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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干饭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郁雨竹
赵含章一口应下,眼中带着笑意,“刚刚先生才直呼他傅长容呢,怎么这会儿又变成大公子了?”
汲渊不理她,只当没听见。
赵含章笑了一阵后严肃起来,“既然吴氏死了,从洛阳这边送一份丧仪过去吧,以我的名义。”
汲渊也正经起来,颔首道:“的确要和郓城那边搞好关系,女郎,您打算怎么安排赵奕?”
赵含章道:“让他去参加今年陈县的招贤考,若能考中,便用他。”
汲渊:“若不中……”
“也用,”赵含章翘了翘嘴角道:“他到底读书多年,就算考不过招贤考,也差不到哪儿去。”
只不过两个用处不一样而已。
她顿了顿后道:“若不中,放他到学堂里去,学堂的晋升通道和招贤考出来的不一样。”
汲渊心领神会,“为何要选陈县,赵铭在陈县,此时把他放在西平不是更好吗?五太爷素来不喜二房的人。”
现在赵氏的资源是赵铭在打理,他现在族中威望高,把赵奕放在赵铭身边可不算一件好事。
赵含章却不这么认为,“就是因为五叔祖才要把赵奕放在陈县,五叔祖会意气用事,铭伯父不会。”
她道:“他要真适合当族长,我无话可说,他要是不适合,铭伯父那一关他就绝对过不了。”
而以赵铭的为人,就算不喜赵奕,也不会为难他;
赵淞就不一样了,他以前管族里的事务时也不会为难与他不睦的人,但他现在基本不管事了,做了撒手掌柜后,他反倒更任性,越发的小孩子气。
他讨厌二房,恨屋及乌,一定会不待见赵奕。
赵仲舆现在还是族长,又在郓城做人质,她不愿意多生事端。
吴氏病势的消息传回西平和陈县,赵奕即便早有预料,还是忍不住落泪,然后开始举家居丧。
赵典拿着两封信,目不斜视的到后院,赵奕正让人收拾东西。
他躬身道:“大郎君,郎主来信了。”
赵奕连忙回身接过信,发现竟然有两封,他忍不住一顿。
赵典解释道:“还有一封是三娘从洛阳送回来的。”
赵奕点了点头,先拆开祖父的信看。
赵典候在一旁等他看完。
赵奕脸色不太好看,看到站在一旁的赵典,顿了顿,还是将信递给了他。
赵典是赵仲舆特意留给赵奕的人手,他们身边的下人基本都被换了,而赵典是赵仲舆的心腹之一,祖父将他留下,赵奕人不傻,知道是让他凡事多听赵典意见的意思。
赵典双手恭敬的接过信,一目十行的看过,然后看向赵奕正拆看的另一封。
赵奕面无表情地将信递给他。
赵二娘和赵四娘一脸紧张的站在一旁。
赵典看完,脸色和缓下来,目光快速的看了一眼兄妹三人,他先道:“大郎君,郎主的意思是,现在外面贼寇横行,出行太过危险,所以大夫人先寄在寺庙里,待以后郎主或是大老爷回来,再把大夫人带回来安葬,大郎君还是不要去郓城了。”
赵奕虽已有意料,但还是情绪低落下来。
赵典顿了顿后道:“三娘说让您去参加招贤考……”
“我在守孝,”赵奕打断他的话道:“如何能去考试?”
赵典却道:“奴看郎主也有这个意思。”
他道:“如今豫州都是三娘在管,她既然亲自开口,那便是夺情,大郎君何不将悲伤收一收,也帮一帮自家姐妹呢?”
“您现在只看到三娘的威风,却不知这条路有多难走,”赵典语重心长地道:“就是郎主这样的阅历在官场中也多有不如意,何况三娘呢?她不仅年纪小,还是个女郎,从一无所有到统兵数万,这样的成绩可都是在战场上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
“您是她堂兄,你们二人间除了自家同母所出的兄妹外,就属你们二人最亲近了,现在族中的青年,甚至是女郎们,但凡有心有才的,都跑去帮三娘,您若不去,岂不是伤了自家兄妹的心?”





魏晋干饭人 第577章 选择
赵奕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道:“典叔,在我面前就无须遮掩了,我们两家是什么关系,外人不知,我们还不知吗?”
