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状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下官
因此李存孝以一万铁骑硬冲敌军本阵,固然在冲阵的刹那付出了重大牺牲,但是一旦突入敌军,却是如鱼得水,东挡西杀,悍勇无敌,把田令孜本阵搅得天翻地覆。
“晋王麾下名将如云,大丈夫不当此时于马上取功名,于勇将中争先锦,便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此时不争功求战,更待何时?”李存孝是真的拼了命了,后有援军,后顾无忧,他只是一味地向前、向前、向前,撕裂、撕裂、撕裂,纵骑游走,率领所部如汹涌的波lang般进退散聚,从容自如,整个神策军本阵都被撼动了,随着惯性,整个神策军阵营都像一口大锅里的水,激裂地荡漾着,阵形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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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状元 第三百九十一章 靖王靖国难
“存勖,胜败在此一举,你部可以冲锋了!“
眼见李存孝冲乱了神策军阵形,已然有机可趁,经验老到的李克用立即抓住时机,断然下令.
“末将遵命!”
一语方了,早已按捺不住的李存勖便喜不自胜地答应一声,一举长枪,大喝道:“兄弟们,莫让存孝将军专美与前,叫他们瞧瞧咱们兄弟的手段,杀呀!”
“杀呀!”
三万骑兵分作两路,呈钳形向神策军主力包抄过去,与此同时,田令孜也下达了将领,两军两翼呈雁翅状迎了上来,潮水般的攻击,箭雨、刀山、枪林,汇聚成了一副悲壮的画面。
神策军是在发动局部反击,李存孝和李存勖又像较劲儿一般亡命厮杀,湘水般的压迫力,顿时椎动着神策军迅速整体向后退了片刻。
仅仅是片刻的后退,同样是混战,气势便完全不同了,二李气势如虹,田令孜的大军已形成了被压着打的局面。这一点,对李存孝的一万骑兵强行突入敌阵,产生了不可估量的作用,可以说,这是心理战的一个极为成功的范例。
此时神策军正处于攻城不下,士气不高,这种情形下他们应该采取的战术就是一击不中立即远遁,一旦形成正面决战的态势,对无心恋战的神策军士兵们来说,是一件十分威险的事情,在这一点上,田令孜再度犯了错误。
当河东军各部将领的共同统帅晋王李克用及时回援,亲自指挥了这场战斗,军令通达,上下一体,这也是在这场大会战中决定胜负的一个重要因素。
当然,河东军将士上下一心,顽强作战的战斗作风,在此战中产生的作用也是勿庸质疑的。
此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意外因素对战争的影响。比如在这场战斗中,河东军当中有一个小小校尉,名叫周德胜,周德胜此前是河东一个小小的盐丁,因为参加了河东军,成为这支军队的一份子。
他在战斗中负了伤,肠子都流了出来。他在不支落马后,随手拔出佩刀,折断了冲到面前的一匹战马的前腿,使得马上的敌军掉了下来,然后,周德胜就顺势一刀砍下了这个敌人的脑袋。而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被他一刀杀死的人居然是神策军的主帅田令孜。
田令孜的意外死亡,使得该部神策军军心大乱,从而加速了神策军的溃败,从而使得整个战局迅速向河东军方向倾斜,使得神策军以较小的伤亡代价换取了一场大胜。战场上瞬息万变,不到最后一刻不可轻言胜败,一个小人物、一件小事、一个意外,都可能彻底改变战局。蒲州城头的王重荣见状,立刻打开城门,率领三军杀了出来。
是役,田令孜殁,所部主力或杀或俘,歼灭近七成,可以称得上是完胜了,但是二藩军队仍不依不饶,神策军部下仍然有一些部将杀出重围,率本部残兵败将脱离战斗,依靠仍滞留在战场上竭死战斗的士兵争取的宝贵时间迅速后撤,撤退的方向是长安,但是王重荣似乎被神策军欺负得狠了,阴魂不散,紧追不舍。
