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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染君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易沐
我往床头一靠,几日不见冬儿,倒是有些怀念她的唠叨了。至少她不会像某个魔头那般把我给生吞活剥之后再横刀劈入,还要水生火热的往死里折腾。
看她这般蹲着累,我不由好心提议:“冬儿,我说你是不是拿个什么来,把这些碎片直接就扫掉?至于这样一块一块捡吗?”冬儿闻言惊讶地回过身来,“姑娘,你醒了啊。”
我到此时终于看清那地上杯盘中的是什么,竟像是在凡间客栈那店小二推荐的菜色,怎么魔宫之内也开始做了,还是从尘世给运上来的?冬儿见我视线所及处,立即面露心虚道:“姑娘,我不是故意的,刚见你一直不醒,就想放下盘子过来叫你,哪知放得急了......”
我摆了摆手,制止冬儿的继续唠叨,刚还想念来着,此时又觉头疼了。一件事,到她口里,就能被放大化且复杂化,哪来那么多的理由和借口啊,而且我对那也不关心,我关心的是:“那些菜是怎么回事?咱魔宫里头请了厨子吗?”
“可不是嘛,君上从尘世找了个厨子来,以后姑娘就不用老惦记着去尘世了。”
呃,我原本挺高的兴致,一下子就熄灭了。本来还以为紫离特意备下这些,是有那么点跟我道歉赔罪的意思,哪里知道是为杜绝我留恋尘世念头的。
可见,我太过良善,而那紫离,则是性本恶,无可救也!
!!





凤染君策 18.麻雀精
冬儿在收拾完碎片后,就又去吩咐传菜了。内殿之中就只剩了我一人,孤苦伶仃的,来了魔宫如此久,自然是知道此处是紫离休寝之地,他处理魔界事务是在另一处。
走进院内,见角落里设了张躺椅,恰巧被树荫遮蔽住,形成天然的屏障。我反正也没穿外袍,就披了单衣,躺进那椅内,甚觉舒服啊。闭目养神了一会,就听耳旁传来小声讨论,像是紫宸殿里服侍的几名婢女。
“你们可知昨夜魔君与那青姑娘......”“是真的吗?那我们月落姑娘要怎么办?”“可恶,那什么青莲一来就抢了月落姑娘的位置,现在还鸠占鹊巢,当真就是个狐狸精。”
......
这你一言我一语的,听得我虽糊里糊涂,却大致也明白了,合着之前那月落设计我,是为了紫离?可是我分明就是朵莲花,既不是鸠,也不是什么狐狸,更不是什么妖精,这话诚然是在欺我。忽然灵光一闪,难道那月落是喜鹊精?或者麻雀精?很是斟酌了一番,以那月落歹毒的心肠来看,多半是麻雀精了。
唉,想我若不是紫离搅了局,没准都成上仙了,哪至于沦落到被几个小侍女在背后讨论指责我是什么鸠精或者狐狸精的。叹只叹:时不复我也。
“又在背后乱搅什么是非了?”
“月落姑娘......”此起彼落的呼声宣告着那麻雀精驾临,我动也没动,继续躺我的躺椅养着精神,昨晚被紫离那一折腾,可是要了我老命,恐怕不修复个一两天是恢复不过来的。
过得一会,又闻月落在问:“青姑娘人呢?”
“啊?冬儿走前还吩咐我们在此处守着,应是在里面啊。”
正当我睁眼想要偷笑之际,却觉一道视线射来,一转头目光就与月落对上,我立即展颜而笑:“月落姑娘,真巧啊。”只见那月落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盯我看,没有初见时的温婉,相反多了一丝凌厉在内,我眯了眯眼,转了个心思,从紫离那复制个冷酷的表情,也沉沉目光看过去。
即使我现在是躺着的,也觉气势并不弱于对方,这就叫输人不输阵。
月落忽然开口问:“你为什么要来?”
