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惑国医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陶夭夭
“掌嘴!”楚绿衣厌恶地蹙眉,吩咐了一句。
“是。”花影走上前来,瞧着娇媚的女子,面上带着一抹得意的笑容,“容嫔,你瞧好了,眼前的这位,可是出宫游历了五年的皇后娘娘,亲日能得皇后娘娘金口受掌,也是你三世修来的福分!”
“大胆!”容嫔扯过了一旁的宫女挡在自己面前,“就……就算她是皇后又怎样?皇上最近最宠爱的妃子就是我,她这个五年前便离宫的皇后,不过是朵人老珠黄的昨日黄花,我倒要看看,她能掀起什么风浪!”
“你们几个,压着她给我跪下!”她指着自己带来的几个宫女说道。
眼见着几个宫女要冲上前来抓住楚绿衣,楚绿衣扬声喊道:“来人呐!”
皇帝派来保护她的几个暗卫显身,恭敬地下跪行礼道:“娘娘有何吩咐?”
“不会说话的,打烂嘴,不会办事的,打断手。容嫔以下犯上,藐视皇威,赐一丈红,然后去祠堂外跪个三天三夜,再打入冷宫。这几个眼瞎心瞎的宫女,发配浣衣局。”
容嫔脸上的得意顺便变作狰狞,她颤声说道:“不……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你不能这么对我……”
“还愣着干什么?难道要本宫亲自动手么?”楚绿衣不耐烦地喝道。
几个暗卫立刻叫来了太监,搬了长凳,将容嫔绑在了长凳上。
楚绿衣没心情再逛,领着花影朝栖梧宫走去,身后,是容嫔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喊与求饶。楚绿衣在心中冷哼一声,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古来皆是如此,权势若是不用,便会被逐渐架空,以至于寸步难行。
若是她此刻不疾言厉色,只怕整个宫中都将她当成了纸老虎,什么猫猫狗狗都敢爬上来作威作福了!
此事一出,消息不胫而走,楚绿衣才回到宫中,栖梧宫宫门前立刻车水马龙了起来,各个宫里的主子全部过来探访、请安,生怕自己来得晚了,得罪了心狠手辣的皇后,遭致不测。
五年前那场后宫缟素的宫变,她们这些新入宫的妃子只能从一些侥幸逃生的宫中老人的口中,略微知晓一些。但是那些逃过一劫的老宫人们,毕竟没有直接参与过那些血腥肮脏的事情,知之甚少,因此夸大其词、以讹传讹之后,当年的真相愈发显得扑朔迷离,令人不寒而栗了。
立威之后,楚绿衣没有兴趣再同后宫中那帮心思复杂的女人们周旋了,直接闭了宫门,各宫送上来的礼物,也一缕退了回去。
她这一不亲们的举动,是她整个人的形象显得愈发神秘莫测了起来。各宫嫔妃们,惮于她的威慑,纷纷作鸟兽散。
天边又开始阴暗了起来,宫人们一个个小心谨慎地行走着,瞧了瞧天色,山雨欲来风满楼,这个神秘的皇后一回来,瞬间打破了五年来后宫形成的微妙的平衡,只怕这又是一场血腥的杀戮。
树木随着狂风发出了飒飒的响声,恍若鬼哭一般,而在阴暗的天色下投下的阴影,更似那影影绰绰、张牙舞爪的复仇厉鬼。皇宫这个地方,是世间最阴森恐怖之地,从来淡不去深褐色的陈年血迹,也从来不缺少殷红的新鲜血液。





惑国医妃 第255章 通信
用过午膳后,楚绿衣躺在床上小憩,本来打算睡一会儿,便找来宫中当年的嬷嬷打探消息的,不料这一睡,便是一整个下午。
