已过。
老僧终究是一无所获,慢慢放开了紧握住段明玉的右手。幽幽地叹息声充斥天地:“堪破天机,此生遥遥无望!”
老僧正准备心神不宁的离开时,回头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少年,眼中流露出一丝深深的不忍:“虽未能堪破天机,但你我也算是有缘一场,佛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罢了,罢了,老衲今日便助你逃过杀劫!”
说完老僧手掌贴在少年背上,两人头上顿时雾气升腾,老僧额头更是汗水直冒,反观少年,呼吸渐渐平稳,气色也是越来越红润。老僧看着少年渐有生机,不禁对生死多了一些感触。老衲一生追求大道,寻求天机,最终如此收场,终是流落苦海,不得翻身,可叹亦可悲。
老僧这时候只觉得自己的丹田内功力汹涌而出,段明玉的伤势已无大碍,却仍然好像一个无底洞般贪婪地吸收着老僧多年苦修而来的功力。
五年功力。
十年功力。
十五年功力。
……
三十年功力。
这时候的少年整个身体犹如饱和了一般再也不吸了。 不过这也是一个令人惊叹的数字,平常人苦修三十年,这厮不知不觉就空手套白狼的拥有了。
罢了罢了,老僧长叹一声:“人生随缘,若干年后,老衲一生修为也要随之一起,尘归尘,土归土。今日就送施主一场造化,为你凭添三十年内力,老衲闭关数载自然也就回复过来了,此处是施主重生之地,有天大运道,稍后自然会有人救起你,老衲不曾希望施主将来可以普度众生,只希望施主日后莫要凭借我之传承为非作歹,否则老衲定然惩奸除恶,绝不姑息。”
说完老僧长须髯髯飘动,再回首,又已是在百步之外了。只剩下老僧一番语重心长的话,不断回响在少年人的脑海里。
清晨,汴梁郊外来了黎明的第一缕曙光,清风习习。清晨,汴梁郊外来了黎明的第一缕曙光,清风习习。
若不是面前的大坑,谁也不会知道刚才这里发生了一些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当然,即便看到了,也不会猜到发生了何事。就如此时的徐祖业,呆呆的看着地上的大坑,面前的一切都让他难以置信。
刚四十出头的徐祖业,就住在汴梁城郊外一处宅子里,确切的说,宅子离这个大坑仅仅只有不到二十步的距离。
徐祖业愤怒的吼道:“谁干的,这是哪个混帐东西干的!”几缕胡须随着他的呼吸迎风招展,响应着他的号召。
徐祖业吼了一嗓子后,心情舒坦多了,仔细一看后,这才发现了躺坑边的少年,徐祖业走上去,摇了摇少年的肩膀:“公子,你没事吧?” 说完看了看自家宅子,再看看大坑,最后再估摸了一下两者间的距离。若是刚才出门稍不小心,一脚踩进坑中……
再说了这宅子前的空地也是自己的啊,平白无故多了个大坑,平日出门都看着碍眼,能让人顺心吗?
“嗯,非得让这厮赔上五百两银子不可?”
于是乎徐祖业像拖死狗一样把少年拖进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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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状元 第二章 感谢古龙
段明玉的意识渐渐清醒过来:“我住院了么?居然被货车撞到,真是晦气……”刚刚想到这儿,忽然一些纷乱的念头纷至沓来,海量的信息涌入了他的脑海,他此刻身在唐朝晚期,唐僖宗中和二年,而自己的身份是一个状元,三元及第的人物。
仔细的理着脑海里突然出现的信息,段明玉开始回想起之前所发生的事情,自己本是一个历史系的毕业大学生,屡次应聘遭到公司婉拒,那一天自己又一次应聘失败,喝了很多酒,然后自己过马路,随后一辆东风大货车跟自己来了个亲密接触……事实证明,在心情不好的时候一定不能喝酒,喝了酒也不能在马路上瞎闹腾,即便你没找到工作也不行,后果相当严重,很有可能一不小心就穿越了。
段明玉再整理了脑海里那突然涌现出来的信息,段明玉从未想到会在自己身上发生这样诡异的事情,嘴唇颤抖着,却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些纷乱的念头再度融入他的记忆,弄得他的思维更加混乱……
