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妃要逃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瑶单单
“紫织!不准走!我还有很多事没教你!你投胎之后就会忘记我,你不可以这么残忍只留下我一个……”就算只是一缕芳魂,他也想把她锁在身边,什么仙妖殊途、人鬼殊途,只要相爱就够了,他一切都不在乎。说他自私也好、霸道也好,他只是想要得到这个女人而已,不管她是仙还是妖,“不准走,你只能是我的。”
闻言,梨花带雨的紫织一想到心爱的人要守着那些甜蜜心酸的回忆去寂寞疏数十年甚至一辈子,她就十分不忍心。她是屡犯天条的天女,如今为救妖怪沦为鬼魂失去了一切特权,只能像普通人般仅有一次轮回的机会,一旦错过便终身为孤魂野鬼不得还阳,更不可能重返天宫。
然而,为了跟银月在一起,她什么都愿意——
“我不走!不走了!我不想忘记你!我不想你再孤单……”
可世事往往不如愿,踏进了地府的鬼魂早已被安排好一切,她好不容易挣脱了身边鬼差的束缚,没想到才跑到奈何桥上,就再次被鬼差缠住。银月也是被鬼差拽得紧紧的,根本分不了身来救她。
顷刻间,奈何桥上上下下一片混乱,许多鬼魂也趁机乱蹿,便是因此,紫织不小心被撞了一下,较弱的躯体腾飞到河面上,“噗通”一声,落入了急湍似箭的渡川中。
伴着银月的痛声呼喊,紫织的身影早已被川水淹没:“紫织——”
从这一刻起,原本生死簿上拟定好的紫织转世命运被改写……
一个与欧阳轩一模一样长相的男人降临,所有鬼魂已被鬼差们制服,正有条不紊的继续送往转世光道。
“银月,你满意了?”他是冥王之子,日常协助父亲打理冥界事务,“把天宫搞得乌烟瘴气就算了,还闹到我的地盘来?现在她被渡川冲走,连我也未必找得到她会投胎到何处,更别说你将来能不能找到她……”
“我会找到的。”银月隐藏悲痛,冷静下来。
“你们能否再续前缘与我无关,我只担心你们捅出的娄子我得背黑锅。”
……
所有声音化为零碎,一寸寸光影掠过,转眼,一个女婴儿的哭声划破沉寂的夜,然后是母亲温暖的怀抱,父亲爽朗的笑声,还迎来一群男男女女的道喜——
“恭喜!是个健康的女婴!”
“恭喜恭喜,上官家填了位千金。”
“白白嫩嫩的真可爱,长大以后必定很像夫人。”
“那又是一个大美人了,我们得好好宝贝着,别轻易给人拐走了,呵呵……”
……
一年、两年、三年……
这个女婴很快长大,才十三岁就出落得愈发标致,清雅的气质和过人的才艺也赢来了一切羡煞、宠溺的目光,还被邀请作为天女羽衣的主秀模特,她就是上官紫织。
再一次睁开眼睛的霓裳,已经能清楚看见床边男人的容貌了。美丽的银色发丝、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以保护的姿势紧紧搂着她……这一切都是她记忆中且熟悉的。唯一稀罕的是,认识他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的睡脸——
一个毫无防备、眉头舒展的银月。
她的泪不禁落下,泪水恢复了化成冰泪石的诡异能力,一颗颗晶莹剔透的冰泪石滚落到床上,有几颗还滑过了他的脸颊,顿时惊醒了他。
“你醒了。”银月的长臂收紧了几分,眼眸里溢满的除了柔情还是柔情,“又做噩梦了?”
霓裳摇摇头,双手环上他的脖子,用力地回抱着他,附在他耳边唱道:“远山浅,浅浅浅连木华迷殇,夜夜夜笙凉;弦断,断断断去几许柔肠,声声怅;舞霓裳,倾倾倾尽雪上流光,独罢伤伤伤,谁道旧兮,不思量……”
银月震惊地看着她,双唇轻颤:“你……”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她的声音柔柔的,带着愧疚,带着坚定的意志,“你是我最爱的银月,我不会再忘记你,不会再让你孤单……”
难怪第一次见面,她就对他有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原来他们前世真的相识,而且相爱过。原来她的心没有欺骗过自己,原来那些梦境会如此真实,令她那么心痛的原因只有一个——
倾城妃要逃跑 第95章 皇甫天赐,怎么会是你
她就是紫织,紫织就是她!
