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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斛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泮
李贵姐跟在母亲身后心里有些着急,刚才回去之后母亲兴匆匆的问她见到表哥了没有都说了些什么,她支吾了半天只好告诉母亲说自己并未见到三表哥。这不母亲就急了非说是底下伺候的人势利眼看不起她们母女两,要过来和人理论。
“呦,三侄子和七侄女这是要往哪儿去”三姑奶奶一见这兄妹两便放慢了脚步,抬手捋了捋鬓角有些阴阳怪气的问到。
兄妹两对了三姑奶奶一礼,周延明不动声色的将妹妹掩在自己身后这才不急不缓的说到:“我们正要往六弟那里去呢。”
三姑奶奶对着这个侄子真是越看越满意,出生好有前途人还忠厚老实,这样的好女婿真是再合适也不过了。继而又想只是性子未免还宽厚了些,纵的底下人有些无法无天。
“我说三侄子啊,不是做姑姑的说你为人宽厚固然是好事,可是有时候当主子的太好说话,这底下的人可是连主子都敢不放在眼里了。”
“侄儿不明白姑姑的意思。”周延明看了三姑奶奶有些疑惑的问到。
三姑奶奶一脸果然如此的样子一把将女儿拉到自己身前:“这不姑姑想着你整日里念书辛苦,便想着让我们贵姐儿给你送些吃食,可谁知你院子里的丫头赁是大胆子,居然拦着不让贵姐而进门。”说着有些忿忿不平的说到“想你和贵姐而两个乃是嫡嫡亲的表兄妹,本就该多谢来往才是哪能拦着不让人进门?”说着还朝周眼明身后跟着的人瞪了一眼。





万斛春 第21章 冲突
“姑姑这话就说的不对了。”就见周延明正色的对三姑奶奶说到“并不是丫头拦着不让表妹进门的,她们不过是听我的吩咐罢了,”
三姑奶奶听的一愣,两个眉毛立了起来就要说什么。
不让三姑奶奶有说话的机会,周延明又皱眉接着说到:“正所谓男女七岁不同席,况且我和李表妹不过是表兄妹如今年岁又都不小了,正是该避讳的时候,再则表妹又是孤身前来连个丫头都没带,侄子就更该避讳着些才是道理。”
三姑奶奶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而李贵姐则有些难堪的低下了头去。
就连周宝珍听了这话也难免有些心虚,以前自己在王府住着兄弟姐妹一起长大倒也不觉得什么。
可是如今被三哥这样一说,自己和萧家表哥也是表兄妹,自己在王府时不仅和表哥同桌吃饭,而且还同乘一匹马,还有自己和表哥还书信往来,私下的接触那就更多了,虽然每次都有丫头婆子在,可现在想来恐怕也与礼不合吧。
只是家里人并没有说什么,难道是因为自己以前年纪还小?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以后和表哥在一起可要注意些了。
过后,周宝珍还真给定南王世子去了一封信,在信里将自家三哥说的话如此这般学了一遍,并一本正紧的说现在大家都大了以后不好像小时候那样百无禁忌了。信末尾她还加了一句说不知道自己这样给表哥写信不知算不算逾礼,如果是的话那她以后就不能再给表哥去信了,如果有什么事就大家见面再说吧。最后她倒还没忘记向萧绍要那些吐蕃首饰。
萧绍接到信后,看了前面的内容不由的皱了眉,可看到最后那一句时又被气的笑了起来,心想小滑头问人要东西的时候又不怕逾礼了。
这里,周延明趁三姑奶奶被自己拿话噎住了不原再和她多纠缠,便带了妹妹绕开对方一行人离开了。
等三姑奶奶回过神来想再说什么时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在心里暗骂晦气悻悻的带着女儿往回走去。
本来她不让女儿带丫头一是为了显得心诚,二是男人多半喜欢怜惜弱小,孤身一人前来更容易显得楚楚可怜,只要能激起这半大少年的一点半点怜惜之心,这以后的事情就好办了。
只是没想到侄子为人太过死板,居然为了这个原因连门都不愿意让女儿进了,看来以后还得另想办法才好。
这里,周宝珍和三哥一同进了周延安的院子,就见周延安正整理着衣服带了个小厮往外走。