我……居然穿越了!穿越到一个和自己同名同姓的状元身上。不过这个状元有点倒霉,自幼父母双亡,无亲无故,靠着一股狠劲,在广明元年高中状元。于是乎春风得意的状元郎衣锦还乡,从京城长安返回了家乡汴梁,有句话叫做乐极生悲,这位状元郎风光了一把后还没来得及返回长安任职。历史上的轰轰烈烈的黄巢起义就达到唐僖宗李儇难以镇压的高度。在状元郎刚在汴州度过一个春节后的第二年,也就是中和元年,黄巢起义军攻破长安,唐僖宗被迫逃离四川。一时风光无两的状元郎华丽丽的被唐僖宗晾到了一边,只能蹲在汴梁,坐等唐僖宗从黄巢判军的噩梦中缓过神来,封上个一官半职的。
这一等,又他妈的过了一年,也就是中和二年,这一年里状元郎整日借酒浇愁,为了维持生计,变卖了家里的两亩薄田,没有哪个会大发善心来怜惜一个落魄的读书人,即便你是状元也不行。还好时任汴梁刺史的程知远程大人与状元郎颇有交情,三番两次接济于他。
事情一直到段明玉穿越前的那个晚上,状元郎又喝得酩酊大醉,手一哆嗦,碰倒了煤油灯,宅子很自然的起火了。还好手虽然哆嗦,腿倒还算灵活,灰头土脸的逃了火灾现场。状元郎仰天长叹,人生活到这个地步,当真是时运不济,命途多舛。状元郎心灰意冷之下蒙生了轻生的念头,在放一次火活活烧死是不敢,老子跳水自尽成不?正好汴梁郊外有处汴河,嗯,完全符合自尽的条件,但这老天爷仿佛专门和这状元郎作对似的,连死法也没有顺他的意。刚走到郊外的状元郎,被一块小小的石头绊倒了,摔倒的地方很不巧,又有一块尖石,于是乎状元郎颅内出血,没到三分钟就光荣的嗝屁儿了。紧接着和自己一样倒霉的,一样和自己醉酒误事而倒霉的段明玉来了穿越过来了。
段明玉揉了揉太阳穴,哟西,事情原来是这个样子,一个老僧传了本状元三十年功力,自己被一个叫做徐祖业的人救回了家里。想必以后凭着自己的对历史的了解,随便找个靠山,就能混得风生水起,现在……肚子好饿!
段明玉在徐祖业家里煮了一锅粥,狼吞虎咽的吃了半锅后,知足的拍了拍肚子,哎,一千多年没吃东西了,没想到竟饿到如此程度,罪过,罪过! 随后段明玉换上徐祖业的衣服,去汴梁城里里外外溜达的一圈,前世今生,因因果果,段明玉虽然都很倒霉,但起码悟透了一个道理,喝醉之后,回家一定打出租车,要是实在是没钱,坐公交车也成,总比嗝屁穿线好,没有啤酒,没有香烟,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卡拉ok,没有苍井空老师的夜夜陪伴,人生啊,你能再悲催一点不……
段明玉浑浑噩噩的在汴梁城转到傍晚,终于接受了这个不争的事实,既来之则安之,该为自己谋条活路了,还好,段明玉生前最喜欢看武侠小说,特别喜欢李寻欢,一刀在手,例不虚发的风范。 于是乎,偷偷背着全家人勤练飞刀,平日里没事就喜欢用飞刀刻点木屐啥的,现在,嘿嘿,木屐这个新鲜玩意儿,必须大火啊,因为老子是开着外挂的穿越人士,段哥出品,必须精品,哇咔咔,本状元今天要做一项伟大的工程,要成为走在时代和时尚最前列的弄潮儿......最重要的是,必须先感谢伟大的古龙大大,感谢陪我走过童年的《多情剑客无情剑》。
段明玉回到徐祖业家里时天地已经蒙上一层夜色,这个时候段明玉手里已经抱了一堆四处收刮的木料,准备重操旧业——做木屐。其实也就是木质拖鞋,只不过到了古代,咳咳,咱也得换个优雅点的说法了。
路过徐祖业家门口时,段明玉不可避免的看到了那个深深的黑洞,先人你个板板的,从那么高的天上,砸出这么大个坑,还好王母娘娘保佑,至少没有少个胳膊腿啥的。段明玉心里苦笑了一下,推门而入。徐祖业还没有回来,宅子很大,有三间住房。段明玉走向了自己的房间,房间里摆设着一张可贡单人睡觉的木床,一套普通的桌椅,简直是简朴得不能再简朴了,唉,这房间里别说文人常用的笔墨纸砚,就是连一盏低廉的油灯也没有,无可奈何之下,借着皎洁的月光,段明玉拿起一块长得差强人意的木块,静气凝神的开始雕刻起木屐来。
这个工作需要极大的耐心和技巧,段明玉沉稳的手紧紧握着小刀,不急不缓,先是削成板状,随后用心的雕刻成脚板状,并在边缘处缘刻上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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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状元 第三章 翠花!翠花!
