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往生老魔
眼见得大阵呜呜然,几近崩溃之状。不足恨声道:
“罢了!罢了!死而已,何惧!”
遂以古本秘法勾连二阵。及那最后一块聚能仙材法料落于节点,两座大阵悄然无声,浑似先前一般无二。
“难道古本秘法竟然有假!······嘿!晦气!如此难道等死?”
不足大懊恼!抬眼观诸四向,空间抖动更烈。
“嘿!横竖一死,闯此石阵,又当何如?”
不足绝然向石阵爬去。一节节一段段,似虫蠕般,显见得此次受创颇重。然毕竟渐渐靠向中央石台。
突然,不足闷哼一声,面目大变,几若暴尸!双目外凸,口张舌出,喉中呜呜,不成言语。蔽体碎布哗然而碎,几成粉尘。肌骨毫无预兆猛然割裂般剧痛。其浑体似万马分尸,肌肤撕裂血肉欲飞逝而去。
“阿也!天地神能!此方圆不过百丈之石阵,居然操控百里神能加注阵中!此番只怕在劫难逃了!”
不足慌乱之间,急以必杀技控其内腑中神能遍布肌肤,以抗外界之巨力撕扯,然其本体力弱,不过杯水车薪尔,哪里能抗得住百里神能?不足一边强忍剧痛,一边运足气力,就地翻滚,如圆木前行,急向石台滚去。此情此景,莫说狼狈,便是以牲畜之属类比亦不为过也。
石台之旁几级台阶,不足正欲向上攀爬,忽然石阵周边天地气机凌乱,动荡若石入静水,其波纹可视。正诧异间,不足忽然感觉周身撕扯之力大减,心下略轻,急纵身上台,连那崩裂之肌肤亦顾之不得。上得台来,勉强站定,俯察之,台上似刀剑雕刻一般,有刻痕若干,三团怪异图案之刻物,极为惹眼。其一火红,视之若烟火。中央之刻图,其色幽蓝,观之若水滴。尚有一图刻痕若墨染,其图隐约,余物不可见。
“这是何物?雕刻其上所为何来?”
轰,轰,轰·····
接连山响传来,不足惊惧回视,见手布法阵半灭半明,石阵内外天地气机若水泡,次第泯灭,倏然而来。
不足大惧,复俯视雕图,见火团正中,拳头般大小一石略凸,一掌击之,其石不动。复运使神能元力,欲以掌触之。轰然爆响之音炸响耳侧。四围八相毁灭之气息扑面而来。不足被击倒地,其掌恰恰摁在石上。直觉天旋地转,眼前金光似线一道道扭曲盘旋,密密扎扎,层层落落,渐成一金色喇叭口状物什。其物虽无触手,却似有无群吸扯之力。不足浑体似为无形大手所控,拉扯入此金线之通道中。
可怜不足,先时,触摸怪石时,弯腰低首,体如对折,此时竟然亦复如是,体如对折,如风轮旋转,急若风驰,更似电掣,便似这般轰轰然而行。而其身后数丈处,一团炙火若龙之形貌,紧追不舍。或是受此怪异孔洞之所限制,那火团亦是不紧不慢,追随而来,无稍越半尺,亦无稍落一分。
不足此时头晕目眩,辨不得上下,无分左右,只是心下暗自祷告,莫将小命送在此地!
忽然,不足觉察浑体一抖,继而一股飓风扑面而来。似乎金色通道已然消失,只是数息之功夫,‘轰’,又一声闷响,一道火光腾起,而后一股烤肉焦胡之异味扑鼻而来。
“何物焚灼?”
咝咝······不足一边若风轮急转,一边支起鼻子嗅一嗅。
“怎得这般肉香?”
稍稍将识神探出。
“天也!怎得有火球罩体!啊!啊······”
紧接着惨呼不绝。
“某家燃着也!”
不足大呼,心中惊惧无匹,知道先时之烤肉香味乃是其身灼燃也。
“这般灼燃,岂非点天灯呼!不!不能似这般窝囊死去!得想个法子!”
不足强忍着肌肤烧灼之痛,积极思量。
“水能克火,以水攻之!”
不足搜遍所习法诀,虽有五行大术在识海,然境界不过凝元,哪里能驱使得动?
“居然有米难为炊!”
紧急之时,不足唯将识神外放护体。识神虽未燃,然本体法力不济,抗不得体外强大之拉扯之力竟似欲脱体而去。
“天灭某家也!奈何?奈何?”
不足喟然太息曰。
终究闭了双目!