神策军撤出数十里,来到一处小山,名叫中南山,以居高临下的优势,神策军仍有难敌蒲州军的急攻,王重荣也是马上起家的藩镇元帅,一但有了决一死战的决心就毫无惧色,王重荣率部登山仰攻,一场血战,迫使神策军放弃中南山,继续撤退,一日之间,四易防御阵地,而王重荣则始终咬紧了他们,战斗之激烈,从王重荣累死三匹战马,换骑四次继续冲锋陷阵便可见一斑。
最后,神策军只有三百余骑从山谷中逃脱,所部为掩护主将脱身,全部做了蒲州军的俘虏。神策军的一个都尉率三百余骑残兵败将逃回长安城,唐僖宗李儇闻讯如五雷轰顶,这支长安主力的全军覆没,对唐军士气的打击是重大的,前一次田令孜打下陕州城,有取巧的成分在内,还不那么叫人服气的话,这次两军主力的遭遇战,却是一刀一枪的真功夫。
这一战,神策军仍然是完败、惨败,长安上下悲观的气氛之重可想而知。
金銮殿上,李儇气急败坏的道:“怎么了?都哑巴了?一群饭桶,朕对你们太失望了。”
李儇气得浑身直打颤,朝上众官员面面相觑,都拿不出一个准确的主意来。
“启奏陛下,臣有本奏。”左厢站出一老者,李儇定睛一看,乃是神策军左使杨复恭,神策军左军现在是长安的最后一支兵马,也是李儇最后的倚仗了。
按捺下自己的情绪之后,李儇犹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忙道:“杨卿可有良策,速速道来。”
杨复恭道:“回禀陛下,臣现在左军中实有兵马三万,长安城实不足守,另外,王重荣,李克用,朱兹已经合兵二十万,气势汹汹,微臣以为陛下应当速速撤离,先至陇右李昌符处,另外再令洛阳七王爷和段国公立刻率兵回援,大事方才可期。”
李儇颓然的坐倒在龙椅上,两度迁出长安,大唐三百年的君王里,他可是独一份啊:“真的只能如此了吗?”
杨复恭拱手道:“望陛下三思。”
如今长安城就仿佛一座牢笼,一旦离了这牢笼,说不定我还有机会光复唐国,再莅帝王。
说到这儿,他又患得患失起来,紧张地看着与杨复恭道,“杨卿,你说……七弟他……他们真的把握把能收复长安吗,如果收复不了,那咱们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呀。”
杨复恭只得好言安慰道:“段国公手握重兵,战无不胜,相信国公可以做到。”
李儇咬了咬牙:“那好,传朕旨意,立刻撤出长安,令七弟和段国公速速回师救援,封段明玉为……”说到这里,李儇顿了一下:“杨卿,以你之见,应当封个什么才好。”
杨复恭撇了撇嘴,转而正色道:“回陛下,应当封王。”
“那好,朕就封段爱卿为靖王,希望段爱卿真的不负众望,能靖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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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状元 第三百九十二章 天险潼关
潼关位于陕西省渭南市潼关县北,北临黄河,南踞山腰。地处关平原东部,雄踞秦、晋、豫三省要冲之地,潼关的形势非常险要,南有秦岭。东南有禁谷,谷南又有12连城;北有渭、洛二川会黄河抱关而下,西近华岳。周围山连山,峰连峰,谷深崖绝,山高路狭,通一条狭窄的羊肠小道,往来仅容一车一马。过去人们常以“细路险与猿猴争”、“人间路止潼关险”来比拟这里形势的隆要。
杜甫游此后也有“丈人视要处,窄狭容单车,艰难奋长,万古用一夫”的诗句。战国时,函谷关今灵宝县坡头乡王垛村一带、东临弘农涧)就成为秦的东大门。东汉末年,曹操与马超在潼关大战,潼关之名,始见于史。潼关关城始设于汉,在港口以南源上,即杨家庄附近。隋大业七年611 年),移关城于今杨家庄南城北村一带,与汉代关城南北夹峙,形成两座关城, 形势更加险要。唐武则天天授二年691)年,潼关又从塬上北迁到源下,沿河辟路,也就是现在的潼关。 历代各朝统治者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地位,都在这里驻屯重兵,设关把守。