我怔了怔,心觉此话深有涵义,很是踌躇了一番,仔细回话:“其实我不想来。”说的是实心话,掺不得半点假,尤其是在走了一趟尘世后,我更加留恋那里。哪知月落却是面色更冷了,眸光闪烁,口吻也变得不好:“你这是在向我炫耀吗?”
我很纳闷,不耻下问:“炫耀什么?”
“你!”月落的手指只差指到我鼻尖,似乎气得不轻,却是转眼又换了柔弱神色道:“你可知我陪了他多少年吗?你又可知我为他付出了多少吗?在你来魔宫之前,他每日与我弹琴下棋,那张凤离琴我看着他亲手而制,以为终有一日会送与我,却被你给掠了去......”
“停停停!”我从椅内直起身,扬声阻止,“声明那琴可不是我抢的,是他说给我的,那天你不是也在场吗?”我虽然不明白她这幅怨怼的模样从何而起,可是总不能把莫须有的罪名往我身上推,什么叫掠了去?好像我强取豪夺似得,这实在不符我性格呀。
哪知我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月落原本哀怨的面色一变,眸中灼灼射出火焰,声音也沉冷了下来:“青莲,你别太得意,总有一日你会像我这样被他弃如敝屣,现在的我,就是将来的你。”转身傲然而走,月白色的衣衫翩然扬起,扭动的身姿轻慢婀娜,在我还想感叹一番时,她又回首不甘心道:“你等着......”
“等着什么?月落?”邪魅的声线打断了她的话,紫色走进了我的视线中,不知怎的,我一见他就头大,两颊飘了朵嫣红,立即收回视线,扮作透明状。心中祈祷:请把我当空气吧。只因一看到他,昨夜那疯狂的行径以及邪恶的吞噬,就会在脑中浮现。
月落立即换了一副温婉面容,巧笑倩兮上前,“阿离,公务都处理完了吗?”
紫离魅眼勾画了一圈,朝她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那树荫下凝立不动的身影上,眸中浮现柔意,却是转头对着月落道:“来找我有事吗?”
我悄悄抬了眼,正巧对上紫离的目光,看得我心惊肉跳的,再站不下去,扭头就往殿内跑,也不去管他们,反正与我无忧,更与我无关。刚停住步子,就被一双铁臂从身后圈住我腰,紫离的唇凑到了我耳缘问:“为何要跑?”
“我......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口吃,竟是不知道要回答什么,罔负了我的伶牙俐齿。
紫离闷笑出声,似乎甚是惬意。
冬儿的咳嗽声在门边响起,回头一望,她手上又端着托盘回来了,在等候上桌期间,我朝殿门外探了又探,紫离问:“你在看什么?”
我连忙笑着否认:“没看什么,没看什么。”却见他举了筷子夹菜道:“月落被我遣走了,她人没在外面。”我立即故作惊讶道:“走了?这么快?”往他身边凑了凑,压低声音问:“问你个事,月落的真身是不是麻雀精?”所谓八卦无处不在,既然别人在我背后八卦,那我定也要八卦一番别人才是。
却见紫离眉眼上挑着问:“何出此言?”
我把之前听来的壁脚,原封不动一字不落地复述了出来,见紫离脸色变得诡异,不由想难道那月落是连麻雀精都不如,所以他才这般难以启齿?如此一来,我倒是挺同情她的了,据她所言陪着魔君也是有好多年头了,定是吃过他不少苦吧,不晓得昨晚的生吞活剥刑罚她受过多少次了,原来同是天涯沦落人。
这话我自然是没讲出来,咽进了肚子里,独自哀叹一番。
本以为我这枯燥的生活,日复一日的,将无聊进行到底了。哪知这一天,突然天兵来犯,扬言要紫离把我给交出来,不知是谁把我在魔宫的事给传扬了出去,没想九天来人要抓我归案了。至于后头紫离是怎么把天兵给轰走的,我就不得而知了,而且真正该抓人的东海却不见有任何行动。
这日午后,我正在树荫下纳凉,忽然来了个侍女声称领了君上旨意,要带我去个地方。我瞥了瞥她,甚为陌生,于是扭了头继续纳凉,不要和陌生人说话,是我自从救过紫离后得出的至理名言。
那侍女却又道:“青姑娘,君上说那尘世之门开得不能长久,若姑娘不及时过去的话,可能就过了那时辰了。”
尘世?我耳朵立即竖了起来,强调问了遍:“你说得可是尘世?”