只不过紫织前世投胎时发生了混乱,才导致她今生也凌乱不堪。前世因、今生果,她能重遇银月就表示这一段情连天意也无法阻隔,她和他命中注定会再续前缘。
虽然不明白皇甫天赐又怎么跟紫织扯上关系,但是此时的霓裳已经顾不得想别的了。
银月坐起身,把霓裳拉进怀中,心情复杂地轻抚着她的脸:“你真的……全部想起来了?我是在做梦吗?”
当他知道欧阳蕊戴着人皮面具假扮紫织时,心就十分痛,又非常恼火。无意中,他再次留意到霓裳的那件羽衣,似乎从她之前跳崖起,那件羽衣就变成了诡异的红色,联想到霓裳曾说过它是天女羽衣,他便偷偷地测试过那件红色轻纱。结果是它不怕火,兵器也戳不坏,山上道行低未成精的妖物见了它就跑远,毫无疑问它就是天女羽衣。
天女羽衣是紫织的命根,会跟着紫织投胎转世,这一点他是肯定的。虽然霓裳的样貌跟紫织不一样,但是他不在乎,也痛恨自己曾经被样貌蛊惑,不是同一副皮囊,却是同一个灵魂,这么常见的事,他怎么就忽略呢?
怀疑霓裳就是紫织的转世后,他就在狐血里施了幻术,把前世的经历化成梦让霓裳去感受,也许会让她恢复前世的记忆……
而现在,她真的记起一切了!
“你不是在做梦,做梦的是我。”霓裳轻声说,“就当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把你遗忘了,现在我醒了,回到你身边了,我还是我,你还是你。你说你还有很多事没教我,以后的每一天我都努力、认真地向你学习,可是你不能嫌我笨,要像以前教会我‘爱’、教会我‘流泪’那样,好好地教我。最重要的是要教会我,怎么样才能不再和你分开,失去了你的话,我连灵魂也是残缺的。”
“就算你什么也不会做,我也不会离开你。”说着,男人炙热的吻落下,一路游移到她的蓓蕾前,轻拢慢捻抹复挑……
这一夜,霓裳双眸的恢复、记忆的复苏将一切还原回前世今生挚爱的浪漫味道……
能重见光明,霓裳就迫不及待要出游看看湖光山色,陷入黑暗那么久,她深深体会到失明的可怕和悲哀,十分庆幸能再次看得见。从此以后,她会坚强,不会再动不动就柔弱哭泣,把眼睛再次搞坏。
不必再供应狐血和施展幻术,银月的脸色和精神都好了很多,在画舫里刚为霓裳吹凑了一曲,她就夺过了他的玉箫仔细端详起来。
手中的玉箫明显是前世的她用玉簪变幻而成送给银月之物,可是皇甫天赐当初拿的也是这一管玉箫,现在又在银月的手上……对此,她感到疑惑不解。
“银月,你和……皇甫天赐到底是什么关系?”
话音刚落下,银月就灵敏感觉到周围的危险气息,他迅速把霓裳的身子压下,只见一抹黑影飞速掠上画舫,凌厉的剑气朝他袭来。
伴随而来的是一道似曾相识的声音:“妖物!你害死了天女,还扰乱了冥界,本神现在就要将你缉拿回天宫受天帝发落!”
霓裳微微探起身,就看见一黑一白两个影子纠缠打斗着,似乎都顾忌到她的存在而将战场移到了江面上,一时间,水浪不断被划起又高高落下。她跑到画舫的船尾处,轻易就被那些细碎的水珠沾湿了衣青丝和衣衫,好一会儿,她才辨别出刺客的身份。
那个神秘的银色面具……
“风神哥哥,别打了!”
听到霓裳的叫唤,银月和风神不约而同地停下了动作,各自站在河面两端,眼中的杀意却未消散半点。
“银月,你们别打了!”霓裳又喊了一句,脚步往前挪,站到了船尾最边上,船随波轻晃着,仿佛摇晃再剧烈一点点就能把她甩下河。
见状,银月担心她,几个蜻蜓点水正要过来,没想到风神先发制人,剑光一闪,趁机刺向他的腹部,霓裳惊呼“小心”,他才及时反应过来侧过身躯躲了一下。利剑擦过了他的腰际,白衣瞬间被染红,飞溅开来的血液落入河水中迅速被化开。他眸光一冷,银发乱舞,被妖气震起的河水扭成一条水绳倏然冲向风神,风神许是没料到银月受了重伤还能反击,便措手不及地被发狂的大水冲到了岸边高墙上。
还好这一带是贵族、官宦或者富商游玩之地,今日又被银月特意包了场,否则必定引起百姓恐慌。
水的动荡导致船身剧烈晃动,“噗通”一声,霓裳没站稳被甩下了河……
她依旧是怕水、不会游泳,意识模糊见只看见银月向她游来,而且他腰间散出越来越多的血融到了河水中,一时间,一方河水都是淡淡的红色。
然后,她被他抱住了,还感受到他温柔的吻,空气从他嘴中渡过来变得甜甜腻腻的。接着,她被一股温暖的白光包裹住,这个感觉似曾相识,浮出水面时,他竟然错觉见到皇甫天赐的脸。然而,没等她认真分辨,就被一片黑暗倾覆了思绪……
醒来,天色已黑。
轻微的摇晃告诉霓裳,她还处于画舫中,身上是干爽的衣物,想必是银月为她换的。想到银月,又回想起白天发生的一切,她猛然坐起身,四处张望寻找银月的身影,终于在甲板上找到了他。
“银月……”
他背对着她,还是穿着那一件白衣,腰间的伤没处理,但血似乎没再流出了。风扬起了他的发丝,奇怪的是他的银发没了,变成了一头黑发。她的脚步很轻,怕惊扰了他,连语气也很轻:“银月?”
