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往生老魔
“幻阵!是幻阵!不过这般巨大,倒也了得!”
“呵呵呵!金兄果然见识了得。”
由是三人停下脚步。那林教习复开口道:
“此地幻阵威能朴素,然破解不易。此阵有核者三,须三修同时动作,同时破去阵核。林某与我家少主寻求破解之道凡数年,诸事皆易,唯同时破的大阵太难。稍有时差,其阵便复成旧故。前行之路途不再,到不得垒石山。”
不足闻言,知道此幻阵或有上古之连环法阵之妙,不经忆起万劫渊中巨型连环法阵爆裂成地峡之情景。心中略一动,谓林教习道:
“这便难了!不过想必道兄早有定案了吧!”
“金道兄,此阵若想得破,必得由同一人操控破阵。否则,便是有一丝儿时差在,法阵绝无能破解。好在其阵内一处绝地,可以存有一人在,于此地操控破解之法,其阵定然能解。吾二人虽制得破解法阵之解禁法盘,发一道神力则解禁法盘可以同时禁住三阵核,其幻象必解。然那破阵绝地非吾等机体可以忍得。稍有不慎,定然肉身崩溃,魂魄无存也。”
“如此,林道兄是欲以金某之命,换取破阵成功了?”
不足冷冷道。那林思洲闻其言不善,便于手中暗暗扣了一件大威能法器,不足稍有异动,便施法杀人。不足感知其小动作,心下大恼。然彼二修,所具神通不明,纵是不应,只怕一场恶斗难免!
“非也!此阵林某深究有年,深知以金道兄身陷沙暴而恍若无事,定然可以立幻阵绝地而无虞。况且林某还有一件护体法衣可以使用,决不会有性命之虞。”
那林教习镇定自若,并无一丝儿异色。
不足见状不经犹豫。
“林道兄可否将幻阵中绝地之险,细细道来,容某家再思量一二?”
“呵呵呵!许是金道兄不知其阵之妙也。此法阵三幻阵相互勾连,更有二辅阵在其后。若金道兄破的此幻阵在先,则吾与吾家少主便可以进至辅阵处,以身破阵,届时吾二人自然亦不可能安然无恙。金道兄无虑。”
不足忽然微微一笑道:
“林道兄洞悉人性,在下佩服。”
三人相视而笑。
后,不足穿了林教习防护法衣,将那解禁法盘取了在手。按林教习之指引接近了一处地面。不足阵法大家,是阵虽高妙,然哪里有万劫渊中成千上万法阵连环之玄妙。只是仔细观诸是阵,其阵之妙尽在胸中。
那幻阵绝地在一石丘之上。距此尚远,然那丝丝幻阵威压已然不小。不足查视的实,遂举步行去。刚及三步,便觉阻力大增,再进,突然眼前景物大变。四围周遭漆黑如墨,耳中呼啸之声不绝,似有万千金石相击,其音轰轰。不一时,便觉头晕目眩,站立不稳。不足深吸一口气,运使神诀,那识神之海小世界中大日金光狂闪,一时小世界光芒万丈,灿烂辉煌。不足顿时神定心安,然其表面依然摇摇欲坠。
“师叔,观诸金足其修,果然神通一般!”
“哼!若非其功法寻常,我怎敢与虎谋皮?”
“只是其修小心万端,待得阵破,只怕其力未竭,届时秘境宝物,其会夺占呢!”
“思洲,汝之功力与此金足同,而某,凝元之力,岂会失算于此修?”
“唉!此秘境幻阵,破之易,而寻人则难也。若其神通高绝,吾等断不敢用,而若其神力未及凝元则其阵难解,终不能行事也!”
“啊!思洲,赶紧准备,待其破解幻阵之解禁法盘发动,吾等二人便急速冲入,以解辅阵之危。”
“晓得了,师叔。”
不足此时正在幻阵绝地,刚及取出法盘,那阵忽然大变,四围白光忽闪,一道道似剑如刃尽数往其体表招呼。
“啊呀!”
不足大声呼喊,似是苦痛难当。其沟壑如割之破烂体肤,顿时鲜血如注,便是那丑陋如鬼魅之面目亦然鲜血淋漓。
“金道兄,快快将法盘引动!”
