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妃要逃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瑶单单
他是她的天!他是她的一切!如若他死了,她的世界也会随之崩塌……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躺在地上的男人听到满地嘀嗒嘀嗒的冰泪石,终于忍不住抬手,把她拉入怀中,似是愤恨又温情地低吼道:“该死的!别哭了!又想把眼睛哭瞎了吗?”
从她踏入大殿那一刻起,他就感觉到她的气息了。他害怕她是带着恨意回来的,他害怕承受她怨恨的目光,因此,他选择隐忍着不睁开眼睛,没想到,她什么都不说哭成了泪人。
这个女人呵,总是有办法惹他心痛!
“对不起……”
她匍匐在他温热的胸膛中,时不时轻轻擦泪,来来去去呢喃的都是这三个字。
“还回来做什么?”他埋首在她香颈间,英挺的鼻翼在如墨的发丝间穿梭,贪婪地汲取她的馨香。若是死期将至,他只想把她的一切记忆在灵魂中,等到来世再凭此情寻找她。
“还恨我么?”他说,轻抚了一下她的脸后,取下她发髻上的一支银簪,让她的手握紧,拉至自己胸前,“如果真的不能接受我、真的放不下那些伤、真的决定痛恨我……那么,动手!只要用力刺进去,一切就结束了!死在你手里,总比死在别人手中要好。”
他声线如魅,诱导着她:“来!是我种下的罪孽,今日就由我来偿还……”
霓裳的手轻颤着,唇瓣轻逸:“不……”
她决定了的,在深山生死一线时已经决定了的——
她爱他,愿意陪他永生永世!她虽放不下恨,但愿意陪他一同赎罪!
她不忍伤他,然而皇兄和风神都不会轻易放过他,她该如何是好?
危险的动作僵持了许久,银月才丢掉那支银簪,紧紧地拥着她:“既然舍不得杀我,从今以后,就不能再恨我!”话落,他一点一点地将她的泪水全部吻去,而她,生平第一次这么热情地作出回应,恨不能将这一番浪漫温存停驻在此时。纱衣飘落间,她用心去感受着男人久违的灼热占有,连灵魂也幸福得要哭泣、要呻吟……
“轻点……宝宝……别伤了宝宝……”
她捂着腹部,整个人柔媚如水,银月诧异地停下动作,大掌覆上她的手背,仿佛能感受到小小生命的脉动,瞬间狂喜。他让她翻过身来,这一次,动作温柔了许多。他在她唇角落重重落下一吻,道:“霓裳,为我生个女儿,像你一样的女孩儿,我会宠她上天!”
霓裳轻轻点头,冰泪石再度坠落,演绎成一曲哀乐,诉说着这无言的结局……
苍天啊!你若有情,就请让时间不再流逝,这样,他们就永远不必去面对不堪的将来。世间有八苦,生、老、病、死、怨憎恨、爱离别、求不得、五取蕴,其中,爱离别为最痛。
情动过后,殿内遍布旖旎的气息。
修长的指缠绕着女子一缕秀发在把玩,银月笑道:“上官锦真够大方,居然肯让我见你。”
“嗯,其实皇兄也有他的无奈之处……”霓裳倚靠在他怀中,娇羞抬眸,“时辰快到了,下一次见你不知要等到何时,银月,我为你跳一支舞可好?”