她回想起昏迷前那个错觉,又看着现在怪异的银月,再联想到皇甫天赐也曾煞费心机寻找紫织,还有那一模一样的玉箫……
她的心渐渐起疑,试探性问道:“银月……你、你不是银月?”
男人陡然一僵,微不可闻地叹了叹气,缓缓转过身,那张俊逸熟悉的脸映入了霓裳的眼中。
她难以置信,下意识地退了两步,轻轻呢喃着:“皇甫天赐,怎么会是你?怎么可以是你、怎么会……”
“我就是银月,银月就是我。”他的脸色很苍白,唇瓣也毫无血色,整个人看起来十分虚弱,与当初高贵霸气的皇甫天赐截然不同,“当初你堕入渡川后,我本来想回狐洞养伤,然后等待并寻找你的转世,没想到风神已经带了天兵天将灭了我狐妖一族,我回到狐洞时几乎是等于自投罗网。我几番挣扎才逃了出来,被风神一直追捕到人间,为了躲过劫难,我附身到梅妃肚中,当时的梅妃已经怀孕六个多月,而我只剩下一条狐尾,妖力有限,躲过风神的搜寻之后,我就没办法再从梅妃腹中出来,最后唯有跟梅妃的骨肉融为一体,变成了皇甫天赐。”
“我出生以来便带着银月的记忆,可惜,直到及冠礼后才恢复妖力,否则,我一定会更早寻找你……”他向前了一大步,就逼近了霓裳,他不高兴看见她惊恐错愕的表情。
尽管有了前世的记忆、确定心中所爱是银月,但要接受“银月就是皇甫天赐”的事实,对霓裳而言是很困难的。
她根本就无法释怀皇甫天赐对她、对父皇母后、对皇兄、对整个花舞国所造成的伤害,她用力推开了他,弄疼他的伤口时又有点不忍心。
“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骗我?”她最介怀的是欺骗、欺瞒,“就算你是银月,你也应该早点告诉我!你知不知道,银月是我的星光、是我的希望,多少次我在绝望中都希冀着他的出现、他的温暖……可是你现在、你这样……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地破灭了银月在我心里的美好……”她说着,身体顺着船板滑下,嘤嘤地掩脸而泣,冰泪石滴答滴答地跳跃着。
皇甫天赐的俊脸埋在霓裳的发丝间,深深吸气,汲取着属于她的清香,低沉的声音带着独特的沙哑:“霓裳,原谅我,我不是有意骗你的,当初在天牢死的人是月奇,我要顾忌你的安危,只好先让皇甫天佑放低戒心,之后、之后我不忍心再伤害你,因此一直用银月的身份来守护着你。”
说到底,他怕的就是这一刻,怕她不接受“皇甫天赐”的存在,怕她放不下过往的仇恨,毕竟,他是真的真的伤她太深了!连一个三岁小孩都知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更何况,他是灭了她整个国家、血洗皇宫。
她想挣扎,蝼蚁般微弱的力气只是徒然:“你已经伤害了,你的欺骗就是最大的伤害!你说过,你最恨欺骗,我又何尝不是呢?”
最深爱的人、最信任的人,就是欺骗自己的人,此时此刻,谁能不恨呢?
“霓裳,相处了这么久,你还不懂我的心意吗?”男人几乎是低吼着道,“无论你是霓裳还是紫织,无论我是皇甫天赐还是银月,你都是我的女人!你只能属于我!相信我……我只是不想再让你离开而已,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倾城妃要逃跑 第96章 只愿从没见过你
好不好?