他们不拿着剑相向就已经是和平了。
赵典却摇头道:“我看非是外人不知,连郎君自己都不知道。”
他道:“大老爷和大夫人是做了许多错事,可上面还有郎主呢,郎主疼惜三娘,三娘也尊敬郎主,她愿意为了郎主栽培郎君,郎君为何就不能为了郎主帮扶一下三娘呢?”
“郎主是希望您兄妹二人能摒弃前嫌,重新开始,”见赵奕垂下眼眸不说话,赵典便顿了一下,看了眼屋内的下人,待他们退下,屋里只有兄妹三人后才道:“大郎君、二娘子、四娘子,难道你们对三娘子和二郎君就没有一点手足之情吗?”
三人面色一动,皆低下头去。
有是有的,只是不多。
赵典也知道不多,但他只当不知,继续一脸感伤的道:“郎主和先族长也不睦,兄弟两个时常争吵,但再怎么样,先族长还是把整个家和赵氏都交给了郎主。”
“大老爷大夫人和三娘子闹成了那样,但郎主还是器重三娘子,并愿意将所有资源倾斜到她身上,舍亲生的儿子,而选择了侄孙女,”赵典问道:“难道在郎主心里,儿子不比侄孙女更亲吗?”
赵奕有些怨恨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一切为了宗族是不是?在祖父心里,我们一家六口加起来都没有族长之责重要。”
赵典许多的话就堵在了胸中,他只当这是他无意的愤满之言,毕竟他母亲刚死,所以他沉默了一下,重新收拾好心情好后继续道:“大郎君,您和家族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尤其是在这乱世,若无家族庇护,任他出身再高贵,也会如草芥一般被乱军裹挟呀。”
赵典道:“您忘了这次洛阳之战死在外面的皇族吗?”
“他们身份不高贵吗?他们家资不丰吗?但这次死在外面的王爷王孙有多少?”赵典压低声音道:“若司马一族强盛,谁能杀他们,谁敢杀他们?”
“您不要觉得郎主偏心三娘子,也不要觉得家族在偏袒她,如今,她是赵氏一族的胆,是盔甲,而赵氏是她的一双翅膀,而您要做她翅膀上的一根羽毛,不仅是您在保护她,她也在保护您。”
“不然,羽毛脱落,独自飞扬,随时都可能落在地上,被人碾到尘土中,”赵典沉重的道:“郎主现在做的就是让这羽毛更丰茂,既是保护赵氏,也是保护您啊。”
赵典一脸悲伤,“您怎能因此误会郎主呢?”
赵二娘上前两步,眼眶通红的拉了拉赵奕的袖子,“大弟,我们听祖父的。”
赵四娘也连连点头,抿了抿嘴道:“大兄,祖父疼我们胜过疼三姐姐,现在这样,是因为三姐姐比我们都厉害,这不是疼惜,而是看重。”
赵奕却更加的狼狈,所以他是因为比不上赵含章,祖父才放弃他选择她的吗?
赵四娘鼓励他道:“大兄只要比三姐姐更厉害就行了,祖父看到后就会像以前那样倚重大兄了。”
赵二娘迟疑了一下,她不觉得大弟能比得过赵含章,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冲赵奕点头,“对!”
先把人鼓励起来再说。
赵奕垂着眼眸没有做出决定,有仆人过来禀报:“大郎君,三房和五房的管事过来送丧仪了,五太爷明日会领人过来为大夫人设灵堂。”
仆人低着头道:“五太爷说,人虽未回,但魂得叫回来,所以让七太爷家的管事去请了清尘观的道长过来做法事,设了灵位后郎君和女郎们也好守灵尽孝。”
赵奕眼眶一下就红了,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砸在地上。
赵典见状松了一口气,语气温柔地道:“大郎君,三娘子让您考试的事……”
赵奕眼眶通红的道:“我知道了,我会去考的。”
赵典忍不住露出笑容,连声道“好”,“那我这就去给郎主回信?”
赵奕红着眼睛点头。
赵氏有意压了压消息,等过了一段时间才将信息送到南乡郡钟家。
钟家一听吴氏病势,一瞬间觉得怪异,怎么就病势了?
但见赵和婉哭得伤心,又仔细看了看赵家来的信,说吴氏是在迁徙途中感染了风寒,加之在洛阳担惊受怕,身体早已不好,这一病就没能好。
赵家说,吴氏病倒后特意让人不往家里说,就是担心耽误长女出嫁,所以赵家希望钟家能够多宽慰赵和婉,不要让她过于伤心。
钟家心底那抹怪异就瞬间消失无踪,这也说得过去,不说现在这世道,就是太平年月,因为一场风寒便去的人比比皆是。
时人爱食五石散,为的什么?