银月没作多想,看着她站起身,柔声嘱咐道:“也好,很久没见你跳舞了,不过要小心点,别忘了腹中孩儿。”
“嗯。”她若无其事地扯出一抹笑意,轻扬着羽衣旋转开来,羽衣泛着幽幽红光,在昏暗中如一朵绽放的红莲。
“夜色漫,青莲月,墨迹绘不尽红妆
桃花面,菩提下,白蕊漾成了流光
诗几章,隔镜花,不是蒹葭也苍苍
敛眉眼,谁酿弦中宫商成双
墨未干,画未成,谁落笔太匆忙
说离别,仗剑行,不回望
尽遗忘,曾为谁,等到沧海为霜
转身,听不见记忆呜咽成伤
道红尘,不思量,回首望不见过往
数不清,悲欢拆两行,埋葬菩提旁
谁眼中,慈悲伤,沉默得仿佛悲怆
拈花叹,前尘终不敌这沧桑
火点燃,破晓前,看不见一切的夜
风中血色的哭,模糊残月
不说再见,不诉离别,却转瞬死别
有多少的爱恨一瞬就凋谢
能不能,剩一秒,来记住你的笑
分不清,是你的血,还是天边的火光
菩提泪,青莲雪,醉生为谁等一场
百年约,终不敌这海田沧桑
雪无眠,雨不歇
留记忆,空呜咽……”
等银月终于想起何时听过这首歌时,已经来不及了,他的视线被忘尘舞蛊惑着无法移开,只能眼睁睁看着霓裳一次又一次轻甩盈袖,意识渐渐模糊。银月陷入沉睡后,她扭伤过的脚也终于支撑不住了。她几乎是半挪着回到他身旁,指尖描了描那完美的俊脸,然后俯身在他的额间印下最神圣的吻。
倾城妃要逃跑 第100章 银月……已经死了2
“银月,对不起,无论如何,我只想让你好好活着。”
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忘尘舞啊,就让我静静地退出他的生命中,如同从未出现过那样吧!只要他能好好活着,就算那些过往只有我一个记得也无所谓。
推开殿门,迎来的是各人神色不一的脸,在殿内度过了好几个时辰,谁都猜到里面发生过什么羞人的事,况且,那暧昧的气味也随风散了出来。不过,只有风神知道那首歌、那支舞意味着什么,这一点,是他死而复活才了解到的。
“银月……已经死了!”霓裳面色沉寂如水,双眸中也浸透了悲伤。
上官锦狐疑地看了看她,迈步进去,尽管光线昏暗,可是还能辨别出地上躺着的男人是——
“皇甫天赐?”他心里升腾起被戏弄般的愤恨,质问她,“那妖怪是皇甫天赐?”他以为她轻易变了心,爱上另一个男人,原来她爱来爱去的由始至终都是同一个男人,早知道,他就早早杀了他更好。天知道!方才他在殿外听着那若隐若现的声音,心里有多恨,要不是风神一直拦着,又要顾及她是女儿家,他早就破门而入。
见上官锦要拔剑上前,霓裳直接拉住他的衣袖,噗通跪地,近似哀求:“皇兄,求你放了他吧!就当我任性一次,若是他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你——”
“霓儿,为什么?为什么?你爱谁都可以,为什么偏偏是他?”上官锦气愤不已,攥拳的手青筋暴现,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抉择,只能咬牙丢了长剑,“你、赢了!”闻言,她才松了手,他拂袖而去,身后浩浩荡荡地跟了一群人。
她意识到风神还在,转而对他道:“风神哥哥,从今以后,他只是皇甫天赐,只是一个普通人。你知道的,只要他一日是人,天宫便无权追究。”
天宫、冥界和人间,向来是河水不犯井水的。银月是妖,犯了罪,天宫有权审判追捕。皇甫天赐是人,人间的一切天宫不能插手,否则,容易引起祸乱。
风神缓缓摘下面具,沉声道:“我不知道该叫你霓裳小姐,还是该唤你紫织,不过,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该怎么做。”
霓裳看着那张熟悉的俊容,讶异不已:“月公子……”
霓裳找来了那批暗卫和死士,让星奇姑姑和皇甫天佑带皇甫天赐离开花舞国。她知道,皇兄只是一时不忍心伤她的心,才勉强答应放过皇甫天赐的,但不代表真的风平浪静。未免夜长梦多,她决定趁皇甫天赐没醒来,把他送走。
走得越远越好。
临别前,她对皇甫天佑道:“天佑,我知道你们曾经发生过许多不愉快的事,你三番四次想置他于死地,而他也对你十分狠绝。我知道你现在失忆了,我跟你说再多往事也无用。我只是希望你能记着,无论如何,他都是你的弟弟,他的身体里留有一半和你相同的血液。如果你当我是朋友,那么以后,请你帮我好好照顾他!”
