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往生老魔
“是!大神官。”
若不足在此,定然可以识出其修赫然乃是林教习此人也。
待不足重归居处,复合目而思时,那林教习已然行出城主府。不足紧皱了眉头,仔细于过往所学中搜寻九幽之所载录,猛可里惊得跳将起来。
“娘也!彼等欲以夜河全城之生灵为祭品,而取九幽之阴属神能为用!难道其人已然无惧修行者不能以凡俗为物而荼毒生灵么?哦!是了!其修定然是以那八卦阵中之人为引而假手其力施法!啊呀!着实高啊!如此即可免修行之忌讳,有可行逆天之功而成就神通!奇思妙想若此,其人鬼神莫测也!”
不足于居处渡来渡去,急思破解之法。好半响,叹一口气道:
“罢了!以某家之能,焉能阻其暴行?亦只好尽尽人事尔!便在此地巷口设一座蚁溃之法阵,待其人法阵大成时,却似千里长堤毁于蚁穴之法,终使之功亏一篑,以报其歹毒之行!”
于是不足悄然复至巷口,左右查视,见道旁一石雕,乃是取牧童牧牛之意而作。遂于此石雕上设阵。蚁溃之法阵乃是上古大修之法阵,思之神妙,然当世已然极为罕闻。以不足观之,大约早湮没于世也。乃是历险得之于垒石山古本《惊神》上之一杂学法阵,设计精巧,布阵简单,威能不卓,然一旦发动,却有星火之能,终能毁没而燎原也!
待得布阵完全,不足身上近些年来所得之仙材法料已然告馨。
“唉!真是损人而不利己也。然此时却是三十六计走为上!怕只怕行不出此巷子也!不如此,镖局三十人难道要尽数交待于此地么?”
不足正焦虑无助时,侧边一道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人行至不足门前轻声道:
“金足兄弟,总镖头有请。”
不足闻言道:
“大先生么?某这便过来。”
不足行出门去,见大先生立于走廊。二人微微颔首,举步入总镖头宿处。那总镖头正坐卧不安,来回行走,焦急之色跃然脸上。
“总镖头,找某家何事耶?”
“啊呀!金足兄弟,吾二人正为一事着急,无可奈何也!夜半叨扰,好生不安呢。”
“总镖头,何事这般焦急?”
不足讶然问曰,心下却寻思道:
“莫非此二人已然知道此事?然彼一介凡俗,哪里有此能耐?”
不足正迷惑不解时,那总镖头却道:
“唉!此事吾二人原本不想明语。然以金兄弟之能,吾等须借助处甚多,不得不说也,还望金兄不要见怪才是。”
“哪里?”
“吾等此镖所押乃是一件修行者之物什。”
“啊!”
不足闻听镖物乃是修行者之物什,顿时大吃一惊,直直注视此二人道:
“修行之人,神秘莫测,翻江倒海,无所不能!以其神通却将此物什交坊间凡俗之镖局押送大异寻常,二位怎敢接此等镖?”
“唉!吾等莫说接镖,便是修行者此前亦是从未有闻,仙神之论只道是坊间传说,哪里知道却原来真是有得!纵然如此吾等亦然是不肯接的,然以其之能,哪里敢有半句推脱之语,无奈何蒙蔽众人,接了此镖。如今镖行半道已然失却了**个弟兄,而现下又忽现修行之人窥测,只怕不妙!此番眼看其困难无可逾,唯求金兄相助也。”
“哦!”
不足长出一口气,却原来非是眼前之难也!然劫镖虽事大,哪里有此时性命无救之虞也?故略一思衬道:
“总镖头,某少年时得遇一奇人,授得一法可以隐藏行迹,瞒天过海呢。只是久已不用,不知尚能成功否?”
“金兄果然奇人也!成功与否暂且不论,只需尽尽人事便好!”
“行,某却来尝试之!日间某见此客栈后院有废旧地库一座,吾等可以入此地穴中,某却来行瞒天之术,或可避过此难。”
大先生道:
“便是如此,死马当活马医吧。至于死活交予上天裁决!总镖头,吾去将人手收拢去那地库。汝与金足兄弟先去地库准备可也。”
“便是如此!吾年青时亦身在朝堂,亦曾叱咤风云!而今纵然有难,大丈夫何惧生死!唯此间弟兄追随吾有年,不能不顾也。”
那总镖头怆然道。
不一时,三十人尽皆下了地库。有人低声抱怨道:
“三更半夜的,什么事,弄得人不能安生?”
