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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宫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初瑟
秦秀秀眼睛一亮:“夫人可是原名姓顾?”
顾长歌愣了一下,旋即遗憾的摇头:“原名为李长歌。”
“哦……我还当是错认了故人,”秦秀秀略有些失望,立刻又笑起来“不知贾夫人是否有空,三日后到我府上一聚?三日后是我大姐回门的日子,请了许多海镇的千金还有不少官家夫人。”
顾长歌笑着看了一眼裴缜,见他只是温柔的看着自己,对着秦秀秀点头:“好,我们初来乍到,最喜欢秦姑娘这般大方的。”
秦秀秀又仔细瞧了顾长歌几眼,才笑着告辞。
她走后,裴缜轻轻将外衣披在顾长歌身上:“还是夫人厉害,今日我却是无功而返。”
顾长歌只是笑。
三日后,顾长歌应邀带着香芝乘马车到了秦秀秀家府邸。
秦家是海镇较大的家族,秦家老爷秦季唯曾经是朝中正二品的大官,告老还乡便回到了海镇。先皇曾封秦季唯一座宅邸,想必便是这里了。
顾长歌到的时候秦秀秀正在门口迎接,瞧见香芝跳下车扶着顾长歌下来,迎上前:“还当贾夫人不来了。”
顾长歌笑着示意香芝把东西送上去,柔声说道:“既答应了秦姑娘,自然是不会爽约的,这是一支千年山参,还请姑娘笑纳。”
千年山参本就贵重,这样的品质更是少之又少,秦秀秀抿嘴笑着接过递给旁边的丫鬟,引着顾长歌往里走。
秦家高门大院修的很是气派,先皇曾指派宫里最好的匠人来指导修剪,手艺自是没的说。
朱红色的柱子立于门口,牌匾之上先皇亲赐的秦府两个大字。
顾长歌不禁赞叹:“好气派的府邸。”
秦秀秀笑着让她往里走。
不同于皇宫的器宇轩昂,秦府的阔气体现在园林景观的细致之处,一草一木一山一石,多亦不可少亦不可,摆放错落,偶然有稀少的花木品种生长繁盛,才是五月间,迎春凋谢,合欢却舒展了粉色的花蕊,一点芳香沁人心脾。
沿途回廊蜿蜒曲折,一路的廊壁小窗透过重重树影投射进来金色的阳光,清风拂过不觉寒凉。
顾长歌由衷称赞:“早听闻秦府美轮美奂,如今一见方知多少风光无限尽收眼底,秦姑娘,这平日里的养护可是有专人做?”
秦秀秀笑着点头:“那是自然,贾夫人这边请。”
一路跟着秦秀秀来到内院,传过一处小花园来到一座更大的院子,院门口上书芳菲苑。
有诗文:草书之春不久归,百般红紫斗芳菲。杨花榆荚无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飞。
想来芳菲苑也是取自诗里。
站在门口,便可瞧见里面姹紫嫣红一片,除了胜放的桃花桂花,还有粉黛罗衣的各色女子。
秦秀秀往里一走,就有眼尖之人瞧见,忙起身高呼:“二小姐来了。”
旁人也都纷纷起身,相互行礼。
顾长歌瞧见一身紫衣的丰腴妇人从最里面走过来,瞧见秦秀秀喜笑颜开,伸手拉住秦秀秀:“好妹妹,几月不见,可叫姐姐思念的紧。”
“大姐,几月不见却丰腴许多,姐夫对你可好?”秦秀秀挑眉打趣,惹得她姐姐笑着拍了她的手嗔怪。
秦秀秀的长姐秦婉婉半年前嫁给了都城内正四品都察院事中舒成安之子舒明辉,今日也是才回娘家。刚才进房拜见了老太太和母亲,才出来却不见秦秀秀。
顾长歌安静的等她们姐妹寒暄完,秦秀秀拉着顾长歌笑着对众人介绍:“这是贾夫人,前些日子我们一起听戏,很是投缘,她夫家是……”秦秀秀侧脸看顾长歌。
顾长歌温婉接话道:“妾身夫家是在九州一带做小生意的。”





锦宫词 第五十四章 海镇夜遇
反观裴缜那边,这两日却有些郁郁寡欢,带着李达在路上晃悠了两次,又与这两日邀请他见面的几个有钱人约在了不同地方聊天,可这些人里没一个是有权有势的,都是些想要贪便宜一起做点什么的。
裴缜坐在凳子上,不禁有些丧气。李达见状忙倒了茶水,递到裴缜眼前:“爷,也忙了半天了,不如歇歇吧,听说海镇里的画舫是最出名的,兴许有达官贵人能在船上,爷也能碰上。”
“哎,以前仗着是王爷,这些个人叫我见我都不见,可如今装成个富商,竟然也求之不得,”裴缜伸手把玩一块午时从一同吃饭人手里买来的一块蜜蜡,搓来搓去,忽的放下“你说是不是因为我这银子散得还不够?”