“都这个时候了,你是要去哪儿?”周延明见状便朝弟弟问到。
“三哥,妹妹。。。。。。”周延安一见两人便笑了起来说到:“李六让人带话来说跟一个外来的小子掐上了,让我去帮忙呢。”
周延明听了倒不觉得什么只嘱咐他多带上几个人,自己别吃亏就行了:“记住,打的赢就打,打不赢就跑,还有看着点时间别错过了晚饭的时候。”
在周家男孩子打架不会被罚,可要是没什么正当理由却错过晚饭那是要被罚的。
周宝珍狐疑的朝自家三哥脸上看了一眼,有点不相信这话是从自家貌似忠厚的哥哥嘴里说出来的。
“四哥总是这样吗?”周宝珍看着周延安匆匆而去的背影有些兴奋的问到。
周延明却以为妹妹是当心才这样问的,便出口安慰到:“他和诚王府的小公子还有襄阳侯家的老六在一起,放心吃不了亏的。”
“三哥。。。。。。”周宝珍一把拉住了自家三哥的手,撒娇到:“要不咱们也去看看吧。”说着忽闪了一双大眼睛,眼巴巴的看着他。
周延明这回算是明白了,自家这个妹妹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想带她去看看热闹倒也没什么,便说到:“你穿这样也不方便啊。”
“那有什么,哥哥等着我。”说着周宝珍便带了丫头匆匆往自己院子里去了。
当周延明看着穿一身宝蓝色箭袖锦衣,头戴紫金冠腰围翠玉带足蹬黑色小朝靴的妹妹时也愣了一下。都说妹妹在王府时姨丈和姨妈都甚为宠爱,如今看来这话一点不假,就看这身行头那是一般人家会给姑娘小姐预备的?
“三哥,愣着做什么,一会儿该赶不上了。”周宝珍见自家哥哥光看着自己发愣,便拽了他往外走。
周宝珍看着门前这辆不起眼的黑漆平头马车有些失望,她还以为三哥让她换衣裳是要带她骑马呢,表哥给的飞奴她还没正经骑过两次呢。
“咱们不骑马?”
周延安一边扶了妹妹上车,一边懒懒的答到:“骑马?那多累的慌,还是坐马车舒服些。再说马在城里也跑不起来,骑着也没什么意思。”
周宝珍趴在车窗边透过窗纱往外看,从回京她总共也没出过几次门,自然是看什么都新鲜。马车很快便离开了大街拐进了一条胡同里,胡同里很安静,没有什么行人,最后马车在胡同尽头一扇不起眼的门前停了下来。
周宝珍有些疑惑,不知道自家四哥到这样一个地方来干什么。
周延明让小厮上前去敲门,过了半响门才打开一条小缝,有人从里头探出头来。
那是一张黑黄消瘦的脸,两只眼睛鼓鼓的像金鱼,见到周延明便咧开嘴露出一口大黄牙点头哈腰的从门里迎了出来:“呦,三爷来了。。。。。。”
说着又拿眼看跟在周延明身边的周宝珍:“呦,这位爷看着眼生的很。。。。。。”
周宝珍觉得他看人的眼光让人很不舒服,那看似卑微的目光狡猾里带了算计,仿佛自己是件货物,而他就是那个估价的人。
她从未接触过这样的人,未免便觉得有些不适,心里隐隐后悔或许刚才不应该一时好奇非闹着三哥带自己来这里。
周延明见妹妹有些紧张的拽了自己的袖子,便知道她不习惯这样的场面,就朝那人瞪了一眼喝到:“少废话,四爷在吗?”
“在,在呢”
周延明拉了妹妹一路往里走,一边在她耳边轻声安慰到:“不用怕,这是一家地下赌坊,来的多半都是京里各家子弟,老四最近常在这里。”
周宝珍听的有些咋舌,四哥才多大居然就上赌场,而三哥还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这样真的没问题?
周延明见妹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觉得自己这个妹妹实在是有意思,什么都放在脸上单纯的不行。
“他和你不一样,他是男孩子只有从小经什么都经过见过以后才不容易被人糊弄了去,放心吧老四有分寸的不会沉迷于这些东西。”
周宝珍点了点头觉得三哥说的也不无道理,因问到:“三哥也来过这里?”
“是啊,老四第一次来还是我带的呢。”周延明有些得意的说到。
“那三哥是谁带来的?”
“你猜。”
“我知道了,必定是大哥对不对。”
周延明看了有些得意的妹妹,笑了笑又问了一句:“那你知道大哥是谁带来的吗?”
这下可难道周宝珍了,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问到:“难道是爹爹?”