这个男人,一向是天之骄子、人中王者,没想到他居然有几乎哀求的一天,低声下气地问她“好不好”……
他的语气中夹杂着痛苦、无奈、恳求与绝望,令人不忍心去拒绝;他的眼神充满了悲伤与深情,让人难以移开视线;他的动作却强势而有力,霸道中泛着温柔,使人无力推开。
如果他单单只是皇甫天赐,也许她会点头。
如果他单单只是银月,也许她不会摇头。
如果她没有爱上“他们”,然后又发现“他们”其实都是“他”,也许她不会逃避,然而,没有这些“如果”,除了哭泣、逃避,她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这个男人。
当霓裳再一次决定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时,皇甫天赐又一次颠覆了她的世界——
“如果可以,我只愿从没见过你,更没爱上你……”
他们之间,横亘的是血海之仇,难以跨越。
上官锦失魂落魄地走在繁华夜街上,脑海中浮现的全是方才看见的画面——
霓裳在一个男人怀中哭泣,那个男人柔情地亲吻着她脸上的泪水,尽管只是一个侧脸,可是上官锦非常确实那个男人是……本该死去的皇甫天赐,偏偏他身上穿着的还是清晨银月所着的衣物,一男一女之间被一种说不出的和谐与暧昧萦绕着,令旁人格格不入。
上官锦伫立在岸边,愤恨之下,一掌击垮了一堵厚墙,奉着“眼不见为净”的想法,几乎是逃离般离开了江边。
他不甘心,不甘那个该死的男人居然还化身成什么银月纠缠在霓裳身边,不甘霓裳竟然淡忘了血海深仇依旧依偎在那个男人怀中,不甘自己一直处于弱势一无是处……
凤仪阁是花舞京城最有名的青楼,上官锦经过时被一个女子拉了进去,回过神就发现自己已经身处雅座中,抬眸望去,舞台上的美貌女子正边唱边舞,披帛上系着的银铃儿增添了不少声色——
(摘自《北方有佳人》)
“北方有佳人
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
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难再得……”
上官锦闷闷地喝了几杯酒,越看就越觉得那女子的舞姿有几分像霓裳,于是,在舞毕后丢了两定金元宝,让老鹞把人带过来看看。没想到,老鹞赔笑着说,那姑娘是凤仪阁里的头牌,卖艺不卖身,他轻笑了一下,只想着对方是嫌钱少,就再掏了两定金元宝出来,看得老鹞和龟奴目瞪口呆。
“把她叫过来,这些都是你们的。”上官锦勾了勾唇,鲜少如此摆出高贵的架子,“再敢说一个‘不’字,今晚过后,你这凤仪阁便会消失在世上。”
“公子,这、这……”
“公子莫发怒!”木质的楼梯上,之前表演歌舞的女子莲步生花般,一步一步走来,“既然公子诚意相邀,小女子自当相陪。”她只使了个眼神,老鹞和龟奴便乖顺地退了下去,个中关系,怎么看怎么奇怪,倒有点像是主从相反了。
舞台上又上去几名舞姬,水袖随着音律轻舞,烟花之地的热闹因此而不断绝,也对,即使国破家亡了,百姓依然是百姓,苦难过后继续坚强地生活下去,或者根本不去想将来,每日只在醉生梦死中徘徊。
女子倒了杯酒,敬给他:“公子,有心事?”她的声音柔柔的,令他不禁想起,从前霓裳一天到晚缠着他,糯糯地叫他“皇兄”、“皇兄”的娇俏模样。
“心病还须心药医,就算向你倾诉了,你也帮不了我。”
女子柔柔一笑:“说出来,也许心里会舒畅些。”她的双眸顾盼生辉,如霓裳的一般灵动迷人,那恬静的气质、贴心的谈吐,若不是置身于青楼,恐怕别人只以为她是名门闺秀。
“我一向只在床上与女子说心事,这样,你还有兴趣听吗?”不知为何,见到这个水一般的女人,上官锦就忍不住露出轻浮风流的一面,他伸手抬起她的下颚,问道,“名字?”