《水经注》载:“河在关内南流潼激关山,因谓之潼关。”始建于东汉建安元年196年)。潼关是关的东大门,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
潼关设于东汉末,当时关城建在黄土塬上,隋代南移数里,唐武则天时北迁塬下,形成今日潼关城旧址。唐置潼津县,明设潼关卫,清为潼关县,民国时袭之。因为潼关地处黄河渡口,位居晋、陕、豫三省要冲,扼长安至洛阳驿道的要冲,是进出三秦之锁钥,所以成为汉末以来东入原和西出关、西域的必经之地及关防要隘,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素有“畿内首险”、“四镇咽喉”、“百二重关”之誉。
潼关历史悠久,闻名遐迩。清代大诗人、大书画家张船山《潼关》云:“时平容易度雄关,拍马河潼自往还。一曲熏黄瓜蔓水,数峰苍翠华阴山。登陴版牌丁男壮,呼酒烹羊守吏闲。最是绿杨斜掩处,红衫青笠画图间。”当代人陈运和的诗是写照:“风陵渡至今已没船,老潼关代替有铁桥”。
此刻的潼关,已经没剩下多少驻兵了,杨复恭护住李儇的銮驾,一路西行逃去,长安城空空如也,潼关纵然天险,此刻也只有不到一万的驻军,如何能守?
“给我杀!”
李存孝提了一把长枪,不听任何人劝阻,亲自冲锋在前,眼见如此,麾下众将也都像了疯魔一般,嗷嗷叫着杀向潼关。
第一道关隘顺利突破了,潼关的守将嗜酒如命,他的部下也都是好酒贪杯之辈,酒意正酣之时,一声大喝,七王爷安排的策应李克用的人马骤然发难,迅将第一道关卡的人马杀了个七零八落。
段明玉要帮助李克用他们制造声势,要让全国震动,最后七王爷以不世之功登基,在历史上,田令孜并没有死,而是在这次大乱逃亡到了蜀,唐僖宗却在这次叛乱之后不久郁郁而终。段明玉将一切都改变了,田令孜死了,唐僖宗没有能力统领天下,即便这次他不死,段明玉也要兵变了。
这时李克用,朱兹,王重荣三藩的人马业已赶到,内部策应的人马打开关隘,李存孝一冲而过,马不停蹄,只知道跑直线了。
做为一个穿越者,段明玉的个人情感压抑的太久,也克制的太久,现在终于被田令孜的屠城举动给激发了,现在的七王爷不是一国之君,他不是千军万马的统帅,出出掣肘,如果大唐真的有灭亡的那一刻,他宁愿先战死在这里,无知无识,便也不受那个罪了,五代十国是一片黑暗的时代。
潼关关隘自秦汉以来代代修缮,建立了非常严密的封锁,但是这些封锁点主要是依据地利,居高临下采取守势的堡垒烽燧,并不能安排太多的人马,一旦被人侵入,其险要也就不再成其为险要了。潼关之险,在于地势,若有内应则优势尽失,反而因为地势的陡峭,使他们无法迅集结人马。
段明玉从几个月前就开始安排这步伏棋,即便是攻城掠寨,烧杀抢夺,都始终没有动用他们,关键时刻,这招伏棋终于发挥了最大的作用。三藩军队势如破竹,若是硬攻恐付出数万伤亡也难攻克的堡垒,就在这样一支小小的伏兵作用下土崩瓦解了。
李存孝快马流星,杀奔第二道关隘时,里边的内应刚刚发动突袭,和唐军驻军人马杀成了一锅粥,厮杀半晌,不过这样一来,内有接应牵制,就无人登上堡垒城墙抵御外敌了,一道道飞钩掷上城墙,敏捷如猿的战士们口衔钢刀飞快地攀援而上。
他们攀到一半时,城门吱呀呀地打开了,一个浑身浴血的勇士摇摇晃晃地推开了半扇大门。城门一开,就似洪水决堤,大军如潮汹涌而过,解决敌军残部的事都交给后队人马了,李存孝只是向前冲,用最快的度向前冲。
一阵阵寒意掠过他的心头,他只有不断地挥枪刺杀,才能稍慰心的恐惧,他害怕,那种恐惧失去的心情,他以前只有过一次,那一次,他单枪匹马,一个人向敌军狂奔,跑得肝肠寸断,也不敢稍停,那一次他浑身箭三十余枝。当他终于绝望的时候,他的义父率领大军赶到了。
这一次,他做为一个男人的血性,终于又回到了他的身上,压住了他的理智、他的责任,却让他觉得是那般的畅快!