周延明失笑,心想亏妹妹想的出来:“那倒不至于,再猜。”
“是小舅舅?”周宝珍想起了外祖家那个又漂亮又不靠谱的小舅舅。
“猜不出来了吧,告诉你吧是萧家表哥。”
周宝珍一愣,才回过闷来萧家表哥不就是表哥嘛,再一想这倒也像是表哥能干出来的事。可是周宝珍还是有些不明白,自家的哥哥们怎么就这么自信,觉得自己不会沉迷于此呢?
“要是入了迷可该如何事好?
周延明闻言停下了脚步,看着仰头望着自己的妹妹脸上的表情一片漠然,不屑到:“那样的废物,也不配做我们周家的子孙。”
周宝珍吐了吐舌头,谁说三哥是个憨人?
大概是因为有人闹事,这里赌客都散的差不多了,大厅里一片混乱,周宝珍见自家四哥正和几个年纪差不多的锦衣公子一块跟另一波人对峙,身上的衣服凌乱彼此形容都有些狼狈。
不远处还站了几个年纪略大些的公子哥,都闲适的站在不远处一副看戏不怕台高的样子。周延明便带了妹妹向那几个人站的角落走了过去。
那几个人见了周延明都熟稔的打了招呼,显然都是认识的。周宝珍听他们说话,知道其中就有诚王世子和襄阳侯家的二公子。
将妹妹安顿在椅子上坐了,周延明才回身朝对峙的人里抬了抬下巴问到“那穿蓝衣服的小子是谁,看着眼生的很。”
“切,不过是个乡下来的土包子,今天的事就是他搞出来的。”诚王世子有些不屑的切了一声。
襄阳侯二公子站到周延明身侧低声说到:“那小子姓吕,前阵子刚来的京里。今天在你弟弟手上输的多了不干了想赖账。。。。。。”
“姓吕?”周延明朝李二公子别有意味的看了一眼,见对方肯定的点了点头后他心里就明白的。
年初怀孕的吕美人最近颇得圣宠,这孩子还没生呢就从美人晋为了贵人,这不前段时间吕贵人对皇帝哭诉说想念家人,皇帝就给她爹封了个五品工部员外郎让他们举家进京了,听说还给赐了宅子。
“小子,你知道小爷的姐姐是谁吗?你出老千这钱小爷就是不给了又如何。。。。。。”
正说着呢,就见那吕公子不顾同伴的劝阻跳出来冲这边的人挑衅到。
周延安一听他这话不干了,指了吕公子骂道:“呸,你说谁出老千?想赖账你当初就别来啊,到这儿充什么大尾巴狼呢。老子管你姐姐是谁,你姐姐别是红。。。。。。”
“四弟”




万斛春 第22章 军中
在周延安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之前,周延明突然高声阻止了他。
如果之前的打架只是少年人之间的意气之争,那么后一句出口就有侮辱宫妃轻蔑皇家之嫌了,到最后真正追究起来难免要给家里的大人惹麻烦。
这一声将原本对峙的两拨人的注意力都引了过来,就见周延安一见自家哥哥来了底气就更足了:“三哥这小子堵输了不想给钱,还想拉个女人出来唬人。”
“好了,祖父知道你来了赌场正生气呢,快跟我回去吧。”周延明先瞪了自家弟弟一眼,这才转向那个姓吕的公子憨憨一笑到:“舍弟莽撞,至于吕公子赌输的钱我们也不要了,就当大家交个朋友吧。”
那吕公子的父亲原本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小官,如今一家人因姐姐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可毕竟来京的日子不长家底也有限,虽然最近被人捧的有些飘飘然可兜里却没有多少钱。如今一听说赌债不要了,自然也就就坡下驴,只是嘴里难免还得再叫嚣几句,免得在朋友面前跌了面子。
“哼,还是你这哥哥知道几分道理,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吧。。。。。。”说着转身带了一帮子人气哼哼的走了。
只是在周宝珍看来,那背影里怎么看都有几分落荒而逃的味道。
周延明微眯了眼看跟吕公子一起的人多半都不认识,想来家里父兄的官职都不大,有几个看着更像只是商人家的公子。只有一个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兵部侍郎家的小儿子,这小子别看年纪不大却一贯是个阴损的,兵部侍郎是二皇子的人,怎么他的儿子倒和吕贵人的弟弟混到了一起。
再说这姓吕的小子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整日里却被这帮人引逗到这些地方来,想来出事也是迟早的事,看来宫里也不太平啊。只是这帮人要是想拿自家来作筏子那可就错了主意了。
这里,周延明和李二公子彼此眼神一个交汇便带了弟弟妹妹们回去了。
周延安还兀自不服气,一路上嘀嘀咕咕的埋怨哥哥不应该这么容易就放过姓吕的那个小子。
“你呀,这遇事爱冲动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周延明上车后扔给弟弟一句话,便闭目不再搭理他了。
回去的时候几个人被柳氏逮个正着,柳氏将女儿搂在自己怀里看了两个儿子恨声到:“你们两个自己胡闹也就罢了,怎么还带了妹妹出去要是有什么事可怎么好?”