楚绿衣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境光怪陆离的,梦中她与陆琰乃是夫妻关系,生活在陆琰的王府中,两人日日相敬如宾、琴瑟和鸣、如胶似漆,日子过得平淡而温馨。
这个梦很是诡异,跳跃的幅度很大,一会儿她跟陆琰在王府中弹琴,一会儿她跟药王临江仙在药王谷中学医,一会儿她又一个人在凉亭内徘徊……
她蹙着眉头,想要在这些纷乱的线索中理清头绪,不料,一只温柔的手落在了她的眉头上,轻轻地揉了揉。
她顿时警觉地睁开了眼睛,瞳孔像是猫儿一样瞬间缩紧,一瞬不瞬的盯着正在给她揉着眉头的苏霂,脑袋向后一缩,避开了他的手。
那精致的眉,从他的手下消失,苏霂无端的感到一阵失落,他含情脉脉地看着她,关切的问道:“做噩梦了吗?没事,一切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
楚绿衣的唇边露出一抹讥诮的冷笑:“苏霂,男女授受不亲,至于我是不是你皇后借尸还魂后重生的,还说不准,还请北奕陛下离开内殿为好。”
苏霂见她神色孤冷如欺霜赛雪,如同初绽的一枝独秀的寒梅一般,不由得情绪有些低落:“我是指关心你,玉儿,求你不要这么排斥我,我会对你好的。”
“出去!”楚绿衣干脆利落地下了命令,此时的她可不怕他,既然他要让将她当成楚绿玉,她便能有恃无恐,她料定他心中对楚绿玉有愧,不敢忤逆她半分。
果然,苏霂的眼中闪过一抹黯然后,立刻起身说道:“你先穿衣服吧,我在外殿等你用膳。”
楚绿衣从床上坐了起来,望向窗外,见暮色四合,庭院深深,远近的宫灯都点了起来,在夜风中无所凭依地摇晃着,便在花影等人的伺候下,穿上了层层宫装,走出了内室。
外殿的桌上已经摆上了大大的一桌菜肴,荤素各异,精致逼人,散发出诱人的香味,而且考虑到楚绿衣昏迷刚醒,这些食物又是易于消化的。
苏霂开始给楚绿衣布菜,楚绿玉是北方人,因此这顿饭中以面食居多,但面食恰巧是身为南方人的楚绿衣所不喜的,她用筷子将苏霂夹给她的菜拨到了一边,冷声道:“我不喜欢吃这些。”
苏霂这才想起来,面上带了一些尴尬:“我让宫人们去换。”
“不必了,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楚绿衣就着桌上的菜大口的吃了起来。
“也是,这都过了五年,很多事情都会变得。玉儿,你放心,我会重新记住你所有的喜好,一切都按你喜好来办事。”他深情款款地对楚绿衣说道,“玉儿,我要把这世上最好的一切都给你,如果你想要,就连皇位,我都可以拱手相送。”
“吃饭。”楚绿衣已是极不耐烦,她能理解他失去皇后受了些刺激,但眼下,她瞧着苏霂的情况已经不只是受点刺激这么简单了,他的样子简直像是走火入魔、鬼迷心窍了。
“玉儿,答应我,别再离开我好吗?”
鸡同鸭讲的楚绿衣撂下了筷子,直直的盯着他,问道:“我问你,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是楚绿玉?因为我跟她长得相似?”
“不,不是。”他痴迷地端详着她的脸,摇了摇头,“你就是绿玉,你就是,就算你化成了灰,我也能将你认出来。”
有这么固执吗?化成灰都能认出来?楚绿衣一阵头皮发麻。她吸了口气,冷静地问道:“不要跟我谈这些有的没的感情,理由?”
“你还记得那日在京城的聚宝堂吗?”