那林教习大声喝道。
不足似是如梦初醒,急急念了咒语,将法盘抛出。其物漂浮空中,滴溜溜旋转不停。而那解禁法盘随不足法诀嗡嗡作响,一时电光大闪,四围神能扰动,天地气机竟然随法盘旋转,一层层渐渐如有形般往法盘凝聚而来。不及一刻,那法盘突然‘轰’一声响,裂为四瓣,而后纷纷扬扬化为米粒般大小之雾粉,闪着金光尽数飞入那三座阵核中去了。
有数息功夫,空间忽然扭曲弯转,轻轻一声脆响,啪嗒,四围黑光四散,清明如穹庐一般。
“便是此时!少主,快上!”
林教习一声吼,那林思洲与其师叔飞身而起,直直落于其后两辅阵之中。
不足回头看着此二人破阵,一边就身上袍袖中摸出几粒丹药,止血。不及一刻,其二人喝一声‘开’,便将辅阵破去。
“咦!居然如是简单!”
“少主,且勿太过惊喜。抬眼再瞧一瞧,便知此垒石山下之秘境,决非易于之所也!”
那少主闻言而视,不经目瞪口呆。
“居然真个是碎石所磊之所在!”
“少主,此地怪异,非在其险峻,而在于古修洞府即在眼前,徒叹奈何也!”
此时不足亦是一身血污来至近前。观诸其洞府秘境竟然藏身磊石之下,呆若木鸡!
“其真垒石山也!”
三界棺 第一百七十六集
危如累卵!
不足观诸是境,见那古修洞府若狗洞般入口,心下顿觉一凉。
“林道兄,可有妙法入洞么?”
“金道兄,可瞧得清晰,那数块石块相围而成之洞口,不过兽首般大小,成人决难入内。便稍稍有异,则磊石坍塌,洞府不复存焉。”
“如此,便空手而回么?”
那林家少主林思洲忿忿道。
“思洲少主,轻声些。这等地方,便是大声叫嚷数声,只怕那磊石亦要坍塌呢!”
“林道兄说的是!某家观此地形,有放大声音之奇效,吾等言语确需轻声细语才是。”
“林某有一法可行,只是不知某家能否取信与少主与金道兄?”
“林道兄不妨请讲出来,是否可行,大家议论一番再做定夺。”
“是啊!师叔,有话不妨讲出来。”
林教习望一望二人道:
“此洞穴危卵之下,岂可轻入!然可以元神控物之法入内探寻,若有异宝则将其摄出,而后我等三人再分摊如何?”
“法儿不错,只是······”
那少主犹豫道。
“不错,当以此法取物,否则断无可能有所得。”
“然元神控物乃凝元之修以其凝聚如一之元神操控方可,此时唯林某一人可以施为。若林某施法摄物,所得只怕会使金道兄并少主生疑。”
“然除此而外,别无良法!师叔放心取物,我二人定然不疑。”
“不知金道兄如何说?”
“林道兄,请取物。”
不足沉声道。
“好!不过,鄙人尚有一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足闻言暗笑,此人步步为营,欲盖弥彰。
“林道兄请讲!”
“此间仙府之路径,尽在少主手中一幅图上,若稍稍走了错路,势必洞塌伤及识神,恐有性命之忧也。故林某有一议,洞府中宝物,须得我二人有挑选之优先权,且所得金兄只能有二成。”
不足低头略略一寻思,开言道:
“某家只需聚能大阵之阵图及详解,以图助我凝元,余物尽可按林兄所言。”
林家二修对视一眼道:
“如此便好。”
于是,那林教习缓缓前行,于垒石山仙府洞口十余丈外,端坐。其少主林思洲静立其后以为护法之责。不足远远儿立定,望着林家二修,静默不语。
看着林教习头上青雾随法诀大增,及至最后,倏忽一声化为一具青黝黝大手,向那仙府洞口弥漫而去。不足亦将识神化尘,悄悄入了洞府。那洞府入口不过尺许方圆,百二十丈长短,岩壁皆为碎石所成,似乎微微一抖便欲坍塌。再往内行,则是一座厅堂,四向八道门户,尽皆向垒石山内地底而行。
及至此地,不足不敢再行,唯候那巨手追来。
巨手行至,并不停顿,往左向一道门户径直行去。不足自然追随而入。其内尽头一室,有神龛一座,雕琢于一块玉石之上。其内一座天帝之神像,端立云端,四围赤足飞天女神十余,做散花之状。天帝足下神龙张狂,双目炯炯。
不足四下细查,其内再无长物。忽然见那巨手食指对着神龙双目一点,两道金光射入。那双目缓缓合闭。待其完全闭合之后,此间神龛便散出血色光霞,森然而骇人。整个石室似是鲜血浇灌,暗红犹如魔兽之血盆巨口,透出嗜血之状。
其时,不足忽然觉得识神似是受控,便如当年易修门囚仙牢中般感觉,唯力道不似当年一般强悍尔。那巨手亦于此时颤抖不住。待得石室中血光复归平淡时,室中景物突然大异。那先前一无所有之拐角处,赫然凸现一张供桌,桌上数物零散乱置。一口金色战刀,一把如青天色泽般仙剑,一只法袋,两个玉瓶,一本乌蒙蒙陈旧封面之道法仙册,还有一套银色茶具以及几件杂物。那巨手只一抓便将桌上诸般物什摄在手中,亦不细查,如飞般回转。独独将那一本薄薄之道法仙册并银色茶具等杂物遗下!
