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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之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梦见稻谷
“说!”猛得被嵌入一个头,她吓的身子往前一扑,差点儿推倒屏风。
“皇上,娘娘?”一个不识趣的宫人听到声音,下意识回头问道。
两个交叠的身影投在藕荷色的屏风上面,甚至可以看见皇帝正大手往上攥握住女人的胸部——
外面顷刻间比方才更是静默,初初忍耻咽下娇吟,底下却不由箍着他弹跳痉挛,忍过了这一阵钻心的小高|潮,发现自己前襟也扯开了,雪白的丰盈上满是红红的指痕,顶端翘着在男人的指尖像是撒娇一样,却被搓的痛极。理智便又回来了些。皇帝捏着她的下巴让她回过头,“等一会出去再含?”见她轻颤着点头,又道,“用你的嘴。”
作者有话要说:晚啦晚啦,真不好意思晚啦
家里老人小孩一大堆,迎来送往吃吃喝喝,我是逮一会就摸一会电脑啊,555过年好累的缩






盛世之初 第81章 饕餮
——————————————幽溪鹿过苔还静,深树云来鸟不知—————————————
初初看着妆台铜镜里自己的脸,室内烛光又被吹暗几许,暂时离开了男人的钳制,热意却仍在身上燃烧。
素素想去解方才屏风后面匆忙系上的胸前的飘带,被凉凉的玉手止住了,她便只为妃子卸下发髻钗环,有一些长簪凤钗的插头在刚才的纠缠中缠在了发丝上,美人不禁痛的泪盈盈的,看不得镜子里面女子的那等媚态,初初逃避一般的闭上眼。
不知道什么时候侍女离开了,再一会儿,身子被笼罩在一大片热源之下,那人带来的威压——初初喉头立刻像浮上一团肿块,过电一样的酸和软弱的无力感在全身蔓延,修长干燥的手指在她嘴唇上抚摸流连了一会,轻轻往下,经过颈前的时候她不禁干涩得吞咽了一下,喉咙里却好像更肿了——
襟前的绸带被重新解开。
裙子像水一样得流下去,被光洁纤细的手臂徒劳地阻挡在胸前,大概是皇帝觉得这样子也很好看,便没有去拨开她的手臂,只是将粉粉的双峰撩出来,这两个小东西刚才在屏风后面吃足了这一双大手的手段和苦头,不等着怎么样逗弄便翘起来,笋尖一样的舔着男人的手指。燕赜被她也逗的受不了,俯身去吻初初的耳垂嘴唇,大手向下在宽宽的裙摆里找到细细的小腰,在美人敏感的腰侧轻轻重重得揉着掐着,恨不能将它折断。
初初转过身,勾住皇帝的脖颈,她着实不想真的给他用嘴,便试图引着他耐不住忘了刚才那一段。他吻下来的时候她便张开花瓣一样的小嘴,乖顺得咽下他渡过来的津液,再向下的时候便挺起胸部,任他贪婪的舌头在自己双峰上舔逗。
自从给孩子哺乳以后,胸部比以前敏感许多,燕赜又惯会弄她,只用舌头在粉红的晕上细细描绘,舔的湿湿热热的,恨不能再被人大力掐着才好。初初听到自己发出猫一样的细细的哼泣,小手插到他青黑的发里,试图引导他含住自己。却突然间被提起身子翻转过来,初初不妨这样,发出一小声惊叫,身子便贴到铜镜上,被含的温热麻痒的小尖尖突得抵到冰凉的镜面上,让人不禁一个激灵。皇帝只手按着那光洁纤细的美背,并顺着那粉兔兔抵着镜子的峰儿往下摸,哑哑得道,“这样子流点奶出来吧,小乖。”
“下流!”初初娇颤颤地骂,铜镜里皇帝的面容模糊,还是自己的眼睛都昏花了,皇帝捉住她的身子又将她翻转过来,火烫的美背靠在光凉的镜子上,初初整个人坐在妆台上,像方才在屏风后面一样,只不过现在被剥的更光。
“下流?”燕赜轻笑,亲昵得低下来吻她,边亲边笑,两人的口水声轻轻响着,“我最爱对你做的就是下流的事,再下流点儿怎么样?”他生的容颜清贵,异常神采,这般眉开眼笑得说着浓稠的情话儿,显得益发迷人。
燕赜上身中衣已经脱了,只穿着丝白绸裤,从胸膛向下,流畅的肌肉线条收隐在长裤之内,衣料却遮不住两腿间鼓发膨胀的体积。男子情动的麝香味儿散发出来,这个人显然没有忘记刚才屏风后面美人的承诺,带着初初的小手解开自己裤子的绳带,那东西立时弹出来,在爱人面前暴露身体,燕赜感到兴奋极了,那物儿更弹了几下,扶着自己便挺到美人唇边。
初初转过脸,慌张地想往后躲,却只靠到光滑的镜面上。
“往前来点儿,”皇帝扶住她的后脑,柔声道,“等会儿别撞到乖宝的头,”一面看着那娇艳欲滴的红唇声音更加低浊着哄她,“乖,张嘴,我想射里面。”
初初身子还往后挣,还是他身边小宫女的时候就被他训练着为他含萧,每次都难受得快要吐出来,皇帝力道大,又图快活,在床上是不怎么懂温柔的,如今他说是疼爱她,她便总躲着此道,没想到今天又被他逮到空子。