“当然记得,我赢了返魂香,然后将返魂香转赠给了你。”
“在我们北奕的传说中,返魂香是可以令已经逝去的人魂魄归来的,可惜那天我点燃了返魂香,玉儿的魂魄并没有归来,我便寻思着,也许玉儿并没有死。”
他的脸上出现一抹狂热的神情,“你知道的,玉儿乃是药王谷当年大名鼎鼎的观音娘子,她的医术普天之下罕逢敌手,与巫医门也交手多次,所以她肯定也知晓巫医门的一些旁门左道的功夫,说不定能想到办法借尸还魂。”
“简直是无稽之谈!”
“不!你是玉儿,你就是玉儿!”苏霂抓着她的手激动地说道,“玉儿,我知道你心里还是爱着我的,你还是舍不下我一个人在世上受着离别的煎熬的!”
“疯子!你快放开我!”楚绿衣彻底怒了,翻袖掏出几根银针刺在苏霂手臂上的麻穴上,疼得苏霂浑身发软,颤抖不已。
苏霂疼得倒在地上,眼里涌出了斑驳的泪水,哀声说道:“玉儿,你从前从来不会这么对我的,你在恨我吗?玉儿,对不起,当年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求求你原谅我,我再也不会这么对你了,我会好好爱你的,我会将世上最好的一切全部都给你的……”
楚绿衣蹙眉看着这个男人,觉得他可怜又可恨,于是,她踢了他一下,问道:“要怎么样你才肯相信我不是楚绿玉?”
“不……你是……你就是……”他虽因悲痛双目无神,可却依旧执着不已。
楚绿衣不由得怒气更甚,正打算转身离去,不料苏霂抓住了她的裙角,以低低地声音哀求道:“玉儿,给我半年的时间,就半年的时间,好吗?如果你能在这半年的时间内,证明你不是玉儿,我就让你走。”
虽然这只是苏霂在万般无奈之下的权宜之计,但楚绿衣觉得他能做出如此大的让步已经是极好的了,毕竟半年的时间内,充满着无限的可能性。
谈妥条件后,双方皆是心平气和了。于是两人继续吃饭,虽然苏霂对她依然表现得很积极很热情,但是楚绿衣丝毫不为所动,让他一个人自说自话,左耳朵进右耳多出地吃得怡然自得,吃完之后,对拿着茶过来给她漱口的花影说道:“等皇上吃完之后,你便送皇上回宫吧,我身子还未大好,仍需要休息。”
苏霂的眼中闪过一抹黯然,看着楚绿衣闪过屏风的身影,安慰自己道:“没关系的,凡事不能操之过急,自己还是慢慢来吧。”
楚绿衣低估了昏迷了一个月的自己的身体素质,本来是想躺在床上假寐一会儿,不料一觉醒来,倒真到了后半夜。
角落的漏壶里,水滴声依然单调,她朝那儿瞅了一眼,发现已经到了丑时了。
此时,宫中万籁俱寂,只能听见睡在自己寝殿外的榻上的花影那细细地呼吸声,以及内室里不时发出的烛火燃烧的噼啵声。
楚绿衣下了床,未免发出太大的动静,她没有穿鞋,径直走到宫女们忘记关的窗户旁,伸手取下笔架上的一支笔,沾着砚台内还未干涸的浓黑墨汁,裁了一张生宣纸,写下了行细细的小楷字。
随后,她从头发里拿出藏着的一截一指宽的短小的紫金笛子,放在唇边吹了起来。紫金笛子发出一声古怪的鸣叫,像是鹰隼,又像是夜莺,刺透浓重的黑夜,传向远方。
须臾,一只白色的小点,从天际俯冲下来,落在她的桌上,摇了摇脑袋,用鸟嘴理了理自己的羽毛,看起来活奔乱跳的样子。
楚绿衣将这只白色的鸽子捧在手上,在她的翅膀下摸索了一会儿,拿出一支黄褐色的竹管,然后,她拿起写好的纸条卷好,将它放进黄色的竹管内,又倾斜了烛台,用蜡将竹管封好,将它放回了白鸽的翅膀下。
楚绿衣摸了摸白鸽的脑袋,通人性的白鸽点了点头,展开了翅膀,冲上了云霄,很快便消失在了漆黑的夜幕中。