“哼!竖子!欲欺某家神通低劣么!”
遂将金身化出,将那书册并茶具等杂物一并摄了便行。然而突然那石府便开始坍塌。
其中虽抑制识神,然与不足无疑却毫无阻碍。
垒石山前,石府崩塌,轰轰然山石乱飞,一时尘土飞扬,只将林家二修惊得呆了。而那不足却于此时悄悄回归,将书册并茶具等杂物就身藏好。一边大呼小叫躲避飞击而来之碎石。
“金道兄,只怕咱们无功而返呢!”
“哦!”
“林某入内寻宝,不料误入绝地,引动了石府机关,惊慌失措间,却未曾将宝物取出!”
不足愕然而视,几近说不出话来。
“无功而返?”
“是,无功而返!”
“晦气!倒霉罢了,还能如何?”
眼见不足面似存疑,犹豫不定时,那垒石山峰顶忽然垮塌,直直向三修所在倾斜而来。大小石岩呼啸来击,如雨而下。三修皆惨呼出声,一边施了法诀,疾声而退。此等山体整体垮塌之景象,不足亦从无有闻,正边逃边躲避岩石之打击。突然左右腰眼同时巨痛,而后其体猛可里往那碎石雨落之处如飞而去。
“卑鄙!怎可如此?”
那不足只怒吼得一句,其体便遭碎石覆没,镇压于垒石山垮塌之石岩中。
一个多时辰,那动静才渐渐稍懈。
“唉!”
那林教习叹一声息。
“师叔,金足其人受此一击,纵然不死,已然无可能再脱出垒石山之覆压也,怎得师叔还要长声叹息呢!”
“本不想下此重手,多造杀戮!然其人之能,吾亦不能度测。故那一脚施展了神通,将其丹田气海也封闭了。如此其修断无活路也!”
“师叔居然以一脚之力,封闭其丹田气海,功力真正通玄也。只是当时只需稍稍再用力,便可踢爆其丹田之气海小世界,何须多留其承受覆压之苦耶?”
林教习望一眼那已然移位却仍高耸若危楼之垒石山,淡淡然一笑道:
“少主哪里知得某家没有用力呢?只是神力吐出之一刹那,忽然其体内似有万蛇吸食般,竟然将大半神能元力流散而去!是故山石虽坍塌若此,某依然候于此地以观其结果也。”
“哦,此修果然有门道,不过俱往矣!哈哈哈······”
如此这般二修复驾驭飞舟回返。
且说当时不足突遭其变,浑体神能元力遭封闭,不能稍动,大惊!虽百般小心,然只是稍稍分心便着了道儿!眼睁睁看着碎石巨岩乒乒乓乓砸击而下,霎那时光,便尽数将其体掩埋无踪矣。
三界棺 第一百七十七集
不知过了几时,那不足忽然悠悠醒来。
“哼哼哼!······啊呀!哎呦!”
不足浑体苦痛,忍其不住,惨呼呻吟。巨岩碎石覆压,一寸都动不得。只觉浑体寸寸肉骨,几欲碎裂。
“若非某家之体格,此番遭难,只怕已然不测也!林氏诸修果然狠辣无匹!此番教训,某家定牢记于心!”
而后不足小心运使神通,将体表尽数拢藏于护体神能之中,虽动作轻微,然那碎石巨岩仍不免挣扎而欲坐实!静静卧于碎石中,不足尝试着尽快恢复体能。体侧一整块巨岩横隔,刚好留得一道三角空隙,将不足掩护。其长长舒一口气,慢慢儿将头颅转动。
“好在没有将这大好头颅挤压粉碎!嗯!不错,四肢,体骨完好!善哉!善哉!某家虽受得万般苦楚,这具煅铸若金刚之体,却是一大本钱也!哈哈哈······呜呜······”
这般笑着,其音渐渐复归哽咽!个中苦楚谁人知得?