做完一双木屐后,段明玉目测也就花了一刻钟不到,段明玉有点自我怀疑,以前自己的手法可没有这么沉稳啊,一个不慎就会在上面划出几条不伦不类的伤疤,以至于往往做出一双木屐还要报废几次原材料。
不过这次不仅一气呵成,目测时间也比以前缩短了一倍。为什么是目测出来的,因为没有表,段明玉可不会逆天的凭着看星星,看月亮就能知道时间。
段明玉猜想可能是老僧那三十年功力起了作用,可是,谁能告诉我怎么用武功啊!
段明玉深情的唱了一首《贝多芬的忧伤》后,又埋头苦干了起来。当一个人专心做一件事时,时间就会过得很快,直到面前的木屐有一小堆时,段明玉才疲惫的打了个呵欠,大概是子时了吧。
徐祖业这厮怎么还没回来,咦,怎么这么大冷风,段明玉只听到大门哗啦一声打开了,估计是被风吹开了。
段明玉正准备关上大门时,却看见老徐正躺在门口,一动不动。估摸着这老兄把门推开后就直接倒地睡了。段明玉暗道了一声佩服,然后一把掺扶起徐祖业。
“我靠,你喝了多少酒!”段明玉不出意外的闻到了这股十里飘香的酒气,散发的源头就是徐祖业这个挨千刀的。
段明玉一边屏住呼吸,一手关门,一手扶住徐祖业。晕,要不是老和尚传了我三十年的功力,就我前世那体格,怎么完成得了这种一心三用的庞大工程。
“水,水,我要喝水!”徐祖业喃喃自语。
“37c的要不要?”段明玉猥琐的看了看自己的下身,没好气的道。
没办法,只好把徐祖业弄到厨房里,把这货放到板凳上后,段明玉舀来一瓢水,凑到徐祖业嘴边。
徐祖业眯着眼睛,嘴里还在喃喃
自语:“翠花,你在哪里!”
“翠花,我还酸菜呢!”
段明玉只好费力的掰开徐祖业那两片厚厚的大嘴唇,把水从嘴里灌了进去,灌到半瓢,徐祖业突然推开水瓢,一把抓住段明玉的手:“翠花,不要离开我,我离不开你啊!”
“老徐,你干啥,我可不是翠花啊!”
“翠花,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啊?”徐祖业握住段明玉的手越来越紧。
我晕,感情徐祖业被甩了,段明玉八卦的问道:“咳咳,是不是老婆跟着野汉子跑了?”
徐祖业仍然只是一个劲亲热的叫着翠花的名字,握住段明玉的手也更加用力了。
遭了,老徐发酒疯了,该不会趁此把自己给圈圈叉叉了吧。
想到自己在他家里昏迷了这么多天,段明玉悲剧的想到,这老东西不会每次趁着酒醉都摧残自己吧。
没有牙印,菊花正常,还好。段明玉还没来得及舒上一口气,就见到徐祖业张开血盆大口向自己吻来。
我闪,我们可是两个大男人,徐祖业,你有没有搞错。
徐祖业一下扑了个空,又调转方向,向段明玉吻来。
娘的,段明玉急中生智,抓起水瓢,来不及多想,为了保住自己的贞操,一瓢水就往徐祖业泼了上去。好生干净利落的招式,这瓢水不出意外的全泼在了徐祖业脸上,一滴也没浪费。
徐祖业甩了甩湿漉漉的脑袋,一脸茫然的表情,随后愤愤的道:“兀那小子,你为何用水泼我?”
“老哥,你刚才醉了。”
“就是醉了也不能……啥,我醉了!”徐祖业很有自知之明的没说下去了,估计这种事以前常出现。
徐祖业摸了摸胡须:“此事暂且不提,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段明玉拱了拱手:“老哥但说无妨,小弟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句话无形的套近了两人的关系。
徐祖业道:“哼,你这后生姓甚名谁?家住何处?为何受伤?又为何在我家门前鼓捣出这么一个大洞?”