李达刚想回答,忽听门外一声娇笑,顾长歌人未到声先道:“爷说的对,一则是银子撒的还不够,二来……”
她面带红光,身后的香芝手里拿了好些东西,进了屋来顾长歌笑吟吟的说道:“二来爷向来刚正不阿,不懂得我们这些曾经做商贩的私下里的交易,自然是融不进这样的乱圈子里。”
裴缜见她心情不错,伸手将手边的杯子倒上了茶让她喝:“今日玩的不错?”
顾长歌点了点头,坐过来:“今日见了海镇里大部分的贵族家眷,还要多亏了秦姑娘带我进去,否则可要费好多功夫了。”
“你刚才说我融不进那些圈子里?”裴缜追问。
看着裴缜较郁闷的神色,顾长歌神秘一笑:“爷,就跟着长歌玩几天吧,咱们好好瞧瞧海镇的繁荣。”
当天晚间,顾长歌一行人来到了海镇有名的一条河边,海河。
只见河水宽足有三十丈,有画舫游船漂逐,不乏歌声阵阵。
顾长歌叹道:“今日在秦府见了一番好阵仗,不想就连海镇的河边夜景也是如此繁华,爷你瞧,”她伸手指向河边“河边挂满了灯笼,几步一景,照的这一片如此热闹。”
裴缜心下也是诧异,都城内实行宵禁,到了一定时间是不允许行人夜出的,若是叫巡视的官差抓到,要带回衙门,第二天家眷去领出来。
这个时间街上只怕也没有什么人了,可海镇人来人往,有老人小孩闲庭信步,更是有曼妙女子坐在船坞画舫清歌曼声,好一副悠然自得。
李达先上前与一船家商量好价,在前面招呼几人过去。
进入船里发现船内宽敞无比,只点了一盏小灯笼,不一会几个人随着小船滑向一处大的画舫边。
有个婢女模样的姑娘见他们上来,笑着引路在前面,绕了几绕,进了一处走廊。
这个画舫比刚才的小船要大得多,也是海镇海河上面漂着的最大画舫,自然装潢不必多说。
顾长歌在婢女耳边耳语几句,她轻声说:“请夫人稍等片刻。”转身进了一道门内。
裴缜问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顾长歌只笑不语。
不一会,一个看上去衣着更好一些的姑娘出来,眉目清秀,身边跟着的却是刚才的婢女。
那姑娘未语先笑,一出声却好听的紧:“原来是贾老爷和夫人来了,我们夫人等了好久了呢,快请进。”
顾长歌笑着谢过,众人往里面走去。
才进门便觉得眼前一亮,灯火通明的大厅内四周皆是雕栏画柱,有金色红色丝绸妆点期间,与外间的夜景相比,此间好似白昼,又多了几分金碧辉煌。
里面歌舞升平,有舞女在中间跳舞,丝竹管弦伴奏,左手一个身穿深紫色锦绣罗衣的妇人笑了起来站着迎接:“瞧谁来了,”紧走两步过来拉住顾长歌的手“给诸位介绍一下,这位是贾爷,在九州经营好几家油粮铺子,这位是贾夫人。”
裴缜与顾长歌与在座的几人见礼。落座后,才留意去看。
最上首是一个眉眼看起来更精致的男子,不过二十出头年纪,衣着却体面,领子袖口甚至绣了若隐若无的四爪龙。这可是皇亲国戚才能有的体面,顾长歌认人不齐,担心这是哪个王爷,叫他认出来这次可就算白来了。
她扭头看裴缜,发现裴缜也在观察那个人,低声问了问,裴缜只说并不认识。
