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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宰相厚黑日常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时镜
年沉鱼脸上泪痕已经擦干净了,又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她扯着自己的裙角,不情不愿地往那边走。“还算我二哥有良心,一定是我产生错觉了……”
她想想,熟悉了那一张脸之后也不觉得多了不起。
于是抬脚直接上了台阶,正好遇见顾怀袖起身接了青黛递过来的一盘花生。
“……呜哇呜呜呜……”
年沉鱼一下哭着跑走了。
年羹尧前脚刚刚坐下,还没来得及喝杯茶歇歇,下一刻就听见那边年沉鱼的震天的哭声,整个人差点眼前一黑晕过去!
他再次将茶杯重重放下,喝道:“张衡臣你家夫人还给不给人一条活路了!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了!妹子,妹子……”
说完,也不及跟张廷玉理论,立刻拔腿追了出去。
张廷玉也终于忍无可忍,将茶杯一放,皮笑肉不笑地看向了年希尧。
年希尧头上冷汗淋漓:“这……这……年某实在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张廷玉叫了阿德去问青黛那边,结果阿德回来道:“二少奶奶那边也郁闷着呢,说是前面吓哭了小女娃娃,还特意淡妆一下,没料想第二次那小女娃、也就是年姑娘,跑走得更快了……”
“噗哈哈哈……”
旁边的隆科多终于没绷住脸,笑趴在桌子底下了。
顾怀袖那边则是忍不住感叹:难不成我真是年老色衰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更!
求个留言……每次日更三章或者四章的时候,最后一章的留言就会明显多一点……因为你们都习惯一口气看四章……我好心疼自己(手动再见)
好吧,下一更九点之前。





大清宰相厚黑日常 第一二一章 气头上
到底年家的人都有病。
顾怀袖郁闷了好一阵,才坐下来平复了心情,整个宴席上她完全抢走了老寿星的风头,被一个年家小姑娘闹得又是尴尬又是无言。
中午筵席暂时散去,顾怀袖几乎是气冲冲走下台阶的,张廷玉算是知道了请到底怎么回事,年羹尧也不过是一句玩笑话,郁闷得两下也就过去了,众人之前都笑趴在地上了。
至于张廷玉,旁人艳羡的目光都能将他整个人给埋掉!
现在看着顾怀袖一脸郁闷地走过来,他赶紧拉了她,笑道:“还在想那年家小姑娘的事儿?”
顾怀袖“嗯”了一声,又奇怪:“你也知道?”
“你是没瞧见,那年羹尧年纪轻轻,差点气歪了鼻子……”张廷玉说话的时候,俨然将年羹尧等人当成了是小辈,他如今已经二十好几,跟年希尧是一辈,跟更年轻的却没什么话聊。他道,“年小姑娘的事情你也不必介意,脸……就这样,挺好看。”
他越是这样说,顾怀袖越是怀疑自己脸有问题。
女人最重视的就是自己的容貌,她恨不能踹上张廷玉一脚:“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好好说!”
再不老实交代,当心今晚滚出去睡!
见顾怀袖是真恼了,张廷玉才笑着将事情的原委说出来。
原来是年羹尧自己作,跟他妹妹斗嘴,口不择言了,这才拿顾怀袖出来说,岂料那年沉鱼见了顾怀袖竟然羞煞。
到底年遐龄家的女儿取这么个名字,便是用的“沉鱼落雁”这个意头,可以说别看现在年沉鱼年纪小,长大了定然成为名动京城的美人。
可兴许谁也想不到,沉鱼小姑娘竟然在如此年幼不知事的时候,遇见一个“曾经”名动过京城的大美人顾怀袖,一时之间觉得自己比不上,两次见了顾怀袖都被羞走。
这一个段子,怕是过不了多久就要传遍京城了。
青黛在一旁笑得打跌,她还看二少奶奶那样紧张,竟没想是这个原因在。
想来是头一次顾怀袖素面朝天,已经让年沉鱼自愧弗如,因而掩面哭着跑走;结果二少奶奶以为是自己没上妆,因而吓走了小女娃,所以回头就去补了个淡妆。怎料想人小姑娘好不容易重新鼓起勇气面对顾怀袖,一见美人又变了个模样,更鲜艳几分,顿时忍无可忍号啕大哭而去。
想来小美人被顾怀袖这一张脸给伤透了心,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干什么呢!