楚绿衣回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缓缓地饮了一口,开始整理自己的思绪。
这样的夜晚,清寒的脸草木上都结满了露珠,寂静地似乎连露珠坠落在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寒气似乎无孔不入,似乎连椒房殿内的香味都要被这股寒气给冻结成冰了。
屋内的火光突然暗了一下,她拿起桌上的金拨子挑了挑烛芯子,思索着楚绿玉的事情。从花影的口中得知,楚绿玉出事时正是五年前,就连时间也与楚绿衣醒来时相差无几,而且楚绿玉又与药王谷有关,这一层关系便不得不令人深思了。
但花影的话,毕竟是片面之词,因此楚绿衣给临江仙飞鸽传书,就是询问楚绿玉的事情。
北奕都城夜城离药王谷山水迢迢,只怕信鸽要几天后才能飞到。
不过楚绿衣也不急,既来之则安之,宫外的线索可以暂时放在一边,宫内的线索现在就可以开始寻找了。
玉阶生白露,夜久侵罗袜,却下水晶帘,玲珑望秋月。
在寒夜中呆了小半个时辰,楚绿衣觉得有些冷了,正打算关上窗户继续睡觉,就看见一只白色的影子朝她俯冲了下来。
楚绿衣有些受宠若惊地接过了白色的小鸽子,从她的翅膀下拿出黄褐色的竹筒,拿簪子剔开封蜡,倒出了一张卷好的小纸条。
巴掌大的纸条被徐徐展开,上面以蝇头小楷写着几行字:你被掉包的事,陆琰已经知道了,如今,陆琰为了救你,已经日夜兼程,赶到了边城,你若不能脱身,他怕是会发兵北奕。为师已到夜城,勿念。




惑国医妃 第256章 德喜班
楚绿衣将信念了好几遍,也不能止住心头的狂喜,陆琰来了!陆琰居然来了!她从来没有想到,陆琰居然会为了她赶来边城!
于是她赶忙取下毛笔,沾了墨水,在裁好的一张小纸上,写道:“请师父转告陆琰,徒儿一切都好,且会自行想办法脱身,让他别轻举妄动,勿念。”
写完后,楚绿衣躺在软榻上,有些疲惫的她将外室的花影给唤醒了,让花影跪坐在一边给她揉捏着腿,屋内很静,只听得见花影手臂用力而显得微重的呼吸声。
楚绿衣闭着眼睛,她脑子里一片混沌,总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吧,可是又实在没有什么脱身的办法。
第二日一早,用过早膳后,楚绿衣说道:“花影,陪我去看看皇上。”
药王昨儿很晚才回了她的信,让她想办法将一个叫德喜班的戏班子请进宫,里面有个旦角是他的人,方便联系。
楚绿衣得去找苏霂,这事儿不能再拖了。
这个点儿已经下了早朝了,苏霂一般都在批折子,应该在御书房。
“皇上,皇后娘娘求见。”公公见着楚绿衣来了立马笑眯眯的进去通报,要说现在,也就只有眼前这个皇后能让皇上心情好些了。
“哦,玉儿来了。”苏霂一听到皇后两个字就立马放下了手中的折子,可想而知楚绿玉在他心中的位置,埋得有多深。
这也是楚绿衣万分不想呆在这儿的原因,苏霂对楚绿玉太痴迷了,痴迷到疯狂的地步,整日跟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癫狂发作的人呆在一起,不是短命就是折寿。
“玉儿。”苏霂放下折子就快步走了出去,还没看到楚绿衣人呢就已经叫上了。
“皇上万福。”花影朝一脸急切走出来的苏霂福了福身子,乖巧的说话。
“恩,起来吧。”看得出苏霂的心情很好,尽管楚绿衣没有第一时间搭理他。