段明玉被徐祖业这一串连珠炮整懵了,有些事情说了你也不相信,难道说自己穿越而来,估计绝对会被视为异端邪教,拉出去枪毙五分钟。
段明玉思索片刻后对着徐祖业长揖一礼:“首先谢过徐老哥救命之恩,小弟姓段,草字明玉,昨夜小弟鼓捣出了新式火药,正在搞试放,那个坑,是炸出来的,我也是被炸昏的。”
“奇葩啊,不得不说年轻人你真是个奇葩啊!”徐祖业一副我信了的表情,不过随即脸色开始变得不好看了:“你这后生好大的胆子,为何偏偏选择在我家门口燃放火药?”
“我看此处山清水秀,鸟语花香,面朝大地,上有蓝天,端的是一块福地,必有高手居住。”段明玉不着痕迹的拍了徐祖业一个马屁。
徐祖业很是受用的点了点头:“公子眼光果然犀利啊!”
“好说,好说!”
“最后一个问题!”
“老哥请问!”
“你为什么还不走?”
段明玉瞅了瞅徐祖业道:“小弟自然是无处可去。”
“不行,老夫断然不会收留你。”徐祖业装做一副态度强硬的样子。
“为何?我可以赚钱,不出十日,一定回报老哥”
“有钱啊……那也不成,老夫绝不是见钱眼开之人,你准备给多少?”
段明玉暗暗鄙视了一下这货,伸出一只手:“五两银子,只求老哥能让小子有个落脚之地,十日后必然把银子亲自送到老哥手上。”
徐祖业惊讶了一下,五两银子,这么多,心里正盘算着可以换多少酒钱。
半晌,段明玉道:“老哥考虑得如何?”
徐祖业道:“老夫看在你孤身一人,家世可怜的份上,就大发慈悲收留你了,不过那银子……”
“那银子一定会到老哥手上,如若不然,不用兄台赶我走,小子自己也无地自容。!”段明玉知趣的道。
徐祖业爽朗的笑了一声:“好,今日时间不早了,你我各自回房休息。”
说完,两人分别走向自己的房间,正欲踏进房门时,段明玉的脚突然定住,回过身,作了一揖,以示请教:“徐老哥,小弟有一件事想向你请教!”
请教这个词用得相当到位,让徐祖业舒服得呻吟了一声:“何事?”
“翠花是谁?”
说完段明玉飞快的闪进房间,大门猛地一关,随即一只鞋子砸在了段明玉的大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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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状元 第四章 才高八斗
久治必乱,合久必分,昔日强盛的大唐王朝已走到了尽头。恰逢七月,风景无限的汴梁城依旧那么醉人,只是多了一分酷暑的气息。
城东门口,来来往往的人流却并没有因为燥热的天气减少多少。街头叫卖之声不绝于耳。生意最好的却当数一个卖木屐的小摊子。木屐,顾名思义,就是用木头做成的拖鞋。
而这小摊的老板自然就是段明玉,段明玉此刻正忙着清点一上午的成果。掂了掂沉甸甸的钱袋,段明玉脸上的笑容顿时如同菊花一样绽放,对着自家摊位上另外一个忙碌的身影道:“徐老哥,今儿个上午可又是大丰收,啊!”