总镖头与大先生只是装作不知,静静立于不足身侧,观其行使瞒天之术。
不足微微晗目,将识神放出,仔细感悟那道神妙之天地气机,此其不足所谓本初元力是也。似是超然于三界之外,那道气机迟迟不能感触之。
三界棺 第一百八十二集
林教习行出大将军府,往如归客栈行去。其身形微动,其速甚急。虽三五里地,然街口巷陌众多,一道道转过亦是耗时不菲。及至其进至如归客栈门口,恰是不足等刚刚入得地库之中。林教习刚欲转身入巷子,忽然觉得道旁何物有异,左右瞧视,又不知所以,站了半天道:
“何人可以阻大神官之法阵运作!哼!莫非想死么?”
这般思谋着,那林教习人却依然入得如归客栈之内。其识神一间间房扫过,并未有一丝儿修行者神能元力之气息。
“莫不是大神官弄错了?”
林教习讶然而惑,暗自道。
“不会,大神官神通撼世,哪里会有错呢?”
于是将欲回返之脚步复向厅堂后院行去。不足其时已然得悉其人入内,仿若热锅上蚂蚁般,急急运使神通,差不多于林教习进入**院时,不足之一道识神忽然便纠缠上了一丝儿淡淡之本初元力。不足长出一口气。将缠绕之本初元力如同当年在易修门试炼时那般,仔细将此地库包裹在内里。
“唉!损耗之巨真是不小!好在此次却运上了此等神妙之本初元力。大约此修定不能识出。”
这般想着,忽然觉察其入内之修尽然乃是林教习此修,不足大惊:
“竟是林教习此人!此修性忍且残,千万莫让此贼子收了去,否则后果难料也。”
那林教习进得门来,便将识神扫过**一寸寸地面、房舍,三四遍罢,无任何动静,便向左侧一间库房过去。其人只是将手一扬,那锁应声而开。推开门,抬眼一望,其修嘿嘿一声笑道:
“虽尘世凡界污秽不堪,入世有损心境,然金银向来不惹人厌呢!”
一头说着话,一边挥手间将此库房中钱财尽数收入一个法袋中。而后扬长而去。
夜更其灰暗,那空中灰雾冰寒阴冷。时令虽是盛夏,且即便是不足等身在地库,仍止不住瑟瑟发抖。地库入口处,突然传来吱吱声响,细微之电闪火花似野地里鬼火般闪烁,令凡人心惊。地库内众人终于不支,一个个倒地昏睡过去。便是那大先生与总镖头那等内力高绝之辈亦然无免!不足感其众人所具生机有损,然并无大碍,心下稍安。再谋其地库之外,四下肆虐之阴属神能元力正收割此间夜河之中凡俗平民之生机活力,不自禁心下悲凉。由是疑惑于凡俗之修行盼道到底为了那般?
夜真是漫长!接连三日,无复白昼,虽时令盛夏,却尽为灰暗之寒夜。那高天之上,大日若隐,不能现身。四围暗夜怪异阴冷,不复万物之欣欣也。
至第四日晨后,大日缓缓升起,温热尽复归来。地库中众人渐渐清醒,一个个只是叫嚷道腹内空空,饥渴难耐。不足于此三日夜中无眠无休,仔细领悟本初元力之收放,到底是有一丝儿长进也。此时收了本初元力,大家纷纷行出地库,张目一观,尽皆惊得目瞪口呆,便是那嘴巴亦然不能合拢!
“天也!发生了何事?怎得草木花鸟尽数死绝也!”
“掌柜!掌柜!何事若此?到底是怎么了?掌柜······啊也!掌柜死了!”
有镖师、伙计入内,而后忽然便大声惊呼道。
“总镖头,如归客栈内亦然无一生者!”
一镖师刚刚跑入内堂,随即便飞身出来,惊惧中带着哭腔道。
看着一向刀口上添血之生活者,脸无人色,两股战战,颤抖欲倒之形貌,大先生与总镖头直骇得发须直立,汗不敢出!
“金兄,可知其中情由么?”
不足冷冷道:
“吾等大约是逃得一劫!总镖头,莫要再言语,快快出城,越远越好!吾观其城中形貌,只怕全城之民众、牲畜、草木、鸟兽等但凡是有生机活力者尽数死绝也!”