半日后,不足尝试破岩而出,岂料那山石沉重,将体骨之外碎石并巨岩挤压若一体,坚牢不可抗!
“此地巨岩覆压,只怕有亿万斤沉重!某虽力大,然这般斤重亦非某可以推动!咦!难道得封印死于此地?”
不足静一静心,而后慢慢儿观察体骨四围碎石。一块一块移动,不一时居然捣腾处一条丈许长洞孔。放出识神定了方位,便如此般坚持不懈。
第二日晚间夜半时分,那垒石山腰一块巨石之上,忽然一块山羊般大小之石岩,慢慢儿移开,一颗血淋淋头颅钻出来,而后是肩膀,躯体,再往后便是腿脚已然伸出洞外。其长长呼出一口气道:
“神也!某家居然复生矣!哈!”
刚刚张了嘴意欲大笑三声,忽然惊醒,此地磊石不稳,切莫惊了碎石,再垮塌下来,却无这般好运也!遂御风而行,一跃而起,轻飘飘往山下落去。回望其山,垒石山居然复归原型!
“定是古修以**力使然,山石坍塌,复归位时,更复原来之形貌也!古修之能,可望而不可及也!”
而后不足四下里张望半响,定一定方向,御风而起,径直往沙坡头寨而去了。
又三日,坡上客栈,一间临街窗后客房内,不足身具布衾,干干净净,端坐饮茶,凭窗下视,悠哉悠哉。窗下街上,一队商旅正御车入此客栈歇息。伙计们吵吵嚷嚷,忙的不亦乐乎。
“好!此薄薄一本仙册,居然有数道杂学之法阵,古修之能当真匪夷所思也!而此主本聚能大阵原来却是名唤‘惊神’,创设此阵之大家果然有趣,以为此阵逆天,断然可以惊得仙神!”
不足微微含笑,仔细思谋大阵之机理。
其阵亦然为连环大阵,凡数十大阵相互勾连。大阵发动,其分阵神能层层叠加,至极高处忽然暂停,巨能无处可泻,突然归于‘惊神’之核上。核上之修所具神能必能一催而发,轰轰然跃升,一局突破凝元所需巨量神能元力。而凝元所需智机、识见或与操控天地气机相关联之见解,却在数十大阵发动时,逐一展示!若非愚不可及,则必能于大阵展示时,深喑其中之三味,而达凝元所需之规则之理。
“高!实在是高!这般设计精妙!这般匪夷所思!这般奇思妙想!这般仙神亦然难以企及!‘惊神’名之,名至实归也!”
不足大是感佩!古修先贤能人所不能,思路之奇,仙神难过也!再回头思及大宇诀之礁石刻板,区区尺许石板,竟然可纳一座恢弘大阵!不经喟然太息。
“觅一安全之所在,仔细搜寻布阵之仙材法料,他日凝元,必在眼前也!”
不足一边叹先贤之能,一边却喜不自胜。
“金足兄弟,总镖头有请。”
“晓得了!”
不足渡出房门,下楼而去总镖头处。
“金足兄弟,身上伤处可好些了?”
“多谢总镖头,已是不妨事也!”
“嗯!好!”
总镖头点点头继续道:
“诸位,沙暴中蒙难之弟兄,能搜寻之所在,吾等已然尽力。然只得些碎尸肉骨,别无他物,昨日已将其合葬在沙坡头山阴高台上。今日午后,酒足饭饱,便继续前行。前方路途,虽再无天灾巨祸,然八国乱地,危险更甚。吾等须齐心协力,共进共退,方有成功之机会。”
众人皆道:
“总镖头放心,吾等必戮力齐心,决不负所望!”
午后,铁枪镖局一干人等,准备车马、行装复出沙坡头往戈壁行去数个时辰后,天色渐渐昏黑,总镖头道:
“大先生,吩咐诸位弟兄,加快步伐,再行个吧时辰便可到戈壁兵站大营了。届时再生火做饭,停车歇息。”
“诸位弟兄,加把劲儿,到兵站大营便可歇息了。”
众人发一声喊,车马咯唔咯唔向前而行。
不足骑着那匹老马,在车队后腰处,忽然眉头一皱。
“果然白日为官兵,夜晚为盗贼也。”
略一思量,加了一鞭赶上总镖头道:
“总镖头,大先生,吾等身后五七里处有七八十个兵丁追来,只怕乃是沙坡头寨驻守兵卒来袭呢!”