三界棺 第一百四十集
某地,一湖,不大,其水可鋻,清冽无鱼。水中纤纤碧草摇曳,可见上有活水注入,是故水流而草动也。湖围之四向平缓有坡,其小丘草丰,道旁花木,繁茂成林,其内幽深。湖上苍穹幽蓝无云,上下天光勾连,寂寥无声。
突然,天穹万丈高远处,金光大放。不一时,一朵金色喇叭状鲜花独放,无枝无叶唯此花怒放。其花蕊之处,幽深不可视,有金光煌煌然出于其口,洞彻天地。那花似乎终是开到极处,呜呜然,鸣声大响。一蕊忽长,伸出花外,轰然炸裂。其间一火球滚出,旋转而下。其后,一道火龙紧追扑下,相距数丈,终是不及。
“嗨!”
一声炸响,那火球渐渐舒张,隐隐约约似有一人形之物,渐渐张开其躯体。其物做大车轮般飞速翻动,一道道筋斗连续不绝。而那火球居然渐行渐慢,而其后火龙却缓缓相近,几欲相接。
此火球中正是不足其人。
正当其惶恐不知所以,忽然便忆起早先所控之神秘天地气机,其命名曰本初元力之物。
“此力神妙,或能救某之命!”
不足惶恐间长吸一口气,将识神化尘外放,仔细感悟,恍恍惚惚间,那一道熟悉之气机忽然萦绕而来。
“便是此物----本初元力!”
不足运使识神操控其力,成一金球相护。那体骨激发之火舌,居然移在其外,虽焰火汹汹,其体不伤,自然亦无痛楚之所感矣!
噗通!
哗啦!
入水声,溅起水浪之滔滔声,相接而发。
呲!
轰!
水受强火烧灼之气浪升腾声。一时之间万种声响杂然相左,同时勃然而开。
却原来是不足已然坠落湖水中,其身周遭火球与那身后火龙与湖水相激而成之景象!
此景,远观之,只见一团火在前,其后一道火龙相随,轰然入水。一道白色蘑菇状云雾升腾,随之滔天之巨响四方震天大起。后巨浪滔滔而走,闪击四岸,近岸草木土石飞扬四起,尽皆化为齑粉,随狂风而逝。而其湖上之高空,那金色花蕾中,蓦然喷出七色光彩似火,是花摇摇欲坠,突然便爆裂而开,其所喷之物与那朵金色花蕾,尽皆飞溅而开,其势之大,无语可描述也!漫天火舌舔着四向之空间,轰隆隆,天地震荡。不足自是不知是景。此时其入水,直冲湖底,身侧湖水四分,一道水中通道相绕,虽火舌尽消,其体却入顽石直砸击入湖底泥石中。随后,火龙紧随而至,呼呼大响。
嘎,嘎,嘎!
那湖底竟然烧灼欲熔,火舌刚消,水复至。
呼!
水过湖底熔烧处,其熔岩之地更复坚化若金石!而湖中水面居然降至三尺,其湖已然不再,唯一小水洼尔!
三日后。
嘎嘎,嘎嘎······
湖底灼烧处,坚硬之石面裂开,其中间之缝隙略大,一物如草木疯长,渐渐直出,仔细视之,却是一道赤身**之人形之物,慢慢倒缩而出。其物确然一人修也!只浑体毛发尽失,面目因烧灼而成焦黑之色,燎泡密布其体表,局部溃烂,流血不止。那人明睁双目,左右看看,忽然大笑道:
“娘也!某家居然未死!某家居然仍活着!啊哈哈哈······”
其人便是不足。
不足躺在湖底凸起处一石上将息数日,而后慢慢起身,出湖。晕晕乎乎般蹒跚着上了小湖左近一丘。背树而坐,仰头望天。天色晴朗,高远不可及。
“此万劫渊外之天色也!难道某已然脱出险境耶?”
不足心下暗喜,然又复忐忑之感在胸。将息得半日,仔细查之。观诸此地寂然无声,除草木之外,便是鸟兽亦是无所闻其声!眼前确乎一湖之地,然湖已不在,现下唯一小水洼尔。其水洼之处,雾霭茫茫,浓密不能视物。便是不足如今,识神外放亦是受其处波动凌乱之空间神能元力之影响,迷迷糊糊,不知其何。雾霭之外,再无动荡。
“怪哉!某家从无闻是景也!此地唯草木之属,再无活物?”
不足皱眉深思,先是那湖之消亡。仔细想想,便是其身周侧之火球,连同身后火龙,一击亦然绝无可毁灭是湖!且此地空间波动如是之强烈,绝非入湖一击可以成!