“难道是九幽地狱现身阳界了么?”
那大先生声色俱惊道。
“快!诸位随吾出城,莫要再做逗留!”
于是,不足等急急收拾了行装,撒开脚丫子玩命似的出城而去。沿途道上间或夜行之人横死,且草木鸟兽无有活物者在,居然静静悄悄,恍若行之于黄泉!
似这般急急若丧家之犬,行出城外三五十里地面后,见渐渐有了生机,众人面上方才有了人色。绿洲上草木复现,鸟雀叽叽喳喳似是无惧来去,兽禽行于荒草丛中,茫然不知所以。一行三时许人惊惧而行,直至三五日后方才有客商偶遇。
“众位客官,在下有礼了。请问前方可是夜河城?”
一队商旅近百人,皆御车马而来。至近前一老者行出打恭问讯道。
“前方正是夜河大城。”
大先生张口答道。
“只是前些天吾等北来欲入此城公干,那前方城中忽然间大日隐去,白昼无日,暗了三日夜。便是吾等亦是惊得不敢起身行走。待得昼夜复轮回如昔,再前行时,沿途所见惊得不敢再往前去也。”
大先生接口照应道。
“果然是在夜河啊!”
那老者喃喃自语。
“这位老丈,难道汝知道夜河之事么?”
大先生见状反问道。
“哦!唉!造孽啊!”
那老丈叹息道。
“请教老丈,此地沿途草木鸟兽尽亡,道上客子尽数失了生机,然浑体无伤,却为何因?”
“唉!造孽啊!诸位豪客,小老二想请诸位一道去夜河查视,不知可否?”
众人皆面露难色,总镖头道:
“不知老丈仙乡何方,因何这般看重夜河之事?”
“小老二乃修行之人,那夜河惨案乃是小老二师门中丧心病狂之修所为!至于邀诸位豪客前去,乃是夜河死尸太多,小老二并师门中弟子忙不过来也!”
那老丈叹息道。
不足等闻言皆是一惊,此修居然毫不隐秘,直接便将身份亮明!道是修行者几不与凡俗相交,怎得此修竟然若此?
“只是吾等凡俗,沿途所见已然惊吓过甚,再前去夜河,只怕众人承受不得,丧了心智呢!”
大先生慢吞吞道。
那老丈抬眼望一眼大先生微微一笑道:
“先生乃饱学之士,夜河归来,并不见汝等丧智!”
大先生闻言大惊,知道此老丈非常之人,不敢再拒。不足见此,心下暗惊。
“如此此修已然嗅得吾等之所历也!只是不要瞧见某家便好了。”
“老丈相邀,敢不应诺!吾等愿意相助。”
总镖头见此忽然高声道。
“哈哈哈!好好!如此多谢。”
于是不足等只好复返夜河。
入得夜河城,便是那老丈门下众修观诸是景,亦然骇然不敢语。眼前所见,尽是亡人!家家户户,无论贵贱,那死尸皆若入梦般,直挺挺坚硬若木棒。户中财物已然遭劫而空。夜河城大库中其时亦早空空如也,定是那林教习一众弟子劫了去也。
“十数万人也!除却死尸,便是连魂魄已然无存!此城已为鬼城也!”
那老丈叹息道。
其门下似是不敢高声,皆窃窃私语。纵是镖局众人,刀口舔血,生死无惧,观此惨景,亦是震撼无复加焉。
众一道道街巷入去,将死尸集中,那老丈之门下将手指一点,便有烈火焚燃,那些死尸便焚毁化尘也。镖局众人初见甚惊讶,然城内其景惨不忍睹,不一时便已见怪不怪矣。
三界棺 第一百八十三集
如归客栈巷口。
那老丈驻足牧童之石雕前,静静立于斯,突然开口大笑。众人皆茫然不知所以,定定儿望着此老。
“老丈,此情此景,惨烈若此,奈何发笑耶?”
总镖头怪而问曰。
“吾笑那可笑之人!”
那老丈将眼一瞧不足,似是无意。然不足内里大震。
“难道此修已然洞悉此蚁溃大阵么?仰或已然明白某之身份?”