“你先去洗洗,”她娇颤着道,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唇边晃动着男人的大物,这景象有多刺激。
“刚才洗过了,”皇帝粗鲁得道,手上使劲固定住美人的头颅,硬硬得就塞了进去,“呃!”瞬间被湿热的口腔裹含住,强烈的快感顺着尾椎激发窜上,整整的一条线带动到后脑和全身,打的人脑仁儿都疼。
燕赜咬牙忍着底下酸胀的射意,稍稍从她嘴里退出来,再缓缓送进去,兴奋的扶鞭的手都有些颤,“张开点,再大点儿,小乖,嗯……操!”抵到她喉头了,美人儿小嘴**的,几下就被搞的通红,难受得蹙紧了眉头,眼睛里也冒出泪花,皇帝却显然还不满足,离全部进去还一大截儿,他多想把整根都塞进去,使劲得干,干得她嘴都合不拢,只能含着他哭。她死都不会学深喉的,现实和想象永远有差距,燕赜叹了口气,轻轻退出一些,拿裙子拭去美人唇边的粘液,“乖,来只含着头儿试试。”
初初怯怯得舌头舔它,软软的小舌头划过眼儿的时候,听见皇帝爽的叹息,“操,操!”他握着她的头颅大力进出了几下,整根东西就绷得又酸又痛,贪心还想让她多吮一会儿,便先j□j,没想到从她嫣红的小嘴退出来的样子,燕赜一个绷不住,全射了出来,浓白的液体爆了美人一脸。
初初登时一愣,燕赜还在爽呢,羞愤加上不甘,初初慌忙要拿衣衫擦自己的脸,“你恶心死了!”她气得大喊,被笑呵呵地抱了满怀。燕赜从后面拢住她的胳膊,不准她擦脸,一面亲吻她的嘴。咸咸的液体被卷入两人交缠的唇舌中,初初恶心得全身发麻,身上像万千只蚁虫叮咬,胸前的玉桃子扑腾腾得乱晃,被捉住,充满暴力得揉搓,敏感得肿痛着。他命令她吸舔自己胸前的汗水,手指早探下去撩拨更深层的情弦。
一会儿初初嘤嘤哭了出来,被欺负的太狠了,全身没有一处不是痛的,燕赜将她从妆台上抱起,轻拍饱翘的**,“别夹这么紧,”一面戳次一面抱着美人向浴桶走去,走动间的摩擦快感让人腿软,他不得不先停住弄了她一会儿,直弄的美人先泄了一回身子,软软地不再抵抗了,方将她抱到热水里。
热水里初初也没有好日子过,不停的抽搐和热气激情让她神智都有些恍惚了,明明被摩擦得很痛了,他再挺进去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翘起娇臀,好像盼着他入的更深虐的更狠似的,皇帝好像说了什么,她软软的回头去看他,就这样又撩到他,被按在木桶上一直又弄到一个高|潮。
最后她站也站不住,不住往桶里面滑,皇帝大概怕淹死她,终于将她抱回到床上,热水泡的粉红的肌肤上,腿根儿和圆翘翘的小屁股上全是发白的手指印,燕赜一面心疼,一面就掐的更狠,初初一直缩到大床后档面架子上,被捉着腿儿分开细细视察了一遍,“又湿了,”英俊的脸上,欲色深重,嘴角略微歪着邪邪地笑着告诉她,同时挺压下去。
初初痉挛得抓住后面的架子,纤细发白的手指陷入海棠花瓣的缝隙里,她感觉到自己完全得敞开了,似乎灵魂都要被这正舔食着自己嘴唇舌头的男人吸食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偶的脸红啦,新年大礼送上,看官们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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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ankyo:希望这一章不要搬文,稻谷真的是很害羞的淫,不想太多人观赏偶的肉,请尊重作者的这一点矫情,谢谢了。





盛世之初 第82章 奔丧
————————————今日又非昔年时,春风能动人几时————————————
长河落日,最后几十名蓝衣土匪被周兵的铁骑撵到了河边,为首的年轻将领身着银白铠甲,头盔上系着银色缨穗,火龙宝马矫健雄壮,与背上的人行动间身形默契宛若一体。
土匪们踏入河中,节节败退,那为首的一人一面回身后退,一面挥舞着胸前大刀做最后的搏杀。他们是前大理国太后刀氏兄妹的亲信,落草为匪,隐匿在山中骚扰乡野,被称作刀氏余孽。
匪首四周的亲信弟兄不断被斩杀扑地,火龙马载着周军将领突到匪首面前。
“来吧!老子不怕!”匪首目眦鬓张,双手持刀挡在前胸,大声叫骂道,“你们灭我们国家,夺我们土地,你们才是强盗,土匪,狗贼!来吧,给爷爷一个痛快的!”