顾怀袖听完便彻底嘴角抽搐了。
她站在那儿凌乱了好半天,轻轻地一摸自己这张脸,女人的武器……
年小姑娘这心理未免也太脆弱了吧?
她只道:“兴许她长大了,哭着跑走那个就是我了。”
青黛张廷玉等人同时摇了摇头。
反正这件事让众人笑了好一阵,张二少奶奶“吓”哭年遐龄幼女的消息,也的确在京城里热闹了好一阵,由此人家也问了,哪个张二爷啊?
您问是谁?
张英家的二公子啊!
哟,江宁乡试那个头名?
可不是,厉害着呢。
更厉害的是他那媳妇儿呢……
于是……叽叽咕咕,叽叽咕咕,叽叽咕咕……
张二少奶奶成了名人。
年家兄弟那边郁闷了好一阵,才把年沉鱼给劝过来。
只是那小姑娘忸忸怩怩,带着哭腔说:“要不沉鱼改名吧……”
众人都哄着她,问她改成什么:“要不叫闭月羞花落雁……或者?”
“我不是沉鱼的西施,是被人家沉了的鱼儿……”
小姑娘可怜兮兮地说了这句话,又埋头下去哭了。
得,这一回倒是贴切了。
“……她就这样说的,奴婢听见了的时候眼泪都笑出来了,年家小姑娘太有意思了……”
多喜一张脸都已经笑红了,捂着自己的肚子,扶着多福,差点倒在地上。
顾怀袖琢磨着:“鱼……年鱼,多难听,还是沉鱼好。”
摇了摇头,她搭着张廷玉的手,踩着青石板小路朝前面走。
刚刚散了筵席没多久,这会儿要去看看顾贞观了。
不过才走到庭前,便看见柳姨娘从里面出来,叹了口气,一回头看见顾怀袖过来,她表情似乎有些慌乱,忙微微一躬身,给顾怀袖行礼:“三姑……张二少奶奶好,老爷在里头呢。”
顾怀袖道:“我与姑爷进去看看,你去忙自己的吧。”
柳姨娘垂着头:“多谢您送回来的礼物,妾身与明川都很喜欢的。”
“无事,你们喜欢便好。”
顾怀袖与柳姨娘等人的关系并不熟络,不过只记得四弟顾明川也是个秀才,明年参加乡试,后年运气好指不定能跟张廷玉一起中个进士。
光看看这些跟张廷玉同一科的人,就知道这位爷这些年到底还是荒废……不,也算不上是荒废,只是把自己打磨得更漂亮了。
磨刀不误砍柴工,大器晚成,至少成了“器”。
顾怀袖心里揣着想法,终于还是进了顾贞观的屋子,看他在上手位置坐着,便与张廷玉一起躬身行礼:“女儿给父亲问安,父亲近来可无恙吧?”
顾贞观手边的桌案上放着一些精致的礼盒,也不知道是谁送来的,他正看着这些东西发呆。
顾怀袖进来问了安,他才回过神来,忙叫夫妻两个坐下,又让顾怀袖别太劳累。
对张廷玉这女婿,顾贞观也总算是满意了,翁婿二人探讨了一下学问,顾怀袖一副“我什么也听不懂”的表情坐在那儿,老神在在地喝茶。
基本上半盏茶进了肚,顾贞观才以一句“果真有五车八斗之才”结束了谈话。
顾怀袖也微微地坐正了身子,将双手捧着的茶杯换了单手,然后轻轻地搁在桌面上。
顾贞观道:“我与女儿有些话要说,贤婿不如出去赏赏花吧。”
张廷玉没想到,怔了一下,顾怀袖也皱了眉,不过一瞥那桌上摆着的礼物,脸色微微地沉了几分,对上张廷玉担心的眼神,她笑了一下:“二爷出去吧,我与父亲说说便出来。”
张廷玉终于还是迟疑着起身,躬身拱手退了出去。
站在外头,他也无事可做,顺着走廊便随便走了走。
屋里这会儿倒是安静了下来,顾怀袖的手轻轻搭在桌面上,透明的手指指甲敲了敲红漆的茶几,才问道:“父亲收到的这些礼,似乎不大寻常。”
是不大寻常。
宫里的匹缎,跟外头出来的花纹是不一样的。
不是说外头没人用这样的花纹,毕竟皇宫里也有寻常人和寻常的用处,只是毕竟皇家的东西都要高贵上那么几分,民间也有,可用的很少。
顾怀袖一眼认出那是宫里出来的,也无非是因为府里还过一位与太子私通之后成功飞上枝头的芳姐儿。顾贞观又是这个态度,特意叫了张廷玉出去,留着父女两个说话,顾怀袖如何不怀疑?
