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状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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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状元 第五章 国之柱石
段明玉往那里一站,拿起一只拖鞋,当做扇子摇了摇,自认为很是风流倜傥,却让三人感觉到无语又好笑,杨昭娘俏脸憋得通红,看得出来,她很想笑,而且忍得很辛苦。
杨昭娘暗暗发誓,若是这憨货做不出来一首好诗,今晚一定把段明玉的床脚锯掉一支。
段明玉却是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侮辱斯文的动作,面对几人奇怪的目光再次摇了摇可爱而又可恶的拖鞋缓缓的道:“南陵水面漫悠悠,风紧云轻欲度秋。正是客心孤回处,谁家红袖凭江楼。”
“好,好,好,此诗动中有静,静中有动,一水辽阔无边,一风变化无常,一云漂泊无依,道出了无尽的离愁,且对仗工整,声韵俱佳,可称上等妙作啊”杨延光一连赞了三个好字,不禁对段明玉刮目相看:“段小哥文采之高着实令人叹服啊,敢问段小哥儿可是本州贡院学生?”
徐祖业虽说大字也不认识几个,可听也听得出来,段明玉的这首诗是彻彻底底的把这个老头给征服了,当下递了个你小子隐藏得真深的眼神过去。
段明玉耸了耸肩,这可是你逼我的,又回过头来对杨延光道:“杨老先生严重了,区区不才,正是新科状元段明玉!”
鸭卖爹,徐祖业和杨延光脑袋都是瞬间短路,状元那是什么存在,说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也不为过了。
“你怎么从来没和我说过你是状元爷。”徐祖业摸了摸胡须诧异的问道。
“你又没问过,老徐,你的心情我很理解,不过做人还是要低调,懂不?低调才是王道。”段明玉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杨昭娘透露出奇怪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显得甚是可爱:“文采这么好,又是状元,居然没当上官,你脑袋可真笨!”
杨延光训斥道:“昭娘,不得无礼,段小哥有自己的想法,学得一手文章并非一定要用来做官的,况且此次科考后出了些变故,封官之事也只能押后。”
段明玉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杨昭娘的这个问题,杨延光可帮他解了大围了,现在段明玉看这个老头是越看越顺眼,当下对着杨延光深深做了一揖:“杨老先生此言大善,古人云,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从古至今许许多多的先贤,不也是归隐山林吗,每个人的志向是不同滴,本人就觉得这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挺不错的!”
杨延光道:“话虽如此,可士农工商,商人排在最后一位,段老弟不觉得这等职业贬低了自己的身份吗?”
段明玉道:“杨先生错了,士农工商,皆是国之柱石,缺一不可。士人使社会变得更有秩序,农民让大家填饱肚子,工人使社会生产力得到提高,商人使供求关系变得和谐,士农工商在我看来乃是互补互足的,缺一不可的,不应存在高低贵贱之分。”
杨延光沉思了片刻,这一番话几乎颠覆了他以往的认知,偏偏段明玉说得一套一套的,貌似还很有道理的样子,让自己无法辩驳。
冷场了,这次冷场了,段明玉一说完,三人立马陷入了沉默,仿佛在思考什么,连整天都想着吃的杨昭娘也纠结了起来。
杨延光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觉得段明玉说得很有道理,不过商人大多是追求名利的,所以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杨延光最终秉着求同存异的原则,将两种看法都给消化了。
杨延光想通了,杨昭娘却是挠了挠脑门的几根秀发:“堂堂状元爷居然沦落到摆地摊的地步,还找出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你的脸皮可真够厚的。”说完杨昭娘竟然故作成熟的叹了一口气。
徐祖业完全表示赞同,之前不知道段明玉的身份,觉得段明玉做生意是理所当然,可是一但有了状元身份,经商似乎和和他八竿子打不上关系,所以对于段明玉的做法,徐祖业始终感到可惜和遗憾,无论如何,商人总是最让人看不起的存在。