“难道某家乃是触动传说中之空间传送法阵‘蚁穴’而遭传输不成?”
荒地石阵处。二修衣物碎裂,浑体血肉模糊,似死尸般挂在远处之大树枝上,相隔十丈许。此时,两修刚刚苏醒。迷迷糊糊,盯着前方千丈方圆之巨坑,皆张着嘴,闭之不合拢。想一想前时二人合力破解那傀儡冯成所布之小小迷踪阵,初始倒顺畅无阻,而越往后,居然感觉其阵威能随破解渐巨。无奈何,二人忍痛将出威能巨大之法器宝物来,全力催动,一击而解。观诸其迷踪法阵所爆之火光闪动,二修面露笑容,却不料笑容未及展开完全,第二道光闪大作,那乱石阵居然亦是炸响!
“二阵渐次爆炸!居然二阵相勾连而成······”
不亏二修有大修之名,果然有大修之能也!眼见得大危至,双双使出神通,先是以浑体法力使出护体神光相守,而后皆不约而同,将法袋中之所珍藏之法器宝物,一股脑儿请出。
“爆,爆,爆······”
随着其声大唱,诸般法器轰轰然尽皆爆轰而开!石阵爆裂之恐怖神能元力弥漫而来,与此法器所爆裂之神能相较,大阵之气势煌煌然若皇国兵势,法器之能不过一匹夫尔!倏忽之间便悄然漫过。然便是如此却已稍阻大阵之威能一息之时。这便够了,二修飞身而后退,尽皆使出平生之力,毫无保留!待得大阵之力漫过,二修之命已然得救矣!
半日后。
无枝无叶之一参天古木下,谢、孔二长老狼狈而立。
“孔长老,此子当真法体之修么?”
谢长老凝眉问道。
“应是法体不假!”
孔长老亦是皱眉回曰。
“然其能若是,怎不令吾疑!”
“谢长老,那两座法阵连环爆炸,确乎上古之法阵连环么?”
孔长老双目炯炯直视谢长老道。
“这个······或许······”
谢长老目露迷茫之色喃喃道。
“以吾之见识,可以肯定其必为连环之古阵法!然其法确乎已消失于久远之中古之时矣。今人所知不过口耳相传之只言片语罢了,此傀儡冯成怎生得知?”
孔长老言之灼灼道。
“孔道兄,此二阵威能渐次增加,其法为阵确乎为上古之法所布,亦确乎为古连环法阵,只是不过两阵相连,威能亦非惊天,奈何如是惊惧哉?”
“谢道兄,能二则可三、四、五以致无穷也!”
“若如此,则······”
“是!其人之要,只怕远超宝器之价值!”
“道兄所言极是!宗门若得其人,便是布一座护山大阵,何人可入?何人可破?岂非自然立于不败之地也!”
“若是以之攻,则何如?”
“孔道兄,如此无阵不破,则何门何派不能败之!”
二修惧然相视,再不能言。
三界棺 第一百四十一集
正是不足忽然间知晓其身居之所乃另一法阵之时,孔、谢二位长老却停滞乱石阵处,再不敢破阵而出。
“谢道兄,冯成此子法力可以无视,然其法阵之能,危乎其险!此番布阵正是其匆忙间之手段,若再次,安敢言全身而退耶?不如······”
“孔道兄所言甚是!吾亦做如是想!不如便在此地等十大宗门中陆仙高手破阵?”
“正是此理!左右诸门派高层欲取冯成即在目下,吾等不如在此地觅得些许仙材法料,灵药仙草何?”
“孔道兄,高人也!”
“哪里!哪里!哈哈哈······”
且说那不足又复身陷一阵,亦是郁闷不已。
“某家非倒霉,乃是发霉也!”
一头抱怨,一头复放出识神化尘,往此地空间四下里搜寻而去。识神依然受限,寻常之修,便是小圆满之流,其识神依然外放不过十丈许。然于不足则其限制不过使之识神所辖范围缩水些许而已,然此时亦是可笼罩千余里之远!盖其数十年所修,大部却在识神尔!
月许时日匆匆而过,不足识神所过,亦是寻得些许万劫渊外罕见之灵药之类,以识神物化之术将其采摘,收入法袋,亦是算作历险之所补!余物无他,唯一座祭坛般物事据此地之中央。
“怪哉!此地五行在水,水行元力富足,奈何尽皆火属性灵草耶?”
不足以轻身之术前行,所过尽皆如是,不禁诧异非常。
数日后,祭坛之所。
不足目下之地,依然石阵相围,其中央一完石为坛。其上刻符繁杂,或简洁如横竖勾奈,或繁复若画,朴素古雅,毫无显眼处。
“是了!上得其坛,其阵自解!”