苏霂这才走到楚绿衣跟前儿,轻轻握住她的手,眼睛不住的打量着她。楚绿衣感觉到苏霂握紧她的手微微的摩挲着,她想抽回去,但想想自己今日毕竟有求于人,又算了。
“玉儿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我还打算等会儿去陪你用午膳呢。”苏霂笑着说。
楚绿衣很想接一句我不想和你一起吃饭,要不是有事儿我猜不来找你呢!但她只得忍着露出一个笑脸,回道:“我有事儿找你,所以就直接过来了。”
“先进去吧,外面凉。”苏霂显然也没想到楚绿衣能主动来找他,还是有事儿,他的玉儿自从回来之后就很少有主动找过他。
楚绿衣右手由花影搀着,大步的跨上阶梯,苏霂都慢了半个步子落在了她身后。
公公举着拂尘低头走在最后,看着前面的情况苦笑着摇摇头。
皇上也太宠这个皇后了,连尊卑都不在乎了!可这些事儿也不是他们敢议论的。
苏霂进屋后就没再看折子了,他跟楚绿衣一块儿坐下,吩咐人上茶和点心。
茶是上好的果香茶,苏霂记得这是玉儿最喜欢喝的,点心是最好的千层酥,这也是他的玉儿平日里最喜欢吃的。
可是楚绿衣看到这些就有点倒胃口,倒不是她不喜欢吃,而是这些天吃太多了,苏霂时不时就让人送这些去她宫里,一天要送好几趟。一开始她觉得新鲜还会吃掉,连着吃了两天之后她就腻了。
这样吃就算是楚绿玉再爱吃也会吃腻吧。
楚绿衣瞥了一眼苏霂,他正柔情的看着自己,于是她只得端起桌前的果茶抿了一小口。
“玉儿有什么事?”苏霂问。
“没什么大事,就是最近闷得慌。”楚绿衣看着苏霂,脑中考虑着该怎么开口。
苏霂也没接话,知道她还没说完,安静的等着她说下去。
“苏霂,我想听戏。”楚绿衣说,说完便惯性的低下头去端桌上的茶。
“恩?突然想听戏?”苏霂眉毛皱了皱,心里有些纳闷。他记得玉儿以前不爱听戏的啊,说是打打闹闹的吵人。
“恩。”楚绿衣说。
苏霂没再说话,他看着楚绿衣。楚绿衣刚刚端起的茶杯就没放下了,一直轻轻的吹着,然后喝一小口,又吹一下,又喝一小口。
“吃点点心,别光喝茶。”苏霂看她尽喝茶了,于是拿了一块千层酥递给她。
楚绿衣端茶杯的手紧了紧,实在是不想吃,但还是极不情愿腾出一只手来接过了。
“想看戏宫里有戏园子,我让人给你安排。”苏霂说完就打算叫身边的公公进来,被楚绿衣拦住了。
“我不想听宫里的戏。”楚绿衣冷然说道。
“我不想听宫里的戏,没趣儿。”楚绿衣看苏霂有些迷惑的看着她,不由得再解释了一遍,不知道怎么的,她面对苏霂就是没耐心。
“你不是从来不听吗?怎么会知道没趣?”苏霂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一脸不解的看着楚绿衣。
“我听别人说的。”楚绿衣有点恼火,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只有现编一个理由了。
“那玉儿想听什么?”苏霂重新问她。
楚绿衣想了想,才说:“只要不是宫里的都行,外面的有什么新鲜的戏班子都行。”
她不能让苏霂察觉出什么破绽来,不然苏霂绝对不会同意的。所以她只得一步一步的小心试探着,一下子就说出德喜班苏霂肯定会怀疑的。
苏霂听到楚绿衣的回答想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来看向了一旁的公公,递过去一个眼神。
公公立马拂尘一甩,弯着腰站了出来:“皇上,娘娘,京城前不久刚进来一个戏班子,听说戏不错,现在正热闹着,家家户户都抢着看呢!”