段明玉郁闷的摸了摸鼻子,居然被一个孩子给鄙视了,不能做官,这个状元就是就是个残废啊,段明玉心中哀叹了一声,想到了另一个问题,棱角分明的面庞显得有些忧郁。因为他向徐祖业了解到,前几年发生了历史上的重大事件“黄巢起义”。
黄巢是一个人的名字,黄巢这个人的特别之处就是武功高强。本来黄巢童鞋是一个热爱党,热爱祖国,热爱人民的三好青年。
从小不逃课,不抽烟,上课不打瞌睡,家庭作业基本上能够完成。
不过事情直到黄巢上京城长安参加武科举那年发生了改变。黄巢凭借自己发达的肌肉,一路过关斩将,稳稳胜过同科举子,状元之位本已是囊中之物。
悲剧的是当皇帝李儇第一次见到这位未来的武状元时,被黄巢那长得出神入化的相貌彻底震惊了,差点没从龙椅上掉了下来:“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出来吓人你是你的不对了,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黄巢因为容貌丑陋的缘故,就这样被唐僖宗李儇给剥夺了功名。那时的唐朝已经被多次农民起义搞得疲惫不堪了。伤心加失落黄巢一气之下,联合了同科落榜举子,起义反唐。没过几年,黄巢居然成功的聚集了饿夫百万,并且杀入了长安,建国大齐。
唐僖宗李儇慌忙从长安逃到了成都,成为了第二个唐玄宗。逃到成都的唐僖宗肠子都悔青了,早知今日,当初就应该给人家老黄一个官当当,人家毕竟也不容易不是,现在不仅闹得差点把小命都祸害没了,半壁江山也给丢得差不多了。
后悔的同时,李儇童鞋并没有闲着啊,他疯狂的向各路节度使发送求救电报,要求诸位爱卿们速速出师勤王,收复长安。这黄巢童鞋也不是当皇帝的料啊,龙椅还没有坐热乎呢,原先投降黄巢的节度使就纷纷重新投入了大唐的怀抱,此消彼长下,在经过各路节度使的艰苦奋战后,黄巢终于被赶出长安。
虽说如今黄巢被赶出长安,逃向了山东地界。可是战乱之势已经是基本扩散到全国了,被逼得走投无路的老百姓纷纷马起武器,做起了造反作乱的干活。各路节度使也拥兵自重,相互攻伐。全国乱成了一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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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状元 第六章 科举须知
纵观整个华北平原,汴梁城受损较轻。
汴梁城在刺史大人程知远的治理下还没出过啥乱子,黄巢起义军也根本没重视这个城市,一心攻打洛阳,长安这些历史名城,夺得汴梁后更是没有派重兵驻守。以至于辛苦打下的城池被刺史程知远轻松加愉快的重新夺了回来。这也是段明玉现在还能够靠做点生意发发财的原因。
但是一旦战火烧过来段明玉这条小命能不能保得住还真要打个大大的问号,更不要说实现发大财的大业。
找个靠山?在杨昭娘无意间提醒下。毕竟皇帝的名号是最大的,打着皇帝的旗号,可是现在皇帝还在回长安的路上呢,不知道啥时候才能眷顾这个失落的状元。
段明玉哀叹一声,却见徐祖业轻轻搓了搓手:“嘿嘿,昭娘妹妹,你对科举很了解?”
“笑得这么猥琐,一看就没打什么好主意。”紧接着得意洋洋的道:“科举有啥不知道的,我三岁的时候就知道了。”
徐祖业擦了一把汗水,这小妞是不是与我有仇啊,貌似自己没得罪她吧咋处处都要奚落自己呢?老子画个圈圈诅咒你,段明玉这厮都能考上状元,我为啥就不能。算了,不跟你这个小东西一般计较!安慰好自己受伤的心灵后,徐祖业笑眯眯的走上前:“这个科考怎么考啊,难不难?”
“咳咳,你也想去?”段明玉差点没被呛死,就这粗人,去科考,相比较而言,段明玉还是觉得母猪上树比较靠谱一点。
杨延光和段明玉相互狐疑的看了一眼:“这人不讲究啊!”
杨昭娘暗道了一声倒霉后,还是缓缓道:“科举考试分为四个阶段,童生试,乡试,会试和殿试,具体怎么考,你问你身边那位状元爷吧。”
段明玉冲着徐祖业笑了一声:“老徐啊,这次你可算问对人了,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首先童生试,由提学官主持,或由各省学政主持的地方科举考试,童生试又分为三个小阶段,级别由低到高分别是县试,府试,院试。三场考试合格后可分别进入县,州,府学习。而三场考试都考过了才叫完成了童生试,童生试的第一名叫做案首。”
徐祖业咂了咂嘴:“真他娘的复杂,还好我没去考这劳什子科举!”
段明玉哼了一声,好不容易高谈阔论一次,却被徐祖业这厮打断了,当真是一件相当不爽的事:“我还没说完了,你打个什么岔!”