顾贞观没有否认,只道:“芳姐儿叫人来传话说,庚辰科的会试总裁官肯定不会是张英大人,若是要贤婿保证高中,你只需要跟她说一声就好。哪里来的隔夜仇呢?这也是为着你与贤婿好……”
前几年张廷玉频频落榜,便有党派斗争的原因在。
三十二年的乡试有一个赵子芳,没能让张廷玉过去,实际上应该能说是张英为了除去政敌,所以将自己两个儿子放了三年,之后顺理成章地除掉了赵子芳。端看当时张廷玉提前与张廷瓒通信便知一二了。
整个张家,其实一直是张廷瓒与张英二人说了算,核心在这里,张英从没想过让旁人来继承家业。
由此,三十六年会试张英任总裁官,乃是一个平步青云的机会,官场上的机会何其难得,更何况是多方势力均衡妥协之后的后果,皇帝需要这么一个人来担任主考官,所以张英顶上去了,张廷玉又遇见顾怀袖失踪一件事,因而恰好撞上也没参加。
这就是第三次了。
这一回,前面有一个林佳氏瑶芳来阻拦。
顾怀袖暗暗地盘算着,却已经从方才自己父亲那短短的一句话之中,获知了很要紧的信息。
林佳氏瑶芳是太子的人,她作为胤礽的枕边人,能得到太子的这个消息,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尤其是太子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芳姐儿问张廷玉相关的事情就可以冠以关心自己三妹和三妹夫的名义,太子又将张廷瓒当做心腹,所以不曾怀疑。
然而也有一点,这一回顾怀袖终于确定了。
那就是,张廷瓒果真是个两面暗线。
若张廷瓒真是太子那一路的,断不会让林佳氏往这边递这样的消息来。
或者说,林佳氏断断不敢递消息过来,因为她知道顾怀袖是不会相信的。
现在她敢将这样的消息递过来,定然是知道顾怀袖这边没有什么依仗,也就是说林佳氏其实清楚张廷瓒不是太子的人,前面顾怀袖判断了张廷瓒是四阿哥的人,这样一来……张廷瓒乃是四爷心腹的事情,其实林佳氏是知道的?
顾怀袖手一抖,林瑶芳凭什么知道谁是四阿哥的心腹?
那么……
这一切唯有一个解释。
好一个四阿哥,什么人他都敢用。
就是这样泼天的胆气,兴许能成就他将来的霸业?
顾怀袖的脸色彻底地沉了下来,看上去很难看。
顾贞观还在说话:“原我一直以为你是豁达开朗,不曾想你竟然也这样记仇……”
顾怀袖现在是有些坐不下去了,也没心情继续坐下去听顾贞观叨咕废话。
上一次她腿伤了,顾贞观来叨咕了一回,她没当一回事,自己告诉自己忍了就是;可如今借着他寿宴这个机会,芳姐儿叫林恒那边送来了东西,也带来了她的话,这是完全高高在上地俯视顾怀袖,像是可怜一个乞丐一样可怜她。
只可惜,即便她顾怀袖再穷再苦,也轮不到她林佳氏来接济。
起身,顾怀袖微微抿着唇笑了,和善至极。
“父亲,您兴许是年纪大了,忘记我当初跟你说过一句话……”
顾贞观面色一变,看向了顾怀袖。
他觉得自己的女儿很陌生,两个女儿为什么不能和平相处?再大的恩怨,不都是过去了吗?
如今合则两利,分则两败,她为什么就不明白?
“怀袖……”
“本来今儿是您的寿辰,女儿不该说这样扫兴的话,可今日是父亲您逼我的。”
她唇边的笑意终于泛了冷意,将当年说过的一句话,再次提了出来。
“我曾言,若有一日,给我机会,定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一句话,成功地再次让顾贞观僵硬住了。
顾怀袖躬身一礼:“女儿告辞。”
说罢,直接转身离开。
到了外头,她看见小石方正在跟张廷玉说话,便拉了人直接走,脸色沉着,张廷玉当着旁人也不好多问,只跟着她走。
两个人一路到了外头,顾怀袖脚步有些急,斜剌里有个穿着花哨妖艳的女人从她前面台阶上跑过,一下被她伸出去的脚给绊倒,摔得“哎呀”一声。
顾怀袖看这女人妖艳而轻浮,哼都懒得哼一声,举袖微微掩着唇,挡了那浓烈的香气,便道:“抱……”
“你这人怎么走路的,不看路啊?谁让你撞着姑奶奶的?!”