相传,锦太子领兵收复所有花舞国失地,于十一月初一登基为新皇,恢复国号花舞,举国同庆。
整座皇宫,东侧先前遭受血洗攻防而再次瓦碎墙倒,现正令工匠日以继夜做修复。西侧包括未央宫在内相对完整,就连霓裳熟悉的九转回廊、小桥流水和凤凰台也还在,深秋的风吹得柳条萧瑟、人心惆怅。
未央宫。
孕育三月有余的身子,愈发慵懒,霓裳起床之时,上官锦正好下朝归来,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一众宫婢内侍。进了殿,各人跪拜后,他就挥挥手示意旁人退下,看着霓裳苍白的脸直皱眉:“霓儿,是不是身体不适,你今日脸色不太好。”
“是吗?”她以手背贴了贴自己冰凉的脸颊,由淼淼扶着缓缓坐下,低声道,“可能是近日太多烦心的事,睡得不好导致的,没什么大碍。”每一次见到其他人,她都要小心翼翼掩饰着微微凸起的小腹,以免引来怀疑。上官锦那么痛恨皇甫天赐,她不敢想象,万一被他知道她为仇人孕育了子嗣,会有什么可怕的后果……
还好,这一层又一层的秋衣够舒阔,花样繁多的齐胸襦襟也不易让人察觉。
淼淼也是个机灵的丫头,一心帮着霓裳和原主子:“皇上放心吧,奴婢会尽心尽力照顾好公主的。”
能在公主和皇帝之间插话,她已经不仅仅是个单纯的奴婢了,这要多得霓裳的器重和喜爱。她是当初被银月叫星奇姑姑花钱买来的女孩儿,一开始深怕遇到歹毒刻薄的主子,一个不小心落得死了也无人收尸的下场。没想到,是上天垂怜,让她遇到霓裳这么好伺候的人,不仅给吃给住给好听的新名字,还给她尊重和关怀,试问,她又怎么会不忠心耿耿呢?
“嗯。”上官锦端正地坐着,优雅地用杯盖拂拂茶叶,淡淡的茶香飘逸出来,“不过,很快就要改口,不能再叫公主了。”
闻言,霓裳的心突突地跳着,对他那意味不明的笑意,甚是疑惑:“皇兄何出此言?若是大臣们反对恢复我的身份,我觉得无所谓……”
“傻女孩儿,你想多了!”他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道,“霓儿,既然我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便不再算是兄妹,其实朕早有打算,想立你为后,你可愿意?”他想了很多、想了很久,未免夜长梦多,决定先下手为强把她留在身边。
“不!不行!”霓裳被震惊得直接弹起,慌张地退了一步,险些被裙摆绊倒,还好是渺渺和上官锦同时扶住了她。
“为什么不行?霓儿,你是个聪明的女子,你应该知道的,我……一直对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出声打断:“皇兄!”她从他手中抽出手,不敢直视他炙热的双眸,唯恐不慎被灼伤,“皇兄,我知道你对我好,只不过,我的心里已经装满了一个人,关于他的一切,不管是悲伤的还是快乐的,都满满的快要溢出来,再也没有多余的位置让其他男人住进来……”她说着,眼里凝聚了泪水,每个字、每次呼吸甚至每次心跳,都因对那个人的思念而痛着。她捂着自己的心口,继续道,“对不起,皇兄!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去回应你的感情,可是,在我心里,你永远是一个好皇兄!永远都是!”
上官锦的拳头紧紧攥着,青筋暴现,心像是被她亲手一刀又一刀地割得痛不欲生。然而,当他猩红暴怒的双眼撞入她清澈的眸中时,又不忍动手伤了她。伤她,伤的不还是自己?
两人僵持了许久,淼淼在一旁噤若寒蝉,暗暗佩服公主的勇气——
居然胆敢拒绝皇上,换了别人早被拖出去砍了吧!
良久,上官锦身上的怒意才渐渐消散,他再度坐下,冷冷道了句:“传膳!让人去白玉宫告诉碧妃娘娘不必等了,朕今日要在这儿用午膳。”碧妃,就是施碧玉,她身为施将军的千金,又寻获锦太子,复国有功,入宫为妃是必然的。
然后,他恢复了温和的笑容拉着霓裳坐在身侧,又柔声道,“此事先不谈了,吃过东西,朕陪你到御花园走走,外头天气不错,很适合放放纸鸢!”
罢了罢了!有些事情急不来,过去的一切已成为过去,他有信心把握好未来,也有信心一点一点地夺回霓裳的心。
不一会儿,奢侈精美的膳食就一道道被送上来,从前菜到主菜,再到甜品,都丰富繁杂地摆了满满一桌。霓裳看着这一日比一日奢侈丰盛的菜,不由得一怔,盈盈开口:“皇兄,花舞才经历了战乱,还没休养生息过来,如今又刚刚复国,应当崇尚简朴才是……”
她并不知道的是,皇宫上下,唯独未央宫由此殊荣,其它宫里包括上官锦的锦华宫,也没这般好的待遇。
“好,都听霓儿的。”上官锦对她宠溺地笑着,扶袖夹过一块鲜嫩的鱼肉到她的碗里,说,“来!多吃点!”
可惜,霓裳一闻到鱼肉的味道就觉得恶心,倏然附身向另一边干呕,头也跟着有几分昏沉。上官锦见状,一边温柔拂着她的背部,一边喊人传御医。
“不!不用传御医!”