沈骥并没有多啰嗦什么,长刀直直挥劈下去,那人举刀推挡不敌,跌坐到河中,下一秒,那一颗满是胡髯怒瞪着眼睛的头颅抛洒到半空之中。
年轻将军的银甲和面上,一片猩红热血。
像教科书一样精准稳定的杀人,张须陀张氏十三刀如今已被他使的炉火纯青,最后一名匪众目睹了他一杀数人,喃喃跪地,“来凤山屠夫,屠夫!”一只利矛刺入他的腹中,他亦倒地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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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等收拾尸首。”短促的吩咐了一句,沈骥纵马向远方山峦驰去。
夜幕垂降的时候,他驶到山腰里另一处湖泊旁,火龙马好像对这里很熟悉了,自动找到一处地方停下。沈骥翻身下马,一路走一路将身上的铠甲、头盔、衣裤一件件脱下扔到地上,湖水温软如少女的胸膛手臂,沈骥纵身跳到湖中,使力向湖心中间的小岛游去。
湖水并不冷,他游的却很快,湖水很快将他脸上、身上溅着的污血洗去,银色月光下平静的湖面,年轻男子奋力划水的身影像一条大鱼。
最终爬到岸上,水从矫健壮硕的男性身体上落下来,那每一处结实的肌肉条理都硬鼓鼓的,泛着银白色的月光,勃发着力量。双腿之间的男性象征更是怒张着膨胀起来,随着蹒跚的脚步微微晃动着。
沈骥快要累毙了。
这最后一帮余匪整整追击了三个昼夜,几乎没有合眼,全凭着毅力和坚忍才挺到这一刻。浴血战斗和剧烈运动后的身体叫嚣着想要宣泄,可是他再也挡不住身体的疲惫,跌跌撞撞得走了十几步,跪趴到柔软的草地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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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骥是被枭鹰的叨啄给弄醒的。
他吐出熟睡时爬到嘴里的一只蜗牛,撑起一只手臂,天还黑着,夜空中一际繁星,低得像是能砸死人,见他还有些人事不知,枭鹰一下子啄上他的肩头,这一下见了血,沈骥这才清醒过来。
枭鹰将地上的一封书信衔给他。
沈骥抽出信纸,就着微弱的夜光:母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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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幡帘和黑纱从伯爵府的大门一直蔓延到内院。钟老太君在几天前过世了,她是太宗最宠信的亲随之一,开国功勋,长子沈恭与次子沈骥亦是本朝大员,前来致哀的官员、勋贵络绎不绝。
钟氏已经大敛入棺,棺木停在荣威堂北方中厅,灵龛已安放摆好,一幅遗像供在其上,供桌上摆着香炉、蜡扦、花筒、和五堂供品,因她一生节俭行事,临终前吩咐不得过度操办,便没有设月台。
沈恭和大夫人张氏全身披麻戴孝,跪在堂前,连沈恭的儿子大郎还不到一岁,也穿着小麻衣,被乳母抱着跪在张氏夫人后面,共同向前来致哀的人跪拜回礼。
沈府规矩严明,张氏持家有道,几日来丧事一直在哀戚庄重的气氛中进行着,突然前厅传来一阵喧哗,随着一声尖利的枭啼,沈恭一凛,不由直起身,门口那里已然站了一个高大的影子。
沈骥星夜兼程赶到长安,却不料还是没有见到亡母最后一面。从看到家门口的灵幡那一刻起,马背上的他几乎是跌下来,咬紧了牙往门里面奔去。
正在迎来送往的下人们一开始差点没认出自家这位二爷,待看清了,一个管事忙递上孝衣,沈骥一边穿一边往里面走,到停灵的中厅门口时,却一下子站住了。
慢慢地走到灵前跪下,沈恭起身走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阿骥!”