第三关,李存孝终于止步。策应的人虽然及时赶到了,奈何他们人数太少,第二关距第三关又太近,他们来的虽快,仍然引起了守军的警觉,混在关隘的人倒也机警,根本未敢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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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状元 第三百九十三章 破关
直到关隘外面李存孝挥军发动猛攻,箭泼如雨,钩挠如林,他们才突然发动,试图抢夺吊桥,砍断缆绳。
战鼓如雷,号角凄厉,杀声震天,箭矢如雨,石落如雹!
李存孝的疯魔,使得他的部下们也疯魔了,守在这道关上的一半是守将刚刚安插过来的人,一半是尚未来得及调遣开的府兵,他们从来没有看到一支队伍会是这般的疯狂,大队大队的士兵不需号令,就疯狂地拥过来,密集的箭雨不要钱似的往城头上泼,掩护着他们的战士用最简陋的攻城武器往城头上爬。
一个人被砸下去了,第二个人马上接过第一个人的绳索,一条绳索砍断了,马上又有十条飞钩掷上城来……
“真***见鬼了,快,马上向总兵落求援!”一个将领抹了把脸上的鲜血,仓惶地叫道。
这是最后一道关隘了,由此往里,山势渐渐平缓,两侧山坡上已经开始有村庄。
警钟战鼓敲的震天响,唐军军营早该听到了,可是却未见一兵一卒赶来赴援。守关的这位将领还被蒙在鼓里。
“打,狠狠地打,他们冲不上来!”
总兵麾下的一个将领吐一口唾沫,挥起了手的长刀,一脸凶厉地大叫:“守住这道关口,援兵马上就到!”
箭失、石灰包、石块、毒火烟药球、火油弹,拼命地往城下抛,因为城下的箭雨打击也十分的密集,稍一露头,甚到离开盾牌的保护时间稍长一些,就有可能矢丧命,所以滚木摆石抛得也是七零八落,尽管如此,关隘外面本不算十分的宽阔,打击面还是相当大的。
就在这时,刚刚混进去不久策应的战士突然发难了。守在吊桥缆绳旁的几个士兵纷纷箭倒地,一开始其他人还以为是外面的箭矢射,很快就有人发现躲藏.在后面的这些人居然在向他们放箭,立即大叫着有奸细,便拔刀冲了上来。一见身份被识破,这些战士把牙一咬,也拔刀冲了上去,只要给他们机会砍断吊桥门,就能放进自己的队伍。
“杀呀!”城头的混乱,使得城门前方的打击稍缓,紧接着,吊桥门一边的绳索被砍断了,沉重的吊桥轰隆一声,斜斜沉下一半,绷得另一侧的绳索吱吱直响。这一下,城下的人也注意到了这里发生的异变。人群突然跃出两道灵活的人影,两人一人一条绳索,飞钩贯上城头,立即攀援直上,度快如飞猿,一眨眼就接近了城头。
“嚓!”一条飞钩被及时砍断了,城下的人不由一声惊呼,可是那人身手实在了得,身形下坠竭力一探,一个横空翻身,斜掠出五尺,竟然又抓住了一条刚刚被擂石砸下城去的士兵绳索,继续攀援直上。
此时,另一个身材比他更加矮小的士兵已经翻上了城头,肩头掣出明晃晃一柄长剑,长剑吞吐,剑光点点,猛扑上来的五名吐蕃勇士便已纷纷剑栽了出去。城头守军立即再度拥上,这时另一个攀索上城者离城头还有三尺多远,双脚一蹬城城墙,手上一使力,整个人竟腾家而起,翻上了城头。
那些挥矛向先前一人平刺过去的守军士卒猝不及防在他们头顶竞又跃出一人,这人出手比刚刚那人还要狠辣,立即击倒两人,脚尖在矛杆上一点,带尖的靴头“噗”地一下贯进一个士兵的额头,这才凌空收腰,翻身落地,与那身材矮小的军士背靠背地站在那儿。
“断吊桥!”