侍女点头,我从椅内起身快走了两步,见那侍女不跟上,不由催促:“还不走?快带路啊。”真是的,反应如此迟钝的怎么能在魔君跟前伺候呢?而且说话也不着调,早点不提要去尘世,要不然我这都已经到了,可别真给误了时辰才好。
那侍女终于反应过来,连忙往前带路。我在后面跟着,步履轻快,就在心里稍稍疑惑了下:去尘世何时还有规定时辰了?难道是那次紫离带我下去正掐准了时间点?
我们沿着曲折的回廊弯弯绕绕的走,竟是走了好一会也没抵达,在我怀疑这侍女是不是迷路的时候,她却在一扇门前停下了。此门看着很是厚实,本以为紫离会在魔宫出口处等我,却没想是在这里面,他究竟是在搞什么名堂呢?
侍女上前把门推了下,开了条缝给我,然后就对我道了声:“姑娘请。”就恭敬站在那处,我不疑有他踏入一足,手也顺势去推门想看清其内,忽然背上被一股蛮力猛推了下,往前一个踉跄就跌倒在门内,身后“咣当”一声,门被紧紧关上,很快传来落锁的声音。
我顿觉莫名,这去尘世需要如此阵仗吗?很是不对劲啊,上回紫离带我去都没有过这番情景,那侍女也太过不称职了,居然使这么大力推我!
感觉凌厉的目光朝我射来,自然反应地抬首去看,却见正前方上首处位置,熟悉的月白色婷婷而立那处,唇角的弧度再不是温婉,而是冷冷的孤傲。更主要的是,那月落的身旁还站了个背对着我的端庄威严的身影。俨然不可能是紫离,因为那人云髻高耸,从穿着沉凝来看,应是个妇人。
“姑姑,她来了。”月落轻柔的声线里,多了分残酷。
背对的妇人缓缓转身,我顿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就像是......被毒蛇盯住的感觉。不是说这妇人长得丑,而是她满身华丽下带着盛气凌人,那逼人的气势甚至不输紫离,或者说,她与紫离很像。
顿让我产生一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不用说,我这是被骗了,根本就不是紫离寻我,也没有什么去尘世一说,不过是给我下套呢。
!!




凤染君策 19.幽冥火焰
“堂下何人?”妇人自上而下俯视而来,然则下巴却依旧抬得很高,只是眼睛稍稍垂下些许。我从地上爬了起来,轻拍了两下手,又掸去身上灰尘,然后咧嘴一笑:“看那丫头乱带路,自个迷路了把我也带岔了,扰了月落姑娘与姑姑的清静,青莲这就告辞。”
转身去拉门,但门果真被上了锁,回头冲着月落一笑道:“还请月落姑娘唤下侍女把门给开开。”却见月落满脸讽刺地说:“青莲,你到现在还装糊涂?”转首就向妇人道:“姑姑,你看到了吧,她就是这幅装疯卖傻的样子,把阿离给迷得团团转。”
我连忙辩解:“姑姑,是月落姑娘误会了,我句句都乃真心实意,如何有那装疯卖傻之说?”这话说得重了,英明一世的我怎么都与疯和傻搭不上任何关系的。
“谁是你姑姑?”月落厉喝出声,“还不跪下行礼!站在你面前的是阿离的生母,魔宫的魔后,几时轮到你来唤姑姑了?”