不足顿时惶惶不可终日,只盼着此间事情快快结束,好逃之夭夭也。
数天后,此城死尸尽数焚毁,然那惨淡之森然阴气,已然浓郁不散。虽大日灿灿,仍不能驱除那森然邪气。
大将军府前演兵广场,最后一批死尸焚没。众人静静默立,那老丈道:
“铁枪镖局众位壮士,相助之情无以为报,各赠灵丹一粒,以助康健!小小心意,尚望笑纳。”
众皆谢过,此时不足方才长出一口气,然耳边忽然传来那老丈之声音:
“道友不知何门何派,居然能设那等惊天绝阵!我神禁门自诩禁制阵法天下无出其右者。本派绝天神禁**阵乃是当世第一等禁断大阵,有逆转阴阳之能,转化腐朽之力!此阵可以助突破而成就神通之玄妙,门中太上长老曾云,独以此阵即可傲视群雄!然近日吾深究那石雕上之微小阵法,断定其决然可破我神阵。吾不欲与道友敌对而视,只望能与道友交好,他日有相助之事,望能不拒!”
“上修大德,某家金足,他日有缘,原为驱使!”
“善!无以为赠,此物名流光,可以传讯而不虞相距之远近也。今赠于足下,有事相询,可以之呼唤。”
“嗯!然不知上修高姓?”
“老朽武阳,神禁门护法。”
“哦!小子记住了。”
不足点头应诺。
此时那老丈笑眯眯将手一抛,数十道金光闪动,铁枪镖局众位,手中一暖,低头瞧视,却见一颗金黄豆粒已然在手矣。不足低眉一瞧,其手中并非灵药,却是一具银梭,二三寸大小,银光闪动,似是甚有灵性。不足将之收在怀中,合着众位弟兄一起抱拳行礼,与那老丈及其门下道别。
出得城门,不足等放开脚步急急往北地行去。
一头疾行,不足一边思谋那老丈口中所谓神禁门之事。想起杏林之女修所谓三件神器之事。
“难道那圣禁法盘、破禁鼎诸物应在此神禁门上?唉!此时不敢深究,先暂且放过吧。来日,某家神通达成,再来此地觅那神禁门。好在有武阳此修,再寻此门,定然无虞。”
这般行走有半月余,终于迎上大队兵卒。
“呔!兀那客子,汝等可是从夜河来的么?”
“正是,不知军爷有何见教。”
大先生前行几步于马上打恭道。
那前哨军卒居马上,大大咧咧道:
“汉子,吾等沛国寇司马麾下先锋官劳大将军之部属,大将军奉旨前出夜河巡视防务,此位前锋营都统武将军是也,还不快快前来见过!”
“武将军,夜河已然成空城,全城上下无一人生还。”
大先生瞧一眼那前锋营武姓将军,微微颔首道。武将军见此先是不喜,然闻其言语,惊得张大嘴巴,好半天方才道:
“兀那汉子,你方才说夜河如何了?”
“夜河已然为鬼城也!其城内十万军民尽数死亡,无一苟活!”
此番语罢,武将军一脸不可思议之疑惑神色。其忽然高声道:
“不可能!近来从无有闻此三角之地四围三国有兵行夜河之讯息!汝等刁民,胆敢蛊惑人心!来呀,与我将彼等尽数拿下,押送后军劳大将军处,听后发落!”
“慢!武将军,我等镖师,往来行镖凡三十余年,亦是见过世面之人!此等军国紧要大事,便是借十万胆子,亦不敢信口雌黄。请将军明察!”
那大先生毫不畏惧道。
“这!······兀那汉子,此事非同小可,决然不敢有丝毫不实之处。否则必有九族之患也。”
“武将军,小可明白。”
“汝且随吾去后军劳大将军处禀报,余人皆暂留此处吧。”
“是!不过武将军,小老儿须先去安顿好属下镖师。”
“嗯,快一些吧。”
大先生回马至总镖头处,总镖头道:
“大先生何故将此事言明?徒增烦恼!”
“总镖头,夜河之事吾等只怕是唯一逃生者,前后唯吾等在夜河之路上行走。无论何人只需简简单单一问询,何能遮掩呢?若非如是,只怕吾等行不出几多里,便遭沛国兵卒追杀也!如今只需言明吾等乃是后知者,或能免去此患。”
“嗯,先生无虑,吾等尽皆按先生之言便了。”
总镖头郑重道。而后大先生遂军卒往后军而去。不足等却遭羁押此间。虽未绳索加身,然数十兵卒刀剑晃晃,众人亦是不敢稍动。
不足微微叹一声,知道此番只恐又要大费周折也。
将近黄昏时,大先生方才回来。其一脸颓然、沮丧之神色,来至总镖头前道:
“总镖头,属下无能,未能说服劳大将军全然放行,只争取到吾等派员随军前往夜河此一步。”
“先生辛苦了,有此一步,已属不易。不过该当留何人随军前往?”