她舒了口气,再看那人身边的女子,看模样并非是他的夫人,倒像是个妾室,不似旁的夫人端庄大方,多了几分妖娆妩媚,眉间一点朱砂,看人时候用眼睛斜斜的挑,说不出的轻慢和妩媚。
四下里做的都是如同刚才的妇人一样的夫妻,今天这局是早就定下的。
顾长歌低声说道:“最上面的,他们都叫他方大人,听说是都城里沈家的家奴,放出来帮沈家打理生意的,刚才引荐咱们的夫人是这边海镇衙门总督的正室,你瞧,”她轻轻一指左边大腹便便的男子,年龄也有四旬,她又指了指对面“那边的夫妇是如同咱们一样,想要与上面联络的。”
她轻轻抿嘴笑起来。
裴缜多瞧了那方大人几眼,确定不曾见过,低声与顾长歌耳语:“不过是个家奴,到了海镇竟然要地方官员卑躬屈膝屈居下首?”
“爷,这官场上的事,妾身也不明白,只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些人妾身以前是决计不会招惹的,若是避不过便要奉承着,相安无事才好。”
忽然有个高声呼喊:“瞧你们夫妻,浓情蜜意到这里也不忘了卿卿我我,贾老板还不快介绍介绍,今日方大人可是难得赏脸来的呀。”
总督夫人笑着催促。
顾长歌旋即笑着将眼前的酒杯递给裴缜,轻轻碰了他手臂以作暗示。
裴缜也明白的快,立刻端了酒杯站起来:“到了这里不敢称爷,诸位唤我贾衣即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上首的方大人这才端着架子,推开了倚在他身上的女子,正了正颜色:“咳,你们来呢我也知道什么意思了,只是沈大人那边也是要我去说的,你们就等着就是。”
顾长歌手里捏着一颗翠玉葡萄,剥好了喂给裴缜,笑着说:“方大人在沈大人面前那是最得脸的,一切都要仰仗大人说和才是。咱们也不是成心想搭了大人这条线的,自然不能让大人为难。”
她轻轻拍手,香芝从后面走上前来,机灵的眼睛一咕噜走到厅中间,双手捧上一个小匣子,打开来。
“这是妾身夫君多年来寻得的珍宝,白天吸收日月精华,夜里便会发出光芒形同白昼,无需再多点烛火。”
顾长歌笑吟吟解释道。
几个人瞬间眼睛都要看直了,方大人更是差点站起来,好不容易定了定神,缓缓说道:“这夜明珠我曾经也见过一颗,世间罕见也唯有当今圣上能有几颗罢了。”
“这是自然,只是这颗不是孝顺皇上的,而是劳烦方大人替妾身夫君送给沈大人以表达咱们的心意,当然,咱们也不会让方大人白跑一遭,自然有好的也送给方大人。”
一席话说完,那方大人的神色果不其然热络起来,他心里也在琢磨,这不过平常一个粮油商贩,竟然拿得出手这样的东西,莫不是诓骗他的。
“那你们想要什么呀?”方大人伸手取过夜明珠细细查看,也看不出个端倪,只得放下。
顾长歌看了裴缜一眼,不再说话。
裴缜自然接话:“我想要海镇的所有油铺子,”他反应极快,摇着白扇子志得意满“包括香油和粮油。”
方大人眉头一皱,手中的酒杯想饮下却又放下了:“贾兄胃口不小啊。”
裴缜一拱手:“方大人的能力贾某有所耳闻,这点小事方大人不会放在眼里吧,哈哈。”说着他举起杯子示意。
方大人想了一想,端起酒杯:“贾兄痛快!我尽力周旋就是!”