还不是因为笃信五石散可以治疗和预防风寒。
风寒,是这个时代最易死人,且死人最多的病症了。
赵和婉才嫁进钟家不到一个月便要守孝,好在她是出嫁女,只需守一年。
而赵奕和赵二娘赵四娘却是要守满足孝,本想和赵二娘说亲相看的人家只能惋惜的停了下来。
丧礼过后,赵奕就带上赵典等人去往陈县,而赵二娘和赵四娘留在西平守孝,这边有族人照顾,倒是不怕。
如今赵氏风气还不错,就算偶尔有如赵瑚一样的奇葩,也越不过赵淞这棵大树,让族人受大委屈。
所以赵奕很放心的去陈县。
赵铭也收到了赵含章的信,她让赵铭在他家中给赵奕找个房间住下,“大兄第一次外出,经验不足,必定惶恐,而家母性弱,身体也总是不好,很难照顾到他,所以就麻烦铭伯父了。”
赵铭哼了一声,将信丢到一旁道:“她倒是会心疼她母亲。”
长青跪坐在一旁,给赵铭煮了一碗茶奉上,问道:“那……要安排房间嘛?”
“将客院收拾出来,等他们主仆到了,你领他们住进去吧,”赵铭垂眸沉思片刻,道:“也好,我只见过那孩子三次,这次既然来了,我便认真看一看。”
他道:“二郎还是太小了,指望他儿子……”而且谁知道他儿子会不会和他一样呢?
所以赵奕要是可堪造就,倒可以一试,他年纪也不是很大,赵济没养好,他从现在开始掰正就是。




魏晋干饭人 第578章 没看上
长青微愣,“郎君要改选他,三娘那边会不会反对?”
“她要是反对就不会把人送到我跟前来了,”赵铭道:“此举显然是让我选呢。”
但没过多久,赵铭就气得砸了手中的书,掐着腰站在廊下隔空骂赵含章,骂了好一会儿,接过长青的茶喝了一口,还是没压住腹中的火气,“选个屁,分明是送来气我,让我死心的。”
长青觉得他们家郎君这段时间脾气见涨,不过也不怪他,最近事情是太多了,赵含章如今人在洛阳,只处理一些重大事情,其余事都丢给了赵铭。
而赵铭不仅要处理豫州事务,还有赵氏的族务,要不是汲渊隔空替他分担一些,他脾气一定更坏。
人啊,一忙起来,脾气就变坏。
赵铭气呼呼的回屋,盘腿坐在靠窗的木榻上,脸色低沉。
长青看了他一会儿,转身下去,不多会儿便端了饭菜上来,还温了一壶酒。
闻到酒香,赵铭脸色这才略微好转,长青便跪坐在一旁给他倒酒,“我看奕公子进退有度,有礼有节,书也读得不错,郎君为何不满他?”
赵铭脸上已不见怒容,只是带着些澹澹地嘲讽,“书读得不错?他也就比赵宽小三岁,赵宽在他这个年纪,不仅将该读的书读完,还知道出去游学,有理有据的驳人了,他呢?这会儿还在治学,读着赵正读的书。”
“呃,”长青忙道:“正公子和别的公子不一样,他年纪虽小,读书的年限却不小了。”
赵正是赵程的儿子,因为是赵程从小带着,才会跑就被放在族学里和族中子弟一起读书。
会说话就开始会读书背书。
等他能拿笔写字时,他就已经背下了好几本书。
赵宽是这一代子弟中公认最优秀的弟子,但这一代弟子里最聪明的,一定是赵正,嗯,读书超级厉害的哦。
赵铭澹澹瞥了一眼长青后道:“行吧,读书比不上赵宽等人,我也就不计较了,有礼有节又如何说起呢?”
“礼是有了,但节在何处?”赵铭道:“赵含章还比他小几个月呢,虽有些油嘴滑舌,但心正骨气足,对七叔都能不卑不亢,他呢?”
“这么大年纪了,却还没多少主意,优柔寡断,”赵铭失望的摇头道:“优柔,心性便不坚,易生懦弱。族长便是家族的风向标,族长是什么样的,家族便也会慢慢变成什么样。”
“他若只是小节有亏,大义上过得去,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偏他连大义的想法也没有,浑浑噩噩,连他身边的管事都比他有见识。”
这样的人,赵铭又怎会属意他当下一任族长?