“好!”那身材娇小的战士人剑合一,向绷紧的吊桥激射过去。另一个人抬脚一踢,一杆长矛便到了手,“呜”地一声怪响,他以矛作棍,做来了一招横扫千军,独自一人,力敌十余个唐军勇士。
这两大勇士相配合,那道吊桥终于轰然一声,砸在地上,潼关三关,鬼神难渡,最后一道关隘也在李存孝的面前奇迹般地打开了……
“杀呀·杀呀……一”
建在潼关平原上的总兵府所在,此刻血染沃野,一片狼籍。
忽听远处呐喊声声,漫山遍野都是骑兵,一个个好象火烧屁股一般,用最快的度飞奔而来。
潼关内部四下里一马平川,无险可守,守将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就见大批人马杀了过来。
“喝!”
人未至,箭先至,瓢泼箭雨铺天盖地,一番无差别打击,遍地死尸。萧风寒,遍体箭矢,脸上都插了四五枝箭,凸目溅血,看起来怵目惊心,至死他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杀!”
齐刷刷的马刀举起来了,雪亮的刀光耀日生寒,三藩士兵们高举钢刀,踏直马镫,居然对着幸存不多失魂落魄的敌军又来了一次大屠杀。高举如林的马刀带着无所不破的气概横冲而至,铁蹄践踏处,利刃左劈右砍,血光崩溅,一时血雨纷飞。
撕心裂肺的一声怪啸,一声雕翎箭电射而至,那是一支鸣镝,总兵身边的一个小校应声便倒,鸣镝自他眉心直贯而入,箭尖透出后脑,其之快,让他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
李存孝反手挂好长弓,再度擎起了饱的亮银枪,但他已经无敌可杀了,身旁,李存孝已弃了滴血的长矛,握紧了他的双锤,双腿一磕马镫,催马急进,跃到那半天的大门前,战马前蹄跃起,狠狠踏下,“轰隆”一声把门踹开,便连人带马冲进了院去。
总兵被人扶着站到廊下,猛见一马飞入,不由惊得目瞪口呆。
那马蹄一踏之力何等巨大,门扉反弹,轰隆”一声又把大门合上了,结果把门外的三藩的士兵们也吓了一跳,拘马紧追而来的李存勖和王重荣更不迟疑,一先一后也踹门而入,这道刚刚上岗不足三年的大门被一连三踹,登时四分五裂。
潮水般涌入的三藩士兵,把大厅所有的人都吓呆了,潼关总兵如见鬼魅,不似人声地怪叫道:“不可能!不呵能!我在做梦!你们怎么可能会在这里?难道你插了翅膀不成?我一定是在做……”
“扑”一颗头颅冲天而起,这位田令孜一手提拔起来的总兵就此身首异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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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状元 第三百九十四章 变故
潼关一但失守,长安就门户大开,三藩基本上就没有多大的阻力了。李克用,王重荣,朱兹三人合兵二十万直达长安城,但是长安城只有一座,三藩到底由谁来掌控,实在是个让人困扰的问题。