沈骥将头埋深深埋在双手之间,半天不起,蒲团里濡湿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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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里地以外的九阳消暑行宫,长乐殿内。
盛初初听完李医娘在她耳畔说的话,茜色薄绡碎金衣袖下的手轻轻攥紧,指甲叮的一下像刺到了心里。
突的那架子上的鹦鹉翅膀一扇,大叫着,“来了,来了。”
正轻声私语的两个人一惊,就听见门外面和梨子的声音道,“皇上来了。”
燕赜进来,先看见初初坐在妆凳子上,略有凝思的样子,李医娘站在她身后。
“在做什么?”帝王的语气、神色,心情很好的样子。
“太后让等会去打叶子牌,陛下不用见大臣们吗?”才是上午,他怎么就跑来了。
“今天稍微晚一点,路过你这里,先进来看看。”皇帝笑着道,走到妆台前,挑出一只长叶形状的镂空金簪,亲自簪到美人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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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这里,不多时妃子们大都来了,丝萝架子下搭了两张桌子,白生生的手,红彤彤的指甲,戴着各色宝石、镯子,叮叮当当得抹牌声音可是好听,另几个没上桌的,或凑在一起用扇子半挡了脸儿说话,或坐在廊下逗那池中的鱼,架子上的鸟,四五个绿衫衣裙的宫女立在廊下,随时听候贵人们的吩咐。
女人们聚在一起就要八卦,说的不过是宫里宫外的新文。
“沈伯爵府里的老夫人刚过世,淮西王府的王妃顾娘娘听说身上也不大好了,她才多年轻,女儿刚嫁到西北,大儿子又常年在外面守着,只有个小的跟在家里,却成天在监星馆里泡着,看着是个不成器的。你说这女人,啧啧啧,要多少才有个意思!”
听到有人提到沈家,刘淑妃悄悄抬眼去觑旁边的初初,对方正在码牌,鬓旁的红玉步摇串子摇啊摇的,“碰!”太后忽然恶狠狠的一声,她吓了一跳,忙有些心虚得看回到自己牌上。
偏心!她在心里头暗自撇嘴,一个两个的都是,明明风流的人是那个,却是旺火上的铜壶,提都提不得。
周安茹是凑数硬被拉到牌桌子上。十余天前圣上把撞车案件交给了中书令邵秉烈,“若真有勋贵子弟跋扈伤人,定要严惩不殆。”圣人发了话,周家又是日薄西山之势,听说那事情已经查清了,就是周继盛的私生子无疑。
周安茹也曾私下使人去问家里,得到的回答都是模模糊糊的。她早知道父亲有外宅,也听说过疼爱那娘母子得紧,不料就纵成这样,不仅那浪荡儿自己也撞死了,更给家里添出这样一桩祸事。
神思无主的,就连连输牌,给她搭对子的宋仙儿就不乐意了,一张小嘴撅的老高。
太后宫里的总管太监司正钱为义匆匆地来了,站到亭子门口。任氏觑见他,问,“什么事?”
钱为义来到她身侧,想附耳过来,跟她一桌子的方贵妃、对面的莲贵妃和刘淑妃都做看牌状,太后却道,“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有甚么话说吧。”
“是,”钱为义的细溜眼往上头和四面里不动声色的很快一瞅,轻声道,“方才奴婢从前面回来,好像听见周国公爷去了上书房,和圣人、邵大人吵起来了。”
此话一出,不异于静湖面上投了个石子儿,周安茹听见了他的话,却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了,激灵灵站将起来,只见亭子内外,十余双各色各样的眼睛齐齐得盯住了自己。她不争惯了的,此番胀红了一张粉脸,颤颤地看向太后,“娘娘……”想唤,喉咙里却像被掐住了,出不了声音。
任氏倒好像没那么吃惊,拈了一个牌道,“呵呵这倒是稀奇,怕不是老国公还了魂,竟上了周大人的身?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他都吵什么了?”
“是,”钱为义仍是慢条斯理,“周大人说,他并没有撞死人的儿子,刑部和三法司别想往他身上栽,还嚷嚷着要把那外宅的小儿子带进来给圣人看哪,嘿哟!”阉人的声音尖,说到后面凑趣儿似的,只差没捂着嘴做作。
刘淑妃还跟听戏似的,一下子迷糊,一下子明白,不都是说是周继盛的私生子撞人把自己也搭进去了,怎么又不是他?那会是谁?还有那周继盛十几天一直缩着头,怎么突然就闹起来了?