他当族长,将来族中事务被谁握在手里还不一定呢,既然都是要交给别人来处理,那他还不如选择赵二郎。
父亲和大伯总认为二郎不妥,因为有惠帝的例子在前,他当族长会大权旁落,到时候会引起族中纷争。
可他觉得,赵奕也不比赵二郎强多少,如果都要大权旁落,不如选择赵二郎。
二郎好歹心思纯净,能听人劝,又不会因为不懂而与人瞎争权,而起他身后有赵含章。
她能够一言堂,只要保证她不损害赵氏,那赵氏就是上下一条心;
总比赵奕上位后还和赵含章争夺权势,把族里搞得乌烟瘴气的好。
生逢乱世,就是应该需要一个强势的族长。
赵铭喝了三杯酒,终于叹出一口气,放弃赵奕了,“算了,还是给二郎说个媳妇吧。”
他道:“选个聪明的。”
长青笑着应下,问道:“郎君觉得谁家的女郎合适?”
赵铭转着手中的酒杯不言,谁合适呢?
他这一时半会儿也没人选呀。
赵铭沉吟许久,道:“传出消息去,就说赵氏要为二郎说亲,这一次人选一定要细细地挑选。”
他觉得治之当时的媳妇就没选好,赵治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生出赵二郎呢?
一定是王氏的问题。
而事实证明,王氏也的确不怎么聪明。
赵铭再次强调,“选个聪明点儿的。”
长青笑着赢下,“郎君给二郎选媳妇,倒比给我们家小郎君选媳妇还上心。”
提起他那不见踪影的儿子,赵铭蹙眉问道:“他还在蜀地吗?”
“是,”长青躬身道:“没有信回来,应该还没离开蜀地。”
赵铭就点了点头,“蜀地还算安全,不过还是应该小心些,下次再来信,就给他去一封信,让他尽快回来。豫州现在正是用人之际。”
长青就苦着脸道:“郎君,小郎是在游学,并不在一处久留,我们寄出去这么多信,信中都在催他回来,但从他寄回来的信来看,他一封都没收到。”
这种事是常见的,别说现在是乱世,就是太平年月,丢件和找不到收信人都是正常的。
赵铭也只能叹息一声,然后就把儿子抛在了脑后,“赵奕估计是考不中招贤考了,你在学堂附近给他找个房子,等他考完就让他搬出去吧,让他去学堂里治学,看看别人家的孩子是什么样的。”
他冷笑道:“那些孩子出身不及他,甚至连智力都不及他,可其他方面一点儿也不比他差。”
长青应了一声,当天下午就出去找房子,毕竟招贤考也就这两天了。
王氏正在家里烧香拜佛,她跪在佛前真诚的祷告道:“佛祖,信女求您保佑我儿我女平安康健,无病无灾。”
然后紧接着道:“让赵奕考不过招贤考。”
青姑跟着跪在一旁,等王氏许完愿望就帮她把香插上去,和她一起毕恭毕敬的磕了三个头后才退出佛堂。
她小声道:“夫人,我们光明正大许这样不好的愿望是不是不好?”
王氏左右看了看道:“怕什么,这事只我们二人知道。”
她小声道:“我是想不明白三娘的,好好地干嘛让他来考招贤考,不过我知道,他考不中对二郎就是有好处,所以他还是不要考中了。”
她双手合十道:“佛祖要是怪罪,那就怪罪我吧,只要他考不中就行。”
青姑就不说话了。
王氏又顺道许愿让佛祖多保佑一下女儿和儿子,然后就都都囔囔起来,“也不知道那俩孩子在洛阳如何了,这天开始热了,我们做的夏裳应该到了吧?”