“嗯!还道其收了好处,便会放过吾等,不料竟然仍不放手!可恼!可恨!”
“官家之心肠歹毒狠辣,行事之卑鄙无耻,便是盗贼亦无过也!”
大先生恨恨道。
“大先生,汝且带车马及部分弟兄们前行,老夫自带一路前去埋伏堵截。”
“总镖头,千万小心!”
“嗯!老夫自省得。老伙计,吩咐弟兄们,弓箭出怀,刀兵出鞘。只怕得大开杀戒了。”
“那吾便先走了。”
大先生说完,急急引了车马前行。
不足与总镖头等五位镖师,外带三位会拳脚之伙计,带了弓箭、刀兵骑马往来路冲去。
“总镖头,吾等人少,又不似兵卒般会分进合击之术,不若伏击之!左边有数块巨石,洼地,可以埋伏。”
“嗯!善!去左边洼地巨石处埋伏,待其接近,弓箭击之。只管射杀,莫要在意其余。箭簇尽数招呼,而后再飞骑追杀。”
众小心埋伏,尽皆将弓箭拉开,箭在弦上,引而不发。忽然有人道:
“来了!二队,一前一后,前队三十许人,后队五十个左右。”
“莫要理睬几队,只管射杀便了!”
眼看着,前队五六骑,马后三十余步兵士卒飞奔而来,一阵梆子声响,先是马上军卒惨叫着,掉下马来,而后步兵士卒惊叫四起。惨呼声此起彼伏。
“何事慌张?”
后队一人大声喝道。
“前有埋伏,前哨人马已然溃散了!”
有人大声应答。
“莫要惊惧,只管往前冲击!彼等人不多!”
“冲个屁!哎呦!腿!洒家者腿废也!哎哟!哎哟!”
一个士卒边抱怨,边大声哭喊。大约是腿上中了箭,惊呼逃离。
三界棺 第一百七十八集
“杀啊!”
总镖头一声大喝。众人跃上马背,提了马刀,杀奔而出。五位镖师连同十来位伙计,共十数骑,发一声喊,挥刀而上。那些士卒平时抢物劫道顺利,只需将商贾车马围定,便得了手。哪里有如此般损失!此时,有二三十个兵士遭箭簇射倒,惨呼声不绝。余众早将胆色吓到消失,撒开了脚步,没命逃窜了去。那官长左右喝止不住,扬刀示威,忽有一马飞驰,直奔其而来,见面亦不答话,只将手中马刀,望其顶项上人头招呼。那官爷一刀来截,叮铛一声响,军刀断为两截,而后呼一声,那刀却早脱手斜插里向上飞去。其时虎口崩裂,鲜血奔流如注。官家猛然间吃了一亏,惊得三魂失却了七魄,怪叫一声,打马而逃。
其人便是不足,见惊走了官家,复纵马向另一马上军士飞驰而去,那兵卒大叫一声,飞马遁逃。
“金足兄弟,穷寇莫追!”
总镖头见不足悍勇无匹,大喜,复见其欲跃马追踪,大声呼喊道。
不足闻言,带住了马,回返而来。
总镖头亦勒住马头,看一眼溃散之士卒道:
“官家,哼!便是做盗贼亦非强悍!只不过欺压寻常良善百姓罢了!平时骄纵,此时连伤者都顾不得也。咱们回吧。”
追上车队,已然是夜半时分。那车马已然入了一道围栏内,大先生给守军交了留宿费用。此时正围拢了起来,众伙计忙乱一气,搭了帐篷,焦急等待。
忽见总镖头等回返,那大先生急赶上前道:
“总镖头,此番截击伤了几多弟兄?”
“无一人伤亡!”
“哦?”
“金足兄弟献计,吾等于半道设了埋伏,先是射杀了彼等马贼二十余,而后上马冲杀。金足兄弟十分悍勇,单骑直突入马贼之中,贼首一击落败,惊惧逃亡!吾等得胜而归也。”
“金足兄弟,神威过人!有此人在,此番镖物,必能安然送达!”
“嗯!当重赏才好。”
“金足兄弟,卸了马匹,请来总镖头帐篷一唔。”
忙乱一气后,众家弟兄尽数吃了些东西。不足往总镖头帐篷中去。帐篷中大先生与总镖头席地而坐,面前一幅案几,几上几碟熟肉,一壶水酒,两人相对饮酒。见不足进来,总镖头笑眯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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