我惊愣了下,刚以为这姑姑就是个称呼的,原来这妇人是如此大的来头。谁来告诉我,魔宫里面还有魔后?我是从来都不知晓啊。但转念一想,紫离也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会有母亲也无可厚非,可我就好像没有娘亲啊,天生天养,难道是我体质过人?
本还在天马行空胡想,却被魔后威严的声音给打断:“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妖孽迷惑了我儿,竟让离儿挑起与九天纷乱,又不惜耗费心力去镇压东海。”她拖着曳地的裙摆,向我缓缓踱了两步,逼人的威势更加扑面而来。
我很想夺门而出,只可惜身后木门紧闭,想要暗中凝聚微薄灵力,在被太白收去修为后我又偷偷服用了一颗丸子,这许久日子过来,稍稍助长了些灵力恢复,使个术开启这扇门或许能尝试下。心里这般谋划着,脸上却笑着敷衍:“魔后可是言重了,我哪里是什么妖孽,只是镜湖里的一朵青莲花而已。”
魔后冷笑出声:“是不是试了才知道,而且万物万生都有本,不可能平白就存在了,我倒是要追本溯源,看看你究竟从何而来!”
话说得委实深奥,我听不太懂,只听懂一件事,她是要现出我的原形窥探什么,想来那种方式定不为我喜。一鼓作气,用力掀掌去拉身后木门,灵力灌入后,那门锁应声而落,喜意刚浮现,正待打开门冲出去时,却见一道红光射来,硬是把我给反弹了回来,直接摔将在地。更在此时,红光在我周身圈住,头顶是月落的幸灾乐祸声:“青莲,你跑不了的,这是姑姑的幽冥火焰,它会焚烧到你现出原形为止。”
风度再好,性子再善,也是有脾气的,我着实怒了。一回头就指着月落骂:“好你个麻雀精,害我一次又一次,不就是为了把破琴吗?那么喜欢,干嘛不去找紫离再做一把?就只会在背后做这种缺德又阴损的事,我诅咒你这辈子都变不成凤凰,永远都是个麻雀精。”
俨然我这诅咒合了那句真理:麻雀永远变不成凤凰。
她以为能得个凤离琴就可摇身而变?当真是贻笑大方!可我不知的是,麻雀精纠结的并非是那琴,而是送琴的人。
“月落,休与她废话!”魔后一声喝斥,手一样,那绕在我周边的红光竟然变成了火熊熊而燃,顿觉浑身燥热,身体各处开始有异样。我本嗜水的莲,如何能受得住这所谓的幽冥火焰焚烧?忽然脑中浮现当初进业火救紫离的情景,立刻探入怀中摸出那已经断裂的蓝玉簪子,虽然断成了四截,可在拿出之后确实感到周身灼烧滚烫变缓了许多。
“咦”魔后似乎甚为讶异,目光扫到我手中之物时,惊呼而起:“震海神器?”却看清我手上的簪子断成了四截,释然而笑:“原来如此,只可惜你的神器已经碎裂了,否则或还能挡我幽冥火焰,但此时,哼!”手掌一推,火焰比之刚才更加旺盛,显然她加了功力。
我愤然之极,没想那紫离的母亲魔后竟如此歹毒,这哪里是要探我真身要我现出原形,我一株青莲,还是毫无修为的青莲,如何受得住这火势,分明就是要焚烧我至灰飞烟灭!原来,不是人之初性本善,对这魔界来说,人之初性本恶!紫离如此,魔后如此,那麻雀精也是如此,不过都是披了层光鲜亮丽的外表而已。
微弱的灵力早就在抵抗中消耗殆尽,而手上的断玉簪子也再起不了作用,可怜我因为对墨尘愧疚时时将它们贴身收藏,却也没能在这关键时刻救我一命。只见火焰突然扑面而来,我条件反射抬手去护脸,手臂上顿觉一股钻心之痛,更快的是周身都泛起烈火焚身之感,痛彻我心扉。
抬起的手恰巧触及到我头上的发簪,光润的触感令我心中一悬,毫不犹豫拔下朝那处扔去,魔后眼见异物来袭,直觉挥袖去扫,哪知那红玉簪子竟然穿刺过她的袖摆,直直往她胸前插入,面色大惊,急急往后掠去,再扬手一抓,险险才避过。等看清时,面色剧变:“紫心针!他竟然把此圣物给了你?妖孽,如此这般,我再不能容你!”