方贵妃却是明白了一些,不说皇帝要拿此事作什么文章,只太后让钱为义当众说出刚才上书房里发生了什么,她眼睛慢慢地从满脸通红局促的周婕妤身上溜到自己旁边的莲妃身上,盛初初低垂着眼,鬓上的金叶子发簪在漏下来的阳光点缀下熠熠生光。呵,真有意思,方蕴兮手指向里一溜,将自己想出的牌压倒在面前。
周安茹是最意外的,乍惊乍喜之下,她抬头看向太后,太后仍在码牌,间或着抬眼看了她一下,“你站起来做什么,合着你爹闹事,你也想闹这里一场不成?赶紧坐下,爷们的事自有爷们他们争辩去,咱们继续。”
妃子们重新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笑起来,亭子里瞬时间回复方才的热络轻松。
袁绣罗挨着许知萱在廊下绣一个扇子面。
“许姐姐,”她颇有些不解地看向知萱。许知萱竖起一根指头在唇前比划了一下,让她噤声,示意她看自己的手法,“别说话,先看着。”慢慢将针刺到面料上,几针就出了一片桃红的花瓣。
作者有话要说:斗斗斗的节奏起~~~~~~





盛世之初 第83章 争吵
————————————连理枝头花正开,妒花风雨便相催——————————————
且不说太后宫里花架子底下的众生相,九阳行宫上书房里,被国公爷周继盛方才的一通大闹,此刻正处于一种奇异的安静。
皇帝着一身天青色缂丝燕居常服,头戴黑色透纱幞头,正中间镶嵌一枚水润碧翠,显得文雅神采。他听完了双方的争辩,没有说话,神情有些叵测地坐在宽大的龙椅上,眼睛里幽幽闪光。
周继盛发完了飙,方觉一身大汗。他今日是完全不计形象,足像换了一个人,不仅朝着中书令和刑部尚书大吼大叫,甚至中间还向着皇帝的方向吠了几句,把一个受了冤屈的臣子、父亲的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摔盘子砸碗的此际落地无声之时,额上开始渗出汗来,周继盛偷偷地瞟了一眼皇帝,与太宗的直接热烈不同,今上有一些他父亲的影子,但同时多出心计,威压渐重,如今才二十几岁年纪,已令不少三四品以上的大员都不敢直视。
皇帝愈不做声,周继盛汗涌的越多,这十几天有不少人去找过他,其中一些人就站在现在这上书房里,这些人现在瞪着他,恨不能把他吃下去,不由心口那里揪的更紧了。这一次他先忍后发,不啻于是拿周府和他个人的前途在做一场豪赌,如果输了,或是皇帝弹压不住,便将邵党上下得罪了干净,想到这里,双腿一阵虚软——
这时候皇帝发了话,却是向着邵秉烈,“邵相,会不会是大理寺和刑部的人查错了?”清清淡淡的几句,周继盛听到却像是春风拂过心头,全身都凉快了。
说着又看向周继盛道,“褫国公也不必如此激动,以事实为证,谁也冤不了你去,坐。”
褫国公心里头登时大松,就着已有些绵软的腿坐到了凳子上,竭力保持声音的自持,“臣谢过万岁。”
裴义就任中书侍郎后,大理寺卿由邵秉烈举荐的人担任,刑部亦是他的门下,这二人现在都在当堂,皇帝却只将清冽的眼神看向老相,图欲穷,匕不必现,朝堂上的较量大部分时间不必像战场上一样赤|裸血淋,讲究的是点到为止,点到意到。年轻的皇帝如今,已益发纯熟了。
都是你自己的人,回去查个清楚吧,他用眼睛告诉对方,你已经老了,连最亲近的下属都沆瀣起来联合欺骗于你,不管他们是出于什么目的,可是你已失去的洞察和领驭的能力,不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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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京兆府办案不力,枉辜褫国公周继盛,皇帝先撤换了京兆府尹,新任府尹只用了一天就查明真相,原确是权贵子弟携妓驾车,撞到国子监的学生,连着那浪荡子本人和两个j□j,造成一案四命。不过这浪荡子却并不是周继盛的外宅私子,而是吏部尚书窦章的儿子窦显!
此事徐徐再说,先还到这一天,燕赜离开上书房,心情颇佳。去往长乐殿的路上,猛然间想到什么,心里头仿佛针刺了一下似的,脚底下就缓了一缓。
停的地方恰是个岔路口,向左几步就上了湖上的长桥,过桥后直达长乐殿,向右却是经过一个花园子,去往东半宫。
花园子里婷婷走出一个着石榴裙、梳留仙髻的美人,见到皇帝,似是踌躇了一下,上来向他行礼,“臣妾见过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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