徐祖业抹了一把汗水:“你小子倒是清闲,我徐祖业好歹也是汴梁城中响当当的一号人物,竟然让你小子给哐来打下手,我老人家容易么我!”徐祖业一张脸愁云惨淡,好似有说不尽的冤屈。
“徐老哥,咱干的是脑力劳动,你干的是体力劳动,咱们的鸭梨都是一样山大啊,你的努力,我都看到了,老孙头,来两碗冰镇酸梅汤,让我和徐老哥解解渴,这该死鬼天气!”段明玉叫到。
“好嘞,来了,段小哥,这是您的冰镇酸梅汤。”一旁的老孙头笑吟吟的给两人递上两碗酸梅汤,麻利的收了银钱,然后屁颠屁颠的走开了。
段明玉喝下了一口清凉的酸梅汤,一身暑气顿时倒也去得七七八八了,只感觉神清气爽,看着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的徐祖业,心里大舒了一口气,要是老徐一怒之下罢了工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啊。看着这喧闹的集市,来往的人流,想起前世今生,段明玉的思绪不禁飘向了远方……
由于以前的房子也毁得连渣也没剩下一点,段明玉选择留在了徐祖业家里,正所谓“天下熙熙熙,皆为利来。”段明玉果断的选择了老本行-摆地摊。
本来只是想靠着雕刻木屐赚取一些生活费,却没想到木屐在这个时代如此受欢迎,俨然有些供不应求,徐祖业就一个无业游民,在段明玉以三寸不烂之舌许下若干空头支票后,屁颠屁颠的跑来给段明玉打下手了。
“喂,你这个木鞋子还挺好看的,多少钱一双啊?”正在沉思当中的段明玉被一声询问拉回到了现实当中,只见面前站着一个六七岁模样的小女孩,女孩头上扎着小丫髻,说话时露出两颗洁白的小虎牙,脸庞犹如粉雕玉啄一般,加上穿着一双虎头小蛮靴,显得十分可爱,段明玉一时没忍住就多看了一会儿,但是有的时候,乱看别人是会遭报应的。
“爷爷,这人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哑巴啊?年纪轻轻的,真可怜”粉雕玉啄的小女孩疑惑的道,怜惜的声音中竟带着一丝丝感伤。
这时候一个长须老者才出现在了人们的视野当中,身形犹如鬼魅一般,仔细看时,浑浊的老眼却带着一丝精干。老者面皮抖了一抖,对着段明玉道:“咳咳,这位小兄弟,我小孙女在问你话呢”
徐祖业急忙向这一老一小迎了上去:“两位不好意思啊,这是我家小弟,近日情场失意,精神有些恍惚,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多多包涵一二啊。”
“呵呵,年轻人嘛,为情所困也是很正常的。”长须老者做出了一个十分理解的表情淡淡的道。
一旁回过神来的段明玉在心里骂道:徐老大,你也太不厚道了点吧,找啥理由不好,偏偏找这么个借口,丫的,好歹哥上幼儿园的时候也是班上的班草(虽然整个班上只有我一个男的),被人拒绝?这不是逼着本状元丢人现眼么,哎,一世英明,毁于一旦。嫉妒,绝对是嫉妒我比你长得帅。
段明玉气愤的道:“这位老先生,小子段明玉,别听老徐瞎说,小生乃堂堂三尺男儿,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三羊开泰,四面楚歌,五福临门,六六大顺,呵呵,这个六六大顺就很能说明问题了,一个很顺的人会情场失意吗?”
老者郁闷的将段明玉的废话略过了,只是提炼出了里面有用的东西。“你姓徐?”老者转过头对着徐祖业问了一声。
徐祖业道:“在下正是姓徐,草字祖业,听两位的口音,应该不是本地的吧,敢问这位老先生和这位小妹妹如何称呼啊?”
“老夫杨延光!”老者礼貌的回应了一句。
小姑娘也清脆脆的回答道:“我叫杨昭娘!”
段明玉冲着杨延光抱了抱拳:“杨老先生有礼了!”
杨延光摆了摆手:“段小弟方才说某人是在瞎掰,老朽多问一句,段小弟是在思索何事啊?”
这里的某人当然指的是徐祖业,看来杨延光也觉得徐祖业的话不太靠谱啊。
段明玉恶狠狠的瞪了徐祖业一眼,意思是:看到没有,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徐祖业老脸一红,干咳了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徐祖业有多囧段明玉可没有理会。段明玉在想如何回答杨延光这个问题,自己刚才在想啥,自己心里还能没数,不就是多看了杨昭娘两眼么,不过总不能说自己看见人家孙女长得漂亮,一下子出神了吧。天知道说出来这老东西会不会上来掐我脖子。怎么办,怎么办?段明玉突然灵光一现:“杨老先生,刚才小生只是偶成一首小诗,心下正在窃喜当中,这才没听到昭娘小妹说的啥!”
“就你?还会作诗?”徐祖业不屑地看了一眼段明玉。杨昭娘小丫头也是翘着嘴唇,一脸我不相信的样子。
杨延光捋了捋胡须道:“段小兄弟不妨将大作念出来让老朽开开眼界。”
段明玉假做轻松的笑了笑,心里却在疯狂的搜寻记忆中的古诗,唐诗三百首是不行,现在唐朝就快玩完了,估摸着大多唐诗都已面世了,咦,有了!
段明玉摇了摇脑袋:“你们还别不相信,本人其实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只不过以前一直很低调。呵呵,高手的作风一向如此,咳咳,你们且站稳了,听完后千万不要崇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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