月落在旁看清了红玉簪子,也是面色如铁,沉黑的不行。
我本还想讽刺几句骂上一番,可是刚刚缓下来的火焰又再度凝聚而起,犹如火箭朝我扑来,很快就把我周身给包围住。呜呼哀哉,我命休矣,而且休之前还要做一回烤乳猪,不对,是烤青莲!
就在我闭眼认命之际,忽听一声巨响划破耳膜,随后就是厉呼:“青儿!”目光转移,只见那门庭洞开处,熟悉而又亲切的紫色横冲而入,一掌往我这处挥来,我惊怒不已,都被你娘给焚烧致死了,难道你还要补上一掌加速我命绝?
却没觉身上传来疼痛,而紫离那掌从我身旁擦过,身后传来魔后的闷哼声,身上火焰熄灭了下来,消散了那夺命窒息的痛楚,我喘了喘,舒出一口气转头去看,只见魔后连连后退,最后口吐鲜血,而一旁的月落整张脸白的犹如地狱的白无常,恐怖难看。
这不是我所关心的,我关心的是紫离与魔后是母子,他们若是一商量合计,决定要除害,虽然我不觉得自己哪里是害了,但那魔后老婆子就是那般口口声声的。偷眼看了下紫离神色,见那眸光红的吓人,一看就是凶兆,如此这般,那我不如......
昏死过去算了,双眼一番,人就往地面栽倒而去。
那角度拿捏得很好,正巧在落地前,感觉身体被圈入了温暖的怀中,脑袋瓜靠在了胸口处,听着里头的心脏跳得“扑通扑通”的,频率不是一般的快。然后头顶的声音带动的声带震颤到胸前:“母后,你这般是何故?为何要杀她?”声音冷厉如刀,就是我这“昏迷”之人都有震慑之感。
魔后的声音就听起来虚了许多:“离儿,你居然为了个小妖精对我动手?”
我很想皱眉,更想爬起来反驳,这老妖婆一口一个小妖精,当真是可恶。我明明就是堂堂正正的九天小仙,竟被说成是妖,她当都是这魔界怪物啊。
但听紫离冰冷的声音犹如把锋利的刀直射而出:“母后,我尊你为长,不代表这魔宫之内就任由你胡来的,还有,她叫青莲,不是什么妖精。紫心针拿来!”我眯了个眼缝去偷看,只见他手指张开,红玉簪子就回到了他手上,然后轻轻一插,又插进了我脑上。
听过这名头,我就知此簪定有深意,绝不如表面那般来得简单,就像墨尘的镇海神器,没准这又是什么特有法术的宝贝。幸而我有了前车之鉴,所以一直把这簪子随身携带着,且保护妥帖得很。
身体一轻,人已经被紫离给抱了起来,从行动中的步履来看,应是往门外而走。
月落在身后紧追几步唤:“阿离?”
紫离顿住身形,也不回头,寒了声音道:“月落,从此以后你就陪在母后身旁吧,休得再踏入紫宸殿半步,也莫再出现于我面前,否则,你知道我脾气。”
我笑了,心中大声喝彩:好紫离!够男人!麻雀精就该有此下场!她一次次要置我于死地,我就是面捏的人也是怒了。然则,不止是月落要阻止他带我离开,就是那魔后也不甘心,她走到跟前,我觉那凌厉的视线又落于我脸上。
“离儿,你可知她真身是什么不?”
紫离淡道:“青莲。”
“呵,妄你一代魔君,竟连查探都不查探,就把她带了回来,你看看她现在的样子!”