徐祖业老脸一红,仿佛喝了十八年的女儿红一样。
段明玉见到徐祖业吃鳖,心情大爽:“童生试后就可以进行乡试了,乡试每三年在各省省城举行一次,因为举行时间在秋季八月举行,所以也叫‘秋闱’,主考官由皇帝委派,考后发布正,副榜,副榜上的都是不合格的,正榜所取的才算合格,正榜所取之士就是我们常说的举人了,举人中的第一名叫做解元。举人已经初步取得了做官的资格了。继续考试就得去京城举行的三年一次的会试,会试在春季举行,所以也叫春闱,会试只录取前三百名士子,录取的人叫做贡士,第一名叫做会员。接下来就是科举考试中的最高环节——殿试了,殿试由当今皇上在金銮殿亲自对会试所录取的贡士们进行策问,以定名次甲第。录取分为三甲,一甲三名,赐‘进士及第’称号,第一名叫状元,也叫鼎元,第二名叫做榜眼,第三名叫做探花,一甲二甲三甲录取的人皆称进士。连中解元,会元,状元就是我们平日所说“三元及第”了。”
居然有这么多弯弯绕绕,徐祖业心中叫苦不迭,头皮开始发麻。自个还想着到时候让段明玉提前作上几篇锦绣文章,再抄袭,哦,不对,是借鉴,对,借鉴个几十百把首古诗,到时候绝对是不想出名也难得很呐。不过,一听到段明玉这番话,徐祖业一张白脸顿时要多黑有多黑,拉得比马脸还长。
看到徐祖业一脸郁闷的表情,段明玉幸灾乐祸的有上去拍了拍徐祖业的肩膀:“徐老哥,你看这科举如何啊,有没有信心也随便弄个状元当着玩玩啊,咱们也好跟着状元爷沾沾光!”
“你这不是故意消遣我吧,我这把老骨头要是去参加这劳什子科考,考不考得上姑且不谈,仅仅是这十年苦读,层层选拔就累死人了。”徐祖业老实的回答到,同时递了个你真不是人,真强大的眼神给段明玉。
段明玉鄙视了一下这货:有本事你去考考啊,丫的,估计你这粗人笔都不知道咋提,你以为状元是大白菜啊!全国的读书人就那么三百个能去瞅瞅金銮殿,状元就我这么一个,十年寒窗到达这一步,这可比后世的高考难了不知多少倍。炒作啊,皇帝老儿纯粹是在炒作。
“不瞒段小哥儿,虽说当下科举给了贫苦读书人一个很好的平台,可是出生寒门的读书人,又在朝中做官的依然屈指可数,甚至没有,国风如此,想要登上朝堂有一番作为,靠的仍然是……!”杨延光说完会意的指了指天空,意思是“靠的仍然是上头有人”
杨延光没有骗段明玉,唐朝的科举考试大都如此,像段明玉这样的孤家寡人,居然考上了状元,实在是异数中的异数。
段明玉犹如嫣了的气球一样:“做官果然没戏!”
不做官,以后如何在动荡不安的晚唐保全自己,这是个很值得深思的问题啊。
就比如现在吧,段明玉这个生意做得也是提心吊胆的。因为汴梁城居然有收保护费的,唐朝的黑社会还真是猖狂之极啊!这让段明玉感到十分的无语,收保护费的领头有一个让人苦笑不得的名字——张保保。段明玉戏称其为“张宝宝”。
张保保名字取得可爱,但是人就不那么可爱了,保护费收得很高,差不多得有生意人一半的利润了。让人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段明玉倒不是担心他收保护费,因为每一次张保保来收保护费的时候,段明玉和徐祖业都会逃之夭夭。
段明玉担心的是逃不掉怎么办,俗话说得好啊,久走夜路必闯鬼,说不定哪一次就被逮住了,那后果……
段明玉倒吸了一口凉气,宝宝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要想摆脱这个大麻烦绝对不是一味逃避能够解决的,必须从根本着手,要么杀了他,要么睡了他。
后者只能是对于异性采用的手段,所以……段明玉在心里已经把张保保杀了千百万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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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状元 第七章 打了鸡血
“喂喂喂,说了这么久,我还得买这个拖鞋呢,你卖不卖啊?”杨昭娘不依的叫唤着。
杨延光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差点忘了正事了,段小兄弟,请问你这所谓的木屐价钱几何啊?”