“军中凶地也!须遣有胆有识之人,否则一旦应付不妥,则吾等皆有危矣!”
“镖物太过贵重,你我二人缺一不可啊!”
总镖头黯然曰。
“嗯,总镖头,金足此人高深莫测,你我二人实难把握,何不委托其代劳?”
“只怕其不肯呢。”
“总镖头,吾去游说吧。”
其时不足正与韩战等一干镖师、伙计围拢一起,低声嘀咕。见那大先生过来,韩战道:
“大先生,如何?”
“唉!此番只怕得要麻烦一位兄弟了。”
“哦?此话怎讲?”
韩战讶然曰。
“劳大将军本欲尽数羁押吾等同去夜河,亏得千求万请,才准许吾等押镖前行,然却要一位胆大、功夫好之镖师随军前往。无可奈何只得荐一位好手前去了。”
“大先生,此番随军,乃是查视夜河之事。想那夜河十万军民尽殁,便是沛国国公爷亦是踪迹全无。若彼劳大将军至夜河,观诸是景,只怕怒火不息,殃及鱼池便不好。”
“是啊!故此须一位胆大而善应变之人才是。”
众人面面相觑,不发一语。此等生死难料之事,哪个敢应诺?大先生忽然有意无意扫视了不足一眼,便不再言语。众镖师、伙计见此慢慢回过眼,将眼盯了不足。
“呵呵呵!诸位这般注视某家,是何意啊?”
“金足兄武艺高超,心机深沉,担当此任,不二人选。”
韩战慢吞吞道。
于是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将不足直夸得仿若陆地飞仙般人物。
不足见此,叹气道:
“大先生,某家应下了。”
三界棺 第一百八十四集
沛国寇司马麾下劳大将军之属下前锋营。
武将军正在行伍之中,其身侧一匹瘦马上不足正默默而行。其眉头微皱,丑陋无匹之面容黯淡乌光,显见的其心情极为不好。同行几近半载,其间相助众人者可谓众矣!然至此危难临头,人人唯恐避之不及,却将送死之事强压自身!不足感人性之丑陋若是,不经叹道:
“唉!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到头各自飞!况乎初识之人耶!便当再相助彼等一遭吧。”
“喂!小子,吾等武将军问汝话呢!”
不足似是一惊道:
“哦!哦!小可惶恐,请将军恕罪则个。”
“罢了!且将那夜河之事仔细与本将军道来。”
“是!将军。夜河事发时,吾等镖局之众已然过夜河数日!只是天气突然若寒冬般阴冷,吾等惊惧,不敢再行,便围拢了待在道旁暂避。数日后见天象恢复如常,吾等再行。却遇上百十号人,其一老者迫吾等随行。至夜河,且不说沿途生灵涂炭,那城中空巷,寂静若死城之状,便是那老者已然悲怆直至。吾等既惊且惧,只是随了那老者将各个房舍中死尸将出焚毁乃罢。后吾等出城而走,直至遭遇将军。”
“唉!此等事发,不知善耶仰或灾耶?按说那国公爷与吾家寇司马相争朝堂亦非一日,此番遭难于吾等该是大喜,然本将军心下似乎觉得此事非小,有无边疑点也。”
不足闻言道:
“咳咳咳!将军,小可有一语,不知将军愿听否?”
“请讲!”
“将军,若国公爷与寇司马有隙,则在此番朝堂尚不知夜河事变之时,将军还是不要进驻夜河的好!”
“何哉?”
“将军,若朝堂中心怀叵测之辈造谣中伤,则寇司马无事,难道将军等亦然无事哉?”
“此话何意?”
“将军,若有人道,夜河事变乃是自家人突袭屠城所为,不知何人能做替罪羊耶?”
“嗯!停!停!停!就地宿营!”
那武将军回马便去了后军。半日后其人复返,尽然催促部下回兵。不再查视夜河之事变。
不足本欲相辞,然武将军不允。道是等其上峰劳大将军讨了圣旨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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