继而又看看女儿这身装扮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你也是个淘气的,你说这身行头是那来的。”
说着自己又笑了起来,让女儿和小儿子坐在一块,几乎一模一样的两张脸,只是一个英气一个娇俏,真是怎么看怎么欢喜。
“表哥给的。”周宝珍倒是不怵的,伸手从桌子上拿了块点心吃了,兴高彩烈的说到:“等我那天磨了表哥也照着他的那身做一套银甲穿上,那才叫神气呢。”
“胡闹,以前那是你年纪小,你姨妈一家人都疼你才对你少了约束,如今一天大似一天了,怎好还如此。”柳氏看着女儿这样有些头疼,就没有个惧怕的人,以前姐姐一家怜惜她不管束她,回到家里自己和丈夫一心要弥补这些年对她的亏欠,也是宠爱纵容的多。
“我看妹妹这样就好的紧,何苦让她和别人家的那些娇小姐似的,看着就无趣的很。”周延安真就觉得自家妹妹好的很,虽说也娇滴滴的但却不像那些小姑娘似的遇点事情就尖叫,恨不得看见个虫子都要晕上一晕。
柳氏看了自己的这个小儿子有些好笑,一天到晚在外头疯跑,最是游侠任性:“你才见过几个小姑娘,知道什么有趣无趣的。”
“还用见多少个?见过一个也就见过一百个了,反正都是一样的。”周延安见母亲这样说,觉得是她小看了自己便出言反驳到。
柳氏。。。。。。
周延明和周宝珍兄妹两同时很不厚道的笑出了声来。
“老爷回来了。”
周伯渊从门外进来,见妻子和几个孩子都在心情大好。一见丈夫,柳氏忙从炕上起身,几个孩子也连忙在地下站好,恭恭敬敬的朝父亲行礼。
周伯渊随意的朝孩子们一挥手,待看见男装的周宝珍也是愣了一下,接着便一把将她抱起来举的高高的,笑到:“呦,这是谁家的小郎君这样俊俏?”
周宝珍突然被父亲抱起来先是一惊,接着便“咯咯”的笑了起来:“是爹爹的珍姐而。。。。。。哈哈哈。。。。。。”
一时,柳氏亲自伺候着丈夫在房里换了衣服,又让丫头把几个孩子的衣物也拿取来就在上房换了,一家人坐着说话。
“也不知道延清那孩子怎么样了,都说军中清苦吃的也不好。。。。。。”
看着眼前的几个孩子,柳氏难免想起了远在军中的长子,想着军中生活清苦该找机会给儿子捎些补身子的东西去才是。再有天渐渐的热了,也要做几件夏裳让人带去才好,虽说走的时候都带了可万一不够用呢。
“你就是爱瞎操心,延清也不是第一次去军中了,原先在西北不也过来了嘛,不管怎样饭总是能吃饱的。”周伯渊见妻子这样便随口安慰到。
而被父亲打包票说肯定能吃饱饭的周延清,此刻已经在草原上饿了几天肚子了。
那天轮到周延清带了一对人马在外巡逻,突然遭遇了一小股吐蕃骑兵,这也是常有的事情有可能是吐蕃的探子也有可能就是一小股散兵来这边碰运气的。
周延清很兴奋的带着人便追了上去,两方人马一阵厮杀,还抓到两个活口。经过拷问,对方果然是吐蕃派来的探子,说他们过两天将会有大行动,具体什么行动却是问不出来了,直说在离此地不远的地方有他们有大军集结。
周延清听到消息想了想觉得现在时气渐暖水草丰茂,照理说吐蕃人是不会在这个时候出来打大战的。但也不能就此说对方完全就不会来,因此便将自己带的人分了两路,一路人马回营报信,至于另一路则由他自己带着去前方探听消息。
他带了一堆人在草原上几经周折,还真在一处山谷里发现了大批的吐蕃人马安营扎寨,看着还真像是要打战的样子。只是,现在援军未到,就靠他们几个人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远远的监视着,一边又派人回营地报信。
只是,带来的干粮都吃完了,因着离对方营地太近他们也不敢生火,因此周延清这几天的日子着实有些不好过。
可是周延清不知道,他派回去的那队人马路上遭遇吐蕃骑兵全军覆没了,因此并未能将消息传回营里去。至于他后派回去的人则在草原上迷了路此刻还在苦苦找路呢。
援军迟迟不到,可是这里吐蕃军队已经正装完毕有开拔的迹象了。
周延清回头看看,自己这里还剩十几个人,看情况前面两拨人都没能顺利的将消息递回去,这么等着也不是办法只好再派人回去试试了。
这里周延清在等着大军的消息,岂不知军中因为他数天不回也乱套了,前前后后派了数十队人马出去找人也没有找到。
萧绍坐在大帐中,望着墙上的舆图心里琢磨的自家表弟的去向。前两天出去找人的小分队回报说分别在离营地五六十里的地方发现过两处打斗的迹象,那么表弟到底是被对方的人抓了,还是有别的什么事?