魏晋干饭人 第579章 演习
赵含章正带着一支大军冲北宫纯杀去,两方在缓坡上对上,冲杀之下,她身边的人都被西凉军给隔开了。
赵含章和北宫纯都使长枪,两杆长枪在你来我往中过了十几招,北宫纯豪不留手,在再次冲杀过去时回马一枪,赵含章长枪一挡,险险避过……
但北宫纯就着她这一挡的力道,右手一拍枪杆,长枪旋转脱离,左手握住长枪,狠狠地往前一送……
裹着布,沾了草木灰的枪头就一击她的心口。
力道很大,赵含章从马上跌落,好在她反应迅速,掉下去时踢了一下,身子飞出,她抱住脑袋便在地上滚了两圈。
山腰上观战的傅庭涵往前两步,待看到她拍拍衣服起身,安然无恙,这才松了一口气。
一旁的赵二郎却很兴奋,举着自己的长枪就喔喔的叫着,生怕别人不知道一般,大声的吼道:“阿姐输了,阿姐输了,阿姐又输了!”
傅庭涵失笑,拍了一下他脑袋道:“小心你阿姐揍你,她好歹赢过北宫将军一次,平手一次,勉强算有一战之力,你呢?”
傅庭涵道:“你带的兵马还没冲到北宫将军面前就被西凉军给扫清了。”
赵二郎一点儿也不在意自己输的事实,“我本来就比不上北宫将军。”
赵含章不搭理赵二郎,跑过来找傅庭涵,“你记下来了吗?”
傅庭涵嗯了一声,“就算你独战不输,后面赵家军对西凉军你也输了。”
曾越一身狼狈的找过来,他也被打得挺惨。
士兵们大多拿着没有枪头的长枪,扛在肩膀上就勾肩搭背的过来列队,叽叽喳喳的议论道:“这枪少了枪头,用着一点儿也不顺手。”
“要是真枪你还能爬起来?你分明早死了,却还爬起来扰乱军演。”
“我怎么扰乱了,我是没留意我死了,我知道了以后不是躺倒了吗,你们赵家军竟然还踩我的手,简直过分!”
“呸,我们有人看到你故意把自己的手往人脚底下伸的,那脚还没踩下去呢,你就拽人脚了。”
“行了,行了,别吵了,都有人看着记着呢,是功是过回头再论,你们别搭在一起了,赶紧分开站好。”
赵二郎蹲在一旁看姐姐和姐夫用围棋复盘,他原来是不懂围棋的,但这会儿他却隐约看懂了一些。
毕竟刚才对战,他可是看了全场。
赵二郎指着一处道:“这是阿姐和北宫将军吗?”
赵含章看了一眼后点头,“对。”
“那这个呢,这是曾越他们那支小队?”
赵含章赞许的看着赵二郎,“不错。”
赵二郎就指着几处道:“这儿,这儿,还有这儿,直接堵上去不就把曾越他们围死了吗?”
赵含章就问,“你从何处借兵来围?”
赵二郎就指了一处道:“这儿。”
赵含章就一笑,“聪明,不过为了杀曾越这支小队不值得,我若是没猜错,此阵主要针对的是我吧,把我的人慢慢分裂开来,只余我一人,北宫将军若不能将我拿下,那就会从此处借兵来攻,前后夹击,我必死无疑。”
北宫纯看了一眼棋盘,点头,“不错。”
他看了一眼傅庭涵道:“这棋盘不比之前大公子用泥土做的直观,围棋限制太多,可没有借兵一说。”
赵二郎不懂围棋的规矩,直接把棋盘上的几颗白子拿起来堆在另一处,把黑棋团团围住后道:“阿姐,这样你就赢了吧?”
赵含章就拍了一下他脑袋,“赢什么赢,这是气,是棋子活着的基础,此处就不能落子,而且下围棋是一步一子……”
见赵二郎两眼迷茫,赵含章就停下话,摇头道:“算了,等回去让庭涵给你做一座沙盘,那个更直观,然后在沙盘上把今天这一仗演示一遍。”
她也想知道,重来一次,她能不能赢北宫纯。
其实北宫纯觉得军演和沙盘的演示意义不大,因为,“战场上瞬息万变,会受各种方面影响,粮草、天气、士气,还有将士们对统帅者的服从度,更不要说还有地势不同的原因在,与其军演操练士兵,不如直接把人拉到战场上,只有战争才是练兵之道。”
他道:“我西凉铁骑全是去找鲜卑练出来的。”
赵含章持不同意见,“还是有用处,至少我知道他们的配合度远比不上西凉军,我总不能把人拉到战场上等他们死过一拨了再练吧?”
赵含章觉得现在就挺好的,西凉军是百战出来的军队,他们死的人可不少,死一个人补进去一人,死在路上的西凉军可不少。
所以赵含章不愿意将新兵直接拉到战场上,普通士兵要会操练,练习最基本的军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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