几日后,方大人递来消息,酉时约在瞰海阁一聚。
顾长歌随着裴缜来到瞰海阁外,裴缜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又拂去她脸上的碎发:“那你在下面等我,咱们晚点再一同遛遛海河边。”
顾长歌乖巧点头,目送他上楼。
特地挑了一处靠近窗口的位置,能望到海河的点点灯火阑珊。随意点了几个小菜,叫香芝坐下一同吃。
等了一个时辰,盘中只剩残羹冷炙,叫小二上了壶茶,她心里有数,能聊这么久,只怕事情没有偏差了,也定下心来。
“小二!给爷上一壶好酒!”一个带着醉意的声音响起,顾长歌扭头去看,却是第一日来海镇时候,碰到的那批欺负下人的公子哥。
她很是瞧不上,巴望着他们能坐的远一些。
小二弯着腰迎过去,赔笑说:“呦,今日爷们有空过来了,正好有上好的花雕,来一壶?”
“快去!”那人本就有五六分醉,伸腿踹了小二一下,小二也不敢说话,点着头笑着就跑了。
顾长歌不欲再看,一心等着裴缜下来。
再过了半个时辰,耳边一直听着他们吵闹不休,牛皮都要吹上天了。
正想着起身上楼偷偷瞧瞧,才走到几桌中间,上次为首打人的那个公子哥忽然端着酒杯站起身来,嚷嚷着要继续喝,不想一下子打在了顾长歌身上,酒杯摔在地上碎了。
顾长歌吓了一跳,忙退后几步,被香芝扶住了。
那公子哥眯缝着眼睛,摇摇晃晃,已经是神智不大清醒了:“谁啊!”
扭头来看,却看见一个衣袂翩翩的女子正微皱着眉头。
她周身一股清灵疏离之气,顾盼间一股清雅高华气质,竟是让他愣住了。
顾长歌不欲惹事,低声说道:“不小心冲撞了公子,是妾身的不是,香芝,快走。”说着她就要往前走。
女子肌肤胜雪桃腮带笑,不过一句话间似乎便叫他魂牵梦萦。
他痴痴念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姑娘……你是哪家女子?”




锦宫词 第五十五章 遇险
顾长歌面露厌恶之色,匆匆说道:“妾身已是人妇,公子请自重。”拉着香芝就往外走去。
谁想那人不依不饶,连着旁边的人也都起身帮着他,调笑起来:“小娘子气性大,不如跟了爷做个妾如何?保你荣华富贵!”
顾长歌心头火气却又不欲在此发作,忍了又忍只想快快离开,也不愿上楼去瞧了。香芝见她有难,挺身而出大声呵斥:“等徒浪子!我们夫人岂是你们随意招惹的!还不快退下!”
她这一呵斥不要紧,那帮人更得意了,一群人笑闹着,而旁边的看众虽有不忿者,大多数也惧怕那公子哥威势,不敢上前解围。
正僵持着,一声娇喝:“你们干什么呢!光天化日之下做这些有辱门楣的事!”
顾长歌闻言心里一喜,扭头去看正是几日前才结识的秦秀秀。
秦秀秀依旧一身红衣,不同前些日子的俏皮乖张,今日柳眉倒竖杏眼瞪得滚圆,上前来一手拍开那公子哥拉住顾长歌衣襟的手:“秦柏伦,这是我才认识的姐妹,你也敢欺辱?小心我告诉爷爷去!”