不能再等了,萧绍将军中的事情安排妥当,自己不顾楚子羽等人的反对亲自带了五百人马出营去找人。
当然,前线的这些事远在京里的人都是不知道的。




万斛春 第23章 轻重
萧绍亲自带了五百亲兵,在草原上转了三天也没有找到周延清等人的踪迹。
晚上萧绍等人在一处小山谷里扎营,因此处已是草原腹地,营地里并不敢生火,幸好天气渐暖夜里倒也不算难熬。
和大家一样,萧绍也只胡乱啃了几口干粮喝口凉水就算解决了晚饭。他虽出生尊贵,但自幼进出军营,住处简陋或吃食粗糙对他来说都不算什么。
夜黑如墨,天空中一丝星光也无,浓墨般的夜色一直延伸向不知名的远处。听着草丛里的声声虫鸣,萧绍却觉得脑子前所未有的清醒。
到底是哪儿不对劲呢?萧绍暗自思量,顺利太顺利了萧绍猛的从地上坐了起来,对这几天自己一行人直入草原腹地居然连一对吐蕃骑兵都没有遇上,怎么会这样?
“爷,怎么了?”黑暗里纯钧的声音压的低低的充满了警戒。
“有些不对劲。”萧绍的声音很低,却自有一股波澜不惊的镇定在里头。
“爷也发现了?”显然纯钧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这一路走来有些太顺了。
“嗯,让所有人起来,束马衔枚咱们连夜出发。”转瞬间萧绍便有了决定。
这五百人都是萧绍的亲卫死士,平日里训练有素,兵强马壮乃精锐中的精锐,不过半刻钟所有人便已整装待发。
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林间雾气渐起,在这浓的化不开的夜色里,萧绍和他的五百亲卫消无声息的消失在夜色里。
而在同样的夜色里,一贯温文尔雅的周延清此刻也正在骂娘。
周延清抬头看天,月黑风高可不正是杀人越货的好时候。正这么想着呢,就听底下负责监视吐蕃营地的士兵来报说对方有动静了。
周延清暗自咬牙,不能再等下去了,总点做点什么才行。
萧绍的人马在夜色里急行,四五年前他曾随着商队深入过这片草原的每一个角落,当时的想法很简单你想要战胜你的敌人那么最先要做的自然是足够了解他。他记得当时在离边界不远处发现一处很大的山谷地势得天独厚易守南攻,是个藏兵的好地点。
不管前方战事如何京里却照例是歌舞升平,周宝珍跟着母亲出门做了几回客,去的自然是上京城里顶尖的人家,见了不少世家贵女,其中自然也有几个脾气相投的,一来二去也渐渐交往起来。
这里周宝珍下学回来,正同哥哥们在母亲房里吃饭。
柳氏见女儿神情有些恹恹的全不似平日里轻松快活,就连见了平日里最爱的八宝鸭也没能打起精神来,并且还时不常的低头看自己的手心中纳闷便问到:“珍姐儿,可是身子不舒服?”
周延明和周延安兄弟两闻言一起都朝妹妹看了过来,眼里满是关切。
周宝珍有些委屈的瘪了瘪嘴,放了手中的筷子将双手伸了出来,就见原先雪白粉嫩的小手上此刻指尖红肿有的地方甚至破了皮。
本来这样的伤放在一般人身上倒也不算什么,只是周宝珍年纪小又养的娇,一身肌肤简直吹弹可破因此看起来就显得格外严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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