段明玉道:“相逢即是有缘,杨先生何必跟咱谈钱,伤感情,尽管拿一双去就是了!”说完故作大方的段明玉不露颜色的奸笑了一下,本公子啥事情都可以跟你好好商量,银子这么美妙的东西,怎么能有机会让它升值?段明玉之所以显得如此大方,是因为杨昭娘的这小孩子脚,这里还没有一双适合她穿的木屐,基本上全部是大号的。
可怜杨昭娘还被段明玉感动得稀里糊涂的,连称呼也改了:“明玉哥哥,多谢你了!”说完白白嫩嫩的小脸还红了一下。
这一声哥哥叫得段明玉心花怒放,看来本公子还是有做妇女之友的潜力的,嘿嘿!
段明玉狗爪子一挥:“跟哥哥我还客气个啥?那里摆着一堆呢,看上哪双,自个去挑,挑完直接拿走就好了。”
徐祖业看着段明玉慷慨陈词的样子,心里却是场中唯一一个心思明了的人,暗道:你小子可真阴险,不过……我喜欢。
杨昭娘听到段明玉答应得如此干脆,毕竟是孩子心性,脸上顿时乐开了花,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了小摊面前,开始了自己的寻找大业。
杨延光这老狐狸却是和段明玉,徐祖业两人在一边吹牛打屁,天南地北的闲聊着。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杨昭娘半天以后没精打采的走到杨延光面前:“爷爷,这些鞋子我都穿不上!明玉哥哥,这可怎么办啊!”
段明玉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昭娘啊,既然如此,何不改日再来,改日我一定替你做一双好看又漂亮,独一无二的木屐。”
“好吧!”杨昭娘脸色总算恢复了几分,看得出来,这小丫头还真对这木屐情有独钟。
“不好啦,张保保来啦,诸位兄台,快快撤退!”一个声音在这个时候突兀地响了起来。
旁边几个摆小摊的同仁听到张保保这个名字,顿时吓得变了颜色。张保保是何许人也?此人是汴梁城中一号地痞,平日里纠结了一众弟兄,靠收保护费为生,本来这也无可厚非。偏偏这小子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角色,所受保护费竟是生意人的半数利润,这还如何叫人活?
可这些地头蛇谁愿意惹,大伙一向都是忍气吞声,有的干脆不做了。机灵点的就和张保保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老远看见张保保来了,立马就开溜。段明玉就是其中之一啊。
“哼,老子辛辛苦苦挣的银子,凭啥拱手让人!”段明玉本着敌进我退,敌退我进的原则,让张保保屡次扑了个空。
此刻听到张保保来了,段明玉二话不说,立马把小摊上的长布一裹,提起木屐就跑,段明玉作之熟练,连徐祖业也自叹不如。这小子是打了鸡血还是咋地?每次反应都是如此强烈。
徐祖业哪里知道,前世的段明玉被城管们吓坏了胆子,这张保保是收保护费的,稍微遇到点不顺心的事就对小贩施展暴力手段,比之城管,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所以一听到张保保的名字是条件反射的想跑。等徐祖业收拾完毕,段明玉早已经窜出去了三四米远。
跑了几步,段明玉回过头来对着杨延光喊道:“两位,事情紧急,咱们改日再会,后会有期了!”
杨昭娘叫到:“明玉哥哥,你住在哪里,等时间空闲了我来拿木屐!”
“城东郊外!”段明玉头也没回的回答道。
见段小兄弟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逃离了现场,杨延光的面皮不禁狠狠地抖了抖,这小子动作还真他娘的麻利。早就听说市井之中有收保护费的恶劣行为,杨延光确是未曾料到竟是到了这般谈虎色变的程度,汴梁城中已然人心惶惶。杨延光的眉头不禁深深的皱了起来。
“爷爷,昭娘要木屐,咱们就救救明玉哥哥吧!”杨昭娘扯着杨延光的衣袖道。
杨昭娘话音刚落,就见一行人雄纠纠气昂昂的杀了过来。繁华的街头本来热热闹闹的气氛确是因为这些人到来冷清了下来。叫卖之声戛然而止。
为首之人身体瘦弱,长得獐头鼠目,右手提着一根木棍,全然是一副地痞流氓的形象。用段明玉的话来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古惑仔。
杨延光眼睛眯了起来,这个人应该就是所谓的张保保了吧。杨昭娘琼鼻里传出哼的一声:“欺行霸市,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爷爷,你可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杨延光眉毛一挑:“你是想替段小兄弟出出气吧!”