那人一下气炸了,还没等顾怀袖道歉的话出口,便劈头盖脸地骂了出来。
隆科多正在马车旁边等自己的小妾,这会儿一看简直被吓住了。
好歹张廷玉还是位狠人,别闹大了事情才好。
隆科多下车来,到了自己小妾的身边,温声安慰道:“四儿,没事儿吧?”
这是隆科多的妾室四儿,是强行从他岳丈那里夺来的,这在京城也算不得什么秘密。
张廷玉心里一清二楚,鄙薄隆科多的为人,自然也见不得这什么李四儿,更甭说顾怀袖了,平白被人呛了这么一通,谁都得生气。
现在顾怀袖还是在气头上,一见李四儿那模样,只冷笑了一声。
她宽大袖袍还遮着半张脸,眼底结了冰霜,声音寒肃:“我便是这样走路,不看路撞了你,又敢把我怎样?”
作者有话要说:第四更!
十一点之前应该还能继续更新第五章= =




大清宰相厚黑日常 第一二二章 战斗力
顾怀袖最美的是这张脸,最臭的是这脾气,最让人厌恶又害怕的却是这两样加起来。
一个长得漂亮的臭脾气女人。
就是这样。
今儿活该你隆科多撞在枪口上!
姑奶奶心情不好!
知道怎么办吗?
活该你倒霉!
说实话,隆科多出身多好啊,满洲贵族,他不怕张廷玉一家啊!
他跟李四儿那是真爱!
当初从自己岳丈大人那边看到李四儿,隆科多就一眼喜欢上了,虽则人人都说李四儿不好,还有正室夫人阻挠,可李四儿能哄他开心。
如今隆科多已经预备着将自己正室夫人除去,给李四儿让道,可哪里想到今天竟然能撞见顾怀袖?
一则这姑奶奶挺着大肚子惹不起,二则有着四阿哥那边的事情在,知道这张二少奶奶背地里是给四阿哥做过事的,更可怕的却是三,皇上御赐的刁民封号还在,你敢跟张二少奶奶抬杠?
这不是找死呢吗?
平日里顾怀袖对谁不是一张和和气气的脸?
好歹大家都是认识的,你和乐,咱也和乐。
不是不知道你隆科多日后是个本事人,可你家小妾这也太过分了吧?
活该这一位被人鸟尽弓藏,胤禛若能容忍这样的人在自己身边做事,那才是奇怪了。
表面上未来雍正爷还要叫隆科多一声舅舅,可对于皇家来说那算是什么?
该弄死你,还是弄死你!
正放了狠话从顾府里出来,顾怀袖心里一股气堵着简直泄不出来,偏生还有个不长眼的上来撞了自己,还敢说是她撞了人?
呸!
顾怀袖这好歹还是在娘家,能怕了这一位?
她看向了隆科多,一点也也没有退让和回避的意思:“让她给我道歉,或者我收拾她,你选。”
隆科多原本是想着自己上去赔礼道歉的,毕竟这一次是自己这小妾不对。
谁料李四儿竟然一下哭出了声,委屈极了:“妾身好端端地在路上走着,哪里想到这个大肚婆就过来了,还将妾身撞在了地上,我身娇体弱,哪里撞得过她?”
张廷玉从始至终都在一旁看着,眼底也慢慢地沉了下来。
隆科多当年还让张廷玉帮自己代过笔,好歹还有个人情在,所以不想跟顾怀袖正面抗着。
原本只是一件小事,大家相互让让也就过去了,哪里想到不管是顾怀袖还是他这四儿,都跟吃了炸药一样。
隆科多头疼啊。
“张二少奶奶,今儿给我隆科多个面子成吗?四儿平时都是小心翼翼,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心地善良又善解人意,哪里能冲撞了您?”