不过随着段明玉给李克用的一封书信改变了这个尴尬的局面,李克用即日回师河东,整个棋局已经到了收关的时候了。李克用一回师,三藩虽然实力大降,但是朱兹和王重荣的野心也膨大了起来,不过王重荣先遭遇过田令孜的一场大败实力已经大不如前了,胳膊拧不过大腿,王重荣也只得悻悻的回返到了蒲陕二州。
朱兹手握十万大军,坐镇长安,他还没有大胆到自己当皇帝的地步,那样一来必定成为天下共同讨伐的对象,他立了一个傀儡皇帝,襄王李昱,自诩为曹操一般的人物,谁知道他的黄粱美梦还没有做几天,段明玉回师回来了。
段明玉十万神策军就在长安城摆下了阵势,朱兹顿时胆丧,十万对十万,这本来不算太差的局面,但是朱兹不敢冒险,宣布闭门不战。但是段明玉这一次把自己压箱底的东西拿了出来——迫击炮。
一直以来段明玉的武器都是藏着掖着,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动用的,但是现在不同了,城门只在片刻之间就宣告被破了。守军士气大跌,连像样的巷战也没打上一场,就直接打败了,朱兹兵败身亡,长安转瞬易手。
段明玉和七王爷骑着高头大马进了长安城,只待唐僖宗还朝逊位了。
唐僖宗此刻正在岐州李昌符手,杨复恭手只有三万军队,李昌符为唐僖宗修建了一座临时行宫,段明玉的捷报传来,唐僖宗兴冲冲地准备返回长安,李昌符以长安宫室遭受兵灾,尚未修建完毕为由,强留唐僖宗,事情出现了变故。
神策军和李昌符的军队也随之产生了摩擦,两军剑拔弩张李昌符本来是想要效仿朱兹挟天子以令诸侯,无奈唐僖宗手掌握着一部分军队,看来软的是不行了。
杨复恭和部将宋通也在唐僖宗面前议事,决议邀请李昌符赴宴,最后处之而后快,李昌符得到邀请函以后挥之一笑,一个大胆的念头油然而生,带着军队强行行刺或者控制住唐僖宗。就这样,一场别开生面的宴会,两方心怀鬼胎的剧情就此拉开了帷幕。
李昌符的家里,人头攒动,士兵们都拥挤在后宅里,一个个执着明晃晃的兵器,有的还披挂着简陋的皮甲,瞪着一双双凶狠的眼睛,满脸嗜血的申请,一副杀气腾腾的架势。
“今晚,我们杀奸佞、清君侧,这不只是为了争取咱们的利益,也是在维护陛下,维护天下。今晚,不只我们动手我岐州诸部齐心协力,共襄盛举。大家都把分发下去的白毛巾系在左臂上,只要不是系着白毛巾的,就不是咱们的人,格杀勿论!!”
院一片悉悉索索的声音,片刻之后,李昌符一扫准备停当的族人,把手的长刀一挥,喝道:“出发!”
一队神策军正巡弋行宫门前的几条街,忽见前方乱哄哄涌来一群人,立即挺身迎了上去,大喝道:“站住,三更半夜,什么人擅自上街?不知道下了宵禁令吗?”
一边说着,他已经攥紧了手的长枪,不了迎面那些人根本不予应答,劈头盖脸便是一顿乱箭,这队巡城的神策军士兵猝不及防,登时被射倒一片,惨呼连连。随即就见一条条臂上系着白巾的胡服大汉猛扑过来,满脸狰狞挥刀便砍。
那一轮箭雨已将这只巡弋的小队人马伤了个七七八八,有几个幸未箭的也没来得及逃脱,如狼似虎的敌人已猛扑上来,片刻功夫就把他们斩为肉泥。拓跋武血淋淋的长刀轻轻拔起,地上一个箭惨呼的士兵已然停止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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