不足举步而行,毫无惧色。有先时荒地之经历,不足无惧焉!
行入石阵三步时,呼,一声响,腾,一道火舌就地底而来,燃灼四围,而后呼呼之声大作,不足之周遭烈火熊熊而起。
“阿也!不好!触动大阵矣!”
不足强忍惊惧,往四下里放出识神观望,入目之景险些骇出胆来!哪里还有草木之属,此地万里之围尽为火海矣!焰火汹汹然,不过半日之功夫,便连大地土石已然熔灼欲化了!
“怪不得此地尽为火属之物,原来却是以水行封住火行!此地竟然为一座水火大阵!阿也!某家身处之地必为阵核之所在,其火行元力最甚,到不得数日,此间火属元力聚集阵核,某必为焚灰矣!”
不足运使神通,放出护体神光,然渐次升高之灼热感使其体色血紫,宛若鬼物,几无人色!
又三日,不足其时已然抗不得熔灼之力,似夏日炎炎时凡间之犬属,大张着口。此时此间万里空间凝缩不过百里,不足周遭之焰火,其灼热亦是达至先时百倍。不足尝试调动识神以勾连本初源力相护,奈何其时居然百试不着!
“啊呀!天亡某也!此路不通,却如何处?”
不足体肤欲焦,口不敢呼吸,怕其火焰灼烧内腑,此刻早已调为内息之法。然火行之力愈发了得,由不得其不大声呼喊。到下一日午时,不足已然昏昏欲死,然人却到了石坛之上。
火力愈发生猛,不足渐渐不止,将闭眼时,必杀之技法忽然发动。此完全乃下意识之激发,确非有意为之。便是此技法发动,浑体内外神能大动,将那火属元力丝丝屡屡吸纳入体。此地此时火属元力已然流光若水,加之空间渐缩,宛若大水受制于四面围堰,无处可泄,此时有机可乘,轰轰然强行挤压而来。可怜不足若是昏死过去,无痛无惧倒也罢了,而其时偏偏火行元力浩浩然入体,急切间死之不得,痛感四溢,嗷嗷咆哮。那不足此刻面目扭曲,几无人形,哪里还有一丝儿人修之像!不过小半个时辰,其体已然欲爆。不足无奈,唯强行以必杀技导引之,火行神能深入骨髓,且其丹田之中,经脉之内,元力之甚已然欲爆!其能锻铸肌肤体骨,所生发苦痛终是太大,渐渐体鼓肉胀,肌肤渐趋球圆,爆裂之现亦是生成。若此番体爆,内外交集,非单**,便是魂魄元神识神亦是飞回湮灭!不足长啸一声,心下暗道:
“罢了!罢了!死而死矣,其痛若何!”
噗!
一道金光闪亮,不足忽然长出一口气,微微笑着,闭了双目昏厥过去。
噗!噗!噗!
接二连三,火行元力轻爆裂开,复凝聚若火焰状,一朵朵漂浮四围。那焰火渐聚渐多,呼呼烧燃,石台上高温若炉。其上不足足下之一朵露珠状雕花,忽然忽闪、忽闪发出晶莹之光亮。此时不足本就燎泡遍布之体,更复无状,晶莹透亮之水泡,只是刹那之时便灼烧若焦。
又过得一刻之时令,那石台中央之雪花状雕花倏忽张开,其内飞出一片片雪花,迎着火花而去。四下里一丝儿清凉渐渐生出。
不知过了几时,安坐如雕物之不足忽然睁开双目,诧异而望,见四围之情状,大惑不解。
“雪花?这,这······这水行之元力何来?咦!某家还在!”
然,无论如何,水行元力此来,却是救了其一命!
石台雕花中雪花不停飞出,向四下飞扬而去,几若杨花轻扬,飘飘飒飒,虽火焰四射,然雪花飘飘,并不见有溶化之情状。不过数个时辰,石台四围已然清冷若初秋之时。
不足大喜,毕竟天无绝人之路!而后匍匐石台之上,仔细破解此阵核之秘。目下之要,脱身第一。谁知道水火二行之力达至极处,又复生发何种故事!至于水行元力,不足猜测,盖此地阵法便是取水火二行相克之理而成,此石台上之法阵却是一座抽取水行元力之法阵,于此空间内大阵发动时,相克于火,则水行乃现。不过,一般而言,水火相克,大阵威能必降。此地大阵是降威能仰或有其他意图?降威能何必设阵?其他意图又是何?不足摇摇头,继而复低头匍匐于地,一寸寸细察之。
此周遭水火二行终是相持,而空间之塌缩仍在继续。
“不对呀!照说水火二行相持,空间便会稳定不动。此地怎么仍在塌缩呢?”