“谁说的啊?爷爷你总是爱拿话来逗昭娘开心。”只不过小脑袋深深的低下的模样确实出卖了她心中的想法。
杨延光叹了一口气:都说女大不中留,还真是这么个情况,这才多大点的小丫头,胳膊肘都开始往外拐,长大了以后还得了。不过一只手却是往腰带上摸了去。
杨昭娘急忙小步跑开,她知道爷爷的腰带缠着一柄软剑,使起来就如舞丝带一样灵活,杨昭娘还清眼见过爷爷用这把软剑,一瞬间的功夫刺伤了好几个体壮如牛的大个子呢。
杨延光目光犹如利剑一样狠狠地射向了张保保,今日说不得会为百姓除去这个祸害。不过一想到此次出行的事关重大,杨延光的手又自然的垂了下来。
杨昭娘见到爷爷收起了杀意,心中遗憾的叹了一口气,又一次没能成功看热闹。人生中啊,你还能再悲催点吗?
话说正在耀武扬威的张保保忽然觉得背心一凉,大热的天气确实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寒战,回头一看,除了个老头和小孩啥也没看到。目光谨慎地往周边扫了扫,发现没有异样后才转过头,凶恶的对着站得规规矩矩的小摊贩子说:“你们今儿生意不错啊,哥们手头有点紧,想找大家借点钱花,诸位有没有意见啊?”
一众小贩心中都鄙视了一下这货,这不是当**还立贞洁牌坊吗!但没人胆敢露出不满神色,全都应和道:“这是应该的,应该的!都是小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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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状元 第八章 必备良药
听到这些话后张保保满意的点了点头:“你们很不错,很好,我张保保就喜欢讲义气的人,放心以后有哥们罩着你们,没人敢来找你们麻烦。”说完自然的对着身边的小弟使了使眼色。
那小弟会意的走到小贩们的面前,从容地,一个一个挨着收取银两。
事情进行得比不多的时候,人群中一个“不和谐”的女声响了起来:“一群大老爷们,怎地如此不争气,还是男人吗?”
张保保闻言一怒:“嗯,大胆,是何人在此多管闲事?“
“就是本姑娘,你还敢如何?”一个长得惊天动地的中年妇女气呼呼的站了出来,只见她一身肥肉,满口黄牙,偏偏却还穿金戴银,一看就是个有钱的主。
张保保被这个“美女”吓了一大跳,一张脸长得犹如车祸现场般,让你出风头,张保保气势汹汹的往这个妇人面前走去,周边的人见状,摇头叹息了几声,妇道人家果然头发长,见识短。你当这张保保是易与之辈吗?想到此处众人全都往后退了两步,意思是你俩的事情,可别让咱们也跟着受牵连。
中年妇人见周围的人没有一个声援她,顿时也慌了神,她着实未曾料到张保保的威慑力如此之大。
开什么玩笑,这张保保好歹也是地痞无赖中的老大(还是个地痞无赖),不然也不敢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敲诈勒索。
张保保狠狠的盯住了妇人,周围的小弟将这个妇人围了个水泄不通。这般阵仗,让妇人心里开始打鼓:“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想干什么难道你还不清楚吗?”张保保阴险的笑到。
周围的人齐齐竖了个中指,这话听着真他妈的恶心,这种货色你都看得上。
那夫人双手捂住了胸部:“你们这群禽兽!”
张保保显然没有认识到刚才无意间所犯下的错误,在别人看来他是要对这妇人,咳咳,那个什么的。所以张保保听到这句话时感到异常奇怪,随即一股怒火油然而生:“你说么什么,你敢骂我禽兽,老子不让你留下点什么,我就不叫张保保。”
此言一出,人群中顿时倒下了一大片,留下点什么?难不成你还要留下人家黄瓜大闺女的贞操?这小子口味还真的不是一般的重。
张保保终于看到了人群之中的反应,他又不傻,终于明白了自个儿言语有失恰当,暗道一世英明,毁于一旦。当下脸皮一抖,把一身怒火全都撒在了这个妇人身上,恶狠狠地道:“你这个死婆娘,把首饰,头钗,戒指,耳环,通通给老子交出来,老子看见你们这种人就是……就是不爽,戴着这么多东西不累啊?老子这是在给你们减负,识相的就老实点,别逼我动手!”
杨昭娘小声嘀咕了一声:“无耻,真他娘的无耻。”
昭娘会骂人了!杨延光大汗,胡须顿时立了起来,真是跟好人学好人,昭娘这才出来多久,就被你们这群粗人给教坏了,杀下去,这种苗头必须给昭娘杀下去。念及至此,杨延光立马赏了杨昭娘一个暴栗:“昭娘,不许暴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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