霓裳根本来不及阻止,淼淼想去拦住通报的小太监,却被上官锦瞪了一眼:“还愣着做什么,倒杯水来!你到底是怎么照顾主子的?”
他把她抱回寝室的床榻上,又喂她喝了几口水,可下一刻,她连水都干呕了出来,模样似乎很难受,揪得他的心也难受极了。
终于等到御医过来,上官锦连让御医跪拜都免了,直接道:“快!看看公主的身体有何不适!”
“微臣遵命!”
霓裳立即搂着被褥往床角缩去:“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
“霓儿,听话,别让朕担心!”他不由分说地拉过她,把她禁锢在怀中,一手按住她的手腕伸向御医。
倾城妃要逃跑 第101章 我爱这个孩子
他根本没察觉到此时两人的姿势是多么暧昧,御医也不多想,只是微微一愣便认真号起脉来:“这……”
“如何?”上官锦急切追问着。
“这……”天啊!绕了他这老头儿吧!
这种脉象,他是该说还是不该说?公主并未正式嫁人,而皇上又如从前般对公主万分宠爱,难道是皇族秘辛兄妹****?
上官锦见他吞吞吐吐,以为是什么不治之症,脸色骤黑:“说!”
“回、回皇上!”御医被震慑住,直接噗通跪地,磕着头回答,“公主的是喜、喜脉,已有身孕三个多月……”
秘密终于被曝光,霓裳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开始担忧,她的手臂在不知不觉中被上官锦捏得生疼,他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恭喜皇上!公主有喜了!”御医战战赫赫地重复了一遍。
上官锦缓缓转过头,死死地瞪着眼前的女子,先前压抑住的怒火从心底猛地蹿了上来——
恭喜?
该死的恭喜!
不是他的种,他有什么可喜的?
霓裳再次往床角缩去,捂着腹部,敛眸,平静道:“皇兄,对不起!我爱这个孩子,我要留下他(她)!”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皇上会龙颜大怒时,却只见他二话不说、拂袖离去。
三日,新君整整三日未上朝,御书房内堆积如山的奏折也无人批阅,天子寝宫外的跪地两排的朝臣更是面圣无门,只在通传小太监偶尔开门时,闻得到宫殿里浓郁的香气。最后,连通传小太监也被怒喝着一脚踹了出来。
当所有臣子无计可施时,施业唯有请自家女儿来劝劝这个无故颓废的新君。施碧玉先去了未央宫一趟,了解情况后才前往锦华宫。一到门口,就被侍卫持剑拦下。御前侍卫都是直接听令于皇帝的,否则,一众朝臣也不必苦苦跪着求见,直接破门而入再来个以死相谏就成。
施碧玉也没跟那群侍卫啰嗦,直接抽出其中一把剑架到其脖子上:“滚开!耽误了国事,你们死一千次也不够赎罪!”
随后,施碧玉一人进入内殿,就看见令人心碎的一幕——
那个天子骄子,喝得半醉,狼狈地依在龙床脚,地板上还歪歪斜斜地躺着几个酒壶,酒气浑浊得几乎让人窒息。
她是聪慧的女子,早就知道,这天底下只有一个女人,能让他突然变得这么颓废不堪……
“呵呵!白玉,你说如果她也如你这般,该多好!”上官锦看清了硬闯龙殿的人,不怒反讥笑,“她怀孕了!怀了那狐妖的孩子!你说,朕该怎么做?”
施碧玉走近他,失望道:“怎么做?我们一心为国,你却只顾儿女私情,这样的你,对得起黎民百姓,对得起群臣将士吗?”
“哈哈!一心为国?何必说得那么堂皇冕冠!”他忽然一拉她的手,翻身将她压倒在床上,一指指着她的心口处,浓浓的酒香喷洒在她的耳根,“让朕来猜一猜,你这里……在想什么?嗯?”
“放开我——”
“你是不是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怎样能为朕的皇后?”他极少有这么邪魅的一面,双眸更是因闻得她的清香而泛着狼性的光芒。其实,他不否认,这个女人的身体挺吸引他的!至少,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比别的女子干净。她聪慧、沉着沉稳、美貌却不张扬,个性也还算温顺,比一般女子要贴心,若是没有霓裳的存在,说不定他会看上她。
“让朕来帮你想想……给你个孩子好不好?母凭子贵是后宫亘古不变的规则。”
施碧玉手脚并用,想要推开身上的压制,奈何,男人的力气天生就比女人有优势。她的裙摆被撩起,亵裤也被扯下,不禁尖叫:“不要——”
来不及了!