不足皱眉思之,左右无法可想,便抬起头四下里观看。此刻此地已然塌缩若十数里大小。水火二行相激处,雷声滚滚,电闪不绝,受其殃及,波及处沟壑道道,若巨刃相割,其中央处色泽漆黑,而后层层淡然,至最外处已然鲜红若血矣!此景观之令人心惊!
不足观之是景,忽然心生警觉。此雷场渐渐张大,威能益增,再不过数个时辰,此地必然尽数为雷区矣。届时,唯恐万千雷击,体毁魂消呢!
“某家早知无这般妙事,果然!这却如何是好?”
此时已是不足绕着石台转了数百遍之时了。想一想上座法阵上之机关凸起部,不足已是觅得无数遍,哪里有呢?
“石台既无凸起又无凹陷,寻不到特别处,这却如何是好?”
忽闪!
一道闪电击来,正中石台。
轰隆隆!
一声炸雷紧接着响起。
不足毛发尽竖,发若冲冠!浑体抖动若筛子!体若斜柳,随之乱拜。闪电过去,不足浑体赤黑软绵绵摔倒石台上。
“娘也!某家死也!”
便是此时,石台忽然生出吸力。此间十数里空间内漫天之炸雷、闪电狂乱大作,倏倏然尽数击打此石台而来。
不足观诸是景,大叫一声:
“吾名休矣!”
而后昏死过去。
三界棺 第一百四十二集
且说那奔雷师兄,此时正独自身陷一座连环法阵中。其不知此阵之妙,亦识不得此法阵之要,出不得此阵!无奈之间,便仔细搜寻此地,倒是收得仙材法料若干,灵药仙草不计,心下亦是大喜。
“现下冯成在此,渊外诸般势力必设法取之!吾便待在此地,等此渊大开,却不可再历险搏命也!”
其修居然安居与此,再不枉费气力也。
而另一处大阵中,入此地连环法阵中之二修,其一惨遭一座子阵毁灭,另一修肉身尽毁,唯余识、元双神合一之简陋神体尔。因其小圆满之修为,神体仍然孱弱不固,其时,凝聚若拳般大小,隐于暗处,瑟瑟发抖,不知其可!
不足此时却惨遭冰火双重侵袭,外加那身外之小空间加剧紧缩,雷电已然轰轰不绝,及至最后,那空间收缩若丈许大小,其内半雷电天火稠若泥海,半冰雪黑水几欲凝结成晶,两半事物状若阴阳之鱼,旋转不停。而不足之焦黑肉身与金色识神,此时已然受其内神能元力之牵引,分离为二。其焦黑残破之肉身在阳鱼之核,而其金色识神却在阴鱼之核中。二体随阴阳双鱼之交汇旋转而滴溜溜旋转不已。其时肉神分离之不足昏昏然,不知生死。而其双体却在旋转中渐渐丰融圆满,便是那色泽,亦是**渐白而神体渐具七彩之状矣。
又三年半后。
万劫渊东向三十里之地,云天之上,银色如雪之浓云中,十数修驻足而望。其一修道:
“此番家族动用精锐暗卫,耗资之巨,费时之久,无可计数。不说暗卫费时数十年,于万千细若发丝之线索中一道道严查,剥茧抽丝,终是查到那史家余孽藏身之处,便是十宗门中已然攀越至高层之家族死士,此番被彼等连根拔起,尽数斩杀,此等损失已然大若山岳!吾等皆家族中坚,此番灭不得此余孽,收不得那宝物,有何颜面面对老祖?有何资格再居于人上?”
“大楼主多虑了。吾等身居古大陆高手之列,区区蝼蚁,灭之呼吸之间事也,有何难哉?”
“非也!此史家余孽此时已然成香饽饽矣,数个绝大势力纠缠欲得之,吾等不过其一也。好在那宝贝之事,唯吾等知之,此番盯紧其人,觅机杀而得之!诸卿务必小心,莫大意失却宝物,此老祖之欲必得也,失之,则卿等及吾必死,老祖处无人可以救者!”
众人尽皆一凛,肃然应诺。
半响后,一青鸟倏然穿云而至。云头上一修将手一伸,接了青鸟。那青鸟忽然张口言说,竟为人语!
“大楼主,十大宗门、暗隐、海神岛及一组不明身份之修等四方势力已然开始行动,古大陆之南诸派势力皆有探望者。吾方埋伏正枕戈待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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