原来此人正是秦家的大少爷秦柏伦。
只是之前耳闻秦柏伦学富五车知书达理,更是温文尔雅衣冠楚楚之辈,这几日的见闻如她的耳闻却是背道而驰。
怪不得旁人不敢上前阻拦刚才的闹剧,这秦家在海镇那是第一大户,朝中又多认识不少当朝大臣,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方大人到了秦府,那也是规规矩矩的。
秦柏伦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却又的确害怕这个平日里刁蛮又极受爷爷宠爱的独女秦秀秀,讪讪放手:“秀秀你别一见我便这样急言令色,不过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罢了,让你说的这么难听。”
他看秦秀秀瞪着眼睛不肯罢休,只好退后两步对着顾长歌作揖,彬彬有礼道:“刚才多有得罪,原来是熟人,柏伦给夫人赔礼道歉了。”
顾长歌也只得碍着面子侧身说道:“好说好说。”
秦柏伦等人坐了回去,秦秀秀拉着顾长歌到了瞰海阁外面不好意思的再一次给她道歉:“贾夫人莫怪,我这个哥哥平日里让娘和爹爹宠的不像话,今日又多喝了酒,冒犯夫人了。”
本来就感谢着她援手,顾长歌哪里再肯受这个道歉,忙说道:“你这不是还帮我解围了,我要谢谢你才是。要不是你在,只怕今日我要走不脱了。”
秦秀秀脸色微红,又不欲再提这个哥哥,转了话题:“夫人怎的一个人在此?”
“哦,夫君与人约了谈事,我独自无聊听说晚上瞰海阁景好就过来坐坐。”顾长歌笑答。
“我与闺中密友约了看红鱼,夫人可愿同去?”秦秀秀邀请。
“本是该与姑娘多聊聊的,”顾长歌推辞道“只是现在有些疲惫,想先回去歇着,日后有空我再递了贴子给姑娘,咱们再聚可好?”
秦秀秀大大方方笑了一下,知道顾长歌是为着刚才的事心惊,心里埋怨哥哥,嘴上与顾长歌告辞离开了。
“夫人,那咱们还等着爷吗?”香芝在旁边小心的问。
顾长歌摇摇头:“罢了,再久留空惹是非,咱们还是先回去,爷瞧见我不在定会先去客栈寻,咱们在哪等都一样,”她又低声嘱咐一句“今日之事莫要与爷说了听。”
二人慢慢往回走,沿途又不少行人,也是出来闲逛的。
顾长歌经过了刚才的事情,也无心多游玩。
“为何夫人不告诉爷呢?爷若是知道了,日后也为夫人出口气!”香芝有些愤愤不平。
顾长歌看她一眼,唇边露出一个微笑:“我与秦秀秀相处下来也算投缘,秦家唯有一子一女是嫡出,自然宠爱万分,秦柏伦虽然行为放浪但也不是大奸大恶之徒,爷若知道了心里别扭自然会从秦家入手,到时候秦姑娘也难免受累,罢了吧。”
她侧首去看香芝表情,忽然余光里瞧着身后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心里惊了一下,忙回身去看,却没见半个人影。
她低声吩咐道:“快走吧。”
才行了一条街,她就感觉出不大对,总有人跟着的感觉,仔细去找却又瞧不到。
顾长歌并香芝匆忙走着,快到客栈不远的地方,顾长歌多了个心眼,拉着香芝绕开了客栈的位置,往反方向走去,二人快速通过路口,藏身在转角暗影出。
顾长歌心虚的捡起地上的用来销门的长木条,香芝见状也立刻捡了一个木桶防身。
这里距离刚才的闹市区已经远了不少,零零散散有两三个人走着,顾长歌侧耳果然听到了两个脚步声。
她悄悄举起木棍,来人刚一转过弯露头,她劈头盖脸一棍子砸下去。
那人哎呦一声,立刻伸手捂住耳朵。
顾长歌暗叫不好,却见香芝吓得木桶也扔偏了,砸在地上。
眼前的两个人正是刚才见过的秦柏伦和另外一个公子哥。
秦柏伦怒不可遏,顾长歌立刻趁着他们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拉着香芝就跑。
秦柏伦怒吼声传来:“臭婊子敢打我!你站住!”