我感觉到身前的视线落下,却觉抱着自己的手颤了一颤,若不是两人都盯紧了我,真想睁开眼看看他的神情,是因为什么让他有所震动?而那魔后所言又是什么意思?我不就是一株青莲吗,难道被幽冥火烧后变了样子?
!!




凤染君策 20.百花娘娘
在我还在神疑之际,感觉抱着我的怀抱震颤了下,似乎连紫离都有了动容。这令我更加好奇了,究竟我此时是变成了什么模样,难道果真被烧焦了,体不完肤?
“啊!”只闻魔后一声惊呼,声音里是万分惊恐:“怎会如此?”
如此是哪般?我听得糊里糊涂,当真是恨极,这魔界的人都是说话说半句的吗?吊得我心都提起来了,就是等不来下一句。还是月落比较实在,她震惊莫名地在旁道:“姑姑,她的真身竟然是一朵心莲?传说不是只有百花娘娘才是心莲幻化而成吗?难道她是......?”
“天意,真是天意啊!当年百花圣心联合上任天君毁我魔界,灭你父元神,今日她的女儿居然落入我魔界手中!离儿,还不动手,杀了她为你父王报仇雪恨!”魔后的声音变得凄厉无比,再无之前的傲然与威势,可我却觉犹如狂风刮过全身,因为不止是她,就连抱着我的紫离瞬间气息变得冷凝。
这难道是天要亡我?好不容易紫离做了回好事,与他母后抗衡来救我,结果瞬息之间就翻了个天,我竟被说成是那百花娘娘圣心之女,当真是荒天下之大吉。那百花娘娘可是九天上神级人物,她的故事我也是从太白说书里听来的。
据闻当年天魔大战,上任天君率领上万天兵杀入魔界,与大魔头魂冥决一死战,百花娘娘也就是当任天后匆匆而至,与天君合力一起抗敌,最终毁去魂冥元神,但他们二人也在那场战役后受了极严重的伤,终难免魂飞魄散之命数。
故事说得神乎其神,但我却觉内里大有漏洞。就说那上任天君率领天兵强攻魔界,那魔界也不是省油的灯,定然竭力抵抗,怎可能就因为多了百花娘娘一人,扭转乾坤般成了致胜关键,那百花娘娘的修为灵力难道要比上任天君或那魂冥还要厉害?最最大的破绽是,既然毁去了魔头元神,两人都是上神,就算受点伤也是有的,哪里还会魂飞魄散?
故而这个故事我是不信的,但看太白说得口沫横飞的,也就捧场大力鼓掌了。
此时听到他们提及百花娘娘名字,立即竖起了耳朵,八卦的心在任何时刻都不会湮灭。我现已从他们口中得到了三个讯息:一是那百花娘娘名字叫圣心,二是她的原形是心莲,三则是太白的故事原来并非杜攥,看来有那么点真的成份在。
如此说来,大魔头魂冥就是紫离他老爹了,这魔后的丈夫?那元神尽灭就如魂飞魄散是一个道理,无论是轮回还是孤魂都不复,等于是完全湮灭不留一丝痕迹。
只听紫离有些迟疑地说:“或许她并非是。”
“离儿!你睁大眼看清楚!”魔后怒喝:“心莲是何模样,我就是化成灰也认得,你看看她此时的样子,哪里有一丝青色?花瓣红中带白,而中间的莲心却是金色的,这不是心莲又是什么?当年圣心用妖术迷惑了你父君,现在圣心之女又再度迷惑了你吗?”
至此,我算是明白了,那幽冥火焰果真是把我给烧回了原形,我此时的形态定然已经不是人形,而是一朵莲花躺在了紫离的臂弯里。只是我不明白的是,青莲之所以是青莲,就因为我通体都是青色,是镜湖里头最独特的一朵莲花,现在变成了什么红中带白,而且还有什么莲心,这难道真就是被火化的后遗症?或者说......真如魔后所言,我的真身其实是心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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