隆科多这可是越描越黑,他耐心地想要给四儿求情,可李四儿却不领情。
听见隆科多竟然这样说,李四儿一下停止了哭声,幽幽道:“……那便是四儿的不是好了,总归有什么都是四儿的错,四儿出身寒微,不敢给爷添麻烦的。”
顾怀袖一听就冷笑了,站在台阶上不插话。
隆科多左右为难,想了想终究还是对四儿道:“四儿,给张二少奶奶赔个不是。”
这里还是顾府外头,里面已经有人瞧见了这边的动静,回去跟孙连翘禀报了。
也有家丁站在不远处观望,想来也是怕出什么事。
顾怀袖一笑:“一寸光阴一寸金,每过去一弹指该付给我一两金子,是隆科多公子给,还是你这厉害的小妾给。”
李四儿哪里听不明白,这是要自己道歉呢。
可她从没受过这样的气!
这便是历史上臭名昭著的隆科多小妾李四儿了。
为着这李四儿,听说隆科多弄死了自己的正室妻子,甚至给了这小妾正室夫人的待遇,在往后的日子里形同命妇。
可最后又怎样?还不是死路一条。
顾怀袖是刁民,除非哪天康熙皇帝要她死了,她才能去死。
说白了,“刁民”不过是个方便行事的借口,即便皇帝没给她这么一句评语,顾怀袖保管还是这样。
张廷玉搂着顾怀袖,想着方才的一幕,若不是他扶着人,这会儿估计摔在地上的就是他疼着的发妻了。
现在也甭跟张廷玉讲什么道理,他现在不想跟谁讲道理。
隆科多有脾气,看见四儿掉眼泪,心里也疼,多番跟顾怀袖说情,可这位姑奶奶今天格外不讲情面,他也火了,拉着四儿便走 :“爱理不理,爷还不奉陪了,自己走路不长眼睛怪到我家四儿的头上来,天下竟然有这样的道理!”
哈,好!
好一个隆科多!
顾怀袖今日的气受得也真是够多了。
她直接朝着后面站在屋檐下面的家丁喊道:“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我把人拦下!我亲眼见着这宵小之辈偷走家里的翡翠扳指了,把人给我按下来搜!”
隆科多跟李四儿都懵了,这是个什么发展?
隆科多大喊道:“你干什么!”
顾怀袖冷冰冰地一笑:“我在血口喷人!”
就是这样明晃晃地告诉你,今儿诬陷的就是你!
能把我怎么了?
说到天王老子那里也是我顾怀袖有道理!
谁能骂她呀?她一个孕妇容易吗?
你好好一个人走路不长眼撞到人家有身孕的人身上,好歹没个什么事儿,若有个三长两短,打死了个李四儿这样卑贱的女人都活该!
你骂她得理不饶人?
就是得理不饶人怎么了?!
我有理,你没理,活该你倒霉!
家丁们腿脚挺快,当初顾怀袖在家当姑娘的时候,上上下下谁不喜欢她?
今儿大家看见了那嚣张跋扈的小妾撞人,早有不忿在心的,顾怀袖一喊就上去了。
幸得这些个都是小门小户出来没见识的,根本不知道了隆科多是谁,即便是隆科多报上自己名号,这些个家丁仔细搜索自己所知也未必能听过他的大名。
所以这些人顾怀袖使唤着相当放心,叫他们抓人就抓人,打人就打人!
她方才喊出来说李四儿偷东西,自然是诬陷,可这不过是一个由头,要的是一个借口把人拦下来先打了再说!
隆科多整个人都要气疯了,他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不讲理可是有又这样聪明的女人。
张二少奶奶这就是跟李四儿杠上了,偏偏要李四儿道歉,可左右合着多大个事儿啊?也没出什么严重的后果,怎么顾怀袖就是抓着自己不放了呢?现在还直接说李四儿偷东西,眼看着那些人一按而下就把他们围起来,隆科多真是心都要憔悴了。
能瞬间想出这么个堪称妙计的“馊主意”,张廷玉娶的这是恶妇啊!
李四儿也是气得口不择言了,眼看着众多家丁上来将他们两个人围住,指着顾怀袖便破口大骂:“你个毒妇血口喷人,我何曾拿过你东西了?你倒是说啊!不过就是撞了你一下,闹得那么金贵干什么?撞了你还能把我怎么的啊?能把我扭送去官府不成?!”
“不能把你怎么样,顶多打你而已。”
顾怀袖这会儿倒是淡定了,两手一抱,便微微抬了抬那精致的下颌。
“青黛上去摔她,多福多喜按着,抽高兴了再停下。”
“啊——你们干什么!放开我!爷!爷你救救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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