上官锦已经红了眼,抬高她一条腿,径自侵入,比初夜还要疼痛的撕裂感使她倏然失声,两行清泪滑落散乱的云鬓——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真的只是为了花舞国而已,试问天底下有哪个女子像她这样深明大义,为了所谓的家国天下,狠绝隔断了自己的一生幸福?
她这样痛的时候,那些忠臣烈士知道吗?那些黎民百姓知道吗?屋外的父亲知道吗?那个间接害她受罪的上官霓裳知道吗?
不知道!他们永远也不知道!
“好痛……”她死死地攥着被褥,侧过脸,泪痕清晰地映入上官锦眼中,连声线也在颤抖,“痛……”
他撕下她所有衣衫,任它们飘飞再落地。他看着她的泪水,有些不忍地吻了吻,占有的动作愈发狂野,悲伤道:“忍一忍,我也痛……心很痛,陪我一起痛,好不好……”
他说的是“我”,而不是“朕”,此时此刻,他不是天子,只是一个需要安慰、需要温暖的受伤男子而已。
仅此而已。
宫门,一辆华丽的马车通过检查后徐徐驶入。
车内,是女扮男装的皇甫天恩和笑容一贯如沐春风的南宫若对坐着,两人正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让谁半分。最终,是少女败下阵来。
“南宫若,你骗人!”皇甫天恩气呼呼道,“明明是你告诉本宫,三皇兄没死,要带本宫去见他的,现在呢?居然把本宫带来花舞国,你居心不良啊你!”
本半躺着的南宫若坐直了起来,扇子一合,抵在她的唇上,严肃地提醒道:“嘘!注意措辞!你现在是在下的小童,而不是什么公主皇妃。今非昔比,你三皇兄没死反成妖孽,祸国殃民还抢女人,上官锦可是对他恨之入骨的,万一你因身份暴露而招致灾难,别怨在下不救你!”
不仅如此,上官锦和水清国的关系也发生了变化。
当初,上官锦是投靠欧阳轩,想借欧阳轩的势力来救霓裳甚至复国,只不过,那一个“复国”最终是免不了向水清国称臣的。如今,他是以旧时朝臣的势力复的国,自尊自强是必须的,更不可能向别国低头。严格来说,欧阳轩的“永不侵犯花舞”只是许诺给银月,也就是皇甫天赐,并不是许诺给他,因此,新花舞国和水清国陷入了很微妙的关系中,可以是敌,也可以是友。
闻言,皇甫天恩想了想,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否则自己也不会被他弄成小童模样,而不是以公主或者皇妃的身份来访新花舞国。
“那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才去见三皇兄?”
“急什么,先在花舞国玩几日。”他抓起小桌上的蜜饯喂到她嘴里,亲密的动作十分自然,像是做过无数次一样,说,“也许还能给你三皇兄带一份好礼物呢!”
她轻哼一声,没听懂他的话里有深一层意思,撩起帘幕望向外面,才发现马车已经进了一座院落。
听闻,水清国使者来访,幸好碧妃娘娘劝服了皇上重理政务,才没让花舞国在外人面前丢了脸。经过此事,众臣纷纷联想到立后的重要性,所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必定需要一个贤良的女人,君王亦然。
南宫若代表着水清国正式见过上官锦和花舞国群臣后,得到了“代欧阳轩问候月牙儿”的许可,就领着扮成随从的皇甫天恩去未央宫。
两人到时,霓裳正披着件披风坐在亭中,而风神一本正经地站在她面前劝说:“紫织,我的职责除了追捕妖狐,就是带你回天宫,如今银月的记忆已经被你封锁,你们缘分已尽,你何不乖乖跟我回去呢?”
他是东方少月,也是风神。当初,他死在悬崖边上,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他就恢复了仙力,他才意识到自己不再是东方少月,而是风神。那次他看了忘尘舞后,沉睡了很久很久,醒来已在雪山庄,完全没有先前的记忆。后来,他持着一身精湛的剑术和轻功,叱咤江湖,后来还为欧阳轩作暗卫杀人,再后来,演了一场重伤的戏被皇甫天赐所救,顺利潜伏到他身边成了欧阳轩的卧底。
霓裳抬眸静静望着他,一脸说不出的愁容:“风神哥哥,我有我的苦衷,我是不会跟你回天宫的,更何况,我现在只是一介凡人,没了仙力,回去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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