另外一个人也跟着叫嚣着。
顾长歌心里害怕,脚下便有些踉跄,到底香芝是没见过这样场面的,更是膝盖发软,才跑了没几步,香芝的头发便被秦柏伦抓住,一把拽了过去。
顾长歌只听见香芝惨叫一声,脚下站住回身去看,却见她被秦柏伦抓住,一手狠狠捏在脖子上:“你放开她!”她厉声道。
秦柏伦哪里会害怕,不过是两个弱女子罢了,在海镇,还没有人敢跟他过不去,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更何况不过是个商人的妻子,到时候大不了多给点银子就是!
可刚才她竟然把自己打伤,秦柏伦狰狞着半边血迹的脸,狠狠说道:“臭婊子,让你跑!”说着把香芝推到另外一个人怀里,那人又把香芝的胳膊拧住,香芝惨叫一声,只觉得胳膊快要断掉了,半个身子前倾,动弹不得。
“臭婊子!”秦柏伦一巴掌扇在香芝脸上,瞪着顾长歌“你不是爱跑么!跑啊!你跑了我就把她送给那些乞丐,乞丐们可长久见不得姑娘了,哈哈,到时候肯定会怜香惜玉,啧啧,瞧瞧这姑娘细皮嫩肉的。”
秦柏伦笑的邪魅,香芝吓得眼泪都下来了,也说不清到底是因为疼而流泪,还是害怕,只是她大喊着:“夫人!别管我!快跑啊!”
顾长歌咬了咬牙,这个时候怎么能放任香芝不管,况且此刻她也跑不脱呀。
忽然她的头发松散下来,刚才跑的时候发上的簪子松了,她只好伸手去扶头发,指尖碰到了一个冰冷的东西,她忽然灵光一闪,高声说道:“别!别!你要怎样!只要你不伤害我的婢女,一切都好说!”
她假装扶头发,暗暗将那冰冷的东西握在手里,藏在背后,嘴里说着:“我们爷有的是钱,若你愿意,明日就会叫人送到府里。”
“爷是差钱的吗!”秦柏伦很是嚣张“今日你伤了爷,爷也不会报复你,只要你陪爷一宿,爷爽了,自然放你们一马。”他说着,将下巴扬起来。
顾长歌假装半推半就无可奈何的样子,不顾香芝的呼喊,点头道:“那我过去,你放了我的婢女!”
秦柏伦更加得意了,上下打量了顾长歌,看的她浑身难受,然后勾了勾手示意另外的公子哥准备放手。
顾长歌慢慢靠近过去,脸上还带了笑:“秦公子也太急了,刚才人那么多,公子对妾身那样妾身当然不好答应,若是刚才路上公子叫住妾身,妾身也不至于误认了贼人。”
她变脸变化之快,秦柏伦愣了一下,顾长歌忽然走的飞快,他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胸口一疼,刚想动手却半边身子都麻了。
他吓得脸色苍白:“臭婊子你暗害我!”然后便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
身旁那个公子哥吓了一跳,忙松开香芝去扶秦柏伦。
顾长歌反应奇快,一把抓住香芝拖着她就跑,香芝也顾不得胳膊疼,撒腿就跑。
二人一步都不敢些,眼瞧着到了高大的城门处,顾长歌咬牙奋力,带着香芝一口气跑到了城门外面。
二人都累得说不出话,弓着身子大口喘气,扭头瞧着没有人追出来这才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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