“白玉。”
这个女人,像水。
这是上官锦的第一感觉,霓裳也是像水,但是她是一泓清泉,清澈见底,喜怒哀乐很容易写在脸上,与她相处不需要太多心机,十分的放松自然;而眼前的白玉,则像幽深的古潭,兴许是在青楼中经历多了,有几分沧桑与韵味,脸上似乎戴了假面具般,一直在微笑,让人有一种揭开她的面具一探究竟的吸引力。
“白玉、白玉……”他将这个名字当成某种咒语,轻喃了几遍,忽而把她拉到怀中,在她耳边暧昧笑道,“好名字!今晚,就让我来验证一下……你是否真的白璧无暇……”
上官锦抱起白玉,要了一间最奢华的厢房,直接就把她压到床榻上。他轻轻啃咬着她的耳垂,一手撕烂了她身上的薄纱,另一只手迅速解开了自己的衣带,两人裸裎相对后,没有过多的前戏,直接抬高了那双**,狠狠地贯穿了她……
“啊——”
伴着撕裂般的疼痛,白玉原本平静绝美的脸终于出现了表情,是痛苦!
尽管有了心理准备,她还是觉得痛得快要死掉,身上的男人对她而言是十分陌生的,他就这样占去了她保存十七年的清白,而且是毫不怜惜的……她再也忍耐不了所有的苦涩,一并借着这初夜的痛化作泪水发泄出来……
“好痛……求求你,轻点……”
上官锦没想到白玉真是个雏儿,看着她的泪水,他也想缓一缓好好珍惜她,偏偏她的紧致和甜美令他发狂,再则,她嘤嘤哭泣的模样使他想起了霓裳。他本就喝了酒,有几分醉,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紧紧包裹着他,他仿佛看见了霓裳就躺在身下。
他俯下身,吻去她的泪水,温柔道:“霓儿别哭,让皇兄好好疼爱你……乖……”话落,等不及她适应,就狠狠地继续要她。
一整夜,旖旎之色未曾断绝……
清晨,第一束阳光唤醒了白玉。即使昨夜的一切很疯狂,上官锦确实把她折腾得很累,但是她常年有少眠的习惯,越是经历了什么,就越难安稳入睡。
她拥着被子坐起来,默默地流泪看着身边的男子——
她知道,他口中的“霓儿”指的是前朝霓裳公主,也很清楚自己珍贵的初夜成了霓裳公主的替代品……
上官锦似乎在做噩梦,眉头正紧紧拧着,白玉的心被牵引着莫名一痛,忍不住伸手抚了过去。便是这时,惊醒了他,他的警觉性和防卫性都很好,还没睁开眼睛就习惯性地扭住了她的手腕,她一时忘形条件反射般利落地挣脱开来,还拉着被褥跳离了床榻。
“你到底是谁?接近我有何目的?”
上官锦不是一般的纨绔贵族子弟,心思一向神秘,否则当初也不会被上官程封为太子、选为****。对于一个会武功,并且第一次见面、十句话的交流不到就把初夜给了他的女子,怎么看怎么怪异。
白玉抬眸,对上了上官锦警惕的神情,只得坦言道:“锦太子,小女子真名施碧玉,家父乃前朝花舞国护国大将军——施业,我们一直在寻找您和其他公主、皇子的下落,以待复国!”话落,她恭敬下跪,又恢复了初见时的平静。
上官锦盯了她好一会儿,反复辨别着真伪,等到白玉拿出了当年上官程御赐给施业的一块羊脂白玉,他才肯定她的真实身份,因为那块羊脂白玉原本是一对的,另一块一直被他带着。一对的玉佩通常代表着婚配,若不是花舞国被灭,按照上官程的意思,这个施业将军的掌上明珠理应成为他的太子妃。
看着凌乱的床铺,上官锦又问了句:“就算你们一直在寻找我,也不必把你送到我床上吧?”
其实,他多多少少明白施业的意思,一个前朝将军要倾尽所能地帮他复国,为了巩固以后的地位,必然要安置一个人在他身边,最好是让女儿成为他的人,待复国之后,施家劳苦功高,皇后和国丈之位自然信手拈来。
只是,他有点在意施碧玉自身的想法……
这时,施碧玉正穿着衣衫,被突然直白地一问,初经人事的少女难免羞涩脸红:“因为,父亲手中的势力不大,复国之事必然要谨慎进行,万一遇上的是假太子,花舞国今后就真的只能成为历史了,为辨别真假,小女子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亲近太子殿下的,还望殿下谅解。”
听她这说辞,意思是即使对象不是他,换成别的男人,她也会这般亲近法?如此想着,上官锦就莫名感到不悦,冰冷地吩咐道:“先为本殿更衣,再让将军过来面议大事!”
施碧玉脸色黯然,心情复杂:“是。”
霓裳一夜失眠,直到黎明时分阳光初绽才昏昏睡着。先前她是与银月同住同食的,昨晚得知了“皇甫天赐就是银月”这个事实,心里生生结了个疙瘩,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开的,银月体谅她的心情,便任她自个儿待一间房,他则换到别的厢房休息。虽说是休息,他也是整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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