楚绿衣其实挺担心的,因为她不知道公公会不会知道德喜班,万一他说出口的不是德喜班呢?可是一听这说辞,楚绿衣就肯定了。
“什么戏班子?”苏霂听着这么厉害,也来了点儿兴趣。
“叫什么德喜班,在京城啊火的不像样了都。”公公依旧笑着说。
“那就这个吧。”楚绿衣压制住心中的激动淡淡的说。
苏霂没有说话,手指轻轻的在椅背上点着。
楚绿衣以为事情就会这样定下来了,但等了半天也没见苏霂说话,公公也低着头等着皇上的答复。
“玉儿,就听宫里的戏班子不行吗?”苏霂还一会儿才开口。
楚绿衣听到这儿就不高兴了,她恼怒的站了起来,袖子一甩,就准备出去。
她有胆量这么做,是因为她知道苏霂会妥协。
就凭玉儿在苏霂心中的分量,就凭苏霂对玉儿失而复得的心情,他不会拒绝苏绿玉的任何一个要求。
“玉儿,别走。”正好在楚绿衣还只踏出去半步苏霂就站起来拉住了她的手。
楚绿衣没有回头,她只冷着声音说:“你不是不同意吗?那我还傻站在这儿干嘛。”
她成心刺激他的。
“我是怕你受伤害,宫外的人来历不明,我不能再失去你了。”苏霂拉着她的手抓的很紧,微微颤抖着。
楚绿衣心有些软,但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她往后手臂一甩,就挣脱了苏霂的手,“我就听个戏而已,一帮唱戏的人能怎么样啊,都是些养家糊口的。”
她说完没有立马走,而是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苏霂。
苏霂无奈的看着一脸傲气的楚绿衣,她双手环胸的望着前方,根本就不正眼瞧他。
“好吧,就请德喜班进宫吧。”苏霂无奈的转头吩咐身边儿的公公。
楚绿衣这才欢快的走了出去,花影愣了半天儿才知道追出去。苏霂望着楚绿衣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德喜班就安排在三天后进宫,这几天楚绿衣心情颇好,整日就在园子里转悠,剪剪花草理理枝什么的。
她不再窝在房里,但也不出去。就只在自己宫里行动。
所以外面传疯了的话她也不知道,她也不想听,反正这儿跟她本来就没什么瓜葛,何必去在意。
花影都出去几趟了,每次回来都要跟她说一两句。
无非就是外面的传言。
皇上太宠她了,宠的无法无天了。
楚绿衣觉得挺好,她现在的情况要的就是苏霂的宠,这样才能步步走稳了,这样才方便办事儿。她也不想搀和到别人的后宫了,还得跟这些满心嫉妒的女人斗上一斗。
她才没这个闲心。
“娘娘,您听听她们都是怎么说的,说的也太难听了,您……”花影还没说完就被楚绿衣打断了,花影着一天都跟她说了不下十遍了,实在是听的茧子都出来了。
“我知道了,她们爱说急让她们说去,反正到到时候掌的又不是我的嘴。”楚绿衣虽然对这个事是不在乎,可是不代表她就能忍了,有人撑腰她还怕的话,那她也太没骨气了。
这事儿得攒着,到时候一块儿收拾。
后半夜,宫中已经渐入沉寂了,浮躁了一天的氛围也已经安静了下来,连楚绿衣都睡着了。
只有钟萃宫还亮着微弱的灯火,小太监扑在门后边注意着外面儿的动静,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后果不许男子擅自出入,这是宫里自古以来的规矩。
但是今晚的钟萃宫却有压抑着的男子的声音,声音带着一股油腔滑调。
熹妃已经顾不得自己的身份了,从皇后又突然间回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坐不住了,现在好不容易才忍到了现在。
1...104